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的盡頭是垃圾場】(3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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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1-26

無語,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現在她只想靜靜,等自己把昨天的那些問題想明白了再好好的落十三談談。

  “沒有,你別瞎想。”霧雪輕輕推開十三,移動了一下自己的位置。

  霧雪越躲,落十三卻越要黏著,她跟著霧雪移動著,最後索性一把牽住霧雪的手,落十三偷瞄了一眼還在埋頭工作的朱思,悄悄的對霧雪說道:“我還想親親。”

  “不要。”霧雪漲紅了臉:“還有正事要做。”

  “親親也是正事。”落十三趁朱思沒回頭,又往霧雪的嘴上“咻”了一下。

  霧雪就不明白了,落十三為什麼的厚臉皮為什麼能如此的大義凜然。

  “落十三!”霧雪喝道,她可沒心思和對方一起玩這種沒心沒肺的遊戲,她喜歡十三,這是霧雪最真實的感覺,昨天的吻也確實讓她淪陷,只是落十三的一切顯得太過隨意了,昨天只是腦海中看到了自己的臉,就這樣親吻了自己。

  “嗯?”看著有些生氣的霧雪,十三委屈巴巴的回應道:“你真的還在生氣。”

  霧雪不想與十三糾纏,因為這根本就不是她現在的心中的問題,她必須先冷靜下來,遠離這個不要臉的小冤家。

  霧雪走到朱思身邊,向這男孩問道:“離海岸線還有多遠?你這裡查出來了嗎?”

  “大約六十海里。”朱思確定道:“已經很近了!”

  霧雪看看遠方,雖然絕大部分的視角已經被那些海鷗擋住,但希望一定是在前方。

  “好的。”霧雪又看看油表,船上還帶著從北極銀狐號上拿下來的幾箱燃料,她又對朱思說道:“全速前進,今天一定要靠岸。”

  隨著離海岸的距離越來越近,這些海鷗也向附近的島嶼飛去,朱思清洗著甲板,霧雪自己開起了船,她並沒有忘記這次行程的目的是公主島,只是北極銀狐號上發生的事件讓她的行程變得有些曲折。

  而被冷落的落十三一副委屈著臉坐在副駕駛的位置,她的面前是海鷗遺留下來的鳥毛,她玩弄著白色的羽毛,又將它們一根根吹走,可憐的十三有些想不明白,為什麼昨天都開心的親親了,今天就這樣始亂終棄了呢?

  第44章溫泉

  小船的速度並不慢,也就是下午四點不到,三人就到達了最近的港口,這個叫兔子灣的地方真是鎮如其名,這小的可憐的地方,就連霧雪開過來的這條小船在這裡都算得上大排量了。

  三人整理好船上的東西,將用得著的打包好,用不上的就連同這船一起賣了些錢,正好也彌補了之前他們在北極銀狐號上的損失。接著三人進了鎮,又打聽了一下週遭的情況。

  原來兔子灣坐落於維爾半島,從半島的另一個叫做溫泉港的城市出發可以直達公主島,行程也不長,如果天氣較好那一天一夜就能到,只是那一班次的船兩天才發一次,霧雪他們恰好錯過了今天這一班,等到下次的時間又在後天了。

  才經歷了那些大起大落霧雪也深感疲憊,朱思肩膀負傷也需要休整。於是她也不急著找船傢俬下過去,不如就用一天的時間調整一下心情,特別是她與十三的關係,她們之間有太多的不清不楚,如果現在說不清她怕這一路上真是無心正事了。

  三人租下了一輛車便朝著溫泉港的方向駛去。此去一路人煙極少,一條路開下去就看不到盡頭,路兩旁的大樹真的是有參天之高,樹腰極其粗壯,沒有人類的干擾,它們瘋狂生長著,不過最高也沒有超過百米,任何不加以節制的繁衍都會受到大自然的懲罰,很多高大的樹木也倒在了土地上,過高的它們無法承受自身的重量,最後再次歸於了塵土……

  鳥類們從天空飛過,走獸們在雪地上留下足印,世界萬籟俱寂,除了三人的車,前真不見古人,後真不見來者。

  快到溫泉港時,霧雪發現酒店逐漸多了起來,它們分散在路邊,每個酒店的頂部都掛著巨大的溫泉字樣,而酒店下方蒸汽騰騰的樣子好像也是在說,這裡有溫暖的溫泉。

  落十三憋屈了一路了,霧雪把她趕去了副駕駛之後就裝作在睡覺,從頭到尾沒有理會她的打算,看到一路上的溫泉酒店,十三一下就興奮了起來。

  “霧雪,去泡溫泉吧!”十三興奮的打開了車窗,她看著四周的酒店,每一個都感覺在像她招手。

  車窗被開啟後,寒冷的空氣也撲進了車廂,以朱思的角色他本不應該向老闆們多提要求,但他只有委婉的表示著自己的想法。

  “落老闆好像很想去。”朱思道。

  “霧雪?可以嗎?”十三回過頭,趴在座椅的靠墊上,眨巴著一雙大眼睛。

  獵人或許會殺死一隻殘暴的狼,卻不一定能下得了手殺死一隻可愛的小豚鼠。

  “好吧……那就去泡溫泉。”

  霧雪躲避開落十三的眼神,卻躲不開落十三的飛吻,只見落十三嘟嘴隔空向做了個啾的動作,跟著又是一臉的小得意。

  開了一會,霧雪讓朱思在一家看起來頗為高檔的酒店處轉了彎,一路顛簸勞累無論是誰都深感疲倦了,好的享受才能讓人精力經歷充沛。原本是朱思跑腿開房,但這次卻是霧雪來操作,破天荒的她開了三間大床房,落十三和朱思都有些詫異,這可和平日不太一樣。落十三每晚都要跟霧雪睡,這是都知道的事。

  接過房門鑰匙的落十三終於意識到霧雪這次是認真的,她的心裡竟然升起了一種絕望感……看來霧雪真的生氣了!

  霧雪沒給落十三任何機會,迅速開門進了房間轉身就把門鎖住了,果然聽到落十三不要臉的在門口叫她的名字,霧雪回答說自己疲乏了,讓落十三也趕緊休息,便再沒理會對方,說是沒有理會,卻是站在門後觀察著走廊的動靜,終於聽到了十三走開的聲音,和隔壁房間的開門聲,霧雪那顆心才總算落了地。

  只是明明對方離開了,心裡為什麼又有小小的失落呢?

  等到走廊已經安安靜靜之後,霧雪有些失神的坐回了房間,其實與往常一樣還是一間大床房,稍有不同的事這家溫泉酒店的內飾更顯得溫馨一些,使用了大量的原木裝飾,床也是低矮的榻榻米,房間在一樓出了門就是露臺,露臺非常的大,像一個小型的庭院,站在露臺裡能看出去是來時路上的那一片森林,越是偏北越是寒冷,大地多是白與黑兩色,樹頂上皚皚的雪,風一颳雪花簌簌而落,也很是愜意。

  別有心意的是,溫泉就設定在這露臺之上,一個石砌的復古湯池,裡面迴圈的溫泉正冒著白煙。這應該是店主有意為之,這樣即可以享受溫泉又可以欣賞當地的風景。

  霧雪一件件的褪去衣物,露出她滿身傷痕的身體,舊的傷疤顏色已經淡去,有的只剩下一個厚厚的痂痕,新的傷口也才癒合,傷口深入還有些發癢,這十年來獵人的生活讓她變得富有,而代價也顯而易見。

  跨入湯池,水溫有些高,但屋外天寒地凍的,這樣的微燙的溫度其實剛剛好,霧雪慢慢的走進池中,看溫泉漫過自己的身體,那種溫暖逐漸包圍著她,確實讓人倍感舒服。

  不過舒服過後,昨晚的問題又浮現在她的腦海。落十三究竟為什麼要吻上自己,她回想起落十三說的腦海中揮之不去的畫面,可這究竟是另一個落十三的壞心思,或是此時那傢伙對自己真正的回應?落十三這次為什麼又能依稀記起一些失憶後的事?

  霧雪越想越糊塗,如果落十三吻了自己,她所希望的是這一吻不帶一點雜念,全部是來自落十三的想法,而非那個她連名字都叫不出來的本尊。

  霧雪索性一頭鑽進了水裡,如果有可能她真想把自己的腦子扔出來也洗一洗,把那些亂七八糟的問題全部從腦海裡洗掉。

  想久了也只是徒勞,霧雪癱坐在湯中,她努力將落十三從她此時的大腦中扔走,她只要平靜的休息一會,去感受這自然,去感受身體的暖,霧雪放鬆著自己,看著窗外的雪景,突然霧雪聽到露臺的牆角下傳出陣陣聲音。

  不好容易的休息又被打擾了,真是半分鐘都不能清靜,霧雪倒不急,她伸手從放在一旁的衣物上拿出自己的手|槍,人依然泡在水裡一動不動,手|槍指著聲音的方向,只要對方一齣現,子彈就是迎接他的禮物。

  果不其然,一人從籬笆後出現,霧雪卻沒有開槍,只見對方艱難的爬上籬笆,又重重的從上面摔了下來。

  霧雪把槍扔了回去,她就不明白,明明是那麼厲害的一個人,為什麼又總是這樣蠢蠢的,想到這裡霧雪勾嘴一笑,偏就是喜歡蠢蠢的她。

  “你怎麼過來了?”霧雪拉過池邊的毛巾在水中將自己裹了起來。

  落十三從地上站了起來,將身上那些爛葉子斷樹枝拍打幹淨,又尷尬的咧嘴一笑:“你怎麼在外面?”

  “泡澡。”霧雪回答道,她看似面色平靜,實則將毛巾拉得緊緊的。

  “你那間屋不是也有嗎?”霧雪接著道。

  落十三埋頭捏著自己的手指,臉色有些為難,憋了好久,還是開了口。

  “霧雪,你怎麼不理我了?”

  霧雪看著落十三可憐巴巴的站著,頭上還掛著一根樹枝,只是盯著自己,腳下一步也不敢邁進,這副哭唧唧的樣子,也有些心疼。

  霧雪也並非不想理她,在她的心裡還有一道檻愣是沒跨過去。到現在她還能回想起落十三一臉微笑卻玩弄著他人性命的樣子,霧雪在內心中害怕著那個十三,她擔心有一天那個魔頭取代了眼前這個對自己一臉關切的女孩。她害怕那個永遠在她身邊聽話的十三從此就消失不見了。

  愛對其它人來講或許是一件易事,但對霧雪來說,她並沒有想象中的勇敢,她甚至比落十三還要膽怯,她情願默默的喜歡著,也不敢放肆的去擁有。

  “過來。”霧雪對落十三招招手,落十三立即跑到了她的跟前。

  “眼睛都紅了。”霧雪說道。

  “沒有。”落十三否定道,兩個眉頭進鎖著,嘴巴微微嘟起,一副氣呼呼的樣了。

  “因為我親你,所以你生氣了?”落十三一屁股坐在湯池邊上,她盤起雙腳看著霧雪,她可不像霧雪是個臉皮薄傢伙。

  被落十三盯著,而身上只圍了一條浴巾,霧雪被這眼光看得有些不自在。

  “我……沒有。”霧雪回答道。

  “哪裡沒有,你都不和我一起睡覺了。”落十三道:“你是不是不喜歡我?”

  “也……也沒有。”霧雪有些後悔,為什麼剛才不讓她從籬笆那裡翻回去,明明自己才是充滿疑問的那個,現在倒好,被落十三質問起來。

  “那為什麼你不要我了!”落十三問的理直氣壯。

  “沒……沒有不要你。”霧雪有些崩潰,如果沒在洗澡,她一定被落十三逼的落荒而逃,被表白的是自己,被親的是自己,動心的也是自己,現在在落十三嘴裡,自己倒成了始亂終棄的那一個了。

  “那為什麼不和我一起睡!”落十三一張臉杵在霧雪面前,好像全然不知道自己剛才說的話有多麼的讓人羞恥。

  第45章雪

  最後霧雪還是讓落十三進了屋,自己在外面換好了睡衣也跟著進去,只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落十三已經在床上坐的好好了,還不忘記把被子蓋在身上,接著她往自己身邊拍了拍,示意霧雪快些上床,這一副大義凜然,儼然這是她的地盤。

  霧雪知道這一顆牛皮糖她是扔不掉的,無奈之下上了床,躺在落十三的身邊。

  落十三見霧雪睡好了,自己也躺了下去,依然是挺著筆直的身子,但是在被子裡的手卻悄悄的拉住了霧雪,見霧雪沒有甩開自己的意思,落十三也偷著樂了起來。

  這真的是特別容易滿足的人,好像只要和霧雪在一起就能莫名其妙的開心起來。這樣的心情又怎麼不感染著霧雪呢?

  “睡吧。”霧雪說道,同時也拉緊了落十三的手。

  感受到霧雪手上傳來的力量,落十三|反而睡不著,她道:“不睡,我有事想問問你。”

  “剛才問的還不夠多嗎?”霧雪想起了那個三連問,真是咄咄逼人啊。

  “霧雪,你既然沒有生我的氣,也沒有不要我,為什麼要躲著我。”十三問道,語言間沒有絲毫拖泥帶水,竟是直奔主題。

  霧雪一愣,心似乎往下一沉,其實落十三說得沒錯,她喜歡著落十三,偏卻想遠離著對方。

  “因為……”霧雪有些遲疑,她不知道落十三能不能真的明白自己的擔心,亦或者自己的擔心本就是多餘,只是自己沒有勇氣跨過那道檻。

  “因為你害怕我會消失?”落十三道。

  “因為你不知道昨天想吻你的是哪一個我?”落十三又道。

  兩個問題像兩記重磅炸|彈,把霧雪心裡的那道門檻炸了個稀耙爛,看似笨笨的落十三心裡卻明亮得緊,原來不用自己多說,對方早就看了個明白。

  “對不起……”霧雪道,她轉過頭去看身邊的十三,對方只是安靜的閉著眼睛,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

  “你可以直接問我的。”落十三睜眼,她轉過頭去看向霧雪。

  “我怕傷了你的心。”霧雪總算如實將內心的話說了出來,她不希望十三認為自己會懷疑她。

  “沒什麼比你的冷漠更傷我的心。”落十三一臉難過的看著霧雪:“我好怕你真的不理我。”

  霧雪總還是心裡一軟,現在的落十三並不是那個殺人如麻的傢伙,而是一個有著孩子心性的人,自己卻傷害了她。

  “對不起十三,讓你難過了。”霧雪低聲道。

  “那你得祈求我的原諒。”落十三也一改睡姿,側躺面對著霧雪。

  “嗯?”

  霧雪沒太明白十三的意思,卻又被十三抱進了懷裡,陷入十三的溫暖,這讓霧雪難以自拔,只聽到耳側十三說道:“以後不許再對我這樣了,喜歡你的人是此時的我,吻你的人也是此時的我,和另一個我沒有關係。你答應過我,如果我忘記了你,你也一定會把我叫醒,我永遠相信你會護著我,陪著我。你也需相信,如果某天我再次迷失,只要你叫著我的名字,對我不離不棄,我一定會醒過來……”

  霧雪從來沒覺得十三這樣嚴肅過,這些話比她之前說的任何的情話都要動聽。

  “嗯。”霧雪不再多言,她在十三的懷裡點點頭,接著又道:“不早了,快睡吧。”

  床還是一如既往的大,落十三與霧雪卻緊緊的抱在一起,這個筆直睡姿的少女總算改變了她特有的姿勢,她的懷裡睡著霧雪,她的右手護著霧雪,這樣的兩個人大概永遠不會分開了。

  是夜,十三做了一個夢,同樣的夢到了她自己。在黑暗之中一道光束劍一樣的劈開黑暗,光束之下她身著一著黑色的軍裝,身披一件帶著白色毛皮邊的普魯士軍披肩,她筆直的坐在一把紅色的椅子上,椅子的把手位置分別雕刻著一隻鷹首與狼首,椅身是由黃金鍍成上面鑲著寶石,看上去十分華貴。

  “你是誰?”落十三向自己問道。

  “我是你。”穿著軍裝的自己回答道。

  “那我是誰?”落十三問道。

  “暫時不能告訴你。”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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