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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12-30
第七章 翔與大毛篇——雞爪救世主
走進喧鬧的夜店，穿過擁擠的人群，我來到吧檯，沒有徵得身邊人的同意便徑自坐下。
“一杯純淨水，謝謝。”
坐在旁邊的女孩好奇地打量著我，一點矜持也沒有。很好，這就是我要找的。
“小姐你好，我是翔。”
“噗嗤……”不出所料，聽到這個名字，她無法抑制地將一口酒噴在我身上。
“哎呀，真是對不起。”手忙腳亂地替我擦拭，她不停地道歉。
“沒關係，你並不是第一個有這種反應的人。”我抓住了她的手，誠懇地望著她。
“告訴我你的名字。”
“呃，我，我叫曼曼。”被我的目光定的有點不知所措，她結巴地回答。
“曼曼，你好。我今天是專程來找你的。”“誒？你是哪位客人介紹的？”
我果然沒有猜錯。
一到這裡，我就透過她的吊帶背心、齊逼短裙、黑色網襪、豹紋高跟、挑染的長髮再加上濃妝豔抹的貌美容顏認定，她是隻雞。
“聽我說，這個世界正在變化，可是大家都沒有發現，但是我知道。人類正處在前所未有的危機中需要拯救，我今天來，就是邀請你和我一起去拯救世界的。”
“噗嗤……”她剛剛抿了一口酒，然後又噴在我的身上。
“啊，對不起……你實在太幽默了。如果在夜店把妹的話，這真是不錯的套路呢。不過，我今天來這裡是做生意的，要是你願意出五百塊的話，我倒是可以陪你拯救一晚世界哦。”
果然，她不相信我的話。這是拒絕我的第二十七個妓女。
為什麼一定要找個妓女？因為拯救世界的路註定漫長而孤獨。沒有女人的話未免太過難耐，但找個女朋友又要費心照顧，所以這個以取悅男人為職業的女性群體是最佳的目標，可惜的是她們的智慧太少，看不到我看到的東西。
“對不起，打擾你了，看來我們繼續談下去也是浪費時間。這個東西當作今晚的禮物，有一天你會用上。”
我向她告別，然後將禮物塞進她手裡。
“這是……你！！！”
她看了看手裡的東西，然後向抓到烙鐵一樣驚慌失措地丟到地上。
“相信我，你一定會用得上的。今晚的相遇是緣分，你是我拯救的第二十七個人。”
她呆呆看著我，被我將重新撿起的禮物放進她的皮包裡。
“那麼，曼曼，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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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沒有時間再尋找伴侶，也許拯救世界的路註定是孤身一人。
我開始打點行裝，手槍、炸彈、軍用匕首，這些東西我都沒有。我只有一把幾年前在火車站門口買的短小藏刀，和一大堆送給曼曼的東西。
真空包裝的雞爪。
我說過，這個世界正在變化，一種被稱為M-R的病毒，正在蔓延。
我的出租屋在郊外，十分的便宜，也十分的偏僻，但有一點便利的是樓下便是一個菜市場。平常的時候，我是一個窩在家裡寫色文的死宅，在餓到不行的時候會下樓買點菜回來果腹。有一天，我發現了事情的不尋常。
那天我沒有買到雞肉。
“燒啦，全燒啦！國家的規定。”肉販子這樣告訴我。
這個國家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每次出現流行病或瘟疫的時候，第一條注意事項就是不能吃雞肉。按照肉販子的說法，一個星期前，每一戶養殖戶都收到一個秘密的通知：所有雞一律殺死燒掉，連雞蛋也不許留！
不對勁！過往雖然會禁食雞肉，但大部分是坊間謠言導致的庸人自擾，從未下過明文規定，更不要說全面的焚殺了。而且還是秘密通知！
作為一個死宅，用最大的惡意去揣測高層是我義不容辭的義務，以陰謀論的角度來看，這事絕對不會簡單。能讓一個國家主動地進行物種滅絕這樣的事，也許已經不是一句不簡單就能輕鬆帶過的了。
我開始四處尋找雞肉。然後發現這次的行動竟是如天火焚城般雷厲風行，跑遍半座城，連一根雞毛都沒找到。
難不倒我的。
我在網路上搜索“小食品生意”，後來幾經周折，終於聯絡到了一家黑心作坊。在他們的倉庫裡，還剩下了幾十包真空包裝的雞爪。
果然，在這種時候，去找那些從來不把人命當人命的人，反而是最有效的。
我買下了所有的八十包雞爪藏在家裡，開始留意網路上的各類新聞。大型主流網站是不可靠的，想知道最直接的新聞，有一個雖然笨，但是很有效的辦法。
全國有2856個縣級區劃，每個地方都會有一個貼吧，裡面的人事無鉅細，無論雞毛蒜皮都會發個帖子，我的方法，便是一個個瀏覽這些貼吧的首頁。反正我很閒，一天看幾百個，幾天就能完成。
運氣不錯，第一天就有了收穫。我是以我所在的地方為圓心逐步向外搜尋瀏覽的，而據此地大概三百多公里的一個縣城，有人發了一帖：家裡的狗疑似異變！
迅速點開帖子，由於是剛發不久，還沒人回覆，只有樓主幾句簡單的描述。大意是早上家裡的狗忽然變得狂躁，眼睛赤紅，見人就咬，而且走路的姿勢極為怪異，看起來像是行屍一樣。
行屍……
帖子透漏的資訊太少，我重新整理了一下，想看看有沒有人對此評論或補充，然而，只看到連結失效的頁面。
這麼快就被刪除了！
我幾乎已經確定正處在一場陰謀中，不能再等！
我向朋友借了輛車，帶上我養的哈士奇大毛，揣了剩餘的五十三包雞爪，趕向了喪屍狗出現的地方。
可是我沒能進入目的地，幾小時到達那裡的時候，那座小城已經被軍方戒嚴。面對崗哨的盤查，我推說只是路過這裡，掉頭離開。
沒必要在確認什麼了。一場災難正在爆發。
生化危機，活生生地出現在現實中，引發的源頭，是雞肉。
心不在焉地開著車走在荒郊路上，心裡無比的慌亂。作為一個喪屍迷死宅，我當然也考慮過如果末日危機爆發我該如何生存。但現在帶入到現實，影視劇中的設定可不一定用的上。就在這時，我發現路邊有一條野狗。
在我的車經過它身旁的時候，我與它對視了一眼，它的眼睛是血紅的。
“哧！”我剎住車，開啟後車門：“大毛，抓住它！”
大毛矯健的身影立刻撲了出去……然後，和大部分哈士奇一樣，這個外表勇猛的戰五渣很快被斬於馬下。
“他媽的！”我怒罵一聲，看到那條變異的狗放倒大毛後一步步向汽車逼近，立刻踩足油門全速向它撞去。
砰！！！喪屍狗被撞飛出去，重重落在路上，雖然沒死，但全身骨頭應該碎的差不多，已經爬不起來了。
跑到大毛跟前，它渾身是血，多處被咬傷，最可怕的是，它的眼睛開始泛紅，是異變的先兆！
怎麼辦？殺了它嗎？雖然這貨平時又懶又煩還沒有戰鬥力，但它畢竟是我的狗！
不，現在需要拯救的是世界，不能糾結於一條狗的存亡。它為保護地球而死，是人類應當敬重的英雄！
想到這裡，我不再猶豫，從懷裡掏出一包雞爪，拆開包裝，送到大毛嘴邊，這貨臨死不忘貪吃，立刻一口叼去。
必須知道雞肉對異變有多強的催化作用。
我拿著藏刀，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大毛的反應。出乎意料的是，它眼睛裡的紅色慢慢地褪去，沒過多久，就恢復了正常的狀態。甚至連身上的傷口也開始妖異地蠕動著癒合了。
怎麼會這樣？
雞肉不是毒藥，是解藥！！！
為什麼要焚殺所有的雞？
有人想要毀滅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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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正在變化，可是沒有人相信我。
我找不到伴侶，只有一條狗。
但是，世界需要拯救。
我要出發了，去找尋未知的答案。
也許有一天，會遇上同伴，與我並肩戰鬥。
然後，我會這樣告訴他們：我是翔，拯救世界的人。
（八）初遇翔，尋筱夕。
“外，我說大毛，當時我是讓你咬他，你幹嘛舔他呀，整得我都不好意思不救他，哎……又一根雞爪沒了……”
當我悠悠轉醒的時候，首先聽到的名字又是昏迷之前聽到的大毛，話說大毛到底是誰？
睜開雙眼看了看身旁，一個頭發亂糟糟的屌絲宅男以及一隻哈士奇正坐在我身邊。
“額……你們是……”
“哦，你好，我叫翔，這是我的寵物，大毛。”
“額……”
翔與大毛，這是……什麼設定？而且，翔？怎麼這麼耳熟呢，貌似在哪裡聽過呀……“那個，你好，翔……對了！我應該變喪屍了的吧！？”
突然記起來，目前的關鍵問題是，我之前被喪屍咬了啊！
趕緊扒開自己的衣服袖子，卻發現之前被咬的傷口，居然不見了？難道之前是我在做夢？不會吧？
就在我疑惑的時候，坐在一旁的翔開口了。
“別看啦，你已經沒事了。”
“沒事了？什麼意思？”
“就是我已經救了你了，你不會變成喪屍，所以不用擔心啦。”
不會變成喪屍？這傢伙有解藥！？不對，怎麼看他也只是一個屌絲宅男的模樣，不像是會有解藥的高階教授一類的呀……“喂喂喂，你那是什麼眼神，幹嘛一臉的懷疑啊，不是我救的你難道是大毛嗎，這裡就我們兩了好吧，對不對大毛？”
“汪……汪汪……”
看著眼前這傢伙，我還真是寧願有些相信是這隻哈士奇救了我……“咳咳，那個，你也不用謝我，我這人其實很好打發的，這樣吧，你就幫我收集1000個這種包裝的雞爪，然後就算是報恩了，怎麼樣，是不是很容易。”
“額……我能問一下，必須是雞爪嗎？”
看著面前的屌絲宅男，不對，是翔，看著翔手中的包裝雞爪，我還真是有點納悶，這傢伙難道是個吃貨？想在末日里吃上1000個雞爪以後再死掉？那樣沒有遺憾？
“嗯嗯，必須是雞爪！不要問我為什麼，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的話，我只能告訴你，我的目標是，拯救世界！”
“額……”
吃雞爪拯救世界？這個……他真的只是個宅男而不是精神病院跑出來的嗎？
雖然還是沒怎麼能接受得了目前的這個翔，以及他的大毛，但是考慮到筱夕和筱敏被那個黝黑大漢給帶走了，我還是沒時間再和他再扯下去了。
“翔，你有車嗎？”
“嗯，是的，當然有，怎麼？你可別想打我的主意，大毛！準備！”
看了眼依然趴在地上瞪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的哈士奇大毛，我頓時感覺這傢伙的寵物貌似沒什麼戰鬥力不說，反而更像是來賣萌的啊……“額……大毛！給個面子，趕緊站起來啊！”
“那個，要不，不用讓它站起來了吧？實際上，我只是想問一下如果你有車的話，我們是不是可以考慮一起出發先去找一下我的女友？因為我的女友和她妹妹被人帶走了……喂，你等一下啊，怎麼突然走了，還有那個，大毛是吧，怎麼也跑了……”
“他媽的你不早說得去找妹子，趕緊走啊，還愣在那裡幹嘛。”
“汪汪汪！”
我靠，這兩傢伙不愧是一起的，寵物居然與主人一樣好色。
“往哪個方向走？”
“嗯……那邊，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
“嗡！”
“我靠！”
這傢伙開車的架勢可完全與他的形象不符啊，而且，居然開的還是越野車。
“額……你怎麼還拿著筆記型電腦，都沒有網路了，還有啥用。”
“誰說沒網路了，我可是技術型宅男，這點問題還難的倒我嗎？”
什麼！？也就是說能上網？
好奇的一把抓起筆記本，開機上QQ.“額……不行嘛。”
“喂喂，你開玩笑呢，你以為騰訊公司也像我這麼牛逼嗎，還有人在維護著伺服器？上QQ當然是不行的了好吧。”
額……是這麼回事嗎……
“目前吧，我所知道的唯一還在維持著伺服器執行的，貌似就剩下一個著名論壇了。”
“著名論壇？？”
“嗯……咳咳，說了你也不會知道的啦。”
這個翔，怎麼還臉紅了？說的還神神秘秘的，有什麼還不能告訴我的。
見我正一臉狐疑的盯著他，終於使他忍不住開口說了出來。
“好啦好啦，是一個名為春滿四合院的論壇，你不會知道的啦。”
春滿四合院！？我怎麼可能會不知道，我可是有註冊的。
“你電腦裡有網址嗎？”
“有嘍，怎麼，你不會真的知道吧？”
點開四合院的網址進入，然後熟練的輸入賬號密碼，登陸。
身旁正在開車的翔看了一眼電腦螢幕，突然一個急剎車停了下來。
“擦……”
“啊……怎麼了，幹嘛突然停車？”
“那個，這是你的賬號？”
“額……是啊……”
“玄素！？哇哈哈哈～”
“額……你沒事吧？”
看著翔突然像是發狂了一樣，後座上的大毛也將腦袋伸過來瞪著大眼睛好奇的打量他。
持續笑了好久，就在我有點忍耐不住的時候，我相信大毛應該也有些忍耐不住了。
“那個，哈哈，不好意思，我有點太高興了，哈哈哈。”
“好吧，你最好說出個原因來著……不然……”
“嗯嗯，玄素，我，我是MR啊，哈哈哈～”
“MR？病毒！？你就是病毒體！？”
“額……不，不是，你搞錯了，我是指，四合院裡的作者，MRnobody……”
“額……逗我玩的吧……”
“沒有……”
面面相覷了好一會兒，中間大毛的腦袋好奇的轉來轉去打量著我們兩個。
“緣分吶！”
異口同聲地喊出三個字，然後我兩緊緊的抱在了一起，而大毛則在一瞬間被嚇的退到了後座上。
繼續發動汽車，向著前方駕駛。
“那麼，阿玄，你說你的女友被人帶走了，就是指筱夕嗎？”
“額……是啊，被一個大漢帶走了，我之前也是被那個大漢給陰了……”
“哦，陰了嗎，這個不重要，那麼筱夕真的如你所寫的那般風騷嗎？不是，我是說，浪蕩，額……”
“這個……實際上……那個……”
“你倒是說啊。”
“額……實際上我們這才剛談了一個月嘛，而且昨晚我才剛破了她的處，所以……”
“哧！”
又是一個突然的急剎車。
“你開玩笑呢！？”
“沒有……”
“你個混蛋……”
“………………”
一路飛奔，不久之後，我們抵達了一個小鎮，只是道路上似乎並沒有什麼喪屍的身影。
“翔，你有武器嗎？比如，槍一類的？”
“這個可以吧？”
“額……藏刀嗎，嗯……還可以，還有呢？”
“沒了。”
“………………”
好吧，看來還好我一直都還拿著那把破菜刀，不然真是什麼武器都沒有了。
開門下車，在不知道情況的前提下，我們決定還是不要開車進入鎮子，以免發出的聲音引來不必要的麻煩，這其中除了喪屍，當然也包括了，人類，已經失去人性的人類。
“看來這個比我的菜刀還要好一點。”
將菜刀扔到一旁，撿起旁邊的一根鐵棍，貌似這個更加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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