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越遊戲】(169-1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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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12-01

軍。從我們站在高處的位置往下看,層次不窮的營帳
如蔓延了數里的雲朵,烏壓壓地蓋在濮陽的郊野上,而上萬軍卒與牛馬來回地走
動,密密麻麻地,極是壯觀,也讓我莫名地頭皮發麻。

  營地中玄色的軍旗在秋季的大風中不住地飄動,隱約可以分辨出上面大大的
紅色「燕」字。

  薛槿喬帶我們來到專門為武林中人劃分的營地,裡面看起來人數甚多,不會
下於一百多個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倒是讓我比較驚訝。而他們雖然大部分
都身披甲冑,但相對於普通官兵的大刀、長戟,武器都是五花八門的,用劍的人
尤其多。

  「原來有這麼多聽從了朝廷號召而來的武林好手麼?」梁清漓與我有著同樣
的感想。

  薛槿喬笑道:「沒錯。這場戰爭與所有人都息息相通,我也一直堅定地相信,
在這片生養了我們的大地上,無論出身,無論是否與朝廷有關,總會有願意站出
來為她流血,為她戰鬥的勇士的。」

  她遙遙地指向那連綿不斷的軍營:「不過漂亮話就不必說太多了。這裡面除
了朝廷招募的武林高手之外,也有不少是我與宗勤師叔的朋友。甚至,你也應該
認識其中的幾個人呢。」

  話音剛落,我便看到一對眼熟的身影。兩人身著青色勁裝,左邊那男子身材
高大,丰神俊朗,劍眉星眸,是個難得的美男子。他身旁的女子膚白唇紅,清秀
可人,一雙大眼睛生動而有神,看到我們的時候彷彿亮了起來。

  「薛姐姐!」

  除了太清道的景源景珍這對師兄妹,還能有誰?

            第一百七十一章:為了公道

  景珍一下子跑了過來與薛槿喬親密地握手談話,而景源也含笑地上前稽首道:
「唐兄,韓兄,咱們又見面了。」

  「有禮了。」唐禹仁簡練地問候道。

  我回禮道:「沒想到會在此處與兩位道長再會。清漓,這是太清道的景源道
長,也是槿喬的朋友。道長,這是拙荊梁清漓。那邊的是景珍道長。」

  「梁施主幸會。」

  眼看旁邊的景珍還在嘰嘰喳喳地與薛槿喬聊天,景源友善地與我們談起話來:
「聽薛小姐說,諸位在濮陽潛伏相當一段日子刺探情報,卻是有諸多我等不瞭解
的見聞了,能否告知一二。」

  「青雲劍」景源是太清道這一代最優秀的弟子之一,武功僅次薛槿喬一籌的
二流高手,也是這次前來助拳的武林高手中名列前茅的人物,我們當然樂得分享
在濮陽的見聞。

  景源聽得很仔細,越聽臉色越嚴肅,到了最後已鎖起眉頭,前後踱步道: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看來前方必會有一場持久且艱難的戰鬥。叛軍在青州便
有如此多高手麼?那右護法更是行蹤不定,神秘之極,若無法將他尋出來,難以
獲得全勝。」

  梁清漓臉色有些怪異地看了我和唐禹仁一眼,但沒有吱聲,只是隱約有點想
笑的樣子。

  我見唐禹仁臉色平淡,一點也不準備洩漏軍機,只得出口糊弄了幾句:「船
到橋頭自然直,相信這麼多能人在此,不日便能拿下濮陽。」

  「唐兄,韓兄,好久不見!」

  這時,景珍也笑眯眯地與薛槿喬走了過來,向我們問好:「咦,這位姐姐是
誰呢?莫非是韓兄的夫人?」

  梁清漓施了一禮笑道:「景珍道長好,韓郎正是奴家的夫君。」

  我們寒暄了幾句之後,景源臉色肅穆地問道:「韓兄,薛小姐告訴我等景伊
師姐受了重傷,如今留在黃土林的營地裡。那晚你也在場,不知能否重述那一戰
的具體情況?」

  梁清漓也有些好奇地說道:「夫君還未與奴家說過那一晚眾人離去之後,究
竟發生什麼事了。」

  我看向此時來到我們之間向兩個道士問好的宋釗和譚箐,咂嘴道:「這下人
都到齊了,剛好就從頭到尾說一遍吧。宋兄和三妹都是那晚親自參與的人,可以
為我補充細節。」

  於是我大概地將追擊右護法的那一戰描述了一遍。夜中壓抑不安的等待,火
光亮起時的猛烈心跳,燃燒的營地,肅殺的敵軍,還有魔神般強大的右護法,都
被深深烙入我的記憶中,再難忘卻。

  哪怕是親歷了那一夜的譚箐,薛槿喬,和宋釗,都不由自主地屏息,被我的
重述勾起了依舊鮮明的記憶。

  「……雖然秦喜燃燒生命的乾天勢是我所見過的,以三流高手修為所施展出
的最強殺招,但是右護法畢竟是站在大燕之巔的高手。他空手入白刃,僵持了幾
秒後,雙掌使勁一崩,便將秦喜的刀碎成三段,然後一拳打在他胸膛,他便飛了
出去,生死不明。右護法重新對上我,不出二十個回合便將我打飛出去,命懸一
線。」

  我看向臉色凝重的薛槿喬,微微笑道:「幸好,在我萬念俱灰的那一刻,一
個意想不到的人出現了。看到槿喬時,我幾乎以為自己見鬼了。但是這可不是鬼,
而是個救了我的性命的仙女。」

  我刻意沒有道出結果,而是讓兩位太清道弟子自己得出二流高手對上一流高
手「理所當然」的結論來。

  一陣沉默後,唐禹仁嘆道:「秦喜之所以能夠穩居青年一代玄蛟衛士刀法第
一的名頭,便是因為他以區區三流之境,三分焰元訣第四層的修為便能夠完整地
用出六爻六式。許多成名的二流高手都沒有這種刀術境界。可惜,他再也無法揮
出這刀乾天勢了。」

  「不過,便是燃燒了全身精血和真氣的秦喜也無法在右護法這個級別的強者
手下撐過二十個回合。而另外在場的兵士雖然訓練有加,但也不會超出三流之境,
在右護法面前走不過三招。若你是唯一一個在這一戰裡他能依賴的同僚……」唐
禹仁有些狐疑地看向我,突然想通什麼似的,有些不可思議地試探道,「你……
晉身二流戰力了?」

  梁清漓雖然習武了,但畢竟不是混跡武林的人,因此對於二流高手具有的分
量和地位不是特別清楚。譚箐自然不用說,無論是自身還是他我,都對大燕武力
沒有多麼清晰的認知。但是在場的其餘人都算得上老江湖,再不濟也是見多識廣
的大派嫡傳,因此均是譁然。

  景珍眼睛睜得圓圓的,大呼道:「啊?二流高手!?上次我見你的時候,你
的武功還不如我呢!」

  宋釗也臉色複雜地說道:「但戰績是不會說謊的。右護法在有了叛軍的資源
之後,已躋身於一流高手中的頂尖層次。而且能夠自如地使用華蓋印、千葉蓮印,
練成了青霆罡氣……便是玄蛟衛裡,恐怕也只有右統領能壓他一頭。」

  唐禹仁也許是除了梁清漓之外,最明白我當初在聞香散人手下所受的傷勢到
底有多重的,也因此他雖然是最先得出這個結論的人,卻也表現得最為震驚。

  薛槿喬是親自見到我險些被被右護法打死的慘狀的,按照道理來說,我一直
沒有表現出超出三流的戰力,她應該同樣驚奇才是。但她只是笑吟吟地看著其餘
人的反應,似是早有預料。

  我乾咳一聲道:「沒有那麼誇張,機緣巧合有了些精進而已,面對右護法也
只是能夠勉強不被殺。要是槿喬沒有及時趕來的話,那結果會完全不一樣。」

  景源讚許道:「無論如何,韓兄能以弱冠之齡對上右護法這種縱橫二十年的
大高手而全身而退,已是足以自傲的成就了。貧道雖為大教弟子,但也無法正面
對抗一流高手。韓兄先前與唐兄、秦兄兩人合力擊殺了聞香散人,又在黃土林一
役拖住了右護法,實在是悍勇之士。」

  在場的眾人雖然對我令人震驚的戰績各有心思,但也識趣地沒有去探究太深,
而是就此揭過,聊起右護法的強悍武功和敵軍大膽夜襲黃土林的行為,只有景珍
還有些嘀嘀咕咕的,時不時朝我瞟幾眼。

  然而,無論是我還是唐禹仁,宋釗,薛槿喬,都有意無意地沒有將這個故事
的結局道來,等著對田煒奉上第一手的情報。景源景珍也根本沒有意識到這場戰
斗的結果,有除了右護法大顯神威,挫敗官軍然後趁夜離去之外的可能性。畢竟,
那可是一流高手啊。除了地形限制或者連弩這種大殺器,便只有同等級的高手或
者堆人戰術能夠阻止他們。

  然而這個高手的武功已經被廢了,受到重重看守。也不知田煒會如何處置他,
想來不外乎殘酷審訊之後,押送回京或者陣前斬首。陳宗壽在帥營與田煒交接情
報,等他將這份喜報上交之後,相信我們便會被田煒傳喚了。

  果然,在與一些前來幫助戰事的青州武林人士認識了一番之後,田煒的親兵
前來召見薛槿喬與唐禹仁。而薛槿喬也不出意外地將我和梁清漓也帶上了。

  我們進了帥營之後,見到了正襟而立,笑容燦爛的青州統帥,與他身旁同樣
在微笑的陳宗壽。

  「好,好,好!」

  田煒連說三個「好」字,將我們喚到身前來,豪爽地大笑道:「障百川而東
之,回狂瀾於既倒。薛天峭的在天之靈知道自己孫女如此有出息,也應該會十分
欣慰的。薛侍郎生養了個好女兒啊!」

  薛槿喬儀容無可挑剔地行了一禮,肅然回道:「將軍過獎了,若不是韓良,
秦喜等朝廷士卒捨生忘死的奮力爭鬥,我也無法補上這最後一擊。望將軍厚葬所
有在此役為了這份勝利付出性命的勇士。」

  田煒認真地說道:「放心吧,宗壽已經派人去為所有在那晚死去的兵士下葬。
等此間事了,我的奏摺送回京城後,他們會迎得該有的獎賞。」

  「現在,還請槿喬從頭到尾地為我講述一遍,到底是如何立下了如此壯舉的。」

  這次薛槿喬終於沒有讓我來解說,而是親自將這份計謀的執行,到黃土林一
戰的過程,完整地複述了一遍。當然,其中許多細節性的資訊都需要我和唐禹仁
來補充,也因此贏得了兩位將軍的許多讚賞之語。

  不過,有一處細節讓我覺得甚是微妙,那就是梁清漓在這段經歷裡的重要性
被巧妙地提升了不少,或者說是不斷地被重複了。當然,沒有她的話,我們根本
無從攀上嚴家這條線,也不可能定下這一系列將右護法成功引誘出來的陷阱,但
這終究是巧合性質大於自身能力的發揮。因此薛槿喬這麼做的意思,我只能是認
為她為了之後向田煒請求賑災案幫忙的鋪墊。

  當這個跌宕起伏,算計深沉的故事講完之後,便是以田煒的閱歷和心性,也
發出了由衷的感嘆:「槿喬,比起直面右護法的勇武,你能夠發掘、任用這些謀
略與手段出類拔萃的同僚,才真正地令我覺得這是年輕代第一人的氣魄。」

  他對我們微笑道:「唐衛士,韓小友,梁姑娘,想來你們也明白,朝廷在過
去數月裡面對叛軍的攻勢節節敗退,雖然眼下戰局僵持了,但也是百年來未曾有
過的危機。然而能夠生擒右護法,斷去賊首的臂膀,卻是叛軍起兵之後,我方斬
獲的最大戰功。若是能再奪回濮陽,扼住叛軍侵入青州的攻勢,整個大燕的局勢
都會因此改變。」

  「你們在此中的貢獻,朝廷自然也會有重賞。若是有什麼願望或者想要的東
西,都給我說說聽吧,我會在奏摺中為你們盡力請求的。呵呵,槿喬你就別摻和
了,在你這個位置能夠特意向陛下要求的東西,我怕是沒辦法打包票。」

  「無論陛下做出什麼樣的賞賜,我都欣然接受。」薛槿喬微微一笑,然後對
我們說道:「諸位,有什麼想向田將軍求問的,趁現在說吧。」

  我看了看唐禹仁,他不出意料地表情一點波動都沒有,看起來甚至有點無聊。

  這人的物慾是真的低,估計根本不在乎所謂的獎賞這種東西。

  然後,我又對上了梁清漓緊張的目光,對她鼓勵地點了點頭。梁清漓行了一
禮後開口道:「田將軍,陳將軍好。奴家的確有一個請求,想要將軍告知聖上。」

  田煒和藹地說道:「儘管說吧,梁姑娘。」

  「奴家是越城一個小吏家的女兒,家父梁平曾是越城倉部的戶曹。在當年的
賑災案裡,家父正是被嚴覓構陷入獄的無辜官吏之一,病死獄中,而梁家因此家
破人亡,奴家亦被賣入青樓,賣笑維生。若不是遇上夫君,此生再無翻身的餘地。
世事難料,奴家與夫君潛伏濮陽時,遇上了嚴林山,這件陳年往事也竟然成為了
朝廷擊敗叛軍,生擒右護法的關鍵。」

  梁清漓的語氣平淡,但是其中所蘊含的悲痛令田煒與陳宗壽都臉色凝重起來。

  「而今嚴覓私通敵軍,往日犯下的錯誤更是曝光於世。奴家在此役功勞淺薄,
但願將軍能夠將嚴覓與嚴家的罪行上報於朝廷,讓刑部重審賑災案,為那些被嚴
覓陷害的人們平反,為那些冤死的亡魂討得一個公道!」

  這個請求說出來之後,梁清漓靜靜地等待老人的回覆,臉色依舊平靜,但微
微發抖的雙手卻洩露了她的真正心情。

  田煒沉眉思考了一陣後,神色和藹地說道:「梁姑娘,你的遭遇,我十分同
情。梁家流離失所,亦是一樁悲劇。嚴覓的罪行毋庸置疑,如果你要報仇雪恨的
話,後日宣佈攻城之時,我便能讓他與右護法一起被處刑,以此告慰你的家人。」

  薛槿喬說道:「將軍,這是其中一部分,但賑災案呢?如今真相大白,豈不
正是讓刑部、大理寺重審此案,主持公道的良機?」

  田煒長嘆一聲道:「槿喬,梁姑娘,我當然明白這其中的考量。但是此案當
年所牽扯到的朝堂關係錯綜複雜,有不少大人物都樂得見到此事迅速地被解決,
撫平,而不願面對陛下的雷霆之怒。而今想要再開舊案,會有許多阻力。」

  「更重要的是,嚴覓與賑災案的真相一旦報上去,便必須要有刑部尚書,大
理寺延尉,御史臺大夫,乃至陛下本人來重顧相關證據,嚴覓本人也得押到京城
受審。而這其中有太多可以讓那些不願見到此事重浮水面的人操作的地方了。反
而是在朝堂影響不了的軍中,我可以就地將他處死,為你祭奠家人的在天之靈。」

  「梁姑娘,你可要想清楚了,報仇與雪冤,可是兩樁性質與難度截然不同的
事。我不希望青州軍部的功臣到頭來一場空,讓這難得的機會離去。」田煒懇切
地勸告道。

  梁清漓雙眸晶瑩著隱約的淚光,平素溫婉的容顏此時卻堅硬而倔強,表情甚
至有些……神聖。她斬釘截鐵地說道:「多謝將軍的體恤,但奴家不止想要報一
家人的私仇。若奴家僅欲這麼做,那在黃土林時,便已出手取他性命了。」

  「奴家想要的不只是血償血,而是想要將嚴覓的罪行大白於天下,讓大燕官
府承認它錯了!讓高高在上的大人們承認,承認朝廷辜負了梁家,愧對了天下人
的信任,更要所有那些與奴家一樣遭受了不公的人見到,哪怕犯錯的是尊貴的四
品命官,哪怕遇害的那些平頭百姓死的死,散的散,如今只剩下一個低賤的妓女,
罪行便是罪行,是會有報應的!」

  這番鏗鏘有力的啼血之言不僅讓我心潮澎湃,激動不已,就連陳宗壽,薛槿
喬兩人都為梁清漓擲地有聲的宣言所觸動,露出了心有慼慼的讚許之色。

  田煒感受到這話中比鋼鐵還堅硬的意志,面容柔和下來,溫言道:「梁姑娘,
這條路並不容易,到了盡頭也不一定能給你你所想要的交代。你確定要如此?」

  「這是奴家,也是梁家應得的。」梁清漓堅定地說道,眼中沒有絲毫迷惘與
猶豫。

  「好!那我便將此事上奏,也以青州都督之名向你允諾,必會為你爭取一個
能夠為梁家正名,尋求公道的機會。梁姑娘,這番胸襟與豪情,當有十分的英雄
氣概,希望你能夠得償所願。」田煒欣賞地對她說道。

  「多謝田將軍!」梁清漓深深地施了一禮,悄悄地抹去了眼角的淚珠。

  「小韓,唐衛士,你們可有什麼想要的?」田煒對我們問道。

  我抱拳道:「娘子的願望,便是在下的願望,多謝將軍成全。」

  「能夠擊敗敵人,維護家園,本就是我的職責,因此也沒有什麼特別想要的,
多謝將軍。」

  田煒玩笑地對陳宗壽道:「宗壽,你遇到過這樣的後輩嗎?連應當的獎賞都
不需要了,我們在他們這年紀時可沒有這麼胸懷天下的格局。」

  陳宗壽笑眯眯地說道:「屬下可從來沒有立下如此驚人的戰功,無論是功績,
還是氣魄,都遠遠不如這些年輕人啊。」

  談笑了幾句後,田煒正色道:「好了,賞賜決定了,也該說些其他的正事了。
槿喬,饒是你立下了如此大功,也該知道,擅自離崗,自主行動,可是犯了軍中
大忌。我是從小便認識你的長輩,宗壽與我也一直是更看重實際戰果的軍人,但
軍令如山,不可不從。青州軍部可不是隻有我們的聲音,你的這次決定,必會受
到詬病與攻擊,你做好準備了麼?」

  薛槿喬平靜地說道:「我明白。」

  「很好。賞是賞,罰是罰,無規矩不成方圓,哪怕你註定是青州戰事的大功
臣,也不能無視軍紀之後,毫無懲罰。且待我考慮一番。」

  薛槿喬看了梁清漓和我一眼,突然提議道:「我有個建議,將軍看是否可行。
胡東來,錢一鳴等人會如此猛烈地反對我和宗勤師叔,不外乎是因為武林派與軍
伍派的黨派之爭。」

  「如今我們立下如此功勞,便是再堅定的反對者也無法抵賴武林派的作用。
這份失衡與暗中的爾虞我詐恐怕會對接下來的攻城戰無有益處。既然我原本就不
該來到前線,又有龐師叔與宗勤師叔在此,那我願意主動退出青州戰線,押送嚴
覓到京城,以示對軍中紀律的遵從,將軍覺得這個懲罰如何?」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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