【明末路】第二章 總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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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8-24

作者:夢裡的世界
2023/08/24

 第二章 總督

  皺了皺眉,陳支雲不由說道:「通知議事,孫三或是費有餘去就行了,少當
家剛醒來,你常在少當家身邊照顧不是更好些?」

  「少爺的安排,你進去就知道了,我先走了。」說完牛娃和陳支雲招了聲招
呼,也沒讓陳支雲答應就急忽忽的從陳支雲身邊走了出去。

  陳支雲看著牛娃的身影消失在過道轉角處,搖了搖頭,走到方興東船艙門前
叩了叩門的同時叫道:「少當家。」

  「支雲啊!進來吧。」對他無比熟悉的方興東立即聽出是父親在世時一直很
信任的陳支雲。

  陳支雲推門走了進去,方興東正斜靠坐在床上微笑的看著他。

  陳支雲一邊關上門一邊道:「少當家可醒來了,可有什麼不舒服?」

  方興東抬手輕輕的摸了摸頭上腫了一塊地方的苦笑了一下道:「除了有點暈
暈的脹痛,其它倒是沒什麼大礙。」

  說完,方興東指指床邊的凳子說道:「來,我們坐下說。」

  「少當家,這次陳大有和王狗子定要嚴懲,出了這麼大的漏子,作為總管的
陸義仁和專門管操帆的夥長陸義勇倆兄弟也脫不了責任,從當家的過世後,我看
陸義仁兄弟越來越不像話了。」陳支雲坐下後就對這幾人不滿的說道。

  方興東聽後臉色變的嚴肅起來,看著陳支雲說道:「支雲,你是我父子最有
信任的人,你認為,這事要怎麼處理合適呢?」

  陳支雲沉默了一下道:「怎麼做由少當家拿個主意就是了,還好少當家幸運,
沒有出什麼大事,少當家怎麼做我都支援,不過負責操帆的兩個水手陳大有和王
狗子是不能在船上做事了,讓他們去大黃島做苦力去。」

  用手拍了拍陳支雲的肩膀,方興東又道:「是啊!這次真是幸運,不過我有
點疑惑的是當時我是站在面向船頭的左側,按當時的情況向來說帆斷後不太可能
快速倒向我這邊,因為有數十條繩索的固定,除非是固定的繩索也同時斷了數根,
但我們在海上跑船也不是一天兩天,這種級別的風暴也沒少碰過,但哪次有如此
不合常理,如不是我反應快些向前撲倒,就算不被砸的腦袋開花,也會被倒下的
帆掃下大海!」回想起那一刻的記憶,方興東自己也覺得真是兇險,如果真是掃
下海中或是腦袋開了瓢,自己附上身也要沒命,想到這,方興東又是一陣後怕不
已。

  陳支雲聽到這裡,騰的站了起來,瞪圓了眼睛,想了想後滿臉不可思議的看
著方興東。

  「少當家,真是如您說的,如果當時固定的繩索不是斷了數根的話是不能快
速倒向這邊的,如果是有人做了手腳,陸家兄弟的嫌疑最大了,操帆的夥計基本
上都是這倆兄弟親近的人,這倆個黑心的畜牲,當家的當年在世時將他們從福建
救出來,還如此重用他們兄弟倆人,最好的平和號也讓他做了總管,他這是想害
了少當家後然後霸了當家置下的這份家業不成,也不想想他兄弟幾斤幾兩,只要
大夥知道他想暗中害少爺,還不早剝了他們的皮,我現在帶人過去立馬把陸家這
倆個畜牲擒來由少爺發落。」陳支雲站起就要出去。

  方興東擺了擺手,「支雲,坐下坐下,現在我也是猜測,就是有人做了手腳,
也不能說一定是他們倆兄弟,凡事都要講個證據,所以我才吩咐牛娃立即去調查
這事。」

  陳支雲聽了這才有點不廿的坐下,方興東又道:「你對我父子的心我是知道
的,這些年你也做了不少事,我父子都看在眼裡,知道你心是向著我的,不過現
在我們只是懷疑,沒有證據不能冤枉人不是,不然會傷了各位叔叔和眾位兄弟們
的心,牛娃這次上船也會去調查這件事情,你的任務就是對你這個夥的兄弟們要
掌控好。」

  陳支雲撓了撓頭想想道:「少當家這麼說我就放心了,現在這座小樓我們全
包下來了,目前在這裡的這幾人都是知根知底的,不會有什麼問題,船上弟兄我
回去會留心。」

  點了點頭,方興東知道這點能力陳支雲還是有的,畢竟曾經在遼東當過把總,
帶過兵打過仗,方興東的許多格鬥技巧從他這說了不少。話說也是陳支雲運道不
行,一次跟隨上官打了敗仗被頂了罪名,好笑的是在行刑前一夜城被後金攻破,
城破後牢頭將犯人都放了出來,他也就和亂兵逃民一起逃出城外,被後金騎兵追
至海邊,不願投降的陳支雲數人在海灘抱著幾根木頭就下了海,結果只有陳支雲
和杜雨生兩人被方鵬濤發現救起,陳支雲杜雨生兩人一是感激方見雲救命之恩,
二是也無處可去,乾脆跟著方鵬濤做了海盜,如今兩人都已經娶妻生子,算是方
家的得力之人。

  在與陳支雲商議一陣後,陳支雲告辭離開。

  靠在床頭,方興東思考著今後的打算,以他如今的實力在海上並不算有多強
大,實力比他大幾倍數十倍的不少,比他弱少的海盜在這茫茫大海數目更是多的
是,想在海盜眾多,還兼有荷蘭、英國、西班牙,葡萄牙等海上列強環伺下脫穎
而出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但方興東還是有強烈的信心的。

  後世中,從蒙古回來的方興東就跟隨長輩跑海,對日本、東南亞和附近的海
域和航線熟悉的很,如今正是派上用場了。

  方興東坐在床頭雙手揉了揉兩邊的太陽穴,希望能減輕點頭痛的症狀,「唉!
也不知這是受外傷的原因還是繼承記憶的衝擊,以後可千萬別留下什麼後遺症。」
方興東不無擔心的想道。

  坐在屋裡也是悶的慌,方興東干脆起床穿好衣物,雖然是第一次穿戴古人的
衣物,但憑著以前的記憶也不是什麼難事,只是方興東很是不習慣如此的繁瑣。

  穿戴整齊後,方興東先是打開了房間的窗戶,一股清涼的海風迎面而來,透
過開啟的窗戶看到天上是一片藍藍的天空,白色的雲朵隨著飄蕩,忍不住深深的
吸了一口空氣,方興東不由的想道:「媽的,至少不擔心空氣汙染了。」

  「如今的天空跟後世的天空比起來這純淨也是一種美啊!」從回到明朝以來
方興東第一次從心裡有了點放鬆的感覺。

  心裡輕鬆一點的方興東忍不住做了幾下護胸的動作,這是他跟隨在部隊的父
親晨練養成的一個習慣性動作。

  方興東的房間位於兩層木樓的二樓,站在視窗可以看到客棧圍牆外的許多民
房,雖然此時的太陽釋放著酷熱,但還是能聽到外面叫賣的嘈雜聲。

  方興東雖然記憶中有來過澳門的記憶,但他卻突然間有很強的慾望親自去看
看如今的澳門是個什麼樣子,數百年前在明朝和葡萄牙共同治理下的澳門對方興
東有強大的吸引力。

  方興東轉身開啟房門走了出去,在原來陳支雲的位置上,一位光頭大漢正坐
在凳子上,看到走出房間的方興東立刻站了起來說道:「少當家,要下去走走嗎?」

  方興東點了下頭,走到光頭大漢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孫三在這啊,辛
苦了,在床上睡的夠久了,想下去活動活動,叫上大夥一起先下去吃點粥,再到
街市上轉轉去。」

  十六歲的方興東估摸著按現代有一米七米左右,但那叫孫三的光頭大漢還高
了他有半個頭的樣子,以方興東在南方來說也算比較高了,而這叫孫三的真算是
高大魁悟。

  孫三聽要去街上,遲疑了一下說道:「少當家,陳夥長出去再三交待注意安
全,我馬上去叫上弟兄們,請少當家稍待。」

  「出去的人不要太多,吃完粥後就你叫上老麼和大用就行,有餘和定根就留
在這,我們也就在教堂附近轉轉,有事可以及時通知我們。」方興東一邊說一邊
走過樓道下樓而去。

  孫三看到方興東向樓下走去,趕緊答應著道:「好,大用就在下面,我再去
通知他們幾個。」說完立即向樓梯另一邊快速走去。

  方興東走下樓,一箇中等個頭但很壯實的十七八歲的壯小夥站在樓梯口邊的
屋簷下向方興東高興的見了個禮道:「剛才聽牛娃說少爺醒來,看來少爺真是沒
事了,真是太好了!」壯小夥高興著道。

  此人全家數代都在方家做事,也是方家依賴之人。

  方興東朝他笑著點點頭道:「睡了兩天,也該出去走走了,我們先去吃點粥
填填肚子再走。」

  大用笑了笑:「少爺知道餓就好了,能吃就沒事了,牛娃出去時對客棧的廚
房吩咐好的,想來過不了多久就要做好了吧!」

  兩人正說著的時候,樓梯上傳來一陣「咚咚咚」聲響,正是孫三帶著剛才提
到的羅定根,塗老麼和費有餘下樓來了。

  到了樓下,羅定根、塗老麼、費有餘趕緊向方興東見了禮,方興東擺擺手道:
「都是自家人,要說我年齡還沒你們大呢,都是我的哥哥,這兩天讓你們照顧我,
是我該向你們行禮啊!」說完向大家作揖,但大夥都連說不敢當。

  塗老麼道:「少當家是我們的頭,這些都是我們的本份。」

  大家都是贊成塗老麼說的,方興東連說是大夥的厚愛。

  眾人一邊聊一邊向飯堂走去,一會就到了一個一層的屋前,這是一個專供住
宿的客人吃飯的地方,向裡面走去發現,雖然已是正午,但裡面並沒坐多少人,
十多張桌子只有數位客人正在就餐。

  小二見到方興東一行進來,滿臉笑容的出來迎客道:「各位客官,請裡面坐,
客官是要雅間還是就在大廳。」

  方興東掃了一眼整個大廳,一邊走一邊看,最後站在一個靠窗的桌前停下道:
「就這吧。」坐下後,從這剛好可以看到客棧前屋進入住宿地方的所有人。

  「客官要吃的什麼,這裡是澳門最好的客棧,有一流的大廚……」

  方興東對小二擺擺手,在得知幾人都在不久前吃了早飯後道:「大用,你點
些上的快的,大家隨便吃點,我也是肚子餓了這麼久也不敢吃多。」

  曾大用隨意點了幾樣,再吩咐小二將早前點好的粥要小二儘快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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