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氏靈脩路】(5-6)(仙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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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12-09

人嘆息一聲,鬆開了自己的兒子。

  “走吧兒子,你三叔那裡還有更重要的事情交代。”

  王氏別過頭去,偷偷抹著眼淚。

  父親也伸出一隻手,安慰起自己的妻子。

  平常吊兒郎當的潘安陽,此時嚴肅起來,他挺直身板,沉重地拱了拱手。

  “孩兒告退。”

  說罷,他轉身離開,愈是離別的時候,愈要果斷,再待下去,他恐怕自己真動了心留下。

  潘安陽沒有流一滴淚,他在眼淚尚未落下時,就用精巧的控靈術化去了它。

  “唉...”

  小小年紀,往後別離的日子還多的很。

  在門口等了一會兒,柳香芸也出來了,她是見不得母親流淚的,所以留下來安慰,耗了些許時候。

  “走吧,去三叔那裡。”

  “嗯。”

  柳香芸點點頭,今天辭行,他們要把長輩全部拜訪一遍的,不過潘安陽長輩不多,真正在潘府的長輩只有幾個。

  在家族其他年輕一輩眼裡,三叔就是威嚴的,值得尊敬的家主,潘安陽自然也尊敬他,不過談不上多畏懼,作為族長的三叔,其才能足以把一個家族管理得井井有條,但在他看來,三叔還是有些狷介自守了,這大概是卦師的通病。

  “三叔?三叔?”

  站在書房門口的潘安陽,這次破天荒地禮貌敲門問詢了。

  “進來。”

  室內傳來回復。

  從未遵循過禮法的他,這次敲了門心裡反而有些膈應。

  三叔坐在書桌前,還是安靜地看書。

  “三叔。”

  潘安陽帶著柳兒,熟練地拉來兩張杌凳,坐在三叔對面。

  “昨天我已經把該說的話都說的差不多了。”

  潘室禮放下書卷,緩緩開口。

  “簡而言之吧,兩件事。”

  三叔豎起兩根手指。

  “第一件,南州的長魚兒縣,是你的機緣所在,最好早些去取了那機緣。”

  他放下一根手指。

  “第二件,給你們這個。”

  說著,他拿出兩張符籙,坐在前面的潘安陽和柳香芸接過符籙,就在他們眼皮底下,符籙消失不見。

  “希望你們不要有用到它的一天。”

  這大約是什麼保命的東西,一般來說,家族是不會把給予保命物告訴歷練子弟的,但潘安陽不同,他精通卜算,若是因此而被幹擾了接下來的占卜,那就是適得其反。

  “其他多餘的話,想必你的父母兄弟們也說過了,我就...不囉嗦了。”

  三叔所謂多餘的話,是指那些叮嚀囑咐,潘室禮不喜歡情感外漏,大約是當了太多年家主的緣故。

  “三叔,安陽告辭。”

  潘安陽再度拱手,躬身行禮。

  “妾身也告退了。”

  柳香芸也緊跟著做了個福禮。

  二人出門之際,潘室禮突然開口。

  “等一下!”

  站在門口的潘安陽回頭,有些疑惑。

  卻見三叔嘆了口氣,最後只匯成四個字。

  “注意安全。”

  雖然有祖符籙,雖然有靈寶丹藥,雖然有占卜之道相助,雖然已經很多人囑咐過。

  但潘室禮還是不放心,親口囑託了一句。

  門口的潘安陽笑了,對著三叔點頭。

  “放心吧三叔,等我回來,說不定比你都厲害咯。”

  說罷,轉身就離去。

  柳香芸再次欠身告辭,離去時關上了書房門。

  書房內又只剩下三叔一人,他閉目良久,最後又嘆息一聲。

  ......

  寫著【潘府】牌匾的門口,早已有殷叔坐在馬車上等待。

  潘安陽的第一站是長魚兒縣,殷叔當然不會直接將他送到目的地,但他會將潘安陽和柳香芸送到最近的城中的驛站。

  “少爺吶少爺,一晃又是三年了,沒想到還能和少爺外出。”

  殷叔在前面駕車,不禁感嘆道。

  “殷叔說的什麼話...”

  和柳香芸同乘的潘安陽也感嘆道:

  “潘家有殷叔這樣的忠義之人,才是我的榮幸。”

  這話客氣中流露著真情,讓殷叔心裡一暖。

  憨厚的殷叔開懷大笑,拿起馬鞭就催促起馬匹來,明明是個修士,他卻喜歡當一個馬伕,也不知如何養成此種習慣的,而且他還愛做些打油詩,還大聲吟嘯。

  有幸聽過一次的潘安陽,並非特別想聽第二遍,大約是前世遺留的習慣,一聽到別人或者自己唱歌,他就本能覺得尷尬。

  顛簸的馬車中,柳香芸主動把手伸過來,身子靠在潘安陽的身上。

  幽蘭般的女子體香縈繞在他鼻尖,讓人心曠神怡,占卜後輕微的頭暈感覺也隨之消退。

  看著這旁邊的美人兒,潘安陽總算不覺得兩個時辰的路途遙遠了。

  不像上次那樣難熬,他只是感覺平和地睡了一覺,醒來就聽見了殷叔在車廂外的喊聲。

  顯然,他們已經到了離家的最後一站。

  在離開前,殷叔叫住了自家的少爺,說了很多的話。

  “少爺,您這第一次出來,可要聽好了。”

  “修士若要進一座城,那設的關卡太多,平常就用斂息訣收著修士氣息,咱們築基了的人,氣息幾乎可以完全隱沒了,這個是縣老爺給的一紙證明,用來證明籍貫,這樣過城守的時候簡單些,若是城守問入城何事,那說尋親戚是最方便的,若....”

  殷叔話也變得有些多,卻並不顯得嘮叨,他畢竟混跡在市井,懂的也比平常修士多得多。

  在他的建議下,柳香芸簡單做了易面處理,潘安陽...本身容貌不出眾,做不做都一個樣。

  “這五岡驛站,大有來頭,雖然在咱們這個城裡,店鋪頗小,不過卻是真正的遍佈五州,少爺若要去那長魚兒縣,坐這過去再合適不過,畢竟大戶人家有保障。”

  站在一家驛站門口,殷叔介紹著。

  他只能送兩人到這裡了,接下來殷叔還有自己採買物資的任務。

  “多謝殷叔了。”

  “誒喲喲喲喲可不敢當...”

  殷叔一拱手,算是對潘安陽語言感謝的回敬。

  “少爺,最後的路我也送不了了。”

  這位老僕人嘆息一聲,他是將少爺送得最遠的,也是最後和少爺告別的,這也算是別樣的緣分了。

  “我知道的,走吧,香芸。”

  潘安陽拉著柳香芸的手,走進了這家不大不小的“五岡驛站”。

  此時正當晌午,環顧店內,似乎只有一個人,還正趴在門口櫃檯上打盹。

  那人五識敏銳,聽見人來就睜開了眼,想必也是個修士。

  “客人是要去往哪兒?”

  那櫃檯上坐著的人慢慢起身,懶洋洋問道。

  他的語言中夾雜著方言,這很容易辨識,想必不是本地人。

  “可有去長魚兒縣的車?”

  潘安陽如是問。

  掌櫃的回過了神,仔細看了看前面那兩人,只見其配飾,衣物,都不是普通人家。

  “嘿嘿,客官能否再說一遍,去往哪兒?”

  “長魚兒縣,長寬之長,游魚兒之魚。”

  “嘶——”

  只見掌櫃的從櫃子底下拿出一本冊子,那冊子有些泛黃,封皮上寫著《五州縣記》。

  “長魚兒縣...長魚兒縣...這裡不對,這裡也不對,啊啊,找到了。”

  “皇火國溟郡的臨海道下轄的長魚兒縣。”

  潘安陽點點頭,確實是南州的長魚兒縣。

  “哎呀客官,這地方略微偏僻,沒有車隊前去,要不,您還是租小店的私車去吧?”

  帶著女孩子出門,當然能避人便多避人,私車正合他意,於是又點點頭。

  “客官,我們這有駢車,驂車和駟車,您要選哪一種吶?”

  “區別呢?”

  他頭一次聽見這種說法。

  “駢車是兩匹馬拉的,路上簸得厲害,而且走百里要休息半時辰,驂車三匹馬拉,駟車四匹馬拉,一種比一種穩當,休息也更快。”

  坐慣了馬車的潘安陽對顛簸無所謂,但他擔心柳香芸受不了長途跋涉,雖然已是修士,但修士也需追求舒適。

  “駟車吧。”

  “駟車?客官要靈馬拉車嗎?”

  “靈馬拉車又是什麼?”

  未出過遠門的富家子弟,本以為驛站只是交錢乘車就可以了,誰知還有這麼多講究。

  “這普通私車,是要馬車伕的,這靈馬私車不同,靈馬識途吶,不管多遠的路它都能記得,不然怎麼能說是靈馬,而且靈馬真正的日行千里,準保您晌午出發下午就落腳。”

  這倒是有趣,頗有些自動駕駛的味道,讓他又不由得想起些前世回憶。

  “好,靈馬駟車,說說價吧。”

  “好嘞客官,本店價格公道童叟無欺。”

  說完,掌櫃很高興地笑了,似乎生怕顧客反悔,他當即拿出一個算盤,噼裡啪啦打起來。

  最後,得出一個數字。

  “承惠三兩。”

  三兩,到底是多少錢,其實潘安陽不清楚,他只知道自己有很多錢,玉佩裡的銀票最少的面額都是百兩,不過也有些碎銀。

  遞過了銀子,那老闆滿臉堆笑,朝著後院大喊著,叫來一個站人。

  他吩咐了站人幾句,站人就把潘柳二人帶到了後院的馬車行。

  這家店鋪的門面確實不大,但後院之寬闊,遠可比擬好幾家客棧聯合,至少三四十匹馬在馬欄中,有正嚼著乾草的,也有打著瞌的。

  裡面還有幾個馬伕,正袒胸露乳聚在一起休息。

  “客人,這是靈馬。”

  站人帶著潘安陽來到一個小馬廄,馬廄裡只有四匹馬,看起來氣宇軒昂,神駿不凡。

  “你們這...就四匹靈馬?”

  他想了想,本能覺得有些不對勁。

  “是啊,一直沒人租這四匹馬,它們已經白吃白喝很長時間了,掌櫃早就想把它們送到其他分驛站去了。”

  站人老實回答。

  怪不得怪不得...他甚至感覺老闆少收了他的錢,還感覺到老闆莫名其妙的釋然。

  “何時上路?”

  既然老闆沒有坑他,那他也不做計較。

  “等馬嚼子和鞍韉都上好,額再給它們認下目的地,就可以啟程了。”

  “好。”

  潘安陽點點頭,和柳香芸走出了後院,去了前店休息,他們畢竟是客,待在後院休息就是五岡驛站待客不周。

  ......

  山郊野嶺之中,四隻靈馬兩前兩後走著,中間則是碩大的車廂,這馬兒頗通靈性,在前拉車的兩匹馬兒累了,只要它們嘶鳴一聲,後面就會有另外兩隻馬上前代替。

  靈馬代步,確實沒有車伕,也不知道它們如何尋找去目的地的路。

  駟乘的車馬,比殷叔架的車大上兩倍,坐在其中甚至能完全伸展開身體,粗粗估算一下,大約有一丈長寬。

  不愧是靈馬,若是尋常馬匹,怕是根本抬不起這車廂。

  柳香芸似乎並沒有暈馬車,她掀開簾子,似乎對窗外的景色很感興趣。

  她今日穿的是綠色的羅裙羅衣,恬靜淡雅的氣息下透露出自然的清新美,和馬車外的景色互襯映,真是美人養山,山養美人。

  “香芸沒出過城嗎?”

  外面只是些林木泥地,在他看來並沒有什麼出彩的地方,硬要說的話,看慣了現代的高樓大廈與潘府的雕樑畫棟,這裡頗有清雅樸素之美。

  “夫君可不知,柳兒小時候被奶奶管著,出了北城也看不得集市,嫁給夫君後更是服侍夫君,哪有機會賞這般林景。”

  這麼說起來,似乎古代的女子都是這樣,小時候被養在深府中,大到十二三歲就嫁為人婦,然後服侍夫君,生兒育女。

  “真是委屈香芸了。”

  潘安陽靠到柳香芸身邊,輕輕握著她的手。

  “能嫁給夫君,柳兒已經很滿足了,要是沒有夫君,柳兒也不知會被誰買去了呢。”

  柳兒溫柔地回答,反倒用柔若無骨的小手包住了他的手。

  “香芸能不能靠過來些。”

  “嗯?夫君都已經在旁邊了,還怎麼坐過來?”

  柳香芸看著夫君,疑惑不解。

  “當然是...坐我大腿上。”

  “啊?!”

  她的臉蛋迅速變紅,使勁捏了捏夫君的手,羞澀之意表露無遺。

  “不行嗎?這裡又沒人。”

  潘安陽發出一陣淫笑,像極了調戲良家的紈絝公子,一隻大手放在柳香芸的臀兒上,揉捏起來。

  小娘子低著頭,兩隻手在裙襬上不停搓擦著。

  最後羞憤地抬起頭,看向潘安陽。

  “夫君~先說好了,不許使壞。”

  她打掉了一雙不老實的手,規規矩矩坐在了潘安陽的大腿上。

  “香芸吶,能不能往後靠靠。”

  柳香芸坐姿極拘謹,只敢坐在夫君的大腿前端,整個臀兒都沒有坐滿。

  “夫君...”

  她轉過頭來,那男人只看見一張和櫻果一樣熟透了的麵皮,此時正雙目含情,直勾勾盯著他。

  “乖,坐過來。”

  潘安陽語氣不容分說,雙手環抱著小美人兒的纖腰,慢慢往後移,小美人兒也沒有反抗,最後還是屈就了。

  四隻靈馬拉著車,腳步堅實有力,微微顛簸的車廂中,飄出一陣異香。

  “夫君,能不能...能不能收著些...”

  她不敢回看身後,雖然柳香芸很享受被抱著的感覺,卻不喜歡如此大膽的動作。

  “什麼收著點?”

  潘安陽明知故問,使勁抱了抱前面的小婦人,惹得小美婦人不安地蹭了蹭,柔軟的玉臀帶來更大的刺激,反而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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