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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1-16
作者：hzksgr
2024/01/16
第七章：變態不良學生
自從確定關係之後，我和林怡怡除了像之前一樣放學一起回家之外，每天早
晨也都會一起去學校。
今天，我也和往常一樣，來到林怡怡家樓下，一邊拿出手機看新聞，一邊等
她下樓。
（大面汽車ＳＵ７釋出，ＣＥＯ稱定價會貴得有道理……怕不是又要被說成
組裝廠了。六日地樂團假唱事件還在調查中，不能輕易下結論……看來大機率又
要不了了之了。徐院士訪談引爭議，ＥＭＷ研究是否違背倫理道德……這都是多
少年前的事情了啊……）
我翻看了幾頁，並沒有發現什麼新鮮事。正巧此時，林怡怡也從身後的公寓
大門中走了出來，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說道：「又在看新聞呀？」
「是啊，剛好打發時間。」
「總覺得你有的時候好像大叔一樣……」
我笑了笑，牽起她的手，故意用低沉的聲音說道：「小妹妹，跟叔叔走吧，
叔叔帶你去個好地方~ 」
林怡怡先是被我的舉動逗得笑了出來，然後便裝作害怕的樣子：「不要啊~
你要帶人家去哪裡呀~ 」
我也強忍住笑，故作神秘地湊到她耳邊，放輕聲音：「那個地方就是…………」
雖然只是鬧著玩，但我在林怡怡耳邊說話時，隨之撥出的溫熱氣息似乎還是
讓她感覺有些癢，縮了縮脖子，微微低下頭，好像真的有些緊張起來一樣。
我繼續說道：「就是學校啦。」
林怡怡有些無語，似乎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捶了我一下，說道：「不愧是
你，去個學校也能說得這麼……這麼色……」
「那還不是因為你先說我像大叔的嘛。大叔和ＪＫ一起，自然會想到……」
「那我們走吧，叔叔。」
「喂……」
我們就這樣牽著對方的手，一邊進行著沒什麼意義、卻還是讓我感覺很幸福
的對話，一邊向學校走去。
在轉過最後一個彎，距離學校大門還有幾百米時，我看到前面熟悉的茶色頭
發，正打算加快腳步過去打個招呼，卻發現他身旁還有一個嬌小的身影，正並排
走在一起。
我按下打招呼的念頭，轉而向林怡怡小聲說道：「你看前面，是馮安陽和張
雨竹吧，他們兩個關係很好嗎？」
林怡怡聽到我這樣說，也注意到了走在前面的兩個人：
「真的是他們誒。嗯——，我也不太清楚，但好像在學校的時候確實能經常
看到他們兩個一起，也有可能是因為班委的工作吧。」
真的只是這樣嗎……我遠遠地看著張雨竹像小動物一樣，時不時抬頭望向走
在她身邊的馮安陽，似乎很是開心的樣子，心中有了些許猜測。
…………
我和林怡怡每天來學校的時間都比較早，今天也一樣，教室裡面還沒有多少
人。在自己的座位坐好之後，林怡怡開口說道：「那個……我有件事想和你說
……」
我看到她有些扭扭捏捏的樣子，猜她想說的事情可能是比較私密的那種，剛
好趁著前桌兩個愛起鬨的傢伙還沒來，便問道：「啥呀？」
「就是……我們不是已經……在交往了嘛……所以我就想……要不要……約……
約……」
「約什麼，約法三章？」
我習慣性地插科打諢，林怡怡卻沒有捶我，而是嘟起嘴來，表示著抗議。看
到她氣鼓鼓的可愛樣子，我心軟下來，正想摸摸她的頭，突然，鼻子處傳來一股
難以忍受的奇妙感覺，像是有螞蟻在爬，又像是有人拿著一根羽毛，在我的鼻尖
下方輕輕拂過一樣……說白了就是癢。
於是，我連忙轉向前方，用手肘擋住嘴巴——
「阿嚏！」
（哐啷！）
「哎喲！」
您可能要問了，不就是打個噴嚏而已嗎，為什麼會連著發出三種不同的聲音。
嗐，這您就不懂了吧，且聽我慢慢道來：首先，一般人打噴嚏都會發出「阿
嚏」的聲音來，這沒什麼好說的；緊隨其後的「哐啷」聲，則是因為我感覺到要
打噴嚏，急忙轉過身時，膝蓋剛好處在課桌下面幾釐米的位置，而打噴嚏引起的
身體肌肉收縮，也使得我的兩條腿不受控制地抬了起來，膝蓋剛好撞到課桌，就
發出了「哐啷」一聲；至於最後的「哎喲」，很簡單，因為疼……
林怡怡看到我的滑稽樣子，直接笑出了聲，同時，班裡的其他同學也被我這
邊發出的一連串聲響吸引了目光。我擺擺手表示沒事，隨後也沒繃住，被自己逗
笑了。
「哈哈哈哈，怎麼樣，我厲害吧？」
「噗……你厲害你厲害，聲勢這麼浩大的噴嚏，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哈哈
哈哈哈……」
「這週末我們就去約會吧！」
「……！」
本來還在笑話我的林怡怡，被我的突然襲擊搞得有些不知所措，緊接著便有
些羞澀起來，輕輕點了點頭。
還沒等我們繼續說下去，姜雪和高達就走進了教室，於是我便對林怡怡說：
「具體計劃回頭再說吧，不然他們倆又要起鬨了。」
林怡怡也心領神會，再次點了點頭。
姜雪他們坐好之後，打過招呼，便提到了一個我也有些不願面對的事情。
「怎麼辦啊我說！五一假期結束之後就要期中考試了！我……不妙啊！」
上次開學時的小測驗，姜雪的成績似乎是低空飄過，勉強及格來著，還挺符
合運動型少女不擅長學習的刻板印象。雖然我的成績也沒好到哪去就是了……
「讓高達教你嘛。他成績那麼好。」
「他不行……他成績好是好，但是不會教人，而且總是不耐煩……」
被姜雪這樣說，高達一副想要辯解的樣子，但可能因為姜雪所言確實非虛，
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嗯……我成績也沒比你好到哪去，愛莫能助啊。怡怡呢？」
聽到我下意識叫出了暱稱，本來還在擔心考試的姜雪，又露出壞笑，試圖近
距離嗑ＣＰ，而林怡怡則是連忙在姜雪開口前，就將她的思緒又拉回到殘酷的現
實中來：「啊——！期中考試！期中考試是吧！我……成績也沒好到能幫你的程
度呢……」
姜雪本興沖沖地想要起鬨，聽到林怡怡這樣說，又明顯消沉了起來：「怎麼
辦啊怎麼辦啊怎麼辦啊，期中考試要是掛科，就要一直補習，還要補考……這樣
連黃金週都要擔心考試，就沒辦法爽玩了啊！」
「你考試及格都危險，還想爽玩……」
見高達又要開啟說教模式，我連忙插話：「對了，等下我去問問馮安陽吧，
看看能不能找他幫幫忙。」
姜雪似乎本要像平時一樣對高達的說教發飆，但聽到我這樣說，又好像抓到
了救命稻草：「真的假的！你什麼時候和馮安陽混熟了啊！要是能找他來輔導，
我就有信心了！但是人家可是學委誒，不知道會不會嫌麻煩……」
「嗯……我也就是之前幫過他幾次小忙來著。總之先問問看吧，畢竟要是可
以的話，我也想一起讓他幫忙補習一下。」
「ＯＫ！交給你了！恩公！」
「好好好……」
不知是不是因為姜雪生性直爽，和她聊天的時候，總覺得她會莫名錶現得很
親近的樣子。本來我還擔心林怡怡會不會有什麼想法，但從她的反應看來，似乎
非但沒有吃醋，反而總是在一旁笑著看我和姜雪，還有高達的互動。
（大概是因為他們三個人之前關係就很好，看到我能順利融入進來，所以感
到開心吧。不過還是要注意一下，雖然林怡怡不會吃醋，但高達可就不好說了，
難得形成的四人團體，要是因為男女關係而決裂，就不好了。）
…………
課間休息時，我看到馮安陽起身，便急忙跟了上去，在去廁所的路上，向他
說了要是有時間的話，希望能幫我們補習一下功課的事情。
馮安陽聽完，欣然應允，隨後便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一樣，開口說道：「對了！
剛好我也有事要和你說。」
「嗯？啥事？」
「昨天我見到張老師，啊……就是咱們學校的校醫，張青老師，她讓我轉告
你，午休的時候如果有空，去辦公室找她。」
「是去醫務室嗎？」
「嗯對的，醫務室靠窗戶那邊有一個門，裡面就是張老師的辦公室了。」
「ＯＫ。我知道了。」
…………
*
雖然不是第一次來醫務室了，但因為之前兩次也並非參觀閒逛，所以我一直
沒有注意到，醫務室裡面竟然還有一個房間。
我輕輕敲了敲，聽到回應後，便推開門走了進去。
一進門，頓時讓我產生了一種此處別有洞天的感覺。這房間的面積雖然比隔
壁的醫務室小了一些，但因為並沒有像醫務室那樣擺了好多張床，所以顯得十分
寬敞。房間內部設定和一般的獨立辦公室差不多，一進門的窗邊有一張還挺豪華
的辦公桌，辦工桌左側牆邊分別是洗手池，書架，還有看起來像是衣櫃的金屬櫃
子，櫃子的對面則是一套沙發，還有透明的玻璃茶几。
沙發中間，一個似乎帶著些許睏意的女性正坐在那裡，她見我進來，便放下
了手中的手機，看向我。我見她身著白大衣，料想她應該就是校醫張老師，於是
問道：「您就是張老師吧，我是高二四班的葉飛，聽說您找我有事？」
她點點頭：「對，我就是，來你先坐。」
我坐到側邊的單座沙發上，看到這位張老師理了理有些亂的長髮，還揉了揉
眼睛，好像隨時都要睡著的樣子，便繼續問道：「請問您找我是有什麼事呢？」
張老師又打了個哈欠，這才開口說：「嗯——，其實也沒什麼要緊的事。我
問你，上次你們班遊泳課的時候，有個同學在水裡抽筋了是吧，是你處理的嗎？」
雖然她看起來很沒幹勁的樣子，但語氣卻十分嚴肅。我一邊納悶她問我這件
事的用意，一邊如實回答：「是的老師，那次是我帶她來的醫務室。不過當時她
也沒什麼大事，大概只是因為有段時間沒運動了吧，抽筋不嚴重，也沒嗆多少水。」
「行，挺好。我還在登記表上看到，前些天你又來了一次是吧，主訴是頭痛，
還用了血壓計？」
「是……那次下午剛上課的時候我突然頭疼，還挺劇烈的，同桌幫忙跟老師
請了假，扶著我過來的，到了這裡測了血壓血氧之後就莫名其妙不疼了。」
「一過性頭痛啊，估計是受涼或者累著了吧。後來有沒有復發？」
張老師見我搖了搖頭，便繼續說道：「我看你檔案裡面，特長那一欄寫了基
礎醫學知識和常見外傷處理，是在哪學的？」
「嗯……我是看書學的。從小我家裡就有很多醫學還有護理的書，有科普類
的，也有教材，沒事做的時候我就會翻著看看，父母也有教我一些。」
沒錯，小時候我就覺得漫畫之類的書很無聊，家裡也沒有遊戲機，所以除了
出去玩之外，反而是父母書房中的醫學書籍更能吸引我的興趣。後來，父母發現
我似乎並非心血來潮，便也會在工作之餘，為我講解書上的內容，還會教我一些
基礎的操作。得益於此，我現在除了具備基礎醫學知識，能比較規範地處理一些
簡單的外傷之外，還可以對一些常見病症作出初步判斷，也懂得不少常用藥。
聽我說完，這位叫做張青的年輕女校醫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一改之前既嚴
肅又有些沒幹勁的狀態，露出了欣喜的神色，對我說：「怪不得你會用水銀血壓
計，果然和我想的一樣！」
我正對她到底想說什麼感到疑惑，就聽她繼續說道：「葉飛同學！我今天叫
你來，不是為了別的，正是想問你，你願不願意給我當助教？」
「助教……？那不是到了大學才會有的事情嗎……」
「一般情況下確實如此，不過你應該也發現了，我們學校有些地方是很與眾
不同的嘛，除了主要學科的任課老師可以選課代表之外，像我這種比較邊緣的職
位，也可以選一個學生做助教，和課代表差不多，就是幫老師幹活的。當然，也
還是需要對方同意才行。」
（好傢伙，幫老師幹活是吧，竟然說得這麼直接，那我也就不客氣了。）
這個張老師看起來年級不大，說不定剛畢業沒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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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1/16
第七章：變態不良學生
自從確定關係之後，我和林怡怡除了像之前一樣放學一起回家之外，每天早
晨也都會一起去學校。
今天，我也和往常一樣，來到林怡怡家樓下，一邊拿出手機看新聞，一邊等
她下樓。
（大面汽車ＳＵ７釋出，ＣＥＯ稱定價會貴得有道理……怕不是又要被說成
組裝廠了。六日地樂團假唱事件還在調查中，不能輕易下結論……看來大機率又
要不了了之了。徐院士訪談引爭議，ＥＭＷ研究是否違背倫理道德……這都是多
少年前的事情了啊……）
我翻看了幾頁，並沒有發現什麼新鮮事。正巧此時，林怡怡也從身後的公寓
大門中走了出來，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說道：「又在看新聞呀？」
「是啊，剛好打發時間。」
「總覺得你有的時候好像大叔一樣……」
我笑了笑，牽起她的手，故意用低沉的聲音說道：「小妹妹，跟叔叔走吧，
叔叔帶你去個好地方~ 」
林怡怡先是被我的舉動逗得笑了出來，然後便裝作害怕的樣子：「不要啊~
你要帶人家去哪裡呀~ 」
我也強忍住笑，故作神秘地湊到她耳邊，放輕聲音：「那個地方就是…………」
雖然只是鬧著玩，但我在林怡怡耳邊說話時，隨之撥出的溫熱氣息似乎還是
讓她感覺有些癢，縮了縮脖子，微微低下頭，好像真的有些緊張起來一樣。
我繼續說道：「就是學校啦。」
林怡怡有些無語，似乎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捶了我一下，說道：「不愧是
你，去個學校也能說得這麼……這麼色……」
「那還不是因為你先說我像大叔的嘛。大叔和ＪＫ一起，自然會想到……」
「那我們走吧，叔叔。」
「喂……」
我們就這樣牽著對方的手，一邊進行著沒什麼意義、卻還是讓我感覺很幸福
的對話，一邊向學校走去。
在轉過最後一個彎，距離學校大門還有幾百米時，我看到前面熟悉的茶色頭
發，正打算加快腳步過去打個招呼，卻發現他身旁還有一個嬌小的身影，正並排
走在一起。
我按下打招呼的念頭，轉而向林怡怡小聲說道：「你看前面，是馮安陽和張
雨竹吧，他們兩個關係很好嗎？」
林怡怡聽到我這樣說，也注意到了走在前面的兩個人：
「真的是他們誒。嗯——，我也不太清楚，但好像在學校的時候確實能經常
看到他們兩個一起，也有可能是因為班委的工作吧。」
真的只是這樣嗎……我遠遠地看著張雨竹像小動物一樣，時不時抬頭望向走
在她身邊的馮安陽，似乎很是開心的樣子，心中有了些許猜測。
…………
我和林怡怡每天來學校的時間都比較早，今天也一樣，教室裡面還沒有多少
人。在自己的座位坐好之後，林怡怡開口說道：「那個……我有件事想和你說
……」
我看到她有些扭扭捏捏的樣子，猜她想說的事情可能是比較私密的那種，剛
好趁著前桌兩個愛起鬨的傢伙還沒來，便問道：「啥呀？」
「就是……我們不是已經……在交往了嘛……所以我就想……要不要……約……
約……」
「約什麼，約法三章？」
我習慣性地插科打諢，林怡怡卻沒有捶我，而是嘟起嘴來，表示著抗議。看
到她氣鼓鼓的可愛樣子，我心軟下來，正想摸摸她的頭，突然，鼻子處傳來一股
難以忍受的奇妙感覺，像是有螞蟻在爬，又像是有人拿著一根羽毛，在我的鼻尖
下方輕輕拂過一樣……說白了就是癢。
於是，我連忙轉向前方，用手肘擋住嘴巴——
「阿嚏！」
（哐啷！）
「哎喲！」
您可能要問了，不就是打個噴嚏而已嗎，為什麼會連著發出三種不同的聲音。
嗐，這您就不懂了吧，且聽我慢慢道來：首先，一般人打噴嚏都會發出「阿
嚏」的聲音來，這沒什麼好說的；緊隨其後的「哐啷」聲，則是因為我感覺到要
打噴嚏，急忙轉過身時，膝蓋剛好處在課桌下面幾釐米的位置，而打噴嚏引起的
身體肌肉收縮，也使得我的兩條腿不受控制地抬了起來，膝蓋剛好撞到課桌，就
發出了「哐啷」一聲；至於最後的「哎喲」，很簡單，因為疼……
林怡怡看到我的滑稽樣子，直接笑出了聲，同時，班裡的其他同學也被我這
邊發出的一連串聲響吸引了目光。我擺擺手表示沒事，隨後也沒繃住，被自己逗
笑了。
「哈哈哈哈，怎麼樣，我厲害吧？」
「噗……你厲害你厲害，聲勢這麼浩大的噴嚏，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哈哈
哈哈哈……」
「這週末我們就去約會吧！」
「……！」
本來還在笑話我的林怡怡，被我的突然襲擊搞得有些不知所措，緊接著便有
些羞澀起來，輕輕點了點頭。
還沒等我們繼續說下去，姜雪和高達就走進了教室，於是我便對林怡怡說：
「具體計劃回頭再說吧，不然他們倆又要起鬨了。」
林怡怡也心領神會，再次點了點頭。
姜雪他們坐好之後，打過招呼，便提到了一個我也有些不願面對的事情。
「怎麼辦啊我說！五一假期結束之後就要期中考試了！我……不妙啊！」
上次開學時的小測驗，姜雪的成績似乎是低空飄過，勉強及格來著，還挺符
合運動型少女不擅長學習的刻板印象。雖然我的成績也沒好到哪去就是了……
「讓高達教你嘛。他成績那麼好。」
「他不行……他成績好是好，但是不會教人，而且總是不耐煩……」
被姜雪這樣說，高達一副想要辯解的樣子，但可能因為姜雪所言確實非虛，
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嗯……我成績也沒比你好到哪去，愛莫能助啊。怡怡呢？」
聽到我下意識叫出了暱稱，本來還在擔心考試的姜雪，又露出壞笑，試圖近
距離嗑ＣＰ，而林怡怡則是連忙在姜雪開口前，就將她的思緒又拉回到殘酷的現
實中來：「啊——！期中考試！期中考試是吧！我……成績也沒好到能幫你的程
度呢……」
姜雪本興沖沖地想要起鬨，聽到林怡怡這樣說，又明顯消沉了起來：「怎麼
辦啊怎麼辦啊怎麼辦啊，期中考試要是掛科，就要一直補習，還要補考……這樣
連黃金週都要擔心考試，就沒辦法爽玩了啊！」
「你考試及格都危險，還想爽玩……」
見高達又要開啟說教模式，我連忙插話：「對了，等下我去問問馮安陽吧，
看看能不能找他幫幫忙。」
姜雪似乎本要像平時一樣對高達的說教發飆，但聽到我這樣說，又好像抓到
了救命稻草：「真的假的！你什麼時候和馮安陽混熟了啊！要是能找他來輔導，
我就有信心了！但是人家可是學委誒，不知道會不會嫌麻煩……」
「嗯……我也就是之前幫過他幾次小忙來著。總之先問問看吧，畢竟要是可
以的話，我也想一起讓他幫忙補習一下。」
「ＯＫ！交給你了！恩公！」
「好好好……」
不知是不是因為姜雪生性直爽，和她聊天的時候，總覺得她會莫名錶現得很
親近的樣子。本來我還擔心林怡怡會不會有什麼想法，但從她的反應看來，似乎
非但沒有吃醋，反而總是在一旁笑著看我和姜雪，還有高達的互動。
（大概是因為他們三個人之前關係就很好，看到我能順利融入進來，所以感
到開心吧。不過還是要注意一下，雖然林怡怡不會吃醋，但高達可就不好說了，
難得形成的四人團體，要是因為男女關係而決裂，就不好了。）
…………
課間休息時，我看到馮安陽起身，便急忙跟了上去，在去廁所的路上，向他
說了要是有時間的話，希望能幫我們補習一下功課的事情。
馮安陽聽完，欣然應允，隨後便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一樣，開口說道：「對了！
剛好我也有事要和你說。」
「嗯？啥事？」
「昨天我見到張老師，啊……就是咱們學校的校醫，張青老師，她讓我轉告
你，午休的時候如果有空，去辦公室找她。」
「是去醫務室嗎？」
「嗯對的，醫務室靠窗戶那邊有一個門，裡面就是張老師的辦公室了。」
「ＯＫ。我知道了。」
…………
*
雖然不是第一次來醫務室了，但因為之前兩次也並非參觀閒逛，所以我一直
沒有注意到，醫務室裡面竟然還有一個房間。
我輕輕敲了敲，聽到回應後，便推開門走了進去。
一進門，頓時讓我產生了一種此處別有洞天的感覺。這房間的面積雖然比隔
壁的醫務室小了一些，但因為並沒有像醫務室那樣擺了好多張床，所以顯得十分
寬敞。房間內部設定和一般的獨立辦公室差不多，一進門的窗邊有一張還挺豪華
的辦公桌，辦工桌左側牆邊分別是洗手池，書架，還有看起來像是衣櫃的金屬櫃
子，櫃子的對面則是一套沙發，還有透明的玻璃茶几。
沙發中間，一個似乎帶著些許睏意的女性正坐在那裡，她見我進來，便放下
了手中的手機，看向我。我見她身著白大衣，料想她應該就是校醫張老師，於是
問道：「您就是張老師吧，我是高二四班的葉飛，聽說您找我有事？」
她點點頭：「對，我就是，來你先坐。」
我坐到側邊的單座沙發上，看到這位張老師理了理有些亂的長髮，還揉了揉
眼睛，好像隨時都要睡著的樣子，便繼續問道：「請問您找我是有什麼事呢？」
張老師又打了個哈欠，這才開口說：「嗯——，其實也沒什麼要緊的事。我
問你，上次你們班遊泳課的時候，有個同學在水裡抽筋了是吧，是你處理的嗎？」
雖然她看起來很沒幹勁的樣子，但語氣卻十分嚴肅。我一邊納悶她問我這件
事的用意，一邊如實回答：「是的老師，那次是我帶她來的醫務室。不過當時她
也沒什麼大事，大概只是因為有段時間沒運動了吧，抽筋不嚴重，也沒嗆多少水。」
「行，挺好。我還在登記表上看到，前些天你又來了一次是吧，主訴是頭痛，
還用了血壓計？」
「是……那次下午剛上課的時候我突然頭疼，還挺劇烈的，同桌幫忙跟老師
請了假，扶著我過來的，到了這裡測了血壓血氧之後就莫名其妙不疼了。」
「一過性頭痛啊，估計是受涼或者累著了吧。後來有沒有復發？」
張老師見我搖了搖頭，便繼續說道：「我看你檔案裡面，特長那一欄寫了基
礎醫學知識和常見外傷處理，是在哪學的？」
「嗯……我是看書學的。從小我家裡就有很多醫學還有護理的書，有科普類
的，也有教材，沒事做的時候我就會翻著看看，父母也有教我一些。」
沒錯，小時候我就覺得漫畫之類的書很無聊，家裡也沒有遊戲機，所以除了
出去玩之外，反而是父母書房中的醫學書籍更能吸引我的興趣。後來，父母發現
我似乎並非心血來潮，便也會在工作之餘，為我講解書上的內容，還會教我一些
基礎的操作。得益於此，我現在除了具備基礎醫學知識，能比較規範地處理一些
簡單的外傷之外，還可以對一些常見病症作出初步判斷，也懂得不少常用藥。
聽我說完，這位叫做張青的年輕女校醫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一改之前既嚴
肅又有些沒幹勁的狀態，露出了欣喜的神色，對我說：「怪不得你會用水銀血壓
計，果然和我想的一樣！」
我正對她到底想說什麼感到疑惑，就聽她繼續說道：「葉飛同學！我今天叫
你來，不是為了別的，正是想問你，你願不願意給我當助教？」
「助教……？那不是到了大學才會有的事情嗎……」
「一般情況下確實如此，不過你應該也發現了，我們學校有些地方是很與眾
不同的嘛，除了主要學科的任課老師可以選課代表之外，像我這種比較邊緣的職
位，也可以選一個學生做助教，和課代表差不多，就是幫老師幹活的。當然，也
還是需要對方同意才行。」
（好傢伙，幫老師幹活是吧，竟然說得這麼直接，那我也就不客氣了。）
這個張老師看起來年級不大，說不定剛畢業沒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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