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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11-27
怎樣?我目前還沒有異常,但以防萬一,如果大家都會犯病……這地方有沒有賣
藥的……」
「嗯……所以你覺得,你目前沒有問題,是嗎?」
維奧萊特說道,語調依然懶散,笑容依然輕佻。
這一句話,還真把沈淵問住了。
他低下頭來,拍了拍胸脯,摸了摸額頭。
「好像沒啥問題……你看出什麼了?」
他反問道,並尋思著找一面鏡子,看看臉色如何。
「你目前到底怎樣,我是不能肯定。」
維奧萊特笑了一聲,抱著雙臂,上下打量著沈淵,「反正我們兩個的話,自
從進村以來,身體一直都很燥熱。感覺天氣炎熱,感覺想脫衣服。多得我也不方
便說……嗯……怕嚇到你吧。」
她竟說了相似的話語,沈淵聽了,若有所思。
「進村以來,就一直很燥熱嗎?」
他呢喃道,並看到金髮女孩的目光,瞄向他的身子。
他感到一股膨脹感,並且格外強烈。
女孩意味深長的目光,彷彿一把火炬,引起熊熊烈焰。
「前天早上,好像是吧,我記不清了,我和伊凡從城堡回來,當晚在酒館見
到的你們。然後昨天白天,咱們兩對情侶,都在村莊各處閒逛。等到晚上,你們
就被邀往城堡了。」
維奧萊特開口說道,「昨天白天那會兒,你們倆幹啥去了,我是不知道。反
正我男朋友說,他這一天下來,無論是走是跳,無論室內室外,他褲襠裡的那根
玩意,一直硬邦邦的。」
說到這裡,她的笑容曖昧極了。
沈淵更是大窘,萬萬沒有想到,這位漂亮的瓜子臉女孩,竟揭露了他的秘密。
雖然說的伊凡,但話裡話外,都是指他。沈淵尷尬極了,連忙咳嗽起來,維奧萊
特大笑。
「別不好意思啊,帥哥。」
她樂呵呵說,「以為我不知道,剛才我倆做愛時,你倆正上樓嗎?」
「真……真對不起……」
沈淵苦笑說,「但既然你點出來了……但果然還是巧合吧?」
「也許真是巧合,也許只是過程,誰知道呢。」
她笑得輕巧,「我們一同進村,也算是緣分。反正你也去過城堡了,有些話
我可以說,有些話我不必說,既不用小心翼翼,也不用苦口婆心。其實話說回來,
雖然說的是你,但哪怕昨天的我,也壓根講不出今天的話呢。」
女孩講到後面,提及自己,語速減緩,竟沉思起來。
沈淵見狀,不禁鬆了口氣,畢竟他是真沒聽懂這女孩到底講了些啥。大概這
兩天以來,各種事情紛至沓來,已經耗盡了他的精神吧。沈淵愈發不願動腦,面
對這種謎語人行為,是真不願理會。
就在這時,有人推門走進酒館。
「啊,沈先生,您回來啦!」
娜塔莎穿著圍裙,驚歎道,「不好意思,今天霧氣太大,我起床晚了,馬上
就給您做飯!您好喝點什麼嗎?」說著她就往前臺走來,慌里慌張,還撞了桌子。
「謝天謝地,終於見到熟人了。」沈淵見她到來,當真大喜,「我正打算燒
水,想沏一壺茶,但你們好像是用的柴火灶,我正發愁呢……今天村裡霧真大啊,
都看不到人!」
「每逢大霧,村裡人起床都晚,畢竟看不清環境,如果砍樹劈柴,甚至很危
險呢。」
娜塔莎進了酒館,就忙碌起來,繞過沈淵,走進廚房,檢查了環境,準備柴
火燒水,「而且您也真險啊,跟夫人走回來的?我們村裡傳說,每逢大霧瀰漫,
就會有怪物出沒,很危險呢!」
「這倒是真的,從昨天晚上起,我就聽到狼嚎。」沈淵琢磨道。
「老闆娘,201號房間需要更換床單,麻煩招待一下。」
半晌之際,維奧萊特說道,接著瞥了眼沈淵,「終於見到熟人哈,感情我不
算數呢,真是可惜。」
說完這話,她也不等沈淵反應,便轉身上樓了。
娜塔莎忙碌起來,廚房嘈雜作響,暫時不會停歇。迦紗下樓了,藉著樓梯扶
手,緩緩走進餐廳。沈淵見狀,忙扶著她坐穩,一起等茶水沏好。酒館裡也進了
更多客人,名叫薩卡斯基的光頭大漢,以及那位義大利佬,悠閒地走了進來。
「這麼濃的霧,換成是我,也不太想出門啊。」
一會兒,見到茶水端來,迦紗拿起杯子,抿了一口,「而且總覺得燥熱,剛
才下山時還好,大概是進了屋裡,感覺身子直冒汗。沈淵,你有沒有類似感覺?」
「燥熱?怎麼燥熱,具體症狀是什麼?」沈淵聽了,立表關切。
迦紗喝著茶水,看著餐廳周圍,白嫩俏麗的面頰,隱隱泛著紅暈。似乎真是
熱的,但不知為何,她還有些羞怯。柔順的黑髮披肩,她的臉蛋嬌嫩,兼具大家
閨秀的風範,以及娃娃似的純美。因此,當俏臉染紅,那一幕真是好看極了。
「大概就是……想脫幾件衣服?」迦紗呢喃道。
「你還真別說,我也有類似的衝動。」沈淵抿著嘴,點點頭說。
何至於此,沈淵深感燥熱之餘,還體會到一股強烈的膨脹感。就像白人女孩
描述她的男友那般,全天下來,無論坐臥,無論跑跳,無論室內屋外,那根棍子
都硬邦邦的。但這種秘密,雖被維奧萊特猜到,無法隱瞞,但對於迦紗,是怎麼
也不能說的。
「沈淵,喝完了茶,我想回屋歇息,你有什麼打算?」迦紗抿著茶,溫柔地
說。
「肯定是探索村莊了,我們初來乍到,一時半會兒,又沒法離開,肯定要把
環境熟悉了。」沈淵思考道,「要不然我打聽一下,哪裡有空房可以出售,或者
哪裡能蓋房?」
「這就開始考慮居家過日子了?」迦紗苦笑。
事不宜遲,沈淵整頓完畢,便準備出發。迦紗嫋嫋站起,有些乏力,還是被
沈淵攙扶著,回到了樓上客房。彷彿吃飽喝足,血液湧向胃部,導致睏倦似的。
見此情況,沈淵又不想出門了,說要留在房裡照顧。還是迦紗再三保證,稱自己
只是乏累,略微燥熱而已,反覆勸說之後,才好容易把沈淵勸走。
按她的意思,正常休息即可,探索村莊才是要務。
「女人,真是麻煩,對吧?」
樓下餐廳,薩卡斯基咧嘴一笑,「你,想做些啥?」
「大哥,如果我們想在村裡定居,您知道怎麼做嗎?」
有求於人,沈淵很客氣地問道。
男人摸了摸他的光頭,皺著眉頭喝口酒,嘀咕道:「又是要定居的,昨天那
對美國情侶,就問我定居的事兒。你們一個兩個,咋全都找來我,我看著很像中
介?」
此言及出,坐在對面的義大利佬笑了。
「還是我來說吧。定居的話,無非兩個辦法,要麼尋找無主空屋,要麼尋找
空地,自行蓋房。但是首先,無論你打算怎麼辦,都必須向領主彙報,登記在冊。
而且,如果你是挑選現成的空屋,也得確定無主才行。若是搶佔了他人的房子,
鬧到領主那裡,可就不妙了。」
這男人叼著一支香菸,有條有理地說。
「要這麼說,肯定是挑選空房最方便啊,畢竟是現成的房子。但我怎麼確定
呢?」沈淵很能抓重點。
「嗯……這還真是個問題。」
義大利佬眯起眼睛,吐出一絲煙氣,說道:「有些房屋看似空棄,實則依然
有主,只是房主均已住進城堡……不錯,我說的就是那些女眷,以及少數男士。
你若有心意的戶型,依然要向領主彙報,經由他確認才行。說白了……你直接去
趟城堡即可,那裡什麼資料都有,讓侍女給你慢慢介紹吧,就不要為難我們的薩
卡斯基了。」
光頭糙漢哼了一聲,嘴角掛笑。
聽起來可真複雜,但閒著也是閒著,沈淵道謝之後,便告辭了。
*** *** ***
驕陽當空,驅散了濃霧,村莊煥發生機。百姓們開始勞作,伐木劈柴,漁獵
農耕,過著田園般的生活。想來這樣的日子,的確得趁好天氣,抓緊忙碌才是。
沈淵到處逛著,考察著風土人情,若是真在這裡定居,非得仔細熟悉不可。
沈淵也覺得奇怪,不知不覺間,原本那種迫切離去的念頭,竟已消散掉了。
當初剛進村時,無論他和迦紗,滿腦袋所想,都是儘快跟外界取得聯絡,儘管離
開村莊。只要能回到真正的文明世界,無論是歐洲哪一個國家,哪一座城市,起
碼都能讓生活回顧正規。
但是現在,沈淵腦海所想,卻是正八經兒的定居。
「小夥子,繞了幾圈啊?」
空地前,晾曬茶葉的老婦人笑道。
「幾圈?啊……您指哪裡?」沈淵禮貌地回答。
「喏,咱們村子啊。」
老婦人瑪格麗特放下手裡的茶葉,抬起胳膊,手指繞了一圈,「今兒下午工
夫,我坐著忙叨茶葉,都看到你四五次了。中午那會兒你還說,要在村裡逛逛呢,
你這是逛了多久啊?」
「哎呦,那還真是好多圈呢。」
沈淵仔細一想,還真是如此,失笑道:「這不是考察民情嘛,我正想著定居,
肯定要找一片合適地方。但逛來逛去,好像還是南邊最好,是民宅最多的地方。
您說呢?」
老婦人嘆了口氣,看向沈淵的目光,帶著一絲憐憫。
「也罷,也罷,無非又是一場輪迴。」
她抬起胳膊,指向近旁的麋鹿酒館,說:「小夥子,就在你到處瞎逛的時候,
又有兩名外鄉人,稀裡糊塗闖進來了。他們應該正在客廳,喝著茶水,吃著炒飯,
要不要去見見?」
「又有……外鄉人?」
沈淵愣了。
重新推門,回到麋鹿旅館,原本熟悉的幾名村民,走了至少一半。村莊很小,
大家待著無事,就會在酒館賦閒。來來往往,常客很多,總是非常熱鬧。
但是這會兒,卻格外熱鬧。
角落裡,一對青年男女,穿著都市服裝,正悶頭吃著炒飯。他們的衣服有些
髒了,神色疲倦,桌子旁邊,放著兩杯熱氣騰騰的茶水。他們應該是喝過茶了,
杯子均是半滿,娜塔莎還不斷在旁續著。
「嘿,你們好啊。」
沈淵驚訝地走上前來。
兩人抬起頭。其中的男生,是一名青年黑人,戴著眼鏡,文質彬彬。女生則
是一名亞裔,筆直短髮,看著就性格開朗。見到沈淵走來,他們都一臉驚訝,女
生驚喜地問:「天啊,我還以為村裡都是群老土呢,原來還有……不好意思,請
問怎麼稱呼?」
不知怎的,以前從未察覺的事,現在沈淵卻留意到了。
按照女孩的口型,她說的該是英語,然而自己聽到的,卻是漢語。
「我叫沈淵。你們從哪來的?是在森林裡迷路了嗎?」
沈淵詢問道,然後發現這對青年,應該是乏累的關係,精神都很萎靡。
那名女孩看似很有精神,但更像耍酒瘋似的,其實並不穩定。
「是啊,迷路了,進來了,接受招待了!」
女孩繼續用英語的口型,滔滔不絕地講著漢語,「真是感謝上帝,居然在這
種鳥不拉屎的地方,還有這樣一個小村子!而且還有大美人呢!不光老闆娘是大
美人,還有一個……而且我聽她說,這裡還有城堡?喂……你們這兒是旅遊景區
吧,不然這都是些什麼情況?」
「大美人……城堡?」
沈淵沒搭理她,而是看向娜塔莎。
這工夫裡,娜塔莎就站在桌旁,守著青年男女,不斷續茶。
看到沈淵拋來詢問,她羞澀地笑了笑,說,「沈先生出門很早,所以才剛知
道。晌午那會兒,這兩位迷路的外鄉人,就闖進了村莊,奔著酒館來了。我趕緊
招待,並給他們留了房間。城堡那裡得到訊息後,雨夫人也下山過來,詢問了情
況。」
「這樣啊,真是巧了,我也正想找雨夫人,問她房子的事呢。」
沈淵聽了,欣喜道:「請問她還在村裡嗎?」
「雨夫人她……其實就在樓上。」
不知怎的,娜塔莎的表情有些微妙,「但她應該正忙。」
沈淵聽了,便不再理會這對青年,立刻上樓。卻不料,他剛剛跑了幾步,走
到樓梯平臺,便看到一名性感女郎,走出了201號房間,迎面向他望來。
「啊,沈淵。」
葉欒雨俯瞰著他,「昨晚睡得可好?」
沈淵待在下方,昂頭望著,便看到她的一雙美腿,以及高跟玉足。他感到臉
熱,膨脹感充實極了,低著頭快步上到二樓,苦笑道:「雨夫人,您怎麼來了,
我正想找你來著。」
他沒有問,為何葉欒雨來到酒館,竟進了那對情侶的客房。雖然門關上了,
但裡面應該有人,要麼是維奧萊特,要麼是伊凡。他在村裡逛了一整天,也沒碰
到兩人,保不齊一直待在屋裡。
「找我?什麼事?」葉欒雨得體笑道。
沈淵向她表述了定居需求。簡單的兩室一廳即可,如果條件有限,一間臥室
也能接受。葉欒雨認真聽著,然後問道:「你的這些需求,包括定居的決定,是
你和迦紗的共同意見嗎?」
「您是指……」沈淵問。
葉欒雨沒有直接回復,她望向走廊盡頭,嗓音飄搖,「最近幾天還真是熱鬧……
樓下新來了兩名迷路的外鄉人,這你應該知道了吧?」她的嘴角帶笑。
「是啊,確實沒想到,居然又有迷路的。」
沈淵點點頭,嘆道,「聽說您跟他們談過了?今晚城堡做客?」
「我正在考慮這件事。」
葉欒雨悠然地說:「我正在考慮……既然短期內……突然有大量外鄉人……
準確說整整六名……而且都是情侶……迷路闖入這裡……也許明天晚上……城堡
可以舉辦一場派對……正式慶祝一番……對你們的到來……表示熱烈歡迎……」
「這……需要嗎……」
沈淵聽了,甚是驚訝,失笑道,「突然感覺好惶恐啊。」
葉欒雨的站姿優雅,右手搭著小腹,薄紗遮掩的亮眸閃爍,打量著沈淵。她
露出一抹笑容,意味深長,「當然需要。領主和夫人……以及身為妾室的我……
都對你們兩對情侶……表示非常滿意……哪怕只為你們四人……也需要慶祝……
不必客氣……沈淵……」
她朝前走了一步,湊到沈淵耳旁,輕聲道。
「硬了一天,很難受吧?」
*** *** ***
沈淵站在原地,看著身形嫋娜的女郎,消失在樓梯拐角處。
走廊裡頗為安靜,他一動不動,就這樣待了許久。筆直的目光,凝視著樓梯
口,許久沒有移動。直到又過一陣,身後的房間裡,傳來做愛的呻吟,他才轉過
身來,朝走廊盡頭走去。
「迦紗,我回來了。」
沈淵敲了敲門,並發現沒鎖,便推門而入。
屋裡拉著窗簾,床上裹著被褥,迦紗的小腦袋露出來,臉蛋粉嫩嫩的。瞧見
沈淵進屋,她明媚靚麗的眼眸,彷彿充滿水霧,楚楚動人,叫人心生憐愛。「你
過來,沈淵。」她輕聲說道,「我有話想跟你講。」
沈淵見狀,忙走上前來。
「怎麼了,親愛的?」
他坐到床邊,握住迦紗從被窩探出的手,關切地說。
「你出去了很久啊,」
迦紗移動身子,枕上沈淵的手掌,似乎安心許多,說道:「該辦的事情,都
解決了嗎?繞著村子閒逛,尋找定居的地方……以後我們就要在這裡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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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的……」
「嗯……所以你覺得,你目前沒有問題,是嗎?」
維奧萊特說道,語調依然懶散,笑容依然輕佻。
這一句話,還真把沈淵問住了。
他低下頭來,拍了拍胸脯,摸了摸額頭。
「好像沒啥問題……你看出什麼了?」
他反問道,並尋思著找一面鏡子,看看臉色如何。
「你目前到底怎樣,我是不能肯定。」
維奧萊特笑了一聲,抱著雙臂,上下打量著沈淵,「反正我們兩個的話,自
從進村以來,身體一直都很燥熱。感覺天氣炎熱,感覺想脫衣服。多得我也不方
便說……嗯……怕嚇到你吧。」
她竟說了相似的話語,沈淵聽了,若有所思。
「進村以來,就一直很燥熱嗎?」
他呢喃道,並看到金髮女孩的目光,瞄向他的身子。
他感到一股膨脹感,並且格外強烈。
女孩意味深長的目光,彷彿一把火炬,引起熊熊烈焰。
「前天早上,好像是吧,我記不清了,我和伊凡從城堡回來,當晚在酒館見
到的你們。然後昨天白天,咱們兩對情侶,都在村莊各處閒逛。等到晚上,你們
就被邀往城堡了。」
維奧萊特開口說道,「昨天白天那會兒,你們倆幹啥去了,我是不知道。反
正我男朋友說,他這一天下來,無論是走是跳,無論室內室外,他褲襠裡的那根
玩意,一直硬邦邦的。」
說到這裡,她的笑容曖昧極了。
沈淵更是大窘,萬萬沒有想到,這位漂亮的瓜子臉女孩,竟揭露了他的秘密。
雖然說的伊凡,但話裡話外,都是指他。沈淵尷尬極了,連忙咳嗽起來,維奧萊
特大笑。
「別不好意思啊,帥哥。」
她樂呵呵說,「以為我不知道,剛才我倆做愛時,你倆正上樓嗎?」
「真……真對不起……」
沈淵苦笑說,「但既然你點出來了……但果然還是巧合吧?」
「也許真是巧合,也許只是過程,誰知道呢。」
她笑得輕巧,「我們一同進村,也算是緣分。反正你也去過城堡了,有些話
我可以說,有些話我不必說,既不用小心翼翼,也不用苦口婆心。其實話說回來,
雖然說的是你,但哪怕昨天的我,也壓根講不出今天的話呢。」
女孩講到後面,提及自己,語速減緩,竟沉思起來。
沈淵見狀,不禁鬆了口氣,畢竟他是真沒聽懂這女孩到底講了些啥。大概這
兩天以來,各種事情紛至沓來,已經耗盡了他的精神吧。沈淵愈發不願動腦,面
對這種謎語人行為,是真不願理會。
就在這時,有人推門走進酒館。
「啊,沈先生,您回來啦!」
娜塔莎穿著圍裙,驚歎道,「不好意思,今天霧氣太大,我起床晚了,馬上
就給您做飯!您好喝點什麼嗎?」說著她就往前臺走來,慌里慌張,還撞了桌子。
「謝天謝地,終於見到熟人了。」沈淵見她到來,當真大喜,「我正打算燒
水,想沏一壺茶,但你們好像是用的柴火灶,我正發愁呢……今天村裡霧真大啊,
都看不到人!」
「每逢大霧,村裡人起床都晚,畢竟看不清環境,如果砍樹劈柴,甚至很危
險呢。」
娜塔莎進了酒館,就忙碌起來,繞過沈淵,走進廚房,檢查了環境,準備柴
火燒水,「而且您也真險啊,跟夫人走回來的?我們村裡傳說,每逢大霧瀰漫,
就會有怪物出沒,很危險呢!」
「這倒是真的,從昨天晚上起,我就聽到狼嚎。」沈淵琢磨道。
「老闆娘,201號房間需要更換床單,麻煩招待一下。」
半晌之際,維奧萊特說道,接著瞥了眼沈淵,「終於見到熟人哈,感情我不
算數呢,真是可惜。」
說完這話,她也不等沈淵反應,便轉身上樓了。
娜塔莎忙碌起來,廚房嘈雜作響,暫時不會停歇。迦紗下樓了,藉著樓梯扶
手,緩緩走進餐廳。沈淵見狀,忙扶著她坐穩,一起等茶水沏好。酒館裡也進了
更多客人,名叫薩卡斯基的光頭大漢,以及那位義大利佬,悠閒地走了進來。
「這麼濃的霧,換成是我,也不太想出門啊。」
一會兒,見到茶水端來,迦紗拿起杯子,抿了一口,「而且總覺得燥熱,剛
才下山時還好,大概是進了屋裡,感覺身子直冒汗。沈淵,你有沒有類似感覺?」
「燥熱?怎麼燥熱,具體症狀是什麼?」沈淵聽了,立表關切。
迦紗喝著茶水,看著餐廳周圍,白嫩俏麗的面頰,隱隱泛著紅暈。似乎真是
熱的,但不知為何,她還有些羞怯。柔順的黑髮披肩,她的臉蛋嬌嫩,兼具大家
閨秀的風範,以及娃娃似的純美。因此,當俏臉染紅,那一幕真是好看極了。
「大概就是……想脫幾件衣服?」迦紗呢喃道。
「你還真別說,我也有類似的衝動。」沈淵抿著嘴,點點頭說。
何至於此,沈淵深感燥熱之餘,還體會到一股強烈的膨脹感。就像白人女孩
描述她的男友那般,全天下來,無論坐臥,無論跑跳,無論室內屋外,那根棍子
都硬邦邦的。但這種秘密,雖被維奧萊特猜到,無法隱瞞,但對於迦紗,是怎麼
也不能說的。
「沈淵,喝完了茶,我想回屋歇息,你有什麼打算?」迦紗抿著茶,溫柔地
說。
「肯定是探索村莊了,我們初來乍到,一時半會兒,又沒法離開,肯定要把
環境熟悉了。」沈淵思考道,「要不然我打聽一下,哪裡有空房可以出售,或者
哪裡能蓋房?」
「這就開始考慮居家過日子了?」迦紗苦笑。
事不宜遲,沈淵整頓完畢,便準備出發。迦紗嫋嫋站起,有些乏力,還是被
沈淵攙扶著,回到了樓上客房。彷彿吃飽喝足,血液湧向胃部,導致睏倦似的。
見此情況,沈淵又不想出門了,說要留在房裡照顧。還是迦紗再三保證,稱自己
只是乏累,略微燥熱而已,反覆勸說之後,才好容易把沈淵勸走。
按她的意思,正常休息即可,探索村莊才是要務。
「女人,真是麻煩,對吧?」
樓下餐廳,薩卡斯基咧嘴一笑,「你,想做些啥?」
「大哥,如果我們想在村裡定居,您知道怎麼做嗎?」
有求於人,沈淵很客氣地問道。
男人摸了摸他的光頭,皺著眉頭喝口酒,嘀咕道:「又是要定居的,昨天那
對美國情侶,就問我定居的事兒。你們一個兩個,咋全都找來我,我看著很像中
介?」
此言及出,坐在對面的義大利佬笑了。
「還是我來說吧。定居的話,無非兩個辦法,要麼尋找無主空屋,要麼尋找
空地,自行蓋房。但是首先,無論你打算怎麼辦,都必須向領主彙報,登記在冊。
而且,如果你是挑選現成的空屋,也得確定無主才行。若是搶佔了他人的房子,
鬧到領主那裡,可就不妙了。」
這男人叼著一支香菸,有條有理地說。
「要這麼說,肯定是挑選空房最方便啊,畢竟是現成的房子。但我怎麼確定
呢?」沈淵很能抓重點。
「嗯……這還真是個問題。」
義大利佬眯起眼睛,吐出一絲煙氣,說道:「有些房屋看似空棄,實則依然
有主,只是房主均已住進城堡……不錯,我說的就是那些女眷,以及少數男士。
你若有心意的戶型,依然要向領主彙報,經由他確認才行。說白了……你直接去
趟城堡即可,那裡什麼資料都有,讓侍女給你慢慢介紹吧,就不要為難我們的薩
卡斯基了。」
光頭糙漢哼了一聲,嘴角掛笑。
聽起來可真複雜,但閒著也是閒著,沈淵道謝之後,便告辭了。
*** *** ***
驕陽當空,驅散了濃霧,村莊煥發生機。百姓們開始勞作,伐木劈柴,漁獵
農耕,過著田園般的生活。想來這樣的日子,的確得趁好天氣,抓緊忙碌才是。
沈淵到處逛著,考察著風土人情,若是真在這裡定居,非得仔細熟悉不可。
沈淵也覺得奇怪,不知不覺間,原本那種迫切離去的念頭,竟已消散掉了。
當初剛進村時,無論他和迦紗,滿腦袋所想,都是儘快跟外界取得聯絡,儘管離
開村莊。只要能回到真正的文明世界,無論是歐洲哪一個國家,哪一座城市,起
碼都能讓生活回顧正規。
但是現在,沈淵腦海所想,卻是正八經兒的定居。
「小夥子,繞了幾圈啊?」
空地前,晾曬茶葉的老婦人笑道。
「幾圈?啊……您指哪裡?」沈淵禮貌地回答。
「喏,咱們村子啊。」
老婦人瑪格麗特放下手裡的茶葉,抬起胳膊,手指繞了一圈,「今兒下午工
夫,我坐著忙叨茶葉,都看到你四五次了。中午那會兒你還說,要在村裡逛逛呢,
你這是逛了多久啊?」
「哎呦,那還真是好多圈呢。」
沈淵仔細一想,還真是如此,失笑道:「這不是考察民情嘛,我正想著定居,
肯定要找一片合適地方。但逛來逛去,好像還是南邊最好,是民宅最多的地方。
您說呢?」
老婦人嘆了口氣,看向沈淵的目光,帶著一絲憐憫。
「也罷,也罷,無非又是一場輪迴。」
她抬起胳膊,指向近旁的麋鹿酒館,說:「小夥子,就在你到處瞎逛的時候,
又有兩名外鄉人,稀裡糊塗闖進來了。他們應該正在客廳,喝著茶水,吃著炒飯,
要不要去見見?」
「又有……外鄉人?」
沈淵愣了。
重新推門,回到麋鹿旅館,原本熟悉的幾名村民,走了至少一半。村莊很小,
大家待著無事,就會在酒館賦閒。來來往往,常客很多,總是非常熱鬧。
但是這會兒,卻格外熱鬧。
角落裡,一對青年男女,穿著都市服裝,正悶頭吃著炒飯。他們的衣服有些
髒了,神色疲倦,桌子旁邊,放著兩杯熱氣騰騰的茶水。他們應該是喝過茶了,
杯子均是半滿,娜塔莎還不斷在旁續著。
「嘿,你們好啊。」
沈淵驚訝地走上前來。
兩人抬起頭。其中的男生,是一名青年黑人,戴著眼鏡,文質彬彬。女生則
是一名亞裔,筆直短髮,看著就性格開朗。見到沈淵走來,他們都一臉驚訝,女
生驚喜地問:「天啊,我還以為村裡都是群老土呢,原來還有……不好意思,請
問怎麼稱呼?」
不知怎的,以前從未察覺的事,現在沈淵卻留意到了。
按照女孩的口型,她說的該是英語,然而自己聽到的,卻是漢語。
「我叫沈淵。你們從哪來的?是在森林裡迷路了嗎?」
沈淵詢問道,然後發現這對青年,應該是乏累的關係,精神都很萎靡。
那名女孩看似很有精神,但更像耍酒瘋似的,其實並不穩定。
「是啊,迷路了,進來了,接受招待了!」
女孩繼續用英語的口型,滔滔不絕地講著漢語,「真是感謝上帝,居然在這
種鳥不拉屎的地方,還有這樣一個小村子!而且還有大美人呢!不光老闆娘是大
美人,還有一個……而且我聽她說,這裡還有城堡?喂……你們這兒是旅遊景區
吧,不然這都是些什麼情況?」
「大美人……城堡?」
沈淵沒搭理她,而是看向娜塔莎。
這工夫裡,娜塔莎就站在桌旁,守著青年男女,不斷續茶。
看到沈淵拋來詢問,她羞澀地笑了笑,說,「沈先生出門很早,所以才剛知
道。晌午那會兒,這兩位迷路的外鄉人,就闖進了村莊,奔著酒館來了。我趕緊
招待,並給他們留了房間。城堡那裡得到訊息後,雨夫人也下山過來,詢問了情
況。」
「這樣啊,真是巧了,我也正想找雨夫人,問她房子的事呢。」
沈淵聽了,欣喜道:「請問她還在村裡嗎?」
「雨夫人她……其實就在樓上。」
不知怎的,娜塔莎的表情有些微妙,「但她應該正忙。」
沈淵聽了,便不再理會這對青年,立刻上樓。卻不料,他剛剛跑了幾步,走
到樓梯平臺,便看到一名性感女郎,走出了201號房間,迎面向他望來。
「啊,沈淵。」
葉欒雨俯瞰著他,「昨晚睡得可好?」
沈淵待在下方,昂頭望著,便看到她的一雙美腿,以及高跟玉足。他感到臉
熱,膨脹感充實極了,低著頭快步上到二樓,苦笑道:「雨夫人,您怎麼來了,
我正想找你來著。」
他沒有問,為何葉欒雨來到酒館,竟進了那對情侶的客房。雖然門關上了,
但裡面應該有人,要麼是維奧萊特,要麼是伊凡。他在村裡逛了一整天,也沒碰
到兩人,保不齊一直待在屋裡。
「找我?什麼事?」葉欒雨得體笑道。
沈淵向她表述了定居需求。簡單的兩室一廳即可,如果條件有限,一間臥室
也能接受。葉欒雨認真聽著,然後問道:「你的這些需求,包括定居的決定,是
你和迦紗的共同意見嗎?」
「您是指……」沈淵問。
葉欒雨沒有直接回復,她望向走廊盡頭,嗓音飄搖,「最近幾天還真是熱鬧……
樓下新來了兩名迷路的外鄉人,這你應該知道了吧?」她的嘴角帶笑。
「是啊,確實沒想到,居然又有迷路的。」
沈淵點點頭,嘆道,「聽說您跟他們談過了?今晚城堡做客?」
「我正在考慮這件事。」
葉欒雨悠然地說:「我正在考慮……既然短期內……突然有大量外鄉人……
準確說整整六名……而且都是情侶……迷路闖入這裡……也許明天晚上……城堡
可以舉辦一場派對……正式慶祝一番……對你們的到來……表示熱烈歡迎……」
「這……需要嗎……」
沈淵聽了,甚是驚訝,失笑道,「突然感覺好惶恐啊。」
葉欒雨的站姿優雅,右手搭著小腹,薄紗遮掩的亮眸閃爍,打量著沈淵。她
露出一抹笑容,意味深長,「當然需要。領主和夫人……以及身為妾室的我……
都對你們兩對情侶……表示非常滿意……哪怕只為你們四人……也需要慶祝……
不必客氣……沈淵……」
她朝前走了一步,湊到沈淵耳旁,輕聲道。
「硬了一天,很難受吧?」
*** *** ***
沈淵站在原地,看著身形嫋娜的女郎,消失在樓梯拐角處。
走廊裡頗為安靜,他一動不動,就這樣待了許久。筆直的目光,凝視著樓梯
口,許久沒有移動。直到又過一陣,身後的房間裡,傳來做愛的呻吟,他才轉過
身來,朝走廊盡頭走去。
「迦紗,我回來了。」
沈淵敲了敲門,並發現沒鎖,便推門而入。
屋裡拉著窗簾,床上裹著被褥,迦紗的小腦袋露出來,臉蛋粉嫩嫩的。瞧見
沈淵進屋,她明媚靚麗的眼眸,彷彿充滿水霧,楚楚動人,叫人心生憐愛。「你
過來,沈淵。」她輕聲說道,「我有話想跟你講。」
沈淵見狀,忙走上前來。
「怎麼了,親愛的?」
他坐到床邊,握住迦紗從被窩探出的手,關切地說。
「你出去了很久啊,」
迦紗移動身子,枕上沈淵的手掌,似乎安心許多,說道:「該辦的事情,都
解決了嗎?繞著村子閒逛,尋找定居的地方……以後我們就要在這裡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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