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雪歌】(2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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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3-28

想著什麼。

  “那就好。”她淡淡地回道。

  他忽然俯下身去,輕輕地吻著她手腕內的肌膚,他的唇無比輕柔,帶著微溼的氣息,吹拂而上。

  “這世間,只有我能欺負你。”

  鍾沁兒聽著他這樣的言語,內心自是起伏不定,靜靜地看著眼前的他,在心底冷冷一笑。

  天色漸變,墨藍的雲層變濃,又黑了幾分,看來離黎明也不遠了。

  她抬眸望見洞口,又是布了結界,又是封了靈域。難怪,他剛才敢在洞裡搞出那麼大動靜。

  還有那一番水乳交融,讓她也確實舒暢。看來他確實沒有騙她,經過這一次雙修,寒毒暫時是不會發作了。

  為了避嫌,她特意讓容淵提前離去,又在溫泉之中細細洗去了周身的痕跡,才是回到凌雲府。

  折騰了大半夜,她一沾床便睡了過去,等待醒過來,已是晌午。

  她把含光叫出來閒聊,劍靈見她眼角染了絲春意,毫不意外地說道:“看來,你是答應你師弟了?”

  鍾沁兒並不想瞞他,“形勢所迫,只能如此。”

  含光淡淡回道:“確實,也沒有更好的法子了。”

  她撫著劍身,若有所思,“雖然有那麼一絲被迫,但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也不想自怨自艾。”

  含光輕呵了聲,“有點不像你。”

  她微蹙眉心,“你又知道了?”

  確實心裡還有點介意,畢竟師弟城府太深,若與他在天山日日相對,必須得打起十二分精神來。

  含光瞥了她一眼,“這點眼力我還是有的。”

  鍾沁兒想想也對,輕聲回道:“你畢竟是跟了我這麼多年,我的事情你哪件不知?”

  含光卻忽然一陣沉默,微垂眼睫半晌,再又揚眉,看著面前的鐘沁兒。

  此刻,她一身素衣,正靜默著梳理自己的長髮,眉眼之中那絲倔強依然清晰可見。

  他知道她不會甘心困於天山,成為容淵的禁臠。她,絕不是坐以待斃之人。

  可是,有一件事情,她不知道。

  他曾被人封印過一段時間,直到回到天山,才被師傅解開封印。

  那段時間裡,鍾沁兒發生的所有事情,他完全是一無所知。

  甚至連她自己,都已不再記得。

  第廿四章·後起

  天山連綿起伏,千峰萬仞,重巒迭嶂,以山勢分為北脈,中脈,南脈。

  鍾沁兒與容淵所在的正是天山北脈,北脈弟子學的是天山派最正宗心法,術法以靈巧奇秀著稱。

  待過了午後,鍾沁兒懶懶起身,青鸞已在洞外等候她多時。

  “鍾師叔,師傅在天池等您。”青鸞上前低聲說道。

  鍾沁兒點了點頭,便與她一同御劍前往。

  天池是位於山腰中麓的高山湖泊,以山頂積雪融化而成,形如一彎月牙。

  夏融湖水,碧藍璀璨,與天同色。冬凍池面,冰寒雪映,皎潔如月。

  此刻,北脈弟子正在天池冰面之上比試,劍芒畢現,氣貫長虹。

  容淵站在一邊,負手而立。水藍色外袍,月白色裡衣,白玉簪攏了一縷柔亮烏髮從中穿過,一把鴉色長髮披在身後,又垂了兩條長長的淡藍色髮帶。遠遠望去,也是風采逼人。

  他見到她來,便迎了上去,柔聲道:“師姐起得可真遲。”

  那還不是因為你。

  鍾沁兒一邊腹誹著他,一邊盈盈施禮,“掌門師弟日夜操勞,還真是辛苦你了。”

  容淵但笑不語,等她走近,又在她耳邊輕聲問道:“還疼嗎?”

  溫柔的吐息輕輕拂來,話語中透著幾分鮮為人知的曖昧,讓她白皙的耳根也微微發熱,透出薄紅。

  她不禁揚睫抬眸,見他神采奕奕,清透的面孔染了玉樣光輝,眼波如泉般閃亮。

  心裡暗想,莫不是昨夜他行的是魔教採陰補陽一術,怎麼比平日更耀眼了幾分。

  她趁眾人不備,狠狠地踩了他一腳,見他依舊是一臉淡定的模樣,不由又瞪了他一眼。

  容淵垂首輕笑,“師姐精力真好,看來是師弟昨夜還不夠操勞,下次要更努力些。”

  鍾沁兒說不過他,輕蹙眉心,冷著一張面孔,再也不看他一眼,轉身走開。

  她坐在池邊一塊平坦的巨石之上,明紅色宮裝外攏了薄如蟬翼的細紗,映著銀芒閃閃的冰面,如團火般明豔照人。

  容淵又跟了過來,站在她的身後。見她絳紅色菱裙之下露出一對纖巧的繡鞋,芙蓉緞面之上南珠明亮閃爍。

  他微微抿唇,又不由想起昨夜情動之時,這雙玉足是如何交纏而上,蹭在他的背上,細白的腳趾都蜷縮在一起。

  鍾沁兒見他不動聲色的樣子,哪裡知道他心裡此刻的想法,把目光都放在了那些比試的弟子身上。

  不得不說,容淵挑的弟子資質都還不錯,她看了看,想到自己如今身體的情況,心裡又有些不痛快。

  若不是傷得如此之重,她恐怕現在也準備收上幾個弟子,好好教導一番了吧。

  依如今的情形,未來的掌門人選,怕是要從容淵的弟子之中挑選了。

  她並非是貪權戀棧之人,只是想到自己如今法力幾近全無,心裡不免生出許多的惆悵。

  一聲清亮的劍嘯響徹天際,眾人抬眼,只見蔚藍天幕之上,飛過來兩道人影。

  待兩人落到冰面,不急不緩,款款向他二人行來。

  為首的男子她認識,是南脈江同師叔的大弟子鄭元,前日江同正是派了他來拜訪。

  鄭元生得高鼻深目,身材高大,他向二人行禮,“鄭同見過掌門,鍾師姐。”

  鍾沁兒從前和他也算熟絡,此刻見了不由笑道:“鄭師弟,我過兩日身子完全恢復過來,就去拜見江師叔,容你幫我傳句話先。”

  鄭元笑著頷首,他身後閃出一道粉色的人影,婀娜多姿,笑如銀鈴。

  “掌門師兄,好些日子不見了呢。”

  她一上前就直向容淵迎去,笑意盈盈。白皙小巧的面孔,下頜尖尖,一雙水靈靈的眸子又大又圓。

  容淵朝她笑了笑,面色輕柔,顯然二人關係不錯,“月兒快來見見你鍾師姐。”

  那少女眼睛滴熘熘地轉向她,打量了一會,上前就是一拜,“江月見過鍾師姐。”

  容淵看著她乖巧的模樣,笑容又漲了幾分,“江月是江同師叔的小女兒,你也是第一次見吧。”

  鍾沁兒目光灼灼,在他二人之間流轉了幾個來回,才是輕聲說道:“江師妹生得如此可人,還真是討人歡喜。”

  江月笑了笑,又抬眼看她,低聲說道:“我近日一直在學天光十九式,聽說鍾師姐使得極好,不知道可否與我切磋一下?”

  雖然話語之中帶笑,但此刻江月目光之中的笑意卻是收了起來,直視向她的眼眸帶著幾分的探究,幾分的揶揄,幾分的不屑。

  容淵聞言,面色微沉,“師姐剛醒來幾日,還未完全恢復。”

  “只比劍招,不用法力也不可以嗎?”江月瞥了鍾沁兒一眼,淡淡地說道:“難道鍾師姐還怕輸?”

  鄭元見她話中帶刺,也不禁上前勸道:“師妹,非要今日麼?不如……”

  江月眼底閃過一絲寒意,逼得鄭元收回了後半截話。

  她將面孔又轉向了容淵,吃吃笑道:“掌門師兄,能不能像從前一樣,我贏你北脈弟子一次,你就陪我下山玩一次?”

  鍾沁兒微微蹙眉,原來還有這樣的事嗎?這江月難道真是天資聰穎,北脈弟子都是她的手下敗將?

  容淵嘆了一口氣,輕聲說道:“那時你還小……”

  此時此刻,他的身後,鍾沁兒從巨石之上一躍而下,宛如一朵彤雲翩然飄落在冰面之上。

  “好,讓我也來見識一下天山派的後起之秀。”

  第廿五章·冰湖

  天朗氣清,雲收霧斂。

  淺金色陽光正照在雪色冰面之上,紅衣如楓,明麗逼人,灼灼銀光映得鍾沁兒卻是清冷如霜,冰魂雪魄。

  她的話一齣,容淵的面色更沉了,他一個回身看著她,輕聲說道:“師姐……”

  “不是說不用法力,只比劍招嗎?”她笑了笑,淡然說道:“掌門師弟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容淵抿了抿唇,卻是沒有再說話,看向她的目光之中略含了絲不解。

  鍾沁兒懶洋洋地掃了他一眼,“掌門師弟是怕我傷到月兒師妹嗎?”

  他神色微動,手腕一翻,已是握住她的手臂,有些驚詫,“你在生氣?”

  鍾沁兒一把揮開他的手,眼底驟寒,“你明知我傷不了任何人。”

  江月見他們二人親密交談的樣子,不由咬牙說道:“既然如此,鍾師姐亮劍吧。”

  鍾沁兒淡然一笑,手心之中一道白光閃過,含光銀芒耀眼,如三尺秋水。

  冰面之上比試的眾人散去,將湖心場地留給了她們二人。

  鍾沁兒微微頷首,目光一凜,冷冷地看著面前的江月,“江師妹,出招吧。”

  天光十九式,以變幻無窮為宗旨。

  兩人一左一右,從第一招開始對起。一時之間,冰面之上劍光迸發,寒芒流轉,晃得人眼花繚亂。

  兩人不用法力,只比劍招,意在看誰對劍意的理解更勝一籌。

  不過對了三招,鍾沁兒看出來了,江月果然是天資過人,不停地以身形的變化多姿來配合劍招。

  不一會,她便將鍾沁兒圍在了中心,不斷地換影移形,以密密麻麻的劍式將她團團圍住。

  鍾沁兒冷冷一笑,天光十九式本就以奇巧著稱,江月明明就是對劍意的參悟不夠,才想到用身形變幻來彌補。

  想到這裡,鍾沁兒在心裡輕輕嘆息了一聲。

  如果是兩人以全盛時期的法力對拼,江月現在就已敗了。

  但若是以現在的法力來對決,敗的人恐怕是她,而不是江月。

  只見寒光逼人的冰面之上,江月一襲粉衣不斷變化身形,劍氣凌人,將一身紅衣的鐘沁兒掩沒在疾如閃電的劍勢之中。

  鍾沁兒沒有被她變幻莫測的劍招給迷惑,她壓根不在乎,江月的和圍之法,沉穩地出招,從容地一一化解。

  她每一下格擋頓挫使轉,攻守兼備,剛柔並濟。

  同一套劍法,江月使得詭秘陰柔,鍾沁兒卻是飄逸靈動。明眼人一看就知是誰參悟了天光十九式的奧義。

  眼見鍾沁兒的劍招完全與神識相合,如臂使指,容淵終於是面色稍霽。

  他不由想起,當年的戎關道,她也這樣的一身紅衫,面對數十人的和圍,全然不懼,從容應對。

  那一年她的天光十九式,一招一式,颯如流星,將漆黑的夜空映得雪亮。每一招劍勢,銀光一劃,血光一現,直到她紅衣浴血,面染血痕,也不肯停歇。

  或許,他對她最初的情動,就是因這天光十九式。

  只可惜,那時的她,那一套劍法是為了蘇穆而使。

  縱然鍾沁兒佔了上風,但容淵看向二人目光之中,依然有著一絲掩飾不住的擔憂。

  江月的性子,表面是純良無害,但其實不然,她的倔強倨傲如寒冰之下的暗湧,深不見底。

  使到後半段,江月漸漸乏力,但仍不能佔據上風,不由又惱又恨。

  最後一式,雲破長空。

  這本就是天光十九式中威力最大一劍,整個天山派能真正領悟其真諦的人也是寥寥無幾。

  江月的眼底染了薄紅,越發憤恨,再見容淵神色自若的樣子,不由緊咬牙根,手心之中忽然有絲縷藍光湧現。

  等到她的劍再次指向鍾沁兒的時候,已是攜著雷霆之勢,疾速向她攻去。

  鍾沁兒感應到了,江月至少使了八成的法力。

  她冷冷一笑,她就知道會這樣。

  “含光。”她輕喚了一聲。

  她長劍抵地,身軀微晃著向後滑去,看樣子是在避開江月偷偷夾了法力的劍招,其實是以含光之力重重地划向了冰面。

  鄭元用力啊了一聲,明顯已經看到了江月違背承諾,偷偷用了法力。

  鍾沁兒一個退身,只見寒光湧動,冰層竟然迸開了一道粗長的裂口,兩個正在湖心冰面比試的人,身形一閃,都掉了下去。

  容淵也是面色大變,身形一動,已是上前而去。

  鄭元趕忙在後面跟著,又大聲道:“鍾師姐和江師妹都通水性……”

  只是容淵心中所想的是,天池湖水,冰寒刺骨,她會不會有事?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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