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母之道】(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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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10-10

涵才回應道,她一臉正經的樣子,但似乎又不想說出剛才的事,只是想要一筆帶過地說道,“是其他的事情。”

  “是什麼呢?可以說給我聽聽嗎?”不知道姚夢秋是在裝傻還是真的讀不懂空氣,仍舊打算刨根問底。

  “這個,不重要吧。”薛雲涵略停了幾秒回應道,也做好了無論怎麼樣都不願意說的打算。

  “啊,是這樣的。”就在進展陷入僵局的時候,陳凱突然大聲說道,將大家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我瞥了一眼他身旁的姚念,她正愜意地泯著白開水,一看就是她指使陳凱做的。陳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完整地複述了一遍,說給姚夢秋聽。直到一直雙手抱胸的薛雲涵冷著臉哼了一聲,陳凱又看了一眼姚唸的眼色後才停下。而這時,基本上到剛才的結論都說完了。

  到目前為止,我仍不明瞭姚念指使或者安排陳凱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喔,原來是這麼回事。”姚夢秋聽了並不覺無聊,也沒有顯得很意外,而是像完全在預料中而且準備過似地迅速回應道,“不過既然柳姐你忙沒什麼空的話,不如就讓陳凱到我家來暫住一段時間吧。”

  “哎?”在場的除了姚念,幾乎異口同聲地說出這個字。

  “嗯?怎麼了嗎,大家這麼吃驚呢。”姚夢秋歪了歪頭,似笑非笑地說道,“我今天是最後一天這麼忙了,後面一個月是開店的合夥人營業了,我就基本上是在休息了。這不正好閒著也是閒著嘛,家裡人多熱鬧呀,我喜歡熱鬧的。要不,周文豪你也來阿姨家裡住?我家房間多,住得下的。”最後,她面對著我邀請道。

  “這倒不用了。”還沒等我說話,薛雲涵倒是坐直身子,雙手自然地放在桌上,一副在工作中才有的神態,在姚夢秋話音剛落時便回道,語氣有些強硬,“陳凱的話,就聽柳姐意見好了,我都可以。”

  “我?”媽媽面對突如其來的點名,人還有點懵,想了想略苦笑道,“我想還是以陳凱自己的意見為準吧。”

  皮球連同壓力,一起給到了陳凱這裡。

  “呃,這……”陳凱左顧右盼著,皺著眉頭,儼然毫無主意的樣子,他不得不偷偷瞄了一眼姚念,似乎是在求助。

  姚念什麼也沒說,只是拿起小小的杯子將裡面的水喝盡,然後才注意到陳凱的目光。我發現她面前的碗碟壓根就沒有開啟過,她只是不緊不慢地拿起茶壺給自己倒著水,一邊淡淡地說道:“阿姨問的是你,看我做什麼。”

  “我去柳阿……”陳凱難得一見地沉思了一會,但他嘴裡冒出了我最不想聽到的話。只是說到一半他突然停住沒有繼續說了。

  原來這時姚念正把他杯中幾乎沒有喝動的水全都倒了,然後問他道:“不喜歡喝水,喜歡喝什麼呢?”

  “我還是去姚阿姨家吧我想。”陳凱看著自己的水杯,吞嚥了一口,快速地回應道。

  “好啊,歡迎歡迎。”聽到這個回答的姚夢秋開心地拍了拍手掌,立刻起身拿著飲料走過來到他位置邊,給他杯子倒了飲料進去,笑道,“小孩子都是喜歡喝飲料的,就姚念不喜歡。”

  這場六個人各懷鬼胎的鴻門宴在每個人都覺得滿意的和諧氛圍中結束散場了。

  這事情的發展和展開我怎麼也預料不到,不過看起來這個結果也不壞。雖然讓媽媽自己一個人住在家裡還是讓我覺得很難受,但就現在的狀況來說也不得不如此了,等媽媽心情好些了我再試試接觸她吧。

  三位美母相約著一起乘電梯去地下停車場取車了,而我們三位子女則是在酒店大廳門口等著他們開車出來接我們。陳凱因為一時尿急而離開我和姚念去廁所了。

  我右手握著行李箱的拉桿,與姚念並排站著。這時,原本呼嘯的寒風變成了微微細風,吹拂著姚唸的髮梢。第一次在夜晚看她的側顏,忽覺分外好看。

  “謝謝。”我目視著前方,看著車水馬龍,糾結了一會,最終開口道。

  “嗯?以為我在幫你嗎?”姚念微微仰起頭,看著夜空中那並不怎麼明亮的月亮,淡淡地說道,“你誤解了一些東西,不過沒什麼。”

  “不管怎麼樣,不是你的話,今晚的結果肯定會不一樣。”這時,媽媽的車從我們眼前慢速駛過,媽媽開啟車窗看著我。但是距離太遠,我看不清她的表情,只知道她向我揮手,我也向她揮了揮手。“關於你的事,能告訴我一些嗎?我先為我之前對你的敵意向你道歉。希望我們可以是朋友,彼此瞭解對方多一些。我現在對你的瞭解,恐怕說一無所知也不過分。”

  “我說了,你誤解了什麼。我和你不會是朋友,不管過去現在還是未來。”這時薛雲涵的車正向我們駛來,姚念把一直放在外套口袋裡的右手拿了出來,將手掌展開,看著手心放置的一個小香囊,若有所思地說道,“而我的事,也不需要你瞭解。我們終是萍水相逢,此時此刻不過是生命線的交叉罷了。”

  說完,姚念收起了香囊,而薛雲涵的車已然停在我們身前了。

  “那就下次吧。”我拖著行李箱走向薛雲涵的車,留下了這句話作為和姚唸的道別。

  坐在薛雲涵車裡的時候,她噓寒問暖地和我說了很多,雖然說說不上有多溫柔,但整體下來卻也沒感覺到陳凱所屬的那種冷漠和可怕。對於薛雲涵的主動聊天,我回應得都比較簡單,因為即使之前也有這樣兩個人單獨聊過幾次,可真當寄宿這種事發生的時候,我覺得我的心態和那是完全不一樣的,處處都要更加註意以及察言觀色。

  我第一次心懷忐忑地踏入薛雲涵的家門,步伐沉重到就像厚重的行李箱壓在上面一般。

  “那就打擾了,阿姨。”等薛雲涵先進了門給我準備拖鞋時,我微微彎腰,畢恭畢敬地說道。

  “好客氣啊。”薛雲涵笑了笑,打趣道,“這裡暫時就是你家了,你在自己家也這麼客氣的嗎?再說平時你來我家時也沒見你這麼客氣過嘛。”

  “不是客氣啦,就是禮貌一點。”我傻笑著點點頭,不知作何種回應是好,便選擇跟在她的身後,“總和以前來有不一樣的感覺。”

  “我理解的,畢竟你之前也沒有在這裡住過。”薛雲涵領著我來到陳凱的臥室,裡面一團亂,她見狀立刻冷著臉,雙手抱胸地輕嘆了聲沒好氣地說道,“這小子,跟他說了把自己臥室收拾好再出門,結果壓根沒動。這點小事都做不好,真是氣死我了。你先去客廳坐會吧,等我收拾一下這裡。”

  “啊,不用那麼麻煩了阿姨,我自己來就好。”我把行李箱放在一邊,伸手便要去整理陳凱那比我自己還要亂得多的床。

  “那怎麼行呢,我來吧。”薛雲涵頗為強勢地攔住了我的手,順勢就去整理床鋪了。

  “好吧,謝謝阿姨了。那我去整理一下他的桌子吧。”想著畢竟這裡還是薛雲涵的家中,她是主我是客,所以還是依她的好了。

  “不用不用,你等我來弄這些就行。”薛雲涵一邊快速地整理著床,一邊說道,“哪有讓你做這些的道理啊。”

  “沒事的阿姨,這種小事我能做到的。”但是什麼都讓薛雲涵來做的話我還覺得不好意思的,所以嘗試著爭取道,“我在家的時候這些事我都會做的,阿姨你說讓我把這當自己家,那就讓我來做吧。”好,你這麼說也對,那阿姨就不阻止你了,自由行動就是了。“薛雲涵估計是沒想到我會這樣說,輕笑了一聲,心情似也好了一點,”你能把這當自己家,那就什麼都好。“等薛雲涵收拾好被子之後,她忽然意識了什麼,突然說道:“誒,我好像有件事情想錯了。“

  “啊?阿姨是指什麼?”我正好也把書桌收拾好了,便回過身來問道,只見她挺直著身子,認真注視著疊得整整齊齊的被子。

  “我怎麼能把他的髒被子給你用呢。”薛雲涵沒有看我,仍是注視著被子,像是深思熟慮後地說道,“想少了,我應該給你整床新被子被套才對。你等一下,我找找看。”

  “倒不用這麼麻煩吧,我倒是不介意……”我有些受寵若驚地回應道,但是話還沒說完就被薛雲涵打斷了。

  “不行,這被子少說有一個月沒換沒洗了,他也沒那麼愛乾淨,睡不得。”薛雲涵十分直接乾脆地說道,一邊說著一邊動作利落地翻找著陳凱房間裡的櫥櫃,“嗯?他沒有其他的被套了嗎……你等下,我去我房間看看。”

  “好,不過真不用那麼……”我剛答應著,但我想說就這樣的時候,薛雲涵都沒等聽完我的話便快步離開了臥室。看她這個樣子,那種電視劇裡幹事利落不拖泥帶水雷厲風行的女警形象立刻浮現在我的腦海中,感覺薛雲涵便是其中的典型代表。

  我就在這裡等她。不過兩分鐘的樣子,薛雲涵便抱著一套紅色的被子床單快步走了進來。

  “紅色的你介意嗎?”薛雲涵說話時的樣子和語氣,與其說是在徵求我的意見,倒不如說是就是告訴我一聲罷了。她都沒等我回應就把它們放到床上鋪好了,我也只得點點頭,“我忘了要準備新被子這件事了,我自己也沒有備著,所以只能將就一下了。不過這也是今年才買的,我也只睡過一次,肯定比他的乾淨。”

  “好,謝謝阿姨。”我佇立在一旁,不知道該做什麼舉動。

  “弄好了。”薛雲涵把床弄好後,再檢查了一遍後說道,“你先把你行李箱的東西弄下吧,我先出去了,有什麼問題你找我就好。”

  說完,薛雲涵便離開了臥室並關上了門。當我把行李箱開啟時,看到那些媽媽整整齊齊疊好的各式衣服和生活用品時,眼睛忽覺泛酸,彷彿眼前能看到媽媽她親手把這些衣物整理好一件一件放下去時的光景。明明才離開媽媽不到一小時,可我現在真的很想她。

  咚咚!當我還沉浸在思念媽媽的狀態中時,門忽然被敲響了。我放著行李箱在那,去把門開啟。只見薛雲涵換了一身緊身運動衣,和我上次在路上碰到她時穿的那款有些像,飽滿完美的乳房曲線被勾勒的一覽無餘。

  “東西整理好了嗎?”我一開啟門,薛雲涵便立刻問道。

  “呃,還在弄,快弄好了。”我回頭看了一眼我完全沒動過的行李箱,苦笑著回應道,“阿姨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我要出去一趟,跟你說一下。”薛雲涵說道,“你想幹什麼都自便,想睡了睡就好。”

  “誒,阿姨這麼晚要出門嗎?”我好奇地問道,“可很晚呢現在。”

  “對啊。現在還好吧,也沒有多晚。我經常出去,沒事的。”薛雲涵一臉輕鬆地說道,“我晚上有夜跑鍛鍊的習慣,不去跑一跑渾身難受。”

  “好吧,那阿姨跑完了早點回來。”我禮貌地答應著,沒有再多說什麼。

  不過當我洗完澡然後把東西都收拾整理好以後,距離薛雲涵出門時已經過去了四十多分鐘了,但卻依然沒有見她回來。左思右想下,多少還是有點擔心她,於是我穿了件外套便打算下樓。當我來到客廳的時候,發現飯桌上有一個黑色保溫杯,自覺告訴我這應該是薛雲涵的物件。於是我洗了一下這個保溫杯,然後倒滿了溫開水,揣著它就下樓了。

  到了樓下時,我才意識到這不是我家的小區,我對小區裡的環境一點都不熟。再加上我也不知道她去哪裡夜跑,所以只得選擇在樓門口等她,一邊左右張望,希望能儘快看到她的身影。

  不知道等了多久,但感覺至少有二十分鐘,因為我都被夜風吹得有點冷了,這時才聽到遠處傳來輕輕的跑步聲響。我循聲望去,是薛雲涵的身影。過了一會近了一些,她也注意到了我,於是加快了一點跑速向我跑來。

  “嗯?你怎麼下來了?”薛雲涵跑到我身邊後,一邊輕喘著氣一邊頗為好奇地問道,“是在等我嗎?”

  “嗯。”我想了一下後點點頭應道,“因為時間有點久了,有點擔心,覺得在家裡走來走去也不是個法子,就想著還是下來等阿姨好了。”

  “呵,我一個人都習慣了。”薛雲涵微笑道,“不過還是謝謝。”

  “不用不用,換是陳凱也會這麼做的吧。”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他?從來沒有過。”沒想到薛雲涵聽到陳凱的名字時,立刻收起了笑容板起一張臉,“算了,不提他了。”

  “啊,阿姨,這個給你。”為了讓這個話題儘快跳過去,我忙把手中的保溫杯遞過去,“我記得你出來沒有帶水。我出來的時候在桌上看到了這個,想著應該是你的保溫杯吧,因為我沒見陳凱帶過這個。跑了這麼久,補點水會好些。”

  “謝謝你,有心了。”薛雲涵微笑著接過保溫杯,喝了幾大口,然後說道,“對了,你帶了鑰匙下來的吧?”

  “啊?這……”薛雲涵這句話讓我忽然意識到了重要的問題,“我……忘了……”真沒帶啊?我也沒帶鑰匙,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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