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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10-31
「好你個背心的狗吃貨!趁老孃我陪公婆出門,又出去吃香喝辣!」
只見一個身高八尺的大胖娘們兒掐著腰站在門口,罵得口沫橫飛。她嘴上生
得厚厚一層絨毛,身披豔紅色綢紗,遮著那一對油乎乎肥吞吞的乳肉垂在隆起三
層的肚腹上。再看那胳膊腿兒,好傢伙,贏過大樹賽過水桶,寧塵直想豎起大拇
指讚一聲女版羅什陀。
她罵了幾句,咚咚咚欺上前來,一隻手薅住脖領子將半癱的朱從陽從地上提
溜起來,另一隻手左右開弓啪啪啪啪就是二三十個大耳雷子。
看這娘們的架勢也是個金丹期,朱從陽拼命運著真氣才沒被扇掉大牙。
「娘子!你是從何處聽得閒話,定是哪個表親叔侄為挑撥我家門不和,編造
出這等謠言誣衊與我!!」
那大胖娘們兒鼓起皮球那麼大的腮幫子,呵——忒一聲,鋪頭蓋頂啐了朱從
陽一臉的唾沫,跟洗了頭似的。
大胖娘們一開口是吼聲如雷:「你當老孃是好誆騙的!?老孃早派妮子盯住
你了!你日日推脫說身子有恙,不和老孃同房。老孃前腳一走,你後腳倒有偌大
的精神去嫖那瀟湘樓的小娘皮!」
越說越氣,她沙包大的一拳直轟在朱從陽臉上打飛出去,把那好端端的紅木
書桌都撞碎了。朱從陽爬起來暈頭轉向,咕咚一頭正撞在寧塵二人的櫃門上,好
懸沒熱鬧起來。
寧塵和霍醉嚇了一跳,也不敢再敞開縫亂看,只聽見朱從陽又被娘子揪了去
聒噪不休。兩人蹲在櫃子裡對視一眼,雖有些兇險,卻都憋不住笑,一口氣強忍
在胸口嚥了下去。
「有妻如此,夫復何求哇……」霍醉傳音道。
「換了我,直接跳尿缸裡淹死。怪不得這小子天天在外面尋花問柳,原來家
裡蹲著這麼一位……」
兩人將腦袋抵在一處偷偷嘰嘰喳喳,寧塵忽地心生警示,連忙伸手按住霍醉
肩膀。
南元朱門護法,元嬰期祁禕鎮已走到了書房門口。
「芷柔,先莫要鬧這一時。」祁禕鎮一開口悶嗡嗡的,使足了一門最強的派
頭,「門主有事喚從陽,這就叫他過去」
饒是芷柔金剛一般的脾氣,也不敢違逆祁禕鎮。她嬌哼一聲,揪著朱從陽耳
朵用力一搡,扯得他哇哇亂叫,這才鬆了手。
「伯父!朱從陽他色膽包天,有我這般天姿國色的妻室,還要出去尋花問柳,
你可教奴家如何是好哇!!」
祁禕鎮渾身打了個激靈,強擺了一張冷臉:「權且休要糾纏,叫門主等的急
了。」
朱從陽鼻青臉腫,軟軟行個禮:「是,師父……」
三個人前後走了,一路聽到芷柔仍在粗聲叫罵。待院裡靜了,寧塵霍醉這才
翻出櫃來,躡手躡腳藏去了院中,不叫那前來收拾房間的婢子撞見。
「如今怎麼辦?」霍醉問。
「一不做二不休,只能隨之一起去探聽些訊息。」寧塵心中已隱隱有了些計
較。
「不怕叫祁禕鎮發現?」
「閉眼難看三春景,出水才見兩腿泥。走!」
寧塵說完話,伸手從霍醉腋下一兜將她攔腰抱起,借巽風邪體之能躍上屋脊,
偷偷向門主正屋摸去。
霍醉被他一抱,開始還有些奇怪,待近距離觀得他巽風邪體之妙,這才心下
恍然。這門煉體功法氣息遮掩得好,自己不去運氣,只由寧塵行動,便難以被人
察覺了。
她這修行路上,風裡來雨裡去,都是替人出頭打遮掩,哪有被人抱著的悠閒
時候,一時間竟覺得有些好笑,舒舒服服任由寧塵當驢做馬了。
有芷柔大姐胡攪蠻纏,下面三人走得倒不如寧塵快。待他們進得議事廳正堂
的時候,寧塵二人早揭了瓦縫在房頂看著了。
南元朱門門主朱峰海正襟危坐,見兒子一腳邁進廳來,鼻子一哼,手掌在桌
上一拍就要發作。殊不料一旁的芷柔先滾到了地上,嚎啕大哭起來,生把他沒說
出的話堵在了嗓子眼裡。
「公爹!!試問我芷柔溫柔賢惠,伺候公婆無有不上心之處,怎料得這朱家
出了負心漢吶!!我才陪二老出門不到半月,這做相公的就出去不乾不淨摘那窯
子裡的騷花兒呀!!」
她一張口渾似豬叫,震的房梁掉灰。朱峰海坐在那是怎麼也接不上話,腮幫
子一個勁兒抽抽。
「想我這如花似玉的飄仙門宗主長女,嫁於這處可不算辱沒了南元朱門呀!
怎地是左右被人欺,上下被人騎,叫我如何活得下去呀!!公爹!這可不是
媳婦兒不孝!!實是忍不得這等的凌辱,小女還是回宗門去罷!!」
她鬼哭狼嚎半天,起身把腳一跺,踩碎三塊青磚,圓滾滾的身子往門外一竄,
竟也歪歪扭扭御風起來,一溜煙飛出莊去,想來是回孃家了。
她這一走,滿屋人不約而同齊齊鬆了一口氣,尤其是朱從陽,當時就蹦著高
狠狠揮了一下拳頭,嘴裡還嗷嗚一聲呼哨。
他這一蹦,朱峰海回過神來,又狠狠拍了一掌在桌上:「孽子!給我跪下!!」
朱從陽嘴角抽了兩抽,老老實實跪了,嘴裡卻嘟囔著:「兇什麼……」
朱峰海疾言厲色道:「你也是南元世子,整日里不思進取,留戀煙花之地,
成何體統?!」
他不說這個也就罷了,朱從陽歪鼻子斜眼叫喚起來:「你有大娘二孃三娘守
著,卻拿我當豬狗,去和那飄仙門聯姻。你瞧瞧這娶回來個什麼玩意兒!?還不
讓咱出去散散心了?!」
他這一句話還真將朱峰海說虛了,聲音不自覺矮了兩分:「好好好,這事權
且不論,你去享樂美色也就罷了,怎地全不顧這家中興敗,竟拿了足足半年的入
庫靈石去拍賣會?!」
房頂上霍醉連忙戳了寧塵一指頭,寧塵也連連點頭,還真叫自己趕上了。和
他原先想的不差,這南元朱門看著就不像一擲千金的豪門巨戶,公子哥甩了三十
萬靈石裝逼,老爺子回來果不其然要大發一頓雷霆。
朱從陽扭扭捏捏道:「我這不也是瞧見了寶物,為了給家門增添實力嗎?」
「拍的東西呢?!」
朱從陽從戒指裡掏出庚金劍呈上,看得寧塵直嘬牙花子,渾想直接衝下去抓
了就跑,只是實在沒那膽兒。
朱峰海取來庚金劍左看右看,灌注真氣虛舞了兩下,又轉頭招來祁禕鎮交於
他賞鑑。祁禕鎮捧著庚金劍細細查驗了一番,終是嘆口氣搖了搖頭,看來離三十
萬的價值著實有些遠。
他剛準備交還朱峰海,卻被門主推了回去。朱峰海豎眉瞪眼,衝著朱從陽吼
道:「我當老子的還不知道你!什麼為了家門,還不是一心想在那群狐朋狗友面
前擺譜?!禕鎮,你且將這劍收存,這小畜生實在是沒輕沒重!」
朱從陽咬牙切齒:「你給我饒那大胖媳婦兒,我出門在外處處惹人嗤笑,再
不擺擺闊如何還能抬得起頭?」
畢竟也是親兒子,朱峰海這當爹的當年張羅這一場婚事,不是不知道他委屈,
所以向來有些虧著心。可就算不罰,嘴上一頓臭罵到底是不能免的。
「說你混蛋你還真是混蛋!你不會好好哄得芷柔服帖,待過上三五年,再給
你納個小的不就行了!你真是一丁點為家族著想的根子都沒有哇!可氣死我了!!」
「三五年?!你讓她在身上蹲個三五年試試!!我身子骨受得了受不了!?」
「混小子!!怎麼跟你爹說話呢!!」
父子倆正吵得熱鬧,外面卻衝進一個金丹護法,湊到門主身邊竊語幾聲。但
見朱峰海眉頭一凜,抬起手來一揮:「傳下去,開護山陣!禕鎮,從陽,小心謹
慎。」
聽到這話,寧塵渾身一個激靈,他二話不說抄起霍醉抱在懷中,縱巽風邪體
急竄出去。
「怎麼回事?!」霍醉也不明所以。
「不敢多想,跑了再說!!」
眼瞅著門主出聲警戒,那八成是因為自己的蹤跡被發覺了。
寧塵借夜色猛躥到空中,只見外莊內莊已豎起燈火通明,又有敲鑼打鼓,莊
客齊齊高聲示警。他再不敢寰轉,直撞破內莊預敵陣法向外突走。
陣法一激,不消片刻便有一靈覺帶著一眾金丹向兩人聚攏而來。霍醉也無需
再隱匿身形,從寧塵懷中躍出和他一起逃竄。
地上有築基煉氣見有人飛馳而過,呼喝著打出掌心雷飛劍攔截,只是倉促之
下卻阻不住二人。
一股大氣息從莊內席捲而起,眨眼間就拉近了一大段距離。寧塵知是祁禕鎮
追來,抓住霍醉手腕只拼命急竄。
兩人逃出莊去,直奔何子霖藏匿處,可只見一地狼藉俱是打鬥痕跡,卻不見
人影。
寧塵一拍巴掌:「媽的!是這裡露了餡兒!」
「霖姐兒被他們抓了!」
原來那何子霖守到半夜,竟有一人轉醒,以解小手為藉口哄得何子霖鬆了他
腳上繩子,趁其不備奔逃鬧將起來。何子霖又不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徒,一時沒
敢下死手,好巧不巧恰有巡夜守備在附近,這才驚動了莊內示警。
霍醉銀牙一咬,扭頭就往回飛,叫寧塵一把拉住:「你他媽回去有什麼用!?」
「我救霖姐兒去!」
「你救個屁!」
霍醉可不聽他的,拿柔勁真氣一扭脫開寧塵手掌:「你若有心,幫我引開那
元嬰!」
寧塵咬牙切齒,強自冷靜一想,如今情形不好在這裡糾纏,只好朝她抬指一
揮,轉身催出真氣不再遮掩,宛如夜中明星一般竄向山坳背處。
莊中衛兵以祁禕鎮為首皆隨他而去,連追了三五個山頭,卻忽然失了寧塵氣
息,只得四散下去胡亂搜查起來。
寧塵誘了他們在此,重施巽風邪體藏匿身形,偷偷向山谷另一側繞了過去。
只是不多一會兒,祁禕鎮聞得莊中發信,留下幾人在此,自己回還而走。寧
塵遠遠看著他身影在夜中閃過,無計可施,只能暗暗盼霍醉已救得人出來。
* * * * * * * * *
霍醉悠悠轉醒,全身骨頭像是被拆了一遍。一副鎮法鐐銬將她雙手鎖在身後,
制了一身真氣不得運轉。
她先前伏在地上,面頰已叫地面沁了個冰涼。面前一道虹鐵打造的牢閘,周
圍是厚厚石塊築起的牆壁,隱隱閃著法光。抬起頭來四下觀瞧,只有外間走道有
一盞風燈搖曳,不見一扇窗戶——毫無疑問,這是南元朱門地牢。
霍醉輕嘆一口氣,這次到底是賭輸了。
她之所以當機立斷回來救人,還是怕去得遲了,何子霖被人捉至森嚴處尋不
見蹤跡。也幸虧霍醉來得快,何子霖剛被押到半路就被她截住了。
霍醉膽大心細,敢回來便是因她算準此間護衛顧忌損毀山莊,斷不敢以大法
力攻殺自己。他們一旦運使真氣拿拳腳功夫肉搏,恰就被她吃準了短處。霍醉決
斷時已算過了莊內戰力,寧塵引走一批,護衛主家一批,自己劫人時頂多對上一
名靈覺三五名金丹。她身負奇功,豁出去拼了一下,還真被她得了手。
祁禕鎮歸莊時,霍醉已擺脫了糾纏,挾何子霖突到莊外。無奈只差一步被他
攔到,落得個功虧一簣,被祁禕鎮一道雷法劈下去,摔在地上不省人事。
後背的衣服損毀,留下一片燒傷。霍醉怕何子霖功力不濟抵不過那元嬰雷法,
是護在她身上硬抗下來的。她武道武修,骨肉甚是強健,可如今真氣被制無法運
功療傷,後背著實疼的不輕。
鐵柵欄吱呀一聲,朱從陽已搖著扇子走了進來。
「霍姑娘,真是抬頭不見低頭見呀,是不是想念公子我的好處,特意送上門
來親近吶?」
霍醉身在囹圄,也不和他口舌相爭,只挑眉問:「敢問朱公子,何子霖現在
何處?」
朱從陽笑盈盈一側身:「這就教你二人相聚。」
霍醉手被鎖在身後動彈不得,勉強從地上踉蹌站起,掠過朱從陽身側走出了
牢房。
南元朱門也不是大宗大派,所逢犯事大都不過監守自盜之類的小偷小摸。這
地牢建得五臟俱全卻極少派上用場,除了不見天日這一點之外,裡外打掃得乾乾
淨淨,燈火也點得通明,全無陰仄潮溼之感,倒像個儲備糧油的地窖,
可再是乾淨,那牆上的鏈子也一樣鎖人。朱從陽鉗著霍醉胳膊將她搡到刑房
牆邊,拿一隻拴著鏈子的頸圈咔嚓給霍醉脖子鎖了。那鏈子還沒有小臂長,霍醉
站都站不起來,只能貼著牆跪坐下去。
她並非第一次如此被人折辱,心中雖有怒意卻不形於色,只靜靜將刑房打量
了一遍。何子霖正委頓在牆角處,手一樣被鎖在身後,只是沒有頸上鐵鏈。
何子霖看到霍醉,潸然欲泣,霍醉只對她抿嘴一笑,以寬她心。
朱從陽將扇子一擺阻住她視線:「來來來,霍姑娘,你是現在招供呢?還是
等我用些手法再招?」
這傢伙聽聞祁禕鎮捉得兩個妙齡女子回來,急火火趕到了正廳,一看其中之
一竟是半年前朝思暮想的霍醉,頓時腦子轉了七八十個圈兒。還沒等門主朱峰海
下令,朱從陽立刻拍著胸脯子自告奮勇,說要親自夜審二女,給家中用心出力。
朱峰海不是智障,當然知道這小子打什麼譜。為了攀龍附鳳,朱峰海強令世
子與飄仙門聯姻,於是心中常愧,這一回睜隻眼閉隻眼權作補償兒子了。他只當
進了兩個女飛賊,就算朱從陽色心難忍也無大礙,等他裝模作樣玩夠了,再叫護
法祁禕鎮重新審一遍就是。
他卻不知,若霍醉真叫朱從陽凌辱了,那葉含山的元嬰可不會善罷甘休。糊
塗兒子碰上個糊塗爹,這南元朱門就算真絕了後也只能怨自己活該。
朱峰海放朱從陽去胡鬧,叮囑祁禕鎮守在地牢之上還護,自己唉聲嘆氣鑽進
了三姨太的被窩。
朱從陽初時還琢磨了一肚子心眼該怎麼勸祁禕鎮讓自己獨審,結果一聽老爹
叫祁禕鎮守在上面,立刻明白了老爹心思,好懸沒直接脫了褲子衝下來。
不過他到底還是忍住了——好容易碰上個名正言順大逞淫威的機會,還不得
好好玩一個晚上?
聽他言語中猥瑣,霍醉只朗聲道:「對我用手法?你南元朱門怕不把葉含山
放在眼裡了。」
提葉含山,那自是在拿那元嬰老怪點撥朱從陽。雖然都是元嬰,那前後境界
也差著呢,葉含山的仙承元嬰老怪六百年道行,單手就能幹碎祁禕鎮。霍醉心中,
自己帶著人闖入山莊,尚且未行惡事,只要把師父名字一抬,道個歉掏點錢賠了,
南元朱門怎麼不得給葉含山一點面子?
壞就壞在朱從陽這糊塗蛋身上。他一眼認出霍醉,卻沒跟朱峰海提一個字,
摩拳擦掌雞巴翹得老高,只望先把那心中一團火澆滅了。什麼元嬰老怪,什麼世
族存亡,不如將霍醉好好日一頓重要。
不然,當初他敢在人家酒裡下藥?
說他真傻,倒也不是,朱從陽已暗暗擰出一條毒計。等自己將霍醉操個七葷
八素,再跟爹說明她身份,老頭子再悔再怒也沒辦法,只好將錯就錯將霍醉囚在
莊內,叫元嬰老怪無從得知。他便可將霍醉藏在牢中,日夜享用。
想到這兒,朱從陽腦瓜子都飄了,臉上滑過五彩斑斕的淫笑:「你說怎個?
葉含山?你仗著葉含山的名頭,可在哥們兒這圈子裡風光不少時候。現在還
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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