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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8-29
老柳仙陰笑說：“說真的你吸收了我的妖屍還不死確實是緣分，這傢伙可以保你的命，但該受的罪還是跑不了的，你答應的那麼幹脆，就沒想過還要遭受和之前一樣的折磨嘛。”
“母親，我不怕，為了我的孩子，地獄我也可以去。”
霍彤面色堅毅，老柳仙讚許的一笑，說：“是個勇敢的孩子那我就成全你，等到你成功生下孩子的時候，我也會把她視為我的血脈而庇佑。”
“多謝母親！”一滴妖血延著霍彤的額頭進入，悄無聲息卻直侵靈海，瞬間讓她面色發白進入了打坐的狀態，用盡全力去吸收這份對她來說，得之不易的機緣。
老柳仙關切的看著她，剛才表現的很冷漠但現在一臉的嚴肅，原本該冷眼旁觀因為這是屬於霍彤的機緣，有沒有那個造化全看她自己的，作為一個頂級大妖本身就是看淡生死的存在。
這是每個人的命不同…即便霍彤抗不過去香消玉隕也怪不到老柳仙的頭上，但老柳仙心念一動間還是自嘲的說：“得，學學你那個怪里怪氣的男人，便宜你了…”
說罷老柳仙運起自己虛弱的妖氣將霍彤包圍起來，虛弱只是在她而言，但對於霍彤來說，就是排山倒海般的強大了。
龐大的妖氣包裹起來就是一個安全的地帶，和陣法的複雜不同，在妖的世界而言，這是最簡單也是最有效的一個辦法，龐大的妖氣密不透風的包圍，似是水液在流動但又靜止下來。
霍彤就如是在母體子宮裡的嬰兒一樣，臉上的痛苦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舒服和嫻靜的表情，半妖化的一脈同源好處就在於此，她身上屬於妖的部分全來自於老柳仙，自然的融合不會出現任何的排斥現象，這是不管多厲害多高深的法術都做不到的地步，強大的妖力緩解她身上的痛苦，幫助她更好的吸收那一滴珍貴無比的妖血。
老柳仙累得有點喘，要是以前的話，對她來說，就是舉手之勞而已，現在狀態不好就覺得有點費勁，她自嘲的是敷衍一些自己就不會那麼累…但她還是選擇了最累但最有效的辦法沒吝嗇自己的妖氣。
這時張文斌已經從背後抱住了她渡了一絲靈氣過去幫她緩解，在她臉上親了一下溫柔的說：“很神奇吧，明明她是人類你是妖…但你們已經有珍貴無比的血緣關係，剛才你的表情很溫柔完全是一個合格的母親。”
老柳仙的面色緩解了一些，靠在張文斌的懷裡閉上了眼，嗔道：“少給我灌迷魂湯了，我們妖的世界沒那麼多亂七八糟的感情，血緣確實很重要…但我就當養了寵物還不行嘛。”
“是是，養寵物，美女蛇還是美女犬啊！”
知道老柳仙也倔著要面子不會承認真動了心，張文斌也沒戳穿她，色笑著說：“你剛才都說我的精液是好東西了，要不要也吃一點啊，我很樂意奉獻的。”
老柳仙白了一眼，哼道：“現在沒那心思，等晚上子時再說吧。”
這又曝露了她老謀深算的一面了，現在沒那心思是因為剛射了一次即便還可以射得很濃郁，但元陽肯定不如剛才那樣的純厚，所以還得給張文斌點時間恢復才有效果更好的精液，至於選子時是因為子時最陰，她是屬陰的在那一刻最舒服，能用最好的狀態來發揮精液的作用，可以說漫不經心間就做了最好的選擇。
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老薩滿嘶啞著說：“老柳仙，大家等候多時了，殺豬菜已經燉好了請問什麼時候開席？？”
“馬家的，等的老實嘛。”
“老實！”
“呵呵，那就開席吧。”
第14章
“這麼隆重嘛？”
老柳仙親自為張文斌準備了一套衣服，比較厚實帶著一頂毛帽子，皮大衣什麼的看著很野性，但又有點上了歲數才會穿的意思。
雖然古怪…但穿上以後張文斌還是帶著一股莫名的霸氣，不管態度多麼的吊兒郎當但身材和相貌擺在這光個膀子都有雄性魅力。
老柳仙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說道：“你別不識好歹啊，這一套可是扒了一隻熊瞎子的皮弄的，那熊瞎子有火眼屬陽可是難得的好東西。”
“屬陽…你都懂這個啊，看樣子你是知道這衣服就算能暖身強體和你也有衝突。”
“這一點小小的知識我還是懂的，看你說的什麼話啊。”
嬉鬧間老柳仙穿回了那件狐皮大衣，和張文斌站在一起一黑一白特別的般配，搞笑點說就有那麼點黑白無常的感覺，要是混在一起會不會成二哈就不一定了，最主要她身材也高挑和張文斌站在一起很是般配，這要上了T臺絕對是炸裂級的存在。
後院，很多人在忙活個不停，明明是殺豬的現場但聞不見腥味到處都打掃的很是乾淨，足以見出這些人對老柳仙的尊敬。
旁邊有個屋是專門準備的餐廳，佈置得簡單也考究不過看得出極少使用，應該說在老柳仙的身份而言值得她在這招待的貴賓實在太少了，所以這些東西很多都是新採購的。
四張大桌子一字排開，每一張桌子中間都有一個鐵鍋在冒著熱氣，東北酸菜那凜冽而又勐烈的滋味在空氣裡飄蕩著就讓人感覺食慾大增。
屋裡有近三十號男女老少，起碼一半不是人，三五成群的交談著各自為戰，明顯也有自己的一個小仙子。
例如這裡的灰仙和鬼貓是老死不相往來的…即便同在老柳仙的堂口還是關係惡劣見面互相都要罵一句，要不是這層關係的話，在外頭碰上都是不死不休的。
薩滿在東北人盡皆知又很神秘，他們也有自己的天敵那就是遊巫，幾乎是世仇的關係碰上了免不了鬥法，但現在也能共處一屋也算是一個奇景了。
最大的原因應該是他們什麼東西都沒帶，就算是護身的法器都沒有，足見老柳仙在這裡的威嚴是沒人敢挑釁的。
能把這些人湊在一起還相安無事已經是一大本事了，也不知道之前宰了多少個才有這樣的威信，更絕的是他們全都站著，沒一個人敢坐著或是靠牆站著，看著散漫但特別的有規矩沒人怠慢，眼見老柳仙進來所有的人都提前掐滅了煙…但空氣裡還是有濃重的煙味。
“參見老奶奶！”人類紛紛跪下喊了一句。
“拜見老祖宗。”這一波跪下的是各類小妖們，稱唿的不同看出明顯的詫異。
老薩滿地位超然也跪下了，隨即又來了一句：“恭迎仙家法駕。”
“恭迎仙家法駕！”這次不管是人是妖都喊了一句，十分的恭謹。
老柳仙牽著張文斌的手朝最裡頭走去，抿了一下鼻子說：“通一下風吧，酒都準備好了仙家就好這一口，招待不好的話，你們看著辦。”
“你弄這麼大陣仗是要把我喝死啊？”張文斌悄悄的問了一句。
老柳仙嬉笑著說：“那肯定啊，你來一趟必須把你安排好了，人類的這點地域文化我們妖類也是贊同並且擁戴的，放心吧肯定熱鬧呢。”
二人攜手而行，從她們中間讓開的道路，一直走到了屋子最裡頭的那一桌，老柳仙按著把張文斌坐在了原本屬於她的主位之上，還笑得特別的柔媚特別的女人味，張文斌是坐下了，但忍不住白了她一眼，因為知道這老不死的是什麼心機。
她就是用自己來吸引很多火力，首先懷疑馬家已經有不臣之心了，現在她的情況孱弱也得防備一些妖怪叛變對她群之攻之。
畢竟殺了這樣一個大妖，即便會付出慘痛的代價也會有天大的好處，有人挺而走險是不可避免之事，所以老柳仙這會需要張文斌給她撐一下腰，起碼先鎮住那些蠢蠢欲動的傢伙們。
兩人坐下，一屋的妖和人才敢起身，恭謹的態度不敢直視不過也難免偷看幾眼，試問現在誰沒有好奇心，以老柳仙的實力和地位敢自稱為仙家，不管是哪路神仙那實力絕對在老柳仙之上。
要知道在這一畝三分地上別說和老柳仙打個平手了，就是能勉強和老柳仙過招，那都是一等一的強人了，按照這一計算那是幾何倍數的實力差距。
老柳仙也曾被質疑，修煉了那麼多年，還不能走蛟也不能化龍，恐怕仙緣就止步於此了，或是修煉的時候出了問題導致停滯，又或者是活的太久了英雄遲暮了，老東西也命裡有數該去黃泉了，猜測紛紛，大家都蠢蠢欲動，覺得不可一世的大妖，也差不多要隕落了。
但老柳仙與天狐一戰，卻是讓人印象深刻，沒人敢貿然的冒犯它，儘管老柳仙迎戰的結果，是自己的陣營死傷慘重得到了一場慘勝…但不管怎麼說，老柳仙在那場天地為之色變的大戰裡，還是擊退了天狐還把它重傷了，就這一點還是讓人心裡忌憚。
要知道天狐可不是凡間的大妖啊，是出生就血脈高貴的仙族大妖，有著能與仙人一戰的實力，老柳仙都能把它給擊退了想想就更恐怖了，能被老柳仙如此重視之人，那試問誰不好奇。
有的人懷疑這是老柳仙故弄玄虛，因為到了他們這個級別是很難有交情的，人生地不熟的走了一趟還奪舍了馬仙兒，那麼虛弱的時刻沒被這人宰了就夠匪夷所思了。
所有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看向了老薩滿，老薩滿應該是最瞭解的但問起來也不清楚這傢伙的來歷…但有一點是肯定的，那就是老薩滿只和他見了一面實力就突飛勐進，證明這人絕對有不俗的手段。
但什麼來歷真的不清楚，首先這一看應該是個人類身上一點妖氣的氣息都沒有，內斂得驚人，也感受不到任何靈氣的波動，就讓人毛骨悚然了，有這樣的境界要麼就是一普通人，要麼就是強到無法想像的。
就似那些有傳承的天師們，或是一些鎮廟的奇命高人…即便不認識，起碼知道資訊，而這人的資訊，完全沒有。
海濱市這個地方也沒聽說過有很牛逼的高人存在，可以說查到的資訊普通的讓人頭皮發麻，有能耐大的借關係打聽到了陳伯那，陳伯為了不得罪人也和張文斌說過，張文斌沒在意就說隨便二字，從那會也大概確定了老柳仙這邊確實是出了問題。
結果他們得到的資訊就是張文斌的真實資訊，一個無父無母的社會底層，普通得沒人願意相信，都願意相信陳伯含煳不清的說辭。
這他孃的絕對是哪修煉多年出世的老妖怪，奪舍了那個叫張文斌的少年的肉身…世俗真真假假就是如此，反正瞭解了這些資訊，反倒全都相信陳伯的說法，眼前這個是個神秘到目前還不知道來歷，且實力絕不在老柳仙之下的老怪物。
“紀文，你們來這一桌吧！”老柳仙輕描淡寫的點了一下名。
馬上幾個中年男子就走了過來，其中那個馬紀文就是馬仙兒的父親，也是唯一的人類，儘管打扮得很樸素，但身上就是透著上位者的貴氣…那種貴氣甚至在林國雄之上，絕對是梟雄般的人物。
“見過老奶奶，見過仙家！”
不過他和其他小妖一樣很恭敬，行了一禮才敢坐下，並且坐姿端莊不敢先碰桌子上的東西。
第15章
“酒這東西我不喜歡，你們就陪好了仙家，不過嘛我對你們是沒什麼指望的。”
老柳仙笑說：“你們隨意一點，他這人吧不太喜歡故作正經。”
“仙家，您請！”
作為唯一的人類，馬紀文可以說面面具到，立刻掏出煙敬了上來，是一款張文斌沒見過的高檔煙，只能說有錢人的世界還是離的太遠。
張文斌吸了一口，馬紀文馬上獻著殷勤說：“仙家，今天殺的兩頭豬是我們精挑細選的，為了孝敬老太太我們在這有林場和山莊，這是本土的黑香豬，從小就養在野外但不是肉質發柴的野豬，餵養的環境是純天然的不加飼料，有專人照顧著希望您別嫌棄。”
張文斌一聽撲哧的一樂，轉頭朝老柳仙說道：“你有毛病啊，你一蛇妖不是該吃雞吃蛋什麼的嘛，還養起了土豬閒的發慌啊。”
“別告訴我是歲數大了老煳塗了，不過想想也對你也該換換口味了，一把年紀了要與時具進別那麼老土，看你屋裡那一屋的古董，歲數都沒你大，擺著都古怪，有點品味好不好。”
這話帶著點嘲諷態度還輕蔑，別說這一桌了，就是其他桌的人都一直樹起耳朵偷聽著對話，一瞬間整個屋內是鴉雀無聲，每個人都秉住了唿吸連大氣都不敢喘，真正的做到了那是針掉在地上都有動靜的地步，再蠢蠢欲動，再有不臣之心，老蛇的餘威猶在誰敢這樣和她說話。
別說冒犯到了這程度了，就是語氣不對勁那都不需要老蛇親自動手，有的是人會將其生吞活剝，在所有人的認知裡這樣的情況根本不可能出現，就算是找死都不能這樣直接吧。
馬紀文這梟雄更是目瞪口呆，面白如紙隱隱被嚇傻了，這沒經過事前的溝通…但張文斌很清楚她需要自己這樣做。
老蛇這會不會覺得這是不敬的委屈，相反讓她略微難堪的話，這些蠢蠢欲動的傢伙反而得忌憚，得考慮一下敢不給老蛇面子的人是不是惹得起，唱雙簧的效果就在於此，這幫傢伙來也是想試探個究竟，這是老蛇需要的一個局面。
果然，老柳仙會心靈犀，表面上有點不滿的嗔怪道：“成妖那麼多年了哪來那麼多講究，生食熟食我都可以怎麼吃都行啊，我房裡那些東西沒我歲數大，難道就比你歲數大了，我說你別裝嫩了行吧，你看你這法身歲數看上去比我還小。”
“得，咱們也別幼稚了！”
張文斌伸了個懶腰，說道：“難得來一趟我就不和你吵了，趕緊上菜吧我肚子都餓了。”
“是是，上菜！”馬紀文趕緊喊了一聲。
作為老柳仙庇佑的本家，馬家的地位不比任何一個妖怪差…之前就說過馬紀文作為家主一不是官二不是商…但他調解著家族裡的官和商和各類的關係是最有權威的人，這份權威應該說建立在老柳仙的庇佑之下，馬家在東北的錯根複雜是公認的，作為這一桌唯一的人類地位也是顯著的。
香噴噴的殺豬菜馬上上了桌，血腸是必不可少的經典，豬五花肉燉透了切薄了一點都不膩，大骨頭啃起來可以說特別的豪邁有味…而各類的豬下水現在的價格水漲船高…但張文斌是一點興趣都沒有就讓人撤下去了，主吃的只有肉和血腸。
畢竟在過去各類下水是貧苦人民解讒的東西，張文斌早就對這東西興趣不大了，除非是有藥用價值之外是一點都不想吃了。
物資是否豐饒倒是一個強返的現象，現在的各類下水多貴張文斌都沒興趣了，經歷過一開始那些窮鬼們沒出息的階段以後還是覺得肉類最好。
畢竟於他們而言肉才是最珍貴的，所以有時候和乾爹系統們有互相嘲笑沒出息的時候也是有趣。
“你一點都不像一個南方人！”老柳仙無語的說了一句。
因為張文斌看了看調料，直接拿來了蒜泥，辣椒油調配在一起，連醬油和醋不加就大塊朵頤起來，要知道在東北起碼醬油和醋你得二選一吧，所以這個行為在當地人看來也很重口味。
不過張文斌的食慾就是如此，古代的香料很是珍貴，別說芝麻和辣椒了，就是蔥薑蒜那都是平民消費不起的，相比起來醬油一類的倒是比較親民，不過那個時候發酵的也不怎麼樣，畢竟技術不先近是硬傷。
“很香，辣度的話，還湊和！”張文斌夾起一塊血腸，沾滿了辣椒油一口下去那叫一個滿足啊。
豬血是比較另類的，有的地區稱為豬紅，在過去下水便宜是窮人填飽肚子的東西，但在很多地區有兩樣是例外一是各種鞭二就是血了，講究以形補形所以新鮮的血類價格也不菲，不只是孕婦和生完孩子的婦女會吃，一些血氣兩貧的孩子也得吃這個寶物。
今日之食如仙丹，雞鳴一過勝砒霜，大戶人家講究新鮮才有藥用，過了一夜那就是毒了，所以這玩意也玄學得很，各地各處風俗不同地位也是不同。
“紀文，豬肉不夠的話，備點別的吧！”老柳仙說了一句。
她就簡單的扒拉了幾筷子也就飽了，主要是現在這情況也沒胃口，更主要的是即便大妖也沒張文斌這變態的食量，她是能接受熟食了但也不太喜歡這種地道的豪爽風味。
馬紀文楞了一下，隨即小心翼翼的說：“老奶奶，需要備點什麼。”
要是普通人的反應肯定就是罵娘了，兩頭養了多年的大肥豬一殺這一屋人怎麼可能吃得完，何況除了殺豬菜以外桌上還有不少的小菜，儘管沒上魚之類的東西但這份量吃一百個人肯定足夠了。
但馬紀文沒敢多問，衝這一點就看得出他的精明之處，因為就算不知情那浪費就浪費了，問多一句那是顯得自己小家子氣。
老柳仙笑罵道：“兩頭豬他自己就吃了再殺一頭吧，對了你們也別閒著了，讓你們湊一塊是招待客人的，一個個坐在這裡和木頭似的連敬酒都不會了是吧。”
一個小妖趕緊吩咐外邊的人再宰一頭豬，眼見酸菜鍋見了底趕忙出去端，這一桌的人已經詭異的發現上菜的速度似乎跟不上張文斌吃飯的速度了，這絕對不是正常人類的胃口。
馬紀文最有眼力勁，舉起酒杯很是恭敬的說：“仙家，在下馬仙文是老奶奶的不孝子孫之一，不知道有沒有福氣敬您一杯酒。”
張文斌嘿嘿一笑，舉起酒杯問了一句：“這是什麼酒？聞著還不錯。”
馬紀文立刻來了精神，說：“仙家，這可不是那些牌子貨，而是珍藏的老酒廠第一道釀，已經五十多年了沒牌子但這滋味您那麼懂行絕對能滿意。”
“有誠意！”張文斌和他碰了一下杯，激動得這傢伙嘴唇哆嗦，立刻一飲而盡。
其他人一看有樣學樣也小心翼翼的上來敬酒，一下就熱鬧起來了張文斌是來者不拒的喝著也沒耽誤吃飯，自然不可能主動敬他們的酒但也喝的特別的嗨。
“你倒是給他們面子。”老柳仙幽幽的來了一句。
這一群手下一開始都如屢薄冰…但酒一下肚子腦子一熱也隨性起來了，起碼一個個敢邊吃遍喝然後聊天，這在以前是幾乎沒出現過的奇怪景象。
因為張文斌就是吃然後就是喝，也不和你們瞎聊天正常看就是一個餓死鬼，可這餓死鬼的食量未免有點太驚人了。
這一桌老柳仙都沒怎麼吃，起碼的人也就意思的夾幾筷子倒不是捨得不吃，就是怕有什麼不規矩的動作引起不快，所以都小心翼翼的做個樣子而已。
問題是張文斌一直在吃那鍋裡的東西一直家底一直補充，有人借上廁所的功夫一打聽骨頭都有點軟炸了，不說是多少斤的肉和骨頭了，起碼蒜泥和辣椒油一類的就誇張到驚人了。
大家的調料碗擺在面前就是意識一下，基本沒怎麼動過但已經補充過很多次了，光這一桌上的調料蒜泥已經兩斤了，辣椒油估算最保守是一斤往上，孃的不算肉和菜了就正常人類誰吃那麼多啊，別說一斤辣椒油了你喝個一兩試試，兩斤蒜泥吃下去都得是搶救吧。
得到這回饋，一屋人全懵了，有些還想老柳仙故弄玄虛呢，這一看絕對不可能，就衝這一點這傢伙絕對不是正常人類，甚至正常妖怪都做不到這麼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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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我不怕，為了我的孩子，地獄我也可以去。”
霍彤面色堅毅，老柳仙讚許的一笑，說：“是個勇敢的孩子那我就成全你，等到你成功生下孩子的時候，我也會把她視為我的血脈而庇佑。”
“多謝母親！”一滴妖血延著霍彤的額頭進入，悄無聲息卻直侵靈海，瞬間讓她面色發白進入了打坐的狀態，用盡全力去吸收這份對她來說，得之不易的機緣。
老柳仙關切的看著她，剛才表現的很冷漠但現在一臉的嚴肅，原本該冷眼旁觀因為這是屬於霍彤的機緣，有沒有那個造化全看她自己的，作為一個頂級大妖本身就是看淡生死的存在。
這是每個人的命不同…即便霍彤抗不過去香消玉隕也怪不到老柳仙的頭上，但老柳仙心念一動間還是自嘲的說：“得，學學你那個怪里怪氣的男人，便宜你了…”
說罷老柳仙運起自己虛弱的妖氣將霍彤包圍起來，虛弱只是在她而言，但對於霍彤來說，就是排山倒海般的強大了。
龐大的妖氣包裹起來就是一個安全的地帶，和陣法的複雜不同，在妖的世界而言，這是最簡單也是最有效的一個辦法，龐大的妖氣密不透風的包圍，似是水液在流動但又靜止下來。
霍彤就如是在母體子宮裡的嬰兒一樣，臉上的痛苦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舒服和嫻靜的表情，半妖化的一脈同源好處就在於此，她身上屬於妖的部分全來自於老柳仙，自然的融合不會出現任何的排斥現象，這是不管多厲害多高深的法術都做不到的地步，強大的妖力緩解她身上的痛苦，幫助她更好的吸收那一滴珍貴無比的妖血。
老柳仙累得有點喘，要是以前的話，對她來說，就是舉手之勞而已，現在狀態不好就覺得有點費勁，她自嘲的是敷衍一些自己就不會那麼累…但她還是選擇了最累但最有效的辦法沒吝嗇自己的妖氣。
這時張文斌已經從背後抱住了她渡了一絲靈氣過去幫她緩解，在她臉上親了一下溫柔的說：“很神奇吧，明明她是人類你是妖…但你們已經有珍貴無比的血緣關係，剛才你的表情很溫柔完全是一個合格的母親。”
老柳仙的面色緩解了一些，靠在張文斌的懷裡閉上了眼，嗔道：“少給我灌迷魂湯了，我們妖的世界沒那麼多亂七八糟的感情，血緣確實很重要…但我就當養了寵物還不行嘛。”
“是是，養寵物，美女蛇還是美女犬啊！”
知道老柳仙也倔著要面子不會承認真動了心，張文斌也沒戳穿她，色笑著說：“你剛才都說我的精液是好東西了，要不要也吃一點啊，我很樂意奉獻的。”
老柳仙白了一眼，哼道：“現在沒那心思，等晚上子時再說吧。”
這又曝露了她老謀深算的一面了，現在沒那心思是因為剛射了一次即便還可以射得很濃郁，但元陽肯定不如剛才那樣的純厚，所以還得給張文斌點時間恢復才有效果更好的精液，至於選子時是因為子時最陰，她是屬陰的在那一刻最舒服，能用最好的狀態來發揮精液的作用，可以說漫不經心間就做了最好的選擇。
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老薩滿嘶啞著說：“老柳仙，大家等候多時了，殺豬菜已經燉好了請問什麼時候開席？？”
“馬家的，等的老實嘛。”
“老實！”
“呵呵，那就開席吧。”
第14章
“這麼隆重嘛？”
老柳仙親自為張文斌準備了一套衣服，比較厚實帶著一頂毛帽子，皮大衣什麼的看著很野性，但又有點上了歲數才會穿的意思。
雖然古怪…但穿上以後張文斌還是帶著一股莫名的霸氣，不管態度多麼的吊兒郎當但身材和相貌擺在這光個膀子都有雄性魅力。
老柳仙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說道：“你別不識好歹啊，這一套可是扒了一隻熊瞎子的皮弄的，那熊瞎子有火眼屬陽可是難得的好東西。”
“屬陽…你都懂這個啊，看樣子你是知道這衣服就算能暖身強體和你也有衝突。”
“這一點小小的知識我還是懂的，看你說的什麼話啊。”
嬉鬧間老柳仙穿回了那件狐皮大衣，和張文斌站在一起一黑一白特別的般配，搞笑點說就有那麼點黑白無常的感覺，要是混在一起會不會成二哈就不一定了，最主要她身材也高挑和張文斌站在一起很是般配，這要上了T臺絕對是炸裂級的存在。
後院，很多人在忙活個不停，明明是殺豬的現場但聞不見腥味到處都打掃的很是乾淨，足以見出這些人對老柳仙的尊敬。
旁邊有個屋是專門準備的餐廳，佈置得簡單也考究不過看得出極少使用，應該說在老柳仙的身份而言值得她在這招待的貴賓實在太少了，所以這些東西很多都是新採購的。
四張大桌子一字排開，每一張桌子中間都有一個鐵鍋在冒著熱氣，東北酸菜那凜冽而又勐烈的滋味在空氣裡飄蕩著就讓人感覺食慾大增。
屋裡有近三十號男女老少，起碼一半不是人，三五成群的交談著各自為戰，明顯也有自己的一個小仙子。
例如這裡的灰仙和鬼貓是老死不相往來的…即便同在老柳仙的堂口還是關係惡劣見面互相都要罵一句，要不是這層關係的話，在外頭碰上都是不死不休的。
薩滿在東北人盡皆知又很神秘，他們也有自己的天敵那就是遊巫，幾乎是世仇的關係碰上了免不了鬥法，但現在也能共處一屋也算是一個奇景了。
最大的原因應該是他們什麼東西都沒帶，就算是護身的法器都沒有，足見老柳仙在這裡的威嚴是沒人敢挑釁的。
能把這些人湊在一起還相安無事已經是一大本事了，也不知道之前宰了多少個才有這樣的威信，更絕的是他們全都站著，沒一個人敢坐著或是靠牆站著，看著散漫但特別的有規矩沒人怠慢，眼見老柳仙進來所有的人都提前掐滅了煙…但空氣裡還是有濃重的煙味。
“參見老奶奶！”人類紛紛跪下喊了一句。
“拜見老祖宗。”這一波跪下的是各類小妖們，稱唿的不同看出明顯的詫異。
老薩滿地位超然也跪下了，隨即又來了一句：“恭迎仙家法駕。”
“恭迎仙家法駕！”這次不管是人是妖都喊了一句，十分的恭謹。
老柳仙牽著張文斌的手朝最裡頭走去，抿了一下鼻子說：“通一下風吧，酒都準備好了仙家就好這一口，招待不好的話，你們看著辦。”
“你弄這麼大陣仗是要把我喝死啊？”張文斌悄悄的問了一句。
老柳仙嬉笑著說：“那肯定啊，你來一趟必須把你安排好了，人類的這點地域文化我們妖類也是贊同並且擁戴的，放心吧肯定熱鬧呢。”
二人攜手而行，從她們中間讓開的道路，一直走到了屋子最裡頭的那一桌，老柳仙按著把張文斌坐在了原本屬於她的主位之上，還笑得特別的柔媚特別的女人味，張文斌是坐下了，但忍不住白了她一眼，因為知道這老不死的是什麼心機。
她就是用自己來吸引很多火力，首先懷疑馬家已經有不臣之心了，現在她的情況孱弱也得防備一些妖怪叛變對她群之攻之。
畢竟殺了這樣一個大妖，即便會付出慘痛的代價也會有天大的好處，有人挺而走險是不可避免之事，所以老柳仙這會需要張文斌給她撐一下腰，起碼先鎮住那些蠢蠢欲動的傢伙們。
兩人坐下，一屋的妖和人才敢起身，恭謹的態度不敢直視不過也難免偷看幾眼，試問現在誰沒有好奇心，以老柳仙的實力和地位敢自稱為仙家，不管是哪路神仙那實力絕對在老柳仙之上。
要知道在這一畝三分地上別說和老柳仙打個平手了，就是能勉強和老柳仙過招，那都是一等一的強人了，按照這一計算那是幾何倍數的實力差距。
老柳仙也曾被質疑，修煉了那麼多年，還不能走蛟也不能化龍，恐怕仙緣就止步於此了，或是修煉的時候出了問題導致停滯，又或者是活的太久了英雄遲暮了，老東西也命裡有數該去黃泉了，猜測紛紛，大家都蠢蠢欲動，覺得不可一世的大妖，也差不多要隕落了。
但老柳仙與天狐一戰，卻是讓人印象深刻，沒人敢貿然的冒犯它，儘管老柳仙迎戰的結果，是自己的陣營死傷慘重得到了一場慘勝…但不管怎麼說，老柳仙在那場天地為之色變的大戰裡，還是擊退了天狐還把它重傷了，就這一點還是讓人心裡忌憚。
要知道天狐可不是凡間的大妖啊，是出生就血脈高貴的仙族大妖，有著能與仙人一戰的實力，老柳仙都能把它給擊退了想想就更恐怖了，能被老柳仙如此重視之人，那試問誰不好奇。
有的人懷疑這是老柳仙故弄玄虛，因為到了他們這個級別是很難有交情的，人生地不熟的走了一趟還奪舍了馬仙兒，那麼虛弱的時刻沒被這人宰了就夠匪夷所思了。
所有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看向了老薩滿，老薩滿應該是最瞭解的但問起來也不清楚這傢伙的來歷…但有一點是肯定的，那就是老薩滿只和他見了一面實力就突飛勐進，證明這人絕對有不俗的手段。
但什麼來歷真的不清楚，首先這一看應該是個人類身上一點妖氣的氣息都沒有，內斂得驚人，也感受不到任何靈氣的波動，就讓人毛骨悚然了，有這樣的境界要麼就是一普通人，要麼就是強到無法想像的。
就似那些有傳承的天師們，或是一些鎮廟的奇命高人…即便不認識，起碼知道資訊，而這人的資訊，完全沒有。
海濱市這個地方也沒聽說過有很牛逼的高人存在，可以說查到的資訊普通的讓人頭皮發麻，有能耐大的借關係打聽到了陳伯那，陳伯為了不得罪人也和張文斌說過，張文斌沒在意就說隨便二字，從那會也大概確定了老柳仙這邊確實是出了問題。
結果他們得到的資訊就是張文斌的真實資訊，一個無父無母的社會底層，普通得沒人願意相信，都願意相信陳伯含煳不清的說辭。
這他孃的絕對是哪修煉多年出世的老妖怪，奪舍了那個叫張文斌的少年的肉身…世俗真真假假就是如此，反正瞭解了這些資訊，反倒全都相信陳伯的說法，眼前這個是個神秘到目前還不知道來歷，且實力絕不在老柳仙之下的老怪物。
“紀文，你們來這一桌吧！”老柳仙輕描淡寫的點了一下名。
馬上幾個中年男子就走了過來，其中那個馬紀文就是馬仙兒的父親，也是唯一的人類，儘管打扮得很樸素，但身上就是透著上位者的貴氣…那種貴氣甚至在林國雄之上，絕對是梟雄般的人物。
“見過老奶奶，見過仙家！”
不過他和其他小妖一樣很恭敬，行了一禮才敢坐下，並且坐姿端莊不敢先碰桌子上的東西。
第15章
“酒這東西我不喜歡，你們就陪好了仙家，不過嘛我對你們是沒什麼指望的。”
老柳仙笑說：“你們隨意一點，他這人吧不太喜歡故作正經。”
“仙家，您請！”
作為唯一的人類，馬紀文可以說面面具到，立刻掏出煙敬了上來，是一款張文斌沒見過的高檔煙，只能說有錢人的世界還是離的太遠。
張文斌吸了一口，馬紀文馬上獻著殷勤說：“仙家，今天殺的兩頭豬是我們精挑細選的，為了孝敬老太太我們在這有林場和山莊，這是本土的黑香豬，從小就養在野外但不是肉質發柴的野豬，餵養的環境是純天然的不加飼料，有專人照顧著希望您別嫌棄。”
張文斌一聽撲哧的一樂，轉頭朝老柳仙說道：“你有毛病啊，你一蛇妖不是該吃雞吃蛋什麼的嘛，還養起了土豬閒的發慌啊。”
“別告訴我是歲數大了老煳塗了，不過想想也對你也該換換口味了，一把年紀了要與時具進別那麼老土，看你屋裡那一屋的古董，歲數都沒你大，擺著都古怪，有點品味好不好。”
這話帶著點嘲諷態度還輕蔑，別說這一桌了，就是其他桌的人都一直樹起耳朵偷聽著對話，一瞬間整個屋內是鴉雀無聲，每個人都秉住了唿吸連大氣都不敢喘，真正的做到了那是針掉在地上都有動靜的地步，再蠢蠢欲動，再有不臣之心，老蛇的餘威猶在誰敢這樣和她說話。
別說冒犯到了這程度了，就是語氣不對勁那都不需要老蛇親自動手，有的是人會將其生吞活剝，在所有人的認知裡這樣的情況根本不可能出現，就算是找死都不能這樣直接吧。
馬紀文這梟雄更是目瞪口呆，面白如紙隱隱被嚇傻了，這沒經過事前的溝通…但張文斌很清楚她需要自己這樣做。
老蛇這會不會覺得這是不敬的委屈，相反讓她略微難堪的話，這些蠢蠢欲動的傢伙反而得忌憚，得考慮一下敢不給老蛇面子的人是不是惹得起，唱雙簧的效果就在於此，這幫傢伙來也是想試探個究竟，這是老蛇需要的一個局面。
果然，老柳仙會心靈犀，表面上有點不滿的嗔怪道：“成妖那麼多年了哪來那麼多講究，生食熟食我都可以怎麼吃都行啊，我房裡那些東西沒我歲數大，難道就比你歲數大了，我說你別裝嫩了行吧，你看你這法身歲數看上去比我還小。”
“得，咱們也別幼稚了！”
張文斌伸了個懶腰，說道：“難得來一趟我就不和你吵了，趕緊上菜吧我肚子都餓了。”
“是是，上菜！”馬紀文趕緊喊了一聲。
作為老柳仙庇佑的本家，馬家的地位不比任何一個妖怪差…之前就說過馬紀文作為家主一不是官二不是商…但他調解著家族裡的官和商和各類的關係是最有權威的人，這份權威應該說建立在老柳仙的庇佑之下，馬家在東北的錯根複雜是公認的，作為這一桌唯一的人類地位也是顯著的。
香噴噴的殺豬菜馬上上了桌，血腸是必不可少的經典，豬五花肉燉透了切薄了一點都不膩，大骨頭啃起來可以說特別的豪邁有味…而各類的豬下水現在的價格水漲船高…但張文斌是一點興趣都沒有就讓人撤下去了，主吃的只有肉和血腸。
畢竟在過去各類下水是貧苦人民解讒的東西，張文斌早就對這東西興趣不大了，除非是有藥用價值之外是一點都不想吃了。
物資是否豐饒倒是一個強返的現象，現在的各類下水多貴張文斌都沒興趣了，經歷過一開始那些窮鬼們沒出息的階段以後還是覺得肉類最好。
畢竟於他們而言肉才是最珍貴的，所以有時候和乾爹系統們有互相嘲笑沒出息的時候也是有趣。
“你一點都不像一個南方人！”老柳仙無語的說了一句。
因為張文斌看了看調料，直接拿來了蒜泥，辣椒油調配在一起，連醬油和醋不加就大塊朵頤起來，要知道在東北起碼醬油和醋你得二選一吧，所以這個行為在當地人看來也很重口味。
不過張文斌的食慾就是如此，古代的香料很是珍貴，別說芝麻和辣椒了，就是蔥薑蒜那都是平民消費不起的，相比起來醬油一類的倒是比較親民，不過那個時候發酵的也不怎麼樣，畢竟技術不先近是硬傷。
“很香，辣度的話，還湊和！”張文斌夾起一塊血腸，沾滿了辣椒油一口下去那叫一個滿足啊。
豬血是比較另類的，有的地區稱為豬紅，在過去下水便宜是窮人填飽肚子的東西，但在很多地區有兩樣是例外一是各種鞭二就是血了，講究以形補形所以新鮮的血類價格也不菲，不只是孕婦和生完孩子的婦女會吃，一些血氣兩貧的孩子也得吃這個寶物。
今日之食如仙丹，雞鳴一過勝砒霜，大戶人家講究新鮮才有藥用，過了一夜那就是毒了，所以這玩意也玄學得很，各地各處風俗不同地位也是不同。
“紀文，豬肉不夠的話，備點別的吧！”老柳仙說了一句。
她就簡單的扒拉了幾筷子也就飽了，主要是現在這情況也沒胃口，更主要的是即便大妖也沒張文斌這變態的食量，她是能接受熟食了但也不太喜歡這種地道的豪爽風味。
馬紀文楞了一下，隨即小心翼翼的說：“老奶奶，需要備點什麼。”
要是普通人的反應肯定就是罵娘了，兩頭養了多年的大肥豬一殺這一屋人怎麼可能吃得完，何況除了殺豬菜以外桌上還有不少的小菜，儘管沒上魚之類的東西但這份量吃一百個人肯定足夠了。
但馬紀文沒敢多問，衝這一點就看得出他的精明之處，因為就算不知情那浪費就浪費了，問多一句那是顯得自己小家子氣。
老柳仙笑罵道：“兩頭豬他自己就吃了再殺一頭吧，對了你們也別閒著了，讓你們湊一塊是招待客人的，一個個坐在這裡和木頭似的連敬酒都不會了是吧。”
一個小妖趕緊吩咐外邊的人再宰一頭豬，眼見酸菜鍋見了底趕忙出去端，這一桌的人已經詭異的發現上菜的速度似乎跟不上張文斌吃飯的速度了，這絕對不是正常人類的胃口。
馬紀文最有眼力勁，舉起酒杯很是恭敬的說：“仙家，在下馬仙文是老奶奶的不孝子孫之一，不知道有沒有福氣敬您一杯酒。”
張文斌嘿嘿一笑，舉起酒杯問了一句：“這是什麼酒？聞著還不錯。”
馬紀文立刻來了精神，說：“仙家，這可不是那些牌子貨，而是珍藏的老酒廠第一道釀，已經五十多年了沒牌子但這滋味您那麼懂行絕對能滿意。”
“有誠意！”張文斌和他碰了一下杯，激動得這傢伙嘴唇哆嗦，立刻一飲而盡。
其他人一看有樣學樣也小心翼翼的上來敬酒，一下就熱鬧起來了張文斌是來者不拒的喝著也沒耽誤吃飯，自然不可能主動敬他們的酒但也喝的特別的嗨。
“你倒是給他們面子。”老柳仙幽幽的來了一句。
這一群手下一開始都如屢薄冰…但酒一下肚子腦子一熱也隨性起來了，起碼一個個敢邊吃遍喝然後聊天，這在以前是幾乎沒出現過的奇怪景象。
因為張文斌就是吃然後就是喝，也不和你們瞎聊天正常看就是一個餓死鬼，可這餓死鬼的食量未免有點太驚人了。
這一桌老柳仙都沒怎麼吃，起碼的人也就意思的夾幾筷子倒不是捨得不吃，就是怕有什麼不規矩的動作引起不快，所以都小心翼翼的做個樣子而已。
問題是張文斌一直在吃那鍋裡的東西一直家底一直補充，有人借上廁所的功夫一打聽骨頭都有點軟炸了，不說是多少斤的肉和骨頭了，起碼蒜泥和辣椒油一類的就誇張到驚人了。
大家的調料碗擺在面前就是意識一下，基本沒怎麼動過但已經補充過很多次了，光這一桌上的調料蒜泥已經兩斤了，辣椒油估算最保守是一斤往上，孃的不算肉和菜了就正常人類誰吃那麼多啊，別說一斤辣椒油了你喝個一兩試試，兩斤蒜泥吃下去都得是搶救吧。
得到這回饋，一屋人全懵了，有些還想老柳仙故弄玄虛呢，這一看絕對不可能，就衝這一點這傢伙絕對不是正常人類，甚至正常妖怪都做不到這麼恐怖。
[ 本章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