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裡的罌粟花】(9.9)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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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1-26

八糟的霸府,憑啥命令我這麼個魏國老百姓」「我早晚有一天會帶著季漢和東
吳滅了曹魏」「曹魏必然有一天,老百姓要造反,殺了這幫當官的」,那就屬於
「對政體詆譭和反對」。

  ——所以很顯然,剛才周荻的那句話,就在這條紅線上徘徊。

  於是,片刻之間,周荻似乎多少也有點服軟了,他含著胸、低著頭,卻皺著
眉抬著眼睛,繼續不停地用右手拇指搓了搓自己的相鄰的食指和中指,咬了咬牙
後才支吾說道:

  「……我……哼……那什麼……咳咳。你們二位,就當我剛剛是喝醉了滿口
胡言好了!」

  沒想到話說到這,明子超卻又笑了:

  「行啦,周荻老弟不用緊張,我們倆,也都不是像Y省警察廳那幫喜歡給人構
陷文字獄、喜歡血口噴人的人。換個話題好了!葉主任?」

  「好的,咱們還是談談你上學時候的事情吧——周荻課長是在咱們北方大學
畢業的?喲,高材生啊!」

  周荻深吸了一口氣,點點頭:「是的,當年正好是全國統一高考改省考的第
三屆,我差了十五分,沒考上首都的名牌大學。按照我高中時候的成績,我這其
實算是考砸了。」

  「周課長謙虛了,北方大學也是個不錯的名牌大學了!我看你本科的時候,
學得是……『社會經濟政治學』?」

  「這個……其實是經濟學與政治學的雙學位。那會兒高考改省考,全國的各
個大學不也都是有過不少次的改革麼——改的亂七八糟的,我最後都差點不知道
自己學的是什麼了。最開始,經濟學屬於商學院的學科、政治學屬於文學院的學
科,我是雙學位,給過歸到的仍然是商學院,後來北方大學校委員會改成校董事
會的時候,把我給重新歸到了文學院,結果沒過兩年,苗東坡那個『死齣兒』開
始進入教育部之後,又把所有相關學科給『建議』到了社會科學院去了,所以我
當初被錄取的時候,是商學院錄取的,結果到了畢業的時候就成了社科的畢業生
了……」

  就在我聽到這的時候,被我把螢幕反扣在操作檯的手機又開始振動起來,並
且還在操作檯上以手機縱向黃金分割點位置為中心,每振動一次就有規律地旋轉
順時針三十度,朝著轉動的方向平移大概1.5公分,這讓我很難不去注意。

  我只好趁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周荻正在講述他那賊他孃的青澀的「致青
春」時代的時候,趕緊從操作檯上抄起手機來,並且把手機放到貼著我右邊大腿
的位置,給手機解鎖點開資訊。只見夏雪原給我發來的簡訊上,還有一個外掛程
序,上面竟然是個倒計時的秒鐘,而從我點開資訊之後,那個外掛就從30秒開始
倒計時起來;緊隨著外掛秒鐘的,還有一條資訊:

  「行啊,小子,現在這麼沒大沒小、不把舅舅放眼裡了是嗎?我給你最後三
十秒,你如果不下來見我,那麼,別怪我舅甥血脈情份!」

  「你能怎麼樣?」我厭煩地打下一段話發了過去,而倒計時上頭還剩下大概
26秒的時間。

  我原本一位夏雪原就是嚇唬我而已,但沒想到緊接著他發過來的東西,著實
給我驚出了一身冷汗:他發來的是兩張照片,全都是監控器視角的——一張是大
概一週之前我跟趙嘉霖剛被「知魚樂」的那幫混蛋們帶到三樓後、我倆在水床上
忘情交媾的畫面;而另一張,則是趙嘉霖被一群年齡各異、戴著面具的畜生們輪
奸時候的畫面,上面的趙嘉霖正在一根根男性生殖器的包圍中痛哭著,同時,我
和陶蓁也在不遠處進行著歡愛,而在我身後有兩把手槍指著我的腦袋,並且,好
死不死,照片截下來的畫面上的那一刻,正好是陶蓁的面具脫落的時候——本省
副省長夫人的五官,完全暴露在了照片的畫面中。

  「你……你怎麼拿到的!他們給你了?」

  我一下子有一種雙腳踩空的感覺。

  夏雪原回覆道:

  「簡單!那幫傢伙本來就是蝦兵蟹將、牆頭草。那晚老舅替你幹了那幫嘍囉
們,他們怕了。在那個『什麼破逼樂』裡頭髮生的事,除了你和姓趙的閨女、蔡
的媳婦,剩下的我要什麼,他們就給什麼,我想查誰他們就給誰——咋樣?可以
下來了嗎,大外甥?注意,還有19秒了!」

  恰在此刻,在我的耳邊響起了一個聲音:

  「蔡夢君找你啊?」

  這一句話,直接給我渾身嚇了個激靈。

  我發著抖看著旁邊雙眼睜得溜圓、同時也在盯著我的趙嘉霖,我嚥了嚥唾沫,
對她點了點頭:「啊,是。」

  「哼……這個時候找你……她可真會給我上眼藥!」

  趙嘉霖冷冰冰地說道,隨後撇著嘴雙手抱胸,又把後背靠在了椅子上,死死
地盯著周荻。緊接著,她的兩行清淚就順著剝了殼的鵝蛋般的臉頰淌了下來。

  但這個時候,我即便把趙嘉霖哭泣的模樣看在眼裡,我的心思也全都在夏雪
原那邊——夏雪原能拿到那天在「知魚樂」裡的監控的照片,確實是他的本事,
但他能拿到,不代表他一定能做出什麼扼住我喉嚨的事情來——至少此刻的我,
還是多少有點僥倖心理的。

  「你樂意看就看唄!反正小時候我也不是沒發現過你在姥姥家藏的A片碟片!
就當大外甥給你演一次了,怎樣?」

  我想了想,嘴硬地回覆道。

  而此刻的倒計時,正好還剩下12秒。

  「喲!這麼有骨氣!好啊,那我就先發給嶽處長和你媽,看看她倆怎麼說?」

  ……10秒。

  與此同時,夏雪平和嶽凌音的手機同時亮了起來,並且還都響起了簡訊提示
音。

  「嗯?這節骨眼誰來騷擾啊?」嶽凌音率先回過頭。

  旋即夏雪平也回過了頭:「不知道,看看……」可她剛準備走到操作檯前,
眼神卻不由自主地拐到了臉上掛著兩行清淚的趙嘉霖那裡,「小趙,你……」

  聽見夏雪平叫了一聲「小趙」,原本注意力一直放在審訊室裡的嶽凌音,也
不由得朝著趙嘉霖那邊望了過去。

  ——趁著這個功夫,我趕緊瞟了一眼夏雪平和嶽凌音的手機:果然都有兩條
資訊提示,而且還居然是微信的資訊提示:提示上還顯示的都是「您收到了一條
圖片資訊(2)」。

  真他媽該死……

  「我下去!你撤回去!」

  ——我立刻給夏雪原回覆道。

  於是,夏雪平和嶽凌音的手機螢幕上,又蹦出了資訊提示:「[訊息已撤回]」。

  「等你。」

  夏雪原給我又回覆了一條之後,就重歸安靜了。

  而這會兒,嶽凌音還有些大大咧咧地對趙嘉霖噓寒問暖著,還直接拉起了趙
嘉霖的雙手:「咋啦?小趙?這麼傷心?至於嗎?」

  夏雪平嘆了口氣,雖然沒去碰趙嘉霖的身子,卻是直接站在了她的左手邊、
插到了她和跟咱們這幫人都不算怎麼熟絡的易佳言的中間,看了看趙嘉霖,又側
目瞪了一眼還在跟明子超與葉茗初眉飛色舞著的周荻,憎厭地說道:「怎麼不至
於呢……凌音,你剛才也不是沒看到。這段時間,我知道這傢伙噁心,沒想到這
麼噁心……」

  「哎呀,這小周也是——他是不是內鬼臥底這事兒先放一邊兒,你說他守著
這麼漂亮一個小嬌妻、小媳婦,不好好愛著寵著,還鬧離婚!完事還去外頭招惹
撩撥別的歪瓜裂棗去!真是的……」說著說著,嶽凌音看向夏雪平,又忍不住捂
嘴一笑,「呀!不是……我可沒說你啊!你可別多心!」

  「廢話!」夏雪平哭笑不得地看了看嶽凌音,又用餘光瞥向了我,嘴裡唸叨
了一句:「我也從沒讓他招惹撩撥到手啊……」

  ——一來是夏雪平這句話說得聲音有點小,直接被觀審室裡屋頂處四角掛著
的揚聲器裡傳來的審訊周荻的聲音給遮過去了,二來是我這邊其實也正合計著怎
麼能夠有個正當理由可以出情報局的門、怎麼該去對付夏雪原那幫人,因此,兩
廂一合,夏雪平所說的話,我壓根就沒聽進耳朵裡;

  再加上,這個時候趙嘉霖忽然大喝了一聲:「行了——都別煩我啦!」

  這一嗓子,直接給包括我在內的觀審室裡的人全都弄得愣住了。

  趙嘉霖吼完過後,悻悻地看一眼夏雪平,馬上又低下了頭,又看向了嶽凌音,
咬著牙撇著嘴,放低了聲音說道:「對不起,嶽處長……雪平警官。那個……我
不是因為裡頭那個混賬『麥拉汝』哭的……對你們發火了,抱歉!」

  老久以後,我才知道「麥拉汝」在滿語裡的意思,是「必遭橫死的」「天殺
的」的意思。

  「嗨!這算啥呀?用不著抱歉!小姑娘家家的,有點情緒是可以理解的——
你也別叫我『處長』了,咱們這都不是外人你就叫我『大姐』就行了。你跟『大
姐』說說,你是因為啥不高興了?」

  ——其實按說這個時候,無論是從紀律方面來講,還是從交情方面來講,嶽
凌音是不應該哄趙嘉霖的、也沒必要哄趙嘉霖的,可我估計,她還是多少因為今
晚為了給周荻施加心理壓力而把趙嘉霖叫來,心裡多少有點不落忍,所以才安慰
起趙嘉霖來。

  但趙嘉霖的倔勁兒也在此刻冒了上來,無論嶽凌音怎麼問她,她都不說話。

  「不是,我插一句話——」眼見此刻的局面,我心念一動,開口道,「漂亮
大嬸,咱說,我管你叫『大嬸』,你讓她管你叫『大姐』?趙格格跟我比起來也
沒大幾歲,我倆咋就差輩兒了呢?」

  嶽凌音聽了,眼珠一轉,直接對我指著趙嘉霖說道:「來,叫『阿姨』!」

  緊接著,觀審室裡的氣氛登時被我和嶽凌音的一捧一逗搞活了,而本來流著
眼淚撇著嘴巴的趙嘉霖,也忍不住滴著淚水笑了笑,旋即面無表情地抹了抹眼角。

  我想了想,繼續說道:「我估計啊,格格倒確實不是因為裡頭那傢伙。我倆
晚上沒吃飯。剛才這不跟咱們行動一趟了,人家格格身上本來還有傷呢,這會兒
又被裡頭那損色玩意氣得吐了,這會兒我估計要麼是胃疼,要麼是低血糖了。」

  「小趙,是這麼回事麼?你倆晚上沒吃飯啊?」

  趙嘉霖直視著前方眨了眨眼,又呆滯地點了點頭。

  「那你倆咋沒吃飯呢,」嶽凌音又看向了我,「我不是給你倆留好了吃飯的
時間麼?」

  「嗐,我倆中午跟人一起吃飯,吃多了,本來以為晚上不會餓了,就沒吃;
哪知道剛才鬧出這麼兩齣兒……」

  「你倆,跟誰吃飯去了?」就在這時候,夏雪平又對我問道。

  「跟……」名字已經在嘴裡含著了,可當我看向夏雪平的時候,話語卻又卡
住了,「跟……跟那個誰麼……」

  「蔡夢君。」結果趙嘉霖卻把話接了過去,「蔡勵晟副省長的女兒,蔡夢君。」

  聽了這個名字,嶽凌音先是看了看我,又把頭轉向夏雪平。

  夏雪平聽了,卻也什麼都沒說,只是對我點了點頭。

  ——然而此刻,並不是我應該糾結我身邊這堆亂七八糟的人物關係的時候。

  我便硬著頭皮說道:「要不這樣,反正格格和我肚裡也都有點空,今晚嶽處
長,雪……咳咳,夏組長,還有佳言、還有在辦公室裡的邵文也都辛苦了,當然
還有裡頭的明長官和葉主任,所以,我去馬路對過便利店或者小餐館,買點什麼
零食、宵夜,奶茶飲料之類的吧!行嗎,處長?」

  嶽凌音想了想,點了點頭:「行,也是,大家都辛苦了。你去買點吧——但
是子超和葉主任就算了,他倆在審訊,保險起見還是讓他倆跟周荻就喝咱們情報
局的水吧。」

  嶽凌音說完話,這才拿起手機來看,點開螢幕之後還自言自語道:「欸?物
業維修工齊姐給我剛才發了啥玩意啊?發了兩條,完事還都撤回去了呢?」

  「是麼?我也是……也是兩條都撤了。」夏雪平也點開了手機,隨後若有所
思:

  「是她發錯人了?還是群發?」

  「這兩種情況,倒也都不是不可能……」

  而我則沒敢多嘴,在簡單彙總了一下每個人想要吃喝的東西之後,我便拿了
手機和外套迅速下了樓,再出門之前我就給夏雪原發資訊道:

  「你趕緊去街對面的羅森,給我預備6桶碗麵、3杯熱豆漿、1杯奶茶、兩杯熱
橙,外加一套咖哩關東煮和四枝照燒雞肉串!錢你付!不準備好,我寧可身敗名
裂!」

  「哈哈行!我就在門口。」

  我懷著忐忑的心緒搭乘電梯下了樓,見了門口幾個端著微型衝鋒槍執勤的特
工,我還渾身打著顫地跟他們點點頭、打了聲招呼——在我的想象中,此刻的樓
外門口應該正停著幾輛摩托、夏雪原他們「覆水系」的人應該是正把手槍藏在大
衣裡頭等著我,若是等下被門口以及樓裡的守衛特工們發現,那搞不好,一如將
近十三年前張霽隆來情報局點破老宏光公司參與政變、而被熊氏兄弟派人追殺時
候,在這情報局門口爆發的槍戰,搞不好很可能一觸即發。

  ……但等我出了門,我卻發現我好像想多了:情報局門口除了情報局自己人
的幾輛車停在門口之外,前頭的小岔路上空空如也。而且對於F市市民的約定俗成
的習慣是,對於情報局、安保局這樣屬於高位辦公場所的門口,一般情況下就算
是比較狡猾雞賊的計程車司機,給乘客繞路的時候都不會選擇從這門口開過去。

  我又掏出手機仔細端詳了好一會兒夏雪原發來的簡訊,我這才反應過來……
這是夏雪原警官將近十幾年的老毛病了:他發簡訊的時候就樂意吞字——

  遙想當年還是在夏雪原和夏雪平小的時候,那個時候的手機,可一點都不智
能,那時候的行動電話還叫「大哥大」,是一種一部堪比一枚板磚大小的裝置,
而且還不能發信息,只能打電話,更別說在手機上玩各種應用軟體、各種遊戲了——
反正這玩意除了在舊物市場見過之外、就只在博物館裡見過了,我是真沒用過;
跟它同時代流行的還有一種裝置,也就是傳說中的Bp機,這玩意最開始的功能相
當於現在手機的來電號碼顯示,後來也能接收文字資訊,但是不能發,根據老爸
跟我講的,給人Bp機裡發信息需要打電話給一個叫「傳呼臺」的單位去,並且這
玩意當年是按照字數收費的,一開始是一個字多少錢,後來是幾個字一塊錢——
對我而言,跟歷史課本上講的舊時代的電報通訊方式基本上沒啥差別。

  而夏雪原,大概是受到外婆的影響太甚,最開始外婆剛接觸能夠收發簡訊的
手機的時候,還認為簡訊也是按字數收費、而非按照一條收費或者有所謂的「包
月費」的,所以每次給家裡人發信息都是惜字如金;後來等夏雪原有了自己的手
機之後,也跟著外婆學了這習慣,乃至更甚——他常常會把能簡略的資訊都隱去
了,甚至於後來外婆都不再在編輯簡訊上惜字如金,夏雪原還常常把簡訊發的詞
不達意、驢唇不對馬嘴的。他「還活著」……操,他過去的時候,基本上以我為
首,輔以夏雪平和我舅媽,我們仨人總拿他發信息的這個毛病吐槽,鬧到最後他
也很少給人發信息了,如果有事就直接打電話。

  ——一回想到這我就明白了,他最後一遍說的「我就在門口」,應該是他老
毛病又犯了:他們那幫人哪是在情報局的門口,而是在情報局出了門東邊、過了
高架火車鐵路橋下涵洞後,馬路對面的羅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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