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濁塵尋歡錄】(十七章、葉含山上風正涼)(小色鬼穿越合歡宗,開外掛懶豬吃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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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3-11

作者:歿藏龍門
2024/03/11

 十七章、葉含山上風正涼

  眼看著謹醫堂隱沒在身後茫茫夜色,霍醉再支撐不住,身子一軟向下摔倒,
叫寧塵一把兜在懷中。他不再遮掩,擴開神識掃遍四周一應守衛所在,抱著霍醉
狂奔猛躥。

  距離天明還有兩個時辰,皇城中深宮廣殿還好躲避,等到了應天府外城,人
多眼雜難免纏住腳步。若運氣好些,天牢和謹醫堂那邊發現的晚,還能順順當當
摸出城去。就怕那燕七梔豁出去了,自己這邊前腳沒走幾步,她在後頭呼喝起來,
可就一點圜轉之機都沒有了。

  提著心吊著膽,寧塵在應天府城內抱著霍醉翻牆過屋,總算在黎明時分逃出
城去。

  稍稍喘了一口氣,寧塵立刻運巽風邪體狂衝起來。算時辰,燕庭闕他們應該
也要開始新一輪審問了,待見到牢裡的人不翼而飛,必定使出渾身解數遍搜三州
不可。

  燕庭闕如果依仗分神期修為率先追將上來,寧塵手頭最多也就小半個時辰的
空隙。他一路上絞盡腦汁擬了三五個脫身之計,卻沒有一個妥帖的。

  若只有自己一人還則罷了,騰出一盞茶功夫畫陣激發傳送玉珏,逃回離塵谷
便是。可羅什陀遺留的玉珏品級太低,只能使注入真氣者一人脫逃。那佛主唯我
獨尊別無牽掛,自然用不到高品玉珏,可寧塵又怎能放下霍醉不管。

  「塵哥……我疼……」

  懷中女孩雙唇微微闔動,飄了一縷聲音出來。

  寧塵強奔半天已真氣不濟,正好藉機緩上一緩。想來是剛才一路顛簸觸動了
霍醉傷勢,寧塵連忙輕輕虛託她匿於森林灌木之間,低頭檢視起來。

  霍醉臉色煞白,身上那件婢女衣服沾滿冷汗。寧塵試得另一隻手上微有溼意,
抽出一看,霍醉腿間流得血已浸透裙襦。

  除氣海之外,霍醉傷得最重便是私處。女孩破身不久就遭逢狂風暴雨,裡外
叫寧塵那巨物撕扯磨爛何止十幾處。她將養不過三日,為了混出謹醫堂強撐著走
了半里路,舊傷俱裂。

  那被捏壞的右乳一路上也難免被再三觸動,霍醉這姑娘恁能咬牙,城內時怕
讓寧塵擔憂分神,死撐著不願出聲,已痛暈過去兩回。熬到此刻出得城來,她再
忍不住,這才喚了寧塵一句。

  寧塵自打從太歲幻境中轉醒,一直都是焦頭爛額,沒能好好檢視霍醉傷勢。

  他想扶霍醉坐下以便驗傷,可霍醉已是疼的坐都坐不住了,寧塵只好摟她在
懷裡,一隻手接住後心,輕輕輸些真氣想替她舒緩疼痛。

  沒成想霍醉一聲慘叫,痛的幾乎打起滾來,把個寧塵嚇得六神無主,哪裡還
敢造次。他心焦如焚,卻無計可施,只能手忙腳亂抱住懷中姑娘好不叫她再扯動
傷口。

  氣海如堰湖,經絡如水脈,寧塵失神中以真訣碎了霍醉陰關,仿若堰湖之水
噴湧傾瀉,那大水裹挾泥石沖刷而過,水脈自然淤塞。

  只因寧塵境界升得太快,有些基本修行機要倒被他漏了過去。現在內視一望,
才知道霍醉經脈盡毀之下,無法周天迴圈。這般去渡真氣,無異於往殘破管渠中
倒灌岩漿。

  也得虧他留了個心眼,怕用藥有誤,沒拿星隕戒中那些靈丹妙藥餵給霍醉吃。
離塵谷戰羅什陀的時,初央險些命喪,叫寧塵一枚丹藥吊了回來。可初央那時傷
的只是身子,服下藥去藥力自發滲透。霍醉若吃了哪怕一枚築基期的丹丸,都得
落得個爆體而亡。

  這時寧塵才知燕七梔醫法高明。她給霍醉用的乃是尋常凡人調理氣血的方子,
控得恰到好處,沒那幾服藥,霍醉恐怕根本走不出謹醫堂。

  癱在寧塵懷中,霍醉倒抽冷氣,半天才緩過勁兒來。她甫一抬頭,就望見寧
塵眼圈通紅。

  「醉兒……我、我害了你……」

  寧塵胸有鋼刀亂攪,話也說不囫圇。霍醉知他心痛自己,強擰著露出一抹微
笑以寬他心。

  「塵哥……是我……願意的……不……怪……」

  她勉強擠了幾個字,痛的再說不了話,身子一挺,又險些閉過氣去。

  寧塵還能不知她心?內視時見霍醉識海完璧,便曉得她在窟中時哪怕受盡採
伐之苦也沒換過一次念頭。霍醉越是情深義重,寧塵越是肝腸寸斷。

  陷在此處,難過又有什麼用?寧塵看霍醉半昏半迷,自己狠狠抹了一把臉上
的淚,咬著牙將她抱起,繼續趕路。

  哪怕自己重新被抓也不要緊,只是不能讓霍醉再吃苦了。

  寧塵最先想的法子,是在這山郊野外尋一個偏僻屋舍,和霍醉扮作尋常百姓
躲過搜查。可兩人都是露了相的,藏身民居許是能躲過燕庭闕追殺,可是待應天
府人馬大舉出動刮地皮刮到這處,難保不被人揪出。

  那不如……把自己當誘餌,引得眾人追在後面,只叫霍醉一人藏下?

  寧塵低頭望了女孩一眼。她修為盡失,力量尚不如一介凡人,叫她一人藏身
山野,莫說遇到什麼山精野獸,就是隨便一個村夫,見了霍醉花容月貌,還不往
死裡欺負她?

  正在絞盡腦汁琢磨對策,只聽得身後遙遙一聲炸雷,那洪音如黑雲壓城滾滾
而來。寧塵忙回頭一看,只見天邊雷光四溢,正是皇城方向。

  寧塵巽風邪體雖快,那也是橫著於同境界修士相比。燕庭闕此刻發力追來,
若是方向尋得對,自己連半個時辰都沒有了。

  出皇城時,北方是皇陵方向,先前鬧出事端必有重兵;往東逃竄則是茫茫大
海,就算弄得船來行到海上,待追兵來時當真是躲也沒處躲。以燕庭闕老成必能
算到此節,他親自追擊只會先挑西南兩方——寧塵正在南面。

  真不是寧塵犯傻。他潛出應天時為免暴露,不得不挑當初走過一遍的方向出
城。時間緊迫,總不能從南邊出來,再費勁往別的方向去繞。

  當斷不斷反遭其亂,寧塵能攜霍醉逃到此處已然機關算盡,事到如今也只能
賭上一賭。

  他四下尋探,找到那木深林茂之處,貼著一塊岩石發力猛刨了一個坑出來。

  他脫下外衫緊緊裹住霍醉,將女孩放了進去。

  霍醉試到自己被寧塵鬆開,睜眼去看,明白寧塵這是要引走追兵。她本想勸
寧塵兩句,可想到自己重傷之下,被他這樣搬來運去也是累贅,只好把話嚥了下
去。

  寧塵將她安頓好,輕輕摸摸女孩臉頰:「醉兒,我若沒回來尋你,你就忍上
幾日。風平浪靜之前,切不可出來,聽見了嗎?」

  霍醉眼睛無力地眨了眨:「塵哥……一定要回來……說好……陪我……喝酒
的……」

  窮途末路之際,霍醉仍能說出這種話來,叫寧塵心頭溫熱非常。他俯下身,
用力在女孩唇上吻過,決然起身。

  他掏出先前扯得幾根空心葦杆,叫霍醉好生含在嘴裡,用浮土將女孩嚴嚴實
實埋了,只叫那葦杆送氣。浮土看著難免有異,寧塵又驅來厚厚一層落葉,將女
孩所在處遮蓋得天衣無縫。

  分神期修士真要用神念往地下去掃,霍醉埋得這深淺是決計藏不住的。但那
燕庭闕來的倉促,短時間內定然不可能掘地三尺,寧塵這才勉強大了膽子試上一
試。

  他迎著追兵來處向北反飛了幾里,尋得一條小河。那灘塗上有一塊巨石,寧
塵一刀將頂面削平,翻身躍上,面向燕庭闕追擊方向盤膝打起坐來。

  一味奔逃的話,早晚會被追上。待燕庭闕發現霍醉不在,只需派下面弟子沿
途搜尋,那修為盡失的女子又能逃出多遠?

  逃不掉,就來一齣火中取栗,兵行險著。寧塵在巨石上調勻氣息以逸待勞,
只盼能修整完備,實在不行也能搏上一擊。

  寧塵的神念是叫離塵谷信力加持的,燕庭闕卻是結結實實的境界,神念一出
遍掃數千丈地界。不消一個時辰,一道雷光於高空劃過,在寧塵頭頂驟然停頓。

  來了。寧塵閉上雙眼,凝神靜氣,只待燕庭闕反應。

  寧塵作這副老神在在胸有成竹的模樣,就是賭燕庭闕城府極深,難免思前想
後不敢妄動。倘燕庭闕一言不發上來就是一掌,連石頭帶人給自己拍碎在地上,
也只能怨自己上輩子沒積德了。

  感應到燕庭闕從天上緩緩按落,寧塵這才鬆了一口氣,最要緊的一關算是勉
強過了。

  燕庭闕一路風風火火尋到此處,一眼看到寧塵竟大大咧咧坐在這裡,哪能不
心生警戒。先前事發之時,他粗略審了燕七梔幾句,知這小子竟能自解皇寂宗神
品禁錮法器十八絕劍,實是驚世駭俗。

  燕七梔顧及顏面,只說自己被寧塵幻境迷心,未曾提那私密之事。可燕庭闕
一探便知她修為大損,其中抹去的細節也能猜個七八,只是也惋惜自己侄女境遇,
沒有多問。

  於他來看,這小子在牢中時早就能逃,只是礙於要救那名女子才做下那局。

  如今他孤身一人端坐此處,難不成也是為了叫那女人脫逃?

  即便如此,燕庭闕仍是不忙。找到了男的,女的也逃不掉。

  「燕庭闕,坐。」寧塵也不仰頭看他,只抬手一請。

  燕庭闕落在巨石另一端,背手而立。他掌心一搓,已聚了一根雷矛在手。分
神期大法力,只需往地上一頓,百頃之地也得夷為平地。

  「你這小子倒是光棍,怎地不逃了?」

  寧塵眼睛微微一睜:「我若隱匿身形,十個你也搜我不到。你難道看不出,
我在等你?」

  燕庭闕哼了一聲。這小子到現在一共也沒說過幾句靠譜的話,他豈能上這個
惡當。

  寧塵深知燕庭闕心態,知道他已不會立即動手,對他而言能多套出幾句話怎
麼都是好的,正好叫寧塵將計就計。

  燕庭闕道:「等我做什麼?花言巧語拖得一些時間,好叫那女子跑遠?天真
可笑。」

  「後生,你到底也是肉眼凡胎。哪裡有什麼女子,那不過是我陰身而已。如
今我陰陽二身已然煉化成胎,你卻還玩弄你們人間那點小謀小算,不知到底是誰
天真可笑。你睜大眼睛好好看看。」

  寧塵手裡籌碼不多,一樁一件必須都用在刀刃上,才能擰出一個彌天大謊。

  燕庭闕將雷矛橫在胸前以防寧塵暴起,凝聚神念刺入寧塵軀體。這一勘之下,
燕庭闕額上頓時沁出一滴汗珠。

  那身軀之中,竟然有兩個元神!除這小子自己之外,另一者只有殘魂一片。

  世間倒也是有修魔者靠篡取他人元神提升修為的,可兩束元魂共寄一處的奇
景卻是亙古未有。

  那元神並非其他,乃是寧塵剛剛收得的步六孤曦的殘魂。可燕庭闕哪能想到
此節,只聽驚道:「這……是那女子的元神?」

  若寧塵順著這條思路往下去說,燕庭闕難免懷疑自己是為了掩蓋霍醉逃走故
意捏造,所以他反而要矢口否認,把燕庭闕所思所想都牢牢把控在自己手裡。

  「錯錯錯,大錯而特錯!」寧塵大笑搖頭,「早說過,我陰身陽身已合為一
處。另外那縷元神,實是這具身體本來的主人。」

  果然,燕庭闕結合他擺脫十八絕劍之舉,再被這般一撥,自己就把寧塵想叫
他誤認的念頭說了出來。

  「你……究竟是誰?!」

  「我天生地養,無名無姓,所得名號,還不都是你們這些凡人給我取的?我
從何處而來,才幾天過去,你竟忘了?」

  燕庭闕身子一顫:「你是……太歲?!」

  太歲窟中生太歲,再合理不過。皇寂宗掌控太歲窟隱秘數千年,所得好處不
可勝數,現在本主分出的生魂靈智就在面前,燕庭闕不禁汗如雨下,心下驚懼。

  「總算有些腦子,不枉我在這裡等你半日,與你謀一樁機緣。」寧塵輕輕點
頭,甚為滿意。

  可燕庭闕如何能簡簡單單就被他騙過,況且哪怕是太歲凝聚生魂出世,皇寂
宗又豈能叫他大搖大擺走了?

  燕庭闕道:「你既說自己是太歲,又為何會與那女子一般身懷儲物戒?你莫
要說是這肉身被你奪舍之前所帶,說不定反倒是你將太歲殘魂收在體內,在這裡
與我偽裝罷了。」

  寧塵脖子梗直流冷汗,親孃嘞,這燕庭闕真是老奸巨猾,竟憑空把真相猜了
個八九不離十,看來不出點血是不行了。

  「你們人間一個小小靈覺期修士,也能煉得過我?莫說一個儲物戒,千萬年
來我吞的人多了,隨身那些破爛還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寧塵體內微微發力,控制血肉之體,在掌心震出一個裂口,隨手一揮。

  星隕戒中合歡老祖留得那些神丹妙藥,夾著數百萬靈石,丁零當啷叫他甩了
一地。星隕戒本就無形,叫燕庭闕看來,這滿地的靈石仙丹都彷彿存在寧塵體內
一樣。燕庭闕是識得貨的,合歡老祖千年前煉的好藥,被寧塵這般任意糟踐,怎
麼也把燕庭闕嚇住了。

  「這些就算賞你個小小甜頭。燕庭闕,你若識相,便坐下與我說上兩句話。

  若思前想後踟躕不前,就乾乾脆脆一雷將我這肉身劈成粉末。我已學會凝聚
之法,也不差這一個肉身。百十年後,琉璃盞燈滅,我先吞了你們皇寂宗便是。」

  燕庭闕心下仍有三分不信,但眼見那一地分神羽化境的靈藥,腿多少也有些
軟了。他畢恭畢敬展袖作揖,一躬到地:「先前失禮之處,還望太歲包涵……只
是不知,太歲要與燕某說些什麼。」

  寧塵見他服軟,高興地差點尿了,只勉強不叫面上露出半分喜色。

  「你燕庭闕,也是皇寂宗修為最高的高手,論權柄也只在燕無咎一人之下。

  如今為何還沒羽化,是偷懶了嗎?」

  「您說笑了,這世間修士能貪得丹破生嬰已殊為不易,羽化境現今也只有三
人,都是天賜之福,哪裡是用用心努努力便可成就的。」

  「現今的修士竟如此不濟?換做兩萬年前,羽化境不說多如牛毛,至少也是
數以百計……既如此,就助你升上羽化境,你看如何?」

  再深的城府也招架不住此等誘惑。燕庭闕血液沸騰心臟狂跳,費了半天力氣
才穩住心神。不過他畢竟老成持重,不至於立刻失了方寸。有得必有失,升神羽
化這種萬中無一的機緣,背後代價恐怕不會那麼簡單。

  燕庭闕強壓心頭激盪,恭敬道:「若能有這等造化,燕某自然求之不得。只
是不知,太歲為何要將著大好機緣賜給燕某,燕某又有什麼可以回報太歲。」

  「給你或給燕無咎,對我沒什麼區別。若追來的是他,給他也是一般。你們
在皇寂宗說一不二,我好不容易出世一趟,需借你們宗內長老身份一用。一個長
老位置換一個羽化,於你們不虧。」

  一宗長老換在哪一派都是一人之下的身份,只是皇寂宗內沒有長老,只有如
燕庭闕一般被封為王號。寧塵曉得此節,此時故意裝作不知,好坐實自己不諳世
事的形象。

  長老還是王號,於燕庭闕來說沒有什麼不同,只是一宗長老在外行事,亦是
代表了皇寂宗的臉面立場,乃是牽一髮動全身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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