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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9-11
讓她不自覺地用雙手握住餘冷松的左手，試圖把他的手從自己的喉嚨上
拉開。
「嗯？」餘冷松沒有加力，只是冷峻的反問一聲，鹿冉的手慢慢放了下去。
這正是他想要的反應——反抗後的服從，服從中的反抗——這也是他調教的
樂趣所在。
「測量脖子也是很重要的一部分，要聽話喔。」餘冷松的語言很輕鬆，語氣
還是很嚴肅。
鹿冉的大腦此刻已經有些輕度的缺氧，餘冷松的話像是鈍器的擊打。她殘存
的理性與想要抵抗的本能相撞，最終化成了鹿冉鼻腔裡婉轉的喘息：「嗯……啊
哼……」
意識雖然清醒，但鹿冉有些分不清自己莫名而來的性快感是缺氧導致的輕微
幻覺，還是來源於餘冷松在腦後的輕撫。不過，這種快感好像更刺激些。
「好了，」正當鹿冉開始有些沉醉的時候，餘冷松的命令又來攪局了，「臉
朝下，趴在床上。」
「是……主人……嗯……」自己的「性」致剛剛被勾起就這麼打斷，無論是
誰此刻都會有些不情願的吧。
餘冷松當然是故意為之，窒息帶來的性快感固然刺激，但也同樣危險。他既
希望自己的調教物件對這類危險的感覺有所記掛，但又不希望她過早沉湎其中。
看鹿冉已經照做趴在床上，餘冷松取來一條毛巾。他沒有直接矇住鹿冉的眼
睛，而是輕輕蓋在了她的腦後。這樣一來鹿冉雖然沒有陷入黑暗，但也看不見身
後的餘冷松在做些什麼。
鹿冉聽到身後雙手摩擦潤滑油的聲音，下一秒，一雙大手就落在了她的背上。
背對著餘冷松，頭上蓋著毛巾，鹿冉無法準確知道身後的男人正在做些什麼，
只能感受到一雙手從上到下、從肩到腰，肆意摩挲著。
對於餘冷松而言，此時此刻已經跳脫出「調教」的範疇，現在才是真正滿足
一己私慾的環節——
沾著潤滑油的手指劃過鹿冉的肩背，順滑的皮膚下經過訓練的肌肉恰如其分
地充填，既不會過於骨感，也遠沒有到厚實的地步。
接著往下，手掌在腰間遊走，然後順著撫摸臀部，鹿冉身材的迷人之處便在
這銷魂的腰臀比。腰間沒有一點贅肉，但也不是如少女般的所謂「纖細」，那樣
反而與鹿冉飽滿渾圓的臀部不相配了。
儘管這已經不是餘冷松第一次見識到鹿冉的腰臀了，但像現在這樣雙手如丈
量般侵犯每一寸皮膚還是頭一回。他內心中不由得感嘆，30歲的身材，18歲的開
發程度，想想這都是一件充滿了征服欲和自豪感的事情。
可鹿冉就沒這麼好受了。潤滑油的冰潤質地停留在皮膚上，但餘冷松的手卻
像是一團火，所到之處都可以讓鹿冉感到一種火辣辣的錯覺。
或許是今天的調教真的喚醒了鹿冉的身體，儘管此刻自己的下體和乳房都沒
有遭受直接刺激，可鹿冉卻能實實在在感受到她們的異動。
乳房輕微發脹，下體好像比剛才溼了不少。鹿冉也突然發現自己不知道何時
輕輕迎合著餘冷松的手扭起了腰和屁股，自己的腿夾得也格外緊。想被侵入、被
填滿身體的感覺從未如此刻這般清晰。
「好了，最後是頭圍，」餘冷松笑了笑，鹿冉身體的變化他當然知道，「像
一開始那樣跪在床上，面對著我。」
「是，主人。」鹿冉一邊應承著，另一邊心裡開始緊張和期待起來。既然是
最後，是不是……
鹿冉跪在床邊，餘冷松站了起來，拿出量衣尺，但他卻頗有心機地先整理起
鹿冉的頭髮。
此刻，鹿冉知道自己的臉正對著餘冷松的襠部。她清清楚楚地看到那一塊令
自己下體產生條件反射的隆起，自己的鼻子似乎已經聞到了隔著布料散發出來的
男性氣息。
餘冷松捋了捋鹿冉腦後的碎髮，鹿冉卻覺得這像是在捋自己的私處毛髮一樣，
不由自主地發出「嗯」的一聲喘息。
餘冷松拿出尺子，故意向前一步從鹿冉腦後開始，自己的襠部幾乎就要貼上
鹿冉的臉了，然後緩緩將尺子拉向鹿冉的額頭……
這一刻，鹿冉幾乎感覺不到自己頭上的動作，她似乎忘記了餘冷松，忘記了
自己身上的所有刺激，也忘記了所謂這樣那樣的任務，只想貪婪地深呼吸，讓那
股男性氣息更清晰一些。如果可能的話，她甚至希望眼前的這個男人粗暴地把她
推倒，將那一塊隆起的東西想方設法塞到自己的身體裡……
這應該是黃默走後她第一次產生這種主動被推倒的幻想和需求。但在這個時
刻，她應該已經把黃默這個名字也忘記了……
但這一刻是短暫的，餘冷松直接轉過身去，將尺子放回皮箱當中。
「稍等一下，」餘冷松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皺了一下眉，「我打個電話。」
鹿冉有些呆滯，背後和胸前殘留的潤滑油變得像是一張溼冷的毯子，自己仿
佛是從溫暖的春天一下子來到了冬天最冷的時候。
隨即，餘冷松鑽進了洗手間。但他的情緒似乎有些激動，這也讓鹿冉隱隱約
約聽到了幾句話，諸如「你沒吃晚飯嗎」「怎麼還不睡」「我不是說我不回來了
嗎」之類。
之前關於自己是不是當了「小三」的猜測再次浮現在腦海中，鹿冉也很好奇，
結束得如此突然和電話那頭的人有沒有關係呢？究竟是何方神聖能讓餘冷松的情
緒發生如此大的變化呢？
突然，衛生間的門開了，餘冷松的表情一看就不輕鬆。
「我有點事，」餘冷松一邊划著手機，眉頭緊鎖，一邊說道，「這周就到這
裡吧。週末你可以待在這，也可以去別的地方。」
這讓鹿冉更加詫異了。之前和今天的兩次電話，那一頭一定都是同一個人，
而且一定是對餘冷松很重要的人。
「對了，」餘冷松的臉閃過一絲難以讓人察覺地壞笑，「以後如果有要求，
不說出來我是沒法滿足的。」
相似的話，那天下午在餘冷松的辦公室裡，鹿冉好像也聽到過。
「如果有需要，去這間酒吧，安全，不用告訴我。我已經把你的微信推給老
板了，明天早上應該會來加你的。走了。」
說話間，鹿冉聽到自己手機的震動聲音。
＊＊＊ ＊＊＊ ＊＊＊ ＊＊＊
11月4日。週一。
姑蘇市。某醫院。秋。多雲。
鹿冉每兩週來一次的頻率雷打不動，來醫院的時候往往是週一下午。
我問過她這是否會耽誤她的工作，她給我的答覆是在她的部門每週都可以休
息半天。如果屬實的話，我倒是有些豔羨了。
每次她來醫院都會提前掛好號，如果想喝酒也會在看病當天我下班之後帶我
去。加之她每次都會和我聊很久，以及我的病人比以前稍多了些，所以我們也就
達成了無言的默契——所有其他病人看完之後，我最後再叫她的號。這樣既可以
滿足她的傾訴欲，而且也不用為此專門硬生生等一個下午，她還可以利用這半天
的休息做些別的事情。
時節到了11月份，廣義上已經可以算是初冬了，也就是該換上冬裝的季節了，
但姑蘇市的天氣依然處在秋老虎的餘威之下。不過在這種時候的街上，已經很少
看到異性會露著大面積的腿部皮膚了。
但話又說回來，11月身著短裙暴露出幾乎全部腿部總歸是略顯膩口，露出些
小腿、或是腿上包裹著絲襪、長靴則最是相宜，所謂「猶抱琵琶半遮面」便是如
此。
而今天的鹿冉就是如此打扮，甚至還要更加攝人心魄——她的上半身裹著一
件呢子長衣，下半身一條深色包臀側開叉裙，裙襬正好停在腳踝上方的小腿肌肉
處，與一雙黑色運動鞋「隔海相望」。
雖然全身都是深色的搭配，但也正是因為如此，完全突出了她那骨節明顯的
性感腳踝以及漫畫感十足的小腿，以至於她一進門我就不自覺地盯著她的腳踝看。
「怎麼了錢醫生？」我異樣的目光也引起了鹿冉的注意，她不禁抬起腳，向
下看了看。
「哦，沒事，」我掩蓋起自己色鬼的一面，但剛才奇怪的舉動應該已經被鹿冉
所發現了，「今天有點累了，剛剛有點……」
她來的時候已經快到五點半的下班時間了，我這麼說應該也沒什麼問題。
「哈哈……」我聽出鹿冉的笑聲裡也有一些疲憊，「那待會要不要去喝兩杯？」
既然她提出了邀請，我自然不會拒絕。只不過為了掩人耳目，我們不會傻到
一起進出醫院。鹿冉先離開，我在完成了下班之前的工作之後再出去找她的車。
到了工作室，鹿冉和我說著這幾周發生的事情，餘冷松在車裡的怪異表現很
是讓我吃驚，同時我也有些為鹿冉擔心，但我依然是默默傾聽，不忍打斷她的滔
滔不絕。直到她快說完了，我才有機會插話。
「那你現在……怎麼打算？」我沒有直接問太具體的問題。
鹿冉也沒有一上來就回答，而是打開了手機，在我面前晃了晃。我看出螢幕
上顯示的像是一個論壇似的網頁。
「我發現了他們那個圈子常用的一個論壇，」鹿冉刷著手機說道，「對，BDSM。」
單身多年、閱片無數的我自然知道這幾個字母意味著什麼。「然後呢？」我
順著問道。
「知己知彼嘛，多瞭解一些自然沒有壞處。」鹿冉似乎在以一種學習知識的
態度面對這些。我心中隱隱覺得有些不安，害怕她就此沉入其中，但我知道現在
不是提醒她的正確時間點。
「那秘鑰……」我故意岔開話題，一邊倒酒一邊問道。
「拿到了，但我不打算立刻交給老萬。」鹿冉的語氣很平靜。
「為什麼？」我有些不解，「早點結束這一切不好嗎？」
鹿冉搖了搖頭，說道：「要是他知道我這麼快就拿到秘鑰，真的不會懷疑些
什麼嗎？」
鹿冉的說法我也無法反駁，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氣氛變得有些尷尬。
「算了不說那些了。」還是鹿冉轉變了話題。幾杯酒下肚，她的眼神反射著
房間的暖色燈光，已經透出幾分醉意。
「行，」今天的酒好像格外醉人，我也覺得此刻有些輕飄飄的了，「那他給
你推的微信……」
「就是一個酒吧女老闆，」鹿冉喝著酒說道，「跟我說她那裡……怎麼，難道
說你這個老單身漢有這方面的需求？」
雖然鹿冉的話沒說完，但我已能猜出這酒吧的「用處」了。於是連忙擺了擺
手，我可不是這種喜歡尋花問柳的人。
「不過我還挺好奇你的事的，」鹿冉突然笑了，「無妨吧？反正大家現在是——
朋友了。」
「我的事？我的事有什麼好說的……」我也笑著回應她，只不過我的笑透著
些許尷尬。
「聽你之前說的，老萬認識你？」
「哦，」我答道，「認識。不就是他介紹你來我這的嗎？」
「他跟你也是好朋友嗎？」
「沒有沒有，」我連忙否認，「只是互相認識，算不上朋友。」
鹿冉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我繼續解釋道：「那時候我剛入職不久，他聯絡
到我們醫院，說想給他們部門做一次心理測試，就這麼認識的。」
「心理測試？那後來呢，做了嗎？」
「我覺得……算不上吧……」我努力回憶當初的情形，「就做了兩次量表測
試——你知道的，你也做過那些的，填表——後來就沒有下文了，直到有一天突
然在微信上跟我說要介紹一個朋友來我們醫院諮詢一下——也就是你……」
鹿冉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看來她不打算繼續追問了，我也稍稍鬆了口氣。
「其實我還……」鹿冉頓了一下，「挺感興趣你和你那個女朋友的故事的……
如果不方便的話……」
「沒關係。」我有些詫異，她竟然會對這種事情感興趣。
「我每次跟你說這麼多……『那方面』的事情，你好像不……」鹿冉有些不
知道如何描述。
「不為所動？不足為怪？」
「對對，差不多，你都單身這麼久了……」鹿冉的表情有些耐人尋味，「你
和你那個前女友，肯定發生過什麼，對嗎！」
鹿冉八卦的樣子像極了高中校園裡「推測」出了什麼不得了秘密的同學。
我搖了搖頭，笑著答道：「如果我是剛滿18歲的大學生，那可能不會這麼……
平靜？」
「好吧。」鹿冉嘆了口氣，顯得有些失望。
不過我確實有些事情不打算告訴她，比如我那難以言說的心理陰影。
「說教和開導是最簡單的，如果你的這些事情落到我的身上，我……」我搖
了搖頭，也算是用鼓勵的方式安慰她。
「那你恨她嗎？」
我又搖了搖頭，苦笑道：「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沒什麼好恨的。我頂多只
是覺得當初彼此大可以坦誠相見，和平分手，但最後並沒有……僅此而已。」
我的話自然不只是在說自己的事，也是在隱約暗示鹿冉，只是不知道她會不
會按照我的思路理解，內心祈禱別再和給她看《基督山伯爵》一樣產生反效果。
「那你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嗎？」
鹿冉的提問倒是讓我有些意外，我皺著眉頭道：「我肯定不知道啊。」
「你也沒有和你們的朋友、同學什麼的打聽過？或者，他們沒有告訴過你些
什麼嗎？」
我繼續搖了搖頭，說道：「就算他們想告訴我，恐怕我也不會想知道吧。」
「那你還說你不恨她……」鹿冉的話不像反問，像是青春期的少女在發現自
己被騙之後的賭氣。
我此刻突然後知後覺地意識到，眼前的這個女人在經歷這兩年的變故之前，
愛情之路簡直就是大部分人夢想的那樣順暢。想讓她理解分手後的幽怨、不甘和
舉重若輕，確實是太難了些。
「那你這麼多年也沒有再碰上喜歡的？」
鹿冉的問題在我的預料之內。
我搖了搖頭，不過我很清楚，那次應激反應產生的心理陰影始終如夢魘般纏
繞著我，幾次或許有機會發展出來的關係也因為此讓我不敢往前一步。
「沒關係，」鹿冉可能是以為自己的話戳到了我的痛處，「單身也挺好的，
很多事情不用受牽絆，有那麼幾個知心朋友比一個不好的伴侶強多了。」
從鹿冉口中聽到這種話倒是讓我有些驚訝，一切盡在不言中，我端起酒杯，
示意敬她一杯。
就這樣說著、笑著、喝著，直到喝光瓶子裡剩下的最後幾滴酒，我只覺得鹿
冉的聲音變得越來越遠。
當我再次努力睜開眼睛的時候，我發現自己正歪躺在椅子上，胳膊裡還抱著
剛才的那隻杯子。
「哎呦……」我稍一動，頭像被閃電劈了一樣痛。可能是因為喝了很多酒水，
也可能是入睡後的生理反應，我的下體就像早晨醒來時憋了泡尿般漲得難受。
房間的不遠處，鹿冉也歪七扭八地橫躺在沙發上，玻璃杯掉在地上，看來這
也是酒精的作用。
我習慣性地開啟手機，時間倒不算太晚，剛過11點。此刻，我有些暗自慶幸
自己醒了，如果宿醉睡到明天早上，耽誤上班不說，要是鹿冉懷疑起來，我也真
是百口莫辯了。
不過，我的全身上下就像被人痛打了一番，頭痛不說，兩腿也是痠軟無力。
稍稍掙扎一下，又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半夢半醒之間，我彷彿聽到一個女聲，雖然聲音很像鹿冉的，但是似乎是從
很遠的地方傳來的一樣。
「等一會……別走……」
「總監……等一會……」
是她的夢囈，還是我自己的夢呢？
「……主人……這周的任務……」
我猛地驚醒，今晚對於我而言已經聽了、說了太多了。
環顧四周，只有吧檯處一盞昏黃的燈，和我一個人。
看了看時間，凌晨1點多。
不過這次我的身體沒有剛剛那麼難受了，喝了杯水，拿上我的東西，投入姑
蘇城都市的夜。
（待續）
[ 本章完 ]【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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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開。
「嗯？」餘冷松沒有加力，只是冷峻的反問一聲，鹿冉的手慢慢放了下去。
這正是他想要的反應——反抗後的服從，服從中的反抗——這也是他調教的
樂趣所在。
「測量脖子也是很重要的一部分，要聽話喔。」餘冷松的語言很輕鬆，語氣
還是很嚴肅。
鹿冉的大腦此刻已經有些輕度的缺氧，餘冷松的話像是鈍器的擊打。她殘存
的理性與想要抵抗的本能相撞，最終化成了鹿冉鼻腔裡婉轉的喘息：「嗯……啊
哼……」
意識雖然清醒，但鹿冉有些分不清自己莫名而來的性快感是缺氧導致的輕微
幻覺，還是來源於餘冷松在腦後的輕撫。不過，這種快感好像更刺激些。
「好了，」正當鹿冉開始有些沉醉的時候，餘冷松的命令又來攪局了，「臉
朝下，趴在床上。」
「是……主人……嗯……」自己的「性」致剛剛被勾起就這麼打斷，無論是
誰此刻都會有些不情願的吧。
餘冷松當然是故意為之，窒息帶來的性快感固然刺激，但也同樣危險。他既
希望自己的調教物件對這類危險的感覺有所記掛，但又不希望她過早沉湎其中。
看鹿冉已經照做趴在床上，餘冷松取來一條毛巾。他沒有直接矇住鹿冉的眼
睛，而是輕輕蓋在了她的腦後。這樣一來鹿冉雖然沒有陷入黑暗，但也看不見身
後的餘冷松在做些什麼。
鹿冉聽到身後雙手摩擦潤滑油的聲音，下一秒，一雙大手就落在了她的背上。
背對著餘冷松，頭上蓋著毛巾，鹿冉無法準確知道身後的男人正在做些什麼，
只能感受到一雙手從上到下、從肩到腰，肆意摩挲著。
對於餘冷松而言，此時此刻已經跳脫出「調教」的範疇，現在才是真正滿足
一己私慾的環節——
沾著潤滑油的手指劃過鹿冉的肩背，順滑的皮膚下經過訓練的肌肉恰如其分
地充填，既不會過於骨感，也遠沒有到厚實的地步。
接著往下，手掌在腰間遊走，然後順著撫摸臀部，鹿冉身材的迷人之處便在
這銷魂的腰臀比。腰間沒有一點贅肉，但也不是如少女般的所謂「纖細」，那樣
反而與鹿冉飽滿渾圓的臀部不相配了。
儘管這已經不是餘冷松第一次見識到鹿冉的腰臀了，但像現在這樣雙手如丈
量般侵犯每一寸皮膚還是頭一回。他內心中不由得感嘆，30歲的身材，18歲的開
發程度，想想這都是一件充滿了征服欲和自豪感的事情。
可鹿冉就沒這麼好受了。潤滑油的冰潤質地停留在皮膚上，但餘冷松的手卻
像是一團火，所到之處都可以讓鹿冉感到一種火辣辣的錯覺。
或許是今天的調教真的喚醒了鹿冉的身體，儘管此刻自己的下體和乳房都沒
有遭受直接刺激，可鹿冉卻能實實在在感受到她們的異動。
乳房輕微發脹，下體好像比剛才溼了不少。鹿冉也突然發現自己不知道何時
輕輕迎合著餘冷松的手扭起了腰和屁股，自己的腿夾得也格外緊。想被侵入、被
填滿身體的感覺從未如此刻這般清晰。
「好了，最後是頭圍，」餘冷松笑了笑，鹿冉身體的變化他當然知道，「像
一開始那樣跪在床上，面對著我。」
「是，主人。」鹿冉一邊應承著，另一邊心裡開始緊張和期待起來。既然是
最後，是不是……
鹿冉跪在床邊，餘冷松站了起來，拿出量衣尺，但他卻頗有心機地先整理起
鹿冉的頭髮。
此刻，鹿冉知道自己的臉正對著餘冷松的襠部。她清清楚楚地看到那一塊令
自己下體產生條件反射的隆起，自己的鼻子似乎已經聞到了隔著布料散發出來的
男性氣息。
餘冷松捋了捋鹿冉腦後的碎髮，鹿冉卻覺得這像是在捋自己的私處毛髮一樣，
不由自主地發出「嗯」的一聲喘息。
餘冷松拿出尺子，故意向前一步從鹿冉腦後開始，自己的襠部幾乎就要貼上
鹿冉的臉了，然後緩緩將尺子拉向鹿冉的額頭……
這一刻，鹿冉幾乎感覺不到自己頭上的動作，她似乎忘記了餘冷松，忘記了
自己身上的所有刺激，也忘記了所謂這樣那樣的任務，只想貪婪地深呼吸，讓那
股男性氣息更清晰一些。如果可能的話，她甚至希望眼前的這個男人粗暴地把她
推倒，將那一塊隆起的東西想方設法塞到自己的身體裡……
這應該是黃默走後她第一次產生這種主動被推倒的幻想和需求。但在這個時
刻，她應該已經把黃默這個名字也忘記了……
但這一刻是短暫的，餘冷松直接轉過身去，將尺子放回皮箱當中。
「稍等一下，」餘冷松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皺了一下眉，「我打個電話。」
鹿冉有些呆滯，背後和胸前殘留的潤滑油變得像是一張溼冷的毯子，自己仿
佛是從溫暖的春天一下子來到了冬天最冷的時候。
隨即，餘冷松鑽進了洗手間。但他的情緒似乎有些激動，這也讓鹿冉隱隱約
約聽到了幾句話，諸如「你沒吃晚飯嗎」「怎麼還不睡」「我不是說我不回來了
嗎」之類。
之前關於自己是不是當了「小三」的猜測再次浮現在腦海中，鹿冉也很好奇，
結束得如此突然和電話那頭的人有沒有關係呢？究竟是何方神聖能讓餘冷松的情
緒發生如此大的變化呢？
突然，衛生間的門開了，餘冷松的表情一看就不輕鬆。
「我有點事，」餘冷松一邊划著手機，眉頭緊鎖，一邊說道，「這周就到這
裡吧。週末你可以待在這，也可以去別的地方。」
這讓鹿冉更加詫異了。之前和今天的兩次電話，那一頭一定都是同一個人，
而且一定是對餘冷松很重要的人。
「對了，」餘冷松的臉閃過一絲難以讓人察覺地壞笑，「以後如果有要求，
不說出來我是沒法滿足的。」
相似的話，那天下午在餘冷松的辦公室裡，鹿冉好像也聽到過。
「如果有需要，去這間酒吧，安全，不用告訴我。我已經把你的微信推給老
板了，明天早上應該會來加你的。走了。」
說話間，鹿冉聽到自己手機的震動聲音。
＊＊＊ ＊＊＊ ＊＊＊ ＊＊＊
11月4日。週一。
姑蘇市。某醫院。秋。多雲。
鹿冉每兩週來一次的頻率雷打不動，來醫院的時候往往是週一下午。
我問過她這是否會耽誤她的工作，她給我的答覆是在她的部門每週都可以休
息半天。如果屬實的話，我倒是有些豔羨了。
每次她來醫院都會提前掛好號，如果想喝酒也會在看病當天我下班之後帶我
去。加之她每次都會和我聊很久，以及我的病人比以前稍多了些，所以我們也就
達成了無言的默契——所有其他病人看完之後，我最後再叫她的號。這樣既可以
滿足她的傾訴欲，而且也不用為此專門硬生生等一個下午，她還可以利用這半天
的休息做些別的事情。
時節到了11月份，廣義上已經可以算是初冬了，也就是該換上冬裝的季節了，
但姑蘇市的天氣依然處在秋老虎的餘威之下。不過在這種時候的街上，已經很少
看到異性會露著大面積的腿部皮膚了。
但話又說回來，11月身著短裙暴露出幾乎全部腿部總歸是略顯膩口，露出些
小腿、或是腿上包裹著絲襪、長靴則最是相宜，所謂「猶抱琵琶半遮面」便是如
此。
而今天的鹿冉就是如此打扮，甚至還要更加攝人心魄——她的上半身裹著一
件呢子長衣，下半身一條深色包臀側開叉裙，裙襬正好停在腳踝上方的小腿肌肉
處，與一雙黑色運動鞋「隔海相望」。
雖然全身都是深色的搭配，但也正是因為如此，完全突出了她那骨節明顯的
性感腳踝以及漫畫感十足的小腿，以至於她一進門我就不自覺地盯著她的腳踝看。
「怎麼了錢醫生？」我異樣的目光也引起了鹿冉的注意，她不禁抬起腳，向
下看了看。
「哦，沒事，」我掩蓋起自己色鬼的一面，但剛才奇怪的舉動應該已經被鹿冉
所發現了，「今天有點累了，剛剛有點……」
她來的時候已經快到五點半的下班時間了，我這麼說應該也沒什麼問題。
「哈哈……」我聽出鹿冉的笑聲裡也有一些疲憊，「那待會要不要去喝兩杯？」
既然她提出了邀請，我自然不會拒絕。只不過為了掩人耳目，我們不會傻到
一起進出醫院。鹿冉先離開，我在完成了下班之前的工作之後再出去找她的車。
到了工作室，鹿冉和我說著這幾周發生的事情，餘冷松在車裡的怪異表現很
是讓我吃驚，同時我也有些為鹿冉擔心，但我依然是默默傾聽，不忍打斷她的滔
滔不絕。直到她快說完了，我才有機會插話。
「那你現在……怎麼打算？」我沒有直接問太具體的問題。
鹿冉也沒有一上來就回答，而是打開了手機，在我面前晃了晃。我看出螢幕
上顯示的像是一個論壇似的網頁。
「我發現了他們那個圈子常用的一個論壇，」鹿冉刷著手機說道，「對，BDSM。」
單身多年、閱片無數的我自然知道這幾個字母意味著什麼。「然後呢？」我
順著問道。
「知己知彼嘛，多瞭解一些自然沒有壞處。」鹿冉似乎在以一種學習知識的
態度面對這些。我心中隱隱覺得有些不安，害怕她就此沉入其中，但我知道現在
不是提醒她的正確時間點。
「那秘鑰……」我故意岔開話題，一邊倒酒一邊問道。
「拿到了，但我不打算立刻交給老萬。」鹿冉的語氣很平靜。
「為什麼？」我有些不解，「早點結束這一切不好嗎？」
鹿冉搖了搖頭，說道：「要是他知道我這麼快就拿到秘鑰，真的不會懷疑些
什麼嗎？」
鹿冉的說法我也無法反駁，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氣氛變得有些尷尬。
「算了不說那些了。」還是鹿冉轉變了話題。幾杯酒下肚，她的眼神反射著
房間的暖色燈光，已經透出幾分醉意。
「行，」今天的酒好像格外醉人，我也覺得此刻有些輕飄飄的了，「那他給
你推的微信……」
「就是一個酒吧女老闆，」鹿冉喝著酒說道，「跟我說她那裡……怎麼，難道
說你這個老單身漢有這方面的需求？」
雖然鹿冉的話沒說完，但我已能猜出這酒吧的「用處」了。於是連忙擺了擺
手，我可不是這種喜歡尋花問柳的人。
「不過我還挺好奇你的事的，」鹿冉突然笑了，「無妨吧？反正大家現在是——
朋友了。」
「我的事？我的事有什麼好說的……」我也笑著回應她，只不過我的笑透著
些許尷尬。
「聽你之前說的，老萬認識你？」
「哦，」我答道，「認識。不就是他介紹你來我這的嗎？」
「他跟你也是好朋友嗎？」
「沒有沒有，」我連忙否認，「只是互相認識，算不上朋友。」
鹿冉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我繼續解釋道：「那時候我剛入職不久，他聯絡
到我們醫院，說想給他們部門做一次心理測試，就這麼認識的。」
「心理測試？那後來呢，做了嗎？」
「我覺得……算不上吧……」我努力回憶當初的情形，「就做了兩次量表測
試——你知道的，你也做過那些的，填表——後來就沒有下文了，直到有一天突
然在微信上跟我說要介紹一個朋友來我們醫院諮詢一下——也就是你……」
鹿冉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看來她不打算繼續追問了，我也稍稍鬆了口氣。
「其實我還……」鹿冉頓了一下，「挺感興趣你和你那個女朋友的故事的……
如果不方便的話……」
「沒關係。」我有些詫異，她竟然會對這種事情感興趣。
「我每次跟你說這麼多……『那方面』的事情，你好像不……」鹿冉有些不
知道如何描述。
「不為所動？不足為怪？」
「對對，差不多，你都單身這麼久了……」鹿冉的表情有些耐人尋味，「你
和你那個前女友，肯定發生過什麼，對嗎！」
鹿冉八卦的樣子像極了高中校園裡「推測」出了什麼不得了秘密的同學。
我搖了搖頭，笑著答道：「如果我是剛滿18歲的大學生，那可能不會這麼……
平靜？」
「好吧。」鹿冉嘆了口氣，顯得有些失望。
不過我確實有些事情不打算告訴她，比如我那難以言說的心理陰影。
「說教和開導是最簡單的，如果你的這些事情落到我的身上，我……」我搖
了搖頭，也算是用鼓勵的方式安慰她。
「那你恨她嗎？」
我又搖了搖頭，苦笑道：「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沒什麼好恨的。我頂多只
是覺得當初彼此大可以坦誠相見，和平分手，但最後並沒有……僅此而已。」
我的話自然不只是在說自己的事，也是在隱約暗示鹿冉，只是不知道她會不
會按照我的思路理解，內心祈禱別再和給她看《基督山伯爵》一樣產生反效果。
「那你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嗎？」
鹿冉的提問倒是讓我有些意外，我皺著眉頭道：「我肯定不知道啊。」
「你也沒有和你們的朋友、同學什麼的打聽過？或者，他們沒有告訴過你些
什麼嗎？」
我繼續搖了搖頭，說道：「就算他們想告訴我，恐怕我也不會想知道吧。」
「那你還說你不恨她……」鹿冉的話不像反問，像是青春期的少女在發現自
己被騙之後的賭氣。
我此刻突然後知後覺地意識到，眼前的這個女人在經歷這兩年的變故之前，
愛情之路簡直就是大部分人夢想的那樣順暢。想讓她理解分手後的幽怨、不甘和
舉重若輕，確實是太難了些。
「那你這麼多年也沒有再碰上喜歡的？」
鹿冉的問題在我的預料之內。
我搖了搖頭，不過我很清楚，那次應激反應產生的心理陰影始終如夢魘般纏
繞著我，幾次或許有機會發展出來的關係也因為此讓我不敢往前一步。
「沒關係，」鹿冉可能是以為自己的話戳到了我的痛處，「單身也挺好的，
很多事情不用受牽絆，有那麼幾個知心朋友比一個不好的伴侶強多了。」
從鹿冉口中聽到這種話倒是讓我有些驚訝，一切盡在不言中，我端起酒杯，
示意敬她一杯。
就這樣說著、笑著、喝著，直到喝光瓶子裡剩下的最後幾滴酒，我只覺得鹿
冉的聲音變得越來越遠。
當我再次努力睜開眼睛的時候，我發現自己正歪躺在椅子上，胳膊裡還抱著
剛才的那隻杯子。
「哎呦……」我稍一動，頭像被閃電劈了一樣痛。可能是因為喝了很多酒水，
也可能是入睡後的生理反應，我的下體就像早晨醒來時憋了泡尿般漲得難受。
房間的不遠處，鹿冉也歪七扭八地橫躺在沙發上，玻璃杯掉在地上，看來這
也是酒精的作用。
我習慣性地開啟手機，時間倒不算太晚，剛過11點。此刻，我有些暗自慶幸
自己醒了，如果宿醉睡到明天早上，耽誤上班不說，要是鹿冉懷疑起來，我也真
是百口莫辯了。
不過，我的全身上下就像被人痛打了一番，頭痛不說，兩腿也是痠軟無力。
稍稍掙扎一下，又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半夢半醒之間，我彷彿聽到一個女聲，雖然聲音很像鹿冉的，但是似乎是從
很遠的地方傳來的一樣。
「等一會……別走……」
「總監……等一會……」
是她的夢囈，還是我自己的夢呢？
「……主人……這周的任務……」
我猛地驚醒，今晚對於我而言已經聽了、說了太多了。
環顧四周，只有吧檯處一盞昏黃的燈，和我一個人。
看了看時間，凌晨1點多。
不過這次我的身體沒有剛剛那麼難受了，喝了杯水，拿上我的東西，投入姑
蘇城都市的夜。
（待續）
[ 本章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