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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4-07
作者：Glasya
2024/04/07
第九十一章預謀
在家裡陪父母吃完早飯，趙軒便準備開上車去赴楊文煜的約，他現在對於那個U盤裡的內容抱有極大的興趣，同時也想聽聽到底是什麼事讓楊文煜昨晚那樣失態。更重要的是，看看能否從中找到機會完成對楊文煜的進一步調教。
現在這個小女警在床上倒是百依百順隨他玩弄，但是一旦穿上衣服，就恢復了那個幹練精明的形象，而趙軒真正想要的是完全征服這朵帶刺的玫瑰，讓她即使穿著警服，看到自己也會發騷並且言聽計從。
正當他準備出門時，突然一個本地的座機號打到了他的手機上。
“喂，是趙軒趙先生麼？”電話那頭的聲音稍微有些熟悉。
“我是，請問您哪位？”趙軒一時間想不起來這個人是誰，但應該是見過面的。
“您好，我們是連海市公安局的，我們有一些新的情況想跟您聊一下，請問您什麼時候方便過來一趟？”對方報出單位之後趙軒突然想起來，這個人正是在程瀟案發生後，對他進行第一次問詢的兩名警察中的一個。
“那我現在過去可以麼？”趙軒看了看錶，九點零五分，應該是剛剛上班就打來了電話。
“可以可以，那麻煩您到警局之後再給這個號碼打電話，我來接您進去，十分感謝您的配合。”
趙軒結束通話電話，坐在車裡沉思了一會。他有些沒想到那個案子會這麼快就有進展，只能猜測是自己畫像的那個男人或許被找到了，因為楊文煜已經實際上被停職，所以這種訊息她也未必能第一時間知道，趙軒也沒有了可以隨時詢問內部訊息的便利條件。
在跟楊文煜簡單說了事情原委之後，她果然表示對於這件事情一無所知，而且本來即使她不被停職，也並沒有在負責趙軒這個案子。據她所知這兩個案件沒有找到能併案調查的聯絡，仍然被當做是兩個獨立的事件。
在經受了一波早高峰的考驗之後，趙軒到達公安局已經接近上午十點鐘，撥通那個電話說明了一下情況，沒過幾分鐘便看到一名二級警司一路小跑著到了門口。
“趙先生，我帶您去停一下車。”果然是當時的那名警察。
“沒事，我前兩天來過一次，知道在哪停，你在樓門口等我一下好了。”趙軒已經是輕車熟路，很快停好車子，跟著對方一起走了進去。
還是那間熟悉的會客室，不過楊文煜此時已經不在對面，換成了剛剛那名警察，當然正中間坐著的，仍然是彭廉。
這次趙軒並沒有做到兩名警官的對面，而是被請到了他們的側手邊。這樣所表達的意思是，在形式上沒有那麼正式，傳達出一種不要緊張的態度。
“趙先生，非常感謝您上次的配合。這次請您來是想告訴您，之前拿起車禍案和酒店投毒案目前的調查進展。”彭廉說著拿起了旁邊的一個文件夾推了過來，“首先是投毒案，這件事情我們仍然在排查，畢竟也涉及到了我們的一位同事受傷，目前我們傾向於認為這不是針對您個人的報復行為，應該是跟那間酒店有關。”
趙軒打開了那個文件夾，裡面是四五頁A4紙，大體上寫明瞭目前的初步結論，當然細節已經被大量抹去。
“那其次呢？”趙軒看了看便把它推了回去，彭廉作為主管刑偵的副局長日理萬機，專門來找自己談話絕對不可能只是要通知這麼一件事情。
“其次是那起車禍。”彭廉把文件夾收起來交給了旁邊那名年輕警察，然後雙手抱著手臂後倚到了椅背上，“乍看之下您不算這起事件的當事人，但是經過我們對肇事司機的親情攻勢，他最終交代，是有人找到他，付給他10萬定金在那個路口等待指示，撞毀一輛黑色的奧迪A8。”
“嘶——”趙軒倒吸了一口涼氣，黑色奧迪A8，那正是他的車。
“你是說，他的目標本來是我？”趙軒的右手五指來回敲著桌子，雖然一直以來他都有這樣的猜想，但是這次算是實錘了。
“顯然是的，嫌疑人說他之前一直停在不遠處的緊急停車區，在案發前兩分鐘左右有人給他打了個電話讓他開始準備，他看到黑色奧迪車之後開始加速，但最後因為緊張看錯了目標。”彭廉喝了口水回答道。
“那我也算是死裡逃生了……”趙軒稍稍感覺有些後怕。
“其實那輛被撞車子的駕駛員已經被搶救過來了，你應該也有所耳聞才對。”彭廉笑著說道。
“確實……”趙軒正在思考這兩個案件之間的關係，下意識地回答了彭廉的問題，不過脫口而出之後馬上意識到不對勁。
他怎麼可能“應該”對這件事有所耳聞？
“確實是個奇蹟……”趙軒趕緊把剛才的話接上，額頭泛起了一陣冷汗，端起杯子把裡面的茶水一飲而盡以掩飾自己的尷尬和緊張。
他倒是無所謂，但如果把楊文煜給暴露出來的話，那這個小女警可就要被他坑慘了。
而且楊文煜的警察的身份本身也是趙軒非常喜歡的點，尤其是在床上穿著制服的樣子，太美味了。
彭廉並沒有就這件事繼續追問下去，而是繼續說著跟案子有關的事情：“我們之所以認為投毒案不是目標指向型的案件，也是因為我們確定這兩起案子之間沒有直接的聯絡。”
這倒是跟趙軒之前自己的猜想不謀而合，這兩個案子的手法差距實在太大，不像是一夥人所為。
但是趙軒其實不太認可前面的那個結論，尤其是今天早上在集市上遇到那對夫妻之後。他想了想還是開口說道：“彭局長，我不是質疑警方的能力，但作為當事人，我還是覺得第一起案件並不是針對酒店。”
“哦？”聽到趙軒的質疑，彭廉也沒表現出任何情緒，只是把兩隻手臂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這個動作表明他對於這件事情開始有了興趣。
“你們說的針對酒店，我想是跟最近金石灘和附近幾個村莊的果農因為農藥的事情鬧的不愉快有關？”趙軒嘗試著詢問到，這件事情倒也不算特別大的秘密，本地媒體都已經多有報道。
“沒錯，這個矛盾已經有幾年了，況且經過我們的分析，你房間中的有毒氣體正是引發這個矛盾的關鍵，磷化氫殺蟲劑。”彭廉十指交叉放在一起，兩根食指在另一隻手的手背上交替拍打著。
於是趙軒把今天早上從那兩名三十里堡的果農處聽到的訊息講給了彭廉。
彭廉的表情變得嚴肅了起來，跟旁邊的警察耳語了幾句之後，那名警察起身走了出去。
隨後彭廉轉過身來繼續跟趙軒說道：“如果按照你說的，那麼這兩件事情就分別都是針對你個人的。你覺得，你在哪裡的罪過兩個或者兩夥人，讓他們都想要至你於死地？”
說完之後彭廉站起身來，拿起水壺把趙軒和自己的杯子裡都填滿水，這下搞得趙軒有些受寵若驚，連忙道謝。
彭廉擺了擺手表示沒關係。
剛剛他問這個問題是警方對案情判斷的基礎。因為他們詳細排查了趙軒，甚至包括趙明東和趙谷餘的社會關係，發現這一家的社交圈子很小，關係也非常簡單，根本找不到有如此動機的人。
唯一有些異常的是這一家人最近的經濟狀況得到了巨大的改善，但是查了一下資金來源發現基本上是國外金融機構的國際匯款，應該是在境外開戶進行金融投資產生的收益，也不算是什麼疑點。
“這……我也不清楚啊，我只是個剛剛高考完的高中畢業生，最大的衝突就是跟班裡一個富二代吵過幾架，對了，這個富二代前幾天還失蹤了。”趙軒也是相當無奈，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裡得罪了誰，想來想去只有一個曹書東算是矛盾極深的人。
“我知道，曹書東是吧？”以警方的效率自然對於他們之間的關係有所瞭解。
“嗯，但是我感覺也不至於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吧……”趙軒嘴上這麼說著，心裡卻並不很確定，因為在上一次二人衝突之後，曹書東對他的友善度直接掉到了-100，這是一個臨界點，根據系統的意思，-100以下意味著對方有可能選擇殺死自己。
單看這個解釋，曹書東似乎還不至於下這個手，但是一方面系統也表示這個數值並非完全精確而且會有巨大的波動，另一方面他畢竟半個月沒見過對方，並不知道現在的情況是怎麼樣的。
“其實在案發當天，他就已經回家了，記錄顯示案發第三天他又去了英國。”彭廉講出了一個似乎不應該跟趙軒說的事情。
“所以你們也覺得他有嫌疑？”趙軒把椅子向後劃去，坐直了身子。
“只能說我們暫時沒有任何證據顯示曹書東，或者說是曹家人跟這件事情有關。”彭廉的回答有些耐人尋味。
第九十二章敵意
正當趙軒仔細回味著這句話的意思時，彭廉端著保溫杯站起身來：“趙先生，今天來的事情主要就是這些，非常感謝您剛剛提供的資訊。考慮到目前的情況，我們可以派幾名警員在您家周圍進行保護，當然您也可以選擇拒絕。”
“嗯？”趙軒有些意外，隨即意識到自己的心態似乎跟平常人已經產生了些不同。
由於系統帶來的強大功能，他對於這連續兩次謀害行為居然並沒有產生特別大的恐懼感。不過彭廉的話也讓他意識到，無論對方為何要針對自己，在多次不成功之後都有可能把目標轉向自己的家人。
這時趙軒方才感覺到後背泛起了一絲涼意。
不得不說，在擁有了系統之後，短時間獲得了強大能力的他有些忘乎所以了。
深吸幾口氣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態，趙軒也站起身跟面前的彭廉握了握手：“那就恭敬不如從命，感謝彭局長對我和我家人安全的關心了。”
“保護人民群眾生命財產安全是我們的義務，不用謝我們。”隨後走到門口，回身補充道：“關於具體的事宜，過一會會有我的同事來跟您商定，勞煩您在這多等一會。”說完推門離開了會議室。
“呼——”趙軒坐回座位，閉上雙眼，回想著這半個月發生的一幕幕事件。
“系統真的是無所不能的麼？”趙軒在問自己，也是問系統這樣一個問題。
【不是，但系統是透過滿足宿主的慾望獲得能量，滿足的慾望越多越大，系統的能力就越強。】
系統給出的回答總是簡短而冰冷，內容跟之前趙軒的想法差不太多，只要檢測到他有強烈的慾望，就會生成一個任務，慾望滿足之後便可以得到相當的獎勵。
這種慾望可以是對女人、金錢、聲望，也可以是好奇心和正義感，總之是依據他的內心而定。
“如果我不曾見過光明，本可以繼續忍受黑暗。”趙軒自言自語了一句話。
既然獲得了系統帶來的這一切，他便一定會沿著這條路繼續走下去。
趙軒定了定神，整理了一下思緒，這時才發現兩名扛著三級警督銜的警察已經推門而入，坐到了剛剛彭廉的位置。
“趙先生，我們是連海市公安局特警支隊的。”二人對視一眼，其中一個個子很高的黑壯漢子開口道，“我們支隊將會派人負責對您和您家人這段時間的保護。”
趙軒有些震驚，他本以為所謂的保護只是隨便派個人去盯著而已，眼前這個架勢著實出乎了他的預料。
他突然感覺，這件事情似乎不是目前自己瞭解到的那麼簡單。
“其實我個人並不害怕，但我希望能在暗中保護我父母一段時間，即使案件沒有結束，我覺得在我去上大學之後，他們應該也會相對安全了。”趙軒沉吟一二，表達了自己的意見。
開玩笑，他自己的秘密就有一大堆，哪敢讓兩個特警隨時跟著？
“這是肯定的，我們看到您的小區是全封閉管理的，這樣我們工作起來也方便很多，這段時間我們會派人待在你家斜對面的小區保安室裡面，你父親的工作單位我們也會加強看守。”這名警官點點頭說道。
隨後旁邊一名微胖的警官敲了敲桌子：“我們分析對方的目標主要仍然是您本人，所以您看……”
趙軒自然是不想答應，但是直接拒絕的話又會顯得非常奇怪，於是三人竟然面面相覷地僵在了那裡。
“其實……我跟刑偵支隊的一名警官關係不錯，所以我想……”趙軒只得開口拿楊文煜出來擋一下槍，畢竟他們的關係何止是不錯，都已經進行過好幾次負距離接觸了。
美人在側總好過被兩個東北大漢寸步不離地盯著。
“那這個情況，我們需要和彭局長彙報一下，不過應該問題不大。”那兩人又對視了一眼，表示這個需要請示，畢竟涉及到兩個支隊的協作。
“好，那我是在這裡等還是……”趙軒看了看錶，已經過了上午十一點，他有些急著去見楊文煜一起吃午餐。
“不用，您可以先離開，對您家人的保護會從今天晚上開始，至於您本人的要求，我們下午會通知您。”那名微胖警官說完，二人分別跟趙軒握了握手後，帶著趙軒一同離開了會議室。
特警支隊的人可能都比較沉默寡言，兩個人在走廊裡並肩前行，手臂擺動和步伐都完全一致，本來也算是正常。結果二人中間加上一個在形象自由散漫的趙軒，畫面就變得非常難以直視，一路上回頭率百分之百，最終趙軒終於發現了事情的關鍵。
這TM不是在押送犯人嗎？
抬頭看了看兩個至少比自己高半頭的警官，估計這二位也沒意識到，趙軒乾脆故意放慢腳步落後了幾個身位，終於感覺自在多了。
當三人走到一個拐角時，趙軒突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從走廊另一端的一間屋子裡走出來，身後還跟著彭廉。
“孫泰俊？”趙軒暗暗吃了一驚。
這個人正是趙軒曾在金石灘多次遇到過的那名宇宙少女主管，韓國人孫泰俊。
“他居然還沒回國述職麼？”趙軒一邊走一邊想著，按理說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之後，他應該馬上回到韓國協助公司進行處理才對。
畢竟現在對於他的所謂強姦指控沒有任何證據，警方也不能限制他的活動範圍。哪怕這件事情是真的，如果是趙軒在這種情況下肯定是選擇馬上回到韓國，趁著程瀟不在只有自己能夠發聲的時間差，先把有利於自己的輿論做足。
趙軒能想到這一點，在娛樂圈摸爬滾打了許久的對方肯定也可以。
剛想到這裡，趙軒一行三人就在走廊裡跟孫泰俊迎面相遇。
在經過趙軒身邊時，對方突然駐足站住，回頭看向了趙軒走下樓梯的背影，兩隻拳頭暗暗捏緊，又鬆開。
而二人都沒有注意到，剛剛返回辦公室的彭廉卻並沒有關上門，而是站在門口注視著這一切。
走出警局大門的趙軒馬上給楊文煜發了條微信，表示自己會在警局門口等她，剛剛放下手機，他卻看到門口已經站著一個身穿酒紅色短袖襯衫和灰色百褶長裙的身影，除了楊文煜還能是誰。
今天她的這身打扮著實讓趙軒眼前一亮，這是他第一次看到穿裙裝的小女警，跟以往的形象相比，少了一絲英氣，卻增添了幾分嫵媚和女人味。
趙軒連忙一路小跑到停車場取上車，楊文煜發微信過來說她不想在警局門口上車，因此趙軒多開了一段路，把車停到幾百米外的一個路口等待。
沒多長時間，副駕駛車門被拉開，伴隨著一陣香風，楊文煜坐了進來，隨手把提包放在了副駕駛臺上。
趙軒吸了吸鼻子，車內的空氣中瀰漫著明顯的香水味，顯然是楊文煜身上的。
長裙+香水，這個組合放到任何一個女性身上都是再平常不過，但是對楊文煜來說幾乎是從來沒有嘗試過的搭配。
趙軒看了看副駕駛座上楚楚動人的短髮美女，憋住了差點露出來的笑容——楊文煜此時面露羞赧，俏臉紅成一片，下意識地想要把兩條腿分開，卻又顧及到裙襬的存在，馬上換成了並腿斜放的淑女姿態，兩隻手不停挪動位置，似乎不知道應該放到哪裡，看到趙軒投過來的怪異目光，更是一下子完全不知所措。
幾秒鐘之後，她終於放棄了假裝淑女的嘗試。
“啊——煩死了，這個衣服為什麼這麼難受啊！”美人往後一靠直接癱坐在座位上，也不再管什麼儀態修養，右手直接撐在了車窗邊上，左手則從儲物箱裡熟練地摸出了一瓶礦泉水，單手直接擰開瓶蓋，對準誘人的紅唇便灌了下去。
看著這樣的楊文煜，趙軒也是覺得十分新鮮，好奇之下想起從收了這個女警之後還沒有看過她的屬性，於是趁著對方喝水的功夫點開檢視。
其它屬性自然沒什麼變化，最後兩項卻與之前大相徑庭
友善度90
服從度35/90
這樣的屬性趙軒是第一次見到，不過仔細想想楊文煜在床上和平時迥然不同的態度，倒也非常合理，35顯然是平時的服從度，基本上只能說是會受到一定影響；而90則是脫了衣服化身淫娃蕩婦之後，幾乎對趙軒言聽計從。
當趙軒的注意力回到現實中時，楊文煜恰好喝完水把水瓶放下，看到這一幕趙軒差點直接笑出聲來。
“幹嘛？我知道我這樣很奇怪……你也不用……喂！”楊文煜開始還有些不好意思，說到後面直接一粉圈砸在了趙軒的肩膀上。
趙軒終於收攏了笑容，指了指自己的嘴唇示意她照照鏡子。
楊文煜有些遲疑地伸手去夠自己的手包，又嫌太過麻煩，直接歪著頭用後視鏡當鏡子看了一眼，然後直接嚶嚀一聲如同鴕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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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預謀
在家裡陪父母吃完早飯，趙軒便準備開上車去赴楊文煜的約，他現在對於那個U盤裡的內容抱有極大的興趣，同時也想聽聽到底是什麼事讓楊文煜昨晚那樣失態。更重要的是，看看能否從中找到機會完成對楊文煜的進一步調教。
現在這個小女警在床上倒是百依百順隨他玩弄，但是一旦穿上衣服，就恢復了那個幹練精明的形象，而趙軒真正想要的是完全征服這朵帶刺的玫瑰，讓她即使穿著警服，看到自己也會發騷並且言聽計從。
正當他準備出門時，突然一個本地的座機號打到了他的手機上。
“喂，是趙軒趙先生麼？”電話那頭的聲音稍微有些熟悉。
“我是，請問您哪位？”趙軒一時間想不起來這個人是誰，但應該是見過面的。
“您好，我們是連海市公安局的，我們有一些新的情況想跟您聊一下，請問您什麼時候方便過來一趟？”對方報出單位之後趙軒突然想起來，這個人正是在程瀟案發生後，對他進行第一次問詢的兩名警察中的一個。
“那我現在過去可以麼？”趙軒看了看錶，九點零五分，應該是剛剛上班就打來了電話。
“可以可以，那麻煩您到警局之後再給這個號碼打電話，我來接您進去，十分感謝您的配合。”
趙軒結束通話電話，坐在車裡沉思了一會。他有些沒想到那個案子會這麼快就有進展，只能猜測是自己畫像的那個男人或許被找到了，因為楊文煜已經實際上被停職，所以這種訊息她也未必能第一時間知道，趙軒也沒有了可以隨時詢問內部訊息的便利條件。
在跟楊文煜簡單說了事情原委之後，她果然表示對於這件事情一無所知，而且本來即使她不被停職，也並沒有在負責趙軒這個案子。據她所知這兩個案件沒有找到能併案調查的聯絡，仍然被當做是兩個獨立的事件。
在經受了一波早高峰的考驗之後，趙軒到達公安局已經接近上午十點鐘，撥通那個電話說明了一下情況，沒過幾分鐘便看到一名二級警司一路小跑著到了門口。
“趙先生，我帶您去停一下車。”果然是當時的那名警察。
“沒事，我前兩天來過一次，知道在哪停，你在樓門口等我一下好了。”趙軒已經是輕車熟路，很快停好車子，跟著對方一起走了進去。
還是那間熟悉的會客室，不過楊文煜此時已經不在對面，換成了剛剛那名警察，當然正中間坐著的，仍然是彭廉。
這次趙軒並沒有做到兩名警官的對面，而是被請到了他們的側手邊。這樣所表達的意思是，在形式上沒有那麼正式，傳達出一種不要緊張的態度。
“趙先生，非常感謝您上次的配合。這次請您來是想告訴您，之前拿起車禍案和酒店投毒案目前的調查進展。”彭廉說著拿起了旁邊的一個文件夾推了過來，“首先是投毒案，這件事情我們仍然在排查，畢竟也涉及到了我們的一位同事受傷，目前我們傾向於認為這不是針對您個人的報復行為，應該是跟那間酒店有關。”
趙軒打開了那個文件夾，裡面是四五頁A4紙，大體上寫明瞭目前的初步結論，當然細節已經被大量抹去。
“那其次呢？”趙軒看了看便把它推了回去，彭廉作為主管刑偵的副局長日理萬機，專門來找自己談話絕對不可能只是要通知這麼一件事情。
“其次是那起車禍。”彭廉把文件夾收起來交給了旁邊那名年輕警察，然後雙手抱著手臂後倚到了椅背上，“乍看之下您不算這起事件的當事人，但是經過我們對肇事司機的親情攻勢，他最終交代，是有人找到他，付給他10萬定金在那個路口等待指示，撞毀一輛黑色的奧迪A8。”
“嘶——”趙軒倒吸了一口涼氣，黑色奧迪A8，那正是他的車。
“你是說，他的目標本來是我？”趙軒的右手五指來回敲著桌子，雖然一直以來他都有這樣的猜想，但是這次算是實錘了。
“顯然是的，嫌疑人說他之前一直停在不遠處的緊急停車區，在案發前兩分鐘左右有人給他打了個電話讓他開始準備，他看到黑色奧迪車之後開始加速，但最後因為緊張看錯了目標。”彭廉喝了口水回答道。
“那我也算是死裡逃生了……”趙軒稍稍感覺有些後怕。
“其實那輛被撞車子的駕駛員已經被搶救過來了，你應該也有所耳聞才對。”彭廉笑著說道。
“確實……”趙軒正在思考這兩個案件之間的關係，下意識地回答了彭廉的問題，不過脫口而出之後馬上意識到不對勁。
他怎麼可能“應該”對這件事有所耳聞？
“確實是個奇蹟……”趙軒趕緊把剛才的話接上，額頭泛起了一陣冷汗，端起杯子把裡面的茶水一飲而盡以掩飾自己的尷尬和緊張。
他倒是無所謂，但如果把楊文煜給暴露出來的話，那這個小女警可就要被他坑慘了。
而且楊文煜的警察的身份本身也是趙軒非常喜歡的點，尤其是在床上穿著制服的樣子，太美味了。
彭廉並沒有就這件事繼續追問下去，而是繼續說著跟案子有關的事情：“我們之所以認為投毒案不是目標指向型的案件，也是因為我們確定這兩起案子之間沒有直接的聯絡。”
這倒是跟趙軒之前自己的猜想不謀而合，這兩個案子的手法差距實在太大，不像是一夥人所為。
但是趙軒其實不太認可前面的那個結論，尤其是今天早上在集市上遇到那對夫妻之後。他想了想還是開口說道：“彭局長，我不是質疑警方的能力，但作為當事人，我還是覺得第一起案件並不是針對酒店。”
“哦？”聽到趙軒的質疑，彭廉也沒表現出任何情緒，只是把兩隻手臂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這個動作表明他對於這件事情開始有了興趣。
“你們說的針對酒店，我想是跟最近金石灘和附近幾個村莊的果農因為農藥的事情鬧的不愉快有關？”趙軒嘗試著詢問到，這件事情倒也不算特別大的秘密，本地媒體都已經多有報道。
“沒錯，這個矛盾已經有幾年了，況且經過我們的分析，你房間中的有毒氣體正是引發這個矛盾的關鍵，磷化氫殺蟲劑。”彭廉十指交叉放在一起，兩根食指在另一隻手的手背上交替拍打著。
於是趙軒把今天早上從那兩名三十里堡的果農處聽到的訊息講給了彭廉。
彭廉的表情變得嚴肅了起來，跟旁邊的警察耳語了幾句之後，那名警察起身走了出去。
隨後彭廉轉過身來繼續跟趙軒說道：“如果按照你說的，那麼這兩件事情就分別都是針對你個人的。你覺得，你在哪裡的罪過兩個或者兩夥人，讓他們都想要至你於死地？”
說完之後彭廉站起身來，拿起水壺把趙軒和自己的杯子裡都填滿水，這下搞得趙軒有些受寵若驚，連忙道謝。
彭廉擺了擺手表示沒關係。
剛剛他問這個問題是警方對案情判斷的基礎。因為他們詳細排查了趙軒，甚至包括趙明東和趙谷餘的社會關係，發現這一家的社交圈子很小，關係也非常簡單，根本找不到有如此動機的人。
唯一有些異常的是這一家人最近的經濟狀況得到了巨大的改善，但是查了一下資金來源發現基本上是國外金融機構的國際匯款，應該是在境外開戶進行金融投資產生的收益，也不算是什麼疑點。
“這……我也不清楚啊，我只是個剛剛高考完的高中畢業生，最大的衝突就是跟班裡一個富二代吵過幾架，對了，這個富二代前幾天還失蹤了。”趙軒也是相當無奈，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裡得罪了誰，想來想去只有一個曹書東算是矛盾極深的人。
“我知道，曹書東是吧？”以警方的效率自然對於他們之間的關係有所瞭解。
“嗯，但是我感覺也不至於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吧……”趙軒嘴上這麼說著，心裡卻並不很確定，因為在上一次二人衝突之後，曹書東對他的友善度直接掉到了-100，這是一個臨界點，根據系統的意思，-100以下意味著對方有可能選擇殺死自己。
單看這個解釋，曹書東似乎還不至於下這個手，但是一方面系統也表示這個數值並非完全精確而且會有巨大的波動，另一方面他畢竟半個月沒見過對方，並不知道現在的情況是怎麼樣的。
“其實在案發當天，他就已經回家了，記錄顯示案發第三天他又去了英國。”彭廉講出了一個似乎不應該跟趙軒說的事情。
“所以你們也覺得他有嫌疑？”趙軒把椅子向後劃去，坐直了身子。
“只能說我們暫時沒有任何證據顯示曹書東，或者說是曹家人跟這件事情有關。”彭廉的回答有些耐人尋味。
第九十二章敵意
正當趙軒仔細回味著這句話的意思時，彭廉端著保溫杯站起身來：“趙先生，今天來的事情主要就是這些，非常感謝您剛剛提供的資訊。考慮到目前的情況，我們可以派幾名警員在您家周圍進行保護，當然您也可以選擇拒絕。”
“嗯？”趙軒有些意外，隨即意識到自己的心態似乎跟平常人已經產生了些不同。
由於系統帶來的強大功能，他對於這連續兩次謀害行為居然並沒有產生特別大的恐懼感。不過彭廉的話也讓他意識到，無論對方為何要針對自己，在多次不成功之後都有可能把目標轉向自己的家人。
這時趙軒方才感覺到後背泛起了一絲涼意。
不得不說，在擁有了系統之後，短時間獲得了強大能力的他有些忘乎所以了。
深吸幾口氣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態，趙軒也站起身跟面前的彭廉握了握手：“那就恭敬不如從命，感謝彭局長對我和我家人安全的關心了。”
“保護人民群眾生命財產安全是我們的義務，不用謝我們。”隨後走到門口，回身補充道：“關於具體的事宜，過一會會有我的同事來跟您商定，勞煩您在這多等一會。”說完推門離開了會議室。
“呼——”趙軒坐回座位，閉上雙眼，回想著這半個月發生的一幕幕事件。
“系統真的是無所不能的麼？”趙軒在問自己，也是問系統這樣一個問題。
【不是，但系統是透過滿足宿主的慾望獲得能量，滿足的慾望越多越大，系統的能力就越強。】
系統給出的回答總是簡短而冰冷，內容跟之前趙軒的想法差不太多，只要檢測到他有強烈的慾望，就會生成一個任務，慾望滿足之後便可以得到相當的獎勵。
這種慾望可以是對女人、金錢、聲望，也可以是好奇心和正義感，總之是依據他的內心而定。
“如果我不曾見過光明，本可以繼續忍受黑暗。”趙軒自言自語了一句話。
既然獲得了系統帶來的這一切，他便一定會沿著這條路繼續走下去。
趙軒定了定神，整理了一下思緒，這時才發現兩名扛著三級警督銜的警察已經推門而入，坐到了剛剛彭廉的位置。
“趙先生，我們是連海市公安局特警支隊的。”二人對視一眼，其中一個個子很高的黑壯漢子開口道，“我們支隊將會派人負責對您和您家人這段時間的保護。”
趙軒有些震驚，他本以為所謂的保護只是隨便派個人去盯著而已，眼前這個架勢著實出乎了他的預料。
他突然感覺，這件事情似乎不是目前自己瞭解到的那麼簡單。
“其實我個人並不害怕，但我希望能在暗中保護我父母一段時間，即使案件沒有結束，我覺得在我去上大學之後，他們應該也會相對安全了。”趙軒沉吟一二，表達了自己的意見。
開玩笑，他自己的秘密就有一大堆，哪敢讓兩個特警隨時跟著？
“這是肯定的，我們看到您的小區是全封閉管理的，這樣我們工作起來也方便很多，這段時間我們會派人待在你家斜對面的小區保安室裡面，你父親的工作單位我們也會加強看守。”這名警官點點頭說道。
隨後旁邊一名微胖的警官敲了敲桌子：“我們分析對方的目標主要仍然是您本人，所以您看……”
趙軒自然是不想答應，但是直接拒絕的話又會顯得非常奇怪，於是三人竟然面面相覷地僵在了那裡。
“其實……我跟刑偵支隊的一名警官關係不錯，所以我想……”趙軒只得開口拿楊文煜出來擋一下槍，畢竟他們的關係何止是不錯，都已經進行過好幾次負距離接觸了。
美人在側總好過被兩個東北大漢寸步不離地盯著。
“那這個情況，我們需要和彭局長彙報一下，不過應該問題不大。”那兩人又對視了一眼，表示這個需要請示，畢竟涉及到兩個支隊的協作。
“好，那我是在這裡等還是……”趙軒看了看錶，已經過了上午十一點，他有些急著去見楊文煜一起吃午餐。
“不用，您可以先離開，對您家人的保護會從今天晚上開始，至於您本人的要求，我們下午會通知您。”那名微胖警官說完，二人分別跟趙軒握了握手後，帶著趙軒一同離開了會議室。
特警支隊的人可能都比較沉默寡言，兩個人在走廊裡並肩前行，手臂擺動和步伐都完全一致，本來也算是正常。結果二人中間加上一個在形象自由散漫的趙軒，畫面就變得非常難以直視，一路上回頭率百分之百，最終趙軒終於發現了事情的關鍵。
這TM不是在押送犯人嗎？
抬頭看了看兩個至少比自己高半頭的警官，估計這二位也沒意識到，趙軒乾脆故意放慢腳步落後了幾個身位，終於感覺自在多了。
當三人走到一個拐角時，趙軒突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從走廊另一端的一間屋子裡走出來，身後還跟著彭廉。
“孫泰俊？”趙軒暗暗吃了一驚。
這個人正是趙軒曾在金石灘多次遇到過的那名宇宙少女主管，韓國人孫泰俊。
“他居然還沒回國述職麼？”趙軒一邊走一邊想著，按理說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之後，他應該馬上回到韓國協助公司進行處理才對。
畢竟現在對於他的所謂強姦指控沒有任何證據，警方也不能限制他的活動範圍。哪怕這件事情是真的，如果是趙軒在這種情況下肯定是選擇馬上回到韓國，趁著程瀟不在只有自己能夠發聲的時間差，先把有利於自己的輿論做足。
趙軒能想到這一點，在娛樂圈摸爬滾打了許久的對方肯定也可以。
剛想到這裡，趙軒一行三人就在走廊裡跟孫泰俊迎面相遇。
在經過趙軒身邊時，對方突然駐足站住，回頭看向了趙軒走下樓梯的背影，兩隻拳頭暗暗捏緊，又鬆開。
而二人都沒有注意到，剛剛返回辦公室的彭廉卻並沒有關上門，而是站在門口注視著這一切。
走出警局大門的趙軒馬上給楊文煜發了條微信，表示自己會在警局門口等她，剛剛放下手機，他卻看到門口已經站著一個身穿酒紅色短袖襯衫和灰色百褶長裙的身影，除了楊文煜還能是誰。
今天她的這身打扮著實讓趙軒眼前一亮，這是他第一次看到穿裙裝的小女警，跟以往的形象相比，少了一絲英氣，卻增添了幾分嫵媚和女人味。
趙軒連忙一路小跑到停車場取上車，楊文煜發微信過來說她不想在警局門口上車，因此趙軒多開了一段路，把車停到幾百米外的一個路口等待。
沒多長時間，副駕駛車門被拉開，伴隨著一陣香風，楊文煜坐了進來，隨手把提包放在了副駕駛臺上。
趙軒吸了吸鼻子，車內的空氣中瀰漫著明顯的香水味，顯然是楊文煜身上的。
長裙+香水，這個組合放到任何一個女性身上都是再平常不過，但是對楊文煜來說幾乎是從來沒有嘗試過的搭配。
趙軒看了看副駕駛座上楚楚動人的短髮美女，憋住了差點露出來的笑容——楊文煜此時面露羞赧，俏臉紅成一片，下意識地想要把兩條腿分開，卻又顧及到裙襬的存在，馬上換成了並腿斜放的淑女姿態，兩隻手不停挪動位置，似乎不知道應該放到哪裡，看到趙軒投過來的怪異目光，更是一下子完全不知所措。
幾秒鐘之後，她終於放棄了假裝淑女的嘗試。
“啊——煩死了，這個衣服為什麼這麼難受啊！”美人往後一靠直接癱坐在座位上，也不再管什麼儀態修養，右手直接撐在了車窗邊上，左手則從儲物箱裡熟練地摸出了一瓶礦泉水，單手直接擰開瓶蓋，對準誘人的紅唇便灌了下去。
看著這樣的楊文煜，趙軒也是覺得十分新鮮，好奇之下想起從收了這個女警之後還沒有看過她的屬性，於是趁著對方喝水的功夫點開檢視。
其它屬性自然沒什麼變化，最後兩項卻與之前大相徑庭
友善度90
服從度35/90
這樣的屬性趙軒是第一次見到，不過仔細想想楊文煜在床上和平時迥然不同的態度，倒也非常合理，35顯然是平時的服從度，基本上只能說是會受到一定影響；而90則是脫了衣服化身淫娃蕩婦之後，幾乎對趙軒言聽計從。
當趙軒的注意力回到現實中時，楊文煜恰好喝完水把水瓶放下，看到這一幕趙軒差點直接笑出聲來。
“幹嘛？我知道我這樣很奇怪……你也不用……喂！”楊文煜開始還有些不好意思，說到後面直接一粉圈砸在了趙軒的肩膀上。
趙軒終於收攏了笑容，指了指自己的嘴唇示意她照照鏡子。
楊文煜有些遲疑地伸手去夠自己的手包，又嫌太過麻煩，直接歪著頭用後視鏡當鏡子看了一眼，然後直接嚶嚀一聲如同鴕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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