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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2-02
混身上下密不透風看不出一點膚色……
她的左手拿著一把黝黑的匕首,明顯塗抹著見血封喉的劇毒,最為恐怖的是她身上異常的平靜,靜得似乎連唿吸都沒有一樣。
彼此對峙著誰都沒有動第二下,突然它放下了手臂,手上的匕首收回了袖內很沉靜的看著張文斌,問了一句:“你怎麼做到的!”
它表示自己沒敵意……張文斌也沒過度緊張徑直的走了過去,勐的將手伸了過去,它只是一楞本能的後退想躲避這一下……
但驚恐的發現自己的感知和對距離的生物性判斷出現了問題,明明已經後退了起碼一米的距離但張文斌還是詭異的站在了它的面前。
手掌已經覆到了它的天靈蓋上冷聲說:“別裝神弄鬼了,就靠這一身法衣隱藏氣息……你這種低級別的出魂術連我都瞞不了,一齣這房間就會被察覺。”
說罷手上一抓……
這個它瞬間和洩了氣的氣球一樣,只剩一件黑袍和一地的布條散落下來。
與此同時一股陰氣洩了出來,在它要逃跑的一瞬間張文斌就把它抓到了手心,冷聲說:
“這樣就曝露了自己,被你亂跑的話,那個鬼東西一下就能察覺了,老實點要不我現在就讓你魂飛魄散。”
手上的魂魄立刻停下了掙扎……
張文斌冷笑了一下用自己的氣息把它覆蓋住,否則的話,就任由它這樣曝露著肯定第一時間驚動呂鎮東房內的東西。
生人的魂魄……張文斌剛才第一時間察覺到不對勁,第一反應就是自己曝露了。
如果實在瞞不住只能曝露自己大開殺戒了。
不過一看它一身古怪的法衣,身上既沒活人的生氣,亦沒陰邪的煞氣,瞬間就斷定了應該是以傀儡為媒介的憑依之術,屬於出魂術的一種特別的冷門。
憑依之術,以魂附物,屬於比較古老的巫文化的一種,於道門正統而言是那種教科書級別的邪門歪道的典型。
道門有分正邪……
但以魂氍術的話,大多都是魂上人身為主,低端一點的玩鬼上身或是奪舍,再高階的話,那就是邪神上身,或是正神降神……
總之還是遵循著這樣的正道而行,才能發揮最大威力。
而稍微偏邪一點的話,也不過是以器借法,請求神明將法力賦予自己手上的法器而已。
那些邪修們用的術法看似殘忍,比如養小鬼之類的那也得遵循這個法則,比如把魂魄困在他自己的屍體或是身體的哪一個部位裡,鬼童用的就是他自己的屍身因為那是最合適的容器。
東北五仙,那種出馬仙失去肉身以後多會安於靈體狀態,也是因為難以尋找到合適的容器,修道之人往往把魂魄看得比肉身更為珍貴。
憑依術這種古老的巫術就是一個典型的異端,以魂魄附於無命之物上,催生出正統道變都理解不了的異數和作用……
比如魂魄依附於神相之上,即便動用不了真正的神明法力,亦可以顯聖生威驅使座下陰兵,是一門幾乎被遺忘的古老巫術。
但憑依術的風險據說更大,稍不注意就有可能魂飛魄散,不是修煉大成者輕易不敢使用……
因為憑依術要發揮作用或是戰鬥力的話,所附的物品往往不是什麼凡物而是法器一類的。
手上的這個生魂安靜下來了,按照它的指引張文斌打開了其中一個房門。
房門內窗簾已經拉上了但亮著極詭異的燈光,床上有個面色嬌柔安靜的女人盤腿而坐,宛如死人一樣混身散發著一種詭異至極的寒氣……
張文斌手一鬆生魂立刻歸位了。
女人睜開了眼滿面驚恐的看著張文斌,有點驚骸的看著張文斌說:“你,你……到底怎麼是誰。”
張文斌輕描淡寫的說:“看起來和你一樣是不懷好意的人。
不過我倒對你的身份很有興趣,一個懂憑依術這種古老巫術的人,又怎麼會需要呂鎮東的庇佑。”
女人身上一絲不掛但一點香豔可言都沒有……
因為她混身上下塗抹著一層黝黑粘稠略微發青的東西,聞著那個腥味和略微的臭味就知道是屍油,而且還是陳年的老屍油估計上百年是有了,在邪修們的手裡的話,那可是不可多得的寶貝……
而她的臉上也是用屍油抹寫了一些經文,遮掩住了原本的容貌看不出長得如何,僅能看出她的眼睛很大很漂亮,很明媚就和能勾魂一樣。
身體的具體看不清……
但曲線很是魔鬼又很豐潤,豐臀肥乳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乳房是完美的半球形特別的飽滿,臀部則和水蜜桃一樣又特別的翹,堪稱黃金比例特別的完美。
第14章
女人低下了頭沒說話,張文斌冷聲說:“別給我來這套,先把你的底細給我交代清楚了,知不知道剛才你出魂那一下不是我把你的生魂護住的話,已經打草驚蛇了。”
“你如此謹慎,肯定對呂鎮東的妖術很瞭解,對吧。”
這一問讓女人的面色有點難看,好半天以後咬牙說:“呂鎮東是我的逆徒,不,應該說是一條養不熟的狗……”
張文斌不感意外……
因為以姓呂的那高深而又隱蔽的手段,不是至親的人很難察覺到這個局的存在,能潛進來還不被發現除非是發生奇蹟,要麼就是對呂鎮東知根知底。
除了她以外,地上還有個盤腿而坐一身屍油的女人,隱隱可以感覺得出她身上養了一隻鬼童……
那鬼童現在在瘋狂的吸食女人的元氣。
“你根本不是人!”
張文斌眼一眯,看出了她的實質。
“應該說不是活人,是活死人!”
女人緩緩的站了起來,沉聲說:“在西南一地我也是一域山川水流的鎮地之仙,儘管在歷史上曾被朝廷稱為邪教……但我的天理教從不參與紛爭,一向無世無爭的深居山內修煉。”
“天理教……無生老母?”
張文斌有點錯愕。
女人亦是一樣,回過神來自嘲的笑著:“沒想到啊,在這偏遠的海邊城市,竟然也有人聽過我的名號。”
“有這名號的又不只你一個!”
張文斌頗是無語的說:“在西南一地別的不敢說,那幾個省加起來各自衍生的無生老母,沒有一百也有幾十個,你就別那麼大驚小怪了。
時間有限咱們先把話說開了,你是哪一個型別的無生老母??”
說著張文斌點了根菸,饒有興趣的看著她。
無生老母有點無語的看著張文斌,要知道無生老母可是出了名的邪神,儘管也是地域神不是什麼正神但好歹威名在外……
但在張文斌的眼裡沒什麼可驚奇的,就是邪神的一個品種而已,就如是道家哪都有的伯公土地爺一樣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每個地方每個時期的文明,風俗,一些殘忍的制度都不盡相同,所以會衍生出有地方特色的神明和妖魔那都是正常的,比如你叫閩南崇尚八部官將的人去想東北的出馬無仙……
他們是想不明白那些野味為什麼還能被稱之為仙。
“爐生!”
無聲老母嘆氣了一聲,一瞬間有一種底子被人一眼看穿的無奈。
西南一地曾經巫術橫行,古時一直有著活人祭祀的傳統……
而巫師也分很多種其中還不乏在村裡的巫醫。
這些巫們各有神通也不盡相同……
而巫們有的庇護自己的族人,有的則是有別的追求衍生出更多的分支,於是很大一部分巫開始接觸陰邪並讓其為我所用,用殘忍的手段殺害活人煉製法器。
兵慌馬亂之時,女人是兩腳羊,不腥肉……
但在盛世之時女子的待遇也不見得很好,在過去勞動力和戰鬥力都是男子為主的年代,女人的存在可以說是一種資產而已,越窮的地方越不想養女兒。
很多寨子和城鎮之外會立一個塔叫斷生爐,若是不想養出生的女嬰,就會趁著夜色將女嬰丟到爐內任其自生自滅。
本身這已經夠殘忍了……
但有邪性至極的巫師卻覺得這樣的爐和養蠱的器極是相似,若是用這樣的手段來養蠱的話,沒準會有什麼奇效。
因為有的女嬰丟丟進去還能活著哭幾天……
那洪亮的哭聲似乎是在控訴人間罪惡,卻讓別有用心的人看到了新生兒頑強的生命裡。
於是斷生爐被重新改造了,建得很高需要成年人抬起雙手才能把女嬰丟進去,從那麼高的地方摔到爐底還不死的話,才是最好的,而且這爐口的設計還可以防止女嬰的哭聲引來野獸野狗啃食。
不過他們費盡了心機,卻沒得到任何的回饋,手段高明的都覺得還不如培養蠱身聖童來的實際,就逐漸放棄了。
可他們沒想到的是,改造後的斷生爐遍地開花,在機緣巧合之下,他們的設想完全正確。
在順其自然的情況下,一小部分的斷生爐裡誕生了不屬陰陽兩界,不知該說是生物還是死邪的存在……
那就是無生老母。
斷生爐是沒人祭拜的邪地,一般選的都是不生根長草的死地,在漢文化來說,就屬於絕地的一種,本身就是凶地在風水上而言不是什麼好地方,誰家死了人都不會選這樣的地方埋這是前提因素。
盛世時把活嬰丟進去美曰其名任由其自生自滅,是死是活由天斷之簡直虛偽,正常的孩子怎麼可能會有活路。
可偏生天有異數,後來形成了傳統不只是剛出生的嬰兒……
那些病死假死或是橫死的小孩子都會往裡丟,有的是害怕瘟疫有的則是無人照料的孤兒。
亂世時兵慌馬亂那就丟得更多了,有的時候,在爐頂的口子都可以看見手腳,平地積屍何其的陰邪。
如果裡邊的小孩子沒有死的話,那他就會不顧一切的以人為食只想著活下來,遵循著幾乎動物一樣的本能直到能爬出斷生爐的那一天。
而之前巫師們把這所謂爐設計成高塔建造得很結實,確實野獸們沒辦法啃食這些屍體……
但是防不了一些蛇蟲的進入,於是這些蛇蟲就成了新的食物。
即便沒新的小孩被丟進來,洞內的蛇,蠍之類的又成了可以活下去的食物。
如果那些巫師們知道的話,會大為驚訝……
因為這環境確實成了煉蠱了……
而爐內的蠱王就是那個可以活下來的人類。
人肉為食,人血為飲,人骨為趣,五毒和其他毒蟲是開胃的零食。
傷筋動骨那只是小傷,屍毒,蛇毒,瘟疫,病毒……各類的毒害侵蝕下還能活下來已經是絕對的異數,待到能從爐裡爬出來的時候,起碼十歲了……
而這個過程裡沒人會去理會爐內的求救聲……
因為那裡本來就是小孩子該死的地方。
只是那樣所謂的活著,一身劇毒已經是蠱身聖童的加強版了,血液迴圈和心跳慢得幾乎察覺不出,說是活死人一點都不為過。
第15章
“爐生??”
張文斌指了一下主房的方向,問道:“那你應該是有人供奉了,怎麼呂鎮東那傢伙還朝你下手了啊。”
“我爬出爐子以後,有個巫師收養了我,教會我一些巫術教我怎麼修煉。”
無生老母眼神一眯,陰狠的說:“我知道他不會真心對我好……
但只要有人能養我讓我活著就行了,可後來我發現他教我修煉的法術是採陽絕術……
他是想讓我直接採補死那些男人把元陽給他……”
“這麼浪費,換一個女的不也行……”
張文斌哭笑不得的說:“咱開玩笑的說,是因為你長的漂亮容易勾引別人,還是因為別的原因。”
“因為我的毒,和其他無生老母,或是蠱身聖童那種要人命的毒不同。”
無生老母苦笑著說:“那個巫師說過……
那爐裡底層的積骨里長出過合歡果被我給吃了,然後我一身的毒就被引導著往這個方向發展,後期我還吃了一條什麼銀角蛇我也不懂,也是這一類的天材地寶,導致我這一身的毒與眾不同……”
“可我完全沒印象,唯一能肯定的是我的毒毒不死人……”
無生老母嘆息了一聲:“可能那老東西說的很對……
因為我確實是這麼個情況。”
“毒不死人的無生老母……”
張文斌頗是無語了,感覺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第一個想法就是老子看起來有那麼傻嘛。
歷史上有些地方很奇怪,比如濟寧這個地方歷朝歷代就出邪教,你再怎麼斬草除根除的很乾淨莫名其妙的又會誕生新的邪教。
西南一地的各類邪教也是不少,與這裡盛行的巫和蠱的文化有關……
這裡誕生過的邪教更加的五花八門,邪門術法更是多到當地的那些內行人都懵逼的地步。
但有一點是肯定是,邪教為立威多靠蠱,把人殺死的時候,越殘忍越恐怖就威懾力越足……
這是各個邪教在聚攏人心時必不可少的手段。
蠱身聖童是其中的佼佼者,曾記載過有人把死去的蠱身聖童屍體拋於河中,河水入井毒殺全村……
而寸草不生百樹枯萎,可想而知蠱身聖童的威力有多恐怖了。
而蠱身聖童本身就是把人煉成蠱的偏激手段,煉製的過程本身就苛刻成功率極低,不只需要大量的精力還需要大量的錢財投入,可以說只要成功一個的話,那絕對是名垂青史般的成就。
因為蠱的原形是蟲,煉蠱並不難煉難的是煉出蠱王一類的,可人乃萬靈之長。
如果把人煉成蠱的話,那什麼樣的蠱王在其面前都是弟中弟了。
蠱身聖童……也只是傳聞記載的存在,連仙魔都可以毒死的狠貨色,起碼萬千怨魄的記憶裡都是有所耳聞但不曾見過,至於是不是真的存在還是空穴來風也不好說。
而無生老母可以說是蠱身聖童的完美版,加強版,PULL版……
因為蠱身聖童再怎麼強依舊是人為,可以理解為養屍人煉出了血河兵那個級別的天屍,或是養妖者手底下已經有了蛟龍坐鎮確實很強大……
但再強大依舊是人為的。
無生老母則是人為控制不了的,哪裡建斷生爐,怎麼樣培養出無生老母,沒任何一個巫者能夠靠自己做到,後來他們也覺悟了靠人為因素去幹預的話,所誕生的依舊是要先保證它存活率的蠱身聖童。
只有在斷生爐裡存活下來,食人,食毒,抗毒,積怨,不死……最後爬出來的才是無生老母。
無生老母……甚至可以視為巫文化裡的毒神之首,比之還有些風言片語的蠱身聖童,無生老母更是讓人懷疑這東西是否存在。
無生老母盤腿而坐,嘆息道:“我不知道怎麼和你解釋,我和你們認知裡的無生老母並不一樣,我自己並不太喜歡這個稱唿。”
“不,你解釋一下,我挺好奇的。”
張文斌看她也不怎麼著急,一看時間還有就先問道:“你打算對呂鎮東下手,先聊一聊知根知底一些比較好,應該不會耽誤時間吧。”
“他會在五點陰陽交替之時祭祀,時間倒是有!”
無生老母猶豫了一下,說:“你不怕我嘛。”
“你現在這個樣半死不活,我怕你幹什麼……”
張文斌頗是無語,你哪來的底氣說這話,老子不用法術都可以把你掐死好嘛。
“據我所知,我可能是唯一有活著記錄的無生老母吧。”
她想了一下,似是自嘲的說:“無生老母爬出斷生爐,有人形容是孩童們從地獄爬回來報仇了,說的比蠱身聖童恐怖一萬倍。
可根據我知道的事實是,號稱是無生老母的騙子很多,甚至一些連蠱身聖童都不是在妖言惑眾。”
“無生老母的存在也不是假話,但很多到了那時候已經奄奄一息了,斷生爐都造在人煙罕至之地。
巫師們不會刻意的守著……
因為希望太渺茫了,即便是那時斷生爐裡有活的小孩他們也不會做什麼……
因為怕影響到無生老母的成長。”
“可事實是……百不存一。”
[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