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子》加色版】(44 金陵葉神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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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2-18

,一定會有一些你們意想不到的貴客前來,只是……貴人嘛,自然都是比
較忙的,所以會晚一些……」

  這時就見陸陸續續有許多人像黃花魚似的溜著邊兒進來,各尋座位坐下。

  葉小天道:「各位,今天我們拍賣的這些東西,說貴不貴,說不貴也貴。說
它不貴,是因為它不值多少錢。說它貴,是因為捐獻它的人,獻出的是一片愛心!
好啦,義賣開始!」

  毛問智雙手託著一條陳舊的腰帶走上臺去,葉小天曆數了這條腰帶陪伴孟侍
郎走南闖北所立下的無數豐功偉績,以及伴隨他步步高昇的仕途歷程,最後說道:
「孟侍郎不日就要調往京城吏部任職了。孟大人將這條伴隨他一生的腰帶捐獻出
來,希望各位善心人士踴躍出價,您的義舉善行,必得蒼天厚報!起價,一百兩
銀子!」

  刑部的錢員外郎和燕郎中競相出價。燕郎中小聲道:「老錢,孟侍郎對我有
提攜之恩,他的腰帶我志在必得。你就高抬貴手,讓給我吧。」

  錢員外郎道:「燕郎中,明人面前不說暗話。論資歷,我早該再升一步了,
奈何上頭一直沒有空缺。如今孟侍郎要往京城任職,我正想活動活動,事關前程,
你看……」

  沒想到旁邊還有別人架秧子,最終,這條腰帶以三百四十兩的價格成交了。
買腰帶的人錢員外郎和燕郎中都不認識,估計定然是哪個官員的親友或管家。

  說實話,要謀官職,三四百兩銀子當然不夠,可這卻是一個良好的開端。否
則你有錢都未必能搭上人家這條線,想給人家送錢的人多著呢,人家未必會收你
那一份。

  如今卻不然,太湖水災,張泓愃等人四處募捐,這些官紳隨便拿些破爛就把
人打發了。事情到此原也沒有什麼,誰能想到張泓愃等人竟然「廢物利用」,搞
起了義賣啊。

  而這些捐物的高官大員們不可能不關心一下這場事關他們名譽的義賣會,究
竟有沒有人買走他們所捐的物品,花了多少錢?這樣一來,再想和這位高官權貴
搭上線,那就容易多了。

  李玄成、徐麒雲等人眼睜睜地看著葉小天拿起一件件毫不起眼的破爛,經他
唾沫橫飛地一通解說,臺下便有人不斷踴躍競價,大把的銀子流水一般送上去。
張泓愃已經向酒樓緊急借調來一口大箱子,專門用來盛銀子了。

  李玄成和芮清行陰著臉看著臺上眉飛色舞的葉小天,心裡很清楚,這一次他
們輸定了。

  這家百膳酒樓是關小坤家開的,他悄悄轉身走開,找到一個管事,小聲叮囑
起來。

  眼見樓下義賣的場面如此熱烈,展凝兒也暗暗鬆了一口氣,嘴上卻不饒人,
冷哼一聲道:「這小子,倒有些歪門邪道的本事。」

  夏瑩瑩笑嘻嘻道:「二姐,這可不是歪門邪道,這是正大光明地搶銀子,被
搶的人還得心甘情願,這就是本事!」展凝兒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義賣在休息了一陣之後再度開始,展示的就是團扇、絹花、荷包、字畫、繡
帕等物了。

  葉小天這廂剛說了一句:「這是宣城伯的愛女淺然姑娘親手所寫小令一首…
…」

  言猶未了,臺下便是聲嘶力竭一聲吼:「五百兩!」

  「好!有眼力!」葉小天也不等是否再有人喊價了,馬上宣佈:「這首小令
歸你了!」

  那人一身錦袍,帶著兩個家丁興沖沖地上了臺,把銀子交給毛問智,如獲至
寶地接過那首寫在「薛濤箋」上的字跡娟秀的小令兒。三樓一間雅間裡,一個以
團扇遮面,只露出一雙嫵媚雙眸的少女輕輕啐了一口,含羞地縮回了身子,看來
這首小令就是她寫的了。

  一時間,那些團扇、絹花、荷包、詩詞,都以遠比方才賣給那些官員們更高
的價格被人瘋搶起來。如果恰好碰到某位姑娘有好幾個追求者,而每個人都不願
在心上人面前示弱退讓,那價錢更是喊得人心驚肉跳。



  義賣大獲成功,最後擺在臺上的是整整三大箱銀子,張泓愃、柳君央、蒯鵬、
湯顯祖等人喜出望外。徐麒雲很光棍地向前迎去,走到張泓愃面前,拱了拱手道:
「你能想出這樣的法子,徐某佩服!依照賭約,這便請你去重譯樓赴宴,向你擺
酒謝罪。」

  張泓愃一怔:「這麼快?只是這些銀兩,我得先找個地方存放起來。」

  關小坤道:「這有何難?請這店裡夥計幫忙,把這些銀兩先運到國子監去吧。
那兒離這又不遠,還有官兵把守,可謂萬無一失,便在他們庫房裡暫存一天又有
何妨?」

  蒯鵬自告奮勇親自押運,葉小天便對張泓愃道:「張兄,可以讓樓外的捕快
們護送一下。」

  蒯鵬向酒樓討來三隻大鎖,把那銀箱鎖了,叫來幾個力大魁梧的夥計,用繩
索把那箱子捆綁整齊,吃力地抬起箱子,便往外邊走去。

  夥計們已經抬著銀箱出了大廳走進門廳過廊,蒯鵬剛剛邁步上了臺階,關小
坤快步追上來,自懷中摸出一件東西,遞給他道:「方才忘了給你。」

  蒯鵬見是一塊腰牌,也未細看上邊寫的什麼,便皺眉道:「這是什麼玩意兒?」

  關小坤傲然道:「出入重譯樓的信物,不然,你以為你進得去麼?」

  蒯鵬冷哼一聲,揣起那塊腰牌轉身就走。

  重譯樓有最好的官伎侍酒唱曲、歌舞助興,尤其是這席酒是徐小公爺的謝罪
酒,張泓愃等人更覺得與往昔酒宴大不相同。當晚眾人開懷敞飲,竟是個個酩酊
大醉。



  次日,蒯鵬領著湯顯祖、葉小天和糧商佟掌櫃去了國子監,用鑰匙開啟昨晚
存放銀兩的房間後,吃驚地發現三個箱子上的鎖頭被人撬壞,整整三大箱銀兩不
翼而飛。

  為洗脫國子監的嫌疑,田祭酒要樂司業配合,先查昨晚出入國子監的人,然
後把國子監翻了個底朝天。回到失竊現場後,葉小天走到蒯鵬面前,詢問昨日送
銀子過來的詳細情形、一路上的經過以及可曾遇到過什麼特別的人物。

  蒯鵬懊喪地道:「我讓百膳樓的夥計抬著銀箱出了酒樓,邢捕頭就帶著十多
個捕快迎上來了。國子監離百膳樓只隔三條街,我一直看著他們,一直到這倉庫
門口,中途就沒停過。」

  這時候,有兩個雜役抬著一張桌子走過來,那是梨木做成的桌子,兩個雜役
抬得很吃力。走到這處倉庫門前時,後邊那個雜役忍不住叫道:「老牛,抬不動
了,歇會兒。」

  前邊那人便停下腳步,把桌子放下,轉身嘲笑道:「這才走了幾步啊,又歇?
你這身子,都讓你媳婦兒給掏空了吧?」

  葉小天忽然抬起頭,異樣的眼神兒直勾勾地盯著那兩個雜役,嘴裡喃喃地道:
「抬不動,歇一會兒。抬不動,歇一會兒……」

  葉小天突然一回身,衝到蒯鵬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肩膀,迫不及待地道:
「蒯兄,你剛才說,你們出了酒樓之後,一直到這裡就沒停過?」

  蒯鵬見他神情激動,不免有些緊張起來,連忙應道:「不錯!銀箱沒有離肩,
腳下也沒停過,怎麼了?」

  葉小天鬆開雙手,忽然返身向倉庫裡跑去,幾個人一窩蜂地跟進去。就見葉
小天又掀開銀箱,撅著屁股探身進去,然後抽回身子,迎著窗外射進的陽光捻了
捻手指,歡喜不禁地道:「我明白了,我終於明白了!」

  葉小天又衝了出去,等蒯鵬等人追到外邊,就見葉小天正在山牆下搬磚。

  他蹲在牆根底下,每拿起一塊青磚都看得很仔細,然後放在一邊,很快就清
理出了一塊地面,又盯著地面認真地觀察起來。

  葉小天讓人請樂司業過來,樂司業又叫上管庫的胥吏,趕到失竊倉庫的房山
牆處。

  葉小天問道:「司業大人,牆下這堆磚頭,是誰放在這兒的?」

  問過管庫胥吏和眾雜役,所有人一臉茫然,誰也沒注意過房山牆處啥時候多
了一堆磚頭。

  葉小天終於哈哈大笑起來:「我明白了,原來如此!」

  眾人睜大眼睛看著他,葉小天道:「咱們先說這失竊案。竊賊潛進倉庫,撬
開銀箱,想把這麼多銀子運出國子監,根本不可能。可是……如果他們只是把一
堆磚頭從箱子裡搬出來,再摞到山牆下,那就容易多了。」

  見眾人一臉迷惑,葉小天道:「我想,銀箱在百膳樓裡就已經被人調了包,
換成了磚頭!我們一直在想銀箱是何時失竊、在哪裡失竊、被偷走的銀子又是如
何運走的,卻一直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抬銀箱的人!那三箱銀子重量驚人,需
要四個夥計合力抬起,尚且非常吃力。怎麼出了酒樓,他們就變成了一身神力,
沿途都不用歇歇?」

  湯顯祖微笑道:「銀箱抬出酒樓後,他們變輕鬆了,那是在抬銀子出酒樓時
已經掉了包。」

  華雲飛道:「既然銀子已被調包,他們何必費盡周折再偷一遍磚頭?難道還
有另夥賊?」

  湯顯祖道:「不!就是同一夥人!他們來偷磚頭,是因為只要我們開啟箱子,
發現裡邊裝滿磚頭,馬上就能猜到銀子是在百膳樓裡已被人調包。因為出了酒樓
之後蒯兄特別警覺,又有捕快押運,這一路行來,他們根本沒機會再做手腳。」

  葉小天道:「沒錯!他們先是用磚頭換掉真銀子,然後再處理掉冒充銀子的
磚頭,從而泯滅證據,栽贓陷害!我見那兩個雜役搬桌子,力氣耗盡幾度停下歇
息,才想到那些夥計抬銀箱時就有問題。可是如果銀箱是空的,飄飄蕩蕩的一路
抬來,恐怕蒯兄和捕快們早就發現有異了。然而我們在這庫房裡見到的,卻是空
箱子,壓箱的東西呢?」

  湯顯祖道:「賢弟方才再度檢查箱子,想必就是為了驗證這個問題。」

  葉小天道:「不錯!我仔細檢查,在箱中發現許多刮痕,在箱角縫裡還發現
一些磚沫兒。這時我才想到房山頭上這堆不起眼的青磚,很可能就是用來壓箱的
東西。我特意把它們搬開看了看,地面的痕跡也是新的,顯然剛剛堆放。而管庫
的胥吏和雜役們誰也不知這堆青磚的來歷,結果自然呼之欲出了。」



  百膳樓外,葉小天幾人站在那裡。湯顯祖奇怪地道:「我還是想不通,他們
在百膳樓裡是怎麼調的包呢?那銀箱可一直在我們的視線之內啊。」

  葉小天道:「只要能確定問題出在這裡就好,至於究竟怎麼調的包並不重要,
只要我們在酒樓發現了那筆銀子!」

  樂司業眉頭一皺,道:「他們調包了銀子,還能不及時運走?」

  葉小天道:「我賭的就是他們還來不及運走!自從金陵城湧進大批難民,滿
街都是巡檢捕快,夜裡又實行宵禁,他們做賊心虛,敢輕易運銀子出去?何況他
們已經抹去了國子監庫房裡的證據,存有僥倖心理,咱們發現得又早,所以這銀
子還沒運走的可能極大!」

  這時,蒯鵬領著一票錦衣衛,氣勢洶洶地趕了來……

  蒯鵬因為興奮,呼吸有些急促,他對葉小天道:「我把人帶來了,還順道兒
通知了泓愃、老柳、老喬他們,一會兒他們就到!你說吧,咱們怎麼幹?」

  葉小天道:「怎麼幹?直接衝進去,搜!」

  「好!」這話真是太對蒯鵬的胃口了,他馬上對那些錦衣衛小校道:「兄弟
們,衝進去,按照我的吩咐,上上下下、裡裡外外地給我仔細搜。只要搜出賊贓,
我請你們吃酒去!」

  那些錦衣校尉也興奮得很,他們閒極無聊,已經很久沒事做了,當即就按著
刀,雄赳赳氣昂昂地衝進百膳樓。

  「你們幹什麼?」一個百膳樓管事沉著臉迎上來,見蒯鵬身著錦衣百戶的飛
魚服,便走到他面前,向他拱拱手,不卑不亢地道:「這位大人,你們這麼大張
旗鼓地上下搜查,我們還怎麼做生意?實不相瞞,我們這百膳樓,可是禮部關尚
書的產業,不看僧面看佛面啊……」

  「你說什麼?」蒯鵬目芒一縮,急聲道:「你這百膳樓,是禮部關尚書的產
業?」

  那管事以為他怕了,微微露出得意之色,輕輕點了點頭:「不錯!」

  蒯鵬慢慢轉向葉小天,眼神亮得嚇人:「關尚書,是關小坤的爹!」

  葉小天一聽這話,猛然明白過來,如果銀子是有人在百膳樓裡調的包,不管
他們用的什麼法子,都絕對離不開百膳樓的幫助。對於酒樓的動機,葉小天等人
一直想不明白。

  可這百膳樓是關尚書的產業,是關小坤命令百膳樓的人做的配合,那就完全
說得通了。關小坤有足夠的理由這麼做,憑他狂妄跋扈、不計後果的二世祖性格,
也幹得出這種事來。

  蒯鵬激動得臉都紅了,揮舞著繡春刀大吼道:「都愣著幹什麼,不用理會他
們,搜!給我搜,給我挖地三尺的搜!」

  這百膳樓有四位管事,另一位管事聞訊從後邊匆匆走出來,恰好聽到先前那
位管事向蒯鵬說出這百膳樓的幕後東家是禮部關尚書。這位管事頓時臉色一變,
急忙又退了回去,此人正是當日被關小坤喚去密語過的那個管事。

  「你們幹什麼?蒯鵬,原來是你到我家酒樓生事!」關小坤從後面匆匆走了
出來,臉色發青地道:「蒯鵬,你帶人到我家酒樓鬧事,把客人都驚擾了。這個
損失,你賠得起嗎?」

  蒯鵬抱起雙臂,嘿嘿地冷笑起來:「關小坤,你果然在這裡。這酒樓是你家
的?我怎麼從沒聽你說起過?」

  關小坤冷冷地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我和你很有交情麼?姓蒯的,馬上
帶著你的人給我滾。否則,就算你有個當鎮撫使的爹,我也叫你討不了好去!」

  關小坤強作鎮定,其實心中已極為慌亂:「他們怎麼可能找到這裡來,怎麼
可能這麼快就找過來?這要是被他們搜出銀子,可就糟了!」

  關小坤不是什麼有城府的人,別說樂司業、湯顯祖和葉小天,就是蒯鵬都能
看得出他此刻的色厲內荏。蒯鵬冷笑一聲,道:「讓我滾?可以啊,你把賑災銀
子交出來,我馬上就滾!」

  關小坤回首對那管事道:「去!告訴我爹,就說錦衣百戶蒯鵬到咱們家的酒
樓鬧事來了!」

  葉小天在他們吵鬧的時候,一直在大廳裡走來走去,他從前邊的戲臺一直走
到大門外,再一步步走回來。這時他正站在門廳處,面前是一扇坐屏,輕輕一推,
坐屏竟從中分開,原來這坐屏就是門,裡邊就是供人暫歇的耳房。

  那些夥計抬著銀箱經過這裡,如果在耳房中早已備下一模一樣且捆紮停當的
箱子,他們迅速往裡面一閃,放下銀箱,抬起假銀箱就走,那真是神不知鬼不覺。

  廳中正在爭吵的蒯鵬、湯顯祖等人不約而同地向葉小天看去。蒯鵬忽然恍悟,
指著關小坤怒道:「我知道了,我知道那銀箱是怎麼被調包的了!就是你!老子
走到門廳時,是你喊住了我,送我一塊出入重譯樓的腰牌,這銀箱就是你喊我回
頭說話的時候被你的人調包的。」

  關小坤臉色一白,神情大變,強自鎮定下來,跳腳道:「你血口噴人!就憑
我家門廳的坐屏能推開便要強栽罪名給我?嘿!這官司就算打上朝廷去,也指認
不了老子的罪名!」

  葉小天微笑道:「關公子,你說的固然不假,可如果我還有一個叫你無法否
認的證據呢?」

  關小坤對狡詐如鬼的葉小天很是忌憚,聽他這麼一說,心頭怦地便是一跳,
結結巴巴地道:「你……你有……你有什麼證據?」

  (第四十四章完,請期待第四十五章《三年賭約》。)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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