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馴服】11-15 綠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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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9-25



  那雙腳筋攣了,極為誇張地抽搐著,戒指在媽媽的腳趾上勒出紅印,噔噔作
響。

  那也是雨天,媽媽在起霧的窗前,按了手印。手上的戒指蹭著玻璃,噔噔作
響。

  「你也長這麼大了啊……」

  媽媽漲紅著臉,額角有青筋,亢奮地喘,但喘不過氣。她當時是這樣的嗎?
我記不清了。現實在與我的記憶相互蠶食。

  赤裸的雙腳,起霧的車窗,腳掌的紋絡清晰可見。

  熱液又有一縷噴上來,接著又有一縷,在裸足之間滑落下去。霧濛濛的。

  李猛還在用力推我,一個硬物在我頭上重重一錘!我眼冒金星,瞬間,一個
麻袋罩住了我的頭。

  後門的片兒趕到了,把我徹底束縛起來。

                (13)

  五花大綁的我,被片兒抬回了家。這是李猛的命令,叫我在家裡等他們。

  我頭上罩著麻袋,眼中一團黑,但我聽見秒錶的聲音,那是媽媽買在書房裡
的鐘。家裡靜悄悄的,只有我一個人,不能動彈。

  小婦人現在成了玩物,身在何方,男人們說了算。

  我不曉得時間,只曉得自己疲憊了,像跑過幾千公里,處在崩潰的邊緣,逐
漸昏睡。

  約莫臨晨四點,我才逐漸甦醒。家中來了一大批「客人」,噪雜,不再是我
一個人。

  學生們大聲吆喝,像在開趴。書房外,廁所的門開了又關,關了又開,噪音
不斷,像是拍皮球,又像在打鼓。

  有人摘了我的頭罩,見我神智不清,扇了我一巴掌。

  我先看見的,是家裡的廁所。一幫男學生站在裡頭,都是學校的混混,他們
圍著一個蹲坐的女人。劉璐正鴨子坐在地上,趴在馬桶前。她的頭垂在馬桶裡,
馬桶裡是黃色液體。不曉得是誰拉在裡頭,然後將小婦人的頭按進去。

  那雙腳側壓在地,腳掌壓出淡淡褶子。她下肢筋攣了,小腿一抽一抽的。通
紅的屁股離地面距離,陰毛滴著水,地上一灘淡黃色,好像是她自己的。

  濁液從她紅腫的肉穴裡醭地溢位,放屁一樣,沿著大腿根細細長流。

  「看見咱怎麼在你家操你媽了嗎?」李曉修見我清醒了,上來就是一腳。這
小個子性子生猛,差點讓我喘不上氣。

  「猛哥本來說,給你一個下馬威就行,我看不行!我們要天天來你家,然後
要你一個個喊爹!」

  廁所裡又傳出鬨笑聲,也不曉得這幫混混又在做什麼。我目視前方,臉色呆
呆的。不遠處有一張桌子,桌上有一把剪刀。

  李猛不曉得從哪兒冒出來,一把拉開他堂弟。這公子哥臉上的血已經洗乾淨
了,臉上多了一道印,可能是我先前造的,也可能是劉璐撓的。

  「黃哥,麻煩你送走他,」李猛這麼說,「送他回學校。」那個年輕片兒也
在廁所,和一幫高中生玩在一塊兒,褲子都沒穿。

  李曉修吐了口痰,留在我家地板上。他回到廁所裡,把小婦人從地上拉了起
來。

  直到廁所門關上,李猛才對我說話,「我曉得你不怕死。」年輕片兒穿好了
制服,把我從地上拉起來,而我呆看李猛。

  「但劉阿姨有個三長兩短,你還豁出去嗎?意義呢?」李猛好像很不屑這麼
說,「我真覺著威脅人沒意思,但有時不得不這麼說。」

  意義?意義就是你死了,你們都去死。我想朝他衝過去,但腿是軟的,已經
站不起來了,全靠片兒拖著。

  「我實話告訴你,張平,我舅是沒有老爺子當年那麼誇張,但批個條子照樣
能斃了你。這麼個小地方,說法能編出花來。」李猛嘆了口氣,「但你到底是張
叔的種啊,幹嘛搞成那樣。我挺喜歡那烏龜男的,沒啥底線,總能給我點兒樂子。」

  片兒把我拽到家門口,我踉踉蹌蹌。這明明是我家,但我不能留下來。我像
丟了嗓子,一個詞兒都說不出。

  「最多工作日,弟兄幾個來你家,做做客,你就當不曉得,照舊住校。拖張
叔的福,你媽不會記得多少,最多曉得有過男人。生活照舊,懂了嗎?」

  照舊,還照舊得了嗎?廁所傳出開閘放水的聲音,我聽見裡面劇烈的拍擊聲。

  「我這人呢,和大修不同,不愛把東西吃得滿地渣兒。我是會打掃乾淨的。
但你要給臉不要臉,我就把地磚都砸碎。有時候低頭就能守住的事,張平,你自
個兒掂量。」

  他矮墩墩的堂弟,正把劉璐按在廁所門上操。玻璃門像快被震碎了。廁所裡
傳出小婦人的叫喚,十分高亢。沒等我看下去,片兒就把我拉出了家。我再次被
押上面包車,給載回了學校。

  這一次,我沒再反抗。

  下樓的時候,我撞見張亮平。他看我一眼,哼了一聲。可能我從來就不是什
麼兒子,只是他擦槍走火的惡果。

  我也沒覺著自己再有資格站在哪兒的制高點上。那個小婦人被留在了家裡。
我被打垮了。

  我回到寢室,倒頭就睡,很沉。我曉得這很可恥,但我夢裡又抱有希望。早
上醒來,我渾身痠痛,以為真是夢了一場。

  但眼睛的傷還在。

                (14)

  我是半上午醒來的,算翹了課。宿管沒管我,我睡到太陽照屁股。

  同學們都曉得晚自習混亂,所以對我次日缺席,並沒覺著奇怪,可能以為我
被記過趕回了家。舍友們被誰事先交代過,都沒對外說我後來的晚歸。

  但老師總比看客曉得多。他們沒讓我請假,教導處也沒給我處分,但是他們
對我的缺勤,都默不作聲。

  我去了午休前的最後一堂課。除了左眼,我身上明顯多了更多傷。但班主任
見了我,沒提昨晚,當沒發生過。

  劉璐中午來學校了。

  不同於昨晚大庭廣眾護犢子的氣勢,她特意選了午休時間,在無人的過道里
看我。她給我買了快餐,但我吃過午飯了。

  小婦人一如往常,臉上沒啥表情,語氣寡淡,像啥也沒發生過。她說我一定
嚇壞了吧,媽媽一晚沒回訊息。她冷靜安撫我,說她昨天打了人,和李猛家長一
起被帶走了,等和解的時候,天都亮了。

  這是你自己想的說辭,還是什麼人叫你說的故事?我胃裡一陣翻滾。

  什麼時候人最難受?不是你愛的人說謊,而是你曉得她在說謊,但她不曉得
你曉得。還有很大可能,你不得不順著說下去。

  當地所調解的時候不給你用手機嗎?我沒問出來,現在任何追問都狠毒。

  劉璐能感到我欲言又止,她更難過了,「是媽媽不對,沒想到後來連醫院都
沒去成。我該知會你一聲的,又怕你睡了。」

  別道歉啊,我想。你有啥好道歉的。

  李猛的藍色迷藥,能讓人難憶藥效時發生的事。但這究竟是讓媽媽徹底喪失
記憶,還是隻是混淆了細節,我不曉得答案。但是,她下體紅腫是消不掉的,身
體透支也不能彌補。劉璐前一刻還在學校和人爭執,很快在自己家裡甦醒。那幫
大男孩完事了,恐怕都不會給她清洗身子。

  劉璐不是傻子,至少猜到遭遇了什麼。李猛也不是傻子,不會讓她在一無所
知中鬧事兒,他一定留了話頭。她現在這麼鎮定地來安撫我,肯定是和誰妥協了。

  被丈夫用藥出賣,被自己教訓過的男孩凌辱,無論她曉不曉得昨晚,劉璐依
然是一張冷冰冰的臉。我辛虧知情,否則小婦人有啥不想你發現的事,你就永遠
要被矇在鼓裡。

  「我來的路上,給你買了快餐,」媽媽努力讓氣氛活躍點,但她不擅長做這
事兒。

  「我在食堂吃過了。」我接過餐盒,說晚上再吃。

  「你眼睛怎麼樣?」她像才意識到這事兒更重要,連忙抬起手,摸我臉。

  劉璐貼近了,我看見她的脖頸上,有一個針扎的紅點,微微發脹,像蚊子叮
了一口。我一個激靈。

  「這麼疼?」她把手縮回去。

  「只是皮外傷,不打緊。」我不看媽媽,不敢再看,再看就要想事兒,一想
事兒,我就想發瘋。

  劉璐打定了主意,「我給你做一個眼罩好了。」

  你倒是說啊,對兒子坦白髮生了什麼,說你被我同學輪姦了。但我等不到想
聽的話。她要說了,我就豁出去了,跟他們拼命,死一個算一個。但她就是不說。
劉璐一直冷冷清清的,非要坐在高處,顯得全世界所有髒事兒都和她這個冰山小
姐無關。

  「那麼麻煩,」我接她話,「你不能直接買一個嗎?」

  「我樂意。」劉璐鼻子哼氣兒。

  我承認面對冰山小姐,我總比尋常時心軟。我不再覺著她是堅強的人。她越
擺出冷冰冰的臉,我就越覺著她可笑。

  這只是她的倔強,倔強地裝模作樣,不想你看輕她。

  我擅自豁出去,她會開心嗎?我也看過復仇故事,但輪到自己,生活它就不
給我想的安排。你問我怎麼不拿把刀跟李猛幹?行啊,我幹了,他死了,你爽了,
大仇得報。但媽媽的麻煩沒有消失。麻煩永不消失,這裡是現實。

  劉璐肯定曉得自己在面對什麼,但她想要那點薄薄的面子,只要她還板著臉,
我就曉得這是她願望。水桶破洞了,但她想撈回一點水是一點,至少不讓兒子看
見她的醜。

  冰山小姐是個很能裝的人,只要還冷得住,就要一直冷下去。沒人比我更懂
她了。「你把她面子一揭,她就要死了。」胖老男人的話奇怪地刻進我心裡。

  要拿愛的名字去忍,不把話公開了說,實在是太笨了,但笨是對夫妻說的,
他們架火過日子,一切為了那把火,火滅了,大不了散夥。但我不是她什麼人,
我們不架火。如果揭媽媽的面子會要命,那復仇就只是在滿足自己。

  所以我順著謊言,接著生活了。

  自那天以後,我住校,星期五才回家。高三的生活,我日復一日地過。

  我每天掛念家裡的老母貓,可等我星期五趕回去,她還是安靜坐在書房裡,
盤著腿,偶爾看書,靠窗發呆。我特地關心她,她還嫌我肉麻,寡淡地把兒子推
開。

  逐漸,我連心都少掛上了,時間麻醉了我。

  雖然我和女友分手了,雖然我和李猛那晚衝突,雖然媽媽在我的面前被輪姦,
但生活真的沒啥變化,好像之前發生的都是假的。

  同學不再說我閒話。高三壓力大,再大的事,幾天就成了瑣事。而且在同學
眼中,一個模範生原來也能有血性,把公子哥揍得嗷嗷叫。兒子克服了親爹嫖娼
的醜話,反而更威武了。

  李猛不在意形象,姦淫那個小婦人後,他好像心滿意足了,很少再公開糾纏
我。我搞不懂他,也不想搞懂。但是,他見了我會露出噁心的笑。他,他的堂弟,
見我就笑。

  一個月過去,笑的人多了。李猛的狗腿子會笑,同級的混混也會笑。

  我每天要做的,是逼自己不動腦筋。開動腦筋,我就開始想入非非。想入非
非,我就感到小腹爬滿了螞蟻。

  「你今晚回家看看?」李猛說,「大家夥兒順路,我捎你。」

  晚自習我要撞見李猛離校,就被他這麼問。他示好意,又那麼不懷好意。我
曉得他在炫耀,我住校時,他和朋友在我家「做客」。我告訴自己,他只是在惡
心我,不要細想他說的話。

  久了,我學會裝不在乎,還反問李猛細節。他就淫穢地賣關子,說既然好奇
就自己來看,也不曉得是不是看穿了我外強中乾。

  我不曉得我在學校度過的每晚,家裡都發生了什麼。所有人都在粉飾太平。
越是這樣,我越明白,我的生活,早就不同了。至於有啥不同,我不想探究。我
不想曉得李猛一夥兒在我家做什麼,也不想曉得媽媽每天晚上過的快不快樂。

  星期五回家,家裡一如往常,沒有陌生的痕跡。

  我相信,我要是開動腦筋,屋裡也好,冰山小姐也罷,我總能找出蛛絲馬跡。
但是幹嘛呀,絞盡腦汁,就為了讓汙穢的細節噁心自己?

  我沒法反抗,因為正義的力量會制裁我,我也不能喊冤,曝光意味著攤牌,
但我不敢自己去揭媽媽的面子。「只有你不能對我說這樣的話。」她一行淚就能
淹沒我。萬一我又變成一把刺她的刀呢?這次會殺死她。

  我開啟過那個小號的群聊。群裡沒有任何跟劉璐有關的事,沒人再說起她。
李猛帶人輪姦了劉璐,竟沒有張揚,張亮平討了好,也沒有回來噁心母子倆,至
於劉璐,她以為我啥都不瞭解,就裝無事發生。

  那就這樣好了,我就老實把每天過下去。反正這是你們想的。只要笨蛋一點,
我也不會發現生活的異樣。一切照舊,多舒坦啊?

  但太平是粉飾來的,總有一天要露馬腳。

  劉璐雖然嚴厲,但自己不算一個特別勤快的人,家裡一直是我倒垃圾。但現
在,垃圾桶總是空的,我沒再倒過一次。

  一個星期六,我看著空空的垃圾桶,小腹發癢。我曉得我在動腦筋,我找到
了生活的不同。但我不能這樣,這樣只是噁心自己。

  但已經發現了,我就很難當它不存在。我能麻痺自己,不去想,不去問,但
看見的事,就是看見了。

  「你現在倒垃圾這麼勤?」我忍不住問,心裡咚咚跳。

  劉璐正坐在書房裡,低頭忙活手裡的事。她聽我這樣問,轉過頭,盯著我,
看了一會兒,又低下頭,繼續忙活了。

  她平平淡淡地說,「什麼話,倒就倒了唄。」

  「你以前哪兒這麼勤快?」

  「你要我懶點,我高興還來不及,」小婦人冷哼,「以後我不倒了,你來,
好吧?」

  她盤著腿,頭也不回。我見她這樣子,也不想深究了。媽媽忙著做眼罩,有
一段時間了。我眼皮上有一道口,好在不深。那以前,她想拿東西讓我罩住。

  其實,眼罩早做好了,我見過好多次,米黃色的料,不太好看。但劉璐就是
沒交出來。我經常看她在那裡修補,也不曉得補些啥。

  我悄悄走到媽媽背後。她脖子上有一個蚊子包,這蚊子包常變換位置,但就
是沒消過。我強忍著不看它,「還沒做好呢?」

  小婦人一個激靈,鬆開盤著的腿,腳尖踢我,「又嚇人!」她嚇得眼罩掉在
地上。

  誰嚇你了?我叫冤。她踢我踢得輕,但指甲颳得疼。「我早想說了,原來你
還會針線活啊?」

  「我不會!」劉璐彎腰去撿眼罩。

  我發現她手指出血了,被嚇的,指尖戳了針頭。「我去拿創可貼。」

  「紙巾就行了,指尖不好貼。」劉璐看了眼手指,剛想放嘴裡嗦,又停住了,
一臉嫌惡,沒那麼做。

  她確實不擅長針線活,手很不靈巧。我還是拿了創可貼來,一把拽住小婦人
的手,發現她搞了好多傷。

  其實這米色的眼罩再醜,只要媽媽織給我,我都會戴的。奈何她不給。

  她手抽了抽,想自己來,「我也不曉得自己想什麼,」她懊惱,「當初在醫
院給你買一個,還乾淨些。」

  「但你都已經做好了呀,」我看了眼米色的眼罩,「幹嘛不給我戴啊?」

  「髒。」劉璐兩個字都懶得說。

  「也就掉地上了,洗洗……」我笑著去拿,被她拍掉手,我又去拿,又給她
拍掉。冰山小姐死倔,說不給你就不給你。我作罷,低頭給她擦手。

  「你還從沒給我做過東西嘞,」我輕輕擦她的傷口,「以後我就是眼睛沒事
了,也會一直戴著。」

  劉璐眨眼睛看我,臉色難得有起伏。自那晚後,我想我性情也變了。

  她性子冷,所以兒子也學著冷。我像現在這樣,說要珍惜她的手工,和她笑
一樣少見。她抿住嘴,不曉得怎麼作答。

  劉璐嘴角勾了勾,又鼻子哼了一聲,非要表示不屑,「免了,我不想看我兒
子天天扮獨眼龍。」

  但她手不再抽了,任由我握著,纖長柔軟。我拿創可貼,不曉得從哪兒貼起。

  我就要相信那一切都過去了,握著這隻白皙的手,心情放鬆了。我看著她的
針傷,不曉得怎麼回事,心情輕飄飄的,我張開嘴,含了她的手指。

  「噁心!」媽媽抽手,手刀砍我頭頂,用了力。

  「兒子怎麼會嫌惡心?」我嚎了一嗓子,心裡喜滋滋的。

  「嫌你噁心!」劉璐把手背在身後,板著臉,擺明了不准我再在書房晃悠。

  冰山小姐的臉皮又白又薄,我看她故意癟著嘴,裝作生氣的樣子。但她真生
氣只會面無表情。劉璐有點凌亂,只想到拿慍怒來掩飾自己。

  到底還要擺一副架子,來留住奇怪的顏面。

  「別走,給我把這些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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