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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2-13
跑向二樓。等她推開媽媽的臥室時,看到了她爸爸和一個女人赤身裸體的性愛一幕。
她當場驚呆了,說不上是羞愧還是氣憤。她爸爸對她的突然出現驚嚇得跌下床來。那女人毫沒回避,反而放肆地發出了淫蕩的笑聲。
她跑進了自己的臥室,淚水不自覺地流了下來。這就是她從小最崇敬的爸爸,這就是她心中最偉岸的父親,在她面前上演了一齣小丑般的情景劇。
最讓她接受不了的是那女人不知羞恥的笑聲,更可恨她爸爸把她拉到了她媽媽的床上。一齣醜劇把她心中的父親形象,把她自認為恩愛的父母,把她對家庭溫馨美好的感覺都擊了個粉碎。
她突然感覺自己被這個家庭狠狠地給背叛了,她受到了最不能接受的矇騙傷害。
她越想越氣憤,越想越傷心,最後想到了逃避,給我打了電話。
裴湘柔說著又有點泣不成聲,我再一次把她攬在了懷裡,也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慶幸不是我擔心的事情。
「不要難過了,這事要想開點。現在的物質社會,做老闆的哪個不是三妻四妾的,更何況你爸有那麼大的產業。」我故作姿態地勸說著。
「你這是什麼混蛋邏輯啊?產業大就該……」
她把後半句嚥了回去,又掩面哭了起來。
「湘柔,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這種現象在當今社會上很普遍。」我忙解釋說。
「那我不管,可為什麼就發生在我的家裡啊,我受不了啊。嗚……嗚……」她傷心地哭著。
我也無語了。這時她的手機響了,她看了看,就生氣地拽在了一邊。
「你接一下吧。」我催促她。
她沒有理會,接著是一遍一遍的響起,我忍不住的拿起來看了一下,估計是她父親打來的,因為在這個時候也只有她父親有那麼焦急的心情。
「可能是你爸爸吧?他老人家會很焦急的,也會討愧的,還是接吧?」我勸她說。
「不接,今天我就住這兒了。那個家在我媽媽回來之前我是不回去了。」
她語氣強硬,話裡透著一種對她爸的憎恨。
「那怎麼行啊?你爸急不瘋也會想瘋的。」
雖然我沒跟她父親見過面,但早就聽說過她們父女的感情非常好。或許也就是因為太好了,才讓裴湘柔一時轉不過來,感覺受到了最沉重的打擊和傷害。
我此時也兩難了,如果裴湘柔不回去,她父親真會急瘋的。
可如果讓她回去,就目前她的狀態,是絕對不可能的。怎麼辦?我想到了刑燕。她是在這個時候陪伴裴湘柔的最佳人選。但不知裴湘柔是否願意讓她知道,畢竟這是她的家醜啊。
也只有慢慢地試探一下了。
「還是和你爸爸打個電話吧?就是你不回去,也要讓他知道你的平安啊。不然的話,你們都不會平靜的。真不行你就給他說你和刑燕在一起呢,那樣他也不會急著讓你回家了,正好你們都能靜下心來好好考慮一下將要面對的問題。」
我謹慎地看著她的臉色說。
她可能覺得我說的在理,雖沒急著回答,但我看出了她在猶豫。恰在這時,她父親的電話又打了過來,我拿起來遞給她。她勉強地接了過來,但沒說兩句就掛了。但必竟達到了目的,我也就放心了。
接下來的問題是我們這一夜將如何度過?如果睡在一起難免會發生什麼事情,我也就成了趁人之危的小人。就是裴湘柔願意,也說不定事後她會怎麼想。如果不睡在一起,我又沒有多餘的被褥。
說實話,現在是二月份,北京的天氣還很冷。關鍵是這個破宿舍又沒通暖氣,這一夜真是吃不消。
看她現在的狀態,還沒有完全解脫出來,沒有表露出離開的意思。我也真捨不得她此時離開,因為我感覺我倆的心已經很近了,她的痛苦聲聲都疼在我的心裡。
我拉了一下被子,給她蓋上了。並對她說「先睡一會吧,我看著你,過後心情或許會好些。」
「現在幾點了?」她問我。
「10點了。你這樣躺著不行,蓋上被子暖和點。」我對她說。
「你給刑燕打個電話,就說我喝醉了不能回家,今晚住她那兒。」
她聲音很小,好象是剛才已哭盡了她所有的力氣,但已恢復了理智。
「不知她睡了沒有,我試試吧。」我說著就拿起她的手機,撥打著刑燕的電話。
「她這個夜貓子,12點前是不會睡覺的。」她說。
果真讓她說對了,刑燕正在宿舍寫著材料,她聽我一說,就急著催促我把她送過去。
我對裴湘柔說:「這件事情怎麼跟刑燕說啊?」
「就說我喝醉了,什麼也不要說。」她交待我道。
「可你沒喝酒啊?怎麼裝得像啊?」我說。
「那不會喝點嗎?我也有點餓了。」她還是無力地說。
這時我才想起她沒有吃飯,剛才被她搞的整個人都暈了。」
「那好,咱們出去吃碗麵。」我說。
等我攙扶著她到了麵館,還好,人家還沒有打佯。我忙給她要了碗牛肉拉麵,又要了小瓶裝紅星二鍋頭。沒想到她空腹就喝了一口,她想把自己麻醉了。
我急忙奪了過來,並很威嚴地訓斥了她一頓,她倒是很乖的聽著,但就是沒鬆開她手裡的酒瓶。
我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生怕她再突然來上一口,到時侯那可就真的醉了,說不定再幹出什麼傻事。
等到了刑燕那兒,裴湘柔什麼話也沒說就躺到了她的床上。
刑燕問她和誰喝酒了?
平時她不會喝那麼多的,她總把自己把握的很好。我說我也不知道,她也沒告訴我,可能是她的同事吧?
刑燕看我有點支支吾吾,也沒再追問,忙給她衝了一杯牛奶。從她那心疼的樣子看得出她倆的感情。
我稍得到點喘息的機會,看了看刑燕的房子。裡外套間,獨立的寫字房,收拾得清爽雅緻。
「讓她睡會吧,你晚上注意讓她喝水。時間不早了,我也就不多呆了。」我對刑燕說著,就想告辭。
「那怎麼行,她要是吐了咋辦?我一人招呼不了,你還是等一會吧。」她說我心裡笑了,看來裴湘柔的演技還行,這回真把她懵住了。
刑燕沒有把我當外人看。因為她明知道我們來,卻沒有再換衣服,還是那身獨處時的貼身衣褲,乳房高聳,我估摸著應該比裴湘柔大上一個罩杯,渾身透露出一股書香氣息,讓人心生陶醉。
她給我衝了一杯速溶咖啡,笑著端到了我的面前,沒有了往日對我的刻薄的表情。
房間有暖氣,溫度很高,真好。不一會兒我身上就有了潮溼的感覺,臉上也有了汗意。
「快把外套脫了吧,你不熱啊?」她笑著對我說。
「呵呵,我沒想呆太久。」
我說著就脫了外套,她主動給我接了過來,掛到了她的衣架上。
「房間溫度比我那兒高多了。」我沒話找話似的說了句。
「這就是公寓房與辦公樓的區別。你那沒暖氣,居然也住得習慣。」她邊掛衣服邊回了我一句。
我看著她那秀美的背影,翹挺的臀部,心情頓時有一絲的躁動。不得不說,她的身材真的很好。裴湘柔跟她一比顯得就遜色了些,估計只有處長的氣質才能把她比下去。
「明天誰陪江書記下去啊?」她轉過身來問我。
我馬上回過神來,說:「有叫我去,但其他人就不知道了,她下午通知的我。你不是也去嗎?」
「本來我不該與你們摻和的,可她挺熱心的邀請,我也就樂意奉陪一次了。」她坐到了她的書桌前看著我說。
「什麼?不是你要求去基層看看嗎?」我疑惑道。
「呵呵,我就一記者,哪有那麼大的特權啊?還讓書記親自陪著。再說了,我的工作性質也不允許啊。」她露出難以琢磨的表情。
「你可是她很看重的人物啊。」我開了句玩笑。
「是嗎?我怎麼沒感覺到啊?她的長者風度倒是讓我有點敬怵啊。」她玩味著搖了搖頭。
「我說的是真的,她明天讓我專職陪同你,可見對你的重視啊。」我故作嚴肅的對她說。
「那好啊。有你陪同也是我的幸事啊。」她笑了笑,接著又用商量的口氣問了我一句,「那咱明天脫離隊伍怎麼樣?」
果然,這個女孩真的不簡單,知道如果當著領導隊伍的面,一般採訪不出太多的真實情況。
「那可不敢,你想讓我挨批啊。再說了,明天肯定不是一個地方,到時怎麼解決交通啊?」我解釋道。
「好了,為了你的進步也不讓你犯錯誤了。不然的話,她還不把我吃了啊!」她說著,對著裴湘柔噥了噥嘴。
我笑了,看了看裴湘柔。她確實是累了,還是剛才躺在床上的樣子,正香甜地睡著。
「她可能沒事了,睡上一覺就好了。我看你也很忙,我還是先回去吧。」主要是我不想再聊單位的事情,怕把握不好再說錯什麼話,或者被她套路出什麼。
「那也得把咖啡喝完啊。」她指了指杯子。
我端起杯子一飲而盡,喝完誇了一句「真香!」
「下次來給你嚐點真正的咖啡,那才叫香呢!」她說。
我起身從衣架上拿下外套,轉臉看到牆上一幅軍官照,「這是哪位啊?」
「我哥。」
「情哥?」
「親哥。」
「真帥!」
「當然。」
我倆說著,她也披上了外套,準備送我。
「外面太涼,你就不要送了。」我說。
「第一次來,不送有點欠禮貌吧?」她玩笑著說。
「哪有那麼多的講究啊,你照顧好湘柔就行啊。」我說著,就穿好了外套。
「怎麼?不放心?那你來照顧她啊。」她露出了調皮樣。
「就一張床你讓我睡哪兒啊?」我故意問。
「美的你,照顧人還能睡覺啊,就在凳子上坐著。」說完她笑了,露出潔白整齊的美齒。
「哈哈……好了,我把門給你帶上,你就不要出來了。」我說著走出了套間。
「那好吧,明天見。」
「明天見。」
※※※※※※※※※※※※※※※※※
第06章
第二天,我們一行十幾人在江黎書記的率領下,乘坐一輛中巴準時出發。我是服務角色,自然坐在最前的副座上,刑燕被書記叫到身邊,兩人有說有笑,很是親熱。
上午看了兩個地方,反應尚可。中午停留在昌平,準備了兩小時的吃飯和午休時間。
書記對昌平基層點的問題似乎很感興趣,又親自過問了情況,並一再向裴湘柔暗示著什麼。我一時才想起來,原來裴湘柔已經由原來的辦公室組織員提升至書記的助理,也是副處級別。
我在旁邊聽著書記的說,感覺像是在責備,都有點坐不住了,這分明是在向處長開炮了。
午餐後,大家都各自回房間休息了。我有意去了裴湘柔的房間,想問一下她上午的感受,沒想到她和刑燕並不在房內。
我正想轉身離開,這時江黎書記反而走了進來。
「怎麼?你沒去休息啊?」她主動問了我一句。
「沒有,使命在肩,不敢懈怠啊!」我開了句玩笑,也只有在私下裡才敢這樣做。
「刑燕呢?」書記笑了笑,彎起鳳眼問我道。
「我也剛進來,看她沒在屋,正準備找她。」我一臉疑惑地回答道。
「這丫頭,精力真好,沒見她休息過。坐下來等會吧。」她說著坐了下來。
「您不休息嗎?要不我出去找找她?」我請示道。
「我看你是忙糊塗了,上哪兒去找?打個電話不就完了。」她怪罪似的看了我一眼。
「哈哈,說實話,我還真沒存她的手機號。」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就這一點,說明你處理問題還欠周到。以後還要多跟柳主任學著點。」她說著告訴了我刑燕的電話。
「那是、那是。」我不好意思地承認著錯誤,趕忙撥通了刑燕的電話。告訴她書記有要事找她,讓她快點趕回來。
不一會,刑燕到了。我想回避,書記卻一把將我拉住了,我只好也坐在了一邊。
書記拍了拍床,讓刑燕坐到她身邊,然後看著她說:「燕子啊,今天跟阿姨出來沒覺得不習慣吧?」
我這是第一次聽到書記這樣稱呼刑燕,一句燕子,既拉近了她們的距離,又體現出長者的喜愛,還說明她們沒有上下級的工作關係,恰到好處。
不知刑燕聽了受不受用,但我感覺到了書記的良苦用心。
「很好啊,跟著阿姨不用跑腿,不用受罪,還有人管飯,挺美的差事。」
刑燕回答得很頑皮,也很策略。
「鬼丫頭,我是說沒有對你的工作形成妨礙吧?」
書記雖然笑著,但直逼主體。
「那怎麼說呢,跟著阿姨出來省了很多的麻煩,有些問題若不是你在,他們還不一定配合呢?說起來應該謝你才對啊。」刑燕很機敏地回答。
「那就好,你們的任務就是客觀的瞭解改革動的情況和動向,我帶你來就是想讓你瞭解更全面些,不要因為我的主觀願望讓你產生不客觀的影響。你這樣一說我也就放心了,說明我老太太還沒對你施壓。哈哈,好了,轉了一上午我也有點累了,回去休息一會,就不打擾你們了。」
書記說著站了起來,走了兩步又回頭說:「你們也休息會吧,小李替我照顧好燕子。」
「謝謝阿姨!」
刑燕站起來把書記送出門外。我又一次領會到了書記的領導藝術,也多少悟到了一點政治的味道。
刑燕回來對我做了個鬼臉,然後笑了。我故作沒反應她的內容,岔開話題問道「湘柔昨晚休息的好嗎?」
「還行吧,不過她後來醒了就沒怎麼睡了。我困的要命,她也不讓我管她。早上倒是享受了她的早餐。」她不經意地說著。
「那就好。沒出什麼事就好。」我忙說。
「在我那兒能出什麼事啊?」她有意說了句。
「她不是喝醉了嗎?我擔心她再難受。」
我搪塞性地解釋了句。知道了裴湘柔沒事,心裡也安穩了好多。也只有時間能療她的內傷了,我這樣想著。
「中午你就不要午休了,跟著我去一個地方好嗎?」她突然說。
「去哪兒?」我回過頭來,問了句。
「上午我感覺那個主任想的和說的有點不一樣,是不是守著書記不敢講啊?我想再找找他。」她解釋說。
「有那個必要嗎?你也不會問出什麼的。再說了,時間也不允許啊?」我說。
「我只想證實一個問題,就是他有沒有說真話。」她很認真地說。
哈哈……我笑了。一個令很多人敬畏的記者居然說出如此幼稚的話來,想法竟和孩童差不多。
「你笑什麼?」她問。
「你不覺得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嗎?」我反問。
「只要你跟我去,我就有辦法。」她使出了激將法。
「那好吧。」我懷揣著好奇心,就答應了她。
.......................
我們來到昌平區政府辦公樓下,她告訴我讓我在樓下等,她自己獨自去二樓主任辦公室,讓我十分種後再跟進去。
我問為什麼?她說你別問了,一會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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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當場驚呆了,說不上是羞愧還是氣憤。她爸爸對她的突然出現驚嚇得跌下床來。那女人毫沒回避,反而放肆地發出了淫蕩的笑聲。
她跑進了自己的臥室,淚水不自覺地流了下來。這就是她從小最崇敬的爸爸,這就是她心中最偉岸的父親,在她面前上演了一齣小丑般的情景劇。
最讓她接受不了的是那女人不知羞恥的笑聲,更可恨她爸爸把她拉到了她媽媽的床上。一齣醜劇把她心中的父親形象,把她自認為恩愛的父母,把她對家庭溫馨美好的感覺都擊了個粉碎。
她突然感覺自己被這個家庭狠狠地給背叛了,她受到了最不能接受的矇騙傷害。
她越想越氣憤,越想越傷心,最後想到了逃避,給我打了電話。
裴湘柔說著又有點泣不成聲,我再一次把她攬在了懷裡,也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慶幸不是我擔心的事情。
「不要難過了,這事要想開點。現在的物質社會,做老闆的哪個不是三妻四妾的,更何況你爸有那麼大的產業。」我故作姿態地勸說著。
「你這是什麼混蛋邏輯啊?產業大就該……」
她把後半句嚥了回去,又掩面哭了起來。
「湘柔,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這種現象在當今社會上很普遍。」我忙解釋說。
「那我不管,可為什麼就發生在我的家裡啊,我受不了啊。嗚……嗚……」她傷心地哭著。
我也無語了。這時她的手機響了,她看了看,就生氣地拽在了一邊。
「你接一下吧。」我催促她。
她沒有理會,接著是一遍一遍的響起,我忍不住的拿起來看了一下,估計是她父親打來的,因為在這個時候也只有她父親有那麼焦急的心情。
「可能是你爸爸吧?他老人家會很焦急的,也會討愧的,還是接吧?」我勸她說。
「不接,今天我就住這兒了。那個家在我媽媽回來之前我是不回去了。」
她語氣強硬,話裡透著一種對她爸的憎恨。
「那怎麼行啊?你爸急不瘋也會想瘋的。」
雖然我沒跟她父親見過面,但早就聽說過她們父女的感情非常好。或許也就是因為太好了,才讓裴湘柔一時轉不過來,感覺受到了最沉重的打擊和傷害。
我此時也兩難了,如果裴湘柔不回去,她父親真會急瘋的。
可如果讓她回去,就目前她的狀態,是絕對不可能的。怎麼辦?我想到了刑燕。她是在這個時候陪伴裴湘柔的最佳人選。但不知裴湘柔是否願意讓她知道,畢竟這是她的家醜啊。
也只有慢慢地試探一下了。
「還是和你爸爸打個電話吧?就是你不回去,也要讓他知道你的平安啊。不然的話,你們都不會平靜的。真不行你就給他說你和刑燕在一起呢,那樣他也不會急著讓你回家了,正好你們都能靜下心來好好考慮一下將要面對的問題。」
我謹慎地看著她的臉色說。
她可能覺得我說的在理,雖沒急著回答,但我看出了她在猶豫。恰在這時,她父親的電話又打了過來,我拿起來遞給她。她勉強地接了過來,但沒說兩句就掛了。但必竟達到了目的,我也就放心了。
接下來的問題是我們這一夜將如何度過?如果睡在一起難免會發生什麼事情,我也就成了趁人之危的小人。就是裴湘柔願意,也說不定事後她會怎麼想。如果不睡在一起,我又沒有多餘的被褥。
說實話,現在是二月份,北京的天氣還很冷。關鍵是這個破宿舍又沒通暖氣,這一夜真是吃不消。
看她現在的狀態,還沒有完全解脫出來,沒有表露出離開的意思。我也真捨不得她此時離開,因為我感覺我倆的心已經很近了,她的痛苦聲聲都疼在我的心裡。
我拉了一下被子,給她蓋上了。並對她說「先睡一會吧,我看著你,過後心情或許會好些。」
「現在幾點了?」她問我。
「10點了。你這樣躺著不行,蓋上被子暖和點。」我對她說。
「你給刑燕打個電話,就說我喝醉了不能回家,今晚住她那兒。」
她聲音很小,好象是剛才已哭盡了她所有的力氣,但已恢復了理智。
「不知她睡了沒有,我試試吧。」我說著就拿起她的手機,撥打著刑燕的電話。
「她這個夜貓子,12點前是不會睡覺的。」她說。
果真讓她說對了,刑燕正在宿舍寫著材料,她聽我一說,就急著催促我把她送過去。
我對裴湘柔說:「這件事情怎麼跟刑燕說啊?」
「就說我喝醉了,什麼也不要說。」她交待我道。
「可你沒喝酒啊?怎麼裝得像啊?」我說。
「那不會喝點嗎?我也有點餓了。」她還是無力地說。
這時我才想起她沒有吃飯,剛才被她搞的整個人都暈了。」
「那好,咱們出去吃碗麵。」我說。
等我攙扶著她到了麵館,還好,人家還沒有打佯。我忙給她要了碗牛肉拉麵,又要了小瓶裝紅星二鍋頭。沒想到她空腹就喝了一口,她想把自己麻醉了。
我急忙奪了過來,並很威嚴地訓斥了她一頓,她倒是很乖的聽著,但就是沒鬆開她手裡的酒瓶。
我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生怕她再突然來上一口,到時侯那可就真的醉了,說不定再幹出什麼傻事。
等到了刑燕那兒,裴湘柔什麼話也沒說就躺到了她的床上。
刑燕問她和誰喝酒了?
平時她不會喝那麼多的,她總把自己把握的很好。我說我也不知道,她也沒告訴我,可能是她的同事吧?
刑燕看我有點支支吾吾,也沒再追問,忙給她衝了一杯牛奶。從她那心疼的樣子看得出她倆的感情。
我稍得到點喘息的機會,看了看刑燕的房子。裡外套間,獨立的寫字房,收拾得清爽雅緻。
「讓她睡會吧,你晚上注意讓她喝水。時間不早了,我也就不多呆了。」我對刑燕說著,就想告辭。
「那怎麼行,她要是吐了咋辦?我一人招呼不了,你還是等一會吧。」她說我心裡笑了,看來裴湘柔的演技還行,這回真把她懵住了。
刑燕沒有把我當外人看。因為她明知道我們來,卻沒有再換衣服,還是那身獨處時的貼身衣褲,乳房高聳,我估摸著應該比裴湘柔大上一個罩杯,渾身透露出一股書香氣息,讓人心生陶醉。
她給我衝了一杯速溶咖啡,笑著端到了我的面前,沒有了往日對我的刻薄的表情。
房間有暖氣,溫度很高,真好。不一會兒我身上就有了潮溼的感覺,臉上也有了汗意。
「快把外套脫了吧,你不熱啊?」她笑著對我說。
「呵呵,我沒想呆太久。」
我說著就脫了外套,她主動給我接了過來,掛到了她的衣架上。
「房間溫度比我那兒高多了。」我沒話找話似的說了句。
「這就是公寓房與辦公樓的區別。你那沒暖氣,居然也住得習慣。」她邊掛衣服邊回了我一句。
我看著她那秀美的背影,翹挺的臀部,心情頓時有一絲的躁動。不得不說,她的身材真的很好。裴湘柔跟她一比顯得就遜色了些,估計只有處長的氣質才能把她比下去。
「明天誰陪江書記下去啊?」她轉過身來問我。
我馬上回過神來,說:「有叫我去,但其他人就不知道了,她下午通知的我。你不是也去嗎?」
「本來我不該與你們摻和的,可她挺熱心的邀請,我也就樂意奉陪一次了。」她坐到了她的書桌前看著我說。
「什麼?不是你要求去基層看看嗎?」我疑惑道。
「呵呵,我就一記者,哪有那麼大的特權啊?還讓書記親自陪著。再說了,我的工作性質也不允許啊。」她露出難以琢磨的表情。
「你可是她很看重的人物啊。」我開了句玩笑。
「是嗎?我怎麼沒感覺到啊?她的長者風度倒是讓我有點敬怵啊。」她玩味著搖了搖頭。
「我說的是真的,她明天讓我專職陪同你,可見對你的重視啊。」我故作嚴肅的對她說。
「那好啊。有你陪同也是我的幸事啊。」她笑了笑,接著又用商量的口氣問了我一句,「那咱明天脫離隊伍怎麼樣?」
果然,這個女孩真的不簡單,知道如果當著領導隊伍的面,一般採訪不出太多的真實情況。
「那可不敢,你想讓我挨批啊。再說了,明天肯定不是一個地方,到時怎麼解決交通啊?」我解釋道。
「好了,為了你的進步也不讓你犯錯誤了。不然的話,她還不把我吃了啊!」她說著,對著裴湘柔噥了噥嘴。
我笑了,看了看裴湘柔。她確實是累了,還是剛才躺在床上的樣子,正香甜地睡著。
「她可能沒事了,睡上一覺就好了。我看你也很忙,我還是先回去吧。」主要是我不想再聊單位的事情,怕把握不好再說錯什麼話,或者被她套路出什麼。
「那也得把咖啡喝完啊。」她指了指杯子。
我端起杯子一飲而盡,喝完誇了一句「真香!」
「下次來給你嚐點真正的咖啡,那才叫香呢!」她說。
我起身從衣架上拿下外套,轉臉看到牆上一幅軍官照,「這是哪位啊?」
「我哥。」
「情哥?」
「親哥。」
「真帥!」
「當然。」
我倆說著,她也披上了外套,準備送我。
「外面太涼,你就不要送了。」我說。
「第一次來,不送有點欠禮貌吧?」她玩笑著說。
「哪有那麼多的講究啊,你照顧好湘柔就行啊。」我說著,就穿好了外套。
「怎麼?不放心?那你來照顧她啊。」她露出了調皮樣。
「就一張床你讓我睡哪兒啊?」我故意問。
「美的你,照顧人還能睡覺啊,就在凳子上坐著。」說完她笑了,露出潔白整齊的美齒。
「哈哈……好了,我把門給你帶上,你就不要出來了。」我說著走出了套間。
「那好吧,明天見。」
「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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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們一行十幾人在江黎書記的率領下,乘坐一輛中巴準時出發。我是服務角色,自然坐在最前的副座上,刑燕被書記叫到身邊,兩人有說有笑,很是親熱。
上午看了兩個地方,反應尚可。中午停留在昌平,準備了兩小時的吃飯和午休時間。
書記對昌平基層點的問題似乎很感興趣,又親自過問了情況,並一再向裴湘柔暗示著什麼。我一時才想起來,原來裴湘柔已經由原來的辦公室組織員提升至書記的助理,也是副處級別。
我在旁邊聽著書記的說,感覺像是在責備,都有點坐不住了,這分明是在向處長開炮了。
午餐後,大家都各自回房間休息了。我有意去了裴湘柔的房間,想問一下她上午的感受,沒想到她和刑燕並不在房內。
我正想轉身離開,這時江黎書記反而走了進來。
「怎麼?你沒去休息啊?」她主動問了我一句。
「沒有,使命在肩,不敢懈怠啊!」我開了句玩笑,也只有在私下裡才敢這樣做。
「刑燕呢?」書記笑了笑,彎起鳳眼問我道。
「我也剛進來,看她沒在屋,正準備找她。」我一臉疑惑地回答道。
「這丫頭,精力真好,沒見她休息過。坐下來等會吧。」她說著坐了下來。
「您不休息嗎?要不我出去找找她?」我請示道。
「我看你是忙糊塗了,上哪兒去找?打個電話不就完了。」她怪罪似的看了我一眼。
「哈哈,說實話,我還真沒存她的手機號。」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就這一點,說明你處理問題還欠周到。以後還要多跟柳主任學著點。」她說著告訴了我刑燕的電話。
「那是、那是。」我不好意思地承認著錯誤,趕忙撥通了刑燕的電話。告訴她書記有要事找她,讓她快點趕回來。
不一會,刑燕到了。我想回避,書記卻一把將我拉住了,我只好也坐在了一邊。
書記拍了拍床,讓刑燕坐到她身邊,然後看著她說:「燕子啊,今天跟阿姨出來沒覺得不習慣吧?」
我這是第一次聽到書記這樣稱呼刑燕,一句燕子,既拉近了她們的距離,又體現出長者的喜愛,還說明她們沒有上下級的工作關係,恰到好處。
不知刑燕聽了受不受用,但我感覺到了書記的良苦用心。
「很好啊,跟著阿姨不用跑腿,不用受罪,還有人管飯,挺美的差事。」
刑燕回答得很頑皮,也很策略。
「鬼丫頭,我是說沒有對你的工作形成妨礙吧?」
書記雖然笑著,但直逼主體。
「那怎麼說呢,跟著阿姨出來省了很多的麻煩,有些問題若不是你在,他們還不一定配合呢?說起來應該謝你才對啊。」刑燕很機敏地回答。
「那就好,你們的任務就是客觀的瞭解改革動的情況和動向,我帶你來就是想讓你瞭解更全面些,不要因為我的主觀願望讓你產生不客觀的影響。你這樣一說我也就放心了,說明我老太太還沒對你施壓。哈哈,好了,轉了一上午我也有點累了,回去休息一會,就不打擾你們了。」
書記說著站了起來,走了兩步又回頭說:「你們也休息會吧,小李替我照顧好燕子。」
「謝謝阿姨!」
刑燕站起來把書記送出門外。我又一次領會到了書記的領導藝術,也多少悟到了一點政治的味道。
刑燕回來對我做了個鬼臉,然後笑了。我故作沒反應她的內容,岔開話題問道「湘柔昨晚休息的好嗎?」
「還行吧,不過她後來醒了就沒怎麼睡了。我困的要命,她也不讓我管她。早上倒是享受了她的早餐。」她不經意地說著。
「那就好。沒出什麼事就好。」我忙說。
「在我那兒能出什麼事啊?」她有意說了句。
「她不是喝醉了嗎?我擔心她再難受。」
我搪塞性地解釋了句。知道了裴湘柔沒事,心裡也安穩了好多。也只有時間能療她的內傷了,我這樣想著。
「中午你就不要午休了,跟著我去一個地方好嗎?」她突然說。
「去哪兒?」我回過頭來,問了句。
「上午我感覺那個主任想的和說的有點不一樣,是不是守著書記不敢講啊?我想再找找他。」她解釋說。
「有那個必要嗎?你也不會問出什麼的。再說了,時間也不允許啊?」我說。
「我只想證實一個問題,就是他有沒有說真話。」她很認真地說。
哈哈……我笑了。一個令很多人敬畏的記者居然說出如此幼稚的話來,想法竟和孩童差不多。
「你笑什麼?」她問。
「你不覺得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嗎?」我反問。
「只要你跟我去,我就有辦法。」她使出了激將法。
「那好吧。」我懷揣著好奇心,就答應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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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來到昌平區政府辦公樓下,她告訴我讓我在樓下等,她自己獨自去二樓主任辦公室,讓我十分種後再跟進去。
我問為什麼?她說你別問了,一會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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