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穿成爸爸的性愛人偶】(121-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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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3-25

作者:豌豆莢
2024/03/25

  0121真相

  聞言,蘇暮霖卻只是把手機攥進手裡,他彷彿沒看見她,轉身就要出去。

  謝思雨知道不能讓他走,他是她最後的救命稻草了。她張著手臂,徑直擋在他面前:

  “暮霖,我真的求求你,你想要什麼都可以,只要能幫幫我爸爸…他年紀大了,真的受不了折騰…我也不想麻煩你,但是我真的沒辦法…”以蘇暮霖現在的能力,要辦到這件事簡直輕而易舉,所以謝思雨才會不顧一切來求他。

  蘇暮霖終於停下腳步,他在她面前站定,彎腰用手機挑起她的下巴,仔細打量她。

  謝思雨這幾年大概不好過。

  前幾年為了緩解家裡的困境找了個富二代嫁了,原本以為能借富二代之手緩解謝家的困局,哪知對方是個不靠譜的,將她娶回家之後又轉頭在外面養起了小三,對她孃家的事根本漠不關心。

  蘇暮霖看著她眼角的細紋和哭得紅腫的眼睛,嘴角勾起了一抹淺笑:“不用感謝,這是我應該做的…”

  他的話讓謝思雨摸不著頭腦,她看著他嘴角的笑意,殘酷的眼神,突然才反應過來:

  “是你!”

  原來謝家會走到今天,都是他的手筆!怪不得,怪不得蘇家這幾年突然一躍而上,怪不得沒人敢幫她,怪不得他對她一直避而不見…

  原來罪魁禍首根本就是他蘇暮霖!

  “是我還你的。”除了等待那架永遠不會降落的飛機,搞垮謝家成了他如今活著的唯一動力,如今這個動力似乎也要消失了。

  手機冰冷的外殼從她下巴滑過,殘留下的酥麻痛意在刺激著謝思雨的神經。她想問他為什麼,腦子裡卻突然響起被她扔在角落塵封多年的那句話。

  “…我的蘇暖但凡少了一根汗毛,我要你們謝家陪葬…”

  謝思雨猛然轉頭看向桌面。就在那裡,擺著的那個相框裡,一個女孩穿著藍色的連衣裙,笑起來眼睛彎彎的像一輪月牙,嘴角的梨窩甜得叫人挪不開眼。

  她第一次見蘇暖的時候也驚歎於這個女孩的美貌。她其實繼承了蘇暮霖的好長相,漂亮得不像話。

  為了嫁給蘇暮霖,謝思雨一度還想著要去討好她,可笑的覺得自己能和她成為朋友,一起照顧她的爸爸。

  這一切都在書房外的靡靡之音中化成了泡影。

  “是因為蘇暖?”

  謝思雨才知道原來蘇暮霖一直把當年的事歸咎在她身上,這麼多年他一直在報復謝家。

  她的話讓蘇暮霖停住了離開的腳步。

  好幾年了,沒人敢在他面前提起這個名字。時間長得似乎已經把一個人曾經留下的痕跡都淹沒掉了,但再次被人觸及,才發現記憶裡的一切還是那麼鮮活。

  “…蘇暮霖,我們談個交易吧。”

  這幾年的經歷讓謝思雨現實了許多,她很快緩過神,想拿捏蘇暮霖的痛處:“你幫我這回,我們過往一切兩清。否則我就向媒體曝光你和自己親生女兒亂倫的事,這樣大的新聞到時候你們蘇家也別想好過。”

  即便蘇暖現在不在了,但一個大家族裡被暴出父女亂倫的醜聞,更何況是蘇氏這種在國內口碑極好的大企業,這種新聞更是致命的打擊,謝思雨不信他敢冒這個險。

  “曝光?”蘇暮霖回頭看她,不置可否:“你拿什麼曝光?”

  “…我有你們當年在書房…的錄音和照片…”蘇暮霖的眼神咄咄逼人,謝思雨在他的逼視下心跳如鼓,她頓了半晌才把話說完。

  “所以。”他盯著謝思雨一步步靠近,直把她逼到角落:“當年你就是這麼把她騙上那架飛機的?”

  謝思雨在他的眼神和逼問下根本無力招架,她後背緊貼著牆,呼吸急促。

  蘇暮霖說對了,她根本沒有什麼照片和錄音,她當時太震驚了,壓根兒就忘了這件事,這些東西也是她當時跟蘇暖攤牌時胡說的。

  “我沒有…我沒有騙她上飛機…”

  蘇暮霖看著謝思雨的表情還有什麼不懂的,他發出一聲嗤笑,不知道在笑謝思雨還是在笑那個信了她鬼話的傻姑娘。

  他突然覺得此刻的內心空得厲害,許久沒有過的空虛感再一次侵襲上來,他轉身,挺直的背脊卻給人以蕭瑟的錯覺。

  謝思雨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中堂皇。

  她知道他這次離開再沒有轉圜的餘地了,以這幾年謝家的遭遇來看,他下手沒留一絲情面,唯有真的拿出殺手鐧才能扭轉定局:

  “如果我告訴你,蘇暖當年沒上那架飛機…你能放過謝家嗎?”

  0122教授

  蘇暖早晨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床頭的窗簾開啟,對著窗外的天空,伸出一個大大的懶腰。

  今天難得的好天氣,太陽把雲層都吹散了,下了一夜的雪也停了,陽光投進來映得滿床暖哄哄的。

  翻身滾下床,穿衣洗漱做早飯,一氣呵成。等她揹著書包出門時,珍妮才從外面回來,她一身酒氣,染得五彩斑斕的頭髮東倒西歪的,也不知道剛從誰的床上爬起來。

  “索菲亞…要是教授點名…記得幫忙…”她進屋前還不忘記囑咐蘇暖。

  “知道了…”蘇暖把圍巾圈在脖子上,半張小臉都被捂住了:“三明治在桌上,你起來記得吃,我先走了…”

  門一開啟,風夾著門外的雪花一起灌進來,將屋內的暖意沖淡了幾分。她揹著書包帶上門,屋外的白色一如既往,她剁了剁腳,才走進這條被白色冰雪覆蓋的小路。

  腳踩在雪地裡,咯吱咯吱的響像陷進一團蓬鬆的麵粉裡。在雪地裡走路,要跟全身較勁,身子很快就熱了起來。

  她今天穿得像個雪糰子,走起路來呼哧呼哧的,呼吸噴到圍巾上,蒸騰成水汽,黏在臉上冰涼一片。乾脆停在路邊把圍巾拆了,掛在脖子上繼續往前走。

  這裡的雪還沒來得及清理,走幾步就喘得不行,她扶著路邊的柵欄低頭喘氣,胸前的吊墜從衣服裡滑了出來,就掛在她面前隨著重力搖晃。

  從溫暖的衣襟突然落進冰冷的空氣中,吊墜上的溫暖瞬間凝成霜露,蘇暖抓著吊墜用手指抹去外殼的溼意,又慌忙開啟殼子檢查裡面。

  開啟殼子的那一刻,她彷彿被吊墜裡的東西吸去了神思,呆怔著站在路旁,半晌之後,手指輕輕抹去上面沾上的水霧,才合上蓋子,把墜子重新塞回衣服裡。

  直起身子嘆了口氣,眼前彌散起一片白霧,似乎把眼前的世界都給模糊了。

  其實來到這裡純屬偶然,她連過去的名字身份都丟了,彷彿一切都可以重來。

  生活可以重來,但人似乎不行。

  蘇暖終於從那條小路走了出來,轉到了主幹道,這裡的積雪已經被清理乾淨了。

  莫名的,她總覺得有人在跟著她,從她剛從家裡出來開始。

  她突然回頭,路邊停著幾輛車,頂上覆蓋著未融化的白雪。行人三三兩兩,跟她一樣裹著厚重的衣服,低著頭慢騰騰的走著路。

  身後一小簌雪從頭上的路燈上被吹了下來,飄起的雪花像跳躍的精靈。她的視線順著雪花飄動的方向移動,卻怔住了。

  對面的馬路上,一個男人正從緩緩走來。高高瘦瘦的個子,一身傾長,穿著一件深駝色的大衣,戴著頂帽子,低著頭,圍巾遮住了他大半張臉,什麼也看不清。

  但就這樣,她卻怔在路邊盯著他挪不開眼。蘇暖彷彿不受控制,瞪大著眼睛追隨著那個男人的步伐,直到他抬起頭,一臉怪異的向她看過來。

  深窩的眼睛,冷硬的鼻樑,從帽子裡露出的金色劉海。典型的北歐人長相。

  方才懸著的心似乎一下墜下了雲端,從雀躍重新歸於沉寂,從期待到失望的一瞬,最是空虛。

  蘇暖搖著頭轉回身,低著頭走了兩步,還是被自己剛才的反應蠢到了。她明明知道這裡離他相隔萬里,卻仍是會為一個相似的身影而期待悸動。

  到了教室才發現到的人寥寥無幾。也是,這樣冷的天氣,早起是一件很困難的事。

  教授也似乎習慣了這一切,站在講臺上整理著桌面的教材,直到上課鈴聲快響了,大家才匆匆入坐。

  講課的內容很是枯燥,但蘇暖聽得很認真。大概是因為知道自己沒有了任性的資本,才會格外珍惜得到的每一個機會。

  “下節課是一個新來的教授給我們上課,聽說跟你一樣是個亞洲人…”剛剛趕過來的珍妮一坐下就開始跟蘇暖八卦。

  蘇暖本不在意的,但聽到是亞洲人還是不由得抬了抬眼。這個地方很小,也不是什麼留學勝地,像她這樣黑頭髮黃皮膚的亞洲人還是很少的。

  雖然驚訝於會有亞洲教授過來,但她也沒有過分期待。

  因為就算同是亞洲人,他也不一定跟她來自相同的國家,就算是相同的國家,他們也肯定不會認識。其實,本質上也不過就是兩個陌生人而已,跟其他人並無什麼不同。

  所以當第二節課開始的時候,蘇暖完全沒有在意。直到周圍響起一陣驚呼聲,她才好奇的抬起頭。

  講臺上站著的男人,他穿著一件灰黑色的長風衣,風衣下的那條腿,格外的長,裹在黑色長褲裡,矯健有力又修長如松。他個頭極高,看著很瘦,卻不顯單薄。

  不同與白種人的白皙的皮膚,高挺的鼻樑上架著一副鑲金的金絲眼鏡。眼鏡下一雙眼尾上挑的一雙桃花眼,眼角的睫毛因為太長而微微下垂,上抬的眼睛露出他經典的下三白,遮掩了他原本溫潤的氣質,顯出幾分難以忽視的凌厲來。

  蘇暖在那一瞬間忘記了呼吸,耳朵裡似乎響起了一道尖利刺耳的嗡聲…

  0123偏頭痛(3900珠加更)

  自從來到這座城市以後,蘇暖開始頻繁的頭疼。

  大概是因為她總是洗完頭不喜歡吹乾頭髮的緣故。沒有人幫她吹頭髮以後,她總是披著半溼的頭髮在室內走來走去。

  在東歐長大的珍妮有時會提醒她:“你這樣很容易得偏頭痛。”但蘇暖依舊我行我素,好像離開蘇暮霖以後,很多東西都變得沒那麼重要了。

  包括健康。

  秋風一開始吹,太陽穴就像被扎入了無數根尖小的尖刺,挑撥著脆弱的神經,在伴隨耳鳴的同時,帶來一陣抽疼。

  很奇怪,她常在夢裡感受這一切。在疼痛的加持下,總能夢見他。

  夢裡的他一如既往,或是坐在書房,或是在她的房間裡。溫暖寬闊的懷抱總是能把她整個人都罩住,她似乎還能聞到他身上的味道。

  那股清雅的竹香,伴隨著他身上那股溫暖的男性的味道,成為她忘不了的記憶。

  但是這一切並不真切,每當她想仔細去聞,太陽穴上的抽痛便開始得越發強烈,將她強制的從夢裡攥了出來,逼迫她認清現實。

  原來攏著她的,只不過是蓋在身上的羊絨被子,而不是夢裡帶著冷香又滿是安全感的男人。

  雖然如此她還是有些喜歡上這個頭疼了,像是一種迷幻劑,痛並快樂著。

  這大概也成為了一種條件反射。所以在那道尖利的鳴叫聲響起時,太陽穴上的抽疼就開始了。

  她彷彿回到了夢裡,感覺從那陣耳鳴轉至太陽穴的疼痛上,第一次真實的感受到眼睛變得又脹又熱。

  但她不敢眨眼,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臺上的人,生怕再次被疼痛脫離出夢境。

  “…索菲亞?”

  胳膊肘被珍妮撞了一下,蘇暖怪異的表情不僅讓她驚訝,連旁邊的同學都忍不住回頭看她。

  平常低調的像只兔子的女孩,此刻卻梗著脖子,一雙黑色的大眼睛睜得大大的,即便兩眼泛紅帶水,卻仍固執的不肯眨一下。

  “教授叫你了…”

  這句話突然鑽進蘇暖被鳴聲佔據的耳朵裡,像一記悶錘把那團迷離的夢境給錘散了。

  她倉惶的站起身,竟忘記了場合,看著男人的眼睛帶水霧,囁嚅著說出了她在心中不知道反覆對他說了多少回的話:

  “爸爸…對不起…”

  講臺上的男人面無表情的回視她,眼鏡下,沉黑的眼眸彷彿映進了窗外的雪色,眼底微微凜動的不知是什麼。

  半晌他開口,是很流利的英腔:“如果你還不會使用北歐語,用英語也是被允許的。”

  蘇暖站在原處,呆怔著看著他。她絞著兩根手指,顯得十分無措。

  “…你在說什麼?”這裡幾乎沒人聽得懂中文,珍妮扯了扯她的衣袖,小聲的提醒:“教授在點名,你只要應他一聲就可以了。”

  蘇暖的心似乎在一瞬間停止了跳動。那悶住心跳的不知道是不是一種叫失望的情緒。

  她站在原地,當把一切的情緒強制從身體裡抽離出來,才發現滿教室的人都在好奇的盯著她看。

  包括臺上的那個男人。

  與她激烈的情緒不同的是,他只是站在原地,淡淡的看著她,彷彿真的並不認識她。

  0124彌補

  蘇暖不知道她這一節課是怎麼過來了。接近一個小時,她的眼睛一直緊緊的盯著臺上的那個男人。

  如果不是在做夢,那她不能相信世上有如此相似的兩個人,外形,氣質,聲音…這個男人幾乎跟蘇暮霖一模一樣。

  當然,除了他對自己的態度之外。

  但這並不能讓蘇暖死心,所以在下課的時候,她不顧接下來的課程,也顧不上她脫下來的圍巾和外套,徑直追了出去。

  蘇暖跟在那個男人身後,眼看著他從教學樓下去,已經走到了小廣場上。

  她追了下去,像在伴著疼痛的夢裡追逐著蘇暮霖的背影。冷風從她的衣襟裡灌進去,但她一點感覺都沒有。

  她感覺不到冷,也感覺不到喘,她的眼睛裡除了那個男人彷彿什麼都看不見了。

  當蘇暖終於追到他的身後,又突然情怯了。

  她放慢了腳步,甚至呼吸,似乎怕被他發現。她只是跟著他,貪婪的看著他的背影,想把眼前的這個人跟記憶中的那個人比對清楚。

  他們走過熱鬧的小廣場,積雪的林蔭道,在他即將進到職工教研區時,他突然停下了腳步。

  “…為什麼跟著我?”他說完這句話才慢慢轉身過來,看到蘇暖毫不意外,似乎早知道她跟了他一路。

  “我只是…”蘇暖看著他的臉,幾乎說不出話。這麼近的距離,她能把他看得更清楚,甚至他右額上那道細小的傷疤。

  他不是蘇暮霖嗎?他不是她的爸爸嗎?他怎麼可能不是呢?

  那道疤…

  她當年在那架飛機上就是看到了他出車禍的熱搜才從飛機上下來的,她記得當時蘇暮霖傷到的就是這個位置啊。

  他怎麼可能不是她的爸爸呢?

  但他看她的眼神完全像在看一個陌生人,這是她從未見過的眼神。

  “…索菲亞?你叫索菲亞?”男人歪了歪頭,似乎想起了她的名字,他看著她又問了一遍:“為什麼跟著我?”

  “…我只是…想問問你會不會說中文。”蘇暖呆怔著望著他。

  男人似乎沒想到她會這麼問,微頓之後他笑了笑,反問她:“這重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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