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門奪愛】 第二十七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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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5-03

已經發幹發硬,看得出來是被血液濡溼,乾透,然後再被濡溼,如此反覆多次造
成的。

  尤其是右袖,已經空空蕩蕩,失去了整條手臂,可見當時戰鬥有多慘烈。

  然而就是這樣嚴重的傷勢都沒有奪去他的性命,很難想象究竟是什麼樣的信
念驅動著他拖著一具瀕臨崩潰的身軀來到王家門口。

  「李大夫,我師傅目前的傷勢如何?」

  王小剛將視線從葉穆身上移走,抬頭看向身前的李生塵。

  「不容樂觀。」

  李生塵收回臉上的那骨子諂媚的笑意,面色凝重的搖了搖頭。

  「少爺,以您師傅這傷勢來看,現在還能活著就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我
從醫多年,從未見過。」

  他轉頭看向床上的葉穆,感嘆道:

  「據門口那兩家丁說,他進門的時候還是站著的,口中一直喊著要見自己的
娘子,然後才倒了下來,估計就是這一口子吊著,才讓他現在還沒嚥氣。」

  彷彿是要驗證李生塵的話一般,床上的葉穆忽然微微扭動起了身體,閉著眼
睛滿頭冷汗,如同做噩夢一般喊著:

  「公主!公主!我要見公主!公主在哪?」

  「嗯?他在喊什麼?」

  王小剛撇了一眼床上的葉穆,心中起疑。

  「宮主?共主?他要見誰?」

  但是還沒等他細細去聽,床上的葉穆腦袋一歪,又陷入了昏迷。

  「算了,李大夫,你看他還有救嗎?」

  李生塵捋了捋自己花白的鬍子,呵呵笑道:

  「若是換作他人,估計早就好下葬了,但誰叫他命好,碰到了我……」

  「別廢話,能不能救?」

  王小剛直接出聲打斷了李生塵的賣弄。

  「能!自然是能的,您師傅筋骨之強健,也是我聞所未聞的,現在只要用金
針封住他的氣息,就能吊住命。」

  聽完李生塵的話語,王小剛垂眸陷入了沉思。

  「你不能讓他死。」

  「少爺您放心,只要有我在,就算是那閻羅親自來索命,那也死不了。」

  李生塵對自己的醫術極為的自信,不過話音剛落,王小剛又道:

  「但也不絕不能讓他醒來,我要他保持這個模樣。」

  「啊?」

  李生塵一愣,不解的看向王小剛。

  「沒聽懂嗎?」

  王小剛淡淡朝著李生塵一撇,後者連忙一陣點頭哈腰。

  「明白,明白,少爺您說什麼就是什麼。」

  李生塵拿起一旁的剪子,將葉穆身上那一件滿是血汙的破爛衣服一點點剪下
來。

  不是他不想直接脫下來,而是衣服已經與傷口粘合在了一起,扯也扯不下來。

  將葉穆上身的衣服剝去後,那副精壯無比,又滿是猙獰傷口的軀體才展現在
了王小剛眼中。

  胸口八處刀痕,腰部六處劍傷,每一處傷口都極深,差點可以見骨。

  右肩胛骨被長槍貫穿,腹部還有幾個已經結痂的血洞,箭頭埋在其中,但是
箭尾的杆子已經被砍去,只留出一小節在外,估計是來不及把箭拔出。

  「嘶,這都能活?」

  王小剛瞳孔微縮,就算是他,也被眼前葉穆的頑強生命給震撼到了。

  一旁的李大夫將白布放在黃銅盆中所盛的溫水中浸泡了一會,拿出擰乾,為
了方便一會的施針,一點點擦拭著葉穆上身的汙血。

  盆中的清水很快被染成了黑紅色。

  李生塵看著葉穆滿是冷汗的額頭,順手將白布蓋在了他臉上,狠狠地揉搓了
幾下。

  「咦?」

  當他拿下白布後,卻發出一身輕疑。

  「怎麼了?」

  站在床邊的王小剛探頭過去,朝著葉穆的臉看去。

  只見葉穆額頭上赫然有著四個明晃晃的刺青——一百零八。

  「這是……什麼意思?出去後被人刺下的?」

  畢竟王小剛平常所見的葉穆,額頭上並沒有任何刺青的痕跡,這四個字如同
突然出現在葉穆額頭的一般。

  「看著不像。」

  李生塵搖了搖頭,伸手指向那四字的刺青。

  「顏色比較淡,而且少爺您看,在字的邊緣,已經有暈染出去的顏色,很明
顯這個刺青已經有些年份了。」

  「那就是說……平常師傅只是在用妝容掩蓋著這個刺青。」

  王小剛忽然想起了師傅平日去胭脂坊買的瓶瓶罐罐,明明師孃從來不施粉黛,
但是他卻一直在買,自己還在納悶用去了哪裡。

  可是……是什麼樣的人會在額頭上刺青呢?

  囚犯?奴隸?

  這幾個身份看著都與師傅並不相匹配,以他一身錚錚傲骨的模樣,怎麼也不
像是會向人低頭的樣子。

  哦對了,師孃除外。

  「你先別管這個,該幹什麼幹什麼。」

  王小剛一揮手,示意李大夫繼續治療,自己則是在屋內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

  他眉頭緊鎖,不停地摸著自己的下巴,心中思緒繁多。

  一百零八……這個刺青到底有什麼深意,需要師傅一直隱藏呢?

  「少爺!您……您再來看一下!」

  還沒等他思考多久,一旁的李生塵又開始大呼小叫起來。

  「又怎麼了?」

  王小剛連屁股下的椅子都沒有坐熱,再次起身走到床邊,順著李生塵手指看
去。

  「嗯?怎麼回事?!」

  床上的葉穆已經被李生塵扒個精光,最後的褲子也被拿剪刀剪去。

  就在那雙腿之間,葉穆缺少了一件男人必備的物件,原本應該有男子陽具的
地方,此時只剩下了一條癒合的傷痕。

  「這……這是!」

  王小剛心中的一些問題霎時有了答案。

  他之前還納悶過,自己的師孃長相這麼說也是絕世傾城,顧盼神飛,而師傅
與師孃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卻還保持著處子之身,真是奇哉怪也。

  結果如今一看,自己這師傅,原來還真不是男人!

  李生塵對著葉穆胯下那條傷痕反反覆覆看了好幾遍,他捋了捋鬍鬚,皺眉說
道:

  「是宮刑?」

  「宮刑?!那不就是太監?你確定嗎?」

  面對王小剛的質疑,李生塵又認認真真看了幾眼,最後以極其的肯定的語氣
點頭道:

  「確定!家父曾經在宮中做過太醫,絕對錯不了,這連根剔除的手法,還有
這條留下的傷痕,除了皇宮,沒有第二個地方有。」

  太監?師傅是太監?皇宮?

  王小剛腦海中彷彿有驚雷炸響。

  等等,宮主?公主!

  原本混亂的資訊在王小剛的腦海中串聯成了一條直線,隱隱約約形成了一個
駭人的大膽猜想。

  而現在,他只需要去驗證這個誇張到幾乎不可能的猜想。

  王小剛面色沉重,他揹負著雙手,低垂著頭,徑直朝著門口走去。

  「少爺?」

  李生塵不解的看著王小剛的背景。

  王小剛背對著他揮了揮手。

  「你接著忙,我有些事情需要確認一下。」

  他推開房門,轉身將木門合攏,只聽身後立馬傳來了少女急躁的問詢聲。

  「小剛,我爹爹他怎麼樣了?」

  王小剛詫異回頭看去,只見葉青青與秦可欣已經等在了門外,兩女皆是披頭
散發,身上穿著的衣服也有些凌亂,看那樣子是得到了訊息後直接匆匆趕了過來。

  葉青青快步走到王小剛的身前。

  她的眼眶有些微紅,細弱的柳眉心碎般的蹙成了一團,原本英氣十足的女俠
在此刻竟然能流露出如此惹人憐惜的表情。

  「到底怎麼樣了?我爹爹還好嗎?」

  說話間,她時不時將視線越過王小剛的肩頭,朝著那屋子看去,聲音裡都帶
了點哭腔。

  王小剛沉默了一會。

  他抬起手,將手掌貼上了葉青青瘦削的臉頰,語氣極為溫和。

  「沒事的,李大夫已經在給師傅療傷了,師父他老人家不會有事的。」

  他看了看站在葉青青身後的秦可卿,雖說她沒有急著直接走過來,但是在那
張秀麗的小臉上,也是掛滿了不言而喻的急切與焦躁。

  王小剛收回撫摸著葉青青臉頰的手,將少女攬在懷裡,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
嘴巴貼在葉青青耳邊,輕聲道:

  「李大夫可是太醫之後,你與師妹現在外面等著,不要進去打擾了人家,我
去取點藥材,一會就回來,你在這裡等我,好嗎?」

  葉青青趴伏在王小剛的懷裡,如同一直受了傷的小鹿般無助,瑟瑟發抖。

  她閉著眼睛輕嗯了一聲,又在他懷裡依偎了一會,這才戀戀不捨的鑽了出來,
原本焦急無助的神色也有所緩和。

  若是父親倒下了,眼前的師兄,就是自己唯一的靠山了。

  葉青青看著王小剛,心底裡忽然升起了一陣難以言說的安穩感。

  王小剛繞過葉青青,走到了秦可欣面前。

  秦可欣沒有說話,只是就這麼仰頭靜靜地看著他。

  他伸手蓋在了秦可欣的腦袋上,用力的揉了揉那沒有打理過的一頭青絲,把
小姑娘揉的搖頭晃腦。

  「照顧好你的師姐。」

  秦可欣沒有躲閃,她只是撇了撇小嘴,眸中目光閃爍。

  「不用你說我也會做!」

  吩咐完畢,王小剛轉頭看向了一直矗立在一旁的巧兒姐,朝她使了一下眼色。

  「走,巧兒姐,帶我去藥房。」

  「遵命。」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院子,走出客房一段路後,王小剛忽的停下了腳步,巧兒
也一起跟著停了下來。

  「換道,去藏書院。」

  「是。」

  巧兒沒有問為什麼,少爺這麼做,自然有他的深意,自己只要聽令就行。

  王家的藏書院極大,佔據了整個外院五分之一的位置,裡面除了浩如煙海的
各式藏書,歷朝歷代的孤本,珍本也數不勝數。

  在書院外,有著三條小河縱橫交錯,就算不慎走火,也能第一時間撲滅。

  每日都有人負責給書籍清灰除蟲,有著如此優渥的藏書環境,就連本地的縣
令都借了一間屋子,用來儲存當地的縣誌。

  管著這書院的是一位朱姓老者。

  據說以前是哪方的一名大儒,後來與人辯經輸了,就跑來江南做了個看書院
的活計。

  王小剛對讀書沒興趣,自然沒有過多的瞭解,只記得這老頭好像整天神神叨
叨的說著什麼「窮天理,滅人慾」之類的怪話。

  不過當地的縣令好像聽說過這老頭,每次來王宅見自己的父親,必會繞路來
此書院,帶著書本向這老者討教一番學問,恭敬的像是個學生。

  朱老的屋子就在藏書院的外邊,雖說此時天色已晚,但是王小剛直接敲響了
他的房門。

  「來了來了。」

  不一會,門扉開啟,除了洩露的燭光,門內還站著一個瘦小的老頭,年紀挺
大,不過精氣神卻很足。

  「呦,這不是王小少爺嘛?這麼晚了還找老頭子我作甚?不讓我這把老骨頭
好好睡覺是吧?」

  「朱老,您說笑了,誰不知道您老人家每日讀書都要讀到夜半三更。」

  王小剛朝他拱了拱手。

  「出了點急事,勞煩朱老給找找十七年前的縣誌。」

  「十七年前?行吧,你等會。」

  朱姓老頭回屋滅了油燈,提著個燈籠慢悠悠的走了出來,腰間懸掛著的一大
把銅鐵鑰匙相互撞擊,發出一陣嘩嘩的響聲。

  跟著老頭一路七拐八繞,三人最終進了一處書房。

  書房內書架林立,一卷卷收納歸檔的縣誌,就這麼安安靜靜的躺在書架上。

  那老頭指了指一排書架。

  「左邊第二排開始,到第四排結束,就是十七年前的縣誌。」

  「朱老您記性真好,這都記得住。」

  老頭捂嘴打了個哈欠,滿不在意道:

  「趕緊找完,好讓老頭子回屋讀書才是真的,這種話便免了吧。」

  「自然不會多耽擱,咱有事說事,朱老,您還記不記得,十七年前,發生在
江南的那一件怪事?」

  王小剛的面色一下子認真起來。

  「怪事?」

  朱老眯起了眼睛,似乎是陷入了回憶。

  「哦哦哦,老頭子我想起來了!那一年可不得了啊,大事一件接著一件,先
是沁水公主出嫁被刺,舉國縞素,接著又是突然出現的江洋大盜,流竄至江南,
弄得民心晃晃。」

  「說起來,我也是那一年來到了江南定居,嘖嘖嘖,都已經過去十七年了?
逝者如斯夫,逝者如斯夫啊!」

  王小剛點了點頭。

  「對,就是那一年,據我爹說,那一年他本來準備好了一批貨物準備北上,
誰曾料到整個江南忽然封鎖,準進不準出,就是因為有個惡因滿貫的通緝犯流竄
進了江南。」

  「我就是想看那一段時間的縣誌。」

  「這樣啊……明白了,你等著,我這就給你取來。」

  朱老提著燈籠走近了書架叢中,沒有過多久,便取回來了一本厚重的書籍。

  「就是這本了,你自己看吧。」

  「多謝朱老。」

  王小剛雙手接過縣誌,朱老再一次捂嘴打了個哈欠。

  「謝就免了,若是沒事,老頭子先回屋讀書去了。」

  王小剛看著眼前的瘦小老人,心中忽然升起了一絲好奇。

  他隨口問道:

  「朱老,您平日裡渴了只喝清水,餓了只吃粟米,整日只與書籍為伍,不覺
得清苦嗎?」

  朱老一愣,旋即哈哈大笑。

  「哈哈哈,存天理者,窮亦樂,通亦樂,所樂非窮通也,道德於此,得志也!」

  他笑著朝王小剛揮了揮手,提著燈籠越行越遠。

  「少爺,那老頭講的是什麼東西?」

  站在一旁的巧兒朝著王小剛蹙眉問道。

  「誰知道呢?人各有志,可能這就叫大儒吧。」

  他將手裡的燈籠放置一旁,盤腿坐下,翻開了手中的縣誌。

  縣誌中記載了縣上各種大事小事,包括歷史、地理、風俗等等,也包含了各
類雞毛蒜皮的小事。

  當他翻到殺人犯那一頁時,王小剛的手便停了下來。

  上面記載了一位窮兇極惡之徒。

  十七年前,有一位江洋大盜綁架了一名女子流竄至江南,同時製造了多起兇
殺案,其中最為令人髮指的一件,便是趙家滅門案。

  遇害者滿門被滅,由出嫁的大姐回門省親後發現,自己的父親母親,二弟與
弟媳,通通以一刀割喉的死樣橫屍在屋中。

  而家中尚在襁褓裡的侄女,則是失蹤不見,估計也是慘招毒手。

  王小剛眉頭緊皺,繼續看了下去。

  「全縣宵禁,禁止出行,通緝此犯,懸賞白銀三千,生死不論,若能尋回被
綁女子,賞銀萬兩?」

  他越讀,越是覺得不對勁。

  惡因滿貫的綠林匪寇不是沒有,但是為了一個人封鎖整個江南的陸路與水路,
完全就不合常理。

  是什麼樣的人,才有權利下令,封鎖整個江南?

  而且這賞金,也高到了嚇人的地步,何至於此,究竟何至於此?

  王小剛捏著書角,又翻了一頁。

  就在此時,一張夾在其中的紙張,如落葉般飄落在了地上。

  這張紙經歷歲月流逝,已經發黃變脆。

  他小心翼翼的將這張紙撿起,慢慢展開,上面的赫然寫著三個大字——通緝
令!

  王小剛的目光緩緩向下移動。

  這通緝令上畫著一副人像,具體是誰,由於畫工的粗糙,他認不出來。

  但是,只見那人的額頭上有個醒目的刺青。

  「一百零八……」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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