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子》加色版】(18 正邪鬥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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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9-13

經被關進大牢,他沒想到葉小天竟然這麼瘋狂,
竟敢把他這樣的一位朝廷命官,把自己的頂頭上司關進大牢。這種情況下他再也
顧及不了那個秘密可能造成的影響,聲嘶力竭地喊了出來:“他是假的!他不是
典史,他不叫艾楓。艾楓早就死了,他叫葉小天,他是假典史!”

一個獄卒同情地看了看孟縣丞,對另一個獄卒道:“縣丞不是真叫人打壞腦
子了吧?”

另一個獄卒嘆口氣道:“誰知道呢,天有不測風雲吶。哎,你離牢門遠點兒,
有些瘋子是會咬人的。”

兩個獄卒一邊說一邊走遠了,孟縣丞更加瘋狂地叫喊起來。叫著叫著,一盆
水“譁”地一下從旁邊潑過來,淋了他一頭一臉。這味道貌似……孟縣丞舔了舔
嘴唇,感覺味道不太對。

孟縣丞扭頭一看,就見隔壁牢房裡有一個大漢,大概是嫌牢裡悶熱,衣服都
脫光了,赤條條的站在那兒,手裡拎著一隻木桶,瞪著牛眼衝他大吼:“你噶哈
呢?爺爺俺睡得正香,被你這廝大呼小叫的給吵醒了,你有病啊!瞧你那熊色,
還裝瘋吶?俺毛問智在這都關了七年了,還沒見過你這樣的傻鳥。實話對你說吧,
你就是裝瘋也出不去的,這一招爺爺俺八年前就試過了!”

孟縣丞愕然道:“八年前就試過?你不是說七年前才入獄?”

毛問智哈哈大笑起來:“你這賊廝鳥原來還是一隻笨傻鳥,爺爺就不能先越
獄,然後再入獄嗎?哦……你這是跟俺裝傻啊,俺實話給你說,裝瘋沒用,裝傻
更沒用。俺從小就會裝傻,可就沒一次能瞞得過去,還是老被俺爹孃揍。你老實
點兒啊,麻溜兒滾一邊兒蹲著去,要不俺削你。”

毛問智說著,就把桶一扔,躺回稻草堆裡,說道:“今兒虧得俺還沒大解,
要不潑在你頭上的就是一砣黃金啦!”

“什麼?”孟縣丞也是被葉小天和那班皂隸衙役打壞了,鼻子也受傷,嗅覺
不太靈光。聽毛問智這麼一說才反應過來,原來這個混蛋手裡拎的是馬桶,那麼
他潑出來的就是……

孟縣丞立即彎下腰狂嘔起來……

花知縣氣急敗壞地站在葉小天的簽押房,像只熱鍋上的螞蟻,繞著葉小天不
停地打轉,不停地長吁短嘆,不停地拳掌相交,一副焦灼不已的模樣。

他見葉小天這人有點瘋,倒是不敢拿官威來壓人,況且他也沒什麼官威,因
此只用埋怨的語氣道:“艾典史,孟慶唯可是本縣縣丞,就連本官也無權處置他。
罷官免職那得朝廷說了算,更不要說把他關進大牢了。”

葉小天對花知縣道:“事是我乾的,如果有錯,我來負責!”

“你?”花知縣暗暗苦笑,葉小天如果是真典史,這事自然由葉小天負責,
自己身為一縣正印雖然也有管教不嚴之過,朝廷也不能對自己有太多苛責。可葉
小天是假的啊,無論如何不能讓這個假貨在這件事上頂缸,否則朝廷一旦派人追
查,一個不慎,授意他人冒名頂替朝廷命官的罪責就要暴露。

如果讓葉小天以艾典史的身份死掉,倒是可以讓他擔下這份罪名。可眼下這
種情形一旦葉小天死了,誰會相信他是壽終正寢?自己是葫縣縣令,在自己治下
居然有豪強刺殺朝廷命官,可見自己這三年來是如何的無所作為,自己這個縣太
爺也就幹到頭了。

這個後果,花晴風剛剛想到不久。他曾很天真地提議幹掉葉小天,從而解決
與齊木的對抗。當時孟縣丞用憐憫的目光看了他很久,事後花晴風翻來覆去反覆
思考,近來才明白這個道理……如此說來,竟是隻能任由葉小天胡鬧麼?

這時許浩然悄悄走進來,對葉小天低聲耳語了幾句。葉小天神色一喜,對花
晴風道:“縣尊大人,如果已經拿到孟縣丞的犯罪事實,人贓並獲,難道也不能
處置他?”

花知縣一呆,奇道:“你說有人舉告?你有確鑿罪證?”

蘇循天興沖沖地從外面走進來,向葉小天一抱拳,難掩得意地道:“典史大
人,卑職奉命調查孟慶唯不法事,現已拿到確鑿證據。”

葉小天方才已聽許浩然悄聲稟報,說蘇循天已經炮製了一條罪狀,足以讓孟
慶唯的被暫時羈押合理合法。只要能先拿到一條罪狀,有了理由公開調查他,找
到真正的罪證諒來也不難,倒不必學孟慶唯一般,完全用莫須有的罪名害人。以
葉小天的身份,想用莫須有的罪名扳倒一個縣丞也是不可能的。

葉小天咳嗽一聲,得意地看了花知縣一眼,用嚴肅的語氣對蘇循天道:“孟
慶唯犯下何等罪行?縣尊大人當面,你仔細道來。”

蘇循天道:“縣尊大人,典史大人,這孟慶唯看起來道貌岸然,實則禽獸不
如。身為一縣縣丞,司法之主管,他竟知法犯法,在家中地窖裡囚禁了一個人,
一呈私慾。”

花晴風駭然道:“竟有此事?”

蘇循天道:“正是!大老爺,本來呢,孟縣丞被宵小暗算,打得渾身是傷,
卑職奉典史大人之命把孟縣丞送回家。因為這個……這個……啊!擔心那些宵小
藏在孟縣丞家中再圖加害,所以先把孟家搜了一遍,不想就搜出了地窖。

我們在地窖裡救出了被孟縣丞囚禁在家裡的人,此人飽受蹂躪,已然形同野
人,其形其狀慘不忍睹,令人一見便潸然淚下啊。大老爺,孟慶唯此舉,至少犯
下了非法拘禁罪、傷害罪、侵犯罪、風化罪……“

花晴風目瞪口呆,嘖嘖稱奇。他真信了,心中不免就想,孟縣丞好歹也是縣
裡數一數二的大人物,想要女人的話,什麼樣的女人得不到?漢苗彝壯各族美人
兒都有,青樓妓館也儘可去得,竟然幹出囚禁他人一呈淫慾的事來,當真是人不
可貌相了。

葉小天聽得差點兒要笑出聲來,這世上果然沒有無用的人,只有用不對地方
的人。只要放對了地方,就算蘇循天這樣的紈絝子弟也可以一展所長。在這麼短
的時間裡,他利用孟家現成的地窖,就能想出這麼一個聳人聽聞的罪狀來,而且
還找到了一個“苦主”,當真了得。

只是不知蘇循天找的這“苦主”是什麼人,是重金聘來的一個窯姐兒,還是
他的老相好?雖說本就是為了坑人,但還是儘量做到天衣無縫才好,可別叫花晴
風當面問出破綻,那顏面上就不好看了。

蘇循天轉身衝外邊吩咐道:“來啊!把苦主兒帶上來!”

門扉又是一開,兩個皂隸押著一個身材高大、披頭散髮的大漢進來。葉小天
“噗”地一聲,一口茶水就噴了出去……

葉小天呆住了,花晴風比他呆得更加厲害。

“怎麼是男的?而且……這麼高大、這麼骯髒、這麼醜陋,一口一個俺的,
就算好男風的也不會喜歡這樣的人啊,難怪……難怪孟縣丞要在家裡偷偷摸摸挖
個地窖把此人囚禁在裡邊,沒想到孟縣丞口味這麼重啊……”

花晴風越想越是這麼個理兒,想到孟縣丞抱著這麼一條大漢,在一起顛鸞倒
鳳、抵死纏綿的模樣,忍不住心中作嘔,登時冒出一身雞皮疙瘩來。

葉小天嚥了口唾沫,低聲問蘇循天:“怎……怎麼是個男的?”

蘇循天掩著口對葉小天道:“順道兒噁心噁心他!”

葉小天:“……”

花晴風仰望著那傻大個兒,退了兩步,問道:“你……你被孟縣丞軟禁了?”

毛問智把牛眼一瞪:“昂!”

花晴風道:“關在他家地窖裡?”

毛問智:“昂!”

花晴風又問:“他……把你鎖起來了?”

毛問智道:“那可不咋的,你看看,你看看,俺這手腕子上,俺這腳脖子上,
全是手銬腳鐐的印啊,鎖得可緊呢,俺想逃都逃不出去。哦,還別說,八年前俺
逃出去過一回,又給逮回來了。”

花晴風試探地問道:“都八年了啊,他……都對你做什麼了?”

毛問智道:“他都對俺……那要說起來,可真是一把辛酸一把淚啊!哎呀娘
吔,俺都有點兒說不出口。那鱉犢子太狠了,聞者傷心,聽者落淚,慘不忍睹啊!
大哥,你要真想聽,那俺就跟你好好掰扯掰扯。”

花晴風趕緊擺手:“別別別,本官不屑入耳。啊!你不用說了,本官瞭解,
本官明白,本官全懂了!”

蘇循天衝葉小天得意地挑了挑眉,用口形問道:“怎麼樣?”

葉小天向他挑了挑大拇哥兒。

花晴風厭棄地又退兩步,吩咐道:“快著快著,快把人帶出去。”

蘇循天領著毛問智出了簽押房,毛問智就迫不及待地問道:“大人,您教俺
的話俺可沒來得及說,不是俺不說,是你沒給俺機會說。你答應過的,只要俺聽
你的就放俺走,說話還算數不?”

蘇循天笑吟吟地點頭:“算數,當然算數!你放心,此案一了,立即放你滾
蛋!”

簽押房內只剩下了葉小天和花晴風,花知縣對葉小天道:“本官攔不住你,
由得你去了。不過,你不要忘記,他背後還站著齊木。你抓了孟縣丞,也就碰了
齊木心裡的那條線!”

葉小天坦然笑道:“碰了就碰了唄,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的!縣尊大人,你不
用老覺得天就要塌下來似的,有時候這種感覺,僅僅是因為……你站歪了!”

……

孟府門子攔在門口,又驚又怒地道:“你們好大的膽子,這是縣丞家,你們
也敢搜!”

“搜的就是縣丞家,給我滾開!”蘇循天惡狠狠地推開孟府門子。

馬輝、許浩然等經驗豐富、辦案老到的巡捕立即衝進孟府,登時把個孟府翻
了個底朝天。

蘇循天先前炮製的所謂證據是假的,唬弄一下睜隻眼閉隻眼的花知縣還行,
真用來扳倒一位八品官卻是遠遠不夠的,或者說,經不起推敲。他們需要真正的
證據,真正大罪的證據。

為了能夠拿到真正有力的證據,周班頭帶傷趕來,親自指揮搜查,並且調來
了全部經驗老到的捕快。雖然因為葫縣官衙過於弱勢的原因,這些捕快整天渾渾
噩噩地度日,可是他們祖傳的手藝卻沒有擱下。憑著他們老辣的眼光,孟家如果
真有什麼秘密的話,即便藏得再隱秘,也能被他們搜出來。

為了以防萬一,蘇循天還按照葉小天的囑咐準備了幾樣假證據,如果實在什
麼也搜不到,那就只好栽贓陷害了,這種事兒蘇班頭是很喜歡乾的。

書房裡面,馬輝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奈何一個大字也不認識,最後把大手一
揮,吩咐道:“不管牆上掛的桌上鋪的還是架子裡擱的,但凡上面有字的,不管
是紙張還是瓷器陶器銅器鐵器,統統搬回縣衙,請典史大人驗看!”

孟縣丞有一位老妻,另有四房小妾。除了妻子住處還算素雅,四個妾室的住
處都是金碧輝煌,各種器皿、字畫、珠玉、古董琳琅滿目。許浩然看著這些東西,
冷笑道:“一個月五石米的官,攢得下這份家當?定是貪汙索賄而來,統統搬到
縣衙,請典史大人過目!”

蘇循天跑到孟家後先去上了個茅房,他從茅房出來,一邊繫著褲腰帶,一邊
小聲對一個捕快道:“找到孟家的地窖沒有?趕緊去找,找到了還得偽裝成淫窩
呢。”

蘇循天說著一抬頭,恰好看見許浩然指揮皂隸從孟縣丞幾房妻妾房裡往外搬
東西。孟縣丞的四房姨太太和十幾個通房大丫頭都站在院子裡,有的神色悽惶,
有的哭天抹淚。

蘇循天登時雙眼一亮,大聲道:“孟慶唯什麼時候納了這麼多妾室,我怎麼
不知道?你看看,這麼多花不溜丟的大姑娘,難說裡邊就沒有被他強搶來的民女!
統統押回縣衙,由本都頭一一審問!”

這時,一個捕快跑過來,興奮地對蘇循天道:“蘇班頭,找到地窖了。”

蘇循天大喜:“走,去看看!”臨走他還沒忘了叮囑另一個捕快:“這些女
人,統統押回縣衙去,一個都不能少!”

蘇循天興沖沖地跑到孟家後院,捕快們聚集在後花園最盡頭的一塊草地上,
剛剛撬開一個地窖入口,又順了把梯子進去。有人往裡探頭瞧瞧,見地窖很寬敞,
裡邊陰沉沉黑洞洞的沒有半點光亮,便叫人取來一支火把,正要進去探看。

“我來,我來!”蘇循天趕緊招呼一聲,搶過火把,順著梯子率先爬了下去。

“啊!這麼大的地窖,難道是為了儲存大白菜?不可能嘛,哎喲,這兒有幾
個桶!”

蘇循天拍了拍放在旁邊的一隻木桶,聽著悶悶的聲音,興奮地道:“這桶不
是空的,裡邊有問題,一定有問題,快開啟!”

跟著下來的捕快用刀將桶蓋撬開,裡面是一些黑色的粉末。蘇循天舉著火把
仔細照了照,納罕地抓起一把,攤開在手上,在火光下仔細端詳:“咦?這是什
麼玩意兒,難道是炭粉?”

那個捕快只嚇得魂飛魄散,一邊連滾帶爬地往外跑,一邊回頭大叫:“班頭,
火藥!火藥!那是火藥!”

蘇循天突然反應過來,脊背一挺,尖聲大叫了幾聲,隨即撒腿就跑。

蘇循天跑到地窖口都不用手扶,一隻手舉著火把,邁開兩條腿就順著梯子跑
了上去。

大明帝國禁止外運的主要物資包括鹽、鐵、火藥和茶,此外就是銅錢。針對
不同的國家,這些嚴控的物資又略有區別,比如說北方國家,鹽、鐵和茶就是嚴
控的物資,可是對於南方沿海國家,禁鹽就不必了,那裡也不會查這些東西。

但是有一樣東西,是朝廷絕對嚴格控制的,那就是火藥!這屬於軍用物資,
不管是私下購買、屯積還是運輸,抓到了都是大罪。而孟縣丞家後花園的地窖裡
竟然屯積了十幾桶火藥。

地窖裡儲藏了大量火藥,當然不可能再成為孟慶唯的淫窟了,誰會選擇這種
地方鬼混?除非他想在飄飄欲仙中真的飛仙。所以,蘇循天的栽贓很容易就被戳
穿了,但是……現在還有誰在乎呢?

不管孟慶唯屯積火藥是為了高價賣給山地部落,還是透過驛路經雲南運往南
方諸國,這都是不折不扣的大罪,鐵證如山,他倒定了!

孟縣丞被抓,而且是被他的下屬,鐵項典史下令抓捕,隨後從他家裡搜出了
如山鐵證,這個訊息迅速轟動了全城。每個人都在興高采烈地談論這件事,談到
葉小天時,沒有不豎大拇哥的。

安南天就豎著大拇哥,讚不絕口:“好小子,有一套!敢對頂頭上司下手的,
世間能有幾人?你要知道,沒有一個上司不忌諱扳倒過上司的人,這位艾典史的
仕途,從此坎坷了,可他依舊義無反顧,這就是他了不起的地方。”

展凝兒撇撇嘴:“這麼了不起,當日在黃大仙嶺上還不是望風而逃?”

安南天搖頭道:“此言差矣,孰不聞好男不和女鬥?”

展凝兒俏眼一瞪,嬌叱道:“你說什麼?”

安南天趕緊道:“啊!我是說,事事都爭,那不是好漢,而是愣頭青,或者
說是貪得無厭。要有所為,有所不為,才是大丈夫。”

展凝兒想了想,沒有再說話。安南天知道沉默對這個一向喜歡要強的表妹來
說,其實就是認同了他的看法。安南天笑了笑,又道:“這個人,我想提醒太公
注意一下。”

展凝兒乜著他道:“這樣一個小人物,能入得了外公的法眼?”

安南天道:“每一個大人物,都是從小人物開始的。葫縣,雖然已被我們視
為遺棄之地,但是這塊土地上,卻未必不能出幾個傑出的人才。”

(第十八章完,請期待第十九章《激情一夜》。)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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