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雪歌】(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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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3-11

慵懶的聲音。

  鍾沁兒一下坐了起來,墨藍色的雲錦織面被褥自她身前翩然滑落,潔白如雪的嬌軀一覽無遺,密佈著星星點點的紅印,如白雪紅梅,令人心驚。

  她快速地拉過被角卷在身上,目光只飛掠向他一眼,見他毫不在意地露著赤裸的身軀,低頭咬了咬唇,“掌門,我先回凌雲府了。”

  “師姐的反應真是讓我吃驚呀。”容淵淡淡地笑著,迅速起身,套了一件月白的裡衣。

  鍾沁兒的眸光流轉,看見他胸口猙獰的傷疤,目光不敢下掠,又迅速移開了目光。但是腦海之中,他握著她的手自瀆的畫面,卻是一閃而過,她不禁耳根泛紅。

  “昨夜,是我幫師姐驅了寒毒,結果師姐既不向我道謝,也不抱怨我佔了你的便宜麼?”他的聲音不似昨夜的暗啞,清越悅耳,宛如古琴的琴音。

  鍾沁兒沒有回話,長手一挑,將自己的衣衫勾在手中,背過身去就開始飛快地穿起來。

  容淵看著她挺翹的雪臀在視線中驚鴻一瞥,圓潤的曲線飽滿得讓人心動,不由眸光幽深起來。

  他見鍾沁兒不理他,也不甚在意,又輕聲說道:“以後寒毒發作,會一次比一次更厲害,師姐還打算硬撐過去嗎?還是讓師弟再幫你?”

  只聽得一陣錚鳴之聲,銀白寒光一掠而過,一柄長劍已直直地抵在他的胸口。

  容淵猛然抬首,正對上她清冷的眼眸。

  這一刻她終於顯露了真實的情緒,羞憤,惱怒,還有一絲的恨意。

  “我和你不會再有下次!”鍾沁兒狠狠咬唇說道。

  “話不要說得太急。”容淵笑了笑,修長的兩指疾如閃電,向上夾住了明亮的劍身。

  鍾沁兒手腕一沉,他用力地夾住了含光,卻沒有向一邊撇去。反而是向他的胸前送去。只聽得長劍劃破了他的衣襟,正抵在那道猙獰的傷痕之前。

  “師姐……”他的聲音溫柔如水,宛如情人般的呢喃,“當初你的劍也是刺得我這裡。”

  鍾沁兒的手腕微微顫著,雙眸之中染了一點的豔紅,“所以,你恨我,要這樣羞辱我嗎?”

  容淵聞言,雙眉微斂,淡淡說道:“寒毒發作一次,你的功力變會減弱一成,師姐甘心以後做個廢人嗎?”

  她當然不願意,所以才決意下山去找蘇穆,好取回洗烷丹。如果有洗烷丹的助力,再以她的資質,不出百年,她又可恢復到從前的功力。

  但是以她如今的功力,卻是難以對付蘇穆,更何況他身邊還有個魔女素嬛。

  等到她功力盡失,寒毒再次發作,她撐不過去的話,怕是就連性命都保不住了。

  容淵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低聲說道:“師姐知道,為何你的寒毒發作遇到我,就沒有這麼難受了嗎?”

  鍾沁兒微微挑眉,並不言語。一樣的,面前的容淵她也信不過。

  容淵夾住含光的指尖,忽然燃起一團耀眼的紅光,鍾沁兒心一驚,將劍用力抽了回來。

  鋒利的劍身割破了他的肌膚,指尖有鮮血滴了下去,落在玉石地面,宛如一朵綻放的紅梅。

  他挑了挑眉,笑道:“師姐,真是狠心。”

  鍾沁兒盯著他的手,只見一朵血色蓮花如團火焰,在他修長的指尖冉冉盛放。

  “紅蓮業火?”鍾沁兒驚道。

  紅蓮業火是魔界的邪術,他如今就任了天山掌門,竟然還修著魔界的宗術。

  “沒辦法,當年左使非要我做他的親傳弟子。”容淵眸光閃動,略帶遺憾地道:“我當時已練到了第七重。”

  第七重,和當年的魔界左使應該是不相上下。

  “可我傷你的時候……”鍾沁兒微微蹙眉,當時的他並沒有那麼高的功法。

  “正是被師姐那一劍傷心,我才奮發圖強,苦練到了第七重。”容淵那時也不知道魔界何時能夠覆滅,自然得先想辦法讓自己話下去。

  “你既然修了這等邪術,師叔們便不可能讓你做掌門。”

  “所以,我這些年瞞得好辛苦。”容淵淡笑了一聲,又輕聲說道:“我既已打算重修玄門正宗,自然得瞞著眾人,慢慢消去這紅蓮業火。”

  鍾沁兒明白了,他昨夜就是用這紅蓮業火,替她壓制了寒毒的發作。

  “你的意思是?”她問道。

  容淵長身玉立,素衣勝雪,一縷和熙的晨光正映在他俊朗的面孔之上。他勾唇淺笑,眸光灼灼地盯住她。

  他一個彈指,那朵妖嬈豔麗的紅蓮就飛到了她的身前,如一團火焰般不停躍動著,照亮了她明媚的杏眸。

  “師姐,與我雙修吧。”

  第九章·遠山

  “師姐,與我雙修吧。”

  容淵似笑非笑地凝睇著她,眉眼輕揚,卻眸色深沉。

  鍾沁兒杏眼圓睜,怒瞪著他說:“你做夢!”

  容淵並不生氣,只是低笑了聲,身子微微一甩,將一把鴉色長髮懶洋洋地攏在了身後。

  外間天色漸亮,初升的晨光正自殿頂漏了下來,將他映得如染上了一層玉色清暉。

  “師姐,不用這麼快拒絕我。”

  他緩緩伸出手掌來,掌心在面前輕輕旋轉著,那朵血色蓮花又飛回到了他的手中。

  他偏頭凝神細看著那跳躍的烈焰,明亮的紅色將他的眉眼如鍍了一層豔色,顯得格外妖嬈。

  “當年師姐與師傅封魔之時,不幸中了魔尊的獨門絕技地湧寒冰。紅蓮業火確不能消除地湧寒冰,但你我雙修就可剋制寒毒發作,也可助我慢慢化去紅蓮業火的功力。”

  容淵抬眼看了看她,勾了勾唇,“如此一舉兩得的好事,何樂而不為?”

  鍾沁兒微微抬首,憤聲說道:“我不會答應你的。”

  容淵笑了笑,他本就眉眼精緻,此刻眼角上挑,被紅蓮業火映得整張臉勾魂攝魄。根本不像昨日初見時候,仙風道骨的清冷模樣。

  鍾沁兒忽然明白了,當初師傅為何會選他潛入魔界,因為他本就有讓人神魂顛倒的本錢。

  容淵柔聲說道:“師姐莫要生氣,我給你三日考慮。你剛醒來,自然還有很多事要理順。三日之後,你若是執意下山,我一定不會攔你。”

  鍾沁兒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緊握住手中的含光,轉身揚長而去。

  回到凌雲府,縱然不過剛剛天亮,容淵那個叫青鸞的女弟子已立在外面等候,見她回來,雙目一下晶亮了起來。

  “師叔,有什麼需要可以吩咐我。”

  鍾沁兒淡淡掃了她一眼,“你先回去吧。”

  青鸞意味深長地抬了抬眼,眸光流轉了片刻,又默然垂下長睫,行了一禮,緩緩離去。

  入到洞中,此間窗明几亮,顯然已有人打掃過了,鍾沁兒向來不喜別人隨侍,因此此地一貫清淨,時常只有她一人在。

  “含光。”她坐在桌前,抬手輕敲劍身,召喚劍靈。

  明亮的劍身閃了閃,一道幽幽銀光幻化出他的輪廓,朦朦朧朧。

  “你那師弟此前封了你們周身的靈域。”含光微蹙眉心,緩緩說道:“所以,我出不來,也無法感知你的情況。”

  鍾沁兒臉色微變,“他竟然能感應到你嗎?”

  “感應說不上,不過,他應該是個極其小心的人。”

  鍾沁兒聞言,抿了抿唇,欲言又止。

  含光仔細地打量了她一番,神色漸漸凝重,“怎麼,他欺負你了?”

  鍾沁兒咬了咬唇,輕聲說道:“他修了紅蓮業火,能夠驅我的寒毒。”

  含光輕輕點頭,又鄭重地說道:“你們若是雙修,寒毒便不能奪去你的功力,你至少能保持目前的功力下山。”

  鍾沁兒的身軀微微一震,她揚起頭來,聲音之中滿是不可置信,“連你也說這樣的話?”

  含光瞥了她一眼,淡淡說道:“看來,他是跟你提過了?”

  見她一陣沉默,含光又嘆息了一聲,“你最好還是保住功力和性命,不然你怎麼拿回洗烷丹?”

  畢竟兩人都知道,如今的鐘沁兒根本無法打敗蘇穆,奪回洗烷丹。

  “所以,現在這是我最好的選擇了?”鍾沁兒嘲諷地一笑,雙眸漸漸變冷。

  “權宜之計罷了。”含光看向她的目光之中,又緩緩升起一絲的憐惜,“當然,你不想也沒關係,只要我們早點找到蘇穆……”

  “掌門師弟在四處都下了禁止,三日之後我方能離開。”她悠悠說道。

  含光點了點頭,也不再言語。

  鍾沁兒站起身來,緩緩走出洞外,洞外是一個圓形的平臺。外間銀裝素裹,玉樹瓊枝,她一步一步踏在皎皎雪地之上,顯出一串細長的腳印。

  寒風凜冽,吹得她衣袂飄揚,裙角蹁躚,彷彿下一刻就要隨風而去。

  當年她就是在這處平臺之上,時常與蘇穆切磋比試。身為大師兄的蘇穆,平日裡雖然對她十分愛護,但於修行這一事上,從來不會讓她。

  前三十年裡,她一直都是他的手下敗將。中間的三十年裡,兩人慢慢可以勉強打個平手。到後面的數十年,蘇穆漸漸已不再是她的對手。

  每次落敗,他時常會輕嘆一聲,“師傅說,要選門中最優秀的弟子接任掌門人,看來我是不成了。”

  鍾沁兒只得握住他的手掌,輕輕搖了兩下,“怎會?待人持事,你向來強過我,這掌門非你莫屬。”

  蘇穆總是淡淡地回眸看她,並不言語,伸手輕撫她的髮絲,幽幽嘆息。

  這些往事,和蘇穆的背叛是否又有關係呢?

  她知道男人向來不喜女人強過自己,可她也從來不會收斂。只因她一直深信,在這世間唯一可依賴的唯有自己。

  從前她是這般想的,現在亦是如此。

  她看著遠處被白雪籠罩的天山各峰,目光忽然渺遠起來,似是已望見熙熙攘攘的塵世。

  她已在洞中沉睡了百年,塵世的記憶漸漸模糊。

  她甚至不知這百年裡,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蘇穆,你現在到底在哪裡?

  第十章·蟬蛻

  天山延綿數百里,大小峰巒不斷。各峰各嶺,相去甚遠,平時並不經常往來。

  鍾沁兒醒來的訊息一經傳出,訪客盈門,絡繹不絕。

  來者皆是住在天山各峰的師叔派遣來的師弟師妹居多。無一不是藉著關心她的身體,趁機打探她對新任掌門的看法。

  鍾沁兒知道這是師叔們的意思,天山門下子弟眾多,師叔們也是各有心思。她自然不能師傅這一系落入他人口舌。

  她面不改色,違心地誇讚著容淵,再寥寥數句,就將人打發了出去。

  等眾人散去,含光問她,“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鍾沁兒淡淡地說道:“就希望掌門能信守承諾,三日過後讓我離開吧。”

  第三日清晨,她剛睡起,梳洗過後,忽然聽到了一陣縹緲的蕭音,悠揚宛轉,又暗藏淡淡的憂傷。

  蘇穆?

  蘇穆從前就是常常吹簫。

  她面色微變,起身迅速地踏步出門,剛站在洞府之前的石臺之上,就見到崖邊青松前立著一人。

  清晨陽光如流瀉的碎金,映著青松之上堆迭的白雪,光影湧動。那人一身藍衣,身形昂藏筆直,與遠處湛藍的晴空,彷彿連成了一色。

  那個背影,是如此的熟悉,彷彿銘刻在她的心底數百年。

  鍾沁兒緊抿朱唇,看著那人回過身來,卻是一言不發。

  他放下手中黑色的洞簫,緩緩了走了過來,步履從容,那張熟悉的面容越來越近,最後倒映在她幽沉的雙眸之中。

  他伸出手來,修長的手指微微顫抖,輕輕地撫在她蒼白的面孔之上。

  “師妹,你瘦了,讓你受苦了。”

  鍾沁兒的長睫如羽,如雨中的蝶翼般輕輕顫動。

  她痴痴地看著他,也慢慢地抬起纖白的玉手,掌心貼住他的手背,低聲輕喃,“蘇穆。”

  他長眉微揚,勾了勾唇,露出了一個欣慰的笑容。

  忽然,鍾沁兒的五指疾如閃電,向下翻轉他的手掌,緊緊扣住了他的脈門,冷冷地說道:“你不是蘇穆,你是誰?”

  他的瞳孔掠過一抹晶光,面孔之上浮現出痛楚之色,卻一言不發。

  “師姐。”

  容淵的身形在崖邊緩緩現出,一襲雪袍,看似素雅,卻在衣襟邊緣滾了一圈暗銀雲紋,熠熠生輝。

  隨著他翩然的步伐,廣袖長舞,衣袂飛揚,舉手投足都流露出飄逸卓越的風采。

  鍾沁兒輕輕蹙眉,這樣的人,當初是如何在魔界蟄伏了多年?那時的他,又是什麼樣的?

  她的心裡,忽然對他生起了一絲的好奇。

  “放開他吧。”容淵輕聲說道。

  他自袖中伸出手來,在兩人手掌之上輕輕一撫。一陣被雷電擊中的酥麻,在鍾沁兒的手背流過,她不由自主地放開了對那人的鉗制。

  那人低身向容淵行了一禮,身形面容又慢慢幻化,不一會就恢復了本來的面目,竟然是他的徒弟青鸞。

  “青鸞,你先回去吧。”容淵笑了笑。

  “是,師傅。”青鸞面不改色,從從容容,又向著鍾沁兒盈盈一禮,緩緩躬身退去。

  鍾沁兒看著青鸞的離去,神色凝重,雙眸冰若寒潭。

  容淵回身看著她笑道:“師姐,我這弟子的獨門絕技蟬蛻,你看怎樣?”

  “你讓她幻化成蘇穆的樣子來試探我,這是何意?”鍾沁兒冷冷地說道。

  “她能瞞過所有人,卻唯獨瞞不過師姐你,師姐果然是將大師兄牢牢印在心裡了。”容淵目光灼灼地盯著她。

  鍾沁兒避開他灼人的目光,並不去接他的話,而是低聲說道:“你這弟子入門才二十年,她的身法並非出自本門。”

  容淵點點頭,“我不打算瞞著師姐,她從前是我在魔界的部下,後來數次為我出生入死,我自然不能丟下她不管。”

  見她沉默不語,他又柔聲說道:“師姐不用擔心,青鸞從前在魔界身份低微,她並無機會修到邪門妖術。這門絕技不過是從前自她家族流傳下來,如今知道的人,世間寥寥無幾。”

  鍾沁兒雙目一凜,“你又為何讓我知道這些?”

  “因為對我來說,師姐從來都不是外人。”容淵輕聲笑道。

  鍾沁兒回眸看著他,若有所思的目光在他身上流轉了一圈,又淡淡地收了回去。

  “這兩日來,我真的要多謝師姐替我在天山的各種掩護。”容淵笑著向她拱手。

  “希望你能信守諾言,明日解開對我的禁制。”鍾沁兒說道,聲音清冷。

  容淵神色未動,似是並不意外,“這麼說,師姐明日是打算離開天山了?”

  鍾沁兒點了點頭,並不願意和他多話。

  容淵勾起唇角,眸光清幽,緩緩說道:“那我就為師姐祈願,下一次寒毒發作的時間不要太早。”

  話音未落,白光一閃,他已離開凌雲府,只餘下一道清越的聲音,如一陣清風襲來般,在她身邊幽幽迴響。

  “師姐,一路順風。”

  如泉般溫柔的聲音,縈繞在她的耳畔,卻似火般暖意融融。

  忽然,她玉色的耳廓,漸漸地染上了一層薄紅,明媚若霞。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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