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屌之魔法】(36-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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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4-28

  櫻花適時的開口肯定道:

  「不!你分析的很正確,這是你靠自己發掘出的真實。」

  而從方才到現在都沒開過口的洋甘菊與波斯菊,這時異口同聲道:

  「馬纓丹,你的確配得上這個正式女僕的名額!」

  而在一旁正蓄勢待發的君子蘭,還打算開口駁斥些什麼,乍聽聞洋甘菊與波斯菊的發言後,霎時間熄了其他心思。

  最終,君子蘭對馬纓丹撂下一句:

  「可惡!你給我等著!」後,便自顧自地離去。

  而經過這輪爭吵,幾人各自散去休整一番後,便已近一小時的期限,正式組的匆匆趕往辦公室,君子蘭也回來與預備組的一齊繼續訓練。

  鳳仙花倒是發現了君子蘭的眼角溼潤、眼球帶點血絲,服裝也不如方才那般光鮮整齊,但鳳仙花並沒有什麼關心君子蘭的慾望,所以也僅按下不表。

  另一頭,嘉德麗雅女僕長的辦公室內,五女此刻被安排穿著上正式的女僕裝。

  黑色的襯衫、黑色的外套、黑色的緊身長褲。

  這時嘉德麗雅正一邊替她們做著最後的檢查,一邊持續教導道:

  「一定要記得:聖女是光!我們女僕們就是影!

  黑!才是我們專屬的色彩!

  潛伏於陰影!隱藏在暗處!

  支援著光明!保護好聖女!

  才是聖女女僕的歸宿!也是你們存在的理由!

  好了!接下來好好去侍奉聖女大人吧!」

  五女異口同聲地回應道:

  「是!謝謝你的教導!嘉德麗雅女僕長!」

  正當嘉德麗雅還打算提點幾句話時,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於是嘉德麗雅讓五女先行出門待命,自己則接起了電話。

  而出去的五女除了興奮外,也不由自主地討論起剛才發生的事情。

  櫻花先開口道:

  「剛剛那是緊急事態的鈴聲,不會是聖女那頭出狀況了吧?」

  鬱金香不置可否的回應道:

  「反正傳送陣都出現光芒了,那麼肯定是會有聖女降臨的,現在只可能是聖女比較難搞而已吧?大不了就照著訓練那樣應對就好了。」

  櫻花轉頭對著馬纓丹詢問道:

  「馬纓丹你怎麼看?你覺得會是什麼事情?」

  沒料到自己會被徵詢意見的馬纓丹嚇了一跳,反射性的回應道:

  「我...我不知道!」

  當馬纓丹惴惴不安的望向櫻花時,接觸到其犀利的眼神後,又結巴的補充道:

  「我...我我真的不知道!

  關於聖女降臨的傳送陣,至今都沒能破解明白。

  而有關聖女降臨的異常情況,就只有兩千五百年前的聖女未臨,最終導致魔王滅世。

  但今天傳送陣發動了,根據過往記載,聖女必然降臨。

  真要說起降臨後又出緊急狀況的,那我是真的沒在文獻上看過啊!」

  說到最後,馬纓丹的口氣已經帶了點委屈。

  這時洋甘菊與波斯菊開口了:

  「前所未見的情況。」

  櫻花見此只得作罷,不如說她根本沒有欺負馬纓丹的意思,但搞成現在這樣,卻有點自己想替君子蘭出口氣的感覺。

  於是櫻花對馬纓丹道歉道:

  「抱歉。

  我沒有針對你的意思,我只是覺得你之前對於佈雷瑟頓的推論有理有據,而且也顯示了你的博聞多學,我才想問問你對此有什麼看法。

  我以為你的快速回答只是唬弄我的藉口,卻沒想到你其實早已想得更多更透測,是我低估了你的努力與實力。

  我在這裡對你鄭重道歉!」

  沒想到櫻花會如此莊重的馬纓丹頓時慌了手腳。

  「沒!沒!沒沒沒沒!是我的錯!不是櫻花你的錯啊!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正當馬纓丹還想繼續複述下去時,辦公室的門開了,嘉德麗雅示意五女進來談話,五女也敏銳地感覺到這次或許會與以往不同。

  40、交換

  五女進來後,嘉德麗雅卻沒有立即對他們交代什麼,反而是要她們在一旁等待。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就更讓幾人搞不明白了。

  一會兒後,預備組的五女也進到了辦公室內。

  十女就這麼大眼對小眼了一會兒,主要是君子蘭怒瞪著馬纓丹,待到嘉德麗雅做回自己的座位後,女僕長這才清了清喉嚨開口道:

  「恭喜你們!你們是我帶過最幸運的一屆!」

  正當眾人面面相覷,心想著女僕長你也就帶過一屆而已吧!?時,嘉德麗雅又繼續說道:

  「這次降臨的大人有兩位。」

  紮實的訓練讓十女聽見這訊息時,沒有驚訝到發出不信的呼聲或者舉動,而是保持良好的儀態繼續等待嘉德麗雅接下來的話語。

  「一位是你我都很熟悉卻陌生的聖女大人,另一位則是一名男子。

  但是情報顯示這名男子非常受到聖女大人的信賴。

  而佛斯特隊長也十分肯定的是——他與聖女大人是一齊走出傳送陣的,也就是說——他們都來自【天下】。」

  嘉德麗雅給了十女一段時間消化訊息後,這才繼續開口道:

  「所以,很幸運的,你們也知道的,這次連預備組的都能夠上場了!

  問題來了!一位大人五位女僕。

  一邊是我們比較熟悉的聖女大人,另一邊則是前所未有的陌生男性。

  一頭是穩定且有跡可循的環境,另一頭則是未知且全靠自身的挑戰。

  把你們全彙集到這來,因為我清楚你們十人有各自不同的性格。

  正式組的或許有人會想挑戰,或者不在乎這個名額,所以——

  正式成員有誰準備挑戰這份能夠超越自我的任務嗎?」

  嘉德麗雅望向鬱金香、洋甘菊、波斯菊、櫻花、馬纓丹五女,在場的一串紅、菲菫、鳳仙花、玫瑰,尤其是君子蘭正眼巴巴的等待她們其中一人改變心意。

  雖然嘉德麗雅說的好聽,但她自己也早已站好了特定立場——那就是未知的男性終究沒有聖女大人來的重要。

  畢竟身為女僕,過往所學都是針對聖女鑽研,教導的也是關於聖女的偉大事蹟,多年的洗腦教育下,個人偏好自然會受到日積月累的影響。

  現在不過是走走過場,至少讓預備女僕們知道她有給過機會,而非全憑喜好擅自讓正式組的去侍奉聖女大人,而被淘汰的預備組則丟去侍奉多出的未知男性。

  當然嘉德麗雅也覺得或許,某幾位正式組成員會想要尋求刺激、探索未知也說不定。

  在嘉德麗雅話音落完一段時間後,頭一位開口的卻不是嘉德麗雅原先認為的鬱金香或者櫻花,而是馬纓丹。

  馬纓丹開口問道:

  「女僕長,侍奉這名男性的薪酬與福利,與侍奉聖女大人一樣嗎?」

  嘉德麗雅肯定道:

  「當然!畢竟都是來自【天下】的大人,而且也都為了同樣的目的降臨幫助我們,他理應與聖女大人享受同樣的待遇!

  侍奉他也就自然等同於侍奉聖女大人!

  所以不管身為哪一方的女僕,女僕的地位與報酬都是一樣的!」

  嘉德麗雅毫不猶豫地說完這句後,測試組一方四女很明顯地鬆了一口氣。

  至於嚴肅發問的馬纓丹的表情也緩和了不少。

  「那請讓我去侍奉那名男子吧!」

  馬纓丹這話說完,雖然大家已然有所預料,仍不免驚訝一番,尤其是從聽聞訊息後,就一直瞪著正式組的君子蘭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嘉德麗雅再次詢問道:

  「馬纓丹?你確定嗎?」你的成績可是最高的。這話嘉德麗雅並沒有說出口。

  嘉德麗雅很清楚,根據過往的記載與事例,最能將聖女侍奉妥當,最得聖女心意的女僕,其中所能得到的關注與饋贈,都將是最多且豐厚的。

  馬纓丹這是放棄了穩定獲取頭獎的積累,反倒選擇了有機會得到特獎的博弈,而既然是博弈,自然要承受風險,那就是有更大的可能性,其所能給的報償會低於頭獎,甚至於沒有報償。

  馬纓丹一臉認真的回答道:

  「女僕長!我很確定!」

  接著又語氣輕鬆地說道:

  「反正政府給的薪酬跟福利是一樣的,對吧?」

  嘉德麗雅認真地肯定道:

  「放心!肯定都一樣!不會有所不同!」

  接著嘉德麗雅轉頭對著預備組的說道:

  「那麼——你們有誰想要去侍奉聖女大人的?」

  君子蘭聽見詢問後一馬當先的喊道:

  「我!我!我!女僕長我想去侍奉聖女大人!」

  玫瑰則語帶輕鬆的說道:

  「女僕長你這樣問,那我們自然都想去侍奉聖女大人啊!

  但是既然報酬與福利都一樣,那我就跟姐妹們待在一起就好了!

  也不會造成你挑選這空缺人選的麻煩了。」

  一旁的一串紅、菲菫與鳳仙花也一齊點頭肯定玫瑰的說詞。

  嘉德麗雅見此情況,也就順其自然,反正都是自己訓練妥當的頂尖人才,只是性格與特長的差異,才分出正式組與預備組的區別,畢竟在場的每一位女僕,都是經過激烈競爭後,千挑萬選後僅剩的十人,無一不是上乘之選。

  於是嘉德麗雅定調道:

  「那麼就這樣決定了!

  馬纓丹去侍奉那名男子,而君子蘭則去侍奉聖女大人;

  而原先的正式成員繼續侍奉聖女大人,預備成員則負責侍奉那名男子!」

  在嘉德麗雅宣佈的當下,馬纓丹與君子蘭兩女就各自走出原來的佇列,準備前往對面的佇列中。

  在面對面的行走當下,兩女的眼神自然而然的交會在一塊。

  君子蘭此刻正雀躍地想著:

  「太好了!我終於成為侍奉聖女大人的女僕了!

  這樣父親大人就能夠喘口氣了吧?母親大人也能回來了吧?

  明天確認名單的訊息一齣,家族的大家也能夠放下心來了吧?

  我還在想要怎麼去告訴大家我失敗的訊息,沒想到峰迴路轉,真的是太好了!!!

  剛剛還偷偷沮喪的我還真傻啊!不過真好啊!

  不過......

  為什麼?」

  君子蘭望著迎面走來,離自己越來越近的馬纓丹不禁有些納悶。

  「侍奉聖女大人是身為女僕的最高追求,也是大家訓練至今的崇高信念!

  呵呵。

  那些普羅大眾所向往的薪酬福利或許是她們的目的。

  但是馬纓丹你呢?

  確定了都享有同樣的待遇後,為什麼你要放棄呢?

  挑戰?刺激?

  ......還是其實......你在害怕?

  害怕自己無法全力侍奉聖女大人,害怕自己面對聖女大人時出錯?」

  君子蘭一想到之前馬纓丹怯懦的樣子,心裡不由得肯定幾分自己的猜想。

  面對著即將交會的馬纓丹,君子蘭很想諷刺幾句,想嘲笑馬纓丹的畏懼。

  但還不等君子蘭開口,馬纓丹卻面帶微笑,眼神與語氣內都含帶著柔和與鼓勵,經過君子蘭時輕聲打氣道:

  「加油喔!」

  這句話有如初春的涼風,吹散了遮蔽住君子蘭內心的迷霧。

  君子蘭在這一瞬間深刻了解到,馬纓丹並不是出於畏懼,或者人格上的缺陷而放棄。

  單純只是為了自己而將這名額讓了出來罷了。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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