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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3-21
作者：秋也涼
2024/03/21
第十一章吃還是不吃（二）
雖然妹妹的意思我是明白了，但她這麼直白的說出來，卻讓我有些措手不及。
老實說，聽了丫頭的這句話，我真的相當高興。一時間內心深處像是湧出了什麼熱乎乎的東西，頓時充滿著不大的心腔，極其的溫暖和舒適。與此同時，還有一種叫做感動的情緒也爆發開來，在腦海裡炸開，讓我的心緒翻覆湧動，平靜不下來。
所以這個時候我反而不知該說什麼了，好像不管說什麼，都無法回應少女這單純堅定的珍貴心意。
不知為何，突然感覺眼眶有點熱，我急忙翻了個身面朝天花板，不讓某個東西從中滾落出來。而這個時候隨著眼睛裡出現的東西，一個想法也浮現在腦海，我頓時知道該怎麼回答了，於是便儘量自然的道：“好好，是我舉錯例子了，那我換個說法。”
說完，我頓了下，稍微組織了下語言：“我的意思是，之所以現在不吃，是因為這塊肉是留著晚飯吃的，而現在還在早上呢。”
丫頭顯然也注意到剛才她自己說了什麼，現在反應過來，她的小臉肯定紅的嚇人，我隔著一尺遠似乎都能感覺到溫度。聽我這麼說，她像是過了好久才反應過來，細聲喏喏道：“就是說...遲早會吃的...對吧...？”
妹妹的這個問題看起來簡簡單單，像是順著話題隨口問的，但其實，這卻事關一個承諾，對於以後的承諾。
這個承諾太重，所以我下意識遲疑了兩秒。之後，才微點一下頭道：“嗯...”
“哦...”
身邊的少女乖巧的應了聲，似猶豫了下，又小聲道：“那...那這塊肉...隨時都在，不會跑的...”
丫頭這句話的含帶的意思，其實再明顯不過了，我感動的同時，心中也不由的一蕩。同時，這話又像溫水一樣，悄無聲息的就融化了我心中的防禦，使某個被束縛住的東西就要掙脫開來。
隨時都在...
就是說現在也在...
等於說，妹妹這是默許了什麼。
一想到這裡，我感覺自己的呼吸頓時稍微粗重起來，鼻間那若有若無的屬於少女的淡淡香味此刻似變成了強效的助燃劑，讓心裡的火一下子燃燒起來，並迅速的燃盡四肢百骸，使得溫度開始節節攀升就要衝破阻礙。
這個時候理智終於反應過來，開始極力的壓制著心中不斷翻騰的火。但這種東西豈是說壓就能壓的，所以一時間兩種念頭我在心裡爭鬥起來。
就在我天人交戰的時候，大概是見我沒反應，丫頭試探的喚了聲：“哥？”
“啊...”，應了聲後，我才發現自己的嗓音乾啞的厲害。
“哥你怎麼了？”，妹妹完全沒察覺出她自己開始危險起來的處境，仍有些擔心的問：“沒事吧？”
“沒有啊...”，我儘量控制著嗓音，想讓之自然一點，但喉嚨發出的聲音依然沙啞。
“身體不舒服嗎？”
聽我這麼說，少女仍是不放心，於是她一邊說著，一邊伸出一隻小手，憑著感覺將之搭在了我的額頭上。
嫩滑的小手因為一直放在被窩裡，所以此時溫熱溫熱的。可對比我額頭的溫度，卻顯得有些涼了。
可這涼涼的觸感非但沒有讓心裡的火降溫，反倒使之燃的更大了，就猶如給它添了一把力，使之終於戰勝了本來就岌岌可危的理智！
下一刻，不等少女有所反應，我突然伸手抓住了她伸過來的小手。
纖纖小手那滑嫩軟潤柔弱無骨的觸感頓時填滿了我手掌的每一處，這種美妙的觸感從掌指皮膚直傳到了大腦，舒服的讓我幾乎戰慄，同時，這感覺又像是一種鼓勵般，催促我的身體繼續下去。
一隻手突然被我緊緊抓住，妹妹明顯錯愣了一下，然後，她大概是隱隱猜到我要做什麼，嗓音不由的慌了幾分：“哥、哥？”
就像沒聽到她的聲音一樣，我緊緊抓著丫頭的手，心裡明暗閃爍。
此時此刻，實在忍不了了...
現在，只要掀開妹妹的被子，三兩下就可以將她那滑嫩如脂溫軟似玉的雪白身子從睡袍裡剝出來...
然後只需要把這個柔軟美麗的少女壓在身下，就能盡情的大快朵頤，“吃”個痛快...
而且現在家裡只有我們兄妹倆，妹妹又反抗不了，也就是說，沒人能阻擋...
心底的渴望著的東西就這麼的唾手可得...
想到這，我就像是魔怔了一樣，突然猛的一翻身，就將身邊的丫頭按在了身下。隨著我的動作，蓋在我身上的被子也跟著翻開，冰冷的空氣頓時襲來裹住我的身體。
但還沒來得及侵入，空氣中的冷意就被我體內散發的高溫蒸發殆盡，所以一時間，我竟絲毫不覺得冷。
被我這突然而又明顯的動作嚇了一跳，丫頭頓時慌亂起來。大概是感覺到我滾燙的氣息，她顯然猜到了我將要做什麼，全身一時僵硬起來。
此時房間裡黑漆漆的，雖然看不見身下的少女，但我的身體幾乎是隔著被子壓在了她的身子上，所以我能準確的判斷出丫頭的位置。
哪怕隔著被子，我也能充分感受到妹妹身子的柔軟，這更使我心中的火燃的更大了幾分。
這時我倆應該離的很近，因為我都能感到少女撥出的溫熱氣息輕輕的撲在我臉上，而她那因緊張而出現幾分紊亂的呼吸聲就在臉前幾公分遠的響起，不知為何聽起來還分外的誘人...
現在，現在只需要把蓋在丫頭身上的被子掀開...
心裡無用的掙扎了幾秒後，我還是伸出一隻手，抓住位於少女肩邊的被子一角，就要發力將之扯開。
但就在這時，我感覺到有微弱的抵抗。我扯了兩下被子，卻沒能把它掀開，才發現是身下的少女用兩手把被子緊緊的抓住了。
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樣，緊緊的將棉被的一部分攥在手裡。
就是這下意識的微弱抵抗，讓我體內熊熊燃燒的火窒了一下，我的意識也稍微恢復幾分清明。
這時我才注意到，丫頭是在害怕...
我愣了下。
沒錯，妹妹是在害怕。雖然她沒做出什麼防抗的動作，甚至沒有發出聲音，但是，她還是下意識的抓緊了被子...
居然讓自己的妹妹感到害怕，林東輝你到底在做什麼...
第十二章吃還是不吃（三）
自己的動作被這麼阻了下，我的意識又恢復了些。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這麼做意味著什麼，心裡不由的湧出幾分悔意。
我想要就此停下來，但這個時候，自己的身體正壓在妹妹身上，少女身子散發出來的淡淡香味和隔著被子傳來的柔軟觸感又不斷的撩撥著我的神經，就像無形的繩子一樣緊緊的拉著我，讓我脫不開身。
此刻腦海裡各種念頭也不斷閃動爭鬥，也讓我不知怎麼辦才好。
怎麼辦...
林東輝你看，你妹妹在害怕，她根本什麼準備都沒有，你要對這樣的妹妹下手嗎，你捨得嗎！
沒什麼舍不捨得的，害怕也只是暫時的，之後她不會怪你，而現在你只需要稍微粗暴一點，扯開身下的被子...
但是她現在就是很害怕，害怕你要對她做的事，她是這麼信任你，你卻要傷害她！
不，這不是傷害。第一次會害怕是正常情況，也是在所難免的，就算是以後她依然會害怕，反正早晚都會有這麼一刀，晚痛不如早痛...
你要考慮清楚，你身下這個女孩是你的妹妹，你的親人，你真的下定決心，真的有覺悟承擔之後的一切嗎，你是個男人，你真的負的起這份責任嗎！
那些東西以後再說，現在箭在弦上，不上才不是男人...
兩種念頭就這樣飛快的不斷爭鬥著，一時間我感覺腦袋混亂的快要炸開了。
保持著壓在丫頭身上的動作，過了不知道多久，但隨著時間流逝，慾火不斷攀升，理智再度處於下風。可就在這時，冰冷的空氣終於突破了身體的防禦，刺骨的冷意不斷的從裸露在外的皮膚處侵入體內，猶如強效冷卻劑，讓燃燒著的火萎靡了許多。
藉著這個機會，理智終於暫時的得到了優勢，重新奪回了身體的控制權。我連忙一撐身體，脫離開妹妹，躺回床邊一側。
柔軟的觸感和淡淡香味也隨之遠去，失落難受的同時，我終於能稍微鬆口氣了。
忍不住的大口喘著氣，冷冷的空氣被不斷吸入肺中，就像滅火劑一樣，好一會後，體內燃著的火才慢慢的小了下去。
這個時候，我才注意到自己躺回來後一直沒蓋上被子，冷意早就鑽入皮膚侵進骨髓，現在自己渾身上下內外，都感到相當的冷了。
覆及全身的冰冷刺激感猶如大雨傾盆而下，終於澆滅了體內的火。
我大大的鬆了口氣。
但是，我也不敢徹底放鬆戒備，因為我也知道，這不再燃燒的火併不是完全熄滅，而是蟄伏了起來，只需要一個機會就能死灰復燃...
“哥...”，見我的呼吸慢慢的平復下來，身邊的少女終於忍不住小聲開口問道：“那個...你還好吧...？”
丫頭還這麼擔心我...
一陣羞愧感襲上心頭，我有些不知該說什麼好了，只得簡單的應了聲：“嗯...”
“哦...”
輕輕地回應一下後，少女並沒再說話了。這個不大的漆黑屋子裡，頓時再度安靜下來，只聽得見我那還有些粗重的呼吸聲越來越緩越來越輕...
只是現在安靜的原因，卻跟之前不同。因為現在房間裡冰冷的空氣，似乎變的凝滯了許多。
我有些喘不過氣。
這種知道彼此沒睡，卻都不說話的場面，實在讓人有些難受。而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種情況，則是因為我...
就這樣又過了一會，直到我的呼吸也慢慢的平復下來，我終於忍不住，試探著開口道：“那個...丫頭？”
“哥...？”
我輕吸口氣，雖感到有些難以說出口，但還是道：“剛才...對不起啊...”
少女那還有些驚魂未定的柔嫩嗓音輕輕響起：“沒...沒事...”
大概是知道自己的話沒什麼說服力，妹妹又小聲補了一句：“我剛才只是被稍微嚇到了，真的沒事的...”
“是...是嗎...”，我勉強笑了笑。
其實現在想起來，剛才自己的舉動確實挺嚇人的。果然，本能這東西被放出牢籠，連自己都會感到害怕，更不用說別人了。
“所以放心吧哥，我真沒事的...”
丫頭這安慰的話語，讓我心中的緊張慢慢鬆弛下來的同時，卻也讓我更加自責羞愧。就像搶了別人的東西，還被東西的主人安慰了一樣。
想到這裡，我自嘲的笑了下：“那個...沒想到吧，你哥其實這麼變態，總是想著對自己妹妹的身體做什麼...”
“哥才不變態呢”，聽我這麼說自己，少女顯然著急了，似乎我這麼說自己比說她還難受：“如果哥是，那、那我也是...！”
我愣了一下，隨即也明白妹妹是為了安慰我才這麼說的，不由輕輕吐了口氣，嘴上順著應道：“好好，我不是...”
“我、我說真的...”，大概從我語氣中聽出了我不信她說的話，幾個呼吸後，丫頭又道：“其實，那個...哥，我其實很高興的...”
知道自己這句話的意思有些莫名，丫頭猶豫了兩秒，細聲解釋著：“知道哥這麼喜歡我，我真的很高興很高興...”
說完，或許猜到我要說什麼，身邊的少女柔柔的繼續道：“其實呀，我的身體和精神都只是我的一部分，知道哥都喜歡，我實在沒理由不開心不高興吶...”
原來妹妹是這麼想的嗎...
丫頭的這句話，就好像溫涼澈淨的液體，澆倒在我燥熱不安的心上，使之降溫的同時，似乎還侵入了心底，連同深處的某個東西，也一同觸及了。
我心一顫，張了張口，卻不知到底該說什麼。
這時，妹妹依舊用她那沙沙脆脆的柔嫩嗓音道：“而且，剛才...也怪我...．”
我道：“其實丫頭，剛才多虧你把被子抓住了...”
“如果我不抓著被子...”，繼續說著話的少女頓了頓，聲音不由小了幾分：“現在哥可能就不會這麼自責了吧...”
丫頭果然知道我的心情...
確實，如果剛才妹妹不抓著被子，現在很可能就是另外一番情景了。
想著那可能發生的令人臉紅心跳的畫面，我嚥了嚥唾沫，連忙拍滅隱隱有復燃之勢的慾火，開口道：“怎麼可能怪你...”
第十三章誰依賴誰
“是嗎...”
“嗯...”，我舔了下發乾的嘴唇：“要不是你，我可能就要做錯事了。”
過了幾個呼吸，才傳來少女那輕輕地嗓音：“做錯事嗎...”
“對啊...”，這麼應著，我想到什麼，不由的頓了頓：“說不定...以後就會後悔...”
這句話出口，好一會都沒有聽見妹妹回應，我隱隱覺得自己可能說錯話了，正想說點什麼挽救，但就在這時，身邊的丫頭輕輕開口了：“哥會後悔嗎？”
聞言，我愣了下。
會後悔嗎...
以後的事，誰又知道的清楚呢。
對於妹妹的這個問題，我艱難的想了好一會，也沒想出該怎麼回答才好。半晌後，只得輕輕出一口氣：“我也...不太清楚...”
“可我不會後悔呢”，說著，我察覺到身邊的少女翻了個身子，應該是面朝著我側躺著了，接著她那柔嫩的聲音繼續響起：“我一定一定，不會後悔...”
丫頭這輕輕的話，似乎卻包含著無比堅定的決心，撞擊在我的心上，讓之像要裂開了一樣。
這一刻，大腦彷彿也停止運轉，我有些怔住了。
在這個時候，自己似乎該回應的。但不知為何，心底總有個聲音在不斷重複著一句話，卻又讓我怎麼也開不了口。
林東輝，你能做到嗎...
你能做到嗎...
你能嗎...
正是因為不知道不確定自己能否做到，所以我才不敢給出任何承諾。
所以只能沉默。
見我沒出聲，像是知道我在想什麼，少女繼續道：“是我讓哥為難了吧...”
我下意識就想反駁，但是妹妹已先開口了：“其實...我一直都知道的...”
“知道自己任性，知道這樣會讓哥為難，知道自己硬選了一條不該有的路...”，丫頭沙沙脆脆的嗓音在漆黑冰冷的屋子裡輕輕響著：“但是啊...明明都知道的，可還是忍不住這樣呢...”
說到這裡，大概察覺到自己的這番話讓氣氛有些沉重了，丫頭便順著之前的話轉移了話題：“說起來，這都是哥的錯，都怪哥，我才會忍不住的。”
知道這時候無論如何也不能再沉默了，我吸了口氣，儘量自然道：“所以就是說，要我負責咯...？”
“當然要了”，妹妹迅速換上了理直氣壯的語氣：“誰叫這都是哥你的錯啊”
“不過，也不是現在就要...”，少女頓了一息，輕輕的聲音變柔了幾分：“我會等哥準備好，會一直等。”
一直等嗎...
明白了丫頭這句話裡隱含的意思，我發現自己還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妹妹今晚說的話，就像浪潮般一波又一波的衝擊著我的心頭，讓之始終無法平靜下來。
我猶豫兩秒，道：“那說不定...會等很久的哦...”
“不管多久，總會等到的，對吧？”
也可能永遠等不到...
將這個一閃而逝的念頭壓在心底，我輕輕的應了聲：“嗯...”
“而且啊哥，不一定非要等準備好...”，黑夜裡，少女那柔柔的嗓音響在耳畔：“哥明明不用一個人承擔的，有時...也依賴下我呀...”
我心裡一陣感動，嘴上卻道：“那也要等你長大才行啊”
這句話才出口，我就隱隱覺得自己說錯了什麼。果然，話語剛落，側躺在我身邊的丫頭就小聲的氣鼓鼓道：“到底要我說多少次啊哥，我已經不——小——了——！”
我立即認錯：“好好，不小了，是我說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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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3/21
第十一章吃還是不吃（二）
雖然妹妹的意思我是明白了，但她這麼直白的說出來，卻讓我有些措手不及。
老實說，聽了丫頭的這句話，我真的相當高興。一時間內心深處像是湧出了什麼熱乎乎的東西，頓時充滿著不大的心腔，極其的溫暖和舒適。與此同時，還有一種叫做感動的情緒也爆發開來，在腦海裡炸開，讓我的心緒翻覆湧動，平靜不下來。
所以這個時候我反而不知該說什麼了，好像不管說什麼，都無法回應少女這單純堅定的珍貴心意。
不知為何，突然感覺眼眶有點熱，我急忙翻了個身面朝天花板，不讓某個東西從中滾落出來。而這個時候隨著眼睛裡出現的東西，一個想法也浮現在腦海，我頓時知道該怎麼回答了，於是便儘量自然的道：“好好，是我舉錯例子了，那我換個說法。”
說完，我頓了下，稍微組織了下語言：“我的意思是，之所以現在不吃，是因為這塊肉是留著晚飯吃的，而現在還在早上呢。”
丫頭顯然也注意到剛才她自己說了什麼，現在反應過來，她的小臉肯定紅的嚇人，我隔著一尺遠似乎都能感覺到溫度。聽我這麼說，她像是過了好久才反應過來，細聲喏喏道：“就是說...遲早會吃的...對吧...？”
妹妹的這個問題看起來簡簡單單，像是順著話題隨口問的，但其實，這卻事關一個承諾，對於以後的承諾。
這個承諾太重，所以我下意識遲疑了兩秒。之後，才微點一下頭道：“嗯...”
“哦...”
身邊的少女乖巧的應了聲，似猶豫了下，又小聲道：“那...那這塊肉...隨時都在，不會跑的...”
丫頭這句話的含帶的意思，其實再明顯不過了，我感動的同時，心中也不由的一蕩。同時，這話又像溫水一樣，悄無聲息的就融化了我心中的防禦，使某個被束縛住的東西就要掙脫開來。
隨時都在...
就是說現在也在...
等於說，妹妹這是默許了什麼。
一想到這裡，我感覺自己的呼吸頓時稍微粗重起來，鼻間那若有若無的屬於少女的淡淡香味此刻似變成了強效的助燃劑，讓心裡的火一下子燃燒起來，並迅速的燃盡四肢百骸，使得溫度開始節節攀升就要衝破阻礙。
這個時候理智終於反應過來，開始極力的壓制著心中不斷翻騰的火。但這種東西豈是說壓就能壓的，所以一時間兩種念頭我在心裡爭鬥起來。
就在我天人交戰的時候，大概是見我沒反應，丫頭試探的喚了聲：“哥？”
“啊...”，應了聲後，我才發現自己的嗓音乾啞的厲害。
“哥你怎麼了？”，妹妹完全沒察覺出她自己開始危險起來的處境，仍有些擔心的問：“沒事吧？”
“沒有啊...”，我儘量控制著嗓音，想讓之自然一點，但喉嚨發出的聲音依然沙啞。
“身體不舒服嗎？”
聽我這麼說，少女仍是不放心，於是她一邊說著，一邊伸出一隻小手，憑著感覺將之搭在了我的額頭上。
嫩滑的小手因為一直放在被窩裡，所以此時溫熱溫熱的。可對比我額頭的溫度，卻顯得有些涼了。
可這涼涼的觸感非但沒有讓心裡的火降溫，反倒使之燃的更大了，就猶如給它添了一把力，使之終於戰勝了本來就岌岌可危的理智！
下一刻，不等少女有所反應，我突然伸手抓住了她伸過來的小手。
纖纖小手那滑嫩軟潤柔弱無骨的觸感頓時填滿了我手掌的每一處，這種美妙的觸感從掌指皮膚直傳到了大腦，舒服的讓我幾乎戰慄，同時，這感覺又像是一種鼓勵般，催促我的身體繼續下去。
一隻手突然被我緊緊抓住，妹妹明顯錯愣了一下，然後，她大概是隱隱猜到我要做什麼，嗓音不由的慌了幾分：“哥、哥？”
就像沒聽到她的聲音一樣，我緊緊抓著丫頭的手，心裡明暗閃爍。
此時此刻，實在忍不了了...
現在，只要掀開妹妹的被子，三兩下就可以將她那滑嫩如脂溫軟似玉的雪白身子從睡袍裡剝出來...
然後只需要把這個柔軟美麗的少女壓在身下，就能盡情的大快朵頤，“吃”個痛快...
而且現在家裡只有我們兄妹倆，妹妹又反抗不了，也就是說，沒人能阻擋...
心底的渴望著的東西就這麼的唾手可得...
想到這，我就像是魔怔了一樣，突然猛的一翻身，就將身邊的丫頭按在了身下。隨著我的動作，蓋在我身上的被子也跟著翻開，冰冷的空氣頓時襲來裹住我的身體。
但還沒來得及侵入，空氣中的冷意就被我體內散發的高溫蒸發殆盡，所以一時間，我竟絲毫不覺得冷。
被我這突然而又明顯的動作嚇了一跳，丫頭頓時慌亂起來。大概是感覺到我滾燙的氣息，她顯然猜到了我將要做什麼，全身一時僵硬起來。
此時房間裡黑漆漆的，雖然看不見身下的少女，但我的身體幾乎是隔著被子壓在了她的身子上，所以我能準確的判斷出丫頭的位置。
哪怕隔著被子，我也能充分感受到妹妹身子的柔軟，這更使我心中的火燃的更大了幾分。
這時我倆應該離的很近，因為我都能感到少女撥出的溫熱氣息輕輕的撲在我臉上，而她那因緊張而出現幾分紊亂的呼吸聲就在臉前幾公分遠的響起，不知為何聽起來還分外的誘人...
現在，現在只需要把蓋在丫頭身上的被子掀開...
心裡無用的掙扎了幾秒後，我還是伸出一隻手，抓住位於少女肩邊的被子一角，就要發力將之扯開。
但就在這時，我感覺到有微弱的抵抗。我扯了兩下被子，卻沒能把它掀開，才發現是身下的少女用兩手把被子緊緊的抓住了。
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樣，緊緊的將棉被的一部分攥在手裡。
就是這下意識的微弱抵抗，讓我體內熊熊燃燒的火窒了一下，我的意識也稍微恢復幾分清明。
這時我才注意到，丫頭是在害怕...
我愣了下。
沒錯，妹妹是在害怕。雖然她沒做出什麼防抗的動作，甚至沒有發出聲音，但是，她還是下意識的抓緊了被子...
居然讓自己的妹妹感到害怕，林東輝你到底在做什麼...
第十二章吃還是不吃（三）
自己的動作被這麼阻了下，我的意識又恢復了些。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這麼做意味著什麼，心裡不由的湧出幾分悔意。
我想要就此停下來，但這個時候，自己的身體正壓在妹妹身上，少女身子散發出來的淡淡香味和隔著被子傳來的柔軟觸感又不斷的撩撥著我的神經，就像無形的繩子一樣緊緊的拉著我，讓我脫不開身。
此刻腦海裡各種念頭也不斷閃動爭鬥，也讓我不知怎麼辦才好。
怎麼辦...
林東輝你看，你妹妹在害怕，她根本什麼準備都沒有，你要對這樣的妹妹下手嗎，你捨得嗎！
沒什麼舍不捨得的，害怕也只是暫時的，之後她不會怪你，而現在你只需要稍微粗暴一點，扯開身下的被子...
但是她現在就是很害怕，害怕你要對她做的事，她是這麼信任你，你卻要傷害她！
不，這不是傷害。第一次會害怕是正常情況，也是在所難免的，就算是以後她依然會害怕，反正早晚都會有這麼一刀，晚痛不如早痛...
你要考慮清楚，你身下這個女孩是你的妹妹，你的親人，你真的下定決心，真的有覺悟承擔之後的一切嗎，你是個男人，你真的負的起這份責任嗎！
那些東西以後再說，現在箭在弦上，不上才不是男人...
兩種念頭就這樣飛快的不斷爭鬥著，一時間我感覺腦袋混亂的快要炸開了。
保持著壓在丫頭身上的動作，過了不知道多久，但隨著時間流逝，慾火不斷攀升，理智再度處於下風。可就在這時，冰冷的空氣終於突破了身體的防禦，刺骨的冷意不斷的從裸露在外的皮膚處侵入體內，猶如強效冷卻劑，讓燃燒著的火萎靡了許多。
藉著這個機會，理智終於暫時的得到了優勢，重新奪回了身體的控制權。我連忙一撐身體，脫離開妹妹，躺回床邊一側。
柔軟的觸感和淡淡香味也隨之遠去，失落難受的同時，我終於能稍微鬆口氣了。
忍不住的大口喘著氣，冷冷的空氣被不斷吸入肺中，就像滅火劑一樣，好一會後，體內燃著的火才慢慢的小了下去。
這個時候，我才注意到自己躺回來後一直沒蓋上被子，冷意早就鑽入皮膚侵進骨髓，現在自己渾身上下內外，都感到相當的冷了。
覆及全身的冰冷刺激感猶如大雨傾盆而下，終於澆滅了體內的火。
我大大的鬆了口氣。
但是，我也不敢徹底放鬆戒備，因為我也知道，這不再燃燒的火併不是完全熄滅，而是蟄伏了起來，只需要一個機會就能死灰復燃...
“哥...”，見我的呼吸慢慢的平復下來，身邊的少女終於忍不住小聲開口問道：“那個...你還好吧...？”
丫頭還這麼擔心我...
一陣羞愧感襲上心頭，我有些不知該說什麼好了，只得簡單的應了聲：“嗯...”
“哦...”
輕輕地回應一下後，少女並沒再說話了。這個不大的漆黑屋子裡，頓時再度安靜下來，只聽得見我那還有些粗重的呼吸聲越來越緩越來越輕...
只是現在安靜的原因，卻跟之前不同。因為現在房間裡冰冷的空氣，似乎變的凝滯了許多。
我有些喘不過氣。
這種知道彼此沒睡，卻都不說話的場面，實在讓人有些難受。而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種情況，則是因為我...
就這樣又過了一會，直到我的呼吸也慢慢的平復下來，我終於忍不住，試探著開口道：“那個...丫頭？”
“哥...？”
我輕吸口氣，雖感到有些難以說出口，但還是道：“剛才...對不起啊...”
少女那還有些驚魂未定的柔嫩嗓音輕輕響起：“沒...沒事...”
大概是知道自己的話沒什麼說服力，妹妹又小聲補了一句：“我剛才只是被稍微嚇到了，真的沒事的...”
“是...是嗎...”，我勉強笑了笑。
其實現在想起來，剛才自己的舉動確實挺嚇人的。果然，本能這東西被放出牢籠，連自己都會感到害怕，更不用說別人了。
“所以放心吧哥，我真沒事的...”
丫頭這安慰的話語，讓我心中的緊張慢慢鬆弛下來的同時，卻也讓我更加自責羞愧。就像搶了別人的東西，還被東西的主人安慰了一樣。
想到這裡，我自嘲的笑了下：“那個...沒想到吧，你哥其實這麼變態，總是想著對自己妹妹的身體做什麼...”
“哥才不變態呢”，聽我這麼說自己，少女顯然著急了，似乎我這麼說自己比說她還難受：“如果哥是，那、那我也是...！”
我愣了一下，隨即也明白妹妹是為了安慰我才這麼說的，不由輕輕吐了口氣，嘴上順著應道：“好好，我不是...”
“我、我說真的...”，大概從我語氣中聽出了我不信她說的話，幾個呼吸後，丫頭又道：“其實，那個...哥，我其實很高興的...”
知道自己這句話的意思有些莫名，丫頭猶豫了兩秒，細聲解釋著：“知道哥這麼喜歡我，我真的很高興很高興...”
說完，或許猜到我要說什麼，身邊的少女柔柔的繼續道：“其實呀，我的身體和精神都只是我的一部分，知道哥都喜歡，我實在沒理由不開心不高興吶...”
原來妹妹是這麼想的嗎...
丫頭的這句話，就好像溫涼澈淨的液體，澆倒在我燥熱不安的心上，使之降溫的同時，似乎還侵入了心底，連同深處的某個東西，也一同觸及了。
我心一顫，張了張口，卻不知到底該說什麼。
這時，妹妹依舊用她那沙沙脆脆的柔嫩嗓音道：“而且，剛才...也怪我...．”
我道：“其實丫頭，剛才多虧你把被子抓住了...”
“如果我不抓著被子...”，繼續說著話的少女頓了頓，聲音不由小了幾分：“現在哥可能就不會這麼自責了吧...”
丫頭果然知道我的心情...
確實，如果剛才妹妹不抓著被子，現在很可能就是另外一番情景了。
想著那可能發生的令人臉紅心跳的畫面，我嚥了嚥唾沫，連忙拍滅隱隱有復燃之勢的慾火，開口道：“怎麼可能怪你...”
第十三章誰依賴誰
“是嗎...”
“嗯...”，我舔了下發乾的嘴唇：“要不是你，我可能就要做錯事了。”
過了幾個呼吸，才傳來少女那輕輕地嗓音：“做錯事嗎...”
“對啊...”，這麼應著，我想到什麼，不由的頓了頓：“說不定...以後就會後悔...”
這句話出口，好一會都沒有聽見妹妹回應，我隱隱覺得自己可能說錯話了，正想說點什麼挽救，但就在這時，身邊的丫頭輕輕開口了：“哥會後悔嗎？”
聞言，我愣了下。
會後悔嗎...
以後的事，誰又知道的清楚呢。
對於妹妹的這個問題，我艱難的想了好一會，也沒想出該怎麼回答才好。半晌後，只得輕輕出一口氣：“我也...不太清楚...”
“可我不會後悔呢”，說著，我察覺到身邊的少女翻了個身子，應該是面朝著我側躺著了，接著她那柔嫩的聲音繼續響起：“我一定一定，不會後悔...”
丫頭這輕輕的話，似乎卻包含著無比堅定的決心，撞擊在我的心上，讓之像要裂開了一樣。
這一刻，大腦彷彿也停止運轉，我有些怔住了。
在這個時候，自己似乎該回應的。但不知為何，心底總有個聲音在不斷重複著一句話，卻又讓我怎麼也開不了口。
林東輝，你能做到嗎...
你能做到嗎...
你能嗎...
正是因為不知道不確定自己能否做到，所以我才不敢給出任何承諾。
所以只能沉默。
見我沒出聲，像是知道我在想什麼，少女繼續道：“是我讓哥為難了吧...”
我下意識就想反駁，但是妹妹已先開口了：“其實...我一直都知道的...”
“知道自己任性，知道這樣會讓哥為難，知道自己硬選了一條不該有的路...”，丫頭沙沙脆脆的嗓音在漆黑冰冷的屋子裡輕輕響著：“但是啊...明明都知道的，可還是忍不住這樣呢...”
說到這裡，大概察覺到自己的這番話讓氣氛有些沉重了，丫頭便順著之前的話轉移了話題：“說起來，這都是哥的錯，都怪哥，我才會忍不住的。”
知道這時候無論如何也不能再沉默了，我吸了口氣，儘量自然道：“所以就是說，要我負責咯...？”
“當然要了”，妹妹迅速換上了理直氣壯的語氣：“誰叫這都是哥你的錯啊”
“不過，也不是現在就要...”，少女頓了一息，輕輕的聲音變柔了幾分：“我會等哥準備好，會一直等。”
一直等嗎...
明白了丫頭這句話裡隱含的意思，我發現自己還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妹妹今晚說的話，就像浪潮般一波又一波的衝擊著我的心頭，讓之始終無法平靜下來。
我猶豫兩秒，道：“那說不定...會等很久的哦...”
“不管多久，總會等到的，對吧？”
也可能永遠等不到...
將這個一閃而逝的念頭壓在心底，我輕輕的應了聲：“嗯...”
“而且啊哥，不一定非要等準備好...”，黑夜裡，少女那柔柔的嗓音響在耳畔：“哥明明不用一個人承擔的，有時...也依賴下我呀...”
我心裡一陣感動，嘴上卻道：“那也要等你長大才行啊”
這句話才出口，我就隱隱覺得自己說錯了什麼。果然，話語剛落，側躺在我身邊的丫頭就小聲的氣鼓鼓道：“到底要我說多少次啊哥，我已經不——小——了——！”
我立即認錯：“好好，不小了，是我說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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