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好】第4章:臘月二十七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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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3-19

 李雪暉的丈夫謝明威在杜浚昇還在上小學的那會兒,是F市的一個著名商人,
那個時候還處於「兩黨和解」之後的過渡政府時期,F市的萬事萬物被推倒又重
建,謝明威便是看準了那個時機從證券公司辭職,開了一家建材公司,生產後直
銷,並且還經常跟人合作、承包一些建築工程專案,沒幾年就賺得盆滿缽溢;但
是誰也沒想到,後來在Y省就差點發生了一次政變,雖然政變計劃在尚未成形階
段就被國家機器搗毀,但是當初策劃政變的那些人裡頭,就有謝明威的合作伙伴
和他當時倚靠上的背景,基於此原因,政變一被破獲,謝明威本來已經攥在手裡
的好些專案就被作廢了;於是謝明威差不多有三五年,一直保持著一種入不敷出、
生不如死的狀態,直到後來他透過人結識了在野黨藍黨在Y省黨部的秘書長李燦
烈,透過李燦烈秘書長的庇佑,謝明威的生意才逐漸重新有了點兒起色,可萬萬
沒想到,在上次地方大選之後,藍黨內部發生了一些變化,謝明威的生意又收到
了牽連,自那以後,謝明威徹底一蹶不振。

  若單純只是生意上出現了失敗,妻子李雪暉倒也不至於跟丈夫離婚;問題是,
就在這兩次生意出現問題之後,本來就沒什麼錢的謝明威,卻染上了一個不良嗜
好:賭博——他總幻想著自己在生意場上的倒黴,能換來賭場裡的幸運,可事實
卻是,在他每一次下注之後,換來的只有兩手空空,外加一兜子的欠條:他第一
次出現生意失利後,曾經在F市的兩家地下賭場裡,欠下過一千萬塊錢高利貸的
記錄,而當時儘管李雪暉也被這比欠款嚇到了,但她基於自己跟丈夫多年來的感
情,便又是找人借錢、又是把家裡能賣能當的東西都換成了錢,還賣了自己家住
的一棟別墅、和李雪暉自己父母多置備的兩處房產、以及自己平常上班用來代步
的車子,才勉勉強強地把饑荒還上,並且還有些低三下四地找了自己的幾個學生
家長,聯絡上了黑道上的一些人物以及紅、藍跟地方黨團的一些政客,才讓那家
地下錢莊把那筆高利貸的利息給抹了;可沒想到多年過去了,丈夫謝明威竟然再
一次染上了賭癮,而他這次欠下的數字更可怕:三千萬——原本就欠了他人不少
人情和債務的李雪暉,這次說什麼都沒有多餘的能量再幫謝明威還債了,說不定
自己到最後都會被謝明威拿去給地下錢莊抵債;除此之外,俗話說得好:黃賭毒
不分家——李雪暉還發現,本來就已經欠了一筆鉅額債務的謝明威,竟偶爾還會
去拿錢買些毒品來吸食、或者去某個價格低廉的砂舞廳裡頭去嫖娼,被李雪暉抓
包的時候,謝明威還言之鑿鑿地說,自己壓力太大、需要用藥品和性來為自己的
苦悶解壓。

  盛怒之下的李雪暉選擇了離婚,並且希望法院能夠把自己的兒子謝思遠判給
自己。可她萬萬沒想到的是,就在丈夫染上賭癮的時候,卻也把自己的兒子捲了
進去——有好幾次,還在上高中的謝思遠翹課,就是跟著父親一起去的賭場;後
來還學會了跟著父親嗑藥、飛葉子、扎麻古,甚至有時候還會偷他父親的毒品拿
來吸食;而他去玩的地方更花,好幾次李雪暉以為自己兒子正老老實實地在學校
住宿、上晚自習的時候,實際上謝思遠已經拽了一幫小混混去夜總會里頭廝混,
興致一到,就跟舞池或者吧檯旁邊的女阿飛們跑去洗手間、乃至就地來上一炮;
李雪暉和謝明威離婚的時候,謝思遠當時只有19歲,但他年紀輕輕的,卻感染上
了梅毒。

  ——即便是這樣,離婚後的李雪暉也沒想放棄自己的兒子,專門親自去走訪
了三家大型醫院,希望能夠幫著自己的兒子把梅毒治好;可是,當自己的兒子得
知了,母親已經跟父親離婚、並且對於他們爺倆一起欠下來的三千萬高利貸一點
都不準備幫著還上的時候,謝思遠竟就在病房裡,拿著垃圾桶,把李雪暉當著諸
多病患跟家屬、醫生跟護士的面前揍了一頓,之後就不知去向了。

  「唉……那他們父子倆,還有沒有再聯絡過您呢?」

  李雪暉忍著淚,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又對杜浚昇搖了搖頭:

  「我跟他爸離婚之後,我是故意不見他的……我把房子買了,託人給他送去
一半賣房子得來的錢後,讓他好自為之,隨後我把電話號也換了,正好那年,咱
們學校要派我去Y省西邊貧困偏遠地區支教,我其實一開始不太想去,但是再想
想自己的情況之後,我就索性藉著這個機會,在外地躲了一年多,之後他就再也
不來纏著我了——說白了,那個男的,現在是生是死,我都不知道,但也跟我沒
關係了……」

  「您還去支教過?」杜浚昇不禁疑惑了起來,「去的哪啊?E縣麼?」

  「不是E縣,是P縣。比E縣再往西邊點兒,更靠南蒙一些。」

  「啊?」

  杜浚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人們普遍印象裡,哪怕是在Y省本地人的印象
裡,E縣就已經是Y省最窮的貧困縣了,但事實上並不是這樣。E縣的貧困是當地
煤炭、石油、鎢金礦和稀土礦資源被大量開採破壞之後,有沒有進行後續的清理
跟產業升級造成的,並且E縣至少還有不少農田,在E縣生活的人,雖然生活質量
不怎麼樣,但起碼還能有一定的生活保障;但在P縣就不一樣了,P縣那裡根本不
是人待的地方——原先P縣那邊是自古的林場,本來環境宜人,倒還算不錯,但
後來無論是紅黨專政還是兩黨和解之後,一直都有人在那裡大肆砍伐,用那些珍
貴的櫸木和紅杉木製作各種傢俱,並且供不應求;長出一片樹林或許需要成百上
千年,但把樹林砍禿,根本用不了三五年。一片樹林砍禿了,再去找下一片樹林,
先前被砍禿的荒地,上面卻什麼都沒蓋什麼都沒種,就這樣,P縣就成了比E縣更
窮的地方,還名不見經傳。

  「可是,李老師,按說去這樣的地方,不應該是派遣那些在學校沒什麼特殊
成就、特殊成績的老師去麼?您怎麼還……難不成是您為了躲您的前夫,自己申
請的?」杜浚昇問道。

  李雪暉看著杜浚昇,笑著搖了搖頭:「還真不是我自己申請的。就是學校指
派的。」

  「欸?這不對啊!我記得您教我們、帶我們班的時候,那時候您已經評上市
級青年優秀教師了啊!按照您當時的情況,我覺得後來您怎麼也得評上省級的了
吧?連您這資格的,都得被派去、發配到那種偏遠的地方去麼?」

  李雪暉對杜浚昇溫暖地笑著,卻又苦澀地搖了搖頭:「並沒有,而且我的
『市青年優秀教師』的資格,還被撤了……」

  「因為什麼啊?」

  「唉,我也說不清……可能這就是命吧!從你們那撥學生畢業了之後,我其
實……怎麼說呢,就沒順當過。我沒記錯的話,在你們畢業之後的那個暑假裡,
市教育局就開始有人查我了:查我有沒有收學生家長的禮金、查我工作態度、查
我有沒有在學校體罰打罵過學生,呵呵,甚至還查我跟學生的父親有沒有什麼不
正當的關係;市教育局查完了,就是省教育廳……我當時還以為,是……是要給
我什麼更高階的榮譽,然後在此之前要對我進行什麼考驗呢!哈哈!所以我也就
沒多想。但是隨後麼,我那個前夫賭博欠人錢的事情就被我發現了……我就得找
人幫他借錢啊。後來錢是還上了,但是我前夫賭博外加我跟人借錢的事情,也被
人給狀告到了市教育局和省教育廳,甚至我聽說市政廳還有人過問過。事情既然
搞得那麼大,我的那個『青年優秀教師』的資格自然就保不住了……好在當年咱
們那個校長還挺好,你記得麼?就那個矮個子、但是冬天總穿一身貂絨、夏天樂
意穿碎花『的確良』襯衫的老太太,姓王?」

  「哦,就那個『老王婆』——長得也有點像電視劇《水滸傳》裡演王婆的那
個李明啟的,那個老校長?」

  「對就是她。以為我的優秀資格被收回了、其實就相當於被上峰處分了。她
在全校大會上不得不以不點名的形式批評了我,但同時好在她也給我保留了優秀
教師的待遇。她告訴我,她知道其實是有人在故意整我。她對我確實挺好的……
但是等她退休之後,新調任的校長就不管那些了。唉……不過還能咋樣呢?你瞧
瞧,你李老師我,現在不還是好好的麼?」

  「那是誰在整您呢?您是跟誰有矛盾麼,還是……」

  「不清楚,老王校長當年跟我說,她也不清楚……但是說實話,知不知道的
又怎麼樣呢?人整人的事情,自古有之,舊時代如此、紅黨專政時候如此、兩黨
和解之後也如此。沒意思,我也不在乎。」

  「唉……好吧。那您兒子呢?他現在怎麼樣?」

  「遠遠……呵呵,也是在我支教之前,我見過他最後一面的。那天我正跟一
起要去支教的同事們準備準備東西、買點兒必需品的時候,大老遠就在街上,我
看見了他……那時候他已經是滿臉楊梅瘡了……大老遠的,我其實挺想叫住他,
跟他說說話、勸他學好、勸他去醫院接著治病的,但沒想到,他看了我一眼後,
故意跟不認識我一樣,就這麼從我身邊走過去了……在那之後,我就再沒見過我
兒子了……」

  杜浚昇看著李雪暉表面風輕雲淡、實則暗藏痛不欲生的模樣,心中也特別不
是滋味,他立刻從西褲口袋裡掏出一包面巾紙,遞到了李老師的面前,並且自己
抽出了一張紙巾,對李雪暉問道:

  「用我幫您擦擦麼?」

  李雪暉抿著嘴,看著杜浚昇的貼心舉措,流著兩行清淚苦笑了一下:

  「不用了,我自己來,謝謝你,小傢伙……唉,你說我要是有個像你這樣優
秀的兒子,那該多好啊?」

  「哈哈,我優秀啥啊,李老師……」杜浚昇也跟著苦笑了起來,自嘲道,
「小時候在您的班級裡,我還湊合。現在?呵呵,我連屁都不是!我來見您之前,
只覺得自己過得算是挺苦的了……真沒想到,您過得比我更苦……」

  聽見杜浚昇這樣說,勉強擦乾了眼淚的李雪暉也不免疑惑起來:「你……你
怎麼了?浚昇,我記得剛才在那個軟體裡頭,你說你家已經三年沒過春節了。怎
麼回事啊?」

  「唉,三年不過春節……能是怎麼回事呢,李老師,您應該也懂民間這點講
究吧?」杜浚昇看著李雪暉,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我父親在大概三年前去
世了。」

  「啊?你爸爸走了?怎麼回事啊?」

  「唉……這說來話可就長了——」

  之後,杜浚昇便把自己的事情,一五一十地給李雪暉講了一遍,也包括自己
患上重度抑鬱症和重度焦慮症的事情,也包括自己現在雖然保留學籍,但也基本
上相當於輟學在家的事情。

  聽完了杜浚昇的經歷後,其實原本情緒就在低谷裡的李雪暉,更為杜浚昇覺
得心酸,她紅著雙眼看著杜浚昇,即便一個字都沒說,但還是不由自主地張開雙
臂,把杜浚昇抱在了懷裡:

  「唉……可憐的孩子啊,讓老師抱抱吧……」

  其實這就是個很禮節性的擁抱,李雪暉的雙臂抱在杜浚昇身上的力度,其實
也並沒有多緊,只不過,這是一個來自四十五歲女人的擁抱,並且這個女人還是
自己曾經最喜歡的老師,杜浚昇原本矜持住情緒的眼睛,依舊忍不住溼潤了一下。

  ——他很想擁有這樣的溫暖,來自一個年長女人為自己帶來的不帶有任何雜
念、就只是關心而已的溫暖。

  「謝謝您,李老師。」

  杜浚昇深呼吸了一番,當即就在李雪暉的懷抱中,嗅到了熟悉的帶著薰衣草
跟淡淡茉莉花香的味道——她的身上,嗅起來還是那樣的熟悉、那樣的好聞。

  這樣的體香味道,一下就把杜浚昇的記憶帶回到了他的小學六年級時候……

  其實李雪暉還忘了一件事:除了是自己的語文課代表之外,杜浚昇在六年級
的時候,還做過她班級裡的勞動委員。這個活雖然是個班幹部,但卻是個苦差事,
無論是當時已經有了自主意識的同學們,還是那些只想著讓自家孩子學習、評優,
卻不想讓孩子受到一星半點兒的累的家長們,都不喜歡這個班委職位。之前一直
不屑於做班幹部,但卻十分心地善良的杜浚昇眼看著這個職位一直空缺,索性跟
李雪暉毛遂自薦,主動擔任了這個職務。這個職務意味著,放學之前,無論杜浚
昇是不是當天的值日生,都要跟著一起掃除,並且還有檢查班級衛生的責任,但
杜浚昇卻並不害怕這樣的勞累,他樂意把這樣費力不討好的班幹部職位攬下來,
心裡是有他自己的小九九的:畢竟到放學的時候,能在學校多待一分鐘,就能夠
晚一分鐘去看到母親盧玉珠從接自己放學到回家之後這段時間裡的「苦瓜臉」。

  而六年級剛開學那陣子,一如後來杜浚昇跟遊喬語在高中一年級萌發出那段
滿帶著肉體關係的情愫時候一樣,也正是「秋老虎」的節氣。女人們在燥熱難耐
的時候,總樂意穿那種相對比較透氣的衣服出門,而在杜浚昇上小學的時候,有
一種混了雪紡布料的棉質連衣裙特別的流行:透氣、吸汗、沾上汗水之後幹得特
別快,又因為普遍都比較貼身,所以也能夠讓無論胖瘦身材的女人,看起來都相
對的身材更加玲瓏浮凸一些——但她們普遍忽視了一點,後來杜浚昇心想,估計
也是發明設計或者製造、銷售這種連衣裙的男人故意不懷好心:普通的純棉或者
混棉的衣服被女性穿在身上後,在夏天的時候可能需要沾上大量的水,才能把女
性內衣的顏色及輪廓顯現出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而這種混了雪紡料子的棉
紡連衣裙,只要是穿在身上,並且如果陽光或是室內燈光稍微亮一點,就會把女
性身上的內衣跟內褲,甚至是肌膚的顏色暴露在布料下面,更別說這種類的衣物,
普遍還以深色為主,其實若是白色倒還好,畢竟白色有一定的反光效果,而深色,
尤其是黑色或者深藍色的衣服穿到了身上之後,太陽一照,衣服的顏色一吸光、
裡面的皮膚跟內衣內褲的顏色再一反光,其實說實話,穿著這件衣服的女人,那
就跟沒穿幾乎別無二致——其實到了十幾年後的現在,還有不少女人在夏天的時
候喜歡穿這樣的連衣裙或者T恤衫,但她們應該是隻顧著這種衣服穿起來舒服,
而忽略了穿著這樣的衣服,就跟只穿一件文胸、或只穿一套內衣上街是一樣的效
果。小時候的杜浚昇不太懂衣服的材質,以至於他一度認為,那樣的衣服,跟用
來製造蕾絲透明內衣的絹紗、以及製作絲襪用的絲絹是同樣的材質。

  最開始讓杜浚昇主要這樣的情況的,並不是也有好幾件同樣材料的短袖衫和
連衣裙的母親盧玉珠,而正是自己的班主任老師李雪暉。倒也沒什麼過多的鋪墊——
那正好是在六年級剛開學的前兩週,陵川路第五小學那陣子的校領導也不知在抽
什麼風,非要組織六年級的學生,參加一個全市的「童子軍」佇列匯演,為了這
個佇列匯演,全年級的同學,都必須在上完了課之後,被拉到操場上進行拉練,
而每個班的班主任,有必須得在旁監督。一下午練下來,包括老師們在內,所有
人都被練得大汗淋漓。

  就在這個時候,杜浚昇忽然在走佇列的同時,不由自主地把目光投向了李雪
暉身上。他記得那天的李雪暉為了遮陽,她的身上,正好穿了一件這樣的混棉長
款連衣裙——黑色的布料裹在李雪暉的如電視上明星模特般的身體上,太陽再一
曬,直接把那件黑色連衣裙曬得投了光,緊接著,李雪暉身上白花花的肌膚、平
坦如鯽一樣的小腹、兩隻哈密瓜一樣的藏在一件淡藍色貝殼杯萊卡文胸裡面的飽
滿的奶子、還有那件包裹著修長如箸的兩條玉腿間神秘三角地帶的短腰三角內褲,
一併反照進杜浚昇的眼裡。

  杜浚昇一下子就傻了眼。

  除了母親盧玉珠,除了電視上影視劇裡偶爾蹦出來的少兒不宜的畫面之外,
李雪暉的肉體,成了杜浚昇所看到的第一個朦朧的女人的肉體。

  接著,杜浚昇的「小羞羞」就一下子「立正」了起來——當時因為整個國家
都處於過渡政府時期,雖然國家體制已經因為互鬥了整整一百年的紅藍兩黨的和
解開始變革,但是好些事情,並沒有一步到位,就比如對學生的性教育工作;那
個時候的杜浚昇,並不知道自己的陰莖的學名、也不知道何為「勃起」、男人生
殖器「勃起」了又有什麼用,他只是知道自己褲襠裡用來撒尿的那個「小羞羞」,
在自己窺見了李雪暉老師的朦朧身體之後,就不合時宜地「立正」了起來;但他
卻也不好意思跟誰去說,跟誰去表達,而在他趁著排隊列當中進行佇列對其、以
及接受轉體命令的時候,用餘光看了一眼周圍人的反應,卻發現周圍的同學,卻
沒有一個人對李雪暉老師的「奶兜子」和「褲衩子」從衣服裡暴露出來而交頭接
耳或者起鬨的,他們全都在陽光的曝曬下,如同機械木偶一樣,僵硬地接受隊形
訓練,以至於杜浚昇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幻覺了。

  可再等他再朝著李雪暉望過去的時候,那對兒飽滿的乳房、那平坦纖細的肚
腩、那潔白光滑的雙腿、那挺翹小巧又圓潤的屁股,還有那套淺藍色萊卡文胸跟
三角內褲,有的的確確地就藏在那件極其透光的黑色布料裡面,讓自己一覽無餘——
其實那天李老師的上半身外頭,還穿了一件淡粉色的防曬衛衣,但就是這樣的衛
衣,貼在李雪暉的身側,反倒是更容易讓杜浚昇把注意力全部放在李雪暉的胸前。

  結果可想而知,那天走佇列的時候,杜浚昇好幾個動作都是錯的,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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