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好】第2章:臘月二十五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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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3-17

張清潔
溼巾擦乾淨了桌子,旋即便準備回房換下睡衣睡褲、穿上自己的外套。今天他也
有事兒要出門。

  但就在這個時候,盧玉珠卻結束了自己的方便,拿了化妝盒站到了門口的穿
衣鏡前頭照了照,又回過頭叫住了他:「你看我這樣笑,行麼?」

  杜浚昇一回頭,一抬眼,卻只是看著母親臉上的狀態,其實完全是僵硬著的——
她此刻的表情肯定算不上板著臉,但杜浚昇也並未從她的臉上看到任何的笑容。

  「那個……您嘴角能不能再朝上翹一點兒?」

  盧玉珠直愣愣地看著杜浚昇,嘴唇囁嚅了半天,隨後嘴角總算是朝上擰了擰:
「這樣?」

  「那個……再往上點兒呢?」

  盧玉珠低垂下眼眸,眨了眨眼瞼後,又很不自在地把嘴角用力再向上擺弄了
一些。

  ——這個笑容極其僵硬,僵硬到彷彿笑肌和蘋果肌裡被人注射了塑膠一般。
杜浚昇此刻很想跟媽媽轉用一下某集《生活大爆炸》裡Leonard的臺詞開句玩笑:
您今天這是要去參加教師年會,而不是要去殺了布魯斯·韋恩。

  但他已經很久都沒跟媽媽開過玩笑了。即便母親原先也很喜歡看DC漫畫改的
影視劇。

  「嗯……這樣就行,挺好的。」

  盧玉珠僵著表情,又轉身繼續照了照鏡子,她僵笑著深吸了一口氣,盯著鏡
子裡的自己看了半天,最終還是勉強點了點頭,然後又收起了剛剛的笑容,跟自
己呢喃著:「我都很久沒笑過了。都不會了。」

  ——是啊,媽媽也很久都沒笑過了。

  不是那種在別人面前社交性質或者禮貌性質、抑或是因為自己或是家裡得到
了什麼令人豔羨的事物後所產生的虛榮的假笑,而是真正覺得開心的、由衷的笑。

  在這兩三年來,身在服喪期間的盧玉珠也被迫參加過學校的不少大型正式活
動,每當這個時候、且也只有在趕上了活動前盧玉珠在出門前照鏡子的時候,她
對兒子的態度,才會片刻間溫柔起來。

  可杜浚昇清楚,這樣的溫柔,也就是「片刻間」——

  「你爸那個死鬼就這麼撒手走了,你呢,也不出息、沒本事,你沒啥能讓我
真正高興的事情……別人咱就不說了,跟我一個年組的那些同事,瞅瞅人家的孩
子啊——一個個不是在名牌大學讀研了、就是在大公司有了高薪工作。你都不知
道,人家平時臉上多『樂』。我也想『樂』,哼,可你讓我樂得出來麼?」

  杜浚昇不知道該如何回應,於是就只能呆立在自己的臥室門口,默默地聽著
媽媽帶著質問式的埋怨。

  盧玉珠說完了話,又打開了化妝盒,又在臉上撲了一層厚厚的粉底。或許此
刻在盧玉珠的眼裡,自己把自己捯飭成了個瓷娃娃,杜浚昇看著站在穿衣鏡前的
媽媽這樣想著,但其實,剛剛媽媽臉上的粉底已經打得夠白淨的了,並且,盧玉
珠本身長得就天生顯白,可現在又打了這麼一層粉底,卻反倒是把她的妝容弄成
了沒化妝時候她臉上原本慘淡的臉色。

  蓋完了又一層粉底之後,盧玉珠就把化妝盒丟進了手提包裡,拿了門口衣櫃
掛著的羽絨大衣又穿上了自己的人造革長筒靴。

  「今晚學校有聚餐,晚上我不回來吃飯了。你擱家樂意幹嘛就幹嘛吧。」

  丟下了這麼兩句話,盧玉珠的人影便不見了,只留下防盜門重重砸在門框上
的聲音。

  杜浚昇心情複雜地呆愣愣地看著家裡的大門。

  按照這幾天半夜,他貓在被窩裡偷偷看的那些短篇色情小說裡的劇情,如果
那些H文裡的女主角,對男角色說出這樣的一句「今晚我要去XX做XX事情,不回
家了」的時候,那肯定就預示著女人是在外面有人的意思;但對於盧玉珠,杜浚
昇清楚,這樣的情況是肯定不能發生的——同恩女中上至校長、下至普通教師,
就連體育老師和清潔工,可以說90%往上都是女的,偶有幾個鳳毛麟角的男教職
工,也都是同性戀。

  ——即便是遇到性取向正常的男人,盧玉珠也夠嗆能遇到什麼「紅杏出牆」
「羊入虎口」的事情;先前在國中的時候,自己班上有幾個同學的父親是混黑社
會的,身為班級紀律委員的杜浚昇某次幫著班裡準備家長會,掃除完了之後去洗
手間「大快樂」蹲坑的時候,就聽見有倆「道上」的家長一邊在廁所抽菸、一邊
談論著班級裡那些媽媽們的姿色,言辭中各種汙言穢語,簡直比色情小說裡的寫
得更加露骨又不堪入耳,可他們在提到盧玉珠的時候,說的卻是:

  「就咱班那個紀律委員他媽,真是可惜掉那副『炮架子』一樣的身段和前凸
後翹的奶子和屁股了!那娘們兒不說話倒是真他媽的勾人,但她茲要是一說話,
操,全他媽的是吹她老公什麼評優、在銀行的級別、待遇薪資,要麼就是卯足了
勁兒,聊他兒子的成績、學習表現和什麼狗屁大學前途的,我聽著就煩!這娘們
兒是真他媽的虛榮!」

  「我也覺得是!而且開口閉口肯定就打聽,『你家孩子成績這次多少啊?』
『總分年組排第幾啊?』『參沒參加青年團啊?我兒子可是連續兩年的紅黨青年
團優秀團員!』——操!紅黨青年團的能咋的?不知道的,看她那股勁兒,還以
為她兒子內定進了『紅黨中央委員會』了呢!這女人,咋的都好說,但是要是從
骨子裡虛榮,可是真他媽的下頭!」

  「但沒辦法,誰教咱倆的兒子學習都不好呢,人家本來也不樂意跟咱們這樣
的搭話……」

  「你說她有沒有可能變態呢?——對她兒子有點啥想法?」

  「不知道,我感覺有可能。但其實比起對她兒子本身,我猜更多的是對她兒
子的成績單和獎狀、證書啥的有想法。我真挺同情他老公的——我估計他老公吃
夠一盒偉哥、肏她一整宿,她都不帶吭嘰一聲的;但是如果能聽見她兒子考了班
級前十,她肯定能爽到原地噴騷水。」

  「哈哈哈!欸?你說咱哥倆給她砸錢,多砸個幾萬塊,她得不得意跟咱哥倆
一起上個床啊?哈哈!」

  「你可拉倒吧!現在F市,可是數你們『樓外樓』財大氣粗!」

  「誒!誒!誒!你可別罵人啊,七哥!論財大氣粗,誰他媽比得上你們『宏
光公司』?論人脈廣、背景深,數你的老大『熊大熊二』兩位『王爺』,紅藍兩
黨外加Y省的一百來號地方小黨派,誰不給你家老大面子?論錢多人多,全F市得
看瀾滄江街的你們『宏光隆潤物流』的陸錫麟,加上『小聞』聞翀、『超仔』曾
超,還有現在最出位的『張大個』張霽隆——尤其是『張大個』,自從他捅了齊
正先齊總,現在誰聽見『宏光大隆』『張大個』的名號不哆嗦?前兩天那個『張
大個』的地下錢莊的人,暴力要賬都要到咱們『樓外樓』的地盤上了,可咱們的
老蔡總,一聽見是他來了,我不怕跟你說丟人,兄弟,老頭子臉都綠了!」

  「呵呵,別扯遠了。而且我可告訴你,鐵子,在『大王爺』『二王爺』手底
下吃飯的弟兄們,可從來都沒覺得陸錫麟那幫人跟咱們是一家人!哼,還『張大
個』……這個張霽隆,就算敢捅齊正先,又多個雞巴?」

  「哈哈哈,不提不提……知道你們熊家哥倆的人和陸錫麟的人一直不對付,
剛才忘了,說跑嘴兒了!賴我賴我!」

  「但是話又說回來了:你看那個姓盧的娘們兒,像是個差錢的模樣麼?她這
種女人,愛的不是錢!像她這樣的,全心全意的,都把心思放在她兒子身上了——
除非你能讓她兒子在將來當國家元首,那樣還差不多!再說了,跟她上床,她要
是被肏服了、被你我的老二整到高潮的時候,那還不得來上一句『比她兒子考年
級第一都爽』這樣的話出來?你聽這樣的話,你還能硬的起來?」

  「哈哈……」

  ——這些話,聽在杜浚昇的耳朵裡,讓杜浚昇不知道到底是該覺得僥倖還是
覺得不幸。

  但他確實覺得屈辱。於是那潑釋放過後,他轉念把手往校服口袋裡一掏,直
接把馬上要在家長會上發言用的發言稿搓成了一個硬紙團,故意把便池的下水道
給弄得堵了,隨後一拉水箱,讓混了尿液和糞便的汙水滿溢位來,浸了那兩個男
人擦得鋥亮到可以看見教學樓裡所有女性裙下風景的四隻皮鞋上,全是屎黃和尿
鱗,最後在真正開家長會的時候,周圍的人見了那倆男的,全都捏著鼻子避之不
及。可他倆見到從廁所隔間裡走出來的瞪著他倆的杜浚昇,又想了想剛剛倆人的
聊天內容,也都不好發作。

  而在回到班級前的杜浚昇,邊拿著班級裡用來蹭地的洗衣粉清理著鞋底,邊
覺得心中特別的痛快跟解恨。可他也說不清自己恨的,到底是不是剛才那兩個男
人的嘴上逞能。

  ——這全都是盧玉珠不知道的事情,其實像杜浚昇這樣暗暗維護著自己母親
的事情,杜浚昇從小到大不知道做過多少,但他從來沒跟媽媽說過一次,盧玉珠
也從未主動了解過一次。

  不過,杜浚昇偶爾倒也會在腦海裡產生一種極其危險的、不好的想法:媽媽
要是真的出軌、真的在外面有個情人,對自己而言似乎卻也不是什麼壞事,至少
如果那樣的話,盧玉珠也不會把所有的精力全都放在自己的身上了。

  ——哪怕是個女人也行啊。

  幾乎每一次在杜浚昇邊寫作業、邊察覺到自己的房門被躡手躡腳地開了鎖、
又輕輕悄悄地打開了一個足以讓一隻眼瞳的視角窺伺到自己在幹嘛的時候,杜浚
昇都會產生如此危險且自己都覺得奇葩的想法。

  可實際的情況,是盧玉珠壓根兒也沒給自己任何會出現這種狀況的機會——
之前的不算,就從杜浚昇上學開始,在盧玉珠的身邊,也確實有不少想要追求她、
跟她展開一段婚外情的男人,無論是真心想跟她戀愛的,還是隻是出於肉慾想跟
她玩玩的,但她對於任何的糖衣炮彈都沒興趣,甚至她自己本身生活裡,也不是
個有什麼興趣愛好的女人,她不打牌、不抽菸、不喝酒、不樂意去看電影看戲劇,
偶爾去逛街,也是買一些自己需要的日用品或者看上的服裝之後就回家,而且逛
街的時候,通常還要等到自己完成工作、又是杜浚昇不用去上學、補習之後的時
間裡,強拽著兒子陪自己逛街。她的生活之單調,讓她縱使是在幾乎全是女性的
工作單位,都沒處來幾個閨蜜,所以即便是去買文胸內褲,陪著她的也都是自己
的兒子——她對這樣情況早就習以為常,而從未了解過,自己兒子的心裡其實有
多尷尬。尤其是每次杜浚昇在不經意間,看到了母親34D的半球走光、瞥見了那
對兒依舊殷紅如櫻桃一般的乳頭和乳暈從罩杯中跳出來、還有下面長在微微凸起
的陰阜上那抹濃厚茂密的黑森林的時候,一瞬間心跳加速的杜浚昇,都會臉紅到
想要馬上找個地縫鑽進去;當然,還有她在逛內衣店、去更衣間試內衣、甚至偶
爾還需要兒子去更衣間裡幫自己扯肩帶、系後背搭扣的時候,兒子所遭受到的來
自周圍陌生人的異樣目光,在那一刻,杜浚昇也總是恨不得馬上手裡能有一杯硫
酸,這樣便能給自己的臉潑得面目全非。

  按理來說,自己跟媽媽這樣的關係,原本應該相處得特別的好,好到令人發
指、好到為社會倫理不齒的那種——就像「小石頭」和他的女警媽媽那樣。可自
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跟媽媽之間產生了如此冰冷的隔閡,母子倆共處一室朝夕
相處、兩人之間卻一個笑臉都沒有,杜浚昇自己也搞不明白。

  胡思亂想著的同時,杜浚昇也穿好了自己的衣服。

  他又拿了病例揣在羽絨服裡懷的兜裡,又拿了鑰匙,便也出了門。

  今天是過年之前醫院的精神科專家診室上班的最後一天,若要再想見到精神
科的大夫,除非是急診,否則那就得等到正月十五之後了。

  ——「嘿!打劫!」

  十分鐘後,就在杜浚昇正在家門口附近等公交車的時候,卻被一雙溼漉漉的
小手從背後捂住了眼睛。這雙手的手心裡的手汗,嗅著還似乎帶著些許汗腥味道。

  杜浚昇立刻皺著眉、撇著嘴,直接拽下了那兩隻手,並將手的主人扯到了自
己身側,且很不耐煩地看著來人。

  「大白天的,嚇唬人,有意思?」

  「挺有意思的,哈哈!尤其是嚇唬你,我的『秒男老公』!」

  而那個長得跟一塊黑炭成了精似的姑娘,卻無賴地咧著嘴對杜浚昇眯著眼睛
笑著,並依舊對著杜浚昇攤著手,還把雙手揚得高高的。

  其實昨晚電話裡的宋振寧猜錯了,在杜浚昇父親去世後的這兩三年裡,杜浚
昇並不是沒有任何的交際。杜溫言的離世確實讓他的靈魂跌進了無形的冰窟,但
是他體內的荷爾蒙,還是偶然地會躁動起來,讓血氣方剛的他意識到自己的身心
是多麼的寂寞。某天晚上盧玉珠回家的時候,在飯桌上提到杜浚昇以前的一個小
學同學提前修完了學分畢了業,隨後跑到滬港的一家IT公司做了網路工程師,並
且沒多久就結了婚,在此間,盧玉珠話裡話外都在諷刺自己的兒子,既沒有學歷、
也沒有工作和收入、又沒有一個伴侶物件,於是那天夜裡,杜浚昇就像報復著誰
一樣地,在手機裡下載了差不多七八個社交軟體,自此,每天夜裡跟人網聊,就
成了他那時候的消遣方式。

  可他畢竟不是個浪蕩紈絝的公子,他甚至在此之前一次戀愛都沒談過,起先
他就算跟那些妹妹、姐姐、乃至阿姨們配對成功了,他也不好意思跟對方說話;
大概是前年的秋至,與他配對的,是一個四十一歲已婚的女人,杜浚昇跟對方配
對成功了,一開始依舊不好意思跟對方打招呼,只是默默地翻著對方的相簿視奸
意淫,沒想到沒過幾秒,對方卻先對杜浚昇挑逗了起來,隨後兩個人又相互加了
微信,並在那個女人的引導之下,跟對方完成了此生第一次情慾具濃的文愛,從
此以後,每天跟人發文字挑逗遊戲,就成了杜浚昇獨自在被窩裡的秘密娛樂,乃
至往後發展到相互發私密照片和無聲的自慰影片,或者直接打影片電話、自己在
這邊閉麥手淫、並看著螢幕上的一個個陌生的女人邊揉抓自己的敏感部位、邊對
著麥克風發出銷魂的呢喃;但他礙於自己既沒有任何情感經歷,性事方面又是個
初哥兒,所以每到對方提出要跟杜浚昇線上下見一面的時候,他都又自卑到不敢
回話,以至於那些原本在影片裡跟他相互都把彼此身上有幾顆痣、哪裡長了什麼
顏色什麼形狀的毛都瞭解過的女人們,全都失望透頂地給杜浚昇拉了黑名單。

  直到去年的春天,杜浚昇忽然在探探上遇到了一個姑娘——資料上顯示,這
個名叫楊怡寒的姑娘,是個跟自己同歲的、星座是與自己百分之百速配的雙魚座、
F市師範外語系的在讀大三學生。她家裡父母都是做生意的,從照片上看起來,
家境應該十分殷實;她身高170CM、身材堪比名模、五官相貌彷彿童話裡的白雪
公主,並且從頭到腿全都長得如雪一樣潔白無瑕,完全符合杜浚昇的審美;跟她
聊起天的時候,這姑娘也是能跟杜浚昇一起從詩詞歌賦聊到人生哲學;而且,在
當天夜裡,杜浚昇忍不住精蟲上腦、直接在微信上跟那姑娘說了一句騷話之後,
女孩子也是一點都沒遲疑地就把自己自慰的私密影片發到了杜浚昇的手機裡——
看著姑娘一邊瘋狂地用那根水晶自慰棒猛戳著自己柔軟粉嫩的蜜穴、一邊大叫著
又不斷地從肉壺中汩汩湧出剔透的潮吹噴泉的時候,杜浚昇感覺自己的心都醉了。

  ——好一個又有學識、又有涵養、又善解人意、騷起來又特別能瘋得起來的
姑娘!射完了兩次精液後身心都平靜下來的杜浚昇,反倒覺得自己淪陷於這個姑
娘了。

  「見個面吧,怡涵,我想跟你在一起。」

  杜浚昇發了這樣的一句話。

  同時,他的心臟又撲通撲通地跳了起來——他甚至覺得如果可以的話,如果
人家姑娘不嫌棄自己是個喪父、休學、患有抑鬱症的廢柴的話,他希望她能夠做
自己的女朋友。

  「那……你來我住的地方吧。正好我一個人住。等你來了……我倆……可以
把今天的這個遊戲,玩得更刺激一些呢!嘻嘻!」

  楊怡寒答應的也很痛快,痛快得讓杜浚昇對此毫無懷疑之力。

  一直到杜浚昇第二天趁著盧玉珠去了學校、自己偷偷到了楊怡寒給的住址的
時候,他才發覺有些不對勁——他原本以為這個商賈之家出身的姑娘就算是獨居,
也應該是在高檔公寓,而他到的位置,卻是一棟那種老舊筒子樓;等他按照樓層
位置,打開了楊怡寒的房門之後,才發現原本就只有50平米的一室一廳,還被隔
成了兩個套件,楊怡寒就在其中一個套間裡租住著。

  但他還是把心一橫,推門而入。

  等他進了門才傻了眼——

  等著他的不是什麼膚白貌美大長腿、出身於商賈之家的師範大學的大三外語
系的女大學生,甚至楊怡寒的年齡都是她編的:她實際上只有19歲,沒上過學,
國中都畢業就輟學了,F市E縣D鄉甲村出身,她來F市,名義上的由頭是來打工的、
但實際上她每天都在遊手好閒地瞎混著;她的父母倒確實都是做生意的——在E
縣的農貿市場賣菜的;她的確長得很苗條,可她大概是因為營養不良而影響了發
育的緣故,要屁股沒屁股、要胸沒有胸,並且她的身高只有158,整個人看上去,
像一棵缺乏滋養的枯樹幹一般;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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