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一覺杭州夢】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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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8-29

作者:匿名
2023/08/28

(一)

  前女友是一種神奇的存在。人們都笑說女友總是暫時的,而前女友是永恆的。

  李晶已不屬於我,我仍覺得與她存在無法斬斷的聯絡。這不僅是我的直男癌
作祟,她現在的男友好像也這麼想。

  酒過三巡,談興正濃。剛子右手仍緊緊把李晶摟在懷裡,只有當女孩動筷子
的時候,才放她出去夾兩口。筷子只微微張開一個小口,像麻雀啄米一樣夾了根
肉絲,筷子的主人又被摟住了。

  「哎呀,熱!」

  女孩雖食量不大,可瘦削的肩膀上總架著只粗壯胳膊,誰不難受?而且她說
的對極了,杭州近年早已晉升中國火爐城市,夏天自不是開玩笑。就算開著空調,
可也喝了白酒,每個人臉上都燥熱無比。

  「晶晶,這不是要結婚了嘛。高興!」

  胳膊被女孩一把打掉,剛子仍一臉憨笑,毫不在意。連聲音都洪亮起來。

  我趕忙食指比在嘴前,示意這個不知是幸福還是做作的男人小點聲。

  「呀,牧哥,忘了嫂子病了。」

  氣氛一靜,女人用手扶了扶額頭,好似不勝酒力,兩個男人的目光飄向旁邊
的臥室。門只是虛掩著,為了透氣。我起身輕手輕腳走過去,確認雅婷還睡著,
給餐桌比了個OK手勢,又躡手躡腳返回。

  「抱歉抱歉,我小點聲。」

  我擺擺手表示無妨。李晶好像真的醉了,直接趴在餐桌上一動不動,只留下
一團短髮,跟刺蝟似的。剛子又伸出手,輕輕拍了拍女孩後背,本要收回,又拐
了個彎溫柔地愛撫起女孩白皙的脖頸。我更確定了,這毫無必要的小動作,不就
是在向我這個前男友示威嘛。

  我叫杜牧,就是唐朝那個大詩人的名字。我若是個揚州人、西安人,倒也應
景。不過我生在衡陽、長在長沙,自小到大介紹自己總有那麼一絲奇怪。不過高
中的時候,青澀如蘋果的同桌李晶拍了拍我的左肩:

  「杜牧,其實你有兩首詩是寫湖南的呀!」

  「什麼叫我有兩首詩?」 我還記得自己一臉無語的樣子。那時特別喜歡這種
清高的表情,覺得自己很酷。

  「你看這不都是湖南嗎?」 女孩拿出個秀氣的本子,上面工工整整地抄寫著
兩首五言——《長安送友人遊湖南》和《送薛種遊湖南》。

  「怎麼可能?不會是古代隨便什麼湖的南邊都可以叫湖南吧?」

  我接過本子匆匆讀過。一句「楚南饒風煙,湘岸苦縈宛」,一句「一棹去瀟
湘」,把我的臉打得生疼。女孩清澈的笑臉仍在眼前,學生時代明裡暗裡喜歡我
的女生很多,但她一直是最特殊的那個。

  「牧哥,再喝點?」

  「剛子,李晶沒事吧?」

  剛子全名陳松剛,也是我倆的高中同學。在我和晶晶分手後,他倆不知怎的
在一起了。我難過又好奇,可早失去追究細節的資格。現在兩邊保留著同學情分,
能見面就不錯了,還計較些什麼呢?只是我心中難免失落。想當年班裡沒人叫他
「剛哥」,都叫他「剛子」,也算道出了他的地位。晶晶怎麼落他手裡?

  「她應該就是喝多了,歇一會就好。」

  剛子瞥了一眼,像在思索要不要繼續動手動腳。我的目光從那一團短髮上收
回,思緒也迴歸現實,人還是要向前看。我又瞥向臥室,門依舊虛掩,可我彷彿
能看到裡面靜靜躺著的溫柔女孩。是啊,雅婷是多好啊,一點不比李晶差。明明
發著燒,我本都要推掉這個飯局,她卻一再堅持,讓我會會多年未見的好友。要
不是被買房難住,我早娶了她。

  「牧哥,之前他們說你離開網易創業,做了個遊戲,叫什麼來著?兄弟去下
一個玩玩。」

  「《無雙白蛇》?就是垃……做壞了,不用玩。」 我拿起桌上的手機,又放
了回去。

  「不會吧。你做的能差?」 剛子舉起酒杯。

  「就是我做的我才知道。」 我也舉起酒杯,剛子跟我碰了一下,兩人又各悶
一大口。

  「剛子,當年做這破遊戲的人,誰不想好好做個精品,成為中國的暴雪任天
堂?可16年專案開始,杭州房價才一萬七。G20一開,遊戲還一堆問題上不了線呢,
房價直接兩萬五……」

  我說得太急,咳了兩聲。想找水喝,又莫名其妙端起了酒,也便不管不顧喝
了起來。

  「後來遊戲匆匆上線,想著聽聽玩家意見慢慢改進。好傢伙,區區幾個月房
價破三萬了。這誰還有心思好好做遊戲,還是怎麼來錢快怎麼搞唄。我跟老闆理
念不合,乾脆直接走人,又二進宮網易了。」

  「沒事,吃一塹長一智嘛……」

  「唉,就說說這遊戲,雖然是白蛇傳的背景故事,但也不用叫什麼無雙呀,
分明就是去蹭……」

  剛子沒有看我,已經又看向李晶。呵,難得我大發牢騷,合著只是跟我客套。
他又拍了拍李晶,似是在確認女孩的反應。

  「牧哥……」

  「怎麼了?」

  女孩紋絲不動,剛子又抿了口酒,分明是在壯膽。話未出口,我都有些緊張。

  「你當年和晶晶……」

  「嗯?」 我正襟危坐,剛子倒是低了低頭,只敢看著桌子。他長相很普通,
還這麼怯怯的,真是一點魅力都沒有。

  「就你倆……當年……有沒有做過?」

  我摘下眼鏡,哈了口氣,開始用紙巾擦起鏡片,不知能不能掩飾心裡的震驚。

  「什麼做過?」

  鏡片本來挺乾淨,反而紙巾一直掉著碎屑,越擦越髒。

  「還能做什麼,就是那個……那個做……做愛啊?」

  聽著剛子心虛的語氣,繃緊的我倒放鬆了,甚至生出一絲竊喜和鄙夷。你能
想到的所有花樣,老子當年都和李晶做過了。只是我臉上還要故作不悅。

  「問這個幹什麼!」

  「牧哥,都過去了,我不在乎你們以前發生過什麼。就是好奇,可每次一問
晶晶她就生氣……」

  「晶晶生氣?那我更不能說了。」

  我愈發得意,連稱呼都變了。心裡還想起晶晶赤身裸體的害羞模樣。

  「你們都不願說,是不是就做過?」 剛子抬起手指著我,一副破案的樣子,
眼睛瞪得和燈泡一樣大。

  「別想套我話,你既然不在乎,就別問!有本事等晶晶醒了你再問!」 我伸
手按下他的胳膊,燈泡礙於我的威勢,一點點熄滅。崽伢子,豬一樣的腦子,還
敢跟我來這套。

  「哎呀,喝多了……說胡話……我去歇會……牧哥別介意,別介意……」

  我鬆開手,剛子搖搖晃晃起身,又歪歪扭扭倒在沙發上。桌上的「刺蝟」,
沙發上的「死豬」,這小兩口一會還怎麼回去啊?

  我也起身去洗手間,想著方便一下就去看看雅婷的情況。沒想到剛一進去,
還沒把門帶上,門縫中擠進一個瘦弱的女性身軀,和一張梨花帶雨的臉。

  「李晶……」

  「他怎麼能問這種問題!」

  女孩直接哭出了聲。我下意識想去找抽紙,但女孩擋住了門,乾脆去馬桶邊
撕下幾截衛生紙遞了過去。

  「晶晶……剛子不是……」

  女孩抱住了我,一股熟悉的感覺撲面而來。

  「剛子不是那個意思,他喝多了……」

  我沒有拒絕,晶晶也沒回話。半晌,女孩抬起了頭,一臉倔強。

  「牧哥,他不是在乎嗎?我們就在這做,就現在!像當年一樣……」

  晶晶掙開懷抱,轉手掀起自己的上衣,右邊白色的乳罩都露了出來。我趕忙
再次抱住她,試圖熄滅她熊熊燃燒的顫抖。

  「晶晶,說這些混賬話是他對不起你,可你就要對不起他嗎?」

  懷中的火焰微弱了些,仍在垂死掙扎。

  「我也不能對不起雅婷!」

  直接澆了盆水,火終於熄了。我輕撫起女孩的頭髮,像曾經無數次那樣撫摸。
這麼多年了,仍是這一頭清爽的短髮。

  「對不起,牧哥!我……我也喝多了……」

  竟是和剛子同樣的藉口,我劫後餘生般付之一笑。晶晶離開我的懷抱,整了
整衣服,又去對著鏡子洗了把臉。我悄悄出門,幫這還沒結婚便一地雞毛的小兩
口叫了個快車。當我和晶晶把醉倒的剛子塞進車裡,便頭也不回地去照看雅婷了。

  「做沒做過、是不是處女,就這麼重要嗎?」

  雖然沒有真的發生什麼,但能讓舊愛投懷送抱,心裡還是一陣竊喜。要不是
眼前睡在床上的雅婷仍一臉病痛,令人心疼,我簡直要笑出聲來。

  「還是說,因為前男友是我,這才重要?」

  我的自戀看來是止不住了。把雅婷額頭的毛巾重新冷卻擰乾,又放了回去,
我依舊在欣賞毛巾下方有些扭曲但嫵媚的眼眉。我從沒問過雅婷是不是處女,從
她熱情奔放的床上表現來看,估計也不是。她也沒問過我,但沒必要問吧?每當
我橫衝直撞,將她送上高峰,雅婷總會罵我「你這個混蛋」,像要把自己的快樂
全部噴在空氣裡,這往往是我最得意的瞬間。白眼直翻、騷浪十足的她肯定明白,
一個混蛋,不可能只禍害過她一個女人,一身本領自然也是從別的女人身上練出
來的。

  下週還要回她家,希望雅婷快點好起來吧。一想起她媽,我腦海裡又重複起
一小時前發的牢騷。結婚要是不需要買房就好了。至少別從杭州市區買。

                (二)

  雅婷是個栩栩如生的女孩。好吧,我知道這不是人話。

  我是說,雅婷是個活靈活現、惟妙惟肖、躍然紙上的人。這好像也不對?自
從來了杭州上大學,我的語文知識就落在長沙了,就像我把晶晶丟在長沙一樣。

  其實,雅婷只是單純、直爽,她的表情十分生動。對,就是這個詞,生動。

  當她開心,跟本不怕咧破嘴角,雙唇就是刻著開心;當她難過,也總是發了
洪水,眼角一直淌著難過;而當她沉默,臉上便真的毫無表情,一絲一毫多餘的
都沒有。

  我總是回味與她初識的情景,當時我在西湖邊上坐著,看著紅男綠女排隊圍
著一塊刻著「緣」字的石頭合影。後面便是成片成片蒼翠的樹,不知這些樹是否
有緣根緊握地下、葉相觸雲裡。杭州有兩處相親盛地,一處是萬松書院,另一處
便是眼前這黃龍洞月老祠了。

  「帥哥,怎麼一個人坐著?不過去找找妹子。」

  迎面走來兩個短髮年輕女孩,都化了妝,斜挎小包十分瀟灑。問我話的是那
個矮一點的女生。

  「這不坐著也有妹子找我嗎?」

  我十分臭屁。從小到大,我一直能從異性眼裡看到自己英俊的長相。用時下
不要臉的話叫帥而自知。

  「我是廣告公司的王雅婷,這是我同事……」

  「周……周子珊」

  旁邊的女孩怯生生的,明明身材更高更瘦,五官更精緻,甚至胸也大一點。
但我明顯被雅婷吸引了。

  「我叫杜牧。你們怎麼兩個人來相親啊。」

  「呦帥哥還是詩人啊?我們公司過來拍宣傳片。有沒有興趣入個鏡?」

  我們就這樣相識了,然後熱火朝天地微信傳情。算上晶晶,我都從沒跟一個
女人如此順暢地交流過。她吐槽自己是單親,我抱怨父母離異。我們倆是黃龍洞
的低端貨,無論我工資多高,她長得多美,叔叔阿姨爺爺奶奶們肯定一票否決。
我們聊著聊著便聊到了床上。那是在她的公寓,米色床單,春光明媚,門也虛掩
著。我還惴惴不安該怎麼下手,只是輕輕撫摸雅婷頭髮,女人便直接撲到我身上。
我回以熱吻,狠狠地親了她的臉頰、脖頸、鎖骨、乳房……倒不如說,她用這些
部位狠狠碾過我的嘴。

  當我終於進入她的深處,盡情釋放著與晶晶分手後壓抑已久的性慾。臥室門
竟被推開,露出的是周子珊震驚疑惑、轉而難過無助的臉。

  我急忙停下動作,幾欲抽出,卻被雅婷鉗住雙臂。她的下身竟迎向我湧動起
來。眼前嫵媚瘋狂的肉體、門口中邪一樣不說話也不離開的美女室友,下面瘋狂
噴射跳動的肉棒、全盤接收的密壺,還有耳邊那句騷媚至極的「你這個混蛋」……
這是我終身難忘的畫面。

  「想什麼呢!」

  雅婷一巴掌拍在我肩膀上,臉上的「責怪」又生動了。

  「沒……沒什麼,啟龍,你接著說那什麼網易野鴛鴦?」

  姚啟龍是我大學室友,正坐我左邊靠窗歪著。窗外的火車打雷一樣轟隆隆急
駛而過,是台州去杭州吧?正與我們相反。雅婷是台州人,病癒之後便要去她家
坐坐,說不定還能聊聊婚事。姚啟龍剛好也要去台州,便跟我們一起買了票。

  「之前盛傳那倆人在網易大樓各處野合,還以為是什麼剛畢業的小情侶呢?
最近聽江帆說,有人目睹他們苟且了。看上去年紀不小,說不定是中高層呢?」

  「呦,年紀不小身體還挺棒!話說你們阿里有沒有什麼野鴛鴦?」

  「肯定也有!馬爸爸都說了,上班996,下班6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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