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物皆虛/無物為真】(第十七章 各懷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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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5-03

  不!不行!我要陪在燕冰恬身邊!我要保護她!

  就在我想要掛掉電話的時候,一隻柔軟溫暖的手輕輕放在我的手背上,阻止
了我的動作。

  燕冰恬就那樣看著我,什麼也沒說,什麼也都說了。她的眼睛會說話,那些
話只有我能聽見。

  「為什麼要逃避呢?難道你不接電話就能改變暝日的行動嗎?既然一定要打
倒暝日,又怎麼能因為擔心害怕而退縮呢?」

  「我喜歡的男孩,是一個有責任感、勇敢堅強的男孩。面對邪惡,他絕對不
會懦弱,不會恐懼,也絕對不會為自己找藉口逃避!」

  「你——我喜歡的男孩——就是你——」

  鈴聲停下了。

  不安與恐懼也離開了。

  心中的陰霾散去,我反手與那隻白嫩小手十指相扣。

  「劉磊,你們過來。一會兒要是有什麼特殊情況的話,一定要保護好她們姐
妹。」我囑咐了他們幾句,又看向了郭傑和吳飛宇。「尤其是看好他們兩個。」

  加林娜的訊息很簡單,就是刺客們在這個商場周圍發現了很多聖子的蹤跡,
但由於人手問題無法確定具體位置。這麼多聖子聚集當然是要有大動作,所以要
我去探查一下情況。

  眼看著劉磊他們做了過來,我給了燕冰恬一個放心的眼神,離開了包間。

  可就在關上門的那一刻,變故陡生!

           ***  ***  ***

  這裡的燈光並不明亮,走廊盡頭的窗邊有一個人影站的筆直。他注視著外面
燈火通明的商場,似乎已經出了神。直到背後腳步聲響起,他才嘆了口氣,緩緩
轉過身來。

  又是面具!不只一個戴面具的人!

  剛來的兩人看著視窗的聖子。一人開口道:「來的挺早啊,有必要提前這麼
久嗎?」

  「來得早不奇怪,總是一起來才奇怪,雖然不知道你們的身份,但喜歡用變
聲器肯定有女的吧。」窗邊聖子開口了,聲音低沉又雄厚,一聽就是一個沉穩的
男子。

  「啊對對對,我們已經上床搞過十幾次了,你滿意了?」另一個聖子也開口
了。面具裡確實裝著變聲器,這兩人的聲音都有些失真。但這個沉穩的聖子卻沒
有開啟,或許是性格緣故嗎?

  「哼,我可不敢。你們兩人一個第四一個第六,我這個老八可不敢說話。」

  「行了,先說正事。其他人還沒來嗎?」

  「七聖女剛來不久,已經在裡面了,我出來看會兒景色。」第八聖子說道。

  「那我們也進去吧。」

  三人開啟房門,卻看到不只是七聖女在裡面,還有另一個戴著面具的聖子。
他坐在桌邊,雙手放在桌上,似乎是在閉目養神。

  「不愧是第三聖子,我明明一直站在門口,卻沒有看見你是怎麼進來的。」

  第三聖子抬頭看了他們一眼,冷笑了一聲道:「呵呵,走窗戶咯。」

  「這可是十樓…」

  「我知道啊,鍛鍊身體而已。」 他的語氣像是做了一件輕鬆的事情一樣,好
像他不是爬了十層樓,而是走了十步而已。「這次二聖女竟然遲到了,真是罕見。
還有第一聖女又不來嗎?」

  「她們兩位的想法我們可猜不到。」四聖子應該是他們之中情緒最豐富的一
個,這次的聲音裡卻有一絲厭惡。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三聖子突然對她說道。「可是我偏偏能隨時隨地肏
那些女孩子,能把她們變成一個個只知道做愛的母狗。她們之中,有的是校花,
有的是政客千金,還有剛入職的女警察,那又怎麼樣?」

  他突然陰惻惻地笑了起來:

  「女人,生來就該被強大的男人征服。而我,就是這樣的強者!」

  其他幾人並沒有接話,只有四聖子不屑地笑著。

  「怎麼?你覺得我錯了嗎?」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多厲害呢,呵呵…」房門突然被開啟,又一個帶著面具
的人走了進來。看到這個人以後,強勢張狂的第三聖子也收起了那副不可一世的
姿態。

  能讓他收斂的人,當然是第二聖女。

  不過這位聖女並沒有多說什麼,她環顧了一下週圍,點了點頭:「既然人都
到齊了,我們就開始吧。」

  「第九聖子和第一聖女呢?不等他們了嗎?」三聖子問道。

  「九聖子已經被打敗,第一聖女目前還沒有訊息。」

  「被打敗?是那個於翼嗎?」

  「是的。」

  三聖子冷笑了一聲:「哼,真是廢物,連一個普通人都打不過。這個於翼到
底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上面為什麼不讓我們動他?」

  「這是第一聖女的特別叮囑,我們遵守就行了。」二聖女顯然不想討論這個
話題。「都就位吧,馬上開始呼喚聖神。由於少了一位聖子,這次的儀式可能會
對外界有些影響。一定要儘快結束,避免被刺客和政府的人發現。」

           ***  ***  ***

  所有的光源在一瞬間全部熄滅,走廊裡陷入了一片黑暗。我愣了一下,連忙
回身想要開啟包間房門。

  打不開?房門是電力控制的!

  對了!還有手機!

  沒訊號?

  這是什麼情況?

  「各位顧客不要慌張,目前市裡的供電局出了一些問題,我們的備用電源線
路也無法運作。請各位不要胡亂走動,呆在原地,有訊息的話,我們會第一時間
通知各位!」

  大喇叭的聲音從前臺那邊傳來,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思考現在的問題所在。

  如果真的是供電方面出了問題,連帶著將通訊廠商也停電,那說明問題已經
很嚴重了。可剛才加林娜說聖子出現在商場周圍,並不是供電局附近。那隻能說
明一個問題——

  聖子的行動影響了附近的電磁訊號。

  正常人沒有這個能力,但他們每人都有一塊伊甸聖器的碎片。在聖器碎片的
力量下,做到這一點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所以我現在應該做的,就是找出他們的位置,阻止接下來的行動!

  「劉磊!聽得到嗎?」

  「聽得到!於哥!」

  「門是電動的,現在打不開了。你一定記住保護好燕冰恬,聽她的命令!我
現在要去把電力弄好。」

  「沒問題於哥!放心去吧,嫂子就交給我們了!」(作者:這句話好熟悉的
樣子)

  我按照記憶中上來的路,一步步向外走去。電梯不能用了,只能走樓梯下樓。
商場外,周圍一片漆黑,幾點細微的燈光點綴著黑暗。

  看來我猜得沒錯,不是供電的問題,而是暝日干的好事。現在只需要找到他
們行動的地點。

  會在哪兒呢?

  腦海裡突然閃過燕冰恬曾經看過的偵探小說,其中有一句話:「把所有的不
可能排除,剩下的一個不管有多麼不可思議,也一定是正確答案。」

  有了!先去高處!

  商場旁邊有一個小區,最高的樓三十層。我飛奔過去,以最快的速度上了天
臺。

  喘了幾口氣,我不敢再多休息,環顧四周的建築物。遠處可以看到燈火通明
的城市夜景,只有近處是一片漆黑。

  這也驗證了我的猜想,暝日確實是在這一帶有所動作。現在需要觀察黑暗的
區域,找到中心,那裡一定接近他們的所在地。

  我伸直手臂,微微向下偏移,豎起拇指,原地轉了一圈。中心點是在……

  腳下?

  我茫然地看著腳下的水泥,有點不知所措。一層兩戶,總共三十層。時間緊
迫,我該怎麼找?

  沒辦法,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我爬上護欄,向下看了一眼。很高,下面一片漆黑。

  抓住護欄,整個身體移到外面。微風吹拂著身體,我竟然有些慶幸。如果風
大一點,這種下樓方式危險會增加很多。

  腰身弓起,雙腳蹬著牆面,然後放手,同時雙腿向下微微伸出,落下一層的
一刻抓住窗臺。

  呼——我暗自鬆了口氣。還好之前再animus裡跟著紅羽訓練過向下移動的技
巧,現在我放心了不少。

  重複這個動作,終於腳下踩到了地面,我漸漸也發現了端倪:停電的時候,
一般人家都會拉開窗簾,為的是讓月光進入屋裡。可是剛才卻有兩戶是窗簾緊閉,
其中還有一戶好像還透著一絲光亮。

  時間緊迫,我來不及休息,又向上攀爬了起來。向上比向下更累,爬上十樓
窗外我已經是氣喘吁吁。還好這家並沒有反鎖,我推開窗戶,一下子跳了進去。

  拉開窗簾,眩目的金光讓我有一瞬間的恍惚,然後便是警覺。我猜的沒錯,
這裡果然是聖子們行動的地方。

  「這是誰?」一個陌生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瞳孔適應了從黑暗到光明的轉變,金光周圍卻是我最不想看見的畫面。

  六張面具!

  頓時,大腦像是要炸了一樣,冷汗順著後背流下。我立馬擺起了戒備的姿態,
雙拳擺在身前, 時刻提防著對方的動作。

  六位聖子圍成一圈,雙手前伸,手掌面對中心的一個光源。不用猜也知道,
那一定是伊甸聖器的碎片。

  「於翼!他怎麼發現這裡的?」另一個聲音十分驚訝。

  「哦?他就是於翼?」第三個聲音響起,帶著好奇和興奮。「你們繼續,我
來會一會他。」

  「回來,你不一定是他的對手。三聖子去吧。」

  「啊?還要我出手?」被稱為三聖子的人卻有些不願,但他又想起了什麼,
改口說道:「於翼是吧?聽說你有個很喜歡的女孩,還是你的青梅竹馬?」

  「要打就打,嗶嗶賴賴幹什麼!」我不想接他的話。

  「喲,看來真的有。她在外面嗎?」

  「閉嘴!」我隨手抄起一個東西,向他扔了過去。他的左手輕輕一揮,便接
住了那個物件。

  「哈哈,有人已經開始擔心了。聽說那女孩還是校花呢,正好我還缺一個校
花母狗,等我把你打趴下,再把你們抓回長安,讓你看看她是怎麼被我肏的。」

  「你他媽的找死!」

  我像飛箭一樣衝了過去,對著那張面具揮出一拳,卻被他一掌推開。

  「太弱了。你們繼續維持儀式,我先把這個礙事的傢伙解決了。然後再玩玩
他的青梅竹馬,哈哈哈。」

  我有些慶幸,還好燕冰恬現在在打不開門的包間裡,至少比在外面安全。既
然沒有後顧之憂,那我就只有一個目標:打倒敵人!

  可是……燕冰恬真的安全嗎?

           ***  ***  ***

  有些人喜歡黑暗,覺得黑暗能更好的保護自己,不會被別人審視,比如刺客
們。

  燕冰恬顯然不屬於這個行列。

  她喜歡陽光。黑暗對她而言,是一個壓抑的環境。因為她覺得黑暗中不僅有
危險,還有很多不確定的東西。

  比如現在。

  如果只有她一個人,那也沒什麼可擔心的。可是燕冰凝也需要她的保護,作
為姐姐怎麼會不緊張呢?

  雖然表面上,有五個人在保護她們,可她不是普通的女孩,並不相信這些小
混混會對一個把他們打服的人忠心不二。

  她的擔心並沒有錯。

  事後回想起這天的事情,燕冰恬突然發現一個滑稽的事實:七個男生中,只
有郭傑是真正對她沒有壞心思的。

  從外面聲音消失之後,燕冰恬就發現自己身上出現了一種熟悉的感覺。就像
和於翼第一次做愛那樣,開始口乾舌燥,呼吸也變得急促。

  到底是什麼時候?為什麼誰都沒發現有人在酒裡放了春藥?秦墨雨知道這件
事嗎?她現在在哪?會不會出事?

  疑問太多,伴隨著春藥的作用,攪得燕冰恬越來越迷糊。她拿出手機,想要
給於翼求救,可是螢幕剛亮起來,手腕就受到一次重擊。

  「啊——」

  本來應該是表達疼痛的叫聲,在春藥的影響下卻充滿了無限的柔媚,讓旁邊
男生們的肉棒一下子硬了起來。

  但燕冰恬還不知道這些,只想趕快找到掉在地下的手機,螢幕面朝地面,只
有微微的光源,她忍住下體傳來的空虛感,抹黑向著光源走去。

  可是就在她將要碰到的時候,手機又向前移動了一些。

  絕對有人在作怪!到底是誰?

  不,這不重要!當務之急是拿到手機!

  「劉…劉磊,把你的手機借我用一下…」她終於開口求助了。

  「好啊,但是燕姐,你的聲音有點奇怪啊…」劉磊的聲音從一個地方傳來。

  「奇怪?什麼意思?」

  劉磊沒有說話,反而另一個小混混回答道:「像是…慾求不滿的…雞…」

  此言一齣,有些騷動的心就按耐不住了,竊竊私語聲越來越大,也逐漸響起
了腳步走動的聲音。燕冰恬不知道用「雞」形容女生是什麼意思,但「慾求不滿」
四個字她是明白的。

  不過雖然她不明白,但燕冰凝是懂得。作為一個姐控,姐姐被人這麼羞辱,
她也忍不住了:「說誰是雞呢!哪個混蛋說的!有本事一會兒來電了當面說啊!
信不信我——唔——」

  少女的聲音被人生生打斷,突然又空間裡又響起了音樂。有人把聲音開到最
大,目的就是為了遮掩燕冰凝被捂住嘴的掙扎聲。

  劉磊突然說道:「對了,你們兩個去看好那兩個人。畢竟是於哥的話,一定
不能出差錯。」

  「沒問題磊哥。不過我們不太明白,『看好』是什麼意思?」一個小混混問
道。

  「笨啊,這都不明白嗎?就是好好看著他們唄。」

  「哦,這樣啊——你放心,我們一定會『看好』他們!」小混混意味深長地
說著,還特別把「看好」兩個字重讀了一下。

  看好,那就是說只用看著吳飛宇和郭傑就行了吧?至於他們做什麼,那就不
屬於「看好」的範圍了…

  燕冰恬完全聽不出他們的言外之意,壓抑春藥帶來的慾望已經費盡心神,她
還要四處摸索找手機。

  不能這樣!主動權要掌握在自己手裡!

  「來個人…扶我…去門口…」

  這句話像是在滿地火藥中點燃了一個火星,把暗室中這群男生的慾望一下子
炸了出來,炸成了一個個狡猾的豺狼。幾隻手從不同的方向伸出,有一隻手竟然
精準地摸到了她的翹臀。

  「啊!不要摸…那裡…」

  燕冰恬突然想到,還有小凝也在這間密室裡!小凝現在沒事吧?

  燕冰凝根本說不出話,她的嘴被堵住了。

  不是被手,而是被舌頭堵住了。

  最開始捂住嘴的那隻手在哪裡呢?

  真空的蜜穴不斷被接近,可燕冰凝卻無力阻止。嬌小的身體在經常打架的小
混混面前沒有任何還手之力。陰唇被一隻大手包裹住的時候,一個興奮的聲音也
在她耳邊響起:

  「沒穿內褲嗎?看來你比你姐更像雞啊…」

                (待續)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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