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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10-15
一樣。
就在猶豫著是不是隨便找個酒店對付一晚的時候，問了酒店前臺，接待員和
她說未成年沒監護人陪同沒辦法開房，只能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打給了程佳秀，第
一遍照例無人接聽，賭氣之下她又撥了一遍。
「要不要媽媽開車送你過去？」聽完對話，黃縈歌也大致瞭解了情況。
程佳秀想了想搖頭，「沒事，我能自己處理。」
「嗚嗚嗚~壞秀秀，剛才還說媽媽是你最珍貴的寶貝，現在就為了另一個女人
連媽媽都不要了……」黃縈歌裝出很受傷的樣子。
「我哪有……」
「那你別出去了好不好？」
「這……」程佳秀糾結了。
「好了好了，逗你玩的，快去快回。」
程佳秀打電話給班主任詢問有沒有單臻夢家的聯絡方式，幸虧她這會兒在批
改作業，又等到她聯絡單臻夢班主任才把聯絡方式發了過來，末了還說了一句，
「程佳秀，快高三了你小子最好給我收斂點。」
把單臻夢家的聯絡方式交給黃縈歌去溝通，他拉開門就要出去。
「秀秀，」黃縈歌喊住他，「別在外面過夜，媽媽會擔心的。」
程佳秀從門口折回床邊，俯下身子在她櫻唇上啄了一口，「秀秀愛媽媽的心
永遠不會改變。」
「切~小孩子家家才成天談情說愛。」
冬日的S市晚上遠比白天更加熱鬧，即使寒風凜冽也阻擋不了路邊小販賣力的
吆喝，整個城市燈火通明，與白晝差異無二。單臻夢不安的來回徘徊，又一次瞄
了眼路口。
程佳秀壓低衛衣帽沿，推了推口罩，臉部隱藏在衣服遮擋之下，然後才慢慢
走向廣場上穿拖鞋腳上踩著黑白兩色長襪的女生。
第二十章
「小姐姐，請問你可以加一下我的vx嗎？」
清澈空靈的聲音因為口罩的遮擋聽著非常像電子合成音，但是單臻夢貌似在
什麼地方聽到過一時半會卻又想不起來，況且她現在沒心情去分辨這個問題。
「不好意思，我在等人。」
「那沒關係，我加你也行。」
「我男朋友馬上過來了，我怕他看到誤會。」單臻夢隨便編了個藉口想著把
眼前的人打發走。
「沒事的，只是加個好友而已，沒別的意思，相信我，我是個好人。」對方
依舊不死心又補充了一句。
「好人？」單臻夢從上到下仔細打量著眼前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陌生
人」，不論從哪方面來看，這人都很像電視劇裡那些街頭混混，但不得不說，聲
音還蠻好聽的。
「那這樣……」他四下看了看，目光停留在幾米外街頭賣唱的小姐姐身上，
「我給你唱首歌吧。」說完也不等單臻夢同意就走到那個小姐姐身邊和別人交流
了一番，接著那個小姐姐朝這邊看了一眼，點了點頭。
見到程佳秀許久還沒過來，單臻夢剛打算拿出手機再聯絡一下他，那邊的音
箱已經傳出了音樂前奏，她聽出來了，是黴黴的《Love Story》。
「We were both young when I first saw you
（當我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我們都還年輕）
I close my eyes and the flashback starts
（我閉上眼睛，一幕幕往事又在腦海中重現）
I m standing there on a balcony in summer air
（我站在陽臺上，空氣裡，濃濃的，是夏天的味道）
See the lights, see the party, the ball gowns……
（看見燈火，看見熱鬧的舞會，華麗的盛裝……）」
單臻夢猛的轉過頭看向正在獻唱的那個人，倒不是唱得多麼好聽或者不好聽，
而是那個人的聲線，明明是她自己的聲線！！！
由於圍觀群眾遮擋，那個人又故意背對著這邊，所以她只能看到那個人的背
影。
擠開人群，站在中間的程佳秀已經摘了口罩，衛衣帽子也推到了後面。
「Romeo, take me somewhere we can be alone
（羅密歐，帶我走吧，一起去到一個我們可以相依相偎的地方）
I ll be waiting, all there s left to do is run
（我一直在等待（這一天），只有逃離才能讓我們擺脫束縛）
You ll be the prince and I ll be the princess
（到那時，我們就可以像王子和公主一樣快樂地在一起）
It s a love story, baby, just say yes……」
（這是多麼美好的愛情故事呀，親愛的，答應我吧……）
程佳秀手持麥克風一步一步走到單臻夢跟前，身子微屈右手向她作邀請姿勢，
整個過程目光深情款款看著她。由於前半段用的不是自己的聲音，所以自由轉換
聲線被觀眾發現以後，人群爆發了和上次晚會一樣巨大的驚呼聲。
單臻夢小心臟砰砰直跳，迷迷糊糊被程佳秀牽著到了場地中央。本就是俊男
靚女組合，加上這近乎表白形式的過程，看熱鬧的圍觀群眾們一個接一個起鬨，
不少好事者已經掏出了手機開始錄製影片發到網上。
看到遞過來的麥克風，還有掌心傳來的溫度，她原本有些低落的心情也被衝
淡了不少。
「He knelt to the ground and he pulled out a ring
（他跪在地上，並掏出一枚鑽戒說）
And said
（我說）
Marry me, Juliet, you＇ll never have to be alone
（嫁給我, 朱麗葉，我不會再讓你感到孤單）
I love you and that＇s all I really know
（我知道我愛你, 一直都深愛你）
I talked to your dad, you＇ll pick out a white dress
（我和你的爸爸談了, 快去拿你的白色婚紗）
It＇s a love story, baby, just say yes
（這是個愛的故事 寶貝 你就答應我吧）
Oh, oh, oh, oh~
（哦，哦，哦，哦）
We were both young when I first saw you…… （當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
候我們都還很年輕……）（鐘聲響起）
曲畢收聲，程佳秀正打算去感謝那位小姐姐，單臻夢已經先他一步過去和小
姐姐說了幾句，接著音箱響起那首兩人練習不知多少次的《The Saltwater Room》
前奏；她主動走過來握住程佳秀的手等待合唱。
程佳秀這次儘量規規矩矩的模仿原唱亞當的聲音，讓單臻夢徹底進入歌唱狀
態，慵懶的女聲就像奶油冰淇淋一樣清新細膩又動聽，他朦朧之中看到了一隻歌
唱的精靈。
影片傳到網上後引起了不小的反響，但是評論區點贊最多的那條卻跟唱歌內
容無關，網友的發言是：我抱著聽歌目的來的，結果你給我餵狗糧？
兩人從廣場擠出來漫無目的壓馬路，她側過頭看了看程佳秀，組織好語言後
開口說道，「我媽生我的時候因為難產沒挺過來，所以我從小是跟著父親生活的，
或許是因為如此才讓爸爸記恨我，我在上高中之前是這麼覺得的。後來爸爸找了
小媽，還有一個弟弟，我本以為這個家會重新變得溫暖起來，直到高一某一天提
前回家，你猜我發現了什麼？」單臻夢俏皮的問他。
「猜不出來。」程佳秀搖搖頭。
「哼哼，我的爸爸，我的親生父親，在拿著我換洗的貼身衣物，放在他那根
醜陋的小木棍上，表情像是嗑藥的癮君子。我逃也似的離開了那個家，不，或許
應該稱之為擇人而噬的深淵。」
儘管她語氣平靜像是在描述一件與自己無關的別人的事，但程佳秀能感受到
她眼神里的驚恐和憤怒。
「我也不是沒有想過徹底脫離那個家，」單臻夢有點慘然接著說，「但是一
個女高中生又能有什麼謀生手段養活自己呢？」
「你男朋友來了沒有？」他突然開口問道。
「什麼？」她一時間有些不明所以。
「你剛才說你在等你男朋友不是嗎？」程佳秀微笑看著她。
「……我亂說的，我還沒有找物件呢。」她低頭撫弄衣襬掩飾被拆穿的尷尬。
他側過身面對面看著單臻夢的眼睛，「如果你說等男朋友是假的，我希望是
真的；如果你剛才說的那些是真的，我希望是假的。」
「嗯，秀秀，做我男朋友吧。」
夜風好像小了，小到她自己都沒聽清楚說了什麼；夜風好像大了，大到能聽
到自己，還有他的心跳。
「可是我已經有女朋友了誒。」
「那我們就談一場柏拉圖式的戀愛。」
「不，」程佳秀搖搖頭，「我拒絕，傻子才會談這種戀愛。」
「那你要和她分手嗎？」
「那也不行。」
「你……你想腳踏兩條船！？」單臻夢氣鼓鼓地看向他。
「我從沒這麼想過。」
「這麼著急否定幹嘛？我又沒說不讓你這麼做，」拉過他的一隻手環抱住自
己的柳腰，「不過說好了，如果以後我們真的在一起了，我不要做大的。」
「啊？」
「你現在要回家嗎？」入夜漸深，加上一直在走路，她穿的又是拖鞋，步伐
都已經有些不穩了，所以程佳秀試著問她是不是要回家。
「我不想回去。」
「同學你好，我們這邊規定是禁止給未成年人開房的。」前臺接待很客氣的
對進來的兩人說道。
「我就跟你說不行了吧，你偏不信。」
他看了發牢騷的單臻夢一眼，再次拿手機撥了個號碼，幾秒鐘後電話被接聽，
「嵐姨……」隨便和顏嵐講了下現在的情況。
「你把電話給她。」
前臺接待略顯疑惑接過手機，「……嗯，好的，是的，一個男孩子和一個女
孩子，對，我明白了經理，好的，您忙。」
「小帥哥，這是你們房間的鑰匙，請問需要帶你們上去嗎？」
「不用了，謝謝！」
電梯每往上一層，單臻夢內心就多緊張一分，手心也在不停冒汗，身子也在
微微發抖。
「你很緊張嗎？」難道是以為我準備吃了她？
「有點。」她木訥地點點頭。
插入房卡，明晃晃的燈光剎那把室內照亮，房間的佈局格式完全是按照居家
形式來佈置的兩室一廳，一廚一衛，裝修很溫馨略顯奢華連程佳秀都忍不住咂咂
舌。
「秀秀，你要先洗澡嗎？」單臻夢站在門口低頭盯著鞋尖，躊躇著是不是該
進來。
「洗澡？不用不用，你先洗，務必請洗乾淨點，」程佳秀壞笑看著她，見她
許久沒有動靜，「或者我幫你洗也不是不可以。」說完就起身走向單臻夢。
「不用不用，我自己洗就好，我自己洗就好。」
等她把浴室門也反鎖，程佳秀才出了口氣，然後對著裡面說道，「夢姐，我
出去一會兒，你洗完別亂跑知道沒？」
「你……你要去哪？！」水聲戛然而止，她疑惑問道。
「別擔心，我很快回來。」出門前隨手帶上房門，雖然這一層非特殊使用者上
不來，但畢竟以防萬一呢對吧。
來到地下商場，程佳秀徑直走向一家女裝專賣店。
「小帥哥你好，這裡是賣女孩子衣服的地方，要是……」
「我知道。」
「那請問你是……」
「給女朋友買。」
「罩杯的話……」 程佳秀大致給服務員比劃了一下單臻夢的身材，然後在內
衣部分犯難了，畢竟沒有看到過她穿貼身衣服的樣子。看著眼前的服務員突然眼
神一亮，再四下望了望，靠近對方悄悄說道，「和你差不多大。」
服務員姐姐臉「騰」地一下就紅了，但很快恢復了鎮靜，「那……那就拿C杯
的吧，款式的話，我們有透氣，超薄，聚攏……」
看著她滔滔不絕介紹各種眼花繚亂的款式程佳秀趕緊打斷，「停停停，好了
好了，每樣都拿一件吧，顏色的話，淺青色和湖水藍都行。」
東西買完，他走到門口又折回來，「姐姐，你們這裡有賣絲襪嗎？」
「當然有。」
「拿5D的黑白雙色兩雙。」
服務員意味深長看了他一眼，轉身去貨架上找他要買的絲襪去了。
[ 本章完 ]【1】【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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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未成年沒監護人陪同沒辦法開房，只能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打給了程佳秀，第
一遍照例無人接聽，賭氣之下她又撥了一遍。
「要不要媽媽開車送你過去？」聽完對話，黃縈歌也大致瞭解了情況。
程佳秀想了想搖頭，「沒事，我能自己處理。」
「嗚嗚嗚~壞秀秀，剛才還說媽媽是你最珍貴的寶貝，現在就為了另一個女人
連媽媽都不要了……」黃縈歌裝出很受傷的樣子。
「我哪有……」
「那你別出去了好不好？」
「這……」程佳秀糾結了。
「好了好了，逗你玩的，快去快回。」
程佳秀打電話給班主任詢問有沒有單臻夢家的聯絡方式，幸虧她這會兒在批
改作業，又等到她聯絡單臻夢班主任才把聯絡方式發了過來，末了還說了一句，
「程佳秀，快高三了你小子最好給我收斂點。」
把單臻夢家的聯絡方式交給黃縈歌去溝通，他拉開門就要出去。
「秀秀，」黃縈歌喊住他，「別在外面過夜，媽媽會擔心的。」
程佳秀從門口折回床邊，俯下身子在她櫻唇上啄了一口，「秀秀愛媽媽的心
永遠不會改變。」
「切~小孩子家家才成天談情說愛。」
冬日的S市晚上遠比白天更加熱鬧，即使寒風凜冽也阻擋不了路邊小販賣力的
吆喝，整個城市燈火通明，與白晝差異無二。單臻夢不安的來回徘徊，又一次瞄
了眼路口。
程佳秀壓低衛衣帽沿，推了推口罩，臉部隱藏在衣服遮擋之下，然後才慢慢
走向廣場上穿拖鞋腳上踩著黑白兩色長襪的女生。
第二十章
「小姐姐，請問你可以加一下我的vx嗎？」
清澈空靈的聲音因為口罩的遮擋聽著非常像電子合成音，但是單臻夢貌似在
什麼地方聽到過一時半會卻又想不起來，況且她現在沒心情去分辨這個問題。
「不好意思，我在等人。」
「那沒關係，我加你也行。」
「我男朋友馬上過來了，我怕他看到誤會。」單臻夢隨便編了個藉口想著把
眼前的人打發走。
「沒事的，只是加個好友而已，沒別的意思，相信我，我是個好人。」對方
依舊不死心又補充了一句。
「好人？」單臻夢從上到下仔細打量著眼前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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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還蠻好聽的。
「那這樣……」他四下看了看，目光停留在幾米外街頭賣唱的小姐姐身上，
「我給你唱首歌吧。」說完也不等單臻夢同意就走到那個小姐姐身邊和別人交流
了一番，接著那個小姐姐朝這邊看了一眼，點了點頭。
見到程佳秀許久還沒過來，單臻夢剛打算拿出手機再聯絡一下他，那邊的音
箱已經傳出了音樂前奏，她聽出來了，是黴黴的《Love Story》。
「We were both young when I first saw you
（當我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我們都還年輕）
I close my eyes and the flashback starts
（我閉上眼睛，一幕幕往事又在腦海中重現）
I m standing there on a balcony in summer air
（我站在陽臺上，空氣裡，濃濃的，是夏天的味道）
See the lights, see the party, the ball gowns……
（看見燈火，看見熱鬧的舞會，華麗的盛裝……）」
單臻夢猛的轉過頭看向正在獻唱的那個人，倒不是唱得多麼好聽或者不好聽，
而是那個人的聲線，明明是她自己的聲線！！！
由於圍觀群眾遮擋，那個人又故意背對著這邊，所以她只能看到那個人的背
影。
擠開人群，站在中間的程佳秀已經摘了口罩，衛衣帽子也推到了後面。
「Romeo, take me somewhere we can be alone
（羅密歐，帶我走吧，一起去到一個我們可以相依相偎的地方）
I ll be waiting, all there s left to do is run
（我一直在等待（這一天），只有逃離才能讓我們擺脫束縛）
You ll be the prince and I ll be the princess
（到那時，我們就可以像王子和公主一樣快樂地在一起）
It s a love story, baby, just say yes……」
（這是多麼美好的愛情故事呀，親愛的，答應我吧……）
程佳秀手持麥克風一步一步走到單臻夢跟前，身子微屈右手向她作邀請姿勢，
整個過程目光深情款款看著她。由於前半段用的不是自己的聲音，所以自由轉換
聲線被觀眾發現以後，人群爆發了和上次晚會一樣巨大的驚呼聲。
單臻夢小心臟砰砰直跳，迷迷糊糊被程佳秀牽著到了場地中央。本就是俊男
靚女組合，加上這近乎表白形式的過程，看熱鬧的圍觀群眾們一個接一個起鬨，
不少好事者已經掏出了手機開始錄製影片發到網上。
看到遞過來的麥克風，還有掌心傳來的溫度，她原本有些低落的心情也被衝
淡了不少。
「He knelt to the ground and he pulled out a ring
（他跪在地上，並掏出一枚鑽戒說）
And said
（我說）
Marry me, Juliet, you＇ll never have to be alone
（嫁給我, 朱麗葉，我不會再讓你感到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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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愛你, 一直都深愛你）
I talked to your dad, you＇ll pick out a white dress
（我和你的爸爸談了, 快去拿你的白色婚紗）
It＇s a love story, baby, just say yes
（這是個愛的故事 寶貝 你就答應我吧）
Oh, oh, oh, oh~
（哦，哦，哦，哦）
We were both young when I first saw you…… （當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
候我們都還很年輕……）（鐘聲響起）
曲畢收聲，程佳秀正打算去感謝那位小姐姐，單臻夢已經先他一步過去和小
姐姐說了幾句，接著音箱響起那首兩人練習不知多少次的《The Saltwater Room》
前奏；她主動走過來握住程佳秀的手等待合唱。
程佳秀這次儘量規規矩矩的模仿原唱亞當的聲音，讓單臻夢徹底進入歌唱狀
態，慵懶的女聲就像奶油冰淇淋一樣清新細膩又動聽，他朦朧之中看到了一隻歌
唱的精靈。
影片傳到網上後引起了不小的反響，但是評論區點贊最多的那條卻跟唱歌內
容無關，網友的發言是：我抱著聽歌目的來的，結果你給我餵狗糧？
兩人從廣場擠出來漫無目的壓馬路，她側過頭看了看程佳秀，組織好語言後
開口說道，「我媽生我的時候因為難產沒挺過來，所以我從小是跟著父親生活的，
或許是因為如此才讓爸爸記恨我，我在上高中之前是這麼覺得的。後來爸爸找了
小媽，還有一個弟弟，我本以為這個家會重新變得溫暖起來，直到高一某一天提
前回家，你猜我發現了什麼？」單臻夢俏皮的問他。
「猜不出來。」程佳秀搖搖頭。
「哼哼，我的爸爸，我的親生父親，在拿著我換洗的貼身衣物，放在他那根
醜陋的小木棍上，表情像是嗑藥的癮君子。我逃也似的離開了那個家，不，或許
應該稱之為擇人而噬的深淵。」
儘管她語氣平靜像是在描述一件與自己無關的別人的事，但程佳秀能感受到
她眼神里的驚恐和憤怒。
「我也不是沒有想過徹底脫離那個家，」單臻夢有點慘然接著說，「但是一
個女高中生又能有什麼謀生手段養活自己呢？」
「你男朋友來了沒有？」他突然開口問道。
「什麼？」她一時間有些不明所以。
「你剛才說你在等你男朋友不是嗎？」程佳秀微笑看著她。
「……我亂說的，我還沒有找物件呢。」她低頭撫弄衣襬掩飾被拆穿的尷尬。
他側過身面對面看著單臻夢的眼睛，「如果你說等男朋友是假的，我希望是
真的；如果你剛才說的那些是真的，我希望是假的。」
「嗯，秀秀，做我男朋友吧。」
夜風好像小了，小到她自己都沒聽清楚說了什麼；夜風好像大了，大到能聽
到自己，還有他的心跳。
「可是我已經有女朋友了誒。」
「那我們就談一場柏拉圖式的戀愛。」
「不，」程佳秀搖搖頭，「我拒絕，傻子才會談這種戀愛。」
「那你要和她分手嗎？」
「那也不行。」
「你……你想腳踏兩條船！？」單臻夢氣鼓鼓地看向他。
「我從沒這麼想過。」
「這麼著急否定幹嘛？我又沒說不讓你這麼做，」拉過他的一隻手環抱住自
己的柳腰，「不過說好了，如果以後我們真的在一起了，我不要做大的。」
「啊？」
「你現在要回家嗎？」入夜漸深，加上一直在走路，她穿的又是拖鞋，步伐
都已經有些不穩了，所以程佳秀試著問她是不是要回家。
「我不想回去。」
「同學你好，我們這邊規定是禁止給未成年人開房的。」前臺接待很客氣的
對進來的兩人說道。
「我就跟你說不行了吧，你偏不信。」
他看了發牢騷的單臻夢一眼，再次拿手機撥了個號碼，幾秒鐘後電話被接聽，
「嵐姨……」隨便和顏嵐講了下現在的情況。
「你把電話給她。」
前臺接待略顯疑惑接過手機，「……嗯，好的，是的，一個男孩子和一個女
孩子，對，我明白了經理，好的，您忙。」
「小帥哥，這是你們房間的鑰匙，請問需要帶你們上去嗎？」
「不用了，謝謝！」
電梯每往上一層，單臻夢內心就多緊張一分，手心也在不停冒汗，身子也在
微微發抖。
「你很緊張嗎？」難道是以為我準備吃了她？
「有點。」她木訥地點點頭。
插入房卡，明晃晃的燈光剎那把室內照亮，房間的佈局格式完全是按照居家
形式來佈置的兩室一廳，一廚一衛，裝修很溫馨略顯奢華連程佳秀都忍不住咂咂
舌。
「秀秀，你要先洗澡嗎？」單臻夢站在門口低頭盯著鞋尖，躊躇著是不是該
進來。
「洗澡？不用不用，你先洗，務必請洗乾淨點，」程佳秀壞笑看著她，見她
許久沒有動靜，「或者我幫你洗也不是不可以。」說完就起身走向單臻夢。
「不用不用，我自己洗就好，我自己洗就好。」
等她把浴室門也反鎖，程佳秀才出了口氣，然後對著裡面說道，「夢姐，我
出去一會兒，你洗完別亂跑知道沒？」
「你……你要去哪？！」水聲戛然而止，她疑惑問道。
「別擔心，我很快回來。」出門前隨手帶上房門，雖然這一層非特殊使用者上
不來，但畢竟以防萬一呢對吧。
來到地下商場，程佳秀徑直走向一家女裝專賣店。
「小帥哥你好，這裡是賣女孩子衣服的地方，要是……」
「我知道。」
「那請問你是……」
「給女朋友買。」
「罩杯的話……」 程佳秀大致給服務員比劃了一下單臻夢的身材，然後在內
衣部分犯難了，畢竟沒有看到過她穿貼身衣服的樣子。看著眼前的服務員突然眼
神一亮，再四下望了望，靠近對方悄悄說道，「和你差不多大。」
服務員姐姐臉「騰」地一下就紅了，但很快恢復了鎮靜，「那……那就拿C杯
的吧，款式的話，我們有透氣，超薄，聚攏……」
看著她滔滔不絕介紹各種眼花繚亂的款式程佳秀趕緊打斷，「停停停，好了
好了，每樣都拿一件吧，顏色的話，淺青色和湖水藍都行。」
東西買完，他走到門口又折回來，「姐姐，你們這裡有賣絲襪嗎？」
「當然有。」
「拿5D的黑白雙色兩雙。」
服務員意味深長看了他一眼，轉身去貨架上找他要買的絲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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