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神空間 生化Ⅳ篇】(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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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2-03

  里昂只需翻過廚房窗戶,便能越到民宅另一側。他感到腳下黏糊糊的,抬起
鞋子,果然是一坨半凝固的膏狀精液。臥室用的門簾遮掩,能隱約看到兩男一女
的肉體,更有異常濃郁的腥臭味,彷彿蒸汽般濃郁,不斷從屋裡飄出。

  「首先假設,村民受到的不明感染,不但能使他們性飢渴,還能大幅度提高
效能力?」里昂準備翻過窗戶。其實若非任務要緊,他還蠻想留下來看看。

  他輕鬆翻越到民宅另一側。

  這裡挨著山坡,能很快抵達廣場,並避開幾乎所有人。里昂爬山很慢,但每
一步都走得穩當,並儘量匍匐身體。山坡不算很高,倘若斜下方的巡邏村民舉著
火炬抬頭,還是能發現他的。

  里昂居高臨下,看到了之前沒能發現的全景。深夜裡的村莊,每一條道路都
能看到火炬,以及巡邏的村民。但更多的還是一群交媾的男男女女。他們三兩成
群,待在各棟民宅的角落間,直接就在戶外野合。里昂看到的就有這些,那麼房
子裡又能有多少人?

  「所以這種感染狀態,究竟持續多久了?」

  「還以為我剛進村時看到的聚會,就已經夠誇張了。」

  「無時無刻都想做愛嗎?」

  所幸路易斯·塞拉的逃脫,只驚動了工廠附近的村民。

  里昂來到村莊南端的小廣場,這裡已經人去樓空,只剩下廣場中央的火刑柱
上,那名當地警員燒焦的屍體。但他依稀還能辨別到群交的痕跡。那群瘋魔的村
民感受著燒烤人肉的熱浪,在空地間肆意歡愉,場景怪異可怖,宛如人間地獄。

  之前里昂進村時,就是在這片廣場,跟村民們爆發了激烈衝突,最後朝村莊
西側逃竄。如今他要向東行,就要重新尋找路徑。但應該是之前戰鬥時,拋擲的
手雷爆炸所致,幾條通道被斷壁殘垣堵住了。里昂尋覓後發現,廣場東邊的禮拜
堂,應該能幫他穿過去。

  他持穩手槍,緩緩推開禮拜堂的門。

  「好臭!」

  迎面一股腥臭氣味,里昂趕緊掩住口鼻,還是差點吐了。只見禮拜堂內溼氣
濃重,更有疑似乾冰在地面飄蕩,腐朽的木質地板,以及一排排長椅,均被這白
霧籠罩著。

  「應該是我想多了才對,但這飄蕩的霧氣……總不能真的是……」

  里昂進屋關門,開啟手電筒照明,並穩步前行。他驚訝地看到,佈道臺上擺
放的竟不是耶穌受難像,而是一個奇怪的人形,通體由灰質玉石似的材質構成,
竟同時兼具男女性特徵。包括凸起的乳房輪廓,胯部的粗長生殖器,都刻畫得惟
妙惟肖。

  「至少可以判斷,確實是邪教了。」

  里昂雖然好奇,但實在不願逗留。那飄蕩在地面的白霧,還有那典型的石楠
花氣味,不斷刺激著他的敏感神經。他很快找到旁門,推開之後,果然看到一條
新的小徑!

  「喂,外鄉人!」

  「他怎麼會跑到這裡來?」

  「這個方向……難道是要奪走我們的神女?不可饒恕!」

  偏巧門外站著幾名村民,看到里昂出現,驚怒地拔出武器。里昂咋舌拔刀,
正要做出抵抗,卻見小徑旁的一名裸胸高蹺女郎,果真拿起懸掛的口哨,並將它
吹響了!

  下一秒,遠方便響起第二道哨音!

  「還真是烽火臺啊!」

  里昂大驚,迅速襲向一名村民,鞭腿橫掃,接著匕首割喉。趁餘下同夥驚恐
之際,他側身越過對方,朝著前方狂奔。夜色籠罩之下,能看到一片茂密的玉米
地,以及一盞盞閃爍的火炬。教堂應該就在半山坡上,但哨音已經傳開,他再次
捅了馬蜂窩!

  「敵人入侵了!」

  突然間,路旁木杆上的一個廣播喇叭響了起來。

  「忠誠的教徒們,快將入侵者拿下!」

  「歷經多年尋覓,我們已經找到了神女,那是助我們榮登極樂,前往色孽神
國的天選之人!但邪魔會阻止我們,並派來他的走狗!這是極樂之神對我們的最
後考驗!」

  「全員出動,尋找入侵的外來者,將他們帶到我的面前!」

  「即使是迷途的羔羊,也有必要拯救,因為整個世界,最終都將加入我們。
願生育女神多多繁殖,願普拉卡席捲天下,色孽之神至高無上,迷魂樂土即將開
啟!」

  這是一個癲狂的聲音,透過不明所以的吶喊,使田間村民瞬間變得狂燥。裡
昂飛快跑進玉米田,心裡想著那些發言內容,同時小心躲避追捕的村民。所幸玉
米梗生長極高,他就算正常站立也能被遮掩住,村民們等閒是找不到他的。

  「看來這個廣播者,應該是一個宗教頭子。」

  「艾什莉·格拉漢姆,以及……薇拉,肯定就在教堂裡。」

  「現在他們到處尋找我,反而導致教堂內部空虛,是大好時機!」

  里昂平安穿過玉米田,迎面就是教堂所在的山坡,但因為剛剛的警報,大部
分的駐守村民都離開了。只剩下山坡上的墓地區裡,還有少量村民停留。為了安
全起見,里昂將他們全部割喉,這才緩緩推開教堂外緊閉的高聳鐵門。

  「哈妮根,我來到教堂了。」

  「哈妮根?能收到嗎?」

  「哈妮根,收到請回復。」

  衛星電話無法接通,只剩下刺耳的雪花音。里昂內心驚疑,回想起哈妮根不
久前的報告,難道這村莊居然有衛星訊號干擾設施?否則好端端的一款軍用裝置,
怎麼就失靈了呢?

  望向天空,群星璀璨。夜黑風高之際,教堂所在的山坡寂靜極了,只能聽到
烏鴉的刺耳鳴叫。山下的玉米田距離遙遠,但仍能看到一簇簇搖曳的火光,以及
若即若離的廣播聲。

  回首過來,則是一座兩層高的哥特式教堂建築。

  里昂捫心自問,倘若他是這起綁架的始作俑者,那麼安置俘虜的合適場所,
大概也就是這棟教堂了。儘管他位於山坡之上,遠眺過去,居然還看到了一座中
世紀城堡的身影。

  「艾什莉,還有薇拉……等著我!」

  里昂推開教堂的門,裡面空蕩蕩的環境,同之前的禮拜堂相似,但規模更加
宏偉。前方的佈道臺後面,是一片琉璃般精緻的五彩玻璃窗。教堂二層有懸廊,
他可以從大堂旁的梯子爬上去。

  「艾什莉!」

  「艾什莉·格拉漢姆!」

  「薇拉·凱塞科!」

  「你們在嗎?」

  沒有得到回應,但里昂也不心急,順著樓梯爬上二層。旁邊就有一扇緊閉的
屋門,他沒有貿然行動,而是緩慢地靠近過來,將槍口對準門扉,然後緩緩開門……

  一箇中世紀頭盔向他砸來!

  「嘿呀!」

  「等等,艾什莉,他是我們的人!」

  「好疼!」

  里昂猛地衝進房間,左手抓住襲擊者的手腕,同時橫掃屋內環境,並大喝道:
「不用擔心!我是來救你們的!」

  「放開我!」襲擊者是一名金色短髮的女孩,她被裡昂攥著手腕,眼淚都快
淌出來了,「薇拉老師,不要放鬆警惕,也許他是其他國家派來的邪惡特工呢!」

  這應該是教堂的休息室,有一張簡易單人床。一名黑色長髮的亞裔女郎,正
坐在窗前,驚喜地看著里昂。她穿著一條白色長裙,赤著白嫩的雙腳,頭髮散亂
狼狽。

  「艾什莉,他是我們的人。」

  她欣慰地說:「我跟你講過的吧,老師的男朋友,里昂·肯尼迪!」

           ***  ***  ***

  房間點著一盞檯燈,光線不算昏黑,但也不甚明亮。待在屋裡的人,聽到外
面傳來腳步聲,自然會提高警惕。里昂被金屬頭盔狠狠地砸了腦袋,雖然並無大
礙,也夠疼的。

  「我奉命帶你們離開此地。」他沉聲說道,「但這座村莊應該安裝了高功率
的衛星訊號干擾器,我的衛星電話失聯了,無法和外界溝通。進村之前,我們也
沒料到這裡的情況會如此糟糕,所以準備不足,包括撤退路線也沒有提前安排……」

  「準備不足是指……收到訊息之後,就立刻出發營救嗎?」

  薇拉輕聲問道:「我和艾什莉,按照你們的演算法,被綁架了多久?」

  里昂眉頭微皺,隱約感覺到,女友的這番詢問別有意味。

  但他沒有質詢,按部就班地答道:「特勤局得到的情報稱,你們是在18個小
時前失蹤的,從美國東海岸被送往這座西班牙村莊,應該是10小時前的事。我在
第16個小時前後接到任務,並在得知村莊座標後,就迅速趕了過來。前後就是這
不到一晝夜的時間,有問題嗎?」

  床榻前,艾什莉和薇拉麵面相覷。

  氣氛頗為詭異,而且遠不止一處。

  艾什莉·格拉漢姆,總統女兒,20歲的女大學生,留著遮耳的金色短髮,一副
可愛的面龐。她穿著被綁架時的校服,橘紅色外套,同色系薄毛衣,以及網格短
裙和黑絲長襪。大概是綁架後心身疲憊的緣故,她的面容憔悴,眼睛充滿血絲。

  薇拉·凱塞科,今年25歲,艾什莉的家庭教師,特勤局備案的準政府職員,特
工里昂·肯尼迪的女朋友。她同樣面容憔悴,眼睛充滿血絲,尤其是這條白色睡裙,
壓根不是她失蹤時穿的衣服,嚴重刺痛著里昂的神經。

  「會不會是……我們的主觀感知出了問題?」

  艾什莉看向薇拉,輕輕地問。

  「應該不至於。就算主觀感知紊亂,一日三餐還能作假嗎?」薇拉則苦笑回
應道。

  「你們在討論什麼呢?」里昂心煩意亂,房間裡沒有窗戶,他將屋門敞開一
條縫,朝著教堂一層窺探,「看守者應該很快就會回來,我們先趕緊逃走吧!」

  「應該……不用那麼著急。」

  薇拉的聲音怪異,「這座村莊的生活似乎挺慢節奏的。我也不好形容是怎麼
回事,但他們既然離開了教堂,短時間內是不會回來的。我和艾什莉已經驗證過
很多次了。」

  里昂離開房間,向教堂窗戶外窺探,確實沒看到村民有返回跡象。另外兩女
所待的房間……之前並沒有上鎖,她們也沒有被綁起來,這的確不像普通的綁架
情況。

  「如果你真覺得不著急……」

  里昂沉聲說道:「那就講述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唄?」

  彼時里昂站在二層長廊裡,向左縱身一躍,就能跳到教堂禮拜廳內。薇拉跟
在他的後面,長髮垂腰,喃喃地說道:「如果我說這村莊的時間流逝有問題,你
相信嗎?」

  此話既出,里昂頓時回頭,驚訝地看向她。

  「你剛才說,整個事件一共是18個小時左右,對吧?」薇拉輕咬嘴唇,「但
我和艾什莉在這座教堂裡,已經被困了七個晚上!」她瞬間睜大雙眼,「沒有白
天,七個徹底的夜晚!」

  「進入村莊後,我們見到了一個披著長袍的中年男人,村民們都稱他教主。
他給我和艾什莉注射了一種寄生蟲。我估計這些村民體內都有這種蟲子。我們需
要尋找解藥!」

  薇拉走進里昂,厲聲說:「現在的任務重點,不是幫我們逃離這座村莊,而
是儘快找到摘除寄生蟲的方法。但我不確定是否有這種辦法,也不確定是否還來
得及。總之這蟲子快把我們逼瘋了……」

  她突然看到里昂脖頸的針眼,「等等,你的脖子?」

  「照這樣說來,我也一樣了。」

  里昂下意識捂住脖子,咋舌道:「我應該也被紮了一針,就在不久前……渾
蛋玩意……剛才你說的七個晚上是怎麼回事?明明還不到一天工夫,你在說什麼
呢?」

  「讓我看看你的傷口。」

  薇拉湊上前,扒開里昂的手,緊接著表情哀婉。

  「果然是普拉卡,這裡的人就是這麼稱呼的,那種寄生蟲……」

  里昂掀起薇拉的頸間長髮,果然也在她的脖頸間發現了一個針孔。他臉色微
變,迅速回到屋門口,示意艾什莉配合,果然也在她的脖頸發現了一模一樣的針
孔。

  「我這一路上已經發現了,村民們都陷入一種癲狂的狀態中。」

  里昂放下女孩的髮梢,臉色陰沉,「必須要趕緊找到解救措施。我需要儘快
跟上級恢復聯絡。村莊裡肯定能找到這種寄生蟲的線索,就算不能立刻找到解藥,
獲得它的組成成分也行……艾什莉?」

  女孩挽著他的胳膊,低頭咬著嘴唇。

  與此同時,里昂也感到一陣劇烈的頭痛。

  他猛地一哼,身子微斜,靠上了走廊扶手,禁不住用手扶住額頭。似乎每一
根腦神經都湧動了起來,猶如脈衝波動似的,瞬間席捲全身。他感覺渾身充滿了
力氣,內心狂躁不已,更有極至的性亢奮侵襲著他。他深吸一口氣,咬牙說:
「不對勁!」

  「里昂,你的普拉卡發作了!」

  「渾蛋,我果真被注射了?!」

  「快躺好,不要掙扎,大口呼吸!」

  里昂只覺得眼前充滿血絲,視線也變得朦朧。他聽話平躺下來,不用薇拉吩
咐,便禁不住地喘息。渾身都是力氣,滿腔都是衝動,他使勁扭動背脊,雙全用
力攥握。自然還有那難言的性亢奮,他感到勃起了,胯部支起了帳篷。

  「怎……怎麼辦……你到底說說啊?」

  「我也沒有經驗啊,我和艾什莉第一次發作時,都被關在房間裡,旁邊也沒
有人看著。我們當時怎麼解決的來著?對了艾什莉……我們當時應該是……艾什
莉?」

  女孩雙膝跪下,正低著頭,抿唇忍耐著。

  「薇拉老師,你知道我現在想幹什麼。」

  她低沉且痛苦地說:「但他是你的男朋友,我沒辦法……」

  里昂劇烈喘息著,他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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