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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9-12
作者：子歸無言
2023/09/12
第二章
寂靜，沉默的氛圍在室內徘徊，過了幾秒，我有些崩潰地抓撓著自己的頭髮。
「……寶寶是什麼鬼啊！」我內心忍不住吐糟著。
可搭在她肩上的手卻再也沒使力推開。這個女人的手彷彿章魚的觸手，一旦
纏繞上，就永遠不會鬆開。
「別離開我……」懷裡的女人低聲呢喃著，傾灑的秀髮披散開來，雖然她還
是緊閉著雙眼，可語氣裡的堅定卻還是流露了出來。嬌媚，清麗脫俗的臉蛋讓她
的睫毛也顯得富有神韻，那蹙起的柳眉，彷彿月夜下倒映在溪水邊的柳絮，搖曳
生憐，讓人生不出拒絕的想法。
掛在牆角的時鐘開始發出滴答的聲音，可依然是很慢的頻率，大概五六秒移
動一次。
窗外的陽光撒在她裸露在床單外的長腿，彷彿光透過上品的瑪瑙玉一樣，潔
淨而透亮。女人彷彿一個放下所有戒備的九尾狐狸，趴在一個只屬於她的小窩中，
嬌媚的瓜子臉紅潤動人，甜甜的笑起時，會露出兩個淺淺的酒渦，看著這楚楚動
人的樣子，我一時竟然有些失神。
以前我覺得一個人再美也就那樣，根本不可能美到讓人失魂落魄的地步，可
這近在咫尺的女人卻天然有著一種攝人心魄的魅力，她現在還是閉著眼睛的樣子，
我看了她修長靈動的睫毛只會覺得她大氣端莊，可我有一種近乎本能的直覺，我
以後雖然不至於會被她勾去了魂，應該也會被她拿捏的死死的……努力晃了晃腦
子，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從腦海裡拋開，身體被一個千嬌百媚的大美人摟著，
為避免自己身體冒出不好的反應，我也只能像個一動不能動的大熊貓玩偶任她摟
著。
女人的身體很柔軟，即便修長雪白的雙腿並排縮在我的小腹處也擱不到人，
更像是一隻窩在我懷裡楚楚可憐等待主人寵愛的嬌柔白狐，我驚歎於女人的柔韌
性，任她像只魅人的水妖逐漸纏繞上來。
牆上的鐘擺彷彿瘸了一樣的搖擺，再次確定時間這把殺豬刀已經鈍了……無
聊的我既是為了觀察這周遭的神奇變化，也是為了避免自己侵犯到這個女子，只
能無聊地將視線投向窗外。
不知過去多久，窗外的鳥彷彿逃命般地飛出了欄杆，而牆上的鐘擺也迴歸正
常的頻率。
我低頭看向身邊的她，卻見女人抓住我的手慢慢鬆軟，既而頭也歪向了一邊，
烏黑的秀髮撒在我肩膀上。此刻我看著她像嬰兒熟睡的小動作，暗暗推測她是睡
了過去，還是神力耗盡？
可是這女人昏迷之間的力氣依舊好大啊，我竟然挪不動分毫……嗚嗚……這
個恐怖的怪物。
幸好她體重似乎很輕，即便整個身體壓了上來，依舊不會覺得很重。嗅著她
髮間的香氣，好像薰衣草的香味又像某種不知名的香水。
紅唇輕啟間，香息縈繞，女人微咬著下唇，熟睡中的本能動作，卻可愛到爆。
終於，我熬不住那股襲來的睏意，也睡了過去。
夢中彷彿聽到神女傳來的囈語。
「皇兒……你要乖乖聽話哦，母后會一直一直地守在你身邊的……」
耳邊彷彿真有鑼鼓乒乓的聲音傳來。
女人的聲音彷彿跨過時光的碎片響徹在耳邊，很輕很淡，又極具溫柔，悠悠
的童謠響起，讓人直想沉溺在這永久的溫柔之中……不知過去多久，正當我以為
自己要永遠睡下去時，卻突然又不自覺地醒了過來。
我睜開眼，看了看床邊，卻發現床上只有我一個人。那個美麗的女子已不見
蹤影。
我走出庭院時，天邊已經是一片火燒雲，來到池子邊漱口，看著潭影裡倒映
的自己，以及身後一片晚霞，我不由地對自己處在的世界產生一種虛幻的假象，
牙膏被沖刷成燒紅的泡沫彷彿與這天色一樣。偶爾有小鳥從水邊劃過，飛過平行
的電線，躍向橘林的深處。
「小樂，不是媽說你，找到了女朋友也不跟媽說一聲」
母親已經端著碗來到了我旁邊，一邊嘮叨著一邊吃著碗裡的飯菜。
我吐出清潔的泡沫，用毛巾擦了擦，看著身旁喋喋不休的母親，那種讓人不
適的虛幻感減弱了不少。不管怎樣，他們還活著。
「我才剛畢業，工作還沒著落了，怎麼敢帶回來。」我清了清嗓子道。
「你看人家這不一害羞，又跑回去了？」
「唉？這可不行，好不容易有個女孩看上你，可得給媽看牢咯」母親叮囑道。
我把那個神秘女人消失的事情就這樣搪塞了過去，不過看母親的樣子似乎不
反對她，甚至還告訴我，工作的事急不來，總不能因為找工作冷落了人家女孩子。
對於那個神秘女人的一切我都還不瞭解，見老媽越說越離譜，我連忙中止話
題道，「我爸呢？怎麼沒見著他？」
「跑你表叔家吃飯了唄，估計今晚又打牌打到十一二點」母親不屑地哼哼道。
我理智地不再繼續提這個話題，而是默默幫老媽幹起活來，時不時提兩桶水
到菜園裡澆菜，把大伯送來的草魚切好醃了。一時間倒也沒在想起有關那個神秘
女友的事。
晚上八點時分，老媽也被別的大娘約出去跳廣場舞了，臨走前叮囑我看好她
燻的臘肉，我坐在灶臺前低頭加了把柴火然後朝她應道。「去吧！」
「你家娃，今年畢業了吧，啥時候出去工作嘞」
「還在找唉，這個不急，先說說蔡家的閨女今年是不是也畢業嘞？」
坐在灶臺邊，耳邊傳來兩個中年婦女喋喋不休的聲音。我嘆了一口氣，一邊
新增柴火一邊思考著白天的種種。
那個神秘女人到底是誰？父母又為何奇蹟般地活了過來？發生在我周遭的一
切到底是真是假？
我控制著灶臺的火勢，停止了加柴的動作，開啟鍋蓋看看水量又重新蓋上坐
了回去。
周邊發生的一切都出乎了我的預料，從這個女人出現開始，就彷彿自帶神秘
的光環，時刻挑戰無神論的我。
我再度朝鍋里加了一把水，正要蓋上鍋蓋時，突然我愣住了，我看著鍋裡邊
緣開始冒泡的水面，哪裡倒映出自己的臉……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忙伸手去
摸自己的倆邊，發現沒什麼異常後，我鬆了一口氣，再看鍋面時，鍋裡的水已經
沸騰了。
蓋上鍋蓋後，我尤其不甘心地再度拿出手機，開啟攝像功能，鏡面調反，看
著手機里正常的我，才確確實實地鬆了一口氣。
還好，剛剛那應該是幻覺吧，我怎麼可能長了一對獸耳，而且那毛茸茸的樣
子看起來像是狐狸耳朵吧……正當我對最近發生的一切都感到迷惑不解時，突然
手機裡傳來一條訊息。
我開啟微信檢視，卻發現是我的大學好友趙盼發來的，「你還在那家國信證
券公司上班？」
我無奈回道，「我的趙大小姐，是國金證券……說了多少遍了」
頓了頓，我又打字回道。
「而且……我剛離職了」
手機那邊似乎沒想到是這樣的情況，過了好幾秒，趙盼才回道。
「哼，都一樣，小樂子你害本宮在高位站崗這麼多年，這筆賬你不會想賴掉
吧？」
我一聽，不由地汗顏，感覺心頭有無數條草泥馬奔過。
當年年少無知，和這個小美人一起合資入股買了海通證券，我出了兩個月的
生活費，趙大小姐也出了兩個月的生活費。然而她的資產卻是我的十倍不止，結
果一入股市深似海，從此泡麵買不斷。
當年碰到中美貿易戰，小妮子的股票賬戶就沒紅過，氣得她把軟體都給刪了。
可幸好趙大小姐落魄了也沒忘記帶小的一下，不然我就真的要在大學吃兩個
月泡麵了。
我莞爾，認真打字道，「我工作穩定了就會還你的……放心，按社會平均報
酬率復息給你」
「哼，能坑到本小姐而無恙的人，你還是第一個！」趙盼發了一個爆揍狗頭
的圖片。
我笑了笑，發過去一個可愛的狗狗表情包。
兩人的談話基本上和以前一樣，都是玩鬧到正常時候為止，甚至有時候我晚
回了一下，都要迎接趙大小姐的柴刀。
沉重的心情莫名變得開朗起來，正當我以為她沒有什麼話要說，打算關上手
機時，結果她又發來了一則訊息。
「我拿到Offer了，就在關海市這邊」
看到這則訊息我不由地愣了愣，關海市就是我所在省份的省會城市，到我家
甚至只需要坐高鐵一個小時，我上位東家也是在哪。
「你怎麼跑到關海市了？不好好回去繼承你的家族企業？」我關心道。
「我家在關海市也有分公司的好不好」趙盼又發來兩個敲狗頭的表情包。
好吧，我似乎能看到對面小妮子嬌嗔的模樣，我摸了摸下巴，忍不住打字問
道，「真的不是過來催債了？」訊息一發出，我暗道不妙，連忙撤回。
「你撤回了一條訊息」「哈？」
「哈哈，開玩笑的開玩笑，趙大小姐不要生氣」
「許樂！本小姐要踢死你這個沒良心的！」
「趙女神，別誤傷友軍啊！」
「傷你個頭！」
好說歹說，在微信上甜言蜜語膩歪了半個小時才把這個小妮子哄好。
說出剛剛那種話確實有些傷了她的心。如果說這世上對我最好的人有個排名
的話，趙盼應該算是排在前列了，如果是對我最好的女人，她可能……雖然半個
小時她才消了氣，可最終也被她逼的承諾國慶七天假要一起出來聚聚。
這是畢業後兩人第一次見面，我想了想，離國慶還有半個月，找工作也不急
於一時，便爽快地答應了。
末了，我還順口問了一句，「還有其他人嗎？」
不知是不是時間太晚了，還是沒看到，趙盼那邊一直沒有訊息回來。
我起身把鍋蓋開啟，把裡面悶了許久的參湯用溼抹布端起來，把大大小小的
雜事處理好後，我才看到手機裡前十分鐘發來的一條訊息。
「到時候再看吧……」
看到這句話我突然想起自己曾經在畢業的告別晚會上和同學們提過一嘴，自
己想在老家的省會城市發展。
結果我室友就起鬨，問為什麼不到趙小姐的家族企業還債，她肯定不會拒絕
你。
趙盼那個時候就在席間，她小臉通紅，似乎是喝醉了，她聽了室友們的調侃
卻冷傲地把頭扭過一邊去不作理會，往日看起來有些清冷傲嬌的眸子此刻卻多了
分羞意，她沒有說話只是自顧自地在那小口小口地啄著紅酒杯，彷彿一個高貴的
白天鵝。
回憶只是一瞬間就捲過腦海，我下意識地拿手機回了倆個字，「好的」當年
趙盼醉倒在桌子上，她室友笑著要我和她一起幫忙把這尊女神搬回去。在經過宿
管阿姨的視窗時，那三人也忍不住開始要吐起來了，忙攔著宿管阿姨要垃圾袋。
宿管不愧是多年的老江湖，剛想站起身阻攔時，卻對上了趙盼略帶醉意的冷
漠眸子，然後宿管大媽又順勢地坐了回去俯身在抽屜裡給那幾個女同學找塑膠袋
了。
我無奈只得一個人扶著趙盼上樓，可隨著樓層的上升，依偎在我身上的趙盼
卻越來越焦躁。終於在某個拐角處，趙盼推開了我，她憤憤地道，「走開！別佔
本小姐便宜。」
看著她像個憤怒的小貓，我無奈道，「是我，你喝醉了……」
趙盼扶著牆，開始嘔吐了起來，我眼疾手快忙把宿管阿姨遞過來的塑膠袋補
上去。
趙盼扶著我的肩，嘔吐不止，像只溺水的小貓，一隻手扶著我的肩膀，另一
隻手卻緊緊地抓著我的胳膊。
吐完之後的她，就癱倒在我懷裡，手緊緊地抓著我胳膊，嘴裡不斷嘟囔道。
「混蛋許樂，說的就是你……你不準佔本小姐的便宜」
我大汗。「」
卻聽她又道，「經管系誰不知道就你許樂最有機會佔本小姐便宜……整天盯
著人家的腿看……」
「哈？」
我看了看左右拐角，發現沒有人，忙低頭道「大小姐，你喝醉了，別胡說呀」
「你放開我，我自己能走！」趙盼推開我跌跌撞撞地向前走著，走廊間彷彿能聽
到她壓抑的嗚咽聲。在她到轉角樓梯時，居然迷醉似地要朝下栽去。
緊跟在一旁的我，連忙拉住她的手，攬過她的纖腰，就這樣她整個人都埋在
我懷裡，兩人之間的姿態就好像情侶一般，我一時有些無措。
靜默片刻，我抬手摸摸她的頭，低聲道「大小姐，你喝醉了，乖～咱們回家
休息！」
「不要……不要回去」趙盼伸手錘了我的肩膀一下。
「以後就再也不能……不能這樣了……」
月光穿過走廊，照在趙盼美麗動人的臉蛋上，我一時有些沉默，我很明確自
己對趙盼的態度，就像對著一個傲嬌冰冷的妹妹，既然不能給她想要的，自然不
能傷害她。
突然我感到自己的胸口被人咬了一口，不重卻也不輕。
「許樂，你混蛋！」
「乖，好好回去休息，以後要啥都答應你……」我立馬應道。
「你……這次會是第一次騙我嗎？」趙盼抬起倔強的美眸，此刻的她出奇的
理智空氣突然壓抑起來。
彷彿撕開了一個口一般，趙盼不再像以前那樣任性，也不會像只憤怒的小貓，
偶爾在我肩上又打又鬧，現在的她完全沒有了以前的嬌縱女神樣，只有被拋棄的
痛苦。
「許樂，這些年來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麼了？」女人低垂悽苦的眼眸，聲音壓
抑道。
我嘆了口氣，本來想躲過今天的，看來還是沒法逃避了。
「你在我心裡很重要，重要到沒有哪個女人能這麼走進我的心裡……」我深
呼吸了一口氣，頓了頓，繼續道。
「可我只是把你當做我的妹妹……」
趙盼仰著頭，呆愣了片刻，似乎沒想到等來的是這樣的答案，往日清冷逼人
的明眸此時只剩悲哀。
「你走開！」
「唉！」
「本小姐不要你扶！我自己能走！」
「你滾！」趙盼憤怒地推開我，跌跌撞撞地向前走著。
「就當本小姐這幾年的青春都餵了狗！」
回憶就像一瓶苦酒，當你開啟瓶塞時，依舊是繚繞著青春的氣息，可許樂不
想開啟，如果時光可以倒流，他應該能更好地處理兩人之間的關係，而不是互相
在彼此之間留下一道難以靠近的傷口。
深呼吸了一口氣，依舊感覺自己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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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2
第二章
寂靜，沉默的氛圍在室內徘徊，過了幾秒，我有些崩潰地抓撓著自己的頭髮。
「……寶寶是什麼鬼啊！」我內心忍不住吐糟著。
可搭在她肩上的手卻再也沒使力推開。這個女人的手彷彿章魚的觸手，一旦
纏繞上，就永遠不會鬆開。
「別離開我……」懷裡的女人低聲呢喃著，傾灑的秀髮披散開來，雖然她還
是緊閉著雙眼，可語氣裡的堅定卻還是流露了出來。嬌媚，清麗脫俗的臉蛋讓她
的睫毛也顯得富有神韻，那蹙起的柳眉，彷彿月夜下倒映在溪水邊的柳絮，搖曳
生憐，讓人生不出拒絕的想法。
掛在牆角的時鐘開始發出滴答的聲音，可依然是很慢的頻率，大概五六秒移
動一次。
窗外的陽光撒在她裸露在床單外的長腿，彷彿光透過上品的瑪瑙玉一樣，潔
淨而透亮。女人彷彿一個放下所有戒備的九尾狐狸，趴在一個只屬於她的小窩中，
嬌媚的瓜子臉紅潤動人，甜甜的笑起時，會露出兩個淺淺的酒渦，看著這楚楚動
人的樣子，我一時竟然有些失神。
以前我覺得一個人再美也就那樣，根本不可能美到讓人失魂落魄的地步，可
這近在咫尺的女人卻天然有著一種攝人心魄的魅力，她現在還是閉著眼睛的樣子，
我看了她修長靈動的睫毛只會覺得她大氣端莊，可我有一種近乎本能的直覺，我
以後雖然不至於會被她勾去了魂，應該也會被她拿捏的死死的……努力晃了晃腦
子，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從腦海裡拋開，身體被一個千嬌百媚的大美人摟著，
為避免自己身體冒出不好的反應，我也只能像個一動不能動的大熊貓玩偶任她摟
著。
女人的身體很柔軟，即便修長雪白的雙腿並排縮在我的小腹處也擱不到人，
更像是一隻窩在我懷裡楚楚可憐等待主人寵愛的嬌柔白狐，我驚歎於女人的柔韌
性，任她像只魅人的水妖逐漸纏繞上來。
牆上的鐘擺彷彿瘸了一樣的搖擺，再次確定時間這把殺豬刀已經鈍了……無
聊的我既是為了觀察這周遭的神奇變化，也是為了避免自己侵犯到這個女子，只
能無聊地將視線投向窗外。
不知過去多久，窗外的鳥彷彿逃命般地飛出了欄杆，而牆上的鐘擺也迴歸正
常的頻率。
我低頭看向身邊的她，卻見女人抓住我的手慢慢鬆軟，既而頭也歪向了一邊，
烏黑的秀髮撒在我肩膀上。此刻我看著她像嬰兒熟睡的小動作，暗暗推測她是睡
了過去，還是神力耗盡？
可是這女人昏迷之間的力氣依舊好大啊，我竟然挪不動分毫……嗚嗚……這
個恐怖的怪物。
幸好她體重似乎很輕，即便整個身體壓了上來，依舊不會覺得很重。嗅著她
髮間的香氣，好像薰衣草的香味又像某種不知名的香水。
紅唇輕啟間，香息縈繞，女人微咬著下唇，熟睡中的本能動作，卻可愛到爆。
終於，我熬不住那股襲來的睏意，也睡了過去。
夢中彷彿聽到神女傳來的囈語。
「皇兒……你要乖乖聽話哦，母后會一直一直地守在你身邊的……」
耳邊彷彿真有鑼鼓乒乓的聲音傳來。
女人的聲音彷彿跨過時光的碎片響徹在耳邊，很輕很淡，又極具溫柔，悠悠
的童謠響起，讓人直想沉溺在這永久的溫柔之中……不知過去多久，正當我以為
自己要永遠睡下去時，卻突然又不自覺地醒了過來。
我睜開眼，看了看床邊，卻發現床上只有我一個人。那個美麗的女子已不見
蹤影。
我走出庭院時，天邊已經是一片火燒雲，來到池子邊漱口，看著潭影裡倒映
的自己，以及身後一片晚霞，我不由地對自己處在的世界產生一種虛幻的假象，
牙膏被沖刷成燒紅的泡沫彷彿與這天色一樣。偶爾有小鳥從水邊劃過，飛過平行
的電線，躍向橘林的深處。
「小樂，不是媽說你，找到了女朋友也不跟媽說一聲」
母親已經端著碗來到了我旁邊，一邊嘮叨著一邊吃著碗裡的飯菜。
我吐出清潔的泡沫，用毛巾擦了擦，看著身旁喋喋不休的母親，那種讓人不
適的虛幻感減弱了不少。不管怎樣，他們還活著。
「我才剛畢業，工作還沒著落了，怎麼敢帶回來。」我清了清嗓子道。
「你看人家這不一害羞，又跑回去了？」
「唉？這可不行，好不容易有個女孩看上你，可得給媽看牢咯」母親叮囑道。
我把那個神秘女人消失的事情就這樣搪塞了過去，不過看母親的樣子似乎不
反對她，甚至還告訴我，工作的事急不來，總不能因為找工作冷落了人家女孩子。
對於那個神秘女人的一切我都還不瞭解，見老媽越說越離譜，我連忙中止話
題道，「我爸呢？怎麼沒見著他？」
「跑你表叔家吃飯了唄，估計今晚又打牌打到十一二點」母親不屑地哼哼道。
我理智地不再繼續提這個話題，而是默默幫老媽幹起活來，時不時提兩桶水
到菜園裡澆菜，把大伯送來的草魚切好醃了。一時間倒也沒在想起有關那個神秘
女友的事。
晚上八點時分，老媽也被別的大娘約出去跳廣場舞了，臨走前叮囑我看好她
燻的臘肉，我坐在灶臺前低頭加了把柴火然後朝她應道。「去吧！」
「你家娃，今年畢業了吧，啥時候出去工作嘞」
「還在找唉，這個不急，先說說蔡家的閨女今年是不是也畢業嘞？」
坐在灶臺邊，耳邊傳來兩個中年婦女喋喋不休的聲音。我嘆了一口氣，一邊
新增柴火一邊思考著白天的種種。
那個神秘女人到底是誰？父母又為何奇蹟般地活了過來？發生在我周遭的一
切到底是真是假？
我控制著灶臺的火勢，停止了加柴的動作，開啟鍋蓋看看水量又重新蓋上坐
了回去。
周邊發生的一切都出乎了我的預料，從這個女人出現開始，就彷彿自帶神秘
的光環，時刻挑戰無神論的我。
我再度朝鍋里加了一把水，正要蓋上鍋蓋時，突然我愣住了，我看著鍋裡邊
緣開始冒泡的水面，哪裡倒映出自己的臉……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忙伸手去
摸自己的倆邊，發現沒什麼異常後，我鬆了一口氣，再看鍋面時，鍋裡的水已經
沸騰了。
蓋上鍋蓋後，我尤其不甘心地再度拿出手機，開啟攝像功能，鏡面調反，看
著手機里正常的我，才確確實實地鬆了一口氣。
還好，剛剛那應該是幻覺吧，我怎麼可能長了一對獸耳，而且那毛茸茸的樣
子看起來像是狐狸耳朵吧……正當我對最近發生的一切都感到迷惑不解時，突然
手機裡傳來一條訊息。
我開啟微信檢視，卻發現是我的大學好友趙盼發來的，「你還在那家國信證
券公司上班？」
我無奈回道，「我的趙大小姐，是國金證券……說了多少遍了」
頓了頓，我又打字回道。
「而且……我剛離職了」
手機那邊似乎沒想到是這樣的情況，過了好幾秒，趙盼才回道。
「哼，都一樣，小樂子你害本宮在高位站崗這麼多年，這筆賬你不會想賴掉
吧？」
我一聽，不由地汗顏，感覺心頭有無數條草泥馬奔過。
當年年少無知，和這個小美人一起合資入股買了海通證券，我出了兩個月的
生活費，趙大小姐也出了兩個月的生活費。然而她的資產卻是我的十倍不止，結
果一入股市深似海，從此泡麵買不斷。
當年碰到中美貿易戰，小妮子的股票賬戶就沒紅過，氣得她把軟體都給刪了。
可幸好趙大小姐落魄了也沒忘記帶小的一下，不然我就真的要在大學吃兩個
月泡麵了。
我莞爾，認真打字道，「我工作穩定了就會還你的……放心，按社會平均報
酬率復息給你」
「哼，能坑到本小姐而無恙的人，你還是第一個！」趙盼發了一個爆揍狗頭
的圖片。
我笑了笑，發過去一個可愛的狗狗表情包。
兩人的談話基本上和以前一樣，都是玩鬧到正常時候為止，甚至有時候我晚
回了一下，都要迎接趙大小姐的柴刀。
沉重的心情莫名變得開朗起來，正當我以為她沒有什麼話要說，打算關上手
機時，結果她又發來了一則訊息。
「我拿到Offer了，就在關海市這邊」
看到這則訊息我不由地愣了愣，關海市就是我所在省份的省會城市，到我家
甚至只需要坐高鐵一個小時，我上位東家也是在哪。
「你怎麼跑到關海市了？不好好回去繼承你的家族企業？」我關心道。
「我家在關海市也有分公司的好不好」趙盼又發來兩個敲狗頭的表情包。
好吧，我似乎能看到對面小妮子嬌嗔的模樣，我摸了摸下巴，忍不住打字問
道，「真的不是過來催債了？」訊息一發出，我暗道不妙，連忙撤回。
「你撤回了一條訊息」「哈？」
「哈哈，開玩笑的開玩笑，趙大小姐不要生氣」
「許樂！本小姐要踢死你這個沒良心的！」
「趙女神，別誤傷友軍啊！」
「傷你個頭！」
好說歹說，在微信上甜言蜜語膩歪了半個小時才把這個小妮子哄好。
說出剛剛那種話確實有些傷了她的心。如果說這世上對我最好的人有個排名
的話，趙盼應該算是排在前列了，如果是對我最好的女人，她可能……雖然半個
小時她才消了氣，可最終也被她逼的承諾國慶七天假要一起出來聚聚。
這是畢業後兩人第一次見面，我想了想，離國慶還有半個月，找工作也不急
於一時，便爽快地答應了。
末了，我還順口問了一句，「還有其他人嗎？」
不知是不是時間太晚了，還是沒看到，趙盼那邊一直沒有訊息回來。
我起身把鍋蓋開啟，把裡面悶了許久的參湯用溼抹布端起來，把大大小小的
雜事處理好後，我才看到手機裡前十分鐘發來的一條訊息。
「到時候再看吧……」
看到這句話我突然想起自己曾經在畢業的告別晚會上和同學們提過一嘴，自
己想在老家的省會城市發展。
結果我室友就起鬨，問為什麼不到趙小姐的家族企業還債，她肯定不會拒絕
你。
趙盼那個時候就在席間，她小臉通紅，似乎是喝醉了，她聽了室友們的調侃
卻冷傲地把頭扭過一邊去不作理會，往日看起來有些清冷傲嬌的眸子此刻卻多了
分羞意，她沒有說話只是自顧自地在那小口小口地啄著紅酒杯，彷彿一個高貴的
白天鵝。
回憶只是一瞬間就捲過腦海，我下意識地拿手機回了倆個字，「好的」當年
趙盼醉倒在桌子上，她室友笑著要我和她一起幫忙把這尊女神搬回去。在經過宿
管阿姨的視窗時，那三人也忍不住開始要吐起來了，忙攔著宿管阿姨要垃圾袋。
宿管不愧是多年的老江湖，剛想站起身阻攔時，卻對上了趙盼略帶醉意的冷
漠眸子，然後宿管大媽又順勢地坐了回去俯身在抽屜裡給那幾個女同學找塑膠袋
了。
我無奈只得一個人扶著趙盼上樓，可隨著樓層的上升，依偎在我身上的趙盼
卻越來越焦躁。終於在某個拐角處，趙盼推開了我，她憤憤地道，「走開！別佔
本小姐便宜。」
看著她像個憤怒的小貓，我無奈道，「是我，你喝醉了……」
趙盼扶著牆，開始嘔吐了起來，我眼疾手快忙把宿管阿姨遞過來的塑膠袋補
上去。
趙盼扶著我的肩，嘔吐不止，像只溺水的小貓，一隻手扶著我的肩膀，另一
隻手卻緊緊地抓著我的胳膊。
吐完之後的她，就癱倒在我懷裡，手緊緊地抓著我胳膊，嘴裡不斷嘟囔道。
「混蛋許樂，說的就是你……你不準佔本小姐的便宜」
我大汗。「」
卻聽她又道，「經管系誰不知道就你許樂最有機會佔本小姐便宜……整天盯
著人家的腿看……」
「哈？」
我看了看左右拐角，發現沒有人，忙低頭道「大小姐，你喝醉了，別胡說呀」
「你放開我，我自己能走！」趙盼推開我跌跌撞撞地向前走著，走廊間彷彿能聽
到她壓抑的嗚咽聲。在她到轉角樓梯時，居然迷醉似地要朝下栽去。
緊跟在一旁的我，連忙拉住她的手，攬過她的纖腰，就這樣她整個人都埋在
我懷裡，兩人之間的姿態就好像情侶一般，我一時有些無措。
靜默片刻，我抬手摸摸她的頭，低聲道「大小姐，你喝醉了，乖～咱們回家
休息！」
「不要……不要回去」趙盼伸手錘了我的肩膀一下。
「以後就再也不能……不能這樣了……」
月光穿過走廊，照在趙盼美麗動人的臉蛋上，我一時有些沉默，我很明確自
己對趙盼的態度，就像對著一個傲嬌冰冷的妹妹，既然不能給她想要的，自然不
能傷害她。
突然我感到自己的胸口被人咬了一口，不重卻也不輕。
「許樂，你混蛋！」
「乖，好好回去休息，以後要啥都答應你……」我立馬應道。
「你……這次會是第一次騙我嗎？」趙盼抬起倔強的美眸，此刻的她出奇的
理智空氣突然壓抑起來。
彷彿撕開了一個口一般，趙盼不再像以前那樣任性，也不會像只憤怒的小貓，
偶爾在我肩上又打又鬧，現在的她完全沒有了以前的嬌縱女神樣，只有被拋棄的
痛苦。
「許樂，這些年來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麼了？」女人低垂悽苦的眼眸，聲音壓
抑道。
我嘆了口氣，本來想躲過今天的，看來還是沒法逃避了。
「你在我心裡很重要，重要到沒有哪個女人能這麼走進我的心裡……」我深
呼吸了一口氣，頓了頓，繼續道。
「可我只是把你當做我的妹妹……」
趙盼仰著頭，呆愣了片刻，似乎沒想到等來的是這樣的答案，往日清冷逼人
的明眸此時只剩悲哀。
「你走開！」
「唉！」
「本小姐不要你扶！我自己能走！」
「你滾！」趙盼憤怒地推開我，跌跌撞撞地向前走著。
「就當本小姐這幾年的青春都餵了狗！」
回憶就像一瓶苦酒，當你開啟瓶塞時，依舊是繚繞著青春的氣息，可許樂不
想開啟，如果時光可以倒流，他應該能更好地處理兩人之間的關係，而不是互相
在彼此之間留下一道難以靠近的傷口。
深呼吸了一口氣，依舊感覺自己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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