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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2-09
作者：moonwell
2024/02/09
第07章
第二天醒來，想想昨晚發生的事。突然想起我寫的東西還放在書桌上，敢忙起來把它夾在書裡藏了起來。
昨晚的雪雖下的不大，但天還沒有放晴的意思，像是要歇一歇再來。
今天是放假的日子，各處上班人員來的都不齊，我處的老汪就提前回家過年去了。處長還是和往常一樣早早來到了辦公室，告訴我們說今年局裡有新規定，各處要留一名人員留守值班。
我們處只有處長和小勤家在北京，小趙雖安了新家，但也可能要回老家過年，值班非她們莫屬。可我主動提出留守，讓小勤非常高興，獎了我重重的一拳。她哪兒知道我心裡的秘密啊，要不是為了陪處長過年，我才沒那麼崇高的姿態呢。 然後處長又安排了今天的任務，主要是讓我和小勤陪同她去給老處長及其它領導拜年，小趙在家完結一下放假前的工作，下午就可以自由行動了。
小勤還在為我的高尚行動感動著，處長剛說完她就高興的拉著我準備去了。
一切都很順利，從老處長家出來就結速了最後一站。結果迎面碰到了江黎書記，一番寒喧之後，她邀請我們處長到她家過年，說："你家老李回不來，我這兒也冷清，不如你和小楠來我這兒過年吧？"
"謝謝你大姐，老李怕我們冷清，讓我領小楠去廣州過年。這不，我準備今天安排好工作，明天一早就走。要不你和我一起去，反正那邊是很隨便的朋友，她高興還來不及呢。”
"哪能麻煩人家呢？我這人你還不知道啊，守家守歲，你能過好年我也就放心了。"說著她就乾笑了兩聲。我聽得出她笑聲背後的傷感和無奈，我突然有點同情她的孤獨。處長握著她的手重重地搖了搖就告辭了。
回到辦公室，我急不可待地就跑到了處長那裡，問她怎麼又決定去廣州過年了呢？她笑了。
"老李不在家，書記為我和小楠考慮，讓我們去她家過年，都是老朋友我不好說不去啊，只能是說個假話了。不過在她面前說假話還真有點不習慣，感覺挺彆扭的。”
"我沒看出不自然啊，你說得讓我都相信了，還嚇我一跳呢？你這樣一說我就放心了。”
"這樣也好，都知道我去廣州過年了，就減少了麻煩，能過一個清淨年了。”
我想也是啊，處長住的是她老公的單位房。在家或在廣州過年單位的同志們也不知道。我可是贏得了和處長過年的自由空間，想到這裡反而明白了處長的刻意安排和良苦用心。
"你昨晚怎麼樣，睡得好嗎？"
"很好啊，一覺到天亮。”
"呵呵~我昨晚失眠了。你走後我洗洗就上床了，可是怎麼也睡不著了，煩躁的要命。後來把小楠喊醒讓她陪我聊了半夜，只到她也撐不住了，我就看書，臨近天亮才睡了一會。”
"到時我陪你聊，熬個通宵。” "你不要說得漂亮，到時就熬不住了。”
"不會的，和處長聊天絕不會發困的。我的任務就是陪好您，讓你過一個快樂的春節."
"好弟弟，先就這樣吧！我下午就不過來了，在家補補覺。你晚上來家裡吃飯，我等你。"
我回到辦公室，小趙交給我一個線封紙箱。說是小勤讓他交給我的，說完就走了。
我疑惑地開啟一看，裡面全是一些瓜子和牛肉乾之類的零食。箱底還有一張字條"親愛的寓（愚）公，感謝你替我們值班。為了彌補你不能回家過年的損失，我和小趙特為你購買了新年禮物，祝你新春快樂，方便時也歡迎你到我家去玩，我和老公會歡迎你的。"下面附加了她家的地址。我看了好感動啊，女同志就是心細。 我坐下來想梳理一下思緒，突然想起江黎書記的那一笑，聯想到處長給我講的她的家發生的事，心裡頓時有點替她難受。決定下午去她家給她拜個年，一是感謝老鄉的幫助，二是給她一點安慰。
我吃完午飯先去了一趟移動公司，把我們辦公室的電話辦了個來電轉接，這是我動的一個歪點子，怕我不在辦公室時，有檢查值班的電話，這樣我就一機在手高枕無憂了。看看時間還早，就去理了個發，洗了個澡，再把住處徹底來了個大掃除。
當我到了書記家時已是下午四點多了，進家當然要喊阿姨。感覺得到書記對我的到來既在情理之中又是意料之外，出奇得客氣和高興，把家中的好吃的水果和乾果都拿了出來。
之前我雖不是她家的常客但也來了幾次，但都沒這次讓我感覺到熱情。或許當時有她小兒子江波在招待我吧。如今家中沒人，自然是書記大人要親自待客了。親熱一點也正常，再說了，透過處長在中間溝通也更熟悉了。 "我看各處裡報的值班表怎麼把你也排上了，不準備回家過年了嗎？"
"不回去了，今年突然讓處裡值班。人員不好安排，我是單身，也只好做出犧牲了。"
"做得好啊，我就喜歡這樣的年輕人，工作認真，處事穩妥，識大體顧大局，江波要有你這樣我省心了."
"江波也很優秀啊，他不是都當老總了嗎？"
"啥老總，搞個什麼破公司就忘了媽了，他很少來家看我，過年又跑深圳去了，走前給我買了東西寫了個字條就跑了，見都沒見我。到了機場才想起又給我打了個電話，還說馬上就要登機不再多說了，你說他辦得這事..."
"他也是忙啊，做公司很不容易啊，您該理解他的。他在學校就很崇拜傑克·韋爾奇和比爾·蓋茨這些人物，也想成就一番事業啊."
"唉~啥事業啊，錢比他媽要親啊，人家過年是圖的團圓。不怕你笑話，我這可好，親人一個都不在家，孤零零的就我一個老太婆守家守歲。唉...過什麼年呢？" 等到她說後半句的時候就是自言自語了，臉上已沒有了往日的光彩。
也許是她意識到了什麼，抓了一把開心果放到了我的手裡，順勢也就坐了過來。 "別隻聽我說話，拿著吃，在你阿姨這兒不要當客人啊。"
我接過來，又放了回去，只拿了一個剝開吃了。她又給我剝了一個火龍果，非讓我吃掉。我不好拒絕就接了過來，她就看著我吃。我既感覺到了一個長輩的慈愛，又體會出她此時此刻的心情，就象一個寒夜裡的人突然看到了火光。此刻，我就是火光，她就是那寒夜裡的孤零人。我要給她一點溫暖，驅散她心中的寒意。
"阿姨，您也吃啊，我給您剝一個吧？"說著我就拿起一個。
"你吃啊，阿姨不喜歡吃的."
"那就吃個蜜橘，我親自給阿姨剝一個."我已不能讓她再推辭了，快速的給她剝了一個送了過去。
她笑眯眯接了過來，填到了嘴裡，邊吃邊說道："江波小的時候，就這樣給我剝水果，我不吃她就往我嘴裡填，一個不行，還要幾個。想起來孩子還是小了好啊，雖然累點可是能在你身邊啊." "那我也給阿姨剝."我怕橘子太涼，就沒再給她剝橘子。拿起了龍眼給她剝了一個，她很爽快地吃了，笑得很甜蜜的樣子，我也一掃剛才的拘謹，點著花樣的給她剝著。
書記今天穿著一套深藍色的居家服，頭髮隨意地盤在後腦勺用髮夾夾著。歲月的流逝讓她的身材稍顯得有些發福，徐娘半老但風韻猶存，和處長一樣，你只能從眼角的魚尾紋才能看出她已不年輕。 她吃著給我說，你來家幾次了，也沒在家吃過飯，今天不如陪阿姨在家吃頓飯怎麼樣？"
她的語氣不是客氣，而是真心的想讓我多陪她一會，說白了有一種祈求的味道，我想到了處長，她還在家等我呢，就說不了，晚上還有事。
"不就是值班嗎？吃完飯再去，阿姨一人吃飯不香."話裡有一種沒有商量的語氣。
我感到了為難，憑心真想多陪她坐會，可是處長那兒不能讓她空等啊。權衡再三還是沒有答應，說："我再坐會，陪您說會話，晚飯是不能在這兒吃的。在京老鄉晚上有個聚會，我要過去"。關鍵時候我不得不說了假話。
"那有什麼重要的，你就忍心讓你阿姨失望啊？你先坐著，我馬上做飯。”
天啦，你不失望就有人會失望啊。這可怎麼好啊，一瞬間我好後悔我當初的安排。這下好了，再堅持走，非把關係搞僵不可，書記搞不好會永不再理我；如果不走，處長那兒我怎麼交代啊。我會傷了她的心嗎？唉...事已至此，也容不得我多想了。
"那，那我給他們打個電話說一聲，告訴他們我有事不能去了。"
"這樣才對嘛，好孩子，快去打，我馬上做飯。"
我為了迴避就進了衛生間，告訴了處長我來看書記的想法以及書記不讓我回去非要留我吃飯的意願，結果處長還安排我要多陪書記坐會，晚飯就不等我了。如果時間早了就去她那兒坐坐，時間晚了就回去休息，要注意安全等等，我的心才放了下來。
順便也就在衛生間方便了一下，看到書記的潔具雖然沒有處長家的高檔，也是屬豪華型的。各種浴液及洗髮護理用品擺滿了檯面，香氣瀰漫了整個空間。平時花費這麼多財力用於保養上，這也是她們不顯老的原因吧。 "阿姨，您怎麼不找個保姆呢？"
"前幾年找了幾個，都很讓我失望。這兩年我一個人也就不想找了，外人在身邊也不方便."
"有用我幫忙的嗎？"我進了廚房。
"不用，你看會電視，要不去書房看書，一會就好了." 提起看書，我一下子想起了在書記辦公室裡瞧見的書籤，腦子裡不由得躍躍欲試，想去印證一下之前的想法。 畢竟有過幾次做客的經歷，記得書房就在臥室的對面，我輕輕地推開了門。 精美的裝修風格自不必多說，讓我好奇地是書櫥上的書倒是挺亂的，很多書隨意的擺放著，旁邊的書桌上也堆積著一疊，看樣子書記經常翻閱它們。
我想先整理一下，但又覺得弄亂了書記又不好找，還是儘量保持原樣的情況下找找吧。 翻來翻去，基本都是各種名家文選，看來我真錯怪書記了。心裡向她表示了一下歉意，便轉身想離開書房。 “咔”地一聲，我好像踩到什麼東西了，低頭一瞧原來是根木質書籤，便彎腰想撿起來。書桌左側下層抽屜似乎沒合好，順手推了一把發現推不進去，貌似裡頭有東西擋到了。 拉開抽屜，裡面也塞滿了書，突出的部分阻擋了合閉，拿掉一些吧，這一拿頓時讓我傻了眼。 下面墊的幾本，光看封面就曉得不是正經的書。隨手翻開一本，很多地方都了摺頁，閱讀的次數應該不少，幾乎都是描述乾柴烈火的片段。其中有一處也夾了一根書籤，畫的正是上次見過的類似的春宮圖。我似乎得收回剛才的歉意，處長說得沒錯，這也難為書記了。畢竟和她老伴分居十幾二十年，多少得需要一點慰藉吧。想到這，我合上了抽屜，起身走出了書房。 還別說，速度是快，我剛在沙發上看了會電視，飯菜就好了。也是四菜一湯，水平比我要強得多，也勾起了我的食慾。酒自然要喝，可我不敢多喝，怕處長說我。 書記倒是喝了很多，漸漸的話也多了起來。我突然有了恐慌，生怕書記再給我提起裴湘柔的事，我不好答覆。好在她隻字沒提，都是說的他家庭的事，多是抱怨。我也不敢問她老公和她大兒子的事情，怕她難過。就當個忠實的聽眾，不時的給她夾菜，想盡辦法地讓她高興。 她越高興就想多喝，我也不好推脫只能陪酒，結果我們兩人各自喝了一整瓶高度五糧液。我都覺得有點暈了，也從書記的臉上看出了明顯的醉意。
我扶她到沙發上坐下，給她沏了杯紅茶，又給她削了個蘋果。她吃了兩口就放下了，拿了個龍眼想剝開吃。剛剝開就掉在了地上，我忙拿起一個替她剝開送了過去，她用嘴接了過來。
我們平時見面嚴肅慣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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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2/09
第07章
第二天醒來，想想昨晚發生的事。突然想起我寫的東西還放在書桌上，敢忙起來把它夾在書裡藏了起來。
昨晚的雪雖下的不大，但天還沒有放晴的意思，像是要歇一歇再來。
今天是放假的日子，各處上班人員來的都不齊，我處的老汪就提前回家過年去了。處長還是和往常一樣早早來到了辦公室，告訴我們說今年局裡有新規定，各處要留一名人員留守值班。
我們處只有處長和小勤家在北京，小趙雖安了新家，但也可能要回老家過年，值班非她們莫屬。可我主動提出留守，讓小勤非常高興，獎了我重重的一拳。她哪兒知道我心裡的秘密啊，要不是為了陪處長過年，我才沒那麼崇高的姿態呢。 然後處長又安排了今天的任務，主要是讓我和小勤陪同她去給老處長及其它領導拜年，小趙在家完結一下放假前的工作，下午就可以自由行動了。
小勤還在為我的高尚行動感動著，處長剛說完她就高興的拉著我準備去了。
一切都很順利，從老處長家出來就結速了最後一站。結果迎面碰到了江黎書記，一番寒喧之後，她邀請我們處長到她家過年，說："你家老李回不來，我這兒也冷清，不如你和小楠來我這兒過年吧？"
"謝謝你大姐，老李怕我們冷清，讓我領小楠去廣州過年。這不，我準備今天安排好工作，明天一早就走。要不你和我一起去，反正那邊是很隨便的朋友，她高興還來不及呢。”
"哪能麻煩人家呢？我這人你還不知道啊，守家守歲，你能過好年我也就放心了。"說著她就乾笑了兩聲。我聽得出她笑聲背後的傷感和無奈，我突然有點同情她的孤獨。處長握著她的手重重地搖了搖就告辭了。
回到辦公室，我急不可待地就跑到了處長那裡，問她怎麼又決定去廣州過年了呢？她笑了。
"老李不在家，書記為我和小楠考慮，讓我們去她家過年，都是老朋友我不好說不去啊，只能是說個假話了。不過在她面前說假話還真有點不習慣，感覺挺彆扭的。”
"我沒看出不自然啊，你說得讓我都相信了，還嚇我一跳呢？你這樣一說我就放心了。”
"這樣也好，都知道我去廣州過年了，就減少了麻煩，能過一個清淨年了。”
我想也是啊，處長住的是她老公的單位房。在家或在廣州過年單位的同志們也不知道。我可是贏得了和處長過年的自由空間，想到這裡反而明白了處長的刻意安排和良苦用心。
"你昨晚怎麼樣，睡得好嗎？"
"很好啊，一覺到天亮。”
"呵呵~我昨晚失眠了。你走後我洗洗就上床了，可是怎麼也睡不著了，煩躁的要命。後來把小楠喊醒讓她陪我聊了半夜，只到她也撐不住了，我就看書，臨近天亮才睡了一會。”
"到時我陪你聊，熬個通宵。” "你不要說得漂亮，到時就熬不住了。”
"不會的，和處長聊天絕不會發困的。我的任務就是陪好您，讓你過一個快樂的春節."
"好弟弟，先就這樣吧！我下午就不過來了，在家補補覺。你晚上來家裡吃飯，我等你。"
我回到辦公室，小趙交給我一個線封紙箱。說是小勤讓他交給我的，說完就走了。
我疑惑地開啟一看，裡面全是一些瓜子和牛肉乾之類的零食。箱底還有一張字條"親愛的寓（愚）公，感謝你替我們值班。為了彌補你不能回家過年的損失，我和小趙特為你購買了新年禮物，祝你新春快樂，方便時也歡迎你到我家去玩，我和老公會歡迎你的。"下面附加了她家的地址。我看了好感動啊，女同志就是心細。 我坐下來想梳理一下思緒，突然想起江黎書記的那一笑，聯想到處長給我講的她的家發生的事，心裡頓時有點替她難受。決定下午去她家給她拜個年，一是感謝老鄉的幫助，二是給她一點安慰。
我吃完午飯先去了一趟移動公司，把我們辦公室的電話辦了個來電轉接，這是我動的一個歪點子，怕我不在辦公室時，有檢查值班的電話，這樣我就一機在手高枕無憂了。看看時間還早，就去理了個發，洗了個澡，再把住處徹底來了個大掃除。
當我到了書記家時已是下午四點多了，進家當然要喊阿姨。感覺得到書記對我的到來既在情理之中又是意料之外，出奇得客氣和高興，把家中的好吃的水果和乾果都拿了出來。
之前我雖不是她家的常客但也來了幾次，但都沒這次讓我感覺到熱情。或許當時有她小兒子江波在招待我吧。如今家中沒人，自然是書記大人要親自待客了。親熱一點也正常，再說了，透過處長在中間溝通也更熟悉了。 "我看各處裡報的值班表怎麼把你也排上了，不準備回家過年了嗎？"
"不回去了，今年突然讓處裡值班。人員不好安排，我是單身，也只好做出犧牲了。"
"做得好啊，我就喜歡這樣的年輕人，工作認真，處事穩妥，識大體顧大局，江波要有你這樣我省心了."
"江波也很優秀啊，他不是都當老總了嗎？"
"啥老總，搞個什麼破公司就忘了媽了，他很少來家看我，過年又跑深圳去了，走前給我買了東西寫了個字條就跑了，見都沒見我。到了機場才想起又給我打了個電話，還說馬上就要登機不再多說了，你說他辦得這事..."
"他也是忙啊，做公司很不容易啊，您該理解他的。他在學校就很崇拜傑克·韋爾奇和比爾·蓋茨這些人物，也想成就一番事業啊."
"唉~啥事業啊，錢比他媽要親啊，人家過年是圖的團圓。不怕你笑話，我這可好，親人一個都不在家，孤零零的就我一個老太婆守家守歲。唉...過什麼年呢？" 等到她說後半句的時候就是自言自語了，臉上已沒有了往日的光彩。
也許是她意識到了什麼，抓了一把開心果放到了我的手裡，順勢也就坐了過來。 "別隻聽我說話，拿著吃，在你阿姨這兒不要當客人啊。"
我接過來，又放了回去，只拿了一個剝開吃了。她又給我剝了一個火龍果，非讓我吃掉。我不好拒絕就接了過來，她就看著我吃。我既感覺到了一個長輩的慈愛，又體會出她此時此刻的心情，就象一個寒夜裡的人突然看到了火光。此刻，我就是火光，她就是那寒夜裡的孤零人。我要給她一點溫暖，驅散她心中的寒意。
"阿姨，您也吃啊，我給您剝一個吧？"說著我就拿起一個。
"你吃啊，阿姨不喜歡吃的."
"那就吃個蜜橘，我親自給阿姨剝一個."我已不能讓她再推辭了，快速的給她剝了一個送了過去。
她笑眯眯接了過來，填到了嘴裡，邊吃邊說道："江波小的時候，就這樣給我剝水果，我不吃她就往我嘴裡填，一個不行，還要幾個。想起來孩子還是小了好啊，雖然累點可是能在你身邊啊." "那我也給阿姨剝."我怕橘子太涼，就沒再給她剝橘子。拿起了龍眼給她剝了一個，她很爽快地吃了，笑得很甜蜜的樣子，我也一掃剛才的拘謹，點著花樣的給她剝著。
書記今天穿著一套深藍色的居家服，頭髮隨意地盤在後腦勺用髮夾夾著。歲月的流逝讓她的身材稍顯得有些發福，徐娘半老但風韻猶存，和處長一樣，你只能從眼角的魚尾紋才能看出她已不年輕。 她吃著給我說，你來家幾次了，也沒在家吃過飯，今天不如陪阿姨在家吃頓飯怎麼樣？"
她的語氣不是客氣，而是真心的想讓我多陪她一會，說白了有一種祈求的味道，我想到了處長，她還在家等我呢，就說不了，晚上還有事。
"不就是值班嗎？吃完飯再去，阿姨一人吃飯不香."話裡有一種沒有商量的語氣。
我感到了為難，憑心真想多陪她坐會，可是處長那兒不能讓她空等啊。權衡再三還是沒有答應，說："我再坐會，陪您說會話，晚飯是不能在這兒吃的。在京老鄉晚上有個聚會，我要過去"。關鍵時候我不得不說了假話。
"那有什麼重要的，你就忍心讓你阿姨失望啊？你先坐著，我馬上做飯。”
天啦，你不失望就有人會失望啊。這可怎麼好啊，一瞬間我好後悔我當初的安排。這下好了，再堅持走，非把關係搞僵不可，書記搞不好會永不再理我；如果不走，處長那兒我怎麼交代啊。我會傷了她的心嗎？唉...事已至此，也容不得我多想了。
"那，那我給他們打個電話說一聲，告訴他們我有事不能去了。"
"這樣才對嘛，好孩子，快去打，我馬上做飯。"
我為了迴避就進了衛生間，告訴了處長我來看書記的想法以及書記不讓我回去非要留我吃飯的意願，結果處長還安排我要多陪書記坐會，晚飯就不等我了。如果時間早了就去她那兒坐坐，時間晚了就回去休息，要注意安全等等，我的心才放了下來。
順便也就在衛生間方便了一下，看到書記的潔具雖然沒有處長家的高檔，也是屬豪華型的。各種浴液及洗髮護理用品擺滿了檯面，香氣瀰漫了整個空間。平時花費這麼多財力用於保養上，這也是她們不顯老的原因吧。 "阿姨，您怎麼不找個保姆呢？"
"前幾年找了幾個，都很讓我失望。這兩年我一個人也就不想找了，外人在身邊也不方便."
"有用我幫忙的嗎？"我進了廚房。
"不用，你看會電視，要不去書房看書，一會就好了." 提起看書，我一下子想起了在書記辦公室裡瞧見的書籤，腦子裡不由得躍躍欲試，想去印證一下之前的想法。 畢竟有過幾次做客的經歷，記得書房就在臥室的對面，我輕輕地推開了門。 精美的裝修風格自不必多說，讓我好奇地是書櫥上的書倒是挺亂的，很多書隨意的擺放著，旁邊的書桌上也堆積著一疊，看樣子書記經常翻閱它們。
我想先整理一下，但又覺得弄亂了書記又不好找，還是儘量保持原樣的情況下找找吧。 翻來翻去，基本都是各種名家文選，看來我真錯怪書記了。心裡向她表示了一下歉意，便轉身想離開書房。 “咔”地一聲，我好像踩到什麼東西了，低頭一瞧原來是根木質書籤，便彎腰想撿起來。書桌左側下層抽屜似乎沒合好，順手推了一把發現推不進去，貌似裡頭有東西擋到了。 拉開抽屜，裡面也塞滿了書，突出的部分阻擋了合閉，拿掉一些吧，這一拿頓時讓我傻了眼。 下面墊的幾本，光看封面就曉得不是正經的書。隨手翻開一本，很多地方都了摺頁，閱讀的次數應該不少，幾乎都是描述乾柴烈火的片段。其中有一處也夾了一根書籤，畫的正是上次見過的類似的春宮圖。我似乎得收回剛才的歉意，處長說得沒錯，這也難為書記了。畢竟和她老伴分居十幾二十年，多少得需要一點慰藉吧。想到這，我合上了抽屜，起身走出了書房。 還別說，速度是快，我剛在沙發上看了會電視，飯菜就好了。也是四菜一湯，水平比我要強得多，也勾起了我的食慾。酒自然要喝，可我不敢多喝，怕處長說我。 書記倒是喝了很多，漸漸的話也多了起來。我突然有了恐慌，生怕書記再給我提起裴湘柔的事，我不好答覆。好在她隻字沒提，都是說的他家庭的事，多是抱怨。我也不敢問她老公和她大兒子的事情，怕她難過。就當個忠實的聽眾，不時的給她夾菜，想盡辦法地讓她高興。 她越高興就想多喝，我也不好推脫只能陪酒，結果我們兩人各自喝了一整瓶高度五糧液。我都覺得有點暈了，也從書記的臉上看出了明顯的醉意。
我扶她到沙發上坐下，給她沏了杯紅茶，又給她削了個蘋果。她吃了兩口就放下了，拿了個龍眼想剝開吃。剛剝開就掉在了地上，我忙拿起一個替她剝開送了過去，她用嘴接了過來。
我們平時見面嚴肅慣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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