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老師的七日戀情】(第一天、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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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11-27

  「好了好了,剛大病一場的人別那麼容易激動。」方靜按住了他:「你先把
這藥吃下去,我去弄點早餐來。」

  說著拿出了個藥盒,鄭一佑發現老師已經把他這幾天早中晚要吃的藥都給分
類放好了。她又從旁邊提起一個熱水壺倒了小半杯熱水,吹了吹,遞給他。然後
起身準備出臥室。

  鄭一佑很想確定一件事,便說出了口:「老師,你昨晚……一直在照顧我嗎?」

  方靜愣了愣,然後回頭,努力用一種不帶任何感情的語調說道:「我在觀察
你。如果你情況不對的話是要立刻送醫的。」說完就出去了。

  雖然方靜的話顯得很理智很淡漠,但陷入愛戀中的鄭一佑只會自動過濾到不
利於他戀情的因素,而將那溫柔之處無限放大——他在意的是老師照顧了他一整
晚這個事實。意識到自己正在被方老師悉心照料,鄭一佑被一種強烈的幸福感包
圍,那剛發過燒的腦子幾近暈眩,但很快就穩住了。他尋思昨天看見老師和自己
額頭相抵說不定真的不是夢,又注意到自己穿的衣服跟昨天的不一樣,難道方老
師還給他換了件衣服?自己赤裸的上身就這樣被她看光了?鄭一佑開始後悔幾周
前拒絕了妹妹的健身房邀約。他還發現了一根長髮靜靜地躺在床邊,他顫抖著手
將它捻起,只覺心神盪漾。

  總之,一切細節都被他塗上了甜蜜的糖漿,留待日後細細品味。

  服藥時,他發現這藥片並不是家中常備的那種,莫非是方老師自己帶過來的?
可能是在他昏睡時出門買的吧。鄭一佑隱約想到另一種可能,但很快甩掉了這個
想法——他再戀愛腦,也不敢有這種幻覺。

  方靜端著早餐進來了,放在床頭櫃上,催促著鄭一佑快吃。鄭一佑愉快地吃
著,卻發現老師並沒有關注自己——她正出神地望著窗外——天空陰雲密佈,沒
有一點白天的樣子。

  老師是想走了嗎?但這種天氣出門很危險的吧?於公於私,鄭一佑都不希望
方老師離開這裡。

  他將餐盤往方老師的方向推了推:「老師,你也吃點吧。」

  方靜笑了笑:「你吃吧,我不餓。」

  「如果老師不吃的話我也沒什麼胃口了。」

  方靜看向他。鄭一佑鼓足勇氣,用一種認真且堅定的眼神回望方老師,像是
為了證明這句孩子氣的話並非意氣用事。那是他第一次如此接近地直視老師,平
時在課堂上方靜往他的方向看他都會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方老師的眼睛清澈透亮,就好像能看穿他的所思所想,而他無法從這雙眼中
看出老師的態度。在那烏黑瞳仁中,鄭一佑看見了自己那副倔強的神情,忽然覺
得有些傻,臉不禁紅了起來,視線卻仍未移開。

  就這樣對視了幾秒,方靜低下眼眸,輕輕嘆了口氣,說道:「好吧,我也吃
一點。」

  成功讓老師也吃了早餐,鄭一佑心中卻沒有任何勝利或喜悅的感覺。他只是
後悔自己似乎又做了一件幼稚的事情。

  ——為什麼,明明知道會後悔,我卻仍然要這樣做呢。

  兩人就這樣默默吃著早飯,氣氛有一點尷尬,不過也正好給了鄭一佑冷靜下
來思考的時間。他覆盤著昨日的情況,意識到方老師之所以急著走,是因為自己
魯莽地提及了「那件事」,否則怎麼也可以再留住老師一會兒,哪怕只是說一些
無聊的客套話也行,鄭一佑已經不敢再有太多的奢求了。所以今天,無論如何也
不能在老師面前亂說了。

  鄭一佑剛這樣下完決心。方老師便開口問道:「你現在狀態如何?稍微恢復
點了嗎?」

  「已經好多了,基本上沒問題了!」剛說出口,他就後悔了。他猜測如果說
自己還未完全恢復的話老師說不定又會留下來照顧自己了。但另一方面,他只想
在喜歡的人面前展示自己男子漢的一面,而不是虛弱的一面,所以才會脫口而出
這句話。

  「不愧是大小夥子,恢復起來就是快。」方老師又露出了笑容。鄭一佑看見
這真誠的笑容,只感覺心跳漏了一拍。他又開始慶幸自己選擇了男子漢的一面呈
現給老師。

  戀愛中的人都很矛盾。

  為了證明自己確實是完全恢復了,他想換上便裝,讓自己顯得精神一些。方
靜聽他說要換衣服以後就十分識趣地走出了臥室。

  換衣過程中,鄭一佑注意到窗外的烏雲聚得更濃了,低低地壓在城市頭頂。
想起昨日電視臺播報的即將到來的名叫「白鈴蘭」的颱風,他意識到老師肯定不
會那麼快要走了,心中的快樂又增加了幾分。他開始琢磨該和老師聊什麼話題了,
說不定還能一起吃頓飯,不知道冰箱裡的食物還夠不夠。

  然而當他走出臥室,步下樓梯時,卻看見方老師已經整理好衣裝,拎著小提
包,站在玄關前,很明顯是要離開。

  「老師……」

  方靜看向他,說道:「很精神嘛。不過雖然已經恢復了,也要注意身體。正
常作息,按時吃藥,不要受涼,要不然又會復發。老師我也不再多叨擾了……」

  「可是,」鄭一佑靠近老師,顯得有些驚慌失措,「外面天氣這麼差,老師
你也不用急著走吧。等天晴了……」

  方靜轉身,盯著大門,說道:「無論天氣如何,該走的總是要走的。」

  他聽不懂這句話的含義,卻能感受到這句話所能帶給他的心痛——那種即將
離別的感覺再次湧上心頭。那一刻,他忘了之前所下的決心,也忘了所有的計劃,
少年的莽撞與不成熟讓他再欲提起那件事,他需要一個回答,哪怕這個回答會讓
他粉身碎骨。

  誰知方老師主動開口了:「鄭一佑,你當時不應該跟老師那樣說的。」然後
靜靜佇立,背影清冷而無情,像是在等待他的回答。

  這讓他大為意外,方老師的反將一軍把他所有衝動的言語都按回了嘴裡。他
咬住嘴唇,好不容易憋出一句:「可是、可是如果不說的話,老師又怎麼會知道
我的心意?」

  「知道了又如何?」方靜回頭,冰冷而決絕的目光刺向他:「你是高中生,
而我是你的老師。」

  說完,方老師拉開大門,快步走了出去。門外暴雨欲來,大風似是成為了方
靜的擁躉,呼嘯著將大門毫不客氣地重重關上,隔絕二人的世界。

  鄭一佑用力開門,衝向外面,然而也只捕捉到老師飛揚的裙襬消失在街角的
畫面,如同落葉隨風而去。

  他猶豫著要不要追上去。而那突然的滂沱大雨幫助他做了選擇。他衝回玄關
撐起一把傘,然後朝老師消失的方向跑去。

  轉過街角時,他發現老師竟也向這邊跑來,一隻手緊緊摟著小提包,一隻手
徒勞地舉在頭頂。

  「方老師!」

  「鄭一佑……」

  鄭一佑跑到老師身旁,保護她一起回家。小小的一把傘在這狂風暴雨中如同
驚濤駭浪裡的一艘木筏,脆弱而無用,此刻卻將兩人緊緊地維繫在一起。鄭一佑
將傘歪向老師一側,任由自己的身軀經受風吹雨打;方靜努力不讓自己太靠近她
的學生,最後卻不知不覺依偎在身旁,懷中的提包也摟得愈發緊湊。

  這段兩百米不到的回家路比十公里的長跑還艱難,當兩人氣喘吁吁回到家中
時,渾身上下都已溼透。傘也被狂風吹壞,無法收攏。

  鄭一佑讓老師在沙發上坐好,拿了兩條幹毛巾,一條給了老師,另一條自己
擦拭起來。

  擦著擦著,他發現方老師並沒有動靜。只是低垂著腦袋。溼漉漉的長髮從側
面垂下,蓋住了臉龐,讓他無法看清方靜的神情。雨滴從擰成一縷縷的髮梢處落
下,滴在沙發上,留下一個淺淺的水印。老師的雙手握成拳頭撐在身體兩側,淡
藍色的透明長袖貼合著手臂,隱約能見到水滴順著雙臂靜靜滑落,慘白的手背上
有凝聚的水珠,隨著老師的微顫而不時滑動。

  鄭一佑不明白老師為何而顫抖,是在生氣嗎?生他的氣?這時他才發現,自
己居然在擦乾身體時不知不覺地坐在了老師身旁。二人之間僅隔了一拳的距離。

  他慌亂地想要起身,卻又覺得這樣不好,更何況他內心也是十分渴望能更接
近老師的。於是只挪了挪身子,距離稍微拉大了一些。

  雨幕一重重地斜斜降下,發出駭人的轟鳴聲。狂風裹挾雨點,持續不斷拍擊
窗戶。不時有樹枝枯葉、垃圾雜物飛舞而過。風雨將只會隱藏心聲的人類趕回了
精心建造的水泥牢籠中,天地自顧自地舉行著狂歡派對。

  外面的喧囂更顯屋內的寂靜,鄭一佑能夠聽見老師重重的呼吸聲,他動了動
身子,拖鞋摩擦地板發出了刺耳的聲音,讓他覺得難堪。整個客廳光線難覓,呈
現出一種淡藍色的憂鬱色調。他和方靜呆坐著,如同兩尊雕像。

  鄭一佑想打破僵局,便直接問道:「老師,你是在生我的氣嗎?」

  「我沒有生你的氣。」方靜這時抬起了頭,他終於看清了她的臉龐,那憂鬱
的神情讓鄭一佑心中也不好受,幾縷髮絲粘在她溼潤的額角,更顯落寞。

  「我是在生我的氣。」

  鄭一佑又聽不懂了。但他能想到昨天自己暈倒之後,也因被老師看到虛弱狼
狽的一面而感到不痛快。

  ——莫非方老師也有這麼想?不希望被喜歡的人看見自己狼狽的模樣。

  這樣的想法又讓鄭一佑感到寬慰了不少,加上老師昨晚一直在照顧自己,便
斷定老師肯定對自己也抱有喜歡的情感,哪怕這種情感很模糊,模糊到老師自己
都沒發覺,但至少是存在的。

  這給了他勇氣,他開始關心老師,叫老師不要再生氣了,並讓她趕緊擦乾身
子要不然也會感冒的。方靜聽從了建議,用毛巾默默擦著頭髮。

  這時鄭一佑才注意到方老師溼身後所透露出的誘人韻味:溼透的襯衫呈現出
透明的質感,貼合著胸口,隱約能瞄到襯衣後隱藏著的黑色胸罩。他的目光在隆
起的胸脯上攀登,一直看到平整肩膀上肩帶凸起的印痕,不知為何,這印痕給他
的刺激比胸部來的更大。

  方靜歪過頭,開始擦拭另一邊的頭髮,漆黑的秀髮從肩膀滑落,他清楚的看
見老師修長的脖頸。這副樣子讓他想起之前在學校,每當方老師伏案工作久了,
就會揉一揉脖子和肩膀,那歪著腦袋的可人模樣和白淨脖頸的優美線條總讓鄭一
佑無法忘懷。這一次如此近距離的觀賞到,他不禁嚥了咽口水。

  當方靜開始擦拭自己的脖子和衣服時,他意識到自己盯得太久了,趕忙羞愧
地低下腦袋,可這樣反而讓他注意到了她的雙腳。方老師穿著一雙白色低跟平頭
鞋,雨水沖刷後的腳背更顯潔淨,連那血管都清晰可見。即使被雨水淋得如此狼
狽,老師仍保持了優雅的坐姿,雙腿隱匿在灰色長裙之後。然而被打溼的裙子卻
十分誠實地勾勒出併攏大腿的輪廓。老師稍微挪了挪身子,那滴水的裙襬簡直勾
走了他的魂。

  他恨自己那不斷冒出的邪念,開始閉上眼睛,但老師身上的暗香又攜帶著溼
潤的氣息向他撲來,反倒讓腦海中老師那副溼透的模樣更加鮮明。

  鄭一佑想起自己曾經看過的一部日本愛情動作片,裡面的場景似乎跟現在差
不多……

  「不行!不能這樣想!」他搖了搖自己的頭,想把邪念甩出去。他覺得,雖
然這種性幻想對於他這種年齡的男生總歸無可避免,但如果放任這種想法的,他
對老師的愛就會變得不純淨。

  「怎麼了?」方靜問他。

  「沒、沒什麼……!」

  鄭一佑為了不讓自己瞎想,同時趁勇氣還未完全消散,繼續試著跟老師聊一
聊。實際上大多數時候都只是他單方面的自言自語而已,方靜只是聽著,沒有回
話。

  鄭一佑的誇誇奇談反而增強了他的自信心,越說越多,越說越浮誇,內容大
多離不開對老師的欣賞和仰慕。他搜腸刮肚,把能想到的所有美好詞句都安在了
方靜頭上,就好像這真的就是他對老師的真實印象,完全沒有注意到他的話是多
麼的浮華與幼稚。

  老師的眉眼間透出了傷悲。

  她突然長呼一口氣,將鬢角的亂髮撩至耳後,然後用一種奇怪的堅定眼神瞧
著他,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

  「給我拿兩罐啤酒來。」

  「啊?」鄭一佑始料未及。

  「做早餐時,我看見你家冰箱裡還有幾罐啤酒,拿過來吧。我想喝。」

  他無法拒絕老師,只好帶著滿腹疑問去拿。不過很快也就自我說服了:「可
能剛才的那些話讓方老師不好意思了吧。只能喝酒來掩飾自己的羞澀。」

  他開啟冰箱,看到一打啤酒正擺在最上方,正欲伸手去拿,又突然幻想起老
師醉酒後自己趁虛而入的場景。他立刻扇了自己一巴掌,把那可惡的性幻想扇出
腦海。

  ——可是,說不定能趁著老師醉酒後表白,雖然卑鄙了一點,但能把心意再
一次說出來,也挺好的……

  於是鄭一佑也帶著自己的小心思,把啤酒抱了過來。方靜毫不猶豫開啟一罐,
咕嘟咕嘟喝下去,待放下空罐時,神色已是微醺。接著又開了一罐。

  鄭一佑繼續說著告白的話,但因為帶著和老師表白的終極目標,所以更多了
一份緊張,底氣也是越來越不足。他覺得自己也需要一罐啤酒來壯膽。但當他伸
手時,老師卻攔住了他。

  方靜那原本蒼白的兩頰因酒精的作用而泛出一種玫瑰紅,她用一種迷朦的眼
色望著他,像是在透過薄霧看人。

  「什麼嘛,從剛才開始你就嘰裡咕嚕說了一大堆,完全聽不懂。」方老師那
醉酒的語氣是鄭一佑從來沒有聽過的,他既覺驚奇又感新鮮。

  但老師的話正好也給了他一個機會,將話題引向表白:「方老師……其實
……我說了這麼多,也只是想告訴老師,我的告白不是一時衝動,而是因為…
…因為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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