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妹妹是最棒的配菜】(5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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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4-05

況已經大相徑庭了,在對山本同學的好意珍而重之的同時我還得讓她認可我和美優的關係才行。

  接下來我應該要做的到底是什麼呢。

  雖然美優說過我也要告訴山本同學我是喜歡她的,但要是在這個情況下說的話感覺真的會一直走到最終那步。

  但是,怎麼做都好,總之不說出來的話是不行的吧。

  「戒指,真適合你呢」

  這是身為男人最低限度的風度,和美優那些沒有關係。

  為了讓我看而買的戒指戴在手上的話,不說是不行的。

  「謝謝,外道君。我這輩子都會珍惜的」

  山本同學能為此感到高興的話我也很開心。

  她眉飛色舞地看著戒指、看上去確實很喜歡這個設計的樣子,讓我衷心覺得太好了。

  不過,一想到將來總會出現某個和山本同學交往的人,她這輩子都珍惜這枚戒指的話我心情有點複雜啊。

  雖然我就算聽說山本同學戴著的耳環是前男友送的禮物也好,也不會有讓她丟掉的想法。

  那是因為我並沒有和山本同學在交往所以才能不在意吧。

  「接下來,怎麼辦呢」

  既然來首飾店是山本同學的提議的話,這次就輪到我來帶山本同學去別的地方了。

  還是別去可麗餅店了吧。

  畢竟再這樣下去恐怕就會演變成親密無間的互相餵食,這種情侶氣氛濃厚的地方還是可免則免吧。

  就去日用品商店吧。

  這次去那種感覺隨處可見的店就好。

  雖然有種「又是日用品商店?」的感覺,但這樣正好可以讓氣氛冷卻下來,光是去那種全國都有的店轉轉的話應該也至於會碰到會讓氣氛高漲起來的東西。

  「到裡面的生活雜貨店看看可以嗎? 我有點想買的東西」「當然可以啦。一起看吧」

  我們就像理所當然一樣手拖著手再次在百貨公司裡走起來。

  和美優都還沒有試過這樣的約會,總覺得有點罪惡感。

  美優會怎麼想我和山本同學之間這樣的相處呢。

  「外道君想買的是文具之類的嗎?」

  「是呢。想要螢光筆和便利貼啊」

  之前下定決心要讀書的時候查了幾個學習的方法,其中大多都需要用到便利貼所以就想先買點。

  到了雜貨店後,這次山本同學剛進店就放開了手。

  再怎麼說也太多人了所以為了不妨礙別人只能自制一下了吧。

  這種懂得分寸的地方正是山本同學的處事風格。

  那之後走到文具區,把要買的東西買好就完事了。

  雖然本應是這樣的,但是走到一半山本同學卻突然停下了腳步。

  在那裡擺滿一櫃的是活頁簿和信封這種文書類的商品,另外還有和知名動畫聯動的商品也放在那裡。

  是不是看到什麼可愛的玩意了呢,我順著山本同學的視線看過去。

  結果在那盡頭的,是結婚登記書。

  為什麼在這種地方會有結婚登記書啊。

  這不是要去政府部門索取的東西嗎。

  雖然我想這種印著動畫角色的結婚登記書應該是不會正式受理的,應該只是給小孩子過家家用的吧。

  不過填寫的欄位倒是幾可亂真啊。

  「啊!,對不起」

  山本同學馬上將結婚證從自己的腦海中驅趕出去再次行走起來。

  還是不要探問她剛才想些什麼了吧。

  「便利貼之類的,是學習的時候要用吧? 不如我推薦一些給你吧」「那真是幫大忙了。我除了做試題集以外就什麼都不會了」山本同學帶我看了幾款她自己常用的便利貼和圓珠筆。

  比起常見的黃色和紅色,用更鮮豔的顏色似乎能更整潔地做筆記。

  在貨架上附帶的試筆紙上試了幾款看看,搞懂了寫字時和畫下劃線時好用的顏色。

  最初只是打算試用一下各式各樣的筆而已,但是感覺連學習的動力都提升了,真是和歲數不符地興奮起來了。

  「山本同學打算買些什麼款式嗎?」

  在試用備受她推薦的筆的我身旁,山本同學也悄悄地操弄起筆桿。

  我還在想她怎麼看上去好像那麼開心的樣子,原來她畫了一把可愛的相思傘,下面寫著我的名字。

  山本同學、怎麼說呢、有種說不定很擅長照顧小朋友的感覺。

  「最靠近,外道君的,果然是美優醬吧」

  在我的名字旁邊寫著一同撐起這把相思傘的是,美優的名字。

  然後,在更旁邊一點的地方靜靜地,山本同學的名字也被寫上去了。

  「要是可以三個人結婚就好了……雖然不知道美優醬肯不肯」這是以這個國家的法律不被允許的事情。

  其實我和美優結婚也是不可能實現的願望。

  這樣重新思考一遍的話,我們還真是扭曲的三角關係啊。

  「美優醬是第一妻子,第二則是我。兩個人各自抽點時間出來將愛奉獻給外道君喔」「我的休息時間呢……?」

  「還請你多加把勁喔」

  「嘶,是」

  要是真的變成那樣的話,會是怎樣的生活啊。

  讓人既期待又害怕。

  「其實我,是想在最靠近的位置的喔」

  山本同學在我耳邊輕聲地透露了真心話。

  和想像的一樣有獨佔欲啊。

  能夠被人思念到這種地步的我,真是幸福。

  我也想讓山本同學幸福。

  並不是作為戀人,而是作為朋友。

  美優也是如此希望的,我也正是為了實現只有美優知道的「保持著最愛美優的同時讓山本同學幸福的方法」,才會像這樣跟隨指示行動。

  在這條道路的盡頭到底有沒有大家都能幸福的結局呢。

  「我,山本奏,在生病的時候也好,健康的時候也好」山本同學擦去寫在美優旁邊的小小的自己的名字,然後在不和我一起打傘的我這側的旁邊寫上自己的名字並以愛心包圍。

  如此一來完全就變成一副出軌的畫面了,但是現實的確就是這樣的感覺所以也無法否定。

  「每天為外道君做好吃的飯菜。每天都做舒服的性愛,此誓」最後山本同學寫上了「誓約」兩個字後就停筆了。

  這個有點大膽的誓約,因為是山本同學所以應該真的能讓她感到幸福吧。

  山本同學滿足地微笑過後,就趕緊用黑筆將這些東西劃去了。

  「這些再怎麼說都會惹怒美優醬呢」

  山本同學的聲音不再帶半點陰霾。

  因為在表明心跡的過程裡一點點地接受了現狀吧。

  「那個啊,山本同學」

  山本同學的話應該不論被問到什麼都不會生氣。

  正是因為有著這份溫柔,我才直到現在都沒有問過山本同學。

  「山本同學你,是因為什麼才喜歡我的?」

  雖然互相都明白就是「那樣」了,卻從沒有將那挑明瞭說過。

  雖然遙說過讓我去問美優,但我覺得現在正是可以趁機問這個的好時機。

  「喜歡外道君的理由?」

  山本同學對我的問題不驚不詫,將頭髮重新撩到耳朵後,凜然作出一副平靜的表情。

  「說不定,知道了之後會掃興喔」

  沒有使壞也沒有打算胡弄過去,表示實情就是如此的回答。

  本來還以為會更加一本正經的,但那得意的表情倒不如說是快要把「終於問了嗎」寫在臉上了。

  「外道君呢,在我家做愛一整個禮拜的時候,一次都沒有問過以前和我交往過的人的事對吧」山本同學娓娓道來,喚起我蒙朧的記憶,隱約記得似乎是那樣。

  雖然和山本同學做愛實在太舒服了所以只記得這個感受了,但既然山本同學這麼說的話事實上應該就是這樣吧。

  「所以,就喜歡上了」

  山本同學只說了這麼一句,用手指輕輕點了點我的上臂。

  沒想到告白就此結束了。

  與其說是掃興,首先,那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是說至今為止的人都會死纏爛打地追問你以前和誰交往過嗎?」「嗯呼呼。不對喔」

  山本同學意味深長地笑了。

  不要以猜我的反應來取樂啊。

  「最常有的是,是呢。應該是做飯的時候吧」

  山本同學像是在懷緬過去一樣地訴說著。

  是本來就沒有那麼不堪回首嗎,還是因為事到如今已經能坦然面對了呢。

  「去對方家裡的時候,我常常都會做飯。每當這個時候呢,就會像「也給前男友做過嗎」這樣問呢。色色的事啊、禮物的事這些、明明大家都會體貼地不過問太多前任的事的。不知為何換成做飯了就會問出口呢」山本同學做的菜不論是賣相還是味道都盡善盡美,是作為被招待的一方只會感到榮幸有加的佳餚。

  但是,如果站在男朋友的立場的話,一想到別的男人也曾經享受過那個的話,感覺就會有點微妙了,這也不是不能理解。

  更何況戀人還是這個天下無雙的超絕美少女。

  自然會想獨佔她的所有吧。

  「然後我就像『做過喔』這樣回答啦。當然做過的吧。即使只是曾經但也是當時喜歡的人啊。不過,這個時候,大家都會不約而同不再稱讚我做的好吃了」山本同學雙眼有點發紅,訴說著自己的不滿。

  只是因為喜歡過別的人就受到責怪,從山本同學的角度看來是難以忍受的吧。

  「一直都是因為那種事情,關係才會變差。最後就和之前說的一樣,大家都因為不能順利地色色而焦急起來,像「和前男友也做過所以也和我做吧」這樣迫不及待地要求上本疉。他們大部分都是由此與我爭執然後就被甩了」剛開始交往的時候他們一定也都是好人吧。

  只不過,愈是為對方盡心竭力,對方反而會因為自卑而自滅,山本同學也不知如何是好吧。

  美優曾經晦澀地說明過,只要對方沒有投來敵意,山本同學不論什麼事都會去包容,總之就是很喜歡大家的意思吧。

  確實很像山本同學會做的事。

  再怎麼說我也不覺得能夠獲得如此美少女芳心的人只有我一個。

  美優倒是因為那個體質和性格所以絕對只會愛一個人。

  「山本同學的過往嗎。我也不想將自己的舊事挖出來說呢」我沒有想過要將自己以前曾是個無可救藥的人這件事當作沒有過。

  那一定是因為要是這樣做就等同於將美優為我做過的事以及我自身的努力都全盤否定了。

  但是,那和將此告訴別人並受人議論是兩回事。

  要是我和山本同學結為戀人的話,我應該也會在意山本同學的過去吧。

  要是說美優曾經有過前男友的話,我也沒有自信可以保持平靜。

  感覺是不是當事人果然是很重要的。

  「所以、你就不在意最後有沒有做嗎?」

  山本同學突如其來的提問讓我有點狼狽。

  「嗯、啊啊。怎麼說呢。你這麼一問我又好像有點好奇了」「誒~。那不告訴你了」

  山本同學話已至此卻吊我胃口來了。

  還是說想知道會比較符合氣氛嗎。

  「雖然也不是沒有興趣,但我喜歡的是現在的山本同學,所以那些事怎麼樣都好,這樣」「啊~看吧說這種話。我會更加愛上你喔」

  山本同學用手指來回輕挖著我的臉蛋。

  她是在以此掩飾自己的害羞嗎,有點痛。

  「山本同學不覺得我不會過多地問長問短,是因為我不是男朋友嗎」「不覺得」

  問了我在意的點之後,換來的是山本同學斬釘截鐵的回答。

  而且還是確信無誤的斷言。

  「我對外道君有這樣的感覺。雖然不知道怎麼用說話表達出來,像是讓人不禁想要待在一起、那樣的舒適的感覺喔。所以一定不會探究惹人厭的問題喔」山本同學給出了不得要領的答案。

  不過,印象中說過類似的話的人也不在少數。

  佐知子也是、由佳的朋友也是、還有春牧小姐。

  這是為什麼呢。

  「而且喜歡外道君的理由,除此之外也還多不勝數喔? 明明我還以為已經常常掛在嘴邊了,不過看來連一半都傳達不到呢」「對、對不起……」

  山本同學乘著四周無人之便,用力地將身體靠過來。

  讓我不知道她是在稱讚我還是在怪責我。

  山本同學有那麼經常稱讚我來著嗎。

  雖然依稀記得一點,但也沒有那麼頻繁地被稱讚的記憶,再者我可能當時就沒有注意到嗎。

  對自己的遲鈍恨錯難返。

  「還有,雖然你居然對此毫無自覺讓我感到很不可思議。但是會做飯也好,做愛可以做很多次也好,這些都是其他人做不到的很厲害的地方喔? 外道君作為一個人也好作為一個男人也好都是很有魅力的喔。不然我是不會讓外道君成為第一個吸我胸部的人的」「你說什麼!? 真的!?」

  「看吧果然就沒有注意到。反正也不會相信所以才問都沒問啊」那也太難以置信了吧。

  山本同學這對美妙的胸部就在眼前卻沒有吸過就分手,那到底是為了什麼才開始交往……不行不行,等等快冷靜下來這不是非常失禮的想法嗎快冷靜下來啊我冷靜下來!

  「總、總之好像連距離很遠的人都在看著我們了,出去吧」「都怪外道君那麼大聲啦。好,那麼我推薦的是這個和這個,結完帳後就在店門外會合吧。我要稍微去看一下化妝品」山本同學將商品放到購物籃裡,向著化妝品區走去了。

  離開的時候山本同學臉上好像有點春風得意的樣子,應該是我的錯覺吧。

  走出店後,到山本同學過來為止我等了幾分鐘。

  不知為何心頭亂哄哄的,連玩手機的心情都沒有。

  看完化妝品後向著這邊走來的山本同學比起平時更加有女孩子的感覺。

  「歡迎回來。在哪裡化妝了嗎?」

  「嗯? 什麼變化都沒有喔」

  在這麼短時間內什麼都做不了喔,這麼說著山本同學轉過身來輕脫地站在了我的旁邊。

  我下意識地牽起她手背向上伸過來的手,對於自然地習慣了那樣做的自己逐漸地感到了焦慮。

  山本同學的可愛之處恐怕正在侵蝕著我的精神。

  沉下心來想想的話,這可是位花容月貌的美人啊。

  即使不知道要去哪但我們還是出發了。

  雖然不止是目的地,甚至連約會的目的都已經迷失了,我接下來到底應該怎麼做呢。

  ──歐尼醬也要坦承自己喜歡奏前輩並將此告訴她。對我是當然,對奏前輩也不可以有所保留。

  反正都已經陷入僵局了,我開始回想美優給我的第二個指示。

  雖然直到現在都沒有深入思考過,這個指示的內容比起第一個來得要模稜兩可啊。

  從要我坦承自己喜歡山本同學那個部分來看,就不知道該要怎麼理解才對。

  剛才我也試著若無其事地對山本同學說了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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