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舟側畔】卷二(3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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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1-24

始練字。

  洛行雲連忙起身過來,素手輕伸,一手拎住衣袖,細細研起墨來。

  自那夜婆為媳媒,兩人歡好至今,倏忽已是十餘日光景,白日里兩人一同溫
書習字,午後洛行雲便在書房榻上或客房之中,細心服侍彭憐,而後夜裡彭憐偶
然登樓留宿,自然也要耳鬢廝磨一番。

  兩人早已心有靈犀,洛行雲眼中,只將彭憐當作丈夫看待,敬愛有加,只盼
他金榜題名、高中狀元,因此一心一意輔佐,竟比從前還要用心。

  彭憐情狀特殊,卻與別人不同,只因他早已博覽群書,又兼記性超群,凡書
皆能過目不忘,是以溫書首要,便是明經辨理,而非日夜苦讀。

  洛行雲磨好硯中水墨,看彭憐起筆題字,斜眼覷見愛郎腰間寶貝,不由心旌
搖盪,面色登時羞紅起來。

  彭憐專注寫字,渾不覺衣衫凌亂,半晌硯中無墨,轉眼才見俏麗婦人霞飛雙
鬢,不由輕聲笑道:「我這邊隨意穿著,如何你卻動了春心?」

  原來他與洛行雲成奸之後,自覺前院之中無人得見,便即隨意穿著,一來瀟
灑自然,二來行事方便,此刻眼見洛行雲粉暈雙腮,臉上薄施粉黛,俏臉一片殷
紅,貌若三春梨花,腰如河邊楊柳,自然俏麗無雙,尤其粉白羅裙之下,一雙盈
盈三寸金蓮,俏生生伸將半個出來,引動男兒無邊綺思念想。

  彭憐隨手揮去道袍衣帶,牽起洛行雲玉手覆蓋陽物其上,笑著吩咐道:「雲
兒可願為我舔弄一二,祝我練字之興?」

  洛行雲嬌羞無限,卻仍是輕垂臻首,緩緩跪於書案之下,張開櫻桃小口,含
住愛郎神龜,細細吞吐舔弄起來,她小口輕盈,連日來傾心侍奉,這才漸入佳境,
初時仍需適應良久,方才得將神龜悉數納入口中吞吐。

  彭憐召來綵衣磨墨,低頭看去,卻見美貌婦人雙手團團握住陽根,指尖殷紅
丹蔻,卻不知何時塗的,更襯得雙手瑩白如玉,不由笑著問道:「何時塗了這指
尖,卻不曾說與我聽?」

  「相公昨夜宿在婆婆房裡,如何知道奴家塗了丹蔻?」洛行雲「啵」一聲吐
出肉龜,含嗔帶喜說道:「昨日下午相公外出,我差綵衣尋來的千層紅,裡面夾
了些顏料,綴了些珠粉,相公可喜歡麼?」

  彭憐提筆寫字,看著婦人又將龜首納入檀口,這才輕輕挺動,笑著說道:
「自然喜歡!稍後多弄些個,去與你婆婆小姑也塗了!」

  洛行雲俏聲應了,隨即笑道:「我看今日小姑也受了彭郎靈氣,卻不知郎君
心中,何時將其收入房中?」

  彭憐抬腳探於婦人腿間,待其分開雙腿,便將腳趾探於玉門左近扣玩,聞言
搖頭說道:「且有雪兒做主,我並不惦記此事,泉靈小姐於我有粥飯之恩,總要
可她心意才是……」

  他提筆寫字,分心三用,一邊挺動陽物,一邊腳趾輕薄洛行雲,一邊揮筆書
寫,竟是毫不耽誤。

  洛行雲被他弄得心蕩神馳,口中含吐粗壯陽龜,只是喘息不定,喉間哼唱不
已,半晌過後實在經受不住,這才猛然吐出,劇烈嗆咳起來。

  彭憐將她攔住,不再褻玩洛行雲檀口櫻唇,將她一把拉起擁在懷中,對著眼
眶微溼、春色慾滴美婦人說道:「雲兒且不忙舔弄,看我這幅字寫的如何?」

  洛行雲正深情看他,手中情不自禁握著愛郎陽根擼動,聞言才去看案頭筆帖,
只見一張微黃草紙之上,筆走龍蛇洋洋灑灑一篇元稹所作《會珍詩十三韻》。

  婦人細細觀之,不由又喜又愛,心中崇慕無端,只是偎進情郎懷裡嬌聲討好
道:「不知可是妾身剛為郎君品簫之故,此刻觀來,只覺字中竟然隱有春情,讓
人看之便覺心潮澎湃、春心擾動……」

  彭憐低頭在她唇上狠啄一口,微笑說道:「便你會說話哄人!」

  洛行雲扭身撒嬌不依,「奴兒說的乃是實情!相公卻不信人家!」

  彭憐連忙呵哄,笑著說道:「我家雲兒方才豈不便是『警乘還歸洛,吹簫亦
上嵩』?」

  「相公……」洛行雲被他逗得嬌羞無限,卻仍是握著男兒陽根擼弄把玩,滿
面嬌羞寫意說道:「不如相公將這幅字賞與奴家,找人裱糊起來掛著,也是一份
念想……」

  「早知如此,寫個宣紙多好!」

  洛行雲笑靨如花,「不妨的,字好便已足夠,書坊自有辦法處置,相公倒不
必為此煩惱……」

  彭憐笑笑不語,任洛行雲吩咐綵衣收了字帖,待其遠去,這才抱著婦人放於
案上,笑著說道:「且脫去鞋兒,讓我看看腳指甲可也曾染了這新制丹蔻!」

  洛行雲羞不自勝,卻仍是任他施為,只見彭憐雙手一揮,隨手解去婦人紅底
白綾高低鞋,扯下一雙素白羅襪,露出一對纖纖白嫩玉腳出來。

  彭憐握住其中一支,細細端詳把玩,只見指甲上均勻塗著藍紫丹蔻,並不似
往昔顏色,不由又喜又愛,於是問道:「如何便即換了顏色?」

  洛行雲嬌羞無限,只是輕聲回道:「指尖已是嫣紅,腳下便換個色調,又不
與旁人觀看,總要郎君喜歡便是……」

  彭憐聽她曲意逢迎,不由心中快活,情不自禁含住一粒拇指吞吐舔弄,良久
才道:「這顏色可有講究?只有一般花色,還是諸色皆有?」

  「花色倒是好配,取各色花瓣雜糅便可,只是如何永駐,卻要費些周折……」
洛行雲被他舔得心癢難搔,不由嬌聲顫叫:「好爹爹……莫舔了……舔得奴兒心
裡發麻……」

  「不將你舔麻了,如何度過眼下這關?」彭憐抬手脫下婦人綢褲,露出粉白
一片美肉,隨即挺身向前,就著粗壯陽根便插將進去,輕輕聳動起來。

  洛行雲雙手撐在身後,被情郎貼著桌子不停肏幹,口中只是吟哦不住,眼見
情郎又含住一支腳丫,不由媚叫低吟:「好達達……輕著些抽送……奴兒心尖尖
都被你帶走了……」

  彭憐志得意滿,不住只是抽送賞玩,直將婦人淫弄得春潮滾滾,仍是不肯善
罷甘休。

  兩人平素裡每日便是如此度過,溫書習字,閒暇時便即品玉吹簫你儂我儂,
不是有這般風月,白日里早就淫玩盡興,彭憐也不會捨得夜夜宿在應白雪房裡。

  洛行雲年輕貌美,雖早為人婦,卻新瓜初破,席間自有別樣風情,尤其她養
在深閨,舉手投足間別有羞赧窘迫,不似應白雪那般風流豪邁,更兼嬌軀敏感,
尺寸之間皆是美肉,隨意男兒撥弄,便有萬種風情。

  彭憐天性,陪著應白雪便覺其美,伴著洛行雲便覺舍她其誰,若左擁右抱,
便又覺得世間如此便好,待到念及恩師師姐,又相思難捨,以他這般性情,天生
便是多情種子,又有天賦異稟,自然引動無數女兒春心、婦人淫念,此是後話。

  單說此時,洛行雲早已不堪其擾,快美難言,已是丟了三次,面容由紅而白,
白了又紅,如是反反覆覆,直到第四次上,頭目森然,顯然力不能支,不由出言
央求:「好達……奴兒承受不住……且丟與奴奴吧!」

  彭憐低頭看去,果見婦人釵簪跌落、秀髮散亂,面上愁雲慘淡,春情已盡,
心中憐惜,這才鬆了精關,渡出一股陽精來哺與婦人,助她補益氣血、永駐容顏。

  洛行雲香汗淋漓,被他真陽一補,這才覺得鬆散了些,半晌勉力起身,扯出
一條香帕為情郎擦拭乾淨,這才一起到客房用了午飯。

  兩人疊股交頸同榻而眠,至下午時分,彭憐出門遊玩,洛行雲才帶著婢女彩
衣回到房裡,收拾整理一番,吩咐綵衣備好浴桶,要在房中沐浴。

  不多時,下人搬來浴桶,倒了香湯,洛行雲褪去衣衫,緩緩坐了進去,自有
綵衣在旁添湯輔佐。

  那木桶渾圓黝黑,更加襯得洛行雲身子瑩白,綵衣一旁抓了一把火紅月季風
乾花瓣灑了進去,笑著說道:「小姐身子如此白膩,莫說相公,便是奴婢見了,
都要動動心思……」

  洛行雲輕笑一聲:「怪會說嘴兒!平日裡你見得還少了?」

  綵衣嘻嘻一笑,「今日晨間所見,夫人玉體卻也那般美妙,奴婢著實開了眼
界!」

  洛行雲掬水洗去身上汗漬,點頭說道:「我也是初次看見婆母身子,以前偶
爾見過幾次,要麼驚鴻一瞥,要麼其時沉鬱,遠不如現在美豔不可方物。」

  「聽小姐所言,公子當真有此本事,可令女子返老還童、回復青春?」綵衣
灑完花瓣,取了絲巾沾溼為小姐洗背,不由好奇。

  洛行雲笑著看她一眼,只是說道:「你我主僕隨他時日不長,年紀又小,自
然變化不顯,你卻看婆母曾經如何面黃肌瘦,他來府中這才兩月,她便已如再世
為人一般,還不信其中神妙?」

  「奴婢不是不信,只是真若這般玄妙,省裡夫人二小姐,豈不也該沾沾光才
好?」綵衣言語無忌,只是濯水為小姐清洗身子。

  洛行雲沉吟半晌,這才說道:「小妹年紀尚輕,若能配與彭郎為妻,自然便
是最好,若是為妾,只怕父親不允……」

  「以咱家富貴,二小姐還配不得公子麼?」綵衣不明世事,自然好奇問起。

  「內裡緣由,我亦是不知,」洛行雲輕輕搖頭,「當日婆母一心想要招彭郎
入贅,後來便改了心思,只求一紙婚約,近來觀之,竟似連婚約都不想了,只求
靈兒能與彭郎成就姻緣,便連名分都不在意了。」

  「莫不是夫人割捨不下彭家相公?所以才拿泉靈小姐做個添頭?」

  「住口!」洛行雲柳眉倒豎,左右聽了,這才低聲喝罵道:「平日裡不曾管
教於你,怎能甚麼言語都胡亂出口?禍從口出你可記得!以後不許胡亂編排自家
主母,可記著了?」

  綵衣一陣後怕,吐吐舌頭連忙點頭,「奴婢知錯了,再也不敢了!」

  洛行雲不忍苛責太過,卻又說道:「相公憐愛婆母勝過愛我,並不在意靈兒
是否隨侍左右,以我猜測,該是婆母看出郎君非是池中之物,能近身侍奉便是天
大福分,能否忝列姬妾之列,實在未知之數……」

  「相處愈久,我也愈覺郎君神通廣大,且看縣試成績,以我淺見,怕不是獅
虎搏兔,手到擒來。」

  綵衣點頭應是,半晌又道:「家裡夫人肺疾卻不知如何了……」

  洛行雲被熱水蒸騰,本就面色紅潤,聞言更加紅暈,輕聲罵道:「你個蠢丫
頭!方才提起我故意不理,這會兒卻又提及,怎的非要將我孃親送與情郎才肯罷
休不成?」

  綵衣委屈嘟嘴,泫然欲泣說道:「我哪有那般壞心!不是想著夫人身染肺疾
十餘年難愈,若是彭公子真有參天手段,能為夫人治療一二,即便不立即痊癒,
不那般痛楚也是好的!人家一片孝心,偏你胡思亂想責備人家!」

  洛行雲聽她說的真摯,便即回頭歉然笑道:「是姐姐想偏了!莫哭了!」

  綵衣仰首濯水,卻不理自家小姐。

  洛行雲無奈嘆息一聲,只是說道:「你只道彭郎醫術無雙,卻不知他治癒婆
母,乃是男女行房之際方可施為,父親尚在,母親素來端莊方正,別說只是肺疾,
便是死了,也是不肯做出這般不恥之事的……」

  「為人子女,你當我不想母親稍減痛楚麼?只是這般事體,不過命裡定數罷
了,實在無法強求,」洛行雲戟指輕點美婢,叮囑說道:「以後此事再也休提,
免得無端生些齟齬出來……」

  主僕二人絮絮閒聊,不多時洛行雲洗完,綵衣就著殘湯也洗了洗,待收拾妥
當,已是晚飯時分。

  房裡用過晚飯,洛行雲燈下讀書寫字,繼續改良脂粉配方,卻聽樓下房門輕
響,不多時綵衣蹬蹬上了樓來,通報說主母應白雪有請。

  洛行雲面容一紅,情知今夜便是婆媳同歡之時,便吩咐綵衣取些丹蔻油膏出
來包了,下樓隨著翠竹來到應白雪房裡。

  進得門來,卻見應白雪一身素白中衣,正坐在桌前,就著燭火看著賬目。

  「娘,媳婦來了。」

  見兒媳進來,應白雪笑著吩咐道:「雲兒且先安坐,為娘看過這些賬目再與
你說話。」

  洛行雲一旁坐下,待翠竹奉過茶水去了外間,這才笑著勸道:「母親病體初
愈,操持家務卻也不可如此勞累,左右不差這一日,明日再看也是不遲!」

  應白雪搖頭一笑,揉揉鼻樑,嘆氣說道:「有件事說與你聽,為娘早些時候
去見了你族長五叔,與他言定,這府中宅院一應田產盡皆變賣,你我母女三人搬
將出去,不在此間再住了。」

  洛行雲一驚,不由好奇問道:「母親何時有此念頭,怎的從未聽您提及?」

  「當時安兒屍骨無存,為娘情知家中內憂外患,當時便有此念,只是後來身
染重疾,想著靈兒出嫁,再與你解了婚約,屆時為娘一命嗚呼,倒也省事,便熄
了此念,」應白雪挑亮燭燈,繼續說道:「而後彭郎來此救我生還,又有這番姻
緣,眼見這家散不得了,便又動了心思,如今恰逢左鄰右里議論紛紛,終究風評
難忍,不如儘早搬走,換個人生不熟地界,你我婆媳也好與彭郎做個背地夫妻……」

  洛行雲面色一紅,半晌沉吟才道:「只是不知母親可有去向,該當搬去何處
才是?」

  應白雪微微一笑,輕聲說道:「為娘早在那興盛府中購得一處房產,門面三
間到底六進房子,卻與你那孃家不遠,只隔了三條長街。」

  洛行雲又驚又喜,不想一番周折,竟要去與父母做個比鄰,不由歡顏笑道:
「母親大人有心了!」

  應白雪玉手輕搖,「只是湊巧而已,不敢受行雲如此承情,當時尋訪偶然所
得,只因此處房屋甚和我心,並非有意如此,不過今後搬去,倒是與親家往來方
便許多,也算意外所得了。」

  洛行雲卻道:「母親心意,媳婦豈會不知?當時泉安新故,你怕媳婦守不得
孤獨,將新家安在媳婦孃家左近,照拂二老以全孝道自然便利,有此考量,兒媳
自然難有別念。」

  應白雪被她說破,卻也不惱,只是微笑不語。

  洛行雲亦是微笑說道:「只是誰又想到,後來竟有彭郎橫空出世,將母親治
好,又將媳婦納為禁臠,如今情狀,便是沿街行乞,媳婦怕也甘之如飴,難有他
心別唸了。」

  應白雪粲然一笑,點頭說道:「誰說不是?今後日子,你我實在便如姐妹一
般,婆媳一應俗禮,倒是可以免去。」

  洛行雲卻輕輕搖頭,見應白雪疑惑,這才笑道:「世間男子,能得婆媳相伴
者,堪稱鳳毛麟角,舍了這個俗禮,母親風韻猶在,媳婦卻該如何固寵彭郎身前?」

  應白雪聽她說的通透,話中另有別意,不由笑著點頭,「我兒果然深思遠慮,
倒是為娘想差了。既如此,將來你我還以婆媳相稱,只為討郎君歡喜,背地裡卻
大可姐妹相處,如此豈不自在?」

  她乾脆合了賬本,推心置腹說道:「如今看郎君樣子,將來少不得妻妾成群,
如何固寵恩愛不失,著實無比重要,你我婆媳連心,再有靈兒相助,如此才能萬
無一失,不虞將來失寵……」

  洛行雲柔媚一笑,卻是搖頭說道:「兒媳心中亦是如此思想,不過行雲心中,
素來敬重婆母殺伐決斷、深謀遠慮,雖是姐妹之實,卻不敢稍有僭越,今後仍將
以母事之,孝養慈顏百年,還請母親明鑑!」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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