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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1-19
"媽媽,我能不能不出院?"
"你在說什麼傻話,不出院難道你要一輩子住在這裡呀"
"住在這裡挺好的,至少媽媽你的心思就在我一個人身上"
"傻孩子,出去了媽媽的心思也在你的身上啊,你是媽媽的兒子,難不成我 還關注別家的孩子不成?"
"真的嗎?"
這時我拉高了音調,故意看向了媽媽。不知道是不是被我看得很不自然,還 是心虛,媽媽接下來的說話,聲音竟有些不平穩。
"當.....當然是真的啦......"
"好啦,媽媽先回家給你把房間收拾一下""
說著媽媽似乎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仿似逃避般,不敢接觸我的眼神。然即 迅速地逃離開我的視線範圍內,離開了病房。
我看著媽媽離開的倩影,適才臉上調侃的笑意瞬間收攏,連同眼神都像是變 了一個人。從旁邊的金屬桿中倒映出了此刻我的模樣。
很像陳群龍不是嗎?
終究我也變成了他那樣的人......只要能得到媽媽,這...似乎沒 什麼不好不是嗎.....
時間又過了兩日,這天醫生在為我拆除石膏,而媽媽在一邊擔憂地看著我, 一邊揪心惶恐地看著醫生的動作。打過石膏的都知道,骨頭癒合得好不好,還得 看拆完石膏後的一系列檢查過才知道。畢竟我這一次的狀況可不一般,摔得骨折 能與被車撞的相比麼?而且我這一次居然就只是單純的骨折骨裂,沒有傷及內臟 以及其他部位,簡直是奇蹟中的奇蹟,這也是為什麼媽媽一直以來都十分的擔心 會不會還有什麼地方沒有檢查到位,是個人都會這麼想,這麼嚴重的車禍才受了 這麼點傷,嚴格來說我這算是輕傷,實在的,骨折骨裂雖然很嚴重,但是沒有傷 及內臟的情況下,很難造成致死威脅的,除非你運氣上天,傷及到骨頭中的神經 線,造成癱瘓咯,不過這樣不致死,頂多算是生不如死。
在搞了一個多小時候,最終把覆蓋在我手臂上幾個月的石膏拆除掉,可能是 因為時間久了習慣了手腕打著石膏的感覺,一下子沒有了石膏後,我竟有些不習 慣,更多的是重量上的變化,讓我一時間沒法適應。不過別以為拆了石膏我的手 就能正常了,其實我還是得打一段時間的支架繃帶的。頂多是從以前超級重大傷 殘肥豬手,變成白白嫩嫩的捆綁雞爪罷了。
"怎麼樣,醫生?我兒子他沒事了吧"
"從×光片來看骨頭已經完全癒合了,再從剛剛的物理測試來看,神經的反 應系統也很正常,恢復得挺不錯,不過要跟以前一樣靈活正常的話,還需要調養 一段時間,慢慢來才行。這段時間儘量還是不要進行劇烈的運動,還有頻繁地用 這隻手來用力,剛癒合的骨頭還十分的脆弱,經受不起太劇烈的拉伸"
"但少許輕微的活動已經是沒問題的了,如果家裡有人會中醫的推拿按摩的 話,可以多按按手上的穴位,使得經絡能加快通暢,這樣對手的恢復是有一定幫 助的"
"你這小朋友也算是幸運了,這麼嚴重的車禍。才只是傷到骨頭。當然了, 這骨頭也是不能小覷的,之後可是得多注意,再來一次可經受不住了喲",老者 醫生呵呵笑道。
媽媽在一旁亦是幫腔道:"就是,你聽到了沒有,多多注意,你就是再讓媽 媽心驚膽戰的,我可就不要你了"。
"好了,再觀察兩天就可以出院了,到時記住去前臺辦理一下出院手續", 說完老者醫生便沒有再繼續停留。
隨著醫生關門聲的響起,媽媽的注意力再次回到我的身上,只見媽媽匍匐著 身子,攙扶我回正到床位上。亦然媽媽的靠近,不由得一陣幽香襲來,每天我最 期待的,便是在這些瑣碎之中與媽媽的身體接觸。
從我的角度能看見,媽媽白皙的粉頸,細膩無暇的肌膚,如雪如霜,伴隨著 媽媽絕美的臉龐順滑而下,給人一股不由得想要靠近的衝動。就這麼看著,沒有 任何一絲的附加,卻無形地讓我感受到了溫暖,仿似有媽媽在身邊,我便什麼都 不害怕了。
或許這就是媽媽的溫柔魔力吧,看不見摸不著,但又好像無處不在。
這一看我便愣了神,連我自己什麼時候那了位置都不知道了。直到媽媽喚醒 了我。"在想什麼呢,想得這麼入神?"
"沒,沒想什麼,就是想要是當初娶媽媽的人是我,不是爸爸那該有多好"
原本我下意識想說沒什麼,見是媽媽,我的大腦這一刻飛速的運轉,強行把 我接下來的話扭轉了過來,再一次輸出我的心聲。
"你這孩子說的什麼傻話,要是媽媽不嫁給你爸爸,怎麼會還有你呢。拆了 石膏後有哪裡不舒服的嗎?"
媽媽開玩笑的語氣駁回了我的話語,然即有意無意地岔開了話,似乎不想在 這方面與我聊下去。
媽媽由此回應我早已猜到,我自然不會認為單憑我幾句話就使得媽媽接受我 。不過別誤會,我可不是在做什麼無用功,我這是給媽媽灌輸,不停地對媽媽表 露心跡,但又不是明著坦白,就像是潤物細無聲地,時不時給媽媽洗腦一下,至 少在媽媽的心裡面留下痕跡,這就足夠了。
我這個方法可不是沒有依據的,曾經網上就有一段故事,一個女子和一個男 子因機緣巧合住到了一起,男女生活在一起難免有些爭執,一開始兩人亦是勢同 水火,隨著時間的漂移,男子經常在女子面前晃悠,整天在女子身邊逼逼賴賴的 ,時間久了,仿似也慢慢習慣了。後來,男子因工作原因調離了這個城市,自然 也離開了與女子同居的地方。在沒了男子後,女子終於一個人獨享了這個房子, 沒有人在她身邊煩她,她的世界終於清靜了下來,可惜她卻高興不起來,總覺得 生命中失去了什麼,每天過得渾渾噩噩乏然無味,心情莫名其妙地不好,直到煩 躁到站立起來習慣性地打向右邊的人的時候,才發現右邊的人已經不在了。
這時女子才知道,她失去的是什麼。於是乎,女子找到男子的公司,想要知 道男子去了哪座城市,才知道男子並不是工作的調離,而是辭職了,並且也沒有 留下任何的行蹤。就這樣,女子失去了男子一切的線索,時間的流逝慢慢也讓女 子迴歸到了平靜的生活,似乎已經習慣了沒有男子在身邊的日子。直到有一天, 女子收到了一條資訊,是男子的,他說他回來了。
當時,女主拋下了正在約談的客戶,不管不顧的衝回到了家裡。原來女子的 平靜,不過是她偽裝出來的罷了,她並沒有任何的習慣,只不過這一切她藏在了 心裡面。在得到了男子的訊息後,她不顧一切地來到男子面前,並沒有出現各位 想象的那般皆大歡喜的畫面,而是出乎意料的,女子上去就是一拳,狠狠地打在 男子的臉上。
這一拳,道盡了不捨,喜悅,歡喜,愛戀.........
故事的最後,自然就是大團圓結局了。男子的離開亦是因為喜歡上了女子, 他想要給他更好的生活,待得男子道出他離開的原因時,女子又是一拳.... .....啼笑皆非,卻又讓人感動,或許這就是愛情不是?
女子和男子的故事是完結了,但我的故事卻是還沒有,我自然也希望能和故 事的男女主一樣,最後有個完美的結局。雖說我和男子的經歷不太一樣,故事裡 的女子也不會是媽媽,難度係數對於我來講,要比男子高多了,不過不妨礙我套 用男子的成功模式。招數不怕用舊,重要的是有用就行。
見媽媽無意在糾纏下去,我自然也不會繼續承接,有些東西需要適可而止, 說多了會惹人煩,中間的度在哪裡便需要自己衡量了。我甩了甩手臂,雖然還有 繃帶纏繞著,但是我感覺已經沒有多大問題了,不過我暫時可不能說出來,"不 舒服的地方倒是沒有,就是有些不適應,而且我覺得我有些使不上勁"。
"不適應很正常,畢竟骨頭才剛剛癒合,經絡執行還不能很順暢,這些我都 問過醫生,他說拆完石膏後,是需要一段時間的物理恢復的,所以不要著急"
"我倒不會著急啦,反正都綁了這麼久了,要是突然沒了,我反而才真的不 適應呢",我呵呵一笑。
對此媽媽泛了泛美母,露出拿我沒辦法的樣子,"你呀你呀,你就作吧,我 看這要是綁你一輩子,看你還笑不笑的出來"。
"一輩子?那豈不是更好,媽媽你可以一輩子在我身邊照顧我了"
"呵呵,我才不理你。到時讓你自生自滅"
"我才不相信",說著我顧著靠在媽媽的身上,猛然地在媽媽的身上嗅了一 把沁人心神的芳香,尤其是在我用腦袋在媽媽懷裡鑽的時候,那細微的柔軟,仿 佛要把我的心都給柔碎掉了,媽媽這身子也太柔了吧,這個軟懷我可以在裡面呆 一輩子不出來,我都心甘情願。
我故作撒嬌地拼命往媽媽懷裡鑽,"我現在可是你唯一的男人,你才不會不 管我呢"。
別人不知道的或許看上去,只是一個兒子在跟他媽媽撒嬌,可是作為自家孩 子的母親,自家孩子什麼德性她還不清楚嘛?只見媽媽皺了皺秀媚,一把掙脫開 這個一直在佔她便宜的小混蛋,站起了身稍微把身位側開,與我隔開了一段距離 後,繼續為我擦拭著我剛拆完石膏的手臂。
亦然媽媽卻是沉默了,沒有繼續承接上我的話,似乎是不想回應我。她知道 ,她即使反駁了也是沒用的,甚至這小混蛋還會順杆子往上爬,到時候沒完沒了 的。還不如一開始就不回應他的話,從根源上斷絕後面的可能性。
彷彿這個便是她對他表達出來的決心,對其訴說出無言的答案。她相信以她 這混賬兒子的鬼精勁,一定能看出這裡面潛在的意思的。
儘管我的頑劣,使得媽媽感到很抗拒,即便如此,她仍舊很是細膩地為我清 洗著。看著媽媽溫柔的側臉,我一時間不禁痴了。甚至在這一瞬間竟對自己的不 軌念頭感到羞恥,對自己產生了一絲懷疑,我這麼做是否真的是對的嗎?
亦然很快我搖了搖頭,把這一絲的猶豫甩到了腦後。暗忖我到底在想些什麼 ,不正因為我想要獨享這一份溫柔,才想要把媽媽變成我的嗎?這還有什麼好憂 慮的,媽媽的溫柔只可以,也只能屬於我的一個,而且我想要擁有的可不止是媽 媽的溫柔而已。望著媽媽慈愛祥和的外表下,那份朦朧豐腴的好身材,不禁心中 一陣心跳加速,眼裡充滿了某種慾望,乃至於渴望的貪婪。
不一會兒後,媽媽起身把沾溼的毛巾拿進洗手間,在轉身的那一剎那不可避 免的與我的目光交接在了一起,當即不敢多想,連忙把門帶上。背靠著門板,沈 夜卿小口的呼吸著空氣,回想起剛剛兒子看向自己的眸光,不禁嘆聲連連,如此 赤裸裸不帶掩飾的雙眸,就算她再傻也能猜到這混小子到底在想些什麼。
自從車禍後,她在照顧兒子的時候,或多或少她都能感受出來,兒子對她的 心意,甚至越發的明顯,到如今更是不加掩飾的。只是對此她亦不知道該如何是 好,曾經她還能...每當她想要狠下心來要與兒子好好談談,她就會想起車禍 前的那一幕,以及兒子最後對她表露的真心,她就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到了現 在,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做了,她作為一個母親,本應去阻止兒子這種不該 有的畸戀,只是她內心裡卻是有了另一個聲音,似乎在期待著什麼,並且有意無 意地放任著。
"唉.........""
無盡的嘆息化為一聲怨嘆。
晚上,媽媽優美的身姿款款地落到我的身前,擺下我換洗的衣服。溫柔地聲 音隨之響起,"醫生說明天你就可以出院了,這些天都沒有洗過澡,去清洗一下 身子吧,我問過醫生,傷口已經可以碰水了,只是有些許要注意一下"。
"噢好的"
我不加思索地便走進了洗手間,進來後總覺得少了些什麼。才想起貌似這些 天都是媽媽給我擦拭的身體,就連上廁所都是媽媽的"協助"下完成的。如今就 自己一個人走進來,本是擁擠的洗手間忽然變得寬裕,少了一個人難怪總有一種 不適應的感覺。於是乎,我突兀靈機一閃—
"啊!!"
洗手間裡突然傳來了我的大叫聲。自然是驚動了在外面為我收拾東西的媽媽 ,當即走近洗手間問道:"怎麼了小凡?是水太涼了嗎?"
"不是.........."
"難不成碰到傷口了?"
"也不是.........."
回應了兩句,洗手間裡便沒了下文,當下可把媽媽嚇得夠嗆,連忙敲著門, "怎麼了小凡?你把門開啟讓媽媽進去看看"。
"我.......我沒事......"
"就是手有點....."
"手怎麼了?快開門讓媽媽看看"
少傾,洗手間的門打開了一條縫,在外面的沈夜卿便急不可耐地衝了進去。 原本她想象中兒子摔倒在地的場景並沒有出現,只是看見一個脫衣服脫到一半卡 殼的傢伙。
看見媽媽進來,衣服脫到一半的我,半遮住的臉龐露出一副陰謀得逞的意味 。接下來發生的故事已經拉開了序幕,剩下的就看我要怎麼表演了。
桀桀桀桀桀—
第五十一章 動搖
眼見媽媽著急地衝過來我身邊,我佯作與衣服定格在半空中的手肘黯然下沉 ,然即在衣服裡面掰了掰手指骨,以發出"咔咔"的聲音。仿似電視劇裡骨折的 那種聲音,經常掰手指的人都應該知道,這種骨頭髮出的聲音並不大,這也是為 什麼我要等到媽媽走近才開始掰,為的就是讓媽媽聽見。
各位別以為完成這一系列動作很簡單,這可沒有演習過,完全是靠我臨場應 變,動作時機都要配合一致,可謂是我用心良苦了。我的魚餌已經佈下了,就是 不知道媽媽會不會咬我的鉤了。
連續的幾聲"咔咔咔"。如我所料的讓媽媽聽見了,只見她緊張制止了我繼 續脫衣服的動作,說道:"別脫了別脫了,醫生不是說你的右手還不能大幅度的 動作嗎?""
"快給媽媽看看,手有沒有事.......""
"停停停,媽媽你別太緊張,我就是剛剛一時間習慣性的抬手肘,然後不知 道為什麼突然使不上勁.........""
我皺了皺眉,對媽媽述說出我的情況。我知道媽媽的性格,如果我說得太嚴 重誇張,她是會當真的,到時候怕是叫來整個醫院骨科外科醫生都有可能。然而 唯有我只有恰恰好的手使用不了,又剛剛好的沒什麼大事,才能方便我接下來要 做的事。
這招,就叫做以退為進。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讓人省心呢,醫生說了你都不聽的嗎,還這麼猛地脫 衣服......
媽媽還是一如既往地嘮叨。亦然我並沒有不耐煩,反而嘴角悻悻然地露出一 絲笑意,仿似在聽什麼動聽的歌曲一樣,如果世間上有什麼能形容愛情的話,一 個人能不厭其煩地聽你講任何東西,繼續你再囉嗦再嘮叨,也能聽得進去,覺得 很悅耳的時候,這便就是愛情了吧。
"你還好意思笑,算了,我來幫你吧,真不知道你以後沒了媽媽我怎麼生存 "
"那我這一輩子都不離開你的身邊好不好——"
媽媽手上為我脫下上衣的動作驟然一滯,抬頭看向我無比認真的表情,芳心 沒來由的一震。空氣中交織了幾秒後,媽媽驀然笑道:"傻孩子,你終究是要長 大的,雛鷹總有離開巢穴,展翅翱翔的一天,你也不例外,你見過哪個孩子守著 母親過一輩子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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