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雪歌】(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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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3-04

今法力不濟,對你,對天山派也沒什麼威脅,你這個掌門位置坐得更穩了,不如放我一條生路。”

  容淵依舊是目光輕柔地看向她,鍾沁兒微微一怔,這人一雙含情鳳目怎麼跟蘇穆有些像,但她心裡算是清楚了,這種人看似深情,往往薄情,不由冷冷地哼了一聲。

  容淵握著她的手指,輕輕摩挲,柔聲說道:“師姐如今這副樣子出去行走江湖,師弟實在是不放心,還是留在天山好好養養,讓我再想法子好好幫幫師姐。”

  鍾沁兒心想,沒有洗烷丹,地湧寒冰哪有那麼容易解?師傅當年都做不到的事,你又有什麼法子幫到我?

  她咬了咬唇,自眸中灑出幾滴清淚,“其實我還想向他討個說法。”

  容淵見她雪白的雙頰之上,晶瑩的淚滴如珍珠般閃亮,眼眶泛紅,說不出的楚楚動人,一時也怔了怔。

  “你剛才說的,婚約作廢了。”

  鍾沁兒暗罵了自己幾聲,又擠出幾滴淚來,梨花帶雨,故作悽婉地道:“我只是想聽他說一聲,他不愛我了。這樣就算放手,我也心甘情願了。”

  容淵被她反覆無常攪得疑慮頓生,低聲說道:“萬一他對你動手……”

  鍾沁兒見他瞻前顧後,仍是不肯鬆口的樣子,不免有些急了,“我和師兄的事,師弟不必費心。”

  容淵頓時抿緊了唇,面色也愈發冷淡起來,鍾沁兒不知這句話哪裡惹到了他,但看出他不爽的樣子,也閉緊了嘴。

  過了半晌,容淵的臉色緩和了一些,又再握住她的手,手指摩挲著她腕間滑膩的內側肌膚。

  他長睫微動,輕聲說道:“不管師姐怎麼說,這些日子還是不要離開天山了,外面天寒地凍的,對師姐的身子也不好,不如等春天再從長計議。”

  鍾沁兒聞言也是沉默,實在是摸不清這個師弟的底細和套路,也不知道他的內心想法。

  過了片刻,她才是放柔了聲音,討好道:“好嘛,我聽掌門的,只是這香能不能滅了,不然我連走路都難。”

  容淵點了點頭,一個抬手,一道指風飛了出去,滅掉了外間一隻手臂粗的白蠟燭,“師姐等會就可活動自如了。”

  鍾沁兒呼了一口氣,卻見容淵欺身上來,手指撫在她的唇瓣之上,不由嚇了一跳,“掌門這是?”

  容淵嘆了口氣,“說了要叫師弟。”

  他的面孔離她極近,雙目似盛了萬千星光,熠熠生輝。細長的手指在她的唇間溫柔地摩挲,又垂眸看了看指尖,濃密的睫毛微微顫動,在瓷白的面孔之上映出一道纖長的影弧,竟顯出幾分的秀氣。

  這一瞬間,鍾沁兒忽然感覺到他果然是師弟,似乎記得他比她至少小了個幾十歲吧。

  一些記憶忽然翻湧而上,依稀想起,容淵似乎是孤兒出身,因為性格堅毅而被師傅看上,偷偷傳了他幾十年的功夫,就把他作為一枚棋子投入了魔界。聽說,他當年在魔界也吃不少的苦。

  他始終眉眼低垂,鍾沁兒也不由低首去望他的指尖,見上面閃著熒熒藍色的一抹紅豔,襯得他的手指更是白皙。

  只見容淵長眉一挑,竟將指尖含在了自己的唇間。

  她屏住了呼吸,容淵卻抬起頭來,幽深的目光鎖住了她的雙眸。

  鍾沁兒見他從容不迫地舔乾淨了手指,粉色的舌尖在玉白的手指之上翻攪,竟是有一種別樣的誘惑。

  她不由心撲撲地猛然跳動,似乎下一刻就要從胸腔之中一躍而出。

  容淵的唇染了血色,容貌也透出了幾分的昳麗,姿容絕豔,讓人一時挪不開眼來。

  鍾沁兒彷彿受到蠱惑般,低低地叫了他一聲,“師弟。”

  容淵輕輕了地應了一聲,手指繼續伸了過來,柔柔地撫著她的唇瓣,雙目柔情似水。

  他的手指,鍾沁兒想到他剛才舔弄手指時慢條斯理的模樣,又見他摩挲著自己的雙唇,只覺得心跳若狂,後背湧起一陣酥麻,頓時口乾舌燥起來。

  兩人靠得極近,蠟燭的香氣漸漸散去,殿中開始散發出一股清冷的梅香,與他身上的味道竟然有些相似。鍾沁兒的神思有些恍惚,如墜在雲霧之中,卻因他一句話立刻清明瞭起來。

  “師姐,我有句話一直想告訴你。”

  鍾沁兒心裡一頓,暗想不好,應該馬上阻止他。

  容淵卻是目光鎖住她的臉龐,將她眼眸之中一點點的掙扎全然看在眼中,指尖一用力,就壓住了她微啟的雙唇。

  他緊緊地按住她的嘴唇,指尖傳來微溫的熱意,他的目光遊移了一瞬,再度深深地望進了她的眼瞳之中。

  然後,果然如鍾沁兒所料的,他說出了那一句話。

  “師姐,我喜歡你。”

  第三章·迂迴

  “師姐,我喜歡你。”

  鍾沁兒從前一直以天山派首徒的身份在修真界中行走,她容貌清麗,性子恬淡,又術法高超,有仰慕者也是常事。

  像容淵這樣直白的,她不是沒有遇過,卻沒有一次是像現在這般讓她驚心的。

  她垂了垂眉眼,再揚睫看向這面前的男子,大約人界雙十年華般的容顏,卻有份沉靜自持的從容,還有讓人捉摸不透的心思。

  她想來想去,也想不出來和他見過的那幾面裡,有什麼特殊之處。

  容淵看著她迷惘的眉眼,輕聲笑了笑,他握住她纖細的手指,柔聲說道:“師姐可曾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

  鍾沁兒與他不過見了短短數面,也不知道哪次算是第一次見面,只得搖了搖首。

  容淵似是猜到她不記得,也不甚在意,長眉微揚,又低聲說道:“是伏魔大戰的前兩年,我當時還在魔尊麾下,當時我們相遇在戎關道……”

  鍾沁兒順著他的話仔細去回想,戎關道?那一年,她和蘇穆正是去圍剿魔教左使。

  戎關道,位於人界的太蒼山中,伏魔大戰之前,魔界左使曾在那裡設了祭壇,以凡人精魂祭獻魔神,為換得無上功法。

  她記得,當年她和蘇穆將魔界左使以梵天大陣徹底絞殺,至於他的手下,死的死,傷的傷,她並不記得有容淵這號人物。

  容淵的指尖緊握住她的,正值隆冬,鍾沁兒又受地湧寒冰的侵襲,指尖冷得像冰稜般。

  容淵的手卻是溫熱的,傳來的暖意順著她的指尖入到經脈之中,有股說不出來的快意。

  鍾沁兒不禁低首,他的手怎麼會這麼讓人舒服?

  容淵也順著她的目光望下去,眸光落在她的指尖,又溫柔地摩挲了一下。

  “那一年,師姐一柄含光將本門瑤華劍法使得出神入化……”

  他的眸光忽然變得飄忽起來,似是越過了她的身後,看到了從前的歲月。

  鍾沁兒也想起來了,瑤華劍法,天光十九式,當時蘇穆忙著對付魔界左使,她只得在祭壇之前為他護衛。

  天光十九式,宛如仙女散花般,銀芒與術法相融,劃亮了戎關道的夜空。

  當時頑抗的魔界眾人之中,也有一個讓她印象深刻的,一身黑衣,銀色面具,他的術法亦正亦邪。

  天光十九式,最後一式,雲破長空,正是刺進了他的胸口。

  那個人握住她的長劍,身子後退,大股的鮮血噴湧而出,他唇角輕揚,在最後的時刻和她說了一句。

  “我記住你了。”

  而她當時一心牽掛著蘇穆,天光十九式使完,她一襲紅衫,也鮮血淋漓到完全辨不出來哪裡是血,哪裡是本來的色彩。

  鍾沁兒垂眸細想,那人的身材形貌,果然是和眼前的他重合了。

  “天光十九式,師傅從未教與我過,那夜見師姐使出來,我真是眼都不眨地看完了……”

  天山派首徒,鍾沁兒,他也曾聽過她的名號。

  據說她原是洛陽城中伯光侯的次女,從小就聰穎過人,人界帝王崇尚修仙修道,自然下面的人跟著學著,將自己的兒女送往修真界。

  可惜,這麼多年來,這些權貴子弟中真正爭氣的並不多,鍾沁兒便是其中之一。

  那一夜的戎關道,有星無月,而她明紅紗衣灼灼逼人,祭壇之上魔教左使和蘇穆正鬥得個你死我活。

  祭壇的前面,鍾沁兒一劍斬了十餘魔眾,青絲微亂,素白麵孔之上也染了數縷血絲。

  她蹙眉狠咬住唇,血色瀲灩,如春雨過後嬌媚的海棠,不見往日的清冷,而是一抹濃烈的豔色。

  她將一柄含光置於身前,堅毅的眸子寒光泠冽,再被劍身的銀色光芒映得雙目如雷電般耀目。

  “我就是天山派,鍾沁兒。”

  她略一揚眉,奮力一揮,如炬長劍攜著冰藍色光芒,指向眾人,

  “你們是一個個來?還是一起上?”

  剩下的人選擇了一起上,於是她使出了天山派眾多絕學之中極負盛名的瑤華劍法,天光十九式。

  風聲獵獵,將她紅豔的衣袂吹得上下翻飛,宛如一團熱烈的火焰,在漆黑的暗夜之中四處翩飛。

  那一刻的她,美得驚心動魄,直直映到了他的眼底,沒有一刻停歇地看住她。

  直到那柄含光攜著天光十九式的最後一式,雲破長空,重重地插入他的胸口。

  “我記住你了。”

  這一句所含的意義非凡。

  鍾沁兒輕輕揚首,“雲破長空?那個人是你?你沒有死啊……”

  容淵長笑了聲,“原來師姐盼著我死嗎?”

  鍾沁兒道:“那會我又不知道你身份。”

  容淵收了笑容,沉靜地說道:“我假死瞞過了所有人,後來的半個月裡我一直偷偷跟著你和蘇穆師兄……”

  她微微怔了怔,原來還有這麼一齣嗎?

  “我看著你們花前月下,耳鬢廝磨,並肩作戰……”

  容淵揚唇,似笑非笑,“師姐天人之姿,又本領高強,我就漸漸生了別樣的心思。”

  鍾沁兒低下頭去,並不言語。

  容淵輕聲笑道:“回到天山這些年,我也曾經跟著眾位師叔習過瑤華劍法,可惜始終沒法與師姐當年的風采所媲美。”

  鍾沁兒聽著他的這番言語,想到自己如今稀薄的法力,不由在心裡輕嘆了一聲。劍招仍然不曾忘卻,可是劍術什麼時候能回到當年?

  “既然如今師姐說婚約已作廢,為何不好好看看師弟呢?”

  鍾沁兒眉眼低垂,輕聲問道:“那個傷還疼嗎?”

  雲破長空本就威力巨大,那時的含光也正是鼎盛時期,他的傷不可能好太快。

  容淵怔了怔,似是奇怪她的問題,“有時候夜裡也會疼上一會,師姐,你是在心疼我嗎?”

  “有這樣難以癒合的傷口,對那個弄傷你的人,應該不可能不恨吧?”

  鍾沁兒說到這裡,終於抬起頭來,“師弟對我這個廢人,到底是有什麼樣的想法,能直接點說出來嗎?”

  容淵沉默了半響,才又輕撫著她的面孔說道:“我是真的心悅於你。”

  鍾沁兒點點頭,“放我下山,我以後會好好考慮師弟的。”

  容淵面色忽然深沉了下來,眉眼似凝了冰霜,“師姐,就不能在山上好好陪上師弟一陣嗎?”

  鍾沁兒尋思,洗烷丹的事情他應該知道不多,也不敢讓他知道。這至寶本就是仙門聖物,要是他知道她準備找回來拿來練功,又不知道會怎麼阻止她。

  現在的情形,只能以對蘇穆餘情未了作幌子,才有可能離開天山了。

  想得這裡,她淚盈於睫,輕聲說道:“我想和師兄把話說清楚,再考慮以後的事。”

  容淵見她楚楚可憐的樣子,終於是鬆了口,“我會再派些人手,四處搜尋的。”

  鍾沁兒終於是破涕為笑,“有勞師弟了。”

  看樣子,只能是走到這一步了,不能讓他對自己要找蘇穆的緣由起疑,到時候再找機會偷偷離開吧。

  至於容淵對她,肯定不像他所說的那樣,他一定是想從她身上得到什麼。

  師門的秘密嗎?

  鍾沁兒心頭一跳,或許容淵做上掌門這個位置並不是眾望所歸,天山派的那些師叔們可不是省油的燈。

  這麼一想,他討好她,果然是另有圖謀了。

  只是,現在也不能拂逆他,畢竟自己如今法力薄弱,而這人是真的深藏不露。

  容淵見她乖巧了些,抬手親暱撫了撫她的髮絲,“我給師姐準備了藥湯,師姐喝了便休息好嗎?”

  鍾沁兒掙扎著想要半起身,“那我喝了就回凌雲府吧。”

  容淵眸中笑意更深,“好的,我等會派人跟著你過去打掃一下,有什麼要的你就跟他們說。”

  過了片刻,青鸞端著藥湯慢慢走了進來,她脫了長到腳踝的灰裘,裡面一身天青色百褶子裙,又攏了翠色輕紗,更顯出女兒家的嬌媚來。

  容淵接過藥碗,青鸞就緩緩退了出去。鍾沁兒見她容貌秀麗,不由多打量了幾眼。

  容淵將藥碗遞到她的唇邊,鍾沁兒剛恢復了些許氣力,就趕緊自己託了過來,才喝了一口,就感覺味道怪怪的。

  她皺了皺眉,把碗推了出去,“這是什麼藥湯,味道這麼古怪,我不要喝了。”

  容淵接了過來,神色卻不復之前的溫柔,冷了許多,他淡淡地說道:“這個藥對師姐如今的身子,可是大有好處。”

  鍾沁兒身子前傾,半坐在軟榻之上,正想要起來,卻被他的手壓住肩頭,按住倚在了榻邊。

  她心中一驚,長睫驟然揚起,杏眼微睜,抬眼看向他,只見容淵抬手穩穩地托住她纖巧的下頜。

  “師姐聽話,把藥喝下去。”他低眉垂目,柔聲說道。

  “容淵師弟……”她搖了搖頭。

  容淵的眼神閃了閃,沒有說話,一仰頸就把藥碗一飲而盡。

  他再低下頭來,眸光流轉,直直地勾住了她的眼神。幽深之中,又似閃著別樣的神采,一種蠱惑人心的妖魅。

  他下頜輕揚,直接吻住了她的雙唇。

  第四章·渡藥

  鍾沁兒沒想到容淵竟會如此的大膽,睜大了杏眼,定定地看住眼前緊貼的面孔。

  他的膚色十分白皙,高聳挺立的鼻尖正蹭著她的面頰。雙唇無比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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