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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12-25
這倒是讓潘安陽吃驚的。
“啊?恩公,那個時候梁城主還沒來,據說他是被貶謫到這裡的,我們姐妹被關進私牢以後,對外界知之甚少,其他的...我們也不清楚了。”
“是嗎...”
這梁城主倒是有意思,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東芝客棧和海珍樓的幕後老闆應該就是他,而這兩家店,應該存在了許久,為什麼老闆會是一個新來的城主?
而且,那拍賣分明就是銷贓會,這城主又怎麼會去幫錢趙李三家。
“恩公,我們會自己去報仇的...只是...只是...”
顧憐月緊咬下唇,她低著頭,欲言又止。
咚咚咚——
這敲門的聲音來得猝不及防。
“看來,有人要來找我了。”
潘安陽還是將手上的包子吃完,然後再站起。
“夫君...”
旁邊的柳香芸拉住夫君的衣袖,她的擔憂盡在眉眼中。
“放心好了,不會有什麼事的。”
雖說今天的卦被他攪亂,已經測算不出下一步,不過事在人為,看著儲物玉佩裡一疊疊的符籙一瓶瓶的丹藥,潘安陽並不覺得自己遇上一個城主會有什麼大問題。
“嗯...夫君切莫逞強...”
看來柳香芸對自己很沒有信心。
“好好用早膳吧,我很快就回來。”
摸了摸小娘子的頭,他簡單整了整衣襟,信步走到門口。
夫君他...似乎一直都很從容呢...
要說潘安陽上次窘迫的時候,大概還是在青樓見到柳兒,和柳兒談話的時候多有窘迫。
柳香芸心裡莫名滿足,臉上也泛起了淡淡的紅暈。
而坐在對面的顧家雙姝,已經憂愁得吃不下飯,她們不知潘族的底細,自然會認為一個人打不過三個大族。
門口站著的是一位小廝,藍青的布衣沒有什麼辨識度,但潘安陽還是認得出來,這是那天帶他去堀室拍賣場的小廝。
“主人有請。”
小廝面無表情,做了個請的動作。
“可以,是在城主府吧。”
潘安陽點點頭,他這句話的資訊量極大,顯然對這小廝的殺傷力極大。
那小廝突然發愣,就像失去了訊號的機器突然宕機,過了足足一分鐘,才開口說話。
“客人果真厲害,梁某不能親自接待,實在是有失遠迎。”
小廝的聲線完全變了,就像另一個人似的,他又打了個稽首,看起來恭敬是做足了。
想必是這梁姓城主親自著了魂在上面,才能做到如此精密的操縱。
“說吧,有什麼事。”
潘安陽不想磨嘰,越早談完越好。
“敝人就在此間客棧頂樓,還請移步一敘。”
“可。”
......
推開精雕細制的木門,潘安陽聞到一股淡淡的薰香,他除了在青樓點過薰香驅散脂粉味兒外,幾乎不用薰香,三叔也喜歡薰香,不過三叔是提神醒腦之用。
聽說香料研磨選材什麼的都頗有考究,聽起來就麻煩,他可不是什麼風雅之人。
門內偌大的空間,被大堆的傢俱擺飾擠得滿滿當當,花瓶,字畫,牌匾,屏風,蒲團...
這樣繁雜的裝飾,看起來倒有粉飾內心的嫌疑。
“梁城主雅興。”
正中的桌邊坐著一人,年齡不知,看起來倒是年輕,他的衣著也格外華麗,編織用的金絲銀絲,腰帶嵌玉鑲金。
“幸會幸會。”
梁城主倒是客氣,擺了個請的手勢。
潘安陽坐在對面的蒲團上,也不喝茶,只是閉目養神。
“還未恭喜客人此番參加拍賣,拍得心愛之物吶。”
梁姓城主倒茶,對著潘安陽笑了笑。
這城主長得倒是丰神俊朗,也不知道是不是用骨骼秘術調整過臉部。
說實話,見慣了三叔那樣真風雅的家主,現在再看這城主,倒是假風雅居多,這文人雅士的氣質太少,這字畫裝飾太浮誇。
“客氣了,城主叫我有什麼事嗎?”
潘安陽還是習慣直入主題,在家中的時候,他都是直入三叔房間,哪有那麼多虛與委蛇。
“是這樣的。”
梁城主放下手中的茶盞,吐出一口熱氣。
“錢趙李三家要對你動手了,客人可需要幫助?”
“這三家?他們有築基嗎?”
“哈哈哈哈,客人說笑了。”
“原來如此。”
他點點頭,從玉佩中拿出一瓶補氣丹。
“多謝城主了,還請城主告訴我他們什麼時候動手。”
“好說好說。”
梁姓城主不動聲色拿過玉瓶,臉上滿是笑容。
“我的線人告訴我,今天申時或者酉時就是他們動手的時候,嘿嘿,有客人這補氣丹和築基丹,到時候我不會參與。”
看似儒雅隨和,其實勢利小人,這是潘安陽對梁城主的評價。
恐怕此人被貶謫,也與他這糟糕的性子有關係。
“梁城主這次拍賣,也賺了不少吧?”
“欸,不多不多,我只抽二成罷了。”
“那就,預祝梁城主財源廣進咯。”
起身行了個虛禮,潘安陽轉身告辭,推門而出。
這梁城主臉上掛著的笑容停不下來,直到潘安陽走後,才漸漸收斂。
“嘖嘖,這修為我竟然都看不透,這個人還是有點本事,也不枉我特意指點他。”
梁城主摻和到拍賣,似乎並沒有什麼深思熟慮,他大機率只是想撈錢。
此人貪婪,也好面子,拍賣敢抽兩成,定然賺得盆滿缽滿,不過顯然他還想要更多。
“我的大凶劫難,大機率就是這個城主,不過現在反而有了這出...”
他倒是想主動出擊,不過城中有法律,直接滅三個家族,怕是要給這城主不少好處。
“所以,最穩妥的辦法嘛...”
潘安陽看著儲物玉里的各種防身方法,思考著究竟該用哪一種。
......
“恩公...我們就這樣出城...”
顧憐月小聲提醒,她最是瞭解三個家族的兇險,此番貿然舉動,不亞於引火燒身。
“無妨。”
這次的馬車有些擁擠,畢竟坐了四個人,而且不是五岡驛站的車馬,並不寬敞,柳香芸坐在夫君和顧憐月的中間,充當著中間人的角色。
顧家的姐妹還是太矜持,明明昨晚顧憐月腦中還是想著潘安陽自瀆,今天卻那麼生分,這樣的矜持倒是不讓人厭惡,古代的規矩女子都是如此,恪守禮法,對自己的清白貞潔看得比性命還要重要。
此行,就是前往郊外的一片山脈,長魚兒縣的人都稱它冶礦山,從前這山中礦石無數,不過後面由於一些原因,它廢棄了。
廢棄的原因眾說紛紜,有說一條大蛇霸佔礦脈的,有說寶物出世才停下開採的,也有說礦脈枯竭的。
作為訊息不靈通的外地人,潘安陽來到這座山,大多數人都會以為是為了傳聞中的寶藏。
而此番,他又特意去了李氏旗下的驛站租車馬,這也解釋得通,畢竟五岡驛站乃是長途所選,若是短途還是找些本地驛站可靠便捷。
“停!”
馬車伕一勒馬嚼,前頭拉車的兩匹馬就停了下來,馬兒踏著地面,吭哧吭哧吐著氣,看起來這兩匹馬剛馴養不久,野性未除。
“客人客人,前面的道就沒了,還請客人就此移步吧,小的也得回去拉客了。”
黝黑的車伕摩挲著雙手,他嘿嘿笑著,雖然車伕面相老實,可趕客人下車的語氣態度卻讓人嫌惡。
“走了。”
潘安陽一腳踢開車廂門,一個沒收住力,就將車門踢地飛了出去。
這車門本來也就是老舊,看起來不堪一擊,一個凡人的踢擊大概也能讓它掉下來吧。
看來,這車伕是懶得保養車門,就等著有人對這門不小心做些什麼,然後把壞車門的名頭安給別人。
蠅營狗利...
果然,那車伕眼神一亮,看著潘安陽帶了三個女人下車。
“客人,您看這馬車門...”
柳香芸輕輕捏了捏夫君的手,她最不希望看見夫君和別人起衝突,生於微末的柳兒,對凡人和仙人的界限沒有那麼明確,即便面對的是個普通的馬車伕,她也不忍心。
回覆似的捏了捏柔嫩的小手,潘安陽心裡有分寸。
他帶著三位美人兒轉頭就走,絲毫不作理會。
但那車伕太不識相,看著銀子要走了,顧不得繫上馬的韁繩,直接追了上去。
“嘿你這乞索兒...”
靈力在那車伕身上突然爆發,一道巨大的推力產生,猛地將他往車廂方向撞去。
那車廂太久沒有保養,只這一下就被撞得四分五裂,兩匹馬兒也受了驚,分頭往不同的方向跑去。
不過,馬車伕沒受什麼大傷。
“這次是小懲大誡,不過香芸你性子太柔,遇見敵人就莫要想著放過他們。”
“柳兒知道了...”
柳香芸嘴上這麼說,其實並不在意,反正她心底打定了要一直跟著夫君,哪裡還要考慮那麼多。
“很好,前面有個巖洞,就是傳說中寶物所在,想必錢趙李家不會不知道這個地方...”
既然決定了用陣法,那麼就多設定幾個陣,七星殺陣全來一套,比如玉衡廉貞囚殺陣,天璇巨門暗殺陣,瑤光破軍水殺陣...
顧家姐妹在洞中看著,她們沒有潘安陽那樣的從容,只要是有良知的人,知道恩公因為自己而陷入追殺困境的時候,都會心神不安。
柳香芸則淡然得多,她捧著一顆夜明珠,在旁邊照拂著夫君佈陣。
以七星殺陣滅幾個煉氣,實在是大材小用。
......
申時。
大量的黑影在冶礦山飛奔攢動,隱約中竟看得出軍陣的雛形。
這些人矯捷似猿猴,踩踏過土絲毫不留痕跡,竟然還有些傢伙可以踏水而行,看來其中的修士,佔比並不少。
他們從開始到集結,大概只用了兩刻鐘。
“探子回來了?”
一處臨時搭建起來的營地中,鬍子拉碴的中年人發問。
營地旁邊都是反向隔音陣法,一點的風吹草動都傳不到外界。
“大人,探子說,裡面有三隔二十九洞,他們搜遍了也沒有看見人影。”
“靈粉現在失效了嗎?”
“是的,三分鐘前失效,探子沒有找到,所以全部都回來了。”
“這樣嗎...”
那中年人捏了捏下巴,胡茬與手指摩擦的感覺能讓他更加集中精力思考。
“你退下。”
“是。”
做完報告的屬下恭敬地掀開簾帳,退了出去。
“大伯,只是四個人的話,為什麼要拉上錢家和趙家人一起?咱們這百來號人,是不是太...”
“嗯——”
中年人抬起手,制止了侄子繼續說下去。
“知己知彼者,百戰不殆,我們找梁城主拿過訊息,這裡四個人有兩個是煉氣九層,為了壓陣,我們還特地把德康老祖請來了。”
“這...那為什麼要挑這個時候,天色偏暗,洞中怎麼視物...”
“放心,我們的家丁都施過靈目術了,就算太陽全部落下,也不會有問題。”
“厲害...”
年輕人嘆了口氣,大伯果然心思縝密,怪不得能成三家出兵的【元帥】。
“那個...大伯啊,如果捉到了顧家的兩個姐妹,能不能...”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是真不怕老祖生氣嗎?”
年輕人嘿嘿訕笑一聲。
那中年人也完全不慌張,心中盤算起來。
情報在我,武力在我,天時在我,地利...洞穴適合圍剿,也在我。
他又看了看旁邊四弟的兒子。
爛泥扶不上牆。
“大人!”
之前出去的屬下又入了營帳,顯然有新的資訊傳來。
“所有兵士都到位了,是否進洞...”
“好,開始吧。”
昏黃的天劃過幾道流彩,各種圍在洞口的家丁修士皆在第一時間收到了訊號。
他們整齊隊伍,一波波魚貫而入。
對於錢趙李三家而言,這次就是永除後患的戰役,再考慮到敵人的修為,派出這樣的兵力也是意料之中。
不管怎麼說,行動已經正式開始了。
......
“南官朱雀軫殺陣...好,也畫完了。”
最後一個子陣刻制完成,告示著二十八星宿大困殺陣的完成。
“香芸,收拾收拾這裡的位置,準備吃飯了。”
一張桌子被他從玉佩中取出,橫著落在地面的中央。
這是潘安陽暫時開鑿出的洞穴,有不太高明的隔絕陣,他在兩個多時辰內刻了幾十個陣法,現在對陣法有些暈乎乎的,所以這隔絕陣就粗糙了些,但若不是築基,也發現不了內裡。
這裡已經是洞穴深處,陰冷潮溼。
他施了個斥水法,又放了一個珠子類的法寶,洞穴瞬間就暖和了起來。
“哦,還有這個。”
說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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