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鄉】（39-40）

作者：後覺
2024/01/22

　第39章

　　李旭猛地破水而出卻沒站穩又差點跌回去，穩住身體的同時他意識到自己竟
踩在鬆軟的沙地上，而水只淹沒到他腰部，他連忙伸手抹去掛在眼瞼上的水珠，
睜大眼睛向四周張望。一道亮光從高高的穹頂射下落在前方水中一塊巨石上，而
巨石上正盤踞著一隻長著許多觸手的怪物，怪物的觸手又纏繞著一名女子……

　　「念兒姐。」看見被觸手纏繞的女子李旭不禁叫出聲，也確定自己又回到了
洞穴中。那剛剛的經歷是怎麼回事，真是一場夢嗎？在跌入水中失去意識時做了
一個怪夢然後又爬了起來？李旭想到這突然驚訝出聲，他搖了搖頭活動了一下身
體，發現身體沒有任何不適大腦也異常清醒，之前侵擾蠶食意識的電波雜音還在，
卻對他沒了任何影響，跌進水裡又爬起來的這段時間身體已經適應了這種侵擾不
成？

　　李旭腦海裡閃過一個畫面，身體隨即打了個寒顫，不管那個蟄伏在水底的巨
大黑影是什麼，自己身體的變化是否與剛才的夢境有關，都無所謂了，反正他不
願再想起，而且現在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眼前有更緊迫的事。

　　李念兒的陰道口本就窄小，怪物的那玩意兒又遠超人類尺寸，磨蹭了半天沒
能插入怪物已然急躁，觸手上的力道逐漸加重，看來是要強行破門而入。李念兒
忍受著下體被撕扯的疼痛和口腔被異物侵入的噁心感，眼睛一直追隨著李旭。自
己已在劫難逃，只希望李旭能夠知難而退趕快離開，可那小子不知哪來的膽量還
在朝這邊走來，當看見李旭向後栽進水裡時她的心跳驟然停止，好在沒幾秒他又
爬了起來，可他只停了片刻就繼續朝這邊走來。

　　怪物碩大的龜頭猛然向陰道內扎去，疼得李念兒哀嚎出聲眼裡也流出淚水，
龜頭前端總算勉強擠進了被撐大的陰道口，可要想全部進入，陰道口勢必會被撐
裂，而怪物顯然就是要這麼做。

　　李念兒的哀嚎刺激著李旭的神經，也不管怪物聽不聽得懂就衝著怪物怒吼道；
「住手！」同時加快腳步向潭心奔去。怪物完全無視李旭的警告，李念兒的叫聲
在持續，李旭怒火中燒恨不能飛躍這剩下十來步的距離，憤怒中他注意到手裡一
直握著的柴刀，掄起胳膊便向怪物拋去，柴刀旋轉上升徑直朝著怪物腦袋逼近。

　　乒的一聲柴刀擊中了怪物的額頭，但卻像擊中了堅硬的岩石一般被彈了開去，
隨之掉落進了水潭，而怪物佈滿溝壑的額頭上只是新增了一道凹痕。雖然沒對怪
物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但這一擊成功吸引了怪物的注意力，怪物收回舌頭暫
停了對李念兒的侵入，轉動頭顱看向下方的李旭。

　　李旭離石床已不到兩米，第一次被怪物正視他小心戒備著，可惜柴刀已不在
手，心裡少了份踏實感。也許是沒想到這個渺小的人類敢打擾自己，怪物多看了
李旭兩秒，但也只是兩秒，突然間怪物的瞳孔內藍光大盛，李旭本能地預感到有
情況要發生，當聽到左邊傳來由遠及近劃破水面的聲音時，李旭的第一反應是抬
起雙手護住頭部，然後才迅速轉身觀察。

　　一道黑影已竄到李旭身前，還沒來得及看清是什麼，那東西就重重地撞上李
旭的腹部，巨大的力量使李旭的身軀彎折成弓形向後飛出，低空滑翔七八米後撲
通一聲落入水中。

　　一個照面李旭便被擊飛，第一次接觸迅速落幕，落水激起的水波漸漸平息卻
不見李旭的身影，洞穴內重歸平靜，只剩下李念兒帶著哭腔焦急地呼喚著李旭。

　　就在怪物要回頭繼續它的好事時，李旭終於從落水處緩慢地站了起來，他彎
著腰雙手環抱著肚子一臉痛苦的表情，顯然剛剛的一擊讓他很不好受。被擊中時
那從未有過的巨大痛感蓋過了所有感覺，全身的力量瞬間被卸去，接著怎麼騰空
而起又怎麼進了水裡他都不清楚，落水後連嚥了三四口潭水，直到力氣有所恢復
他才艱難地爬了起來，可痛感依然強烈，腹部被擊中的位置感覺像在被火燒一樣，
肯定已是一道紅印。

　　「李旭小心頭頂！」

　　突然傳來李念兒的警告聲，還在喘息的李旭慌忙抬頭，只見一道黑影正衝自
己劈下，離頭頂已近在咫尺，來不及多想李旭的身體瞬時向右側傾倒，黑影堪堪
擦頭而過但還是擊中了左肩，這次李旭看清了黑影的真面目，原來是怪物粗如腰
肢的觸手。雖然還是被擊中了，但想到避開了腦袋這樣的要害部位，肩膀上的巨
痛好像也沒那麼難以忍受了。

　　李旭忍著兩處疼痛從水裡爬起，想要追蹤那根觸手的去向，可那觸手一入水
便消失了蹤影，他又望向李念兒用眼神和微笑表示著自己沒事。

　　李旭的狀態看起來並不好，但還能站起來就能離開這裡，李念兒便又催促道：
「李旭，趕快離開這。」

　　李旭立馬回應道：「那你怎麼辦？我不能把你留在這。」

　　「我不會有事，你趕快走。」

　　「怪物這麼對你怎麼會沒事。」

　　想到怪物對自己的侵犯都被李旭看在了眼裡，李念兒羞恥不已，她改變方向
道：「這怪物你也見識了，你救不了我的。」

　　「不試試怎麼知道。」

　　「你辦不到的，別逞強，會沒命的。」

　　「我……」李旭還想再說什麼卻被一聲刺耳的嘶吼打斷。

　　兩次都沒能將這個渺小的人類抹去，此刻還和它的祭品聒噪個不停，怪物已
經被激怒，瘮人的嘶吼過後粗長的觸手再次劈向李旭。這次有怪物吼聲預警李旭
早早注意到了觸手的動向，不過觸手襲來的速度極快，李旭在水裡活動起來又不
便，想要靈活走位來躲避不太現實。李旭乾脆就站在原地，雙腿叉開一定距離，
膝蓋彎曲前腳掌著地擺出隨時能夠躍起的姿勢，他雙眼緊盯觸手估算著距離，待
觸手離自己不到兩米時猛地飛身撲向一旁，因為是在水裡也不怕磕著碰著，而觸
手已來不及變相，重重砸破水面將潭水短暫地一分為二。

　　僅靠自己也能成功躲避怪物的攻擊讓李旭信心大增，怪物接下來的幾次攻擊
也都落空，更讓李旭覺得這怪物也沒那麼可怕，救下李念兒也不是不可能。

　　李旭接連躲過攻擊並沒讓李念兒懸著的心落下，她很清楚怪物不可能就這點
能耐，肯定有其他手段正在醞釀，而她能做的只有憑藉身在高處這一優勢將一切
盡收眼底，像剛才那樣當危險悄悄逼近李旭時及時提醒他。

　　老是這麼躲來閃去也不是辦法，消耗體力是一方面，關鍵是要救人就不能一
直耗在這，可觸手速度太快想甩開它接近念兒姐又不可能。李旭一邊警惕著觸手
的下一次攻擊一邊思考對策。

　　想不被觸手牽制就必須掌握主動權。李旭心裡有了定論腦中隨即閃過一個大
膽的想法，這次不止要躲避攻擊還要想辦法控制住觸手，具體來說就是要先避開
攻擊，等觸手砸入水面後自己再撲上去把它抱住，這樣一來怪物收回觸手時就能
順帶把自己帶到念兒姐近旁。李旭對自己的想法很滿意，他聚精會神地注視著觸
手只等它趕快朝自己襲來。

　　觸手遲遲沒再發起進攻而是頻繁變換起位置，一會兒轉到李旭左側一會兒繞
到李旭右側，李旭則緊跟著轉動身體讓自己時刻正對觸手。

　　李念兒望著李旭與觸手之間奇怪的對峙不知如何是好，忽然眼睛捕捉到視野
邊緣處水面有一絲微小的波動，她立馬警覺地看向那邊，餘波已經消散水裡一片
昏暗什麼也看不見，而這時隔著兩三米遠的水面上也蕩起輕微的漣漪，這次正好
被李念兒看在眼裡，竟是又一根觸手在水下穿行時碰到水面激起了水波。這樣的
水波還在不斷出現，而將這些出現漣漪的點連成線再向前延伸，指向的正是李旭
的後背。李念兒的擔心果然沒錯，新的威脅已然在逼近。

　　「李旭小心身後！」

　　李旭見觸手轉來繞去的只以為是怪物想找機會從側面進攻，他自然不敢掉以
輕心，而是更加註意觸手每一個動作，可以說是將全部注意力都凝聚在了前方，
因此當李念兒的提醒再次傳來卻是讓他小心身後時，李旭先是一驚和有些愣神，
當他回過神要轉頭檢視，頭轉到一半時又意識到前方的威脅還在，隨時有可能發
起攻擊，霎時間李旭的思維陷入兩難，連帶著動作也不進不退。而怪物果然沒讓
李旭失望，與他僵持了半天的觸手像是抓住了千載難逢的時機，飛馳著向他劈來。
一切都發生在轉瞬之間，卻足以讓李旭避之不及，眼見觸手逼近李旭只得像第一
次那樣用雙臂護住頭部，承受下這一擊並被被砸飛出去。

　　同一部位二次受到重擊，先前的疼痛還未完全消退又疊上新的劇痛，李旭的
意識瞬間模糊，只感到一股液體順著食道逆流而上接著從口中噴薄而出，李旭以
為自己噴出的是血，好在舌頭沒有嚐到血腥味，而更像是胃液與膽汁混合的苦味，
李旭稍安下心。只要不受內傷疼痛什麼的能扛住終究會過去。

　　李旭剛自我安慰完新的變故就出現了，他已有被再次擊飛後落水的心理準備，
雙腳也已離地而起，可剛出水就被一股力道硬生生拽停。李旭這才感覺到雙腳已
從腳踝處被什麼東西捆紮在了一起，不消說這肯定就是念兒姐讓他小心的身後的
危險，具體是什麼不用看也已明瞭。

　　身體飛不出去可向後的勢頭還在，雙腳被纏繞住動不了身體便自然向後倒去，
而就在李旭後腦勺入水前一秒再次生了變化，捆住雙腳的觸手猛然向前發力，李
旭向後倒下的程序頃刻間逆轉成向前撲去，來不及驚訝已經面朝下砸進了水裡，
咕嚕嚕連吞幾口潭水，李旭剛把嘴閉上觸手又向後猛甩，身體被拽出水潭在空中
畫了個半圓後又背朝下砸進水裡，停頓了兩秒後觸手再次向前甩出，接著又向後
甩，如此往復不停。

　　怪物甩動觸手的力量極大速度極快，沒幾下李旭便徹底失去了抵抗能力，雙
手無力再保護頭部，腦袋砸在水面上被震得嗡嗡作響，前胸和後背更是被砸得啪
啪直響一片血紅，膝蓋、腰桿、脊背和脖頸一開始還筆直地支撐著，到後來就像
脫骨的雞爪般隨著甩動彎折搖擺。也不知是在第幾次撲進水潭後，李旭微薄的意
識徹底被澆滅，昏了過去。

　　「李旭快醒醒……快醒來呀李旭……」

　　是誰在叫我，聲音越來越清晰，是念兒姐的聲音，感覺好近，就像在身前一
樣。恍惚中耳畔傳來李念兒的聲音，李旭緩慢睜開雙眼，眼睛對上焦的一瞬李念
兒梨花帶雨的嫣紅俏臉竟近在咫尺。

　　面對突如其來的驚喜李旭張口叫道：「念……啊啊……」可剛開嘴嘴腦仁就
一陣劇痛，一定是剛剛被甩來甩去瘋狂砸水造成的，不會是腦震盪吧？他下意識
地要用手去扶頭，這才發現雙臂緊貼兩肋整個身體從腳踝到脖子都被觸手纏繞著，
而他之所以能夠與李念兒捱得這麼近，是因為他也被怪物舉到了空中。

　　「李旭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見李旭痛苦的樣子李念兒急切地詢問道。

　　「沒，沒什麼，頭有點疼而已。」

　　看李旭的狀態顯然不是有點的程度，李念兒還要再說什麼怪物卻沒給她機會。
李旭被觸手控制著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身，怪物巨大的頭顱赫然出現在眼前。

　　李旭身軀一震心跳陡然加快，如此近距離直視怪物帶給李旭的衝擊要比之前
從下邊仰望強烈太多，如果說下身粗長有力的觸手還有這個世界一些生物的影子，
那這顆巨大的，眼冒藍光的，臉和下巴爬滿觸手的頭顱，則是在顛覆李旭對這個
世界的認知，理性告訴他世界上不可能有這種生物，可它此刻又確實在自己眼前，
還將自己牢牢纏繞住等待著它的宰割。

　　怪物把頭湊到李旭跟前，接著一下將嘴巴張至最大，衝著李旭一聲嘶吼，尖
利刺耳的聲音擊穿耳膜進一步刺痛李旭的腦仁，外加撲面而來的強烈口氣燻得他
一陣犯暈。李旭剛剛清醒過來的意識瞬間又去了大半，腦袋在巨痛與暈眩的雙重
摧殘下無力地垂在了胸前。

　　怪物等了幾秒不見李旭再有任何反應，便把巨口向前一伸，將李旭的腦袋籠
罩其中，打算就此結束這場意外的小插曲，迴歸到今夜的正事上。

　　李念兒的心直墜谷底，她腦中閃過幾幅畫面，怪物一口咬下李旭的頭，鮮血
從斷頸處噴薄而出，濺滿她全身……不，不行，不能這樣。本已被情慾侵蝕全身
酥軟乏力的李念兒猛然爆發，厲聲呵道：「給我停下！」

　　這聲厲呵爆發出的精神力令怪物的動作為之一滯，怪物好像頗為意外，瞅了
眼李念兒後竟真的改了主意，收回巨口並將李旭再次面向李念兒。

　　最糟糕的情況沒有發生，李念兒正自慶幸下體卻又疼痛起來，怪物暫時放過
李旭卻不會放過她，粗長的肉筋再次抵上水光粼粼的豔紅穴口，這次沒有觸手向
兩邊拉扯，鵝蛋大小的肉冠直接向小穴內擠去。

　　剛剛的爆發也提振了李念兒的精神，讓她恢復了點力氣，被下體的疼痛一刺
激身體又能扭動掙扎了，外加穴口溼滑肉冠滑向一邊沒能插入。

　　李旭雖沒再次昏迷，但劇烈的頭痛讓他無暇顧及周圍的一切，自然也不知道
自己差點身首異處，直到那刺耳嘶吼的回聲在腦袋裡徹底平息，頭痛隨之減弱，
他才又能感知到身邊的狀況。

　　李旭聽見了李念兒痛苦的呻吟聲，他慢慢抬起頭，生怕動作太快扯到某根神
經加重頭痛，可當他睜開眼看見李念兒正在被侵犯著下體，激動憤怒之下他又把
自身狀況拋到了腦後，想要掙脫怪物的束縛去解救李念兒，結果剛一掙扎就引起
巨痛，伴隨一聲痛叫身體又蔫了回去。

　　見李旭又能動彈了，怪物像是怕兩人看不清楚對方，又將李旭向前挪了挪，
這下李旭與李念兒已近到無需完全伸展手臂便能摸到對方的距離，要是手臂能活
動的話。

　　距離拉得如此近，四目相對下李念兒想到自己的窘態全被李旭清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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