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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1-25
羅大亨道:「人家妞妞的確是小門小戶出身,可小家碧玉未必就不是賢妻良
母啊。咱們大明曆代皇后都是從小戶人家選的,六宮之主母儀天下還不一樣做得
好好的?」
洪百川苦笑道:「說來說去,你是想說服你爹,同意你娶那個叫妞妞的姑娘?」
羅大亨道:「不錯!爹,兒子是很認真地在同你談。媳婦娶回來是我老婆,
你總得讓我喜歡吧?林家有錢,可咱家也不差錢啊,難道你是衝著林家的錢才讓
我娶他女兒的?」
洪百川無奈地說道:「爹就怕那個妞妞是貪圖咱們家有錢,才用狐媚手段迷
惑你。如果你們是真心相愛,爹也不是不通情達理。」
羅大亨喜道:「爹,反正我要娶就一定娶妞妞。改天我帶妞妞來咱家,你見
了保準喜歡。」
與此同時,妞妞的母親潘氏也在跟女兒談心:「妞妞啊,大亨雖然蠢笨些,
可他是葫縣首富的獨子啊。女兒你真有眼光,如果嫁過去了,咱們家以後就可以
錦衣玉食、大富大貴了。」
妞妞不滿地嘟噥道:「大亨可不蠢,而且對我也是真心的好……」
「對對對,娘沒白養你,以後娘可跟著你享福了。」潘氏喜笑顏開。
妞妞噘起嘴:「那你還不讓人家碰我?一點甜頭都不給他,大亨對我可有意
見了。」
潘氏坐在妞妞身邊,將女兒摟在懷裡,語重心長地說道:「傻孩子,這你就
不懂了。男人就是賤,越得不到的越珍惜。你要是由著他,萬一失了身,可就不
值錢了。就這樣吊著他,他才會心急火燎地想盡快娶你過門。」
「可是……讓他親一下、摸兩把,應該沒關係吧?大亨也好可憐的,不賞他
點甜頭嚐嚐,我怕他萬一洩了氣,可就弄巧成拙了。」
「是你春心動了吧?小騷貨!」潘氏恨鐵不成鋼,啐了女兒一口。
妞妞撒嬌道:「娘……」
潘氏眼珠一轉,語氣又緩和下來:「只要你把持得住,看著辦吧。總之呢,
要一步步來,千萬別讓大亨輕易得手。第一步呢,你可以先讓他拉拉手,摟摟身
子,親親臉蛋兒。接下來呢,可以抱一下,隔著衣服揉揉屁股摸摸奶。再後來,
你可以讓他親嘴兒,把手伸到衣服裡摸兩把你的奶。不過呢,你不能讓他脫你的
衣服,更不能讓他把手往你下邊伸……」
妞妞臉紅心慌,娘說的這些步驟,大亨早就在她的身上完成了。上次兩人私
會時,大亨還趁她意亂情迷疏於防備之時,突然把手從她的褲腰插進去,一下子
摸到了她肥軟溼潤的小嫩屄……要不是她理智尚存,擔心母親責罵,堅決制止了
大亨的偷襲,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想想都後怕。
妞妞吭吭哧哧地說道:「娘,不是說,不讓他把那根壞東西插進去,就算守
住了清白麼?你這也不許,那也不行,有必要嗎?」
「娘怕你一味順著他,到時候還沒入洞房就先當了新娘。娘是女人,也年輕
過,能不知道咋回事?女人啊,嘴上說得好聽,到時候讓男人甜言蜜語一鬨,上
下一通亂摸,那就身不由己了。男人要是手段再高明些,都能讓女人自己分開大
腿,心甘情願地讓男人幹……」
「娘,瞧你說的,女兒能那麼淫賤?再說了,大亨對我也是真心實意,不是
那種提褲子不認賬的人。」
「你淫不淫,賤不賤,娘還不知道?你是黃花大閨女,這就是你現在最大的
本錢,不見兔子不撒鷹,一定要堅持到新婚之夜,千萬不能心軟……不過,大亨
能不能娶你,關鍵在於他爹。你讓大亨帶你去他家裡,只要你能拿下那個老的,
基本就大功告成!」
「可是,一想到要見他爹,我這心裡還真有點兒怵……」
「怕啥?醜媳婦還得見公婆呢,何況你又不醜!我跟你說,他爹再厲害也是
男人,只要是男人,那就好辦。你聽孃的,見了他爹……」潘氏附在妞妞耳邊,
嘀嘀咕咕地說了起來。
妞妞越聽,臉越紅,忍不住嬌嗔:「娘,你剛才還說女兒是小騷貨,我看你
比女兒還騷!這樣行嗎?會不會顯得女兒太賤了……」
潘氏神秘地一笑:「你放心吧,娘還能害你不成?女人嘛,要會發騷犯賤,
這也是一門學問。你要是想把未來的公爹順利拿下,不使些手段怎麼成?娘走過
的橋比你走過的路還多,你聽孃的準沒錯。」
第二天,華雲飛帶著哚妮精心挑選的二百多生苗勇士出發了,哚妮也向葉小
天辭行,說要回山看望師傅。葉小天便出門去王主簿家找昨天救回來的那位田姑
娘,想再問問當天的盜賊情況。
葉小天離開不久,一個年青婦人怯生生地走向葉小天的住處,輕輕叩了叩門。
毛問智聞聲開門,見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婦人,上著青下穿白,一身襦裙,
模樣蠻水靈,像一棵剛用井水濯洗過的小白菜。
「你找誰?」
雖說毛問智刻意放輕了聲音,可他高大的個子、粗重的眉毛,看著很兇悍的
模樣,還是嚇得那婦人退了一下,侷促地小聲道:「請……請問,這裡是葉典史
的家麼?」
毛問智道:「哦!是啊!你找我大哥?他不在家。」
那少婦一聽,頓時現出焦灼之色,緊張地道:「什麼?葉典史不在家?奴家
……奴家剛去了縣衙過來,奴家有急事……」這小婦人說著,便泫然欲滴,眼淚
在眼眶裡打起了轉轉。
毛問智看著模樣很兇悍,卻是個見不得女人掉眼淚的主兒,一瞧她這模樣登
時慌了手腳:「別別別,你別哭啊。你說你站這兒一哭,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把
你怎麼著了,有事說事……」
那小婦人抽抽嗒嗒地道:「家裡人看得緊,奴家出來一趟不易,今天若是見
不到葉大人,怕是再也沒有機會了……」
毛問智額頭汗都下來了:「我大哥去王主簿家了,你去那兒找,準保能找著。
你站這兒哭不是更誤事麼,要不……我陪你去?」
聽說葉小天來了,王主簿親自迎出來,兩人說著話,便拐進一個小花園。園
中叢叢菊花怒綻,淡香幽幽撲鼻,花叢中有一座五角小亭。田妙雯見他們走過來,
便從亭中姍姍迎出,向葉小天盈盈地福了一禮,嬌聲瀝瀝地道:「見過葉大人!」
葉小天一見到她,肋下又隱隱作痛起來。今早起床之時他仔細看過了,肋下
烏青一片,這丫頭下手真是毫不留情。田妙雯見到他,臀後也是隱隱有些肉緊,
那裡肉厚,饒是葉小天捏得不遺餘力,倒也不至於太過痛楚,只是……
她那細皮嫩肉兒,被葉小天這一頓蹂躪,直到後半夜時兩瓣臀肉還麻酥酥的。
清晨起來沐浴一番,本來神清氣爽已經好多了,此時一見葉小天,不知是不是心
理作用,那臀瓣被人像麵糰兒似的揉來揉去的感覺又湧上了心頭。
葉小天見了她渾若無事的模樣倒是有些意外,他本以為兩人見了面,這妮子
會趁王主簿不注意狠狠瞪他一眼,亦或悄聲說上兩句狠話,誰知她卻似完全遺忘
了昨日的經歷。
葉小天不由暗想:「這丫頭,城府不淺吶……」
三人於亭中落坐,葉小天很快轉入正題。田妙雯對她所經歷的一切倒是沒有
絲毫隱瞞,因為她知道的本就不多。葉小天沒打聽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便起身
告辭,王主簿和田妙雯一直把他殷勤地送出府門。
葉小天邁過門檻,門旁高牆下突然閃出一個樣貌柔弱的小婦人,一頭撲倒在
葉小天腳下,抱住他的大腿,嚎啕大哭道:「葉典史,你讓奴家找得好苦哇……」
葉小天嚇了一跳:「這什麼情況?」
田妙雯一臉鄙夷:「這個好色無厭之徒,不知哪兒勾搭的無恥婦人,都追到
這兒來了!」
葉小天驚訝地道:「小娘子是何人?你……你快放手啊,這般模樣成何體統?」
那少婦惶恐焦急,見到葉小天,恰似溺水的人抓住了一塊木頭,哪裡還肯放
手?
葉小天尷尬地看看王主簿,王主簿一副愛莫能助的模樣。
葉小天又有些央求地看向田妙雯,訕訕地道:「田姑娘,你看這……」
田妙雯見此情景,也猜到自己誤會葉小天了,便移步向前,彎腰攙扶那位少
婦,柔聲道:「這位姐姐,請起來說話。你有什麼冤屈儘管說來,在這門口如此
哭泣也不是辦法。」
那少婦也自知失儀,忙點點頭,擦著眼淚站起來。
三人領著那少婦,又回到了王主簿家的客廳。葉小天這才和顏悅色地問道:
「這位娘子,你有什麼冤屈要求本官主持公道?哦,旁邊這位是本縣主簿王大人。」
少婦怯生生地看了王主簿一眼,低眉順眼道:「兩位大老爺,奴家姓葉名倩,
是本縣城東二里堡人氏。」
葉小天笑道:「好啊,倒是我的本家。你有什麼冤屈?鄰里糾紛,豪紳欺壓,
還是……」
少婦吞吞吐吐地道:「都……都不是。奴……奴家的丈夫兩年前病逝了,奴
家想要改嫁。可……公爹不許,小叔還恫嚇辱罵,奴家……」少婦說著,忍不住
又流下淚來。
王主簿和葉小天一聽,臉色同時沉下來,看向這少婦的眼神便有些鄙夷。
王主簿是正統讀書人出身,信奉「餓死事小,失節事大」。雖然朝廷從來也
沒在法律上規定守寡婦人不得改嫁,可是官方一直是鼓勵守節。比如守節達到一
定年頭,可以免除這戶人家的賦稅,達到更多的年頭,可以為這婦人立貞節牌坊。
葉小天出身平民,深知窮苦人家守寡婦人獨立門戶的辛苦,所以對婦人改嫁
倒沒有什麼牴觸。可是眼見這少婦夫死不過兩年,就這麼哭著喊著求改嫁,甚至
跑來找官員告狀,未免也太迫不及待了些,反感也是油然而生。
王主簿沉聲道:「你要改嫁,夫家不許,此事可與孃家商量過?」
葉倩垂著頭,低聲道:「奴家的孃家家境貧苦,而夫家富有,財大勢強,父
母兄弟不敢冒犯,又怎能為奴家作主?」
王主簿道:「既然如此,你去找本縣縣令作主。典史負責的是緝兇捕盜,此
等民事糾紛,哪有逾矩處理之權?」
葉倩惶急地跪在地上,乞求道:「葉大老爺,奴家去年去過縣衙,可是縣太
爺一聽就把奴家打發回去了,說是要麼父兄同意,要麼翁叔同意,否則他是不會
理會此事的。葉大老爺,奴家早就聽聞您的大名,您是本縣有名的清官,民女孤
苦伶仃,只能求大老爺您主持公道了。」
葉小天一聽她去年就找過縣太爺,這麼說來也就是她丈夫死了不久,她就吵
著要改嫁了,心中更加鄙夷,遂冷冷地道:「此事不屬本官職權,葉某幫不了你。
葉小娘子,你請回吧!」
葉倩一聽,絕望地垂淚道:「大老爺,如果你不為奴家作主,奴家唯有一死
了之了!」
田妙雯盈盈起身,緩緩問道:「葉小娘子,你想改嫁,可已有了心儀的人家?」
葉小娘子一呆,訥訥地道:「還……還沒。不過,只要夫家同意改嫁,奴家
可以先住回孃家。奴家還年輕,要改嫁……總……總是不難的。」
王主簿冷誚地道:「不止年輕,還頗有幾分姿色,想要改嫁,自然不難!」
葉倩脹紅了臉色,有些羞惱的樣子,可一則本性柔弱,二來王主簿是官,嘲
諷她幾句,也不敢反駁,只是嘴唇翕動了幾下,沒有言語。
田妙雯似笑非笑地瞟了葉小天一眼,上前扶起葉小娘子,柔聲道:「想是姐
姐有些難以啟齒的話不宜宣之於眾,你我都是女子,沒什麼不好開口的。我陪姐
姐到後面,咱們慢慢說。」
不出田妙雯所料,這位葉小娘子明明沒有心上人,卻要死要活地想改嫁,確
是出於一樁家醜。她嫁的那丈夫,從小就是個病簍子,否則以她夫家位居堡中首
富的地位,哪輪得到她這小門小戶出身的女子嫁去為妻。
可她嫁過去才半年,丈夫就死了。這固然是因為丈夫體質虛弱,可也跟她體
態風流激起的丈夫縱慾貪歡有莫大關係,本就陽氣不足,卻旦旦而伐,落得個油
盡燈枯、精盡而亡的結局也就怨不得別人了。
她生得年輕貌美,公公和小叔子便打起了她的主意。父子倆都是好色之徒,
小叔子早已成年卻不娶親,平日裡眠花宿柳;公公鰥居多年卻不續絃,也是四處
勾勾搭搭。而選中葉倩這個小戶人家的女子進門,早就不懷好意,俟她守寡,便
打起了近水樓臺先得月的主意。
如果小叔子肯明媒正娶、兄終弟及的話,葉倩也不是不肯答應。可是小叔子
只想佔便宜,連妾室的名分都不肯給她。
葉倩生性柔弱,又是殘花敗柳,想著讓小叔子佔些便宜,只要他肯給自己做
主,也能在婆家站住腳跟。何況,春閨寂寞,她又年輕,也想有個男人關懷疼愛。
可是她沒想到小叔子得寸進尺,不但汙了她的清白,還恬不知恥地想讓她獻身給
公爹。
小叔子本來看她美貌,只是想佔些便宜,沒想到床幃之中一試身手,寡嫂竟
然身懷名器,雲雨之際滋味妙不可言。為了討好老父,他像獻寶似的告知了葉倩
的公爹。
葉倩肯委曲求全地跟小叔子暗通款曲,一是捨不得馮家優渥的生活,二是小
叔子年輕,她覺得還能接受。可公爹年老猥瑣,父子倆擺明了只是想把她當作一
個玩物,這讓葉倩傷心失望,無奈之下才想改嫁。可翁叔不準,孃家又不敢為她
撐腰,告到官府因那理由實在難以啟齒,花縣令又斷然拒絕。
絕望中,葉小娘子偶然聽說葉小天是本縣有名的大清官,便從後牆翻出,逃
來縣城求助。
田妙雯聽葉小娘子含淚說罷經過,微微蹙起黛眉,沉吟道:「你的事我清楚
了,這些事的確不宜宣之與眾。而且你夫家若是堅決否認,你沒有任何證據,只
怕夫家反要告你誹謗了。」
葉小娘子垂淚道:「小姐說的是。小女子實在沒了主意,所以……才想到求
助於葉青天。」
田妙雯嘴角一撇,不屑地道:「葉青天?你說那葉小天?他算什麼青天了,
無賴裡面,他勉強算是個官;官裡面,他不折不扣就是一個無賴……」
葉小娘子睜大眼睛,分辯道:「小姐有所不知,葉大老爺真的是個好官,他
……」
田妙雯道:「好啦好啦,他是不是好官,這件事他都沒辦法幫你。他與本縣
縣太爺一向不合,這件事又歸縣太爺管。如果他逾矩越權,不但幫不了你,於他
自己而言也是個大麻煩。」
葉小娘子眸中的光彩漸漸黯淡下去,田妙雯微微一笑:「他固然幫不了你,
我卻可以呀!」
葉小娘子吃驚地道:「你?」
田妙雯用頑皮的目光望著她,嫣然道:「不錯!不如……你聘我做你的訟師,
我來幫你打贏這場官司,如何?」
「女訟師?」葉小天聽田妙雯說出這個想法後,一臉的驚愕與古怪。
王主簿立即拉長了臉,不悅地道:「你若有心幫她,大不了由舅舅出面幫她
說和一下,相信縣尊大人還是會給我這個面子的。你一個大家閨秀,何必拋頭露
面?」
田妙雯毫不在意地笑笑:「舅舅,人家閒得無聊嘛。人家懂得些律法,看葉
小娘子忒也可憐,便為她出一次面……偶爾為之的事,也沒什麼關係嘛。」
(第四十章完,請期待第四十一章《女訟師》。)
[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