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海墨鋒 第一部】(卷二 9.5-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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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11-03

”墨天痕極力壓制背後顫抖的墨武春秋,額上卻霎時細汗淋漓,百餘人戰意激發之下,任他天賦異稟,極早修成別人畢生亦難求得的御劍之意,也壓制不住如此激憤沖天的昂揚之意!正在窘迫之時,只見宗問真劍指一蕩,一道無形劍意如泓波漣漪,泛泛而散,霎時院中激昂消弭,百兵皆息!墨天痕這才鬆下一口氣,尷尬的抹過額頭汗珠,暗道“幸好”,便是再遲上數息,只怕他又要為墨武春秋重纏布封了。

  怒奮平息,但眾人決心不減,皆是翹首以盼,等待孟九擎一聲令下。孟九擎繼續道:“堂外三教弟子,分兵一十二路,配合當地軍兵,顧守九曜四象陣十二處陣源,各自地點,皆已告知,當即刻出發!望諸位以守衛陣源為先,拒敵即可,切莫冒進!”

  吩咐已畢,堂外弟子昊然氣湧,齊聲高喝:“定不讓邪人越雷池一步!”聲勢震天,神鬼變色!隨後,眾弟子依次退去,晏飲霜與薛夢穎自在一隊,二女往堂中又望一眼,見墨天痕仍在其中,等候安排,只得先行離開,去尋自己隊伍。

  待堂外弟子散盡出發,孟九擎與三聖等人走下高臺,來到眾人之中,道:“真武雙璧無法參戰實屬可惜,故吾等決議,讓紫微聖與吾留在此地,太微聖與天市聖與你們同去。”

  “三聖竟要出京?”眾人聽罷,不禁微詫,但轉而想到,此舉是為保障最後勝利,也都不再多言。孟九擎又道:“此戰吾雖盡力排布,但依舊難成萬全之局,據清璇情報,邪營腹地之中,邪陽之力遍佈,而九曜四象陣無力波及,屆時我等三教功體都會有所壓制,難以全力施為,卻又會提升邪人功體,此消彼長之下,其中兇險,想必各位都心知肚明。”

  霍青絲接道:“最終目標皆已知曉,戰術也已安排,我等定要全力施為,為最終勝利牽制到最後一刻。在此期間,諸位定要保全自身,一旦有一人身亡,平衡便會頃刻打破,屆時產生連鎖反應,不光我等將遭邪酋同化操控,只怕中原大地千里塗炭,災黎遍野,真成暗暝鬼獄!”

  君舍稷神情凝重走到煌天破與墨天痕面前,端詳二人良久,終開口道:“三教之未來,中原之希望,皆系與你二人之手,你們……可有覺悟?”

  煌天破與墨天痕慌忙跪倒,道:“弟子定全力以赴,不辱眾師長厚望!”

  孟九擎微微點頭,隨後軒眉一揚,朗聲高喝道:“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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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說三教弟子們依各自路線,趕去九曜四象陣十二處陣源處佈防,三教高手們也縱馬疾奔,跋山涉水,直取目標邪山,一路無話,不出三日,已抵近前,只見果如三峰書信中所說,天氣炎熱異常,胯下駿馬汗流如雨,道旁綠林樹裂葉蔫,再往前行,草木皆枯,大地龜裂,宛如一片死寂焦土,馬兒更是難以支援,倒地口吐白沫,不禁暗歎鬼獄災患之深,若不能畢其功於一役,生者世界定當不復得存!

  眾人無奈將馬放跑,徒步往邪山行進,走不遠,正遇上在此等候的三教劍峰。眾人打了照面,商清璇見到竟是宦孝臣與民為天來到,忙上前行禮道:“清璇見過二位師伯、師叔。”海傾天與段塵緣也與各自師兄弟會面。

  霍青絲親眼確認商清璇安危,忙上前關切道:“無恙乎,可有傷到?”

  商清璇笑道:“中了一箭而已,幸得傾天與塵緣輔以真氣治療,已無大礙。”

  霍青絲這才放心道:“沒事就好。”轉而擔憂道:“可惜一會又需你以身犯險。”

  商清璇輕鬆一笑,道:“師姐你不也一樣。”

  宦孝臣道:“四象大陣持續有限,我們必須儘快開戰,寒暄等得勝再聊不遲。諸位,按路上商議,即刻進入!”

  幾番博弈,連番拉鋸,促成終局一戰,三教高手盡出,鬼獄整暇以待,箇中勝負,中土未來,皆牽繫於此,三教高手各展輕盈,紛紛踏入這最終決戰之所!

  寬敞足容數萬人的萬鬼血巖,此刻寂靜無聲,死氣沉沉,空氣中亦散發著血腥與腐朽,是因九曜四象陣封靈之故,切斷此地存屍與邪陽聯絡,加之氣溫炎熱,不少存屍已然腐壞,惡臭之息,令人作嘔,更令生者膽寒!

  “阿彌陀佛!”“無量壽佛!”四梵天與四佛座見此慘景,出家人善念使然,不禁道心大慟,紛紛誦起經文,但眼下並非超度之時,佛道眾高手腳下仍不停歇,追隨雙聖腳步,毅然向前邁去!墨天痕饒是見過幾次世面,但在如此陰森的環境之下存放如此之多的屍體,仍是令他陣陣反胃,幾欲嘔吐,好在籟天聲在旁提醒道:“用道門功法,清心平念,可抗此嗅。”墨天痕當下默運希音心訣,果然不適稍減,也趕緊加快步伐,跟上眾人腳步。

  眾人快步來到地葬沉淵的拱門之前,因四象陣隔絕鬼陽靈能,鬼獄已無人能入此中,自然也就無人看守。商清璇提醒道:“師伯,師尊,此甬道之後,便是鬼獄‘淨世七武’所在,乃是他們特意培養的防禦干將,但上回前來時不曾得見,實力未知。”

  “四象陣在此門後便是極限,在這之後,就是邪人的主場。”民為天道:“諸位,接下來,便是惡戰開始!”

  宦孝臣面色無波,道:“眾人進入!”“吾來開路!”說罷,只見太微聖足下真氣翻湧,一馬當先,隨即,三教英傑齊展步伐,過簡陋拱門,突出四象大陣!

  就在眾人即將跨出甬道之時,只見鬼獄深處邪陽陡然一閃,一股龐然邪力如黑龍舞爪,勢若排山倒海,向著地葬沉淵入口處呼嘯而來,滔天之功,霎時崩碎半壁山體,堵住整個出路!

  地葬沉淵末處,等待多日的咒日邪神瀆天禍臉上浮現得意之笑,心中暗喜道:“此逼仄之地,便是最好的阻擊地點,任你們如何厲害,身處如此狹小地形,最多隻得一二人皆吾邪力一擊,加之隊形緊密,定教你們有所死傷!無論是誰來,想在本神主場尋求決戰,便定教你們全軍覆滅!況且,你們的倚仗,很快便會消弭無蹤!”

  然而瀆天禍心中盤算方落,卻見被邪力覆蓋的甬道處傳來精猛罡風,隨即,聖光閃耀,帶無上清朗昊氣,照耀陰沉世界,奔騰邪力為之一潰,地葬沉淵為之一顫!

  與此同時,只聽一道厚重男聲,伴隨雄渾之詩號一同響起!

  “統方圓,正天地,判黑白,定春秋,令法無情,儒罡憲刑!”

  隨之,一道男聲溫潤如玉,亦伴清雅詩號同臨!

  “冰肌飄韻,翠舞靈風,瓊花一樹,彩光玲瓏,風砂磨礪碧波容。脫胎玉質獨一品,儒中無瑕,君子無雙!”

  “什麼!”眼見計劃落空,瀆天禍一咬牙,問道:“來者何人!”

  “吾,醒世太微宦孝臣,俗名——儒罡·秦龍刑!”

  “吾,天市聖民為天,你亦可喚吾——玉儒·白無暇!”

  早知以瀆天禍性格,定會行偷襲之事,雙聖早有準備,聯手擋關,協力破局,引得三教眾人毫髮無損,盡數突入地葬沉淵!

  “原來太微聖與天市聖都是稱號,二位師伯祖還有本來名號。”墨天痕心道。

  “宦孝臣?民為天?可惡……竟是醒世三聖?!”瀆天禍先手未建寸功,已是心煩,又錯估三教戰力,更是躁鬱,只見他雙臂一張,無數黑氣環繞而出,流向地葬沉淵之中呈北斗群星形狀排列的七副石棺之中!接受邪力灌注,七副石棺齊聲爆碎,從其中顯露七道奇形怪狀,扭曲可怖的巨型軀

  體!霎時間,整個地穴中陰風慘慘,宛如百鬼嘶鳴,淒厲滲人,沉睡至今的淨世七武,如七名殺神,橫阻在三教高手面前!

  “哼!別說是雙聖在此,就算是孟九擎親臨,也破不了本神的淨世七武!就看你們如何過的了這關!本神就在邪陽天穹等你們送上性命!”瀆天禍說罷,扭身便走,隨行的四皇與逆殺三教也隨之一同離去,而剩餘八名的十惡鬼兇也留在了此處,準備與淨世七武聯手,一抗三教眾人!

  墨天痕觀那七人,有的橫生枝杈,有的滿身刀刃,有的一身白骨,有的遍燃陰火,皆具人形,卻皆無人樣,端的可怖,當即解下聖槍,準備迎敵,卻聽耳畔1悉道律響起,希音之聲,已從清音之琴上澎湃而出,向場中的十五人分別襲去!

  若在以往,籟天聲道律一齣,邪人定有損傷,然而此回,淨世七武沐浴道律,竟是紋絲不動,就連一旁功力低微的十惡鬼兇,竟似也並未遭受多大影響!

  就在墨天痕驚詫之際,只見“平欲天”奕真轉到籟天聲身後,一股清聖道氣打入清音弦劍,希音師徒二人合力施為,霎時,穴中道律之威倍增!於此同時,四佛座,四梵天各自搶上,攔在眾邪人身前,霎時佛光大燦,道氣飈飛!

  宇文正一拍墨天痕肩膀,道:“莫教為師失望!”隨即河山劍上“血沖天”迸發而出,與同來的三君子一道,加入戰團,儒風迸發而出,抵住眾邪攻勢!

  “走!”一聲令喝,雙聖再度開道,化作兩顆金色流星,橫跨地葬沉淵!霍青絲與三劍峰、宗問真緊隨其後,墨天痕與煌天破不敢拖沓,相視一眼,也急忙跟上眾人,往鬼獄腹地突進!



  第九章:6柳即霜離-2



  就在三教高手激戰鬼山同時,為九曜四象陣護衛的三教弟子們也到達了各自目標,聯合當地軍兵,拱戍一十二處陣源,亦是洗罪三尊與九曜星君所在之處。四象陣遠距施布,消耗極巨,更需佈陣者不斷維持,而雖覆蓋之處,只有萬鬼血巖一地,以防屍兵起身作亂,然邪陽之力可以穿透山體,向八方擴散,僅封絕入口,也只能阻斷邪人出入鬼山,卻並不能阻止邪陽之力外湧,故而在此期間,定會有無數散落在外的邪人被瀆天禍操控前來破壞,若在墨天痕等人靖功之前被破去此陣,則萬鬼血巖中千萬屍兵再起,身在其中的三教高手們必然遭難。孟九擎深知此點,這才有此安排,眾弟子也知自己使命,不敢有所輕慢,每日佈防巡查,不曾有怠。

  晏飲霜與薛夢穎、方昭一隊,同行還有幾名佛道弟子,顧守距西都西南約二百里處的陣源,此地乃是四象陣最為外圍,也是距離鬼獄最遠的一處,乃是最為極限距離的佈陣之所。宇文正生怕晏飲霜再遇上事端,又怕孟九擎責怪,不好明著安排她不去,便選了這處最為穩妥的所在,雖是深山老林,人跡罕至,但因臨近西都繁華之所,鮮有邪人活動蹤跡,就算遇上危險,也可快速向附近城鎮求援。

  這一日,晏飲霜與薛夢穎、方昭照例巡視佈防情況,半天下來,並未有所異常,便打算先回自己帳篷稍作歇息,等待下一輪巡查。就在此時,只聽軍營門口一陣騷動,傳來依稀的慘叫哭喊之聲,三人只道是邪人來攻,趕忙掣出兵刃在手,前去檢視,到了地方,才發現不是邪人,而是幾名衣衫襤褸、滿身血跡的百姓,正被一群士兵架起長槍拒在寨前。晏飲霜上前問道:“發生何事?”

  晏飲霜美貌驚人,這幾日在軍營中巡查,見過她的人無不傾倒,不少士兵更是奉她若仙,八成人夜裡都能做出相同的夢來。那為首計程車兵見是晏飲霜來到,粗糲的臉上頓時顯出些許紅暈,捋了半天舌頭,才支吾道:“他……他們……要強……強闖!”

  那幾名百姓見到晏飲霜到來,以為見了仙女,跪在地上又磕又拜,哭道:“女菩薩行行好,救救小的家裡!”

  晏飲霜被這叫法叫的俏臉一紅,問道:“發生何事?”

  其中一名百姓道:“小的家就在這附近三十里處,平日砍柴務農,與世無爭,然而昨日屯上卻突然來了不少鬼怪,見人就殺,被殺的人還會詐屍起來,繼續殺人,小的們怕不過,於是連夜逃出,可憐我那老婆和才兩歲的孩兒啊!!”說到痛處,這漢子不禁伏身於地,放聲大哭,惹的一旁軍士都不禁動容,薛夢穎更是眼眶泛紅。

  方昭冷靜問道:“這附近還有百姓嗎?”

  一旁士兵答道:“是有幾處村落,約莫三四十戶,都是山裡的樵夫獵戶,還有一村果農。”

  得到肯定答覆,方昭便與晏飲霜商量道:“該怎麼辦?”

  晏飲霜沉思片刻,道:“邪人距離如此之近,不能放任不管,但眼下守衛陣源更為要緊,兵士不可輕動,依我看,應遣小股精銳先去查探一番,摸清邪人動向,其餘人馬應仍是固守此處。”

  那幾名百姓又哭道:“咱們能逃出來,屯裡定還有人逃出來,女菩薩,各位軍爺,求求你們行行好,救救他們吧!”

  晏飲霜聽的動容,正欲開口答應,卻被方昭悄悄拉到後方無人處,小聲道:“以邪人的手段,那幾處村落應當沒有活口,甚至連這幾人都未必是活人,只是誘我們分兵的計策。”

  所謂兵不厭詐,晏飲霜在正氣壇常年學習武備韜略,對此也知曉一二,便道:“先派幾人,在營外建棚,將這些百姓集中收留,嚴加看管,不得入營,也不得擅離,每日飯食也要照常提供。”

  方昭道:“如此甚好,你便去與將軍說吧。我這就點上軍士,前去查探。”

  晏飲霜忙攔住他,道:“此間你武功最高,若真有邪人大舉來犯,需得你來守關,還是讓我去吧。”

  方昭知曉各種厲害,也不再爭,只道:“那好,我便為你點三百人馬,與你同去。”

  晏飲霜略一思索,搖頭道:“不可,我本是偵查,人多反而容易引人注目。況且以邪人手段,人數半多不少也不是好事。”

  方昭知她所言非虛,便道:“如此,就叫上夢穎與濟明、沖和,再帶三十名軍士。”

  此處陣源共有九名三教弟子參與守衛,濟明與沖和便是與他們同行的佛道兩教弟子,武藝雖及不上晏飲霜與方昭,但畢竟都是曾被推舉參加三教武演之人,身手自是不弱。晏飲霜也同意道:“就依你所言。”

  方昭應道:“那你便去將此事報與將軍,讓夢穎前去告知濟民與沖和,我來為你挑選軍士,半個時辰後在此集合。”

  三人分頭行動,半個時辰不到,已各自來到軍營門口。方昭將所挑三十人付與晏飲霜,囑咐道:“這三十人都是熟悉山地作戰的精銳,你此去一旦摸清情況,即刻回報,切忌戀戰。”

  晏飲霜亦囑託道:“若我等生出意外,不得歸來,或是不小心被生擒,用作人質威脅,屆時絕不要顧忌我等生死,在天痕那邊傳來勝利訊號之前,無論如何,都要守住這處陣源。”

  薛夢穎聽她這一番慷慨陳詞,心底不禁被說的有些發毛,小聲道:“師姐……真有這麼危險嗎?”她有快活林的痛苦回憶,對“生擒”、“人質”等詞都頗為敏感。

  晏飲霜柔聲安慰道:“只是偵查,並非偷襲,我也只是考慮到有最壞結局的可能性而已,實際情況多半不會這般。”

  濟明見薛夢穎著實害怕,便口宣佛號,道:“薛施主畢竟年幼,也不方便上的戰場,不如讓小僧同門代她前去。”方昭卻道:“明知有險,我儒門弟子又豈能退居人後,將困難轉付他人?”晏飲霜也道:“她與我師出同門,可與我武學上有所配合,況且她通曉戰陣,萬一我有所不測,還可代我臨機指揮,如若不然,我也不會同意帶她同去。若是真遇上危險,我也會拼命保全住她。”

  如此的肯定與照看,薛夢穎被感動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努力平復了心中的恐懼,眼神堅定道:“我也是三教弟子,決不會拖累大家。”

  正在此時,軍營後門處忽然傳來一陣騷動,有士兵大喝:“站住!”晏飲霜與方昭對視一眼,只道是有邪人偷襲,忙提劍執槍前去檢視,快到轅門處,卻聽到一道清脆嬌聲,厲聲呼喊著威嚴而囂張的話語:

  “讓你們將軍出來見我!”

  守門計程車兵們面面相覷,只見眼前一名白皙玲瓏的嬌小少女,揹負兩把鋼製短槍,正抬著倨傲的小臉,微嗔著盯住攔路的兵士們。

  “咦?那是……龍影郡主?”晏飲霜見竟是本該在東京的千蘭影出現在此地,心下不由奇怪,於是上前行禮道:“見過龍影郡主!”一旁兵士聽聞她的身份,也忙不迭倒頭行禮。

  千蘭影也一眼認出晏飲霜,頓時面綻笑容,歡喜的幾乎蹦跳起來:“是你啊!太好了!不枉我跋山涉水來此。”

  晏飲霜奇道:“郡主你為何要來此?”

  千蘭影也不回答,只是四下張望起來,看過一圈,方才有些失望的問道:“他呢?”

  “誰?”晏飲霜這才反應過來,這個“他”說的應是墨天痕,不禁有些失笑,自己曾聽柳芳依提過,當日五路反攻,這沒輕沒重的小郡主就一路尾隨墨天痕,遇上危險差點把自己給搭進去,如今竟又獨自一人摸到此處尋他,這份執著,著實令她汗顏。只是一想到不止這將門虎女,還有一眾女子在圍著墨天痕,晏飲霜心裡便酸楚糾結起來,非是她沒有自信,一來她已失身與寒凝淵,自忖無顏再去向墨天痕示愛,二則她自小高傲,也不會允許自己為一個男人而與她人爭鬥。

  正恍神間,千蘭影又追問道:“喂?他在這裡嗎?”

  晏飲霜只得道:“你問的是天痕嗎?不巧,他並不在此處。”

  千蘭影臉上的笑意頓時消失無蹤,不悅道:“那他去哪了?”

  晏飲霜無奈抱拳道:“抱歉,此乃三教機密,恕我不能告知。”

  千蘭影原以為自己歪打正著,找對了地方,不想竟得此答案,心下頓時有股冤苦,小嘴一撇,鬧道:“怕不是他不想見我,所以故意遣你來搪塞我!”

  晏飲霜不料她竟作此猜想,失笑道:“郡主說笑了,墨師弟他確實不與我們同路,這點其他人都可作證。郡主一路勞累,不如先在營外暫歇,我會遣人告知將軍,讓他前來拜見。”

  千蘭影偷摸行了一路,此時確實也有些疲累,便應了下來,掃了眼兩旁仍跪在地上的軍士,突然喝道:“跪什麼跪!你們是我的兵嗎?來個權貴就要跪一次,軍營早就被人捅成窟窿了!一點素養都沒有!”他大大咧咧的罵完,心中鬱氣也舒緩不少,此時有軍士抬來座椅,她也不謙虛,直接坐下了。

  事情稍定,方昭不禁把晏飲霜拉到一旁小聲問道:“這郡主平日裡就是這副模樣嗎?”

  晏飲霜亦小聲道:“將門之女,確實有些潑辣刁蠻。”

  “這……”方昭有些無奈,道:“你可有辦法確認她身上是否被寄有鬼種?”

  晏飲霜搖頭道:“我哪得會那般法門,除非是我爹爹那個級數的高手,才有能力從真氣流進行判斷。”

  方昭皺眉道:“那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她入營,只是以她那刁蠻的性子,留在營外也是個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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