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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1-22
作者：木爻木大
2024/01/22
第13章搭檔
夜百合園作為一個私人會所，並不是客戶選擇它這樣的簡單，反而是這家會所去選擇自己的客戶，如果不是有兩位以上的會員推薦，就算有些權勢也無法受到接待。斯考克接下這任務，自然得想辦法把霧雪她們送進去。
“看夠了麼？”霧雪單手插在腰間，一臉不耐煩的朝著一個守衛問道：“這可是從伯爵夫人給的，你究竟要看多久？以為這裡的服務多好，原來就這樣做生意的。”
“可是……”這張邀請函是真的，可是守衛並沒有收到今天有客人到來的訊息。
“可是什麼？”霧雪皺起眉頭：“你的意思是邀請函是假的？”
“邀請函是真的。”守衛並不否認。
“是真的卻不給放行，”霧雪冷笑道：“你知道不知道我是什麼身份！”
“……”這話一齣守衛也不知道怎麼回答，但凡來這裡的哪個不是體面人，可他偏就是不敢得罪，這話更是不能回了。
“那夫人，您稍等一下，我請示一下經理。”守衛知道自己只是個看門的，誰也得罪不了，便當是上面忘記交待今天有人來的事了。
見守衛正要拿出對講機，霧雪一把拉起落十三就往裡走，其它幾個守衛立即就衝了過來，畢竟是客人又不好拳腳相向，只得伸開雙手擋住去路。
“你這廢物，就不能幫幫我嗎？”霧雪壓著聲音道。現在肯定不能動手，她用力擰著全程呆滯的落十三，帶著這個笨蛋難怪進不去。
“怎麼幫？”落十三也小心回覆道，她無辜的看著霧雪，彷彿在說，我就是一撿垃圾的我有什麼辦法。
“滾！”霧雪置氣道，落十三這個託油瓶什麼忙都幫不了。
霧雪心裡也有些慌了，斯考克告訴她有邀請函就能進，現在她也不知道哪裡出了差錯，如果這次沒有進去，這次暗殺任務相當於已失敗告終，她的結局也可想而知，現在背脊後還一陣發涼。
沒時間猶豫了，霧雪不能有絲毫的退讓，她昂首挺胸保持著飾演得這位貴族應該有的傲慢，可這傲慢好像沒什麼實際的用處，那些守衛反而拉起手慢慢向前，準備以這種‘和藹’的方式把她們請走。
“滾。”
這突如其來得一聲讓守衛們的動作立即停了下來。
“下作的東西，”落十三走到霧雪的身前將她與守衛們隔開：“是誰允許你們如此的無禮，膽敢擋住我夫人的去路。”
同樣安靜的還有霧雪，她難以置信得看這落十三的背影，不知道對方是什麼樣的表情，但這有些慵懶的聲音裡竟透著一絲冷酷，絲毫不像個撿破爛的。
落十三繼續往前走著，守衛們不敢近她身，只是保持著一定的繼續跟著後退，只見落十三也不莽撞的衝進去，反而在會所大廳的沙發上斜身一坐，她拍拍身旁空著的位置，示意蘇霧雪過來。
“不是要叫經理嗎？”落十三把腿一翹：“我就在這等著她，我倒要看看是這伯爵夫人親筆寫的邀請函有用，還是她個小小的經理的話有用。”
落十三不像霧雪，她從一開始就沉默著，這突然說話，又間她談吐不凡，氣勢本就輸了五分，而現在這話就有如釜底抽薪，一下把守衛打得啞口無言了。
“那……”守衛一臉猶豫：“就算了吧。”
“什麼算了？”自己這邊氣勢起來了，霧雪也乘勝追擊：“去吧，叫經理過來，我們在這等著。”
三個守衛面面相覷，突然這樣倒不知道如何是好了。這時一個年長些的守衛走到了霧雪跟前，他躬下腰客氣得說道：“大人不記小人過，我這小兄弟才來不久，沒見過世面，海涵。”
霧雪也不想與他們多糾纏，進入會所就一步之遙，於是佯作鬆口道：“不和你們一般見識。”
“那裡面請。”守衛讓開了路，又為霧雪叫來了一位客服，一切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恭敬的將兩位客人送了進去。
當進入客服為她們開好的房間，在關上門的那一刻霧雪總算鬆了口氣，她麻利的脫下那件影響自己行動的禮服，整個人穿著僅有的內衣赤條條的站在房間裡，解放後的身體就是要自在許多。
“你不脫衣服嗎？”霧雪看著乖巧坐在床邊的落十三，這和剛才樓下的完全不是一個人。
“這衣服好高檔，我要多穿會。”落十三雙手放在胸前擋住自己的身體。
“……”霧雪無語的擺擺頭：“話說，剛才樓下你挺本事啊。”
“啊？”落十三一臉茫然：“剛才怎麼了？”
“你剛才一個‘滾’字把守衛嚇開了。你不會不記得吧？”霧雪道，然後走到衣櫃拿出一件睡袍穿在身上，她今日的妝本就畫得有些嬌豔，這稍帶情趣的睡袍套在身上倒是風味十足。
落十三沒有回答霧雪的問題，竟是說了一句：“霧雪，你真漂亮。”
“……”霧雪搖搖頭，這肉麻的話從落十三嘴裡說出來比她在樓下喝退保安還要恐怖：“好了，說正事吧，把地圖拿出來。”
落十三脫下鞋，又從鞋裡把鞋墊掏了出來，這才見到裡面裝了一張紙，她將紙遞到霧雪跟前，穩穩吐了兩個字：“地圖。”
“……”霧雪分明能感覺到自己在落十三的行為前是多麼的詞窮。
顫抖的手指夾過地圖，霧雪又小心的把地圖開啟，說是地圖其實確實一張電子顯示屏，透過控制磁場中雙色微粒①的流動進行顯示，霧雪啟用地圖，夜百合園的平面圖躍然眼底。
霧雪啟用自己所住的這一層的地圖，地圖上馬上顯示出了她與落十三的位置，接著地圖的另一頭開始閃動紅點，霧雪在閃動點上輕輕一按，畫面開始變化，地圖變到了第七樓，紅點又出現在七樓西北方向的房間上，那就是她們的目標。
從地圖上來看，她們只需要來到七樓然後幹掉那個女人任務就可以完成了，但事實可沒有地圖上看起來那麼的簡單，二人在大廳一鬧相必已經是被重點觀察的物件了，另外在剛才上電梯時霧雪就注意到七樓是SVIP層，像伯爵夫人背後的女人，這個頂極會所頭牌人物可不會是想見就能見到的。
這意味著霧雪她們需要在一個更加公共的場合與對方碰面，同時還要計劃好逃跑的路線。在這個霧雪從未踏足過的地方，簡直是件登天之事。
“現在幾點。”霧雪目光沒有移開地圖，她朝落十三問道。
“下午四點四十。”落十三說道：“大鬍子說我們要在這裡呆兩天，是不是後天我們就可以離開呀？”
“殺了那女人就能離開。”霧雪冷冷回答道。
“要是殺不了呢？”落十三道，不過看著霧雪投過來的眼神，又乖乖的閉上了嘴。
“殺不了，就永遠別離開了。”霧雪合了地圖，心裡卻已經慢慢有了脈絡。
夜百合園每月最後兩晚的八點會有盛大的晚宴舞會，這場盛宴會持續整整兩天的時間，這也是為什麼斯考克會那麼急的想抓到霧雪的原因，如果錯過了這個月，他就只有再等候一個月了。
霧雪與落十三當然也是盛裝出席，為了拿下這任務斯考克也是花了血本，晚宴之上的衣著盡有又些不同，霧雪的款式依然是長款禮服，但比之前那件寬大了些，實則是為了有空間放置更多的武器，而落十三的西裝外也套了一件黑色披肩，披肩看似厚重，真相是披肩下藏著四把狗腿匕首，那是霧雪近戰時最愛的工具。
按常理講這種地方是不能帶著武器的，可這個時代誰又信得過誰，索性大家都帶著武器，這何嘗不是一種公平。
霧雪倒也不急著動手，這個地方帶著武器得可不止看得到的人，可怕的是那些看不到的人，而且正如一開始她所擔心的，自己應該從哪個地方逃跑，所以霧雪的第一步必須是踩點。那些隱藏在暗點裡的守衛和所有可能的逃跑路線。
演戲對一個獵人來說並不難，特別是一個見過世面的獵人，最值得擔心的還是那個撿垃圾的，雖然不知道她今天下午是怎麼演成那樣的所迫的，霧雪還是決定一帶著落十三一起。
宴會廳整體呈馬蹄型，分為上下兩層，在第一層的馬蹄中央一支樂隊正演奏著來自曾經的古老圓舞曲，這裡形形色色全是女人，可並不妨礙她們同蹈，也有些女士們更喜歡呆在二樓的露臺上，她們穿著或漂亮或典雅的裙子拉著手談著情話。
霧雪也順應這風俗拉著落十三在這裡遊走著，她手裡端著酒，也硬塞給十三一個杯子，警告她逢人就笑，落十三這點上的表現還是挺好的，她真的就保持著同樣弧度的微笑跟著霧雪從一樓跑到二樓又從二樓跑回了一樓。
“有錢人們都這樣嗎？”落十三小聲問道。
“怎麼樣？喝酒嗎？”霧雪回答道，她當年從貧民窟進入另一個世界時也無法理解為什麼貴族們那麼喜歡晚宴。
“不是。”落十三搖搖頭，又降低一度的聲音：“女孩和女孩這樣。”
“嗯？”霧雪沒聽明白。
卻見到落十三低頭朝著自己的臉上“啾“了一下，笑著說：“打啵啵。”
科普時間：
雙色微粒是將20世紀70年代發明的“旋轉球顯示”技術現代化，從而拿出這種電子紙技術，其中，兩個平行電極之間夾住彈性矽膠片，矽膠片上的雙色微粒在兩個平行電極之間根據不同的電荷性質移動，顯示不同顏色，以達到可以在紙上進行影片顯示。
第14章金絲雀
霧雪一怔，臉上還留著落十三嘴上的餘溫，長了二十二年還沒被誰這樣親過，如果對方對著自己臉來上這麼一刀子她還知道應該怎麼辦，可這‘啵’上一口……霧雪只覺得從耳根到臉頰熱成了一塊。
霧雪現在很想掐死不要臉的落十三，但看著落十三傻笑著的模樣，又覺得她不是故意的，現在還是大事為重，被吃豆腐這件事她準備秋後再找她算賬。
剛才走了一圈能確定下來這地方有五個暗哨，分別在樂隊的後方、二樓的樓梯兩則、正門的出口還有舞池的中央。
雖然只有這五個暗哨，而且這五個位置的視野也是極好，既能觀察到這裡的每一個角落，又能將所有的出口封死，還能接應後方的支援，無論進退都是最好的位置。
再反觀自己，雖然斯考克並沒有為她裝備足夠的武器，這個環境並不好施展，其次得手之後她也不好逃離，而且她現在還帶著一個託油瓶，落十三的存在簡直是這絕地裡更危險的存在。
其實這樣的任務在霧雪的工作經歷中並非困難，只是整個任務並非她自己接手，斯考克提供的資料和武器也有限，並且脖子後面還安裝了這麼一個該死的東西，這讓霧雪多少感覺有些棘手。
但荒野裡的生存的獵人失去了她的獵|槍與戰斧，那長年累月裡不斷的殺戮中，那些由鮮血累積起的經驗卻已深深烙入她的生命，無論狩獵的環境多麼的惡劣，無論獵物多麼的狡詐與兇險，真正的獵人總能將戰利品懸掛在牆上。
霧雪非常清楚現在要做的第一步是什麼，她的目光放在落十三身上。
“霧雪，你的水裡要加點冰嗎？”落十三在一旁刷著自己的存在感：“你的臉好紅啊，是不是很熱。”
“不用，謝謝!”霧雪拒絕道，臉紅還是不她害的。
“霧雪，你什麼時候才動手啊？”落十三唸叨著，從侍者的盤子裡抓起一個甜點，毫無風度的塞進自己的嘴裡，她一邊咀嚼一邊又說道：“我想回家了。”
“安靜點。”霧雪再次掃過宴會廳，她將落十三帶到了一個少人的角落裡，這次她一定要一次得手：“你別動，原地等我。”
“嗯。”落十三乖巧得點著頭：“你忙完了記得來接我哦。”
霧雪沒有答覆，她的心裡早已決定了一件事——放棄落十三。
從入場到此時已有半小時的時間，喝在胃裡的酒已經發揮出它應有的作用，沒有男人，只是清一色的女人，但酒後的微燻也足以成為開啟慾望的藉口。舞池裡的人氣已經比剛才要多些，一些女人成雙成對，她們相互牽著手或者挽著腰，更多的則是單身的姑娘們，舞池的燈光逐漸變暗，樂隊的音樂也逐漸舒緩起來，曖昧的燈光、曖昧的藍調、曖昧的人和人摩擦著身體，尋找著自己的舞伴。
霧雪自然也在人群之中，她隨著音樂，像一隻生長著的玫瑰一樣蔓動著自己的身體，獵物沒出現，獵人的目光悄然得觀察著周圍的一切。可在這池慾望的湖水中，獵人也同樣的是獵物。
“嗨，一個人麼？”女人主動靠近霧雪的身邊。
霧雪打量了下對方，女人挽著一頭灰髮，穿著露背的長裙，腳下的踏了正紅色的高跟鞋，看起來比自己還高了半個頭。女人也很漂亮，但這不足以引起霧雪的注意力，反而女人肩膀上紋的紅玫瑰。
“可以是一個人。”霧雪不確認對方是否看到自己剛才和落十三一起，於是選擇了一種曖昧不清的答覆。
“那找點樂子嗎？”音樂的節奏逐漸加快，女人也慢慢往霧雪身上貼近。
霧雪則踩著鼓點後退，除了瓊娜她並不太與人親近，不然當時也不會因為落十三一吻就紅臉到了耳根，但她向來老練，將這種排斥也演不易察覺。
“不想找樂子，想找蘭香。”霧雪說道，蘭香不是別人，正是，這個會所的頭牌伯爵夫人圈養的情婦，也是她要殺的目標。
“呵，”女子輕笑一聲：“那女人正和銅須山伯爵夫人打得火熱，怕是沒心思理我們。”
“那……”霧雪勾起嘴角，卻比對方還要媚態十分：“總能一見芳澤吧。”
許是霧雪這樣過於誘人，對方竟然大膽的摟住了霧雪的腰，貼在霧雪的身體上。
霧雪可不喜歡這樣的接觸，她又嬌羞的輕輕將對方往後一推：“能幫我見到蘭香，我就把房號給你。”
“成交。”
女人毫不客氣得拉起了霧雪的手，也不管舞池裡貼在一起的人們，直接就朝著二樓跑去，霧雪跟著後面一路小跑著，當然跑得過程裡她也有意無意的去觀察著二樓窗臺邊上的那個暗哨，那個暗哨正拿著酒杯假意喝酒，可眼神還是跟隨著她與那陌生女人的。
陌生女人突然又慢下了腳步，看來目的地是到了。果然在霧雪的面前簇擁著一群女人，在這群女人的正中央，坐著的是一個衣著印度服飾拿著水煙的女人，那女人的五官長得極為精緻，若說落十三算個漂亮姑娘了，那霧雪眼前這女人真可謂是人間尤物了。
“她就是蘭香？”霧雪問道。
“是啊，她就是蘭香。”女人說著這個名字，臉上卻也寫滿了驕傲。
霧雪又職業的看了一下這個叫做蘭香的女人，她耳廓的樣子，她兩眼到鼻樑的距離以及她的腳踝到膝蓋的長度，只要確定了這些位置，無論對方如何變裝她都可以認出對方的本身。
“要去打個招呼麼？”女人問道。
這可是在計劃之外，但多瞭解一下是沒錯的。
“當然。”霧雪挑眉笑道。
那女人也沒想過放開霧雪的手，竟然牽著霧雪無禮的擠開眼前簇擁的人群走到了蘭香的跟前，這倒讓霧雪有些吃驚，看來這個女人也並非一般的客人了。而在這過程中眼尖的霧雪發現，二樓的兩個暗哨竟然都朝著她們過來，卻又不上前阻止，只是在附近待命以防萬一。
“你們認識？”霧雪問道。
“何止認識，我和她非常熟。”女人揚揚嘴角笑道：“看來你的房門號一會得給我了。”
“看，這不是薇諾女爵麼？”
“她怎麼好意思來見蘭香？”
一些奇怪的對話從人群嘴裡傳到了霧雪的耳朵中，看來這個女人真不是一般的客人，被稱作女爵想必也是哪家的貴族，在金冶之國有錢人很多，但這種有錢又有身份的卻相對稀有了。看來她與蘭香一定有些瓜葛，霧雪也不說話，河蚌若是相爭時，獵人只需要靜靜的等候。
“女爵，大駕光臨啊。”蘭香將坐在她沙發上的一個女人推開，騰出了一個空位：“來，和我坐坐。”
“不了。”薇諾拒絕道，她將霧雪的手拉了起來：“我就是過來告訴你，我的新女伴想看看你長什麼樣。”
霧雪只見蘭香的臉在一瞬間裡竟然出現一種微妙的表情，眉頭一蹙，倒像有些難過，只是那表情馬上又恢復如初。
“那看夠了嗎？”蘭香看向霧雪，眼神里能找到一絲的敵意。
“看夠了嗎？寶貝？”薇諾就像故意這麼親暱的問道：“看夠了我們去你房間吧。”
霧雪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她可不想加入獵物的戰爭中，當然她也不想帶著這個薇諾女爵回房間，此時薇諾看來還有些用，現在得從她嘴裡套點話，然後找個安靜的地方先把這人處理掉。
“要不我們先喝倆杯？”霧雪被薇諾牽著，跟隨著對方的腳步。
“想反悔麼？”看來薇諾不笨。
“我比較好奇你、不，我比較好奇你和蘭香的事。”霧雪被這樣牽著並不覺得舒服，她抽回手轉過身去在侍者的盤子裡拿了兩杯酒。
“你難道也想包養她？”薇諾說道。
“她不是銅須郡伯爵夫人的金絲雀麼？我哪裡包養得起。”霧雪準備開始套話了:“難道你包養過？”
薇諾用手指捲起她一縷灰色的頭髮，看樣子不想對上霧雪的眼神，但還是誠實的回答道：“是的，伯爵夫人之前，她是我的金絲雀。”
“怎麼又變成了伯爵夫人的呢？”霧雪問道。
“誰有錢就是誰的。”薇諾直接了當：“或許明天她又是另一位大人物的情婦了。”
“那你……喜歡她嗎？”霧雪看出了些貓膩，繼續深入聊著。
“喜歡？”薇諾突然大笑起來：“何止喜歡，我曾經愛她愛得要死。”
可她又變得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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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1/22
第13章搭檔
夜百合園作為一個私人會所，並不是客戶選擇它這樣的簡單，反而是這家會所去選擇自己的客戶，如果不是有兩位以上的會員推薦，就算有些權勢也無法受到接待。斯考克接下這任務，自然得想辦法把霧雪她們送進去。
“看夠了麼？”霧雪單手插在腰間，一臉不耐煩的朝著一個守衛問道：“這可是從伯爵夫人給的，你究竟要看多久？以為這裡的服務多好，原來就這樣做生意的。”
“可是……”這張邀請函是真的，可是守衛並沒有收到今天有客人到來的訊息。
“可是什麼？”霧雪皺起眉頭：“你的意思是邀請函是假的？”
“邀請函是真的。”守衛並不否認。
“是真的卻不給放行，”霧雪冷笑道：“你知道不知道我是什麼身份！”
“……”這話一齣守衛也不知道怎麼回答，但凡來這裡的哪個不是體面人，可他偏就是不敢得罪，這話更是不能回了。
“那夫人，您稍等一下，我請示一下經理。”守衛知道自己只是個看門的，誰也得罪不了，便當是上面忘記交待今天有人來的事了。
見守衛正要拿出對講機，霧雪一把拉起落十三就往裡走，其它幾個守衛立即就衝了過來，畢竟是客人又不好拳腳相向，只得伸開雙手擋住去路。
“你這廢物，就不能幫幫我嗎？”霧雪壓著聲音道。現在肯定不能動手，她用力擰著全程呆滯的落十三，帶著這個笨蛋難怪進不去。
“怎麼幫？”落十三也小心回覆道，她無辜的看著霧雪，彷彿在說，我就是一撿垃圾的我有什麼辦法。
“滾！”霧雪置氣道，落十三這個託油瓶什麼忙都幫不了。
霧雪心裡也有些慌了，斯考克告訴她有邀請函就能進，現在她也不知道哪裡出了差錯，如果這次沒有進去，這次暗殺任務相當於已失敗告終，她的結局也可想而知，現在背脊後還一陣發涼。
沒時間猶豫了，霧雪不能有絲毫的退讓，她昂首挺胸保持著飾演得這位貴族應該有的傲慢，可這傲慢好像沒什麼實際的用處，那些守衛反而拉起手慢慢向前，準備以這種‘和藹’的方式把她們請走。
“滾。”
這突如其來得一聲讓守衛們的動作立即停了下來。
“下作的東西，”落十三走到霧雪的身前將她與守衛們隔開：“是誰允許你們如此的無禮，膽敢擋住我夫人的去路。”
同樣安靜的還有霧雪，她難以置信得看這落十三的背影，不知道對方是什麼樣的表情，但這有些慵懶的聲音裡竟透著一絲冷酷，絲毫不像個撿破爛的。
落十三繼續往前走著，守衛們不敢近她身，只是保持著一定的繼續跟著後退，只見落十三也不莽撞的衝進去，反而在會所大廳的沙發上斜身一坐，她拍拍身旁空著的位置，示意蘇霧雪過來。
“不是要叫經理嗎？”落十三把腿一翹：“我就在這等著她，我倒要看看是這伯爵夫人親筆寫的邀請函有用，還是她個小小的經理的話有用。”
落十三不像霧雪，她從一開始就沉默著，這突然說話，又間她談吐不凡，氣勢本就輸了五分，而現在這話就有如釜底抽薪，一下把守衛打得啞口無言了。
“那……”守衛一臉猶豫：“就算了吧。”
“什麼算了？”自己這邊氣勢起來了，霧雪也乘勝追擊：“去吧，叫經理過來，我們在這等著。”
三個守衛面面相覷，突然這樣倒不知道如何是好了。這時一個年長些的守衛走到了霧雪跟前，他躬下腰客氣得說道：“大人不記小人過，我這小兄弟才來不久，沒見過世面，海涵。”
霧雪也不想與他們多糾纏，進入會所就一步之遙，於是佯作鬆口道：“不和你們一般見識。”
“那裡面請。”守衛讓開了路，又為霧雪叫來了一位客服，一切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恭敬的將兩位客人送了進去。
當進入客服為她們開好的房間，在關上門的那一刻霧雪總算鬆了口氣，她麻利的脫下那件影響自己行動的禮服，整個人穿著僅有的內衣赤條條的站在房間裡，解放後的身體就是要自在許多。
“你不脫衣服嗎？”霧雪看著乖巧坐在床邊的落十三，這和剛才樓下的完全不是一個人。
“這衣服好高檔，我要多穿會。”落十三雙手放在胸前擋住自己的身體。
“……”霧雪無語的擺擺頭：“話說，剛才樓下你挺本事啊。”
“啊？”落十三一臉茫然：“剛才怎麼了？”
“你剛才一個‘滾’字把守衛嚇開了。你不會不記得吧？”霧雪道，然後走到衣櫃拿出一件睡袍穿在身上，她今日的妝本就畫得有些嬌豔，這稍帶情趣的睡袍套在身上倒是風味十足。
落十三沒有回答霧雪的問題，竟是說了一句：“霧雪，你真漂亮。”
“……”霧雪搖搖頭，這肉麻的話從落十三嘴裡說出來比她在樓下喝退保安還要恐怖：“好了，說正事吧，把地圖拿出來。”
落十三脫下鞋，又從鞋裡把鞋墊掏了出來，這才見到裡面裝了一張紙，她將紙遞到霧雪跟前，穩穩吐了兩個字：“地圖。”
“……”霧雪分明能感覺到自己在落十三的行為前是多麼的詞窮。
顫抖的手指夾過地圖，霧雪又小心的把地圖開啟，說是地圖其實確實一張電子顯示屏，透過控制磁場中雙色微粒①的流動進行顯示，霧雪啟用地圖，夜百合園的平面圖躍然眼底。
霧雪啟用自己所住的這一層的地圖，地圖上馬上顯示出了她與落十三的位置，接著地圖的另一頭開始閃動紅點，霧雪在閃動點上輕輕一按，畫面開始變化，地圖變到了第七樓，紅點又出現在七樓西北方向的房間上，那就是她們的目標。
從地圖上來看，她們只需要來到七樓然後幹掉那個女人任務就可以完成了，但事實可沒有地圖上看起來那麼的簡單，二人在大廳一鬧相必已經是被重點觀察的物件了，另外在剛才上電梯時霧雪就注意到七樓是SVIP層，像伯爵夫人背後的女人，這個頂極會所頭牌人物可不會是想見就能見到的。
這意味著霧雪她們需要在一個更加公共的場合與對方碰面，同時還要計劃好逃跑的路線。在這個霧雪從未踏足過的地方，簡直是件登天之事。
“現在幾點。”霧雪目光沒有移開地圖，她朝落十三問道。
“下午四點四十。”落十三說道：“大鬍子說我們要在這裡呆兩天，是不是後天我們就可以離開呀？”
“殺了那女人就能離開。”霧雪冷冷回答道。
“要是殺不了呢？”落十三道，不過看著霧雪投過來的眼神，又乖乖的閉上了嘴。
“殺不了，就永遠別離開了。”霧雪合了地圖，心裡卻已經慢慢有了脈絡。
夜百合園每月最後兩晚的八點會有盛大的晚宴舞會，這場盛宴會持續整整兩天的時間，這也是為什麼斯考克會那麼急的想抓到霧雪的原因，如果錯過了這個月，他就只有再等候一個月了。
霧雪與落十三當然也是盛裝出席，為了拿下這任務斯考克也是花了血本，晚宴之上的衣著盡有又些不同，霧雪的款式依然是長款禮服，但比之前那件寬大了些，實則是為了有空間放置更多的武器，而落十三的西裝外也套了一件黑色披肩，披肩看似厚重，真相是披肩下藏著四把狗腿匕首，那是霧雪近戰時最愛的工具。
按常理講這種地方是不能帶著武器的，可這個時代誰又信得過誰，索性大家都帶著武器，這何嘗不是一種公平。
霧雪倒也不急著動手，這個地方帶著武器得可不止看得到的人，可怕的是那些看不到的人，而且正如一開始她所擔心的，自己應該從哪個地方逃跑，所以霧雪的第一步必須是踩點。那些隱藏在暗點裡的守衛和所有可能的逃跑路線。
演戲對一個獵人來說並不難，特別是一個見過世面的獵人，最值得擔心的還是那個撿垃圾的，雖然不知道她今天下午是怎麼演成那樣的所迫的，霧雪還是決定一帶著落十三一起。
宴會廳整體呈馬蹄型，分為上下兩層，在第一層的馬蹄中央一支樂隊正演奏著來自曾經的古老圓舞曲，這裡形形色色全是女人，可並不妨礙她們同蹈，也有些女士們更喜歡呆在二樓的露臺上，她們穿著或漂亮或典雅的裙子拉著手談著情話。
霧雪也順應這風俗拉著落十三在這裡遊走著，她手裡端著酒，也硬塞給十三一個杯子，警告她逢人就笑，落十三這點上的表現還是挺好的，她真的就保持著同樣弧度的微笑跟著霧雪從一樓跑到二樓又從二樓跑回了一樓。
“有錢人們都這樣嗎？”落十三小聲問道。
“怎麼樣？喝酒嗎？”霧雪回答道，她當年從貧民窟進入另一個世界時也無法理解為什麼貴族們那麼喜歡晚宴。
“不是。”落十三搖搖頭，又降低一度的聲音：“女孩和女孩這樣。”
“嗯？”霧雪沒聽明白。
卻見到落十三低頭朝著自己的臉上“啾“了一下，笑著說：“打啵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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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色微粒是將20世紀70年代發明的“旋轉球顯示”技術現代化，從而拿出這種電子紙技術，其中，兩個平行電極之間夾住彈性矽膠片，矽膠片上的雙色微粒在兩個平行電極之間根據不同的電荷性質移動，顯示不同顏色，以達到可以在紙上進行影片顯示。
第14章金絲雀
霧雪一怔，臉上還留著落十三嘴上的餘溫，長了二十二年還沒被誰這樣親過，如果對方對著自己臉來上這麼一刀子她還知道應該怎麼辦，可這‘啵’上一口……霧雪只覺得從耳根到臉頰熱成了一塊。
霧雪現在很想掐死不要臉的落十三，但看著落十三傻笑著的模樣，又覺得她不是故意的，現在還是大事為重，被吃豆腐這件事她準備秋後再找她算賬。
剛才走了一圈能確定下來這地方有五個暗哨，分別在樂隊的後方、二樓的樓梯兩則、正門的出口還有舞池的中央。
雖然只有這五個暗哨，而且這五個位置的視野也是極好，既能觀察到這裡的每一個角落，又能將所有的出口封死，還能接應後方的支援，無論進退都是最好的位置。
再反觀自己，雖然斯考克並沒有為她裝備足夠的武器，這個環境並不好施展，其次得手之後她也不好逃離，而且她現在還帶著一個託油瓶，落十三的存在簡直是這絕地裡更危險的存在。
其實這樣的任務在霧雪的工作經歷中並非困難，只是整個任務並非她自己接手，斯考克提供的資料和武器也有限，並且脖子後面還安裝了這麼一個該死的東西，這讓霧雪多少感覺有些棘手。
但荒野裡的生存的獵人失去了她的獵|槍與戰斧，那長年累月裡不斷的殺戮中，那些由鮮血累積起的經驗卻已深深烙入她的生命，無論狩獵的環境多麼的惡劣，無論獵物多麼的狡詐與兇險，真正的獵人總能將戰利品懸掛在牆上。
霧雪非常清楚現在要做的第一步是什麼，她的目光放在落十三身上。
“霧雪，你的水裡要加點冰嗎？”落十三在一旁刷著自己的存在感：“你的臉好紅啊，是不是很熱。”
“不用，謝謝!”霧雪拒絕道，臉紅還是不她害的。
“霧雪，你什麼時候才動手啊？”落十三唸叨著，從侍者的盤子裡抓起一個甜點，毫無風度的塞進自己的嘴裡，她一邊咀嚼一邊又說道：“我想回家了。”
“安靜點。”霧雪再次掃過宴會廳，她將落十三帶到了一個少人的角落裡，這次她一定要一次得手：“你別動，原地等我。”
“嗯。”落十三乖巧得點著頭：“你忙完了記得來接我哦。”
霧雪沒有答覆，她的心裡早已決定了一件事——放棄落十三。
從入場到此時已有半小時的時間，喝在胃裡的酒已經發揮出它應有的作用，沒有男人，只是清一色的女人，但酒後的微燻也足以成為開啟慾望的藉口。舞池裡的人氣已經比剛才要多些，一些女人成雙成對，她們相互牽著手或者挽著腰，更多的則是單身的姑娘們，舞池的燈光逐漸變暗，樂隊的音樂也逐漸舒緩起來，曖昧的燈光、曖昧的藍調、曖昧的人和人摩擦著身體，尋找著自己的舞伴。
霧雪自然也在人群之中，她隨著音樂，像一隻生長著的玫瑰一樣蔓動著自己的身體，獵物沒出現，獵人的目光悄然得觀察著周圍的一切。可在這池慾望的湖水中，獵人也同樣的是獵物。
“嗨，一個人麼？”女人主動靠近霧雪的身邊。
霧雪打量了下對方，女人挽著一頭灰髮，穿著露背的長裙，腳下的踏了正紅色的高跟鞋，看起來比自己還高了半個頭。女人也很漂亮，但這不足以引起霧雪的注意力，反而女人肩膀上紋的紅玫瑰。
“可以是一個人。”霧雪不確認對方是否看到自己剛才和落十三一起，於是選擇了一種曖昧不清的答覆。
“那找點樂子嗎？”音樂的節奏逐漸加快，女人也慢慢往霧雪身上貼近。
霧雪則踩著鼓點後退，除了瓊娜她並不太與人親近，不然當時也不會因為落十三一吻就紅臉到了耳根，但她向來老練，將這種排斥也演不易察覺。
“不想找樂子，想找蘭香。”霧雪說道，蘭香不是別人，正是，這個會所的頭牌伯爵夫人圈養的情婦，也是她要殺的目標。
“呵，”女子輕笑一聲：“那女人正和銅須山伯爵夫人打得火熱，怕是沒心思理我們。”
“那……”霧雪勾起嘴角，卻比對方還要媚態十分：“總能一見芳澤吧。”
許是霧雪這樣過於誘人，對方竟然大膽的摟住了霧雪的腰，貼在霧雪的身體上。
霧雪可不喜歡這樣的接觸，她又嬌羞的輕輕將對方往後一推：“能幫我見到蘭香，我就把房號給你。”
“成交。”
女人毫不客氣得拉起了霧雪的手，也不管舞池裡貼在一起的人們，直接就朝著二樓跑去，霧雪跟著後面一路小跑著，當然跑得過程裡她也有意無意的去觀察著二樓窗臺邊上的那個暗哨，那個暗哨正拿著酒杯假意喝酒，可眼神還是跟隨著她與那陌生女人的。
陌生女人突然又慢下了腳步，看來目的地是到了。果然在霧雪的面前簇擁著一群女人，在這群女人的正中央，坐著的是一個衣著印度服飾拿著水煙的女人，那女人的五官長得極為精緻，若說落十三算個漂亮姑娘了，那霧雪眼前這女人真可謂是人間尤物了。
“她就是蘭香？”霧雪問道。
“是啊，她就是蘭香。”女人說著這個名字，臉上卻也寫滿了驕傲。
霧雪又職業的看了一下這個叫做蘭香的女人，她耳廓的樣子，她兩眼到鼻樑的距離以及她的腳踝到膝蓋的長度，只要確定了這些位置，無論對方如何變裝她都可以認出對方的本身。
“要去打個招呼麼？”女人問道。
這可是在計劃之外，但多瞭解一下是沒錯的。
“當然。”霧雪挑眉笑道。
那女人也沒想過放開霧雪的手，竟然牽著霧雪無禮的擠開眼前簇擁的人群走到了蘭香的跟前，這倒讓霧雪有些吃驚，看來這個女人也並非一般的客人了。而在這過程中眼尖的霧雪發現，二樓的兩個暗哨竟然都朝著她們過來，卻又不上前阻止，只是在附近待命以防萬一。
“你們認識？”霧雪問道。
“何止認識，我和她非常熟。”女人揚揚嘴角笑道：“看來你的房門號一會得給我了。”
“看，這不是薇諾女爵麼？”
“她怎麼好意思來見蘭香？”
一些奇怪的對話從人群嘴裡傳到了霧雪的耳朵中，看來這個女人真不是一般的客人，被稱作女爵想必也是哪家的貴族，在金冶之國有錢人很多，但這種有錢又有身份的卻相對稀有了。看來她與蘭香一定有些瓜葛，霧雪也不說話，河蚌若是相爭時，獵人只需要靜靜的等候。
“女爵，大駕光臨啊。”蘭香將坐在她沙發上的一個女人推開，騰出了一個空位：“來，和我坐坐。”
“不了。”薇諾拒絕道，她將霧雪的手拉了起來：“我就是過來告訴你，我的新女伴想看看你長什麼樣。”
霧雪只見蘭香的臉在一瞬間裡竟然出現一種微妙的表情，眉頭一蹙，倒像有些難過，只是那表情馬上又恢復如初。
“那看夠了嗎？”蘭香看向霧雪，眼神里能找到一絲的敵意。
“看夠了嗎？寶貝？”薇諾就像故意這麼親暱的問道：“看夠了我們去你房間吧。”
霧雪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她可不想加入獵物的戰爭中，當然她也不想帶著這個薇諾女爵回房間，此時薇諾看來還有些用，現在得從她嘴裡套點話，然後找個安靜的地方先把這人處理掉。
“要不我們先喝倆杯？”霧雪被薇諾牽著，跟隨著對方的腳步。
“想反悔麼？”看來薇諾不笨。
“我比較好奇你、不，我比較好奇你和蘭香的事。”霧雪被這樣牽著並不覺得舒服，她抽回手轉過身去在侍者的盤子裡拿了兩杯酒。
“你難道也想包養她？”薇諾說道。
“她不是銅須郡伯爵夫人的金絲雀麼？我哪裡包養得起。”霧雪準備開始套話了:“難道你包養過？”
薇諾用手指捲起她一縷灰色的頭髮，看樣子不想對上霧雪的眼神，但還是誠實的回答道：“是的，伯爵夫人之前，她是我的金絲雀。”
“怎麼又變成了伯爵夫人的呢？”霧雪問道。
“誰有錢就是誰的。”薇諾直接了當：“或許明天她又是另一位大人物的情婦了。”
“那你……喜歡她嗎？”霧雪看出了些貓膩，繼續深入聊著。
“喜歡？”薇諾突然大笑起來：“何止喜歡，我曾經愛她愛得要死。”
可她又變得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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