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博士的後宮之路】(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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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1-19

作者:真田安房守昌幸
2024/01/19

  第四章 巴山夜雨時 博士與凱爾希【一】

  凱爾希:執掌羅德島的三駕馬車之一,不過實際上為真正操控全域性的人。並不像阿米婭作為公開領袖拋頭露面也不像迪蒙博士一般親臨前線,但是凱爾希是羅德島最初的創始人,並且作為迪蒙博士曾經的導師,是唯一真正清楚迪蒙博士來歷的人——同時兩個人似乎也是老情人。

  注:本文時間線為主線劇情之前

  已經空蕩蕩的實驗室內,瀰漫著消毒水和金屬的氣息。那面合金鑄造的巨大牆壁,光滑的表面上倒映著一名銀髮的妙齡女子的身影。她將最後一張有些泛黃的紙張放進檔案袋中,輕輕地嘆了口氣。

  巴別塔研究所,這所在哥倫比亞擁有著悠久歷史的科研機構即將在今天迎來它的終末,貫穿了時代的它終究沒能逃過資金短缺這樣世俗的桎梏。而女子正是研究所的所長,也是堅守到最後的唯一一人。

  “對不起,所長……”

  除去她自己之外,在今天下午最後一位離開的員工是一名已經白髮鬢鬢的菲林族科研人員。

  “原本我也早就想向你辭工的,只是……說不出口。但是,我的兒子,他的孩子,也就是我的孫子……我的兒子和他的妻子都要做工,孩子需要有個人照顧。他總跟我說在這裡做沒有什麼錢,不如早點退休……我很早就想退休去幫我兒子,但是,這種事很難開口,我在這裡工作四十年了……”

  “……你走吧,克萊門教授,我不會阻攔。”

  女子遲疑許久,才答應了老者的辭職。

  “這麼多年了,所長換了一屆又一屆……不過,之前言逸教授說的也是有道理,曾經研究舊種是很有前途的工作……只是,很可惜……所長,這些鑰匙……”

  老教授顫抖著手,掏出一串鑰匙擺在所長眼前的雲石桌上,向所長道了別,拄著柺杖,一步一步地向外走去。

  女子輕聲嘆了口氣。巴別塔研究所致力於研究已經消逝的舊種,也就是沒有動物特徵的人類。幾個世代前他們是世界的主宰,但卻因為自傲而走向了毀滅的道路。現今舊種後代的數量在泰拉世界少得可憐,並且被視作舊世界的落後產物,大多隻能化整為零,潛身縮首、苟圖衣食。

  就如克萊門教授所說,泰拉世界的“新種”們【有時也自稱“先民”,而“新種”則是與“舊種”對應,即有動物特徵的人】也曾熱衷於研究舊種的文明與歷史,就如人們總有保留一些古舊物件的情結一般。但是現在世界一片混亂,誰還願意去做這種萬本無利的事情呢?所以巴別塔原本的投資人們紛紛撤資,原本聲名顯赫的研究所在數年之內便淪落為了一具破產的空殼。等到這位新所長接手的時候,巴別塔內只有不到十個垂暮長者顫顫巍巍地馱著背在門口歡迎她,就職演說後鼓掌的聲音如蛤蟆交配後的稀稀拉拉的鳴叫,活脫脫一副敬老院的樣子。

  所長將少得可憐的檔案袋裝入挎包中,走到了實驗室內一座類似棺材般的容器前。曾經的巴別塔研究所擁有幾十個這樣的人體冷凍容器用於實驗,也有著十數個實驗室用於復原舊種的源石技藝,而現在整個研究所唯一有價值的,恐怕就是這位被冷凍下來的唯一一名舊種。那透明的窗體下,是一名看起來十分健碩的人類男子。那人並不帥氣,面孔卻稱得上是英武,那副樣子有著學者的從容,也有著軍人的強硬,頗似海邊聳立的一顆巨石。他靜靜地躺著,手腳和身體都被捆綁固定,頭上連線著一個頭套樣式的金屬儀器。在容器外引出了數十條導線,和所長眼前那臺巨大的計算機相連。

  “不知道這是災厄的鑰匙,還是救世的光芒呢……”所長開始在計算機前執行著複雜的指令輸入,“嘗試與神經建立連線……正在提交反饋至神經……”

  生澀難懂的計算機程式碼排滿了整個螢幕,伴隨著她的操作,大部分資料開始被刪除,而一小部分則被重新排列,形成嶄新的排列組合。

  房間內靜得可怕,只有那巨大的計算機在無聲地運算著,進度條一點點地從左到右被填滿,表示著指令的完成。所長滿意地看著這一切,臉上露出瞭如釋重負的笑容。

  “現在開始,你是我的了……只有舊時代的人,才能斬斷舊時代為新時代佈設的鎖鏈。”

  在進度條終於達到100%的時候,那名白髮的女子按下了確定鍵。

  “開始喚醒。”

  眼前是一望無邊,似乎能綿延到宇宙邊緣的凍結大地。我立在地面上,就好似被扔進了冰藍色的大海一般,茫然無助。

  天地一片白茫。暴風席捲著整片大地,飛雪模糊了視線中本就迷濛的天地分界線。極寒之下,這片土地看不到任何生機。

  “呼……呼……”

  在這劇烈的寒風和落雪中,一切防寒裝置似乎都不足以抵抗。奔跑,前進,試圖讓自己能夠稍微好受些,但身體機能很快便發出來告警訊號,肺部正在抗議這劇烈的奔跑運動,而冰冷也在一點點地侵蝕著所剩無幾的生命。然而眼前還是無邊無際,無盡無涯。似乎永遠看不到陸地的彼端,也永遠走不出這片永久凍土一般的大陸。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這裡什麼都沒有啊!”

  拼勁最後一絲力氣,全力地向著前方奔走,希望能夠找到一條出路。但是回應我的,只有自己那劇烈的喘息聲,以及消散在風中的喊叫。

  恐怖的聲音伴隨著狂風飄散而來。魑魅魍魎那邪惡的獰笑和兇暴的咆哮如針刺般折磨著我已經脆弱的神經,縱使我捂上耳朵,這聲音卻彷彿迴盪在我腦內一般。

  最終,那嚴酷的天氣和腦內的幻聽讓我感到了一陣絕望和痛苦,終於支撐不住,倒在了冰涼的大地上。

  結束了嗎,我就這麼結束了嗎……或許也不壞呢……

  我緩緩合上了雙眼。

  死亡卻並未如期而至。

  迎面而來一陣溫暖和柔軟,我感覺自己被人抱入懷中,鼻腔中充滿了屬於女性的淡淡香氣。

  幻覺麼……然而那感覺卻又無比真切,根本不像是虛無縹緲。

  我睜開眼,出現在眼前的,是黑暗中一張絕世的容顏。一頭金亮成銀、末端帶著幾抹淺綠的秀髮,心形的臉頰,如綠葉一般的眼眸,可愛的白色貓耳,肌膚白嫩如雪,眼眸如氤氳水霧,加上一身潔白的衣服。我不由得呆住了。

  “放心吧,我會陪著你的。”

  清冽的聲音,如向沙漠中的旅者給出的一瓢清水,讓我意外地安下心來。

  “迪蒙。”

  她朱唇輕起,叫出了一個單詞。

  “……叫,我嗎?”

  感覺嘴唇仍舊被冰冷封住了一般,我斷斷續續地,許久才吐出了一句疑問。

  “跟那些人都不同的你,不知道能不能帶來什麼改變呢。”

  她並沒有理會我的問話,而是仔仔細細地端詳著我的身體,眼神中充滿著溫柔,喃喃自語著。

  “就是這樣。你,以後就叫迪蒙吧。迪蒙諾.克拉克斯。”

  突然,眼神中的溫柔消失了。那女子板起了臉,語氣變得生硬起來。

  為什麼你要決定我的名字啊……

  然而當我閉上眼睛,試圖在記憶中搜索自己的過往的時候,卻發現眼前只有一片白色。我無法做出任何回應,因為我是一片空白,一無所知。

  “那本奇幻小說……《浪蕩王子》的主角……確實有點像你呢……”她還在唸叨著什麼。

  真是個怪物啊,我在心裡吐槽著。然而看著她那張臉卻又讓人生不起氣來。

  “你以後……就當我的學生吧。”

  女子笑了,眯起來眼睛也飽含著關愛。然而說不出話的我,只能暗暗地望著她長長的睫毛,微微動了動咽喉。

  “只是……請你原諒我,不……這是為了你能夠在這個世界活下去啊。”

  突然,她猛然抓住了我的手,用一把閃著橘色暗光黑色的匕首劃破了我的手臂。我只感到一陣強大的洪流,如火山爆發時的熔漿一般,從傷口處席捲著我的五臟六腑。那股被寒冷侵蝕的無力感一點點消失,熱流重新攀上我的面龐。

  女子輕輕地一拉,我便從躺著的冰原中被拉起來,被她緊緊地擁入懷中。

  “將來你一定能夠理解我的所作所為的。”

  那是,我和名為凱爾希的導師,相遇的第一天。

  我曾經一無所有,用導師凱爾希的話說,就是我身上的衣服都是她所有的。

  “所以,你也是我的人了,好好努力。”

  就那麼一句簡單的話,決定了我接下來幾年的命運。

  我成為了私人教師凱爾希的唯一的學生。從外表上看,她至多比我大不到五歲。但是在我被喚醒之後的生活中,我卻對她產生了奇妙的情愫。

  那是我也說不清的感覺。愛情,親情,師生情,友情,幾種情感好似打翻了五味瓶一般陳雜在一起難以陳述。我或許曾經有過那些感情應該寄託的物件,但是冷凍了不知多久之後,那些人肯定早已逝去,而我甚至沒能在冷凍期間保留下一點點有關他們的記憶。所以在被凱爾希帶回她那棟兩房的小屋之後,她就是我唯一的感情寄託。是幫助我熟悉這個世界的師長,是姐姐一般照顧我的家人,是能傾聽我疑問的摯友,以及——

  我暗戀的物件。

  她不像我能接觸到的女孩子那樣浮躁。科研成績十分優異,時常嗜書如命,常常埋頭在書堆裡忘了時間。她能夠嚴厲地呵責我的過錯,卻又在我感到自責恐懼的時候將我抱在懷裡柔聲安慰。更重要的是,對於應該是在青春期的自己來說,她是無可挑剔的美人。那些日常生活裡的點點滴滴,讓我十分僭越地跨過了將她視為師長的分界線,而暗暗地將她作為一名女性而偷偷戀慕著。

  毫無疑問,在那時的我,以及現在的我眼裡,她是世界上最優秀的人。而我也在她的家中,她的門下,一點點地學習著這個世界的專業知識。之後的求學生涯中,我一度選擇了凱爾希所在的醫學作為主攻方向,並希望考入大學的醫學系,能做到和她一樣,挽救更多的生命。然而自己在她門下的醫學成績並不突出,她卻沒有絲毫不滿。

  “你的思路雖然未必正確,但十分絕妙。”

  在看了我的許多作業後,她曾經如此對我誇讚到。

  “你擅長的或許不是醫學,但是你一定會在自己擅長的學科取得巨大的成功。”

  她的想法一如既往的準確。在她因為醫學方面的學術成就被哥倫比亞聯邦最頂尖的大學——哥倫比亞國立大學聘請為教授後,我也順利地被哥倫比亞國立大學的源石學系錄取。

  “記住,迪蒙。”她在和我一同準備行囊,前往大學報道時,她跟我這麼說道,“生命是堅強的,也是脆弱的。但是,無論遇到什麼事情都要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能看遍整個精彩世界。”

  你就是我的世界。

  在那個時候,我在心裡這麼回答。

  人行道的喧囂聲傳入我的耳邊,在記憶中,那是我在哥倫比亞國立大學求學的第一日。

  完成了簡單的報道儀式,和自己在源石學系的新導師見了面,同時完成了對新學期內主修課業的整理。一天就這樣快速地結束了,我向著學院內為我和凱爾希安排的住處走去。

  順帶一說,兩個人住一間屋子是凱爾希不容置疑的建議,理由是“為了省些錢”。

  這個下午的天氣並不怎麼好,密佈的陰雲遮蓋了整個大學,皮膚上傳來一陣溼熱的難受感,預示著風暴將臨。我小心翼翼地揹著自己的課業資料,因為我知道,除了天氣之外,這次的求學之路絕不簡單。

  周圍的同學都穿著錦繡華服,帶著時髦的帽子,渾身都是名牌,如同神人一般,有說有笑。我卻完全沒法融入其中,不僅僅是因為身上普通的衣物,更重要的還是某些本質上的原因。

  “看啊!那是個舊種!”

  “不是早該被掃進歷史垃圾堆了嗎?”

  “這種人怎麼上的大學啊……”

  同門的竊竊私語如暗箭一般向我射來,重傷著我的尊嚴。然而他們人多勢眾,作為肉眼可見範圍內唯一的舊種,我也只能選擇保持沉默,忍受著那辛辣的譏諷。

  舊種和新種有所不同,就應該被歧視嗎?

  不滿的火種在心裡生根發芽著。然而,即使我刻意退避到了人行道的陰影中,霸凌卻仍舊如獵手一般尾隨而來。

  “喂!你這個舊種!把你的手腳剁下來給我們看看怎麼樣啊?哈哈哈!”

  出言挑釁的一個衣著華美的佩洛族學生,胸前懷錶的金鍊子隨著他身體的搖擺而互相碰撞著,一陣令人生厭的金屬聲。

  舊種和新種的身體構造幾乎完全一致,只是沒有新種的角、尾巴、獸耳那樣的動物特徵。但目前已經人口稀少並且文明也被毀滅的舊種自然而然成了被歧視的物件,所以在新種當中總是流傳著一些謠言,比如舊種是低劣的種族,某些器官和肢體比新種要醜陋和無能等等。

  “什麼啊!我聽說他是那個新來女教授的面首呢,該讓他把生殖器暴露出來看看啊!”

  “就是就是!沒準我的比他還大呢,在床上討好一下那個叫什麼……凱西?那是不是直接就能當研究生了啊?”

  “快啊!快,讓我們看看!”

  “你們……羞辱我可以,請不要羞辱我的老師。”在眾目睽睽中被如此羞辱,還連帶了凱爾希,我緊握著拳頭,心中的憤怒混雜著對自己被歧視的自卑,卻又不敢對眼前人多勢眾的新種動粗,也怕因為自己動手會連累凱爾希的前途,只能化作憤恨的淚水和無力的話語,從眼眶中緩緩滑落,“不然……”

  “不然怎麼樣?動手啊?舊種,老子的叔叔是議員!信不信一個小報告下去,你就得回家去抹眼淚,那個白髮的婊子就得爬到我的床上,然後我就用我的種子衝乾淨她那被你這舊種汙染的陰道,那得多快活!”

  “快活!快活!”

  看客們伸直了脖子,如一群被提起來的鴨子一般,狂歡似地起鬨著。

  “你們……!”

  我握緊了拳頭,指關節發出咔嚓的聲響。

  “你們,都散開!閒得無聊別在這裡鬧事!”

  就在那個時刻,不遠處一個清脆而凌厲的女聲傳了過來。

  那是凱爾希,她的臉上帶著幾分怒意,表情嚴厲地盯著那幾個鬧事者。

  “喲喲,那不是醫學系新來的那個女教授嘛!來來,我們哥幾個一起滿足下你,是不是就能給我們一個博士噹噹啊?”

  “無禮的畜生。”

  “什麼?區區一個臭婆娘……”

  “Mon3tr。”

  凱爾希打了個響指。一頭八米多高的怪物便從虛空中現身,那怪物渾身上下都是閃著暗光的黑色石頭,是十分明顯的源石構造。如蛇一般的尾巴盤旋在地面上,兩對如螳螂一般的爪刃盤踞在兩側,頭部有著龍頭一般的構造,兩道綠色的青光從其中射出。

  鬧事的佩洛族學生當即那怪獸被嚇得渾身發抖,一時間竟然忘了自己是該掉頭逃走還是下跪求饒,他身邊的同伴也只能顫顫巍巍地幫著他解圍:

  “失敬了,凱爾希教授,失敬了,凱爾希教授……”

  說罷,便趕忙拉著那個佩洛族學生的胳膊,掉頭就跑,人群當即四散逃開。

  我抬起頭,望著眼前一襲青綠色裙裝的凱爾希。她收起了那副陰冷的表情,向我展露出了微笑,緩緩說道:

  “永遠不要在意那些詆譭和中傷,我為擁有你而自豪。”

  自豪,凱爾希為我感到自豪!轉瞬之間,我只感覺那話語好像冬日裡的火爐一般將熱流送到自己的心間,將方才的羞辱一掃而空。凱爾希原本比我要矮上一些的身影——或許是因為那巨大的Mon3tr——頓時顯得更加高大光明而偉岸。

  而就在下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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