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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4-24
這種以小博大，風險與利潤並存的高風險投資方式。我長長“哦”了一聲，看來羅開也是被逼得走投無路了，不然也不會採用這種賭博式的冒險手段，無論怎麼說，放手一搏，總要比被人從九樓丟下去強得多……
一個小時的時間很快就要到了，在提前五分鐘的時候，羅開很愜意地推開鍵盤，長舒了一口氣道：“好了，終於完成了。”
“嗯！”那個前來討債的男人冷冷應諾了一句，在打電話確認過資金確實到帳以後，他才一聲不吭地走向門外。而羅開顯然不想放過這個出口惡氣的機會，趁對方還未關上房門的剎那，大聲嚷嚷道：“先生走好，歡迎下次光臨本公司！”
“我不得不承認，他是一個天才！”隨著鐵門“砰”的一聲被重重關上，宋雨慧也忍不住喃喃低語了一句。
這時，就看見羅開好似變了一個人似的，神清氣爽的他一改剛才唯唯諾諾的樣子，起身漫步來到我和宋雨慧面前，赫然就是一副大老闆的派頭。“先生小姐，你們也是來委託本公司投資的嗎？”
我側身把宋雨慧讓到我的身前，畢竟金融投資不是我的強項，而這也是我主張帶宋雨慧一同前來的原因。“不，我們是來找貴公司尋求金融諮詢的。”宋雨慧心領神會的介面說道：“早就聽聞羅先生的操盤手法了得，今日一見，果然非同尋常。”
“哈哈，你們真的以為我能在短短一個小時的時間裡，在國際外匯市場裡呼風喚雨？”
羅開笑得幾乎直不起腰來，好不容易平靜下來，這才繼續說道：“拜託，國際外匯市場可不是我家開的，我只是一個小小的操盤手，而不是股神，不，即便是股神，也不可能有如此誇張的收益。”
“那你為什麼……”
“提錢給那傢伙是嗎？你們覺得在剛才那種情形下，我還有第二條路可以選擇嗎？”羅開的回答讓我不知道該說這個男人聰明還是愚蠢，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為了保命而白白送給對方五十萬，這個男人可不是普通的大方！
拿此時羅開生龍活虎的樣子與先前做對比，我腦中蹦出來的第一感覺就是：
小人得志！“好了，我們不說這些了，兩位這次前來是想諮詢些什麼呢？”羅開說著，把我們請進了房間的裡屋——海嘯金融投資公司的會客室。粗略來看，這裡整個辦公場所的格局有些古怪，我從來沒有見過把客廳當成工作場所，而把裡屋當成會客室的公司佈局，不過正所謂青菜籮卜各有所愛，羅開喜歡把自己的辦公室弄成什麼樣是他自己的事，我們無從插手。
坐在會客廳的沙發上，我和宋雨慧決定暫時不公開身份，因為眼前這個羅開與我們印象中那個精明能幹的金融大鱷明視訊記憶體在巨大的差距，萬一公開身份以後嚇跑了他，我們之前的努力豈不是前功盡棄。“羅先生，我們這次前來，是想請您擔任本公司的投資顧問，不知閣下有沒有興趣？”宋雨慧另外找了個話題，準備從側面去“解剖”眼前這個男人：“對了，你知道天野集團這支股票嗎？”
“當然，前段時間這支股票可是市場的熱門，怎麼，你們對這支股票感興趣嗎？”
羅開果然中計，在宋雨慧提起天野集團的股票時，他雙眼中綻放出來的精光，讓我斷定他當時一定參與其中。聽到這裡，我不得不為宋雨慧的觀察細微所折服，這個男人不一定對擔任投資顧問一事感興趣，但絕對對天野集團的股票感興趣！
“是啊，只可惜我們未能趕上第一波瘋漲，請問羅先生，這支股票短期內還有機會嗎？”此時的羅開擺出一副專家教授的模樣，端坐在對面的沙發上，口中唸唸有詞：“從這支股票的技術形態上來看，前期強烈上攻之後，又迅速回落，原本強勢的技術形態已經被破壞。現在正處在中期盤整階段，高位籌碼的大量鎖定，註定了這支股票在短期內難有作為。”
“那也就是說近期不宜介入？”宋雨慧的表現就像是一個謙虛好學的好學生，這也讓羅開的表現慾望越發強烈。在我看來，這個被外界紛紛稱讚有道的傢伙，簡直就是一個頭腦簡單、妄自尊大的傻瓜，真不明白，為什麼這段時間以來，他能在各個金融市場裡，掀起如此軒然大波呢？
“不，也不能這麼說，從前幾日的機個倉位來看，明顯有人想要暗中吸納天野集團的流通股票。這也就意味著，他們必須清出足夠的散戶籌碼，為了能讓那些高位套牢的散戶放棄籌碼，他們或許會採用探底反抽的手段，從而可以不斷在低位吸收籌碼。所以說近期如果做波段，還是很有機會的。”
“何以見得？”
“不瞞你說，我有內幕訊息。”聽到這一句話，我剛剛喝到嘴裡的茶水險些一股腦噴出來，剛才還口口聲聲強調技術形態分析的羅開，此時竟用一句內幕訊息作為解釋，這哪裡像是一位金融大鱷，分明就是一個初出茅廬的菜鳥，我們不會是找錯人了吧？抑或是大智若愚的高人都是這副德性？
第十二集：第五章，幕後黑手
“怎麼了？這位先生，你不是對我的分析有所懷疑吧？著他那對小眼睛，上下打量著我，表現出一臉氣惱的樣子。
“羅先生，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不緊不慢地解釋道：“但是你剛才所說的話，實在讓人難以信服，你所謂的內部訊息，又如何證明呢？”羅開聽到這裡，不由冷笑了兩下。隨後他擺出一副大老闆的派頭，拉了拉衣領，自豪地說道：“很簡單，因為那個收集天野集團籌碼的人，正是在下！”對於這個答案，我和宋雨慧其實都不驚奇，但是為了配合羅開的表現慾望，我們還是故作吃驚的齊齊大喊了一聲：“什麼？”
“沒想到吧？年輕人，眼光要放長一點，不要有眼不識泰山。”
羅開顯然是對我們這種反應非常滿意，極度自我膨脹的他，幾乎快要連北都找不著了：“別看我這個公司小，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不是我吹牛，只要我手指頭點幾下，想要操控國內任何一支股票的走勢都不在話下！”
“有這麼厲害嗎？”
宋雨慧默唸了一句，臉上掛滿了難以置信的神情。“你們不相信是嗎？那請跟我來！”
羅開說著，自顧自的走向了客廳裡的那六臺計算機。我和宋雨慧相互交換了一個眼色，知道最重要的場面即將發生，於是心照不宣的跟著羅開往客廳走去。
事實上，在證明了這個羅開就是操縱天野集團股票的幕後黑手後，我就相信今天一定會有所收穫。但是從這個人的行為舉止來看，稱他為天才未免有點玷汙這個名詞地含義。難道這個傢伙只是一個用來裝飾門面的幌子，真正的操盤高手另有其人？如果事情真如我想象的這樣，那倪萱先前計劃的，想要利用羅開和西歐產業集團之間地不和，挑起他們內戰的計劃恐怕就此流產。為今之計，就是先揪出藏身於羅開背後地那個隱藏高手。然後再見機行事，力求用最乾淨的手法剷除這個天野集團的心腹大患。
主意已定，我和宋雨慧來到羅開身後，看著他在六臺計算機上依次打開了六個股票走勢圖。“這是這六個交易日以來，天野集團的股價走勢，你們能夠從中看出點什麼門道來嗎？“羅開在過足了分析師的癮頭之後。又開始扮演起了金融導師的身份。
“這六天以來，不斷有大單介入這支股票。但是速度非常緩慢，如果按照這樣地速度，恐怕一年半載都沒辦法收集到足夠的籌碼，更別說控制這支股票地走勢了。”宋雨慧聚精會神的注視著那六個計算機螢幕，她在大學裡主修的財經專業。此時正好派上了用處。
這也讓我暗自慶幸，還好把宋雨慧一起帶來了，否則我今天可糗大了。“很好。但是我告訴你，在今天收盤以前，這支股票起碼拉昇三個百分點，並且會釋放出足夠大的量。”
羅開得意洋洋地說道。看他口沫橫飛的樣子，我甚至懷疑自己是和一個瘋子在同一個房間裡面。
“現在距離收盤可是隻剩下五分鐘了。”宋雨慧看了一眼自己地手錶，臉上流露出來的懷疑神色越漸濃郁。
這時，羅開開啟交易管理系統，輸入了天野集團的股票編號，一連打出了幾個買入大單。轉眼間就看見天野集團地股價一路飛漲，如火箭昇天般難以控制。
羅開的表演還沒有就此停止，隨即打出的幾個埋單，又把股價緩緩拉了回來。在如此反覆了幾次之後，天野集團的股價穩中有升，卻又讓普通散戶不敢盲目跟進。
直到最後收盤時，果真如他所說的那樣上升了三個百分點，並且放出了一根長長的天量，而這一切，都只是他的“自娛自樂”罷了。
“你是想製造出幾個拉高出貨的假象，然後砸低股價，讓散戶跟著恐慌拋盤，你再趁機吸收籌碼？”宋雨慧在第一時間做出的反應，讓羅開為之頻頻點頭。
“這只是一些極其普通的操盤手法，但是對於你們這些投資人來說，這就意味著有利可圖，因為你們會在第一時間得到＊＊縱這支股票的詳細計劃，賺錢是不是很簡單呢？”
“話雖沒錯，但是我不明白的是，羅先生為什麼要選擇操縱這支股票呢？相比起天野集團的盤面而言，應該還有更多小盤股票適合炒作，難道不是這樣嗎？”
“這個不是你們需要關心的事情，你們只需要回答我，願不願意把資金交給本公司代為投資金融市場？”羅開突然變得不耐煩起來，衝著宋雨慧厲聲嚷嚷道。
顯然，羅開不希望別人提起這個他無能為力的問題，因為那樣會暴露他傀儡的身份。此外，他虛偽浮誇的性格，使他更加不想被人揭穿這個秘密。這一切我看在眼裡，心中基本拿定了主意。在徹底瞭解了羅開的為人，以及他在這次陰謀中所扮演的角色之後，我斷定這個人對於天野集團而言已經絲毫沒有利用價值了，重要的是，我們必須找出那個在幕後操縱羅開的傢伙，並且以他為誘餌，藉此打擊西歐產業集團。
與此同時，另外一個名字在我腦中盪漾開來——莫遠擎，眼下這個男人極有可能就是西歐產業集團在亞洲地區的主要負責人。一想到這個倪蝶口中的狠角色，我是既緊張又期盼，在渴望與其見面的同時，我又害怕給天野集團造成更大的麻煩，畢竟現在還不是擴大戰圈的最佳時機，我可不想與全世界為敵。
從理論上講，天野集團翼未豐，不適合樹立大量強敵。但是隨著幾項頗為提上議案，天野集團在國內的聲勢也越來越大。而這些無不影響到其它商業貿易集團在中國境內的業務，於是，天野集團在短期內遭到其它貿易集團抵制是難以避免地。不過在商言商，想要獲得其它貿易集團的尊重，我們就必須適應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增強自身的競爭能力。
如何在國內，乃至亞洲樹立起主導地位。是天野集團的當務之急。而要完成這個目標，將其它貿易集團滲透在中國地商業勢力排擠出去是遲早的事情，即使現在辦不到，今後也始終都要面對。另一方面，倪萱奪取蝶龍航空公司股權，也是一件刻不容緩地事情。因為只有得到地下商界的經濟支援，天野集團才能夠與其它貿易集團一較高下。諸如之前運輸路線被切斷的麻煩才不會再次發生。
總之一句話，金錢是一切的保障，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然而，無論從哪一方面來看，莫遠擎都將成為我們無法逾越的對手。既然是早晚都要面對地，我倒希望能夠早點適應這個對手的習性，至少在日後真刀真槍對抗時。不會被他打得猝不及防。
隨便找了一個藉口向羅開告別之後，我和宋雨慧踏上了返回天野集團地歸程，莫明早已在小區門口等著我們，而與他同來的春草三月，此時正捧著一個大蘋果向我們招手。“你注意到羅開的交易管理系統裡，總資金是多少嗎？”剛一上車，我就開口問道。“大約有上千萬吧！”宋雨慧不太確信地回答道。“是三千八百萬。”
“你的記性還真不錯。”
“我想說的是，如果我是莫遠擎，是絕對不會把這麼一大筆錢，交給羅開這種人擅自處理地。”
“你確定那個幕後黑手就是莫遠擎？”
“不，我只是舉個例子，你不覺得那間辦公室的佈局很不舒服嗎？”
宋雨慧微微一怔，隨後望著窗外沉思了片刻，緊接著抬頭驚呼道：“你的意思是，剛才莫遠擎就待在隔壁房間裡？”
“這只是我地猜測，至少我是不會相信那個口若懸河的白痴的。”
“我也是。”宋雨慧笑著介面道。
“宋姐姐，你們這次任務是不是很有意思？”春草三月坐在後排，朝副駕駛座位上的我做了一個鬼臉後，轉頭與宋雨慧閒聊起來。
或許是雪兒事先對她有所交代的關係，春草三月刻意留心，沒有洩露出我的身份。只是這個小丫頭的眼神讓我覺得很不舒服，彷佛隨時都有可能被她出賣一樣……“嗯，算是吧，對了，三月，你怎麼也來了？”宋雨慧用盡可能和藹的語氣問道，她可不敢招惹這個連總裁都忌憚三分的小祖宗。公司臨時派莫明來接我們，對她而言已經是莫大的榮幸了，現在竟然連春草三月也跟著一起來了，這足以讓宋雨慧受寵若驚。不過更讓她感到驚喜的是，春草三月對待她的態度如此熱情，這是否也說明，春草三月已經把她當成總裁身旁那些親密的秘書一樣看待了呢？
就在宋雨慧暗自揣摩自己麻雀變鳳凰的機率有多大之時，春草三月接下去的一個問題，問得她差點暈厥過去。“宋姐姐，你也和總裁上過床嗎？”坐在前排的我被這個問題嗆得劇烈咳嗽起來，側眼看見莫明忍俊不住的模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這丫頭現在越來越大膽了，雪兒都教導了她些什麼呀？“沒……沒有。”
宋雨慧結結巴巴回答道。被春草三月捉弄的滋味實在不好受，我也只能坐在前面默默祈禱，希望春草三月不要把她整得太慘……“哦？是嗎？”春草三月的臉上閃過一個天真無邪的笑容，但我知道，這是她開始整人的訊號：“那你覺得楊野總裁比較有魅力，還是這位能幹的楊天先生呢？”
我再次感到一陣冷汗瑟瑟，這個丫頭無法公開暴露我的身份，卻用這種方法來整我，難道是因為平時被雪兒管教得太過嚴格，毫無樂趣，今天難得逮到一次放鬆機會，要好好“發揮”一下？“這個嘛……”宋雨慧更是如坐針氈。伸頭看了看後視鏡中的我，猶豫了許久，道：“他們兩個各有特點，很難評價哦！”
“哇，原來宋姐姐兩個都喜歡呀。這樣可不好哦，你可不能像楊野總裁一樣花心。這樣會很辛苦的，每天都被女孩子牽著鼻子走！”
面對春草三月的指桑罵槐，我除了心中暗暗苦笑之外，實在拿不出什麼象樣地應對方法。至於宋雨慧，更是被這小丫頭說得滿臉羞紅，只能耷拉著腦袋。坐在後排座位上再不敢發出一點聲音……自從葉回來之後，春草三月似乎又變回了那個小間諜。監視著我的一言一行，不讓別的女人靠近我的身邊。
整輛車上只有莫明一個人倖免於難，悠然自得的他，一邊開車一邊吹著口哨，不時將目光掃過我和宋雨慧地臉頰。發出一聲別有用心的傻笑！好不容易熬過了春草三月地“折磨”當我和宋雨慧回到天野大廈時，已是夜晚時分。倪萱的辦公室裡還亮著燈。可見還在等待我們回去稟報“戰況”在我和宋雨慧把事情經過完整講述一遍之後，倪萱的態度和我一樣，認定了莫遠擎就是羅開背後的那個人。
只是下一步該怎麼辦，我們暫時也沒有談論出一個妥善的計劃，於是只能把這件事情旁，先著眼於施鈺那邊有關捷達運輸公司的事情。
“對了，如果可能地話，替我拜訪一下卓凡，想必在我和雪兒離開之後，他在海南的生活缺少了許多樂趣。”這是倪萱在我臨行前最後地交代，我不知道她出於什麼目的，不過既然她吩咐了，我就順道拜訪一下這位老朋友也無妨。
和莫明兩人一同坐在飛往海南的飛機上，難得悠閒的我，藉著眾人睡覺的時間，再次把精神力沉入了星海。“星痕，我地精神力什麼時候可以突破級？”我如同一個孩子索要糖果一般，對於自身的變化嘖嘖稱奇，嚷嚷著就出現在了星海之中。的確，自從之前精神等級達到級以後，我地世界彷佛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視覺、聽覺的敏感程度大幅提高。聽聞自己又有機會能夠再上一層樓，我有一種遊戲快要通關時的期盼心情。
另外，我始終無法看透倪萱和倪蝶兩母女的心思，不知精神力達到級之後，這樣的狀況是否會得到改變，這也是我迫切想要提升精神力的動力之一！“很難。”
星痕默默應答了一句，今天的星痕看似有些奇怪，非但不像過去那樣溫柔體貼，甚至就連反應都比往常慢半拍，該不會是生病了吧？萎靡不振的精神，憔悴不堪的形象，就連說話也顯得無精打采的，虛擬計算機也會生病？外星科技未免也太先進了……
“星痕，你有哪裡不舒服嗎？”我試探性的問道。
“野，我哪裡都不舒服。”聽到星痕這麼一說，著實把我嚇了一大跳，在這個關鍵的時刻，我不能缺少星痕的幫助，這不但關係到這次試驗的成功與否，也關係到整個天野集團的命運。
“星痕，你到底怎麼了？”
“我記起了一些東西……但是……但是……”眼看星痕支吾了半天，仍舊沒有說出真相，我的心裡就好像沸騰的熱油一樣煎熬難耐。星痕記起了一些東西？難道這是指她恢復了部分記憶？思及此，我腦中突然閃過一點靈光，既然外星科技在建造宇宙飛船時，已經考慮到了飛船表層金屬護甲受創傷後的自我恢復功能，那麼對方也完全有可能考慮到星痕的自我修復功能。
畢竟星痕可是整艘宇宙飛船的智慧核心部分，一旦受到損壞，後果絕對要比金屬護甲嚴重得多，那些精明的外星人應當不會忽略這個簡單的問題，這樣一來，是不是也意味著，星痕就快要恢復以前的記憶了呢？或者說，星痕的資料記憶庫，正在逐漸恢復，我將獲得更多有關那些外星生物的資訊。
“星痕，我們可是朋友哦，有什麼麻煩事你應該告訴我。”介於現在星痕已經掌握了人類的大部分感情，所以我在與她說話時，就好像對待一個小女孩般循循善誘。
“嗯，我們是朋友，所以野可以知道這些。”星痕認真的點了點頭，隨後說出了一段讓我至今倍感恐怖的外星訊息！
原來，星痕這段時間恢復的記憶不是別的，正是有關那些外星生物在宇宙飛船墜落以前的點滴事蹟，按照星痕所描述的，那艘外星飛船之所以會在地球意外墜毀，其根本原因證實是飛船的中央控制系統，外星科技智慧中的核心——星痕！
那是一個烏雲密佈的夜晚，沉重的對流氣壓使得人們喘不過氣來。就在暴風雨即將表演前奏之際，這艘外星飛船正巧經過地球。
這顆落後的星球，是他們這次宇宙探索旅程的眾多星球目標之一。剛一開始，在如此惡劣的天氣影響下，那些外星生物無意在這個星球多做逗留，因為經過他們一段時間以來的勘察，地球的科技文明對於他們而言過於落後，他們根本沒有興趣深度瞭解人類社會的生活情況。
然而，他們遭到幾道意外的雷擊，致使他們的飛船金屬護甲受到了損傷，於是他們諮詢了這艘飛船的中央智慧——星痕，在得知就地降落修正是當下最安全的方案後，他們毫不猶豫的聽從了這個智慧核心的建議，開啟隱形裝置後，選擇了在狂風暴雨中迫降。事後證明，星痕的這個判斷絕對是這場災難的導火線：就在飛船距離地面僅有不到兩千米的高度時，幾道雷電再次擊中了飛船的金屬護甲！
而這一次雷擊造成的損失，不單單是飛船表面的金屬護甲，雷電引起的電磁風暴，嚴重影響了飛船的平衡裝置，以及控制系統。只在不到兩秒鐘的時間裡，這艘超越地球文明甚多的外星飛船，就這樣變成了一顆美麗的流星……整艘飛船的外星生物無一倖免，甚至就連屍體都在飛船墜落後產生的爆炸中化為了灰燼，因此人們能夠找到的，只有一堆金屬殘骸，以及漫天飛舞的金屬微粒而已。
星痕的陳述只到這裡，至於後面所發生的事情，由於飛船整個摧毀，所以她也無從記憶。而有關那顆外星星球上的資訊，她尚未回憶起來，因此我所能瞭解的也僅限於這點而已。聽完這些，我大致可以想象得出當時的情形了。但是同樣令我生疑的是，已成為精密高智慧核心程式的星痕，為何會犯這種低階錯誤？
“野，我只是一個虛擬智慧程式，而不是一個擁有生命的生物。”星痕這句話讓我突然感到一陣揪心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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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的時間很快就要到了，在提前五分鐘的時候，羅開很愜意地推開鍵盤，長舒了一口氣道：“好了，終於完成了。”
“嗯！”那個前來討債的男人冷冷應諾了一句，在打電話確認過資金確實到帳以後，他才一聲不吭地走向門外。而羅開顯然不想放過這個出口惡氣的機會，趁對方還未關上房門的剎那，大聲嚷嚷道：“先生走好，歡迎下次光臨本公司！”
“我不得不承認，他是一個天才！”隨著鐵門“砰”的一聲被重重關上，宋雨慧也忍不住喃喃低語了一句。
這時，就看見羅開好似變了一個人似的，神清氣爽的他一改剛才唯唯諾諾的樣子，起身漫步來到我和宋雨慧面前，赫然就是一副大老闆的派頭。“先生小姐，你們也是來委託本公司投資的嗎？”
我側身把宋雨慧讓到我的身前，畢竟金融投資不是我的強項，而這也是我主張帶宋雨慧一同前來的原因。“不，我們是來找貴公司尋求金融諮詢的。”宋雨慧心領神會的介面說道：“早就聽聞羅先生的操盤手法了得，今日一見，果然非同尋常。”
“哈哈，你們真的以為我能在短短一個小時的時間裡，在國際外匯市場裡呼風喚雨？”
羅開笑得幾乎直不起腰來，好不容易平靜下來，這才繼續說道：“拜託，國際外匯市場可不是我家開的，我只是一個小小的操盤手，而不是股神，不，即便是股神，也不可能有如此誇張的收益。”
“那你為什麼……”
“提錢給那傢伙是嗎？你們覺得在剛才那種情形下，我還有第二條路可以選擇嗎？”羅開的回答讓我不知道該說這個男人聰明還是愚蠢，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為了保命而白白送給對方五十萬，這個男人可不是普通的大方！
拿此時羅開生龍活虎的樣子與先前做對比，我腦中蹦出來的第一感覺就是：
小人得志！“好了，我們不說這些了，兩位這次前來是想諮詢些什麼呢？”羅開說著，把我們請進了房間的裡屋——海嘯金融投資公司的會客室。粗略來看，這裡整個辦公場所的格局有些古怪，我從來沒有見過把客廳當成工作場所，而把裡屋當成會客室的公司佈局，不過正所謂青菜籮卜各有所愛，羅開喜歡把自己的辦公室弄成什麼樣是他自己的事，我們無從插手。
坐在會客廳的沙發上，我和宋雨慧決定暫時不公開身份，因為眼前這個羅開與我們印象中那個精明能幹的金融大鱷明視訊記憶體在巨大的差距，萬一公開身份以後嚇跑了他，我們之前的努力豈不是前功盡棄。“羅先生，我們這次前來，是想請您擔任本公司的投資顧問，不知閣下有沒有興趣？”宋雨慧另外找了個話題，準備從側面去“解剖”眼前這個男人：“對了，你知道天野集團這支股票嗎？”
“當然，前段時間這支股票可是市場的熱門，怎麼，你們對這支股票感興趣嗎？”
羅開果然中計，在宋雨慧提起天野集團的股票時，他雙眼中綻放出來的精光，讓我斷定他當時一定參與其中。聽到這裡，我不得不為宋雨慧的觀察細微所折服，這個男人不一定對擔任投資顧問一事感興趣，但絕對對天野集團的股票感興趣！
“是啊，只可惜我們未能趕上第一波瘋漲，請問羅先生，這支股票短期內還有機會嗎？”此時的羅開擺出一副專家教授的模樣，端坐在對面的沙發上，口中唸唸有詞：“從這支股票的技術形態上來看，前期強烈上攻之後，又迅速回落，原本強勢的技術形態已經被破壞。現在正處在中期盤整階段，高位籌碼的大量鎖定，註定了這支股票在短期內難有作為。”
“那也就是說近期不宜介入？”宋雨慧的表現就像是一個謙虛好學的好學生，這也讓羅開的表現慾望越發強烈。在我看來，這個被外界紛紛稱讚有道的傢伙，簡直就是一個頭腦簡單、妄自尊大的傻瓜，真不明白，為什麼這段時間以來，他能在各個金融市場裡，掀起如此軒然大波呢？
“不，也不能這麼說，從前幾日的機個倉位來看，明顯有人想要暗中吸納天野集團的流通股票。這也就意味著，他們必須清出足夠的散戶籌碼，為了能讓那些高位套牢的散戶放棄籌碼，他們或許會採用探底反抽的手段，從而可以不斷在低位吸收籌碼。所以說近期如果做波段，還是很有機會的。”
“何以見得？”
“不瞞你說，我有內幕訊息。”聽到這一句話，我剛剛喝到嘴裡的茶水險些一股腦噴出來，剛才還口口聲聲強調技術形態分析的羅開，此時竟用一句內幕訊息作為解釋，這哪裡像是一位金融大鱷，分明就是一個初出茅廬的菜鳥，我們不會是找錯人了吧？抑或是大智若愚的高人都是這副德性？
第十二集：第五章，幕後黑手
“怎麼了？這位先生，你不是對我的分析有所懷疑吧？著他那對小眼睛，上下打量著我，表現出一臉氣惱的樣子。
“羅先生，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不緊不慢地解釋道：“但是你剛才所說的話，實在讓人難以信服，你所謂的內部訊息，又如何證明呢？”羅開聽到這裡，不由冷笑了兩下。隨後他擺出一副大老闆的派頭，拉了拉衣領，自豪地說道：“很簡單，因為那個收集天野集團籌碼的人，正是在下！”對於這個答案，我和宋雨慧其實都不驚奇，但是為了配合羅開的表現慾望，我們還是故作吃驚的齊齊大喊了一聲：“什麼？”
“沒想到吧？年輕人，眼光要放長一點，不要有眼不識泰山。”
羅開顯然是對我們這種反應非常滿意，極度自我膨脹的他，幾乎快要連北都找不著了：“別看我這個公司小，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不是我吹牛，只要我手指頭點幾下，想要操控國內任何一支股票的走勢都不在話下！”
“有這麼厲害嗎？”
宋雨慧默唸了一句，臉上掛滿了難以置信的神情。“你們不相信是嗎？那請跟我來！”
羅開說著，自顧自的走向了客廳裡的那六臺計算機。我和宋雨慧相互交換了一個眼色，知道最重要的場面即將發生，於是心照不宣的跟著羅開往客廳走去。
事實上，在證明了這個羅開就是操縱天野集團股票的幕後黑手後，我就相信今天一定會有所收穫。但是從這個人的行為舉止來看，稱他為天才未免有點玷汙這個名詞地含義。難道這個傢伙只是一個用來裝飾門面的幌子，真正的操盤高手另有其人？如果事情真如我想象的這樣，那倪萱先前計劃的，想要利用羅開和西歐產業集團之間地不和，挑起他們內戰的計劃恐怕就此流產。為今之計，就是先揪出藏身於羅開背後地那個隱藏高手。然後再見機行事，力求用最乾淨的手法剷除這個天野集團的心腹大患。
主意已定，我和宋雨慧來到羅開身後，看著他在六臺計算機上依次打開了六個股票走勢圖。“這是這六個交易日以來，天野集團的股價走勢，你們能夠從中看出點什麼門道來嗎？“羅開在過足了分析師的癮頭之後。又開始扮演起了金融導師的身份。
“這六天以來，不斷有大單介入這支股票。但是速度非常緩慢，如果按照這樣地速度，恐怕一年半載都沒辦法收集到足夠的籌碼，更別說控制這支股票地走勢了。”宋雨慧聚精會神的注視著那六個計算機螢幕，她在大學裡主修的財經專業。此時正好派上了用處。
這也讓我暗自慶幸，還好把宋雨慧一起帶來了，否則我今天可糗大了。“很好。但是我告訴你，在今天收盤以前，這支股票起碼拉昇三個百分點，並且會釋放出足夠大的量。”
羅開得意洋洋地說道。看他口沫橫飛的樣子，我甚至懷疑自己是和一個瘋子在同一個房間裡面。
“現在距離收盤可是隻剩下五分鐘了。”宋雨慧看了一眼自己地手錶，臉上流露出來的懷疑神色越漸濃郁。
這時，羅開開啟交易管理系統，輸入了天野集團的股票編號，一連打出了幾個買入大單。轉眼間就看見天野集團地股價一路飛漲，如火箭昇天般難以控制。
羅開的表演還沒有就此停止，隨即打出的幾個埋單，又把股價緩緩拉了回來。在如此反覆了幾次之後，天野集團的股價穩中有升，卻又讓普通散戶不敢盲目跟進。
直到最後收盤時，果真如他所說的那樣上升了三個百分點，並且放出了一根長長的天量，而這一切，都只是他的“自娛自樂”罷了。
“你是想製造出幾個拉高出貨的假象，然後砸低股價，讓散戶跟著恐慌拋盤，你再趁機吸收籌碼？”宋雨慧在第一時間做出的反應，讓羅開為之頻頻點頭。
“這只是一些極其普通的操盤手法，但是對於你們這些投資人來說，這就意味著有利可圖，因為你們會在第一時間得到＊＊縱這支股票的詳細計劃，賺錢是不是很簡單呢？”
“話雖沒錯，但是我不明白的是，羅先生為什麼要選擇操縱這支股票呢？相比起天野集團的盤面而言，應該還有更多小盤股票適合炒作，難道不是這樣嗎？”
“這個不是你們需要關心的事情，你們只需要回答我，願不願意把資金交給本公司代為投資金融市場？”羅開突然變得不耐煩起來，衝著宋雨慧厲聲嚷嚷道。
顯然，羅開不希望別人提起這個他無能為力的問題，因為那樣會暴露他傀儡的身份。此外，他虛偽浮誇的性格，使他更加不想被人揭穿這個秘密。這一切我看在眼裡，心中基本拿定了主意。在徹底瞭解了羅開的為人，以及他在這次陰謀中所扮演的角色之後，我斷定這個人對於天野集團而言已經絲毫沒有利用價值了，重要的是，我們必須找出那個在幕後操縱羅開的傢伙，並且以他為誘餌，藉此打擊西歐產業集團。
與此同時，另外一個名字在我腦中盪漾開來——莫遠擎，眼下這個男人極有可能就是西歐產業集團在亞洲地區的主要負責人。一想到這個倪蝶口中的狠角色，我是既緊張又期盼，在渴望與其見面的同時，我又害怕給天野集團造成更大的麻煩，畢竟現在還不是擴大戰圈的最佳時機，我可不想與全世界為敵。
從理論上講，天野集團翼未豐，不適合樹立大量強敵。但是隨著幾項頗為提上議案，天野集團在國內的聲勢也越來越大。而這些無不影響到其它商業貿易集團在中國境內的業務，於是，天野集團在短期內遭到其它貿易集團抵制是難以避免地。不過在商言商，想要獲得其它貿易集團的尊重，我們就必須適應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增強自身的競爭能力。
如何在國內，乃至亞洲樹立起主導地位。是天野集團的當務之急。而要完成這個目標，將其它貿易集團滲透在中國地商業勢力排擠出去是遲早的事情，即使現在辦不到，今後也始終都要面對。另一方面，倪萱奪取蝶龍航空公司股權，也是一件刻不容緩地事情。因為只有得到地下商界的經濟支援，天野集團才能夠與其它貿易集團一較高下。諸如之前運輸路線被切斷的麻煩才不會再次發生。
總之一句話，金錢是一切的保障，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然而，無論從哪一方面來看，莫遠擎都將成為我們無法逾越的對手。既然是早晚都要面對地，我倒希望能夠早點適應這個對手的習性，至少在日後真刀真槍對抗時。不會被他打得猝不及防。
隨便找了一個藉口向羅開告別之後，我和宋雨慧踏上了返回天野集團地歸程，莫明早已在小區門口等著我們，而與他同來的春草三月，此時正捧著一個大蘋果向我們招手。“你注意到羅開的交易管理系統裡，總資金是多少嗎？”剛一上車，我就開口問道。“大約有上千萬吧！”宋雨慧不太確信地回答道。“是三千八百萬。”
“你的記性還真不錯。”
“我想說的是，如果我是莫遠擎，是絕對不會把這麼一大筆錢，交給羅開這種人擅自處理地。”
“你確定那個幕後黑手就是莫遠擎？”
“不，我只是舉個例子，你不覺得那間辦公室的佈局很不舒服嗎？”
宋雨慧微微一怔，隨後望著窗外沉思了片刻，緊接著抬頭驚呼道：“你的意思是，剛才莫遠擎就待在隔壁房間裡？”
“這只是我地猜測，至少我是不會相信那個口若懸河的白痴的。”
“我也是。”宋雨慧笑著介面道。
“宋姐姐，你們這次任務是不是很有意思？”春草三月坐在後排，朝副駕駛座位上的我做了一個鬼臉後，轉頭與宋雨慧閒聊起來。
或許是雪兒事先對她有所交代的關係，春草三月刻意留心，沒有洩露出我的身份。只是這個小丫頭的眼神讓我覺得很不舒服，彷佛隨時都有可能被她出賣一樣……“嗯，算是吧，對了，三月，你怎麼也來了？”宋雨慧用盡可能和藹的語氣問道，她可不敢招惹這個連總裁都忌憚三分的小祖宗。公司臨時派莫明來接我們，對她而言已經是莫大的榮幸了，現在竟然連春草三月也跟著一起來了，這足以讓宋雨慧受寵若驚。不過更讓她感到驚喜的是，春草三月對待她的態度如此熱情，這是否也說明，春草三月已經把她當成總裁身旁那些親密的秘書一樣看待了呢？
就在宋雨慧暗自揣摩自己麻雀變鳳凰的機率有多大之時，春草三月接下去的一個問題，問得她差點暈厥過去。“宋姐姐，你也和總裁上過床嗎？”坐在前排的我被這個問題嗆得劇烈咳嗽起來，側眼看見莫明忍俊不住的模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這丫頭現在越來越大膽了，雪兒都教導了她些什麼呀？“沒……沒有。”
宋雨慧結結巴巴回答道。被春草三月捉弄的滋味實在不好受，我也只能坐在前面默默祈禱，希望春草三月不要把她整得太慘……“哦？是嗎？”春草三月的臉上閃過一個天真無邪的笑容，但我知道，這是她開始整人的訊號：“那你覺得楊野總裁比較有魅力，還是這位能幹的楊天先生呢？”
我再次感到一陣冷汗瑟瑟，這個丫頭無法公開暴露我的身份，卻用這種方法來整我，難道是因為平時被雪兒管教得太過嚴格，毫無樂趣，今天難得逮到一次放鬆機會，要好好“發揮”一下？“這個嘛……”宋雨慧更是如坐針氈。伸頭看了看後視鏡中的我，猶豫了許久，道：“他們兩個各有特點，很難評價哦！”
“哇，原來宋姐姐兩個都喜歡呀。這樣可不好哦，你可不能像楊野總裁一樣花心。這樣會很辛苦的，每天都被女孩子牽著鼻子走！”
面對春草三月的指桑罵槐，我除了心中暗暗苦笑之外，實在拿不出什麼象樣地應對方法。至於宋雨慧，更是被這小丫頭說得滿臉羞紅，只能耷拉著腦袋。坐在後排座位上再不敢發出一點聲音……自從葉回來之後，春草三月似乎又變回了那個小間諜。監視著我的一言一行，不讓別的女人靠近我的身邊。
整輛車上只有莫明一個人倖免於難，悠然自得的他，一邊開車一邊吹著口哨，不時將目光掃過我和宋雨慧地臉頰。發出一聲別有用心的傻笑！好不容易熬過了春草三月地“折磨”當我和宋雨慧回到天野大廈時，已是夜晚時分。倪萱的辦公室裡還亮著燈。可見還在等待我們回去稟報“戰況”在我和宋雨慧把事情經過完整講述一遍之後，倪萱的態度和我一樣，認定了莫遠擎就是羅開背後的那個人。
只是下一步該怎麼辦，我們暫時也沒有談論出一個妥善的計劃，於是只能把這件事情旁，先著眼於施鈺那邊有關捷達運輸公司的事情。
“對了，如果可能地話，替我拜訪一下卓凡，想必在我和雪兒離開之後，他在海南的生活缺少了許多樂趣。”這是倪萱在我臨行前最後地交代，我不知道她出於什麼目的，不過既然她吩咐了，我就順道拜訪一下這位老朋友也無妨。
和莫明兩人一同坐在飛往海南的飛機上，難得悠閒的我，藉著眾人睡覺的時間，再次把精神力沉入了星海。“星痕，我地精神力什麼時候可以突破級？”我如同一個孩子索要糖果一般，對於自身的變化嘖嘖稱奇，嚷嚷著就出現在了星海之中。的確，自從之前精神等級達到級以後，我地世界彷佛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視覺、聽覺的敏感程度大幅提高。聽聞自己又有機會能夠再上一層樓，我有一種遊戲快要通關時的期盼心情。
另外，我始終無法看透倪萱和倪蝶兩母女的心思，不知精神力達到級之後，這樣的狀況是否會得到改變，這也是我迫切想要提升精神力的動力之一！“很難。”
星痕默默應答了一句，今天的星痕看似有些奇怪，非但不像過去那樣溫柔體貼，甚至就連反應都比往常慢半拍，該不會是生病了吧？萎靡不振的精神，憔悴不堪的形象，就連說話也顯得無精打采的，虛擬計算機也會生病？外星科技未免也太先進了……
“星痕，你有哪裡不舒服嗎？”我試探性的問道。
“野，我哪裡都不舒服。”聽到星痕這麼一說，著實把我嚇了一大跳，在這個關鍵的時刻，我不能缺少星痕的幫助，這不但關係到這次試驗的成功與否，也關係到整個天野集團的命運。
“星痕，你到底怎麼了？”
“我記起了一些東西……但是……但是……”眼看星痕支吾了半天，仍舊沒有說出真相，我的心裡就好像沸騰的熱油一樣煎熬難耐。星痕記起了一些東西？難道這是指她恢復了部分記憶？思及此，我腦中突然閃過一點靈光，既然外星科技在建造宇宙飛船時，已經考慮到了飛船表層金屬護甲受創傷後的自我恢復功能，那麼對方也完全有可能考慮到星痕的自我修復功能。
畢竟星痕可是整艘宇宙飛船的智慧核心部分，一旦受到損壞，後果絕對要比金屬護甲嚴重得多，那些精明的外星人應當不會忽略這個簡單的問題，這樣一來，是不是也意味著，星痕就快要恢復以前的記憶了呢？或者說，星痕的資料記憶庫，正在逐漸恢復，我將獲得更多有關那些外星生物的資訊。
“星痕，我們可是朋友哦，有什麼麻煩事你應該告訴我。”介於現在星痕已經掌握了人類的大部分感情，所以我在與她說話時，就好像對待一個小女孩般循循善誘。
“嗯，我們是朋友，所以野可以知道這些。”星痕認真的點了點頭，隨後說出了一段讓我至今倍感恐怖的外星訊息！
原來，星痕這段時間恢復的記憶不是別的，正是有關那些外星生物在宇宙飛船墜落以前的點滴事蹟，按照星痕所描述的，那艘外星飛船之所以會在地球意外墜毀，其根本原因證實是飛船的中央控制系統，外星科技智慧中的核心——星痕！
那是一個烏雲密佈的夜晚，沉重的對流氣壓使得人們喘不過氣來。就在暴風雨即將表演前奏之際，這艘外星飛船正巧經過地球。
這顆落後的星球，是他們這次宇宙探索旅程的眾多星球目標之一。剛一開始，在如此惡劣的天氣影響下，那些外星生物無意在這個星球多做逗留，因為經過他們一段時間以來的勘察，地球的科技文明對於他們而言過於落後，他們根本沒有興趣深度瞭解人類社會的生活情況。
然而，他們遭到幾道意外的雷擊，致使他們的飛船金屬護甲受到了損傷，於是他們諮詢了這艘飛船的中央智慧——星痕，在得知就地降落修正是當下最安全的方案後，他們毫不猶豫的聽從了這個智慧核心的建議，開啟隱形裝置後，選擇了在狂風暴雨中迫降。事後證明，星痕的這個判斷絕對是這場災難的導火線：就在飛船距離地面僅有不到兩千米的高度時，幾道雷電再次擊中了飛船的金屬護甲！
而這一次雷擊造成的損失，不單單是飛船表面的金屬護甲，雷電引起的電磁風暴，嚴重影響了飛船的平衡裝置，以及控制系統。只在不到兩秒鐘的時間裡，這艘超越地球文明甚多的外星飛船，就這樣變成了一顆美麗的流星……整艘飛船的外星生物無一倖免，甚至就連屍體都在飛船墜落後產生的爆炸中化為了灰燼，因此人們能夠找到的，只有一堆金屬殘骸，以及漫天飛舞的金屬微粒而已。
星痕的陳述只到這裡，至於後面所發生的事情，由於飛船整個摧毀，所以她也無從記憶。而有關那顆外星星球上的資訊，她尚未回憶起來，因此我所能瞭解的也僅限於這點而已。聽完這些，我大致可以想象得出當時的情形了。但是同樣令我生疑的是，已成為精密高智慧核心程式的星痕，為何會犯這種低階錯誤？
“野，我只是一個虛擬智慧程式，而不是一個擁有生命的生物。”星痕這句話讓我突然感到一陣揪心的痛。
[ 本章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