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世的記憶】(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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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10-18

作者:夏世大人
2023/10/18

第一篇 神墜雨


  “至高的女神大人這樣完全放鬆地熟睡著...真是...”

  雨天用細微的聲音嘟囔著,指尖按在夏凌雪——現在應該稱為夏世的少女的潔白額角,溫和地撫弄著穴位。

  連夜燈都沒有開啟的酒店房間內,唯一的光源是因越過半透明窗簾而更加朦朧的月光,夜色給室內籠罩上一層薄紗,若有若無的芳香氣味從鼻孔一絲絲地鑽入少女神明的腦海,讓她更加順從地熟睡著。

  雨天抬起一隻手做出打響指的手勢——只是讓手指互相輕蹭了一下。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但房間內的音響卻如同收到訊號一樣,播放起夏世喜歡的輕柔音樂。

  少年微微皺了皺眉頭,儘管這間賓館房間配置了五星酒店中也少見的7.1聲道環繞音響,但限於房間大小,中置音箱與前置主音箱的距離過近,無法達到令雨天滿意的聲音回放效果。

  【如果再調整一下高度的話,就可以讓竊竊私語般的舒適音量均勻而清晰地分佈在整個房間了...真是可惜】

  但熟睡中的少女卻彷彿很受用這不完美的音樂和不專業的按摩,精緻的嘴角微微上揚著,這綻放了短短一瞬間的絕美笑靨讓雨天幾乎屏住了呼吸,隨即嘲弄般地想到:

  【“絕對”的神嗎...僅僅這種程度就感到滿足,是沒有享受過凡人的樂趣嗎,真是可悲又可憐呢。就是這樣的傢伙毀了我的一切嗎...】

  他的判斷只對了一半,女神感到愉悅,更重要的原因是她正在被“照顧”著。

  神是完美無缺的,神不需要被他人關心。

  但每當看著那弱小凡人的痛楚,看著那愚昧眾生的掙扎,又看著人類把自己的存在互相托付,用羈絆連結在一起,站立在大地之上。

  壓抑了千百年的情感逐漸甦醒......在神明自身也未曾察覺到的時刻,那漫長歲月來積累的孤獨浸透了她的心臟。

  在人類理解工具的概念前,人類就已經在本能地使用工具了;在理解什麼是愛之前,神就已經無意識地在渴求著愛了。說是萬事俱備使然也好,說是誤打誤撞巧合也罷,雨天營造的環境讓女神感到了從未有過的“安心”。

  一絲不掛的玉體橫陳在雨天眼前,尊貴的神全身鬆懈著,毫無防備地平躺在豪華酒店柔軟的床單上,可愛卻不迷你的胸脯隨著呼吸緩緩起伏,柔軟的乳肉微微盪漾著。

  這具比皎月更加聖潔的嬌軀,如同磁石般吸引著少年。雨天吞下一口唾沫,年輕有力的喉結上下滑動著,小心翼翼地對夏世白皙的玉頸伸出了手,輕輕騷撓著她的下頜,就像逗弄小貓一樣——她總讓雨天聯想到時而古靈精怪時而單純天真的貓。

  “咕...”夏世微微皺起修長的眉發出悶哼,似是要醒轉一般,讓雨天全身瞬間汗毛直立地僵住。

  但她的眉間立刻又舒展開,微微張開丹霞染紅的雙唇露出皓齒,香舌無意識地舔著嘴唇。

  鬼使神差地,雨天將食指和中指送入了女神的口中,幾乎同一時間,軟嫩的香舌就纏繞了上來。夏世輕輕含住探入她體內的手指,吸吮舔舐著。

  心中突然傳來了悸動——雨天彷彿感到危險般,緩緩抽出了被櫻桃小嘴中不斷溢位的津液完全弄溼的手指。

  失去了口中的充實感,夏世水潤的檀口翕動著,精靈般的粉嫩尖舌索求般伸出,發出微不可聞的喘息。

  【可惡,什麼女神,明明就是個慾求不滿的...】

  雨天漲熱得難受,他反覆告誡自己現在必須忍耐,時機還遠未成熟。雖然房間一角的薰香不斷飄出安神的藥物,但以神的免疫能力,麻醉效果一定被大大削弱了。

  但是...讓這樣一具溫軟在自己的身下呻吟婉轉...雄性動物的本能無法拒絕。

  【就算她清醒過來,純潔也已經被自己奪走了,身為女性最重要的第一次是被仇敵強暴——那麼復仇是不是也算完成了呢?】

  曾經當過最底層的老鼠,短視的思考方式就是無法抹消的。

  但當雨天再一次把目光放到她恬靜的臉龐時,那月色如同水一樣流瀉在她無邪天真的姣美面容上,讓他的心又一次產生了奇妙的悸動,衝動則再次被壓抑。

  矛盾的情感互相糅合,一陣陣酸楚翻湧著。

  全族被女神漫不經心地剝奪了生存權,是那刻骨銘心的憎恨讓他擺脫行屍走肉的狀態活到現在,而他活下來的使命則是復仇。

  與此同時,儘管雨天拼命否認,製造了“偶遇”後幾個月相處以來累積的好感逐漸化為暗生的情愫,已經埋在了他的心底。

  【不...我不是因為喜歡上了這個自以為是神明的惡魔才饒過她...再給我一點時間...讓她徹底屈服...更深的凌辱...】

  沒錯,這是足以說服自己的理由,再一次靠這樣的藉口克服心中的愧疚,雨天躺上沙發閉合了雙眼。

  【不管幾次都睡不慣啊...這種...好想念木頭棺材腐爛的味道...】

  “你待在我身邊,根本就是,別有所圖——”

  “沒有,在下是您忠誠的僕人。”

  “分明就是有,非分之想——”

  “在下只想全心全意服侍女神大人。”

  “圖謀不軌!”

  “但是女神大人不允許的話,就絕對沒有我的可乘之機呢,畢竟您是絕對的神——對嗎?”

  “那是當然的,無論麻藥還是迷香,那些凡物,對餘是沒有用的,哼哼~”

  【很好,再高傲一些,再放鬆一些警惕。】

  “所以儘管放心就好了——”

  “哼,諒你這笨蛋也耍不出什麼花樣。備好熱水,本小姐要沐浴了!”

  次日,重新恢復清醒的高傲神明或許是察覺到了那晚的異樣,她不知所謂地發洩著怒火,不耐至極地抬起絲足不輕不重踢在雨天的小腿上催促。

  “謹遵鈞命,女神大人。”

  雨天絲毫沒有感受到踢踹般優雅地鞠躬,轉身進入賓館房間的獨立浴室往浴缸中放水,用白淨的手背感受著水溫並不時調整。就在滿滿一浴缸最舒適的微燙熱水快放滿時,加入溫泡碳酸塊入浴劑,無數泡沫從池底翻湧上來,清香的味道立刻瀰漫在浴室中。

  雨天以旁人無法察覺的餘光撇了一眼身周,確認尊貴的神明並沒有注意這邊——他從袖口中取出了一小包玫紅色的粉末利索地撒入了浴缸中——粉末快速融化在了泡沫裡。

  “動作快點!哼,真是笨蛋。”

  夏世身披浴巾突然出現,一手扶著門框看了看那正咕嚕嚕冒著泡泡的浴缸,愜意地用陰陽怪氣的語調揶揄面前“順從”的僕人。

  “女神大人,已經準備好了,請盡情享受施丹蘭精油球的氣泡吧,一定會讓您滿意的。”

  【不過為您加了一點小小的佐料,神大人應該不會介意吧?】

  “備好了就趕緊出去吧!真是的,磨磨唧唧的,還想讓本小姐等到什麼時候!”

  其實並非是真有怒火,性格與外貌一同退回到少女時期的神明單純只是想嚇唬一下這個笨蛋,而一切也正如她所料的那樣,她得以欣賞到雨天那惶恐不安,宛若石化般的滑稽模樣。少女的嘴角微揚狡黠一笑,心滿意足輕哼一聲,又連連催促著將這笨蛋哄了出去。

  氣泡一個個翻湧到液麵破裂,奇異香味傳入鼻腔,令人全身鬆弛下來的水溫包裹了少女的胴體。

  完全由黑底金紋的人造大理石將地板牆壁乃至浴缸都鋪成一體的獨立浴室中,被鋼索懸吊的香燭取代了現代社會的照明工具,散發出幽雅而柔和的光漫布在朦朧的水汽中,這一切讓即便是至高神的少女也完全放鬆下來...

  一旁的臺板上放滿了玻璃瓶,各色的香料和精油在這曖昧的環境中顯得神秘。

  闔眸息神,如玉似雪的無暇嬌軀為這依然冒著歡快氣泡的浴水浸潤,絲絲異香與那涔涔水霧彼此交織,營造出宛若置身仙境一般,虛幻與真實並存,令人不由心生流連的美妙氛圍,微燙的水溫刺激著本就嫩滑無比的肌膚,為之沁染上一層淡淡緋紅,連帶著嬌俏傾城的面龐也不知何時浮起一片嬌豔霞光,無形間竟更顯誘人許多。

  “唔嗯~…”獨處一室也無需顧忌許多,無比享受之下,夏世不自覺的散出兩聲輕吟與嬌哼,放空了心海,忘卻了所有的不快與煩擾,甚至就連時間也被遺忘在思緒的一角——

  “篤、篤。”就在她眼眸逐漸迷離時,磨砂的玻璃門傳來了輕叩。

  “女神大人,這家酒店還提供理療服務呢,機會難得,要不要試一試。”平時立刻就會拒絕的才對,但此刻的氣氛實在過於合適,再加上數十種烈性催眠藥物混合作用的效果,絕對神只是如同微醺一般喘息著而沒有作任何應答。

  “如果不回答的話,恕我冒昧,就來替女神大人放鬆身體了。”僕人原本有些尖銳難聽的嗓音,此刻竟然充滿了低沉的磁性。

  “嗯~…。”也不知究竟是表達應允的回應,還是單純只是因為太過愜意之下,而沉迷其中無意識的嬌吟,總之在這徘徊於真實與虛幻的恍惚與失神中,夏世並沒有拒絕他的提議,甚至都不曾懷疑,為什麼酒店的理療服務會是由自己的僕人來進行——

  【在夏世發現不自然之處前,要把她無力化才行,這是冒險沒錯 ,但經過了這麼多天的鋪墊和積累,成功的機會是存在的,這是讓絕對神從天際墜落的最佳機會了。】

  玻璃門被開啟,只穿著一條寬鬆浴褲的雨天袒露著勻稱的肌肉走進了浴間。他手心止不住地出汗,並非是因為眼前浸泡在泡沫中的胴體的誘惑,而是因為緊張和恐懼而眼神發直。眼前的少女是就連“概念”都可以輕易修改的絕對神,家族覆滅的半吸血鬼雨天無比清楚這點——

  十年前,在少女目睹吸血鬼襲擊人類的場景後,一句簡簡單單的“吸血鬼不可以傷害人類。”的話語就讓所有吸血鬼在長達十數日的飢餓折磨中痛苦死去。若非偶然親眼目睹當時少女身後繁雜高貴的法陣修改世界的法則,雨天絕不會相信那看似人畜無害的少女就是降臨到凡間的絕對神。

  因為父親對母親深沉的愛,他沒有將對方轉化為吸血鬼,才誕生了“異種”的半吸血鬼,也就是雨天自己。母親作為普通人類壽終正寢後,自己依舊因為半吸血鬼的體質而永駐二十歲的青春,只是幾乎沒有吸血鬼其他的能力與體徵。卻也因為是半人類,自己不需要吸血也能夠生存,才從那吸血鬼的末日中倖存。

  雨天利落地點燃了幾個玻璃瓶,讓精油開始揮發。帶著些許溫度令人迷戀的芳香若有若無地吊著女神的興趣。那一陣陣甘甜的味道讓泡得有些發暈的女神感到輕鬆了些,或者說是陷入了更深的催眠。

  隨著少女把背脊放鬆更加躺下去了一些,雨天吹熄了一部分牆上的香燭,讓房間更加昏暗下去。

  “接下來,請夏世閉上眼睛,好好地放鬆自己。”

  女神對僕人失禮的直呼其名沒有任何反應,只是呢喃著發出甘甜的喘息。似乎,當下的情勢正在向著超出預料的不可知的一面加速發展。

  此刻,夏世表層的意識已因為那曼妙的安逸與悠然而逐漸淪陷其中,喪失了獨立判斷的能力。而這混雜於浴劑中的奇怪成分卻又在不經意間滲入肌膚,經由女神自身血脈流經四肢百骸,甚至一點點侵染內裡的神識,將那本該保持清醒與警惕的內在自我都在這一刻陷入短暫的失神與迷離之中。

  對於夏世而言,明明有人進入了浴室,已經來到自己的身邊,赤裸的自己正暴露在他的視線之中,這絕非正常情況,應該予以反擊。然而,少年的聲音在耳畔迴盪,水汽模糊了視線,微啟的眼眸迷散而略顯呆滯地看著那不甚清晰的搖曳人影,櫻唇張合著或許想要呵斥,然而卻半晌吐不出任何一個音節。柔若無骨的玉手搭上浴缸邊緣,想要起身,但酥軟的軀體卻沒有絲毫力量可言,而溼滑的缸壁更令她無從借力。

  “哈啊…”甘甜的馨香縈繞鼻尖,繼而直鑽心海,失神的雙眸漸漸亮起一抹異樣的桃色光彩,而那一聲嬌媚的呢喃則足以說明所謂的絕對神如今已完全陷入雨天精心編織的幻境之中。

  【看來已經沒問題了——】

  “療程包括指壓,請問我可以為您進行這項服務嗎?”

  少女當然已經無法像樣地回答了,發出這樣的問題不過是雨天的嘲弄。沒有繼續說話,雨天將手指按在了女神的額角,就像每晚做的那樣,時而輕柔時而沉重。

  不斷觀察著女神反應的雨天,現在總能在她最需要的時候,從太陽穴給予最美妙的刺激。陣陣酥麻從頭部滲入全身,甚至勾得身體深處發癢。

  在少女的視野中,搖曳的燭光逐漸模糊著連成一片,而現實中的燭光卻詭異地在空中勾勒著血色的亮線,讓女神的視線無法再從那些奇異的符號上移開。

  血族的魅惑不可能對神起效,更別提是半吊子吸血鬼雨天藉助道具模仿的偽劣版了,但催眠一個完全鬆懈放下防備的小女孩簡直是易如反掌。

  【這副嬌弱的樣子,恐怕就連舉起雙手都已經做不到了吧?】

  “看來我們的女神大人是對我的服務從心底感到愉悅了,這實在讓我不勝榮幸呢?”模仿著女神戲弄他時陰陽怪氣的語調,全然不顧少女已經聽不懂這些嘲諷的現實,這只是復仇的小小前戲。

  【閉上眼睛?】

  夏世並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做,然而內心莫名的順從慾望卻讓自己無從反抗,乖巧地闔上了眼眸。

  至於他那之後關於服務的問詢,所有的思緒都陷於凝滯,少女只偶爾機械般地微微點點腦袋,權當回應。

  “嗚嗯~…嗯哼…”不知何時,太陽穴竟然也成為了她相當敏感的一點。明明是毫無花俏的按揉,然而那與之而來的爽利與安適卻令夏世莫名地貪戀與流連。在聲聲嬌吟之中,少女唇角輕勾,帶起一抹滿足而享受的微笑,嬌軀也隨之完全鬆懈,似是任由他的擺佈。

  然而身為至高之神,夏世並非沒有任何以備不測的手段。在視線被那詭異符號吸引的一刻,位於那雙嬌足足心上那象徵著神力節點的金色聖紋此刻正閃動著點點金輝——女神的身上有著許多被動魔法,當條件被滿足之時,這些魔法便會藉由神力節點,被自動觸發,而這一次,即將發動的,便大概是用於消除負面效果的淨化之術。

  【糟了——竟然還有這種後手!】

  成功“催眠”了女神而得意洋洋的雨天多花了數秒才反應過來情況,淨化術式已經開始起效,少女原本舒展的眉頭似乎察覺異常而緊鎖,意識大概很快也會恢復——

  【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術式是在那裡發動,這樣的話...】

  光輝透過泡沫傳遞到液麵上,術式是在夏世的腳上,做出判斷的雨天立刻雙手伸入水中將夏世的雙足粗暴地抬了上來。

  猛然發現,聖紋竟然在女神的足心位置——那嬌小玲瓏的一對玉足感到不適般一下下蜷縮著腳趾,出浴的光潔肌膚如同羊脂般潤滑凝練,絕美的小腳霎時間讓多日來看慣了女神胴體的雨天都感到發暈。

  那一身令他深感可怖與驚惶的磅礴神力正於這具絕美的軀體內流轉湧動。純淨的神力將那些侵入體內的淫邪之物不斷淨化祛除——淨化之術雖是瞬時發動,卻並非瞬時見效,而是需要一個過程來最終實現淨化的結果。至於過程需要花費的時間則有賴於自身力量,自己遭受的負面狀態以及淨化過程是否受到干擾等種種要素。

  一般來說,身為絕對神的夏世完成淨化不過也就那麼一瞬的時間而已,然而,夏世從未想過,這本該保護自身的被動魔法卻是將最大的弱點暴露無疑。

  一直以來習慣於將這雙嬌足藏於純白勝雪的絲襪與那澄澈通明的水晶鞋中,從未像這樣赤裸裸地受人近距觀賞,更不用說是被人褻玩,似是察覺到危險漸進,正在他掌中的小腳不安地蜷縮起珍珠般玲瓏而可愛的足趾,又不時微微搖擺著,進行徒勞的掙扎——

  足心的嫩肉更是嬌柔得能滴出水一樣,神聖的金色聖紋正在那裡聚集神力發動術式,然而,雨天朝著足心輕輕哈了一口氣,那隻玉足卻就如同小獸般劇烈顫抖著回縮,可惜腳腕已經被死死抓住,根本動彈不得。看到這可愛的反應,雨天忍不住朝著足心舔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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