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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5-07
“要能每天都能一直這樣就好了！”
陳清瑩重新將臉貼到了我的胸膛上，傾聽著我的心跳聲，用細到幾乎不可聞的聲音呢喃了一句。
我沒有回應，只是摸了摸她的頭髮。
這是我不敢肯定的承諾，沒有膽量去回答。或許有一天，我們各自都會找到更好的伴侶，現在所向往的光景，只會成為那時候美好的回憶。
晚上回到家的時候，發現家裡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俞文斌，他怎麼來了？”
客廳裡，爸爸媽媽坐在長沙發上泡茶款待，姐姐和俞文斌則各自面對面坐在一張單人沙發上，四目偶爾相對，姐姐都會露出一臉的嬌羞，臉色微紅的低額頷首。
看姐姐正襟危坐的樣子，雙手疊加在自己的絲襪美腿上，兩條美腿併攏在一起微微朝一邊傾斜，一副端莊的模樣，我就知道今天的場合恐怕有些小正式了。
這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的，雖然早已經知道姐姐跟俞文斌在談戀愛，但是怎麼都沒想到，他居然敢直接上門來，並且還有勇氣直面爸爸媽媽。
有人曾經說過：“女婿的第一次上門拜訪，會讓老丈人有種辛辛苦苦養的多年的白菜被豬拱了的感覺。”
不知道爸爸有沒有這種感覺，但是媽媽顯然內心不太好受，全程都面無表情，不喜不悲的，反而是爸爸跟俞文斌侃侃而談，沒有多少隔閡。
“回來啦？”
看到我出現在客廳，爸爸媽媽和姐姐全都一一跟我打了招呼，我也跟著點頭“嗯”了一聲，隨後便一屁股坐在了媽媽身邊，屬於是最靠近俞文斌的位置。
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是俞文斌卻是一點也不怯場，表情淡然，嘴角含笑，朝我微微一頷首，便算是打過了招呼。
雖然是一個想要把姐姐從我身邊搶走的人，但是爸爸媽媽甚至是姐姐自己都沒說什麼，我這個局外人自然也不好說什麼，看著他文質彬彬的樣子，我也朝他點頭示意，同樣算作打過招呼。
看著腳下茶几邊靠著的幾個禮盒，我知道他今天是有備而來，看樣子不只是一次簡單的登門拜訪，而是雙方協商之後來見家長的。
“那你父母是做什麼的？”
爸爸衝了幾杯茶後，用茶夾取了一杯茶放到了俞文斌面前，一邊開口詢問。
“我爸是開出租車的，媽媽是國企會計，雖然掙得不多，但是收入相對要穩定一點。”
俞文斌不卑不亢的說道，說完便舉起茶杯將裡面的清茶一飲而盡。
說實話，他的出生並不算好，單憑他這一句話就已經能夠判斷他的家庭最多處於社會中下游階層，最多也就是比底層稍微富裕一些。
但很奇怪的是他的身上卻沒有那種底層人員所獨有的自卑，反而顯得非常的自信，並不覺得他對於姐姐來說，屬於是高攀的那一型別。
我也見過不少底層人員透過努力奮鬥，考上名牌大學的同學，但是他們骨子裡全都刻著那種深深的自卑感，透過平日裡的言行舉止就能看出來，不是說自己好不容易出人頭地了，身上的氣質就會變得不一樣。
就比如說如果一個人節約慣了，當節約的行為已經形成了他的潛意識行為之後，即使他日後變得有錢了，也做不出那種揮金如土的事情，除非是那種一夜暴富的土豪才會迷失自我。
這也是爸爸媽媽限制我的生活費所想要達到的目的。但是這又跟底層人員的孩子有所不同，我是該花的地方花，該省的地方省，需要花錢的地方是會毫不猶豫的。
就比如說泡妞，我只是跟爸爸說了一句想談戀愛了，他就立刻轉了兩千塊錢給我，但是瓶子裡的吃喝拉撒所用，爸爸媽媽就摳門的要死。
這叫什麼？這就叫騎著腳踏車去酒吧，該省省該花花！
我的節約是因為爸爸媽媽限制了我的生活費，而底層爬上來的孩子他們的節約是因為他們的爸媽只能給他們那麼多生活費。我的下限卻是他們的上限！
這也就是為什麼你去到大城市，城裡人跟鄉下人的區別很容易就能一眼看出來的原因。
但很奇怪的是，我並沒有辦法從俞文斌身上看出那種底層特有的氣質，反而覺得他就像一個土生土長的城裡人。
爸爸沉默了一陣，顯然對於他的家庭出身也有些不太滿意，倒不是說看不起他的身份，只是怕如果跟自己的女兒真的成了的話，以後自己的女兒可能會受苦。
出於對女兒日後幸福的關心，本不想幹預女兒交往的老父親似乎也動了某些心思。
似乎是見到氣氛一時間有些沉悶，媽媽起身說去做飯，姐姐見狀，也連忙說著要去幫忙，起身跟著媽媽去了廚房。
客廳裡一下子就只剩下了三個大男人面面相覷。
我倒是沒有走，樂得看俞文斌吃癟，誰叫他曾經是我的情敵呢？
“你還在讀書吧？如果想這幾年買房買車那不是很困難？”
爸爸的話其實很明確了，基本上就是不同意他跟姐姐的事，這種普通的家庭，姐姐嫁過去絕對會受苦。
所以有的時候真的不能怪老丈人要房要車這些東西，出於對女兒的愛護，沒有這些東西做保障自然不敢將自己的女兒交付給他人，除非這個人本身家裡就很熟悉，對於他的人品能夠給予肯定，這才會省略掉這些繁瑣。
“這個倒是不會，我每年都有獎學金，而且前段時間在姚局的努力下，之前警局拖欠我的顧問費也已經順利要回來了，也是一筆不菲的收入。還有一些專案和其他零散的收入，目前來講買房對我來說不是什麼難事，買車的話倒是還差一點。”
俞文斌笑著解釋道。
他嘴裡說的姚局，其實就是媽媽，媽媽名叫姚雪怡，非常好聽的一個名字。以前我們更常聽到的其實是姚隊，只是這兩年媽媽調任到分局做了局長之後，別人對她的稱呼才有所改變，從姚隊變成了姚局或者直接就是局長之類的稱呼。
“哦？顧問費？”
爸爸有些驚奇，我則是驚訝，看爸爸這表情，顯然對俞文斌這個人一無所知。
也就是說媽媽從來沒有跟他提及過，不然應該會告訴他俞文斌是她們的警局顧問這件事，爸爸現在也就不用驚訝了！
“是的，我是姚局她們的犯罪心理顧問，專門負責一些比較棘手的疑難案件！在這一方面的收入還不錯，畢竟也算公家飯！”
俞文斌倒是並不驚訝於爸爸此刻的表情，依舊面帶微笑的解釋道。
爸爸暗自點頭，心下這才稍寬，如果俞文斌還有這麼一個身份的話，那就可以抵消掉他原生家庭的不足了。
想到這，爸爸的眉頭這才稍微舒展開，客廳內的氣氛也稍稍活躍了一些，不再像剛剛那麼沉悶。
爸爸又簡單的問了一些其他的問題，俞文斌也都謙遜有加，對答如流，讓爸爸頗為滿意。
甚至是晚上的時候還留了他身上，顯然他跟姐姐的事已經過了爸爸這一關，至於媽媽那一邊，從之前的口風來看，媽媽並不反對兩人談戀愛，雖然剛剛她的臉色不太好看，但也並沒有表現出厭惡的神情，說明並不介意，只是也沒有多喜歡。
吃過飯之後，爸爸似乎還有一點工作要忙，便招呼著讓我陪著俞文斌在客廳坐坐，說我們兩個同為醫學生，還都是校友，應該可以交流。
姐姐則不知道是不是想在戀人面前表現一番，在吃完飯之後還幫著媽媽是一起收拾廚房，所以客廳裡就只剩下我跟俞文斌兩個人，還有一個自導自演，不知道在放著什麼爛片的電視。
“我認得你！”
就在我無聊的盯著電視螢幕，不知道在看的什麼電視的時候，邊上的俞文斌突然沒頭沒尾的蹦出了這麼一句前不著村後不著掉的話。
“什麼？”
“我認得你！”
他又重複了一遍，什麼叫我認得你？
沒記錯的話，這是我們兩個人第一次這麼近的面對面交流，以前的話我倒是認得他，畢竟是學校裡的風雲人物，認識他也不是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
都是他能認識我，這就很奇怪了。要說是同班同專業的人認識我這還不算什麼稀奇的，畢竟我在自己的專業裡面也算是有一點點名氣，但是放在整個學校裡來說那就是大浪淘沙，根本就找不著的那種，他怎麼可能認識我？
“什麼意思？如果沒記錯的話我們以前連一句話都沒有說過？你從哪裡認得我？從我姐姐那裡？”我看著他挑眉問道。
俞文斌搖搖頭：“如果我沒感覺錯的話，很多次在學校的食堂中都能夠感受到你的目光。當然，你的目光未必是落在我的身上，物件應該是……
第七章
“哦？這就是學犯罪心理學的人的敏銳感嗎？虛無縹緲的目光也能大海撈針般找到？”
“倒也沒有那麼神奇，只是你的目光很特別，當時我就注意到，你的身邊應該有一個小女朋友吧？為什麼還會去看別的女人？所以就特別注意了一下！”
俞文斌隨口解釋了一番，他說的小女朋友其實是指陳清瑩，因為她經常跟我一起吃飯，我也經常在跟她一起吃飯的時候看李言心。
也是這我才明白，俞文斌之所以能夠注意到我，是因為他覺得我已經有女朋友了，結果還去看別的女人，那目光讓他不舒服，所以才會注意到。
“她只是我的朋友，普通朋友！最多算是比較親密一點的朋友！”
我也隨便解釋了一下，向他闡述清楚我並不是一個渣男，吃著碗裡的還看著鍋裡的。
“原來如此，那倒是我多慮了！”
俞文斌點點頭，沒再多說什麼。
空氣一下子又重新陷入了沉寂。
“話說你跟李言心又是什麼關係？”我受不了這種沉默，所以再度挑開了話題。
“跟你一樣，非常親密的朋友，又或者說是合作伙伴，我有一些專案她有參與，算是幫忙打下助手！”
“言心是個很漂亮很溫柔的女孩子呢，你是不是有興趣？”他話鋒一轉，一下子讓我猝不及防。
“啊？額……呃……”我一時語塞，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要是喜歡的話，可以嘗試追一追，需要幫忙的話隨時開口，我還是挺了解她的，可以為你提供一些幫助，畢竟以後說不定會成為一家人！”
“這個……真的可以嗎？”
我有些迷茫了，像我這種人，真的能夠追到她嗎？遙想起當初第一次跟她搭訕，就吃了閉門羹，連個聯絡方式都要不到。
現在雖然要到了，但是也沒有多少交流，也就在昨晚她結算報酬的時候聊了幾句，今天一整天都沒有發過一條訊息，昨天還給她的錢她也沒領。
“當然，你不追的話早晚也有其他人追，這其中的利害關係我想我不用跟你闡述太多吧？”
確實不用說太多，我一點就透！
一想到喜歡的女孩子早晚有一天會投入他人的懷抱，甚至是上了別人的床，我的心就跟著揪了起來。
想到這，我也不再猶豫，對這個以前被我視作情敵，現在被我視作未來姐夫的人報以微笑。
兩人友好的互加了聯絡方式，約定好我有什麼困難儘管去找他，關係慢慢朝著敵對到友好的方向迅速發展。
“在聊什麼呢？”
就在我們準備深入瞭解一下彼此的時候，姐姐已經收拾完廚房慢悠悠地走了出來。
“沒什麼，簡單交流一下學術問題！”
沒多一會兒，媽媽也從廚房裡收尾走了出來，看到客廳裡只有我們三個人的時候，卻是沒有過來，轉而走向了書房，看樣子是有什麼話要跟爸爸說。
姐姐直接坐到我身邊，也不避諱俞文斌在不在場，就直接當著他的面問我：“怎麼樣？覺得他怎麼樣？”
我是真佩服她，就這樣堂而皇之的問出來，也不怕人家有意見。而且你這樣問，我還能怎麼回答？難道還能當面說他不好嗎？所以我只能憋出兩個字：“還行！”
俞文斌笑了笑，倒也渾不在意，看了姐姐兩眼後，又看了看時間，道：“差不多該回去了！”
“那我送送你！”
兩人說著一同站起了身，就在這時，媽媽也從書房走了回來，看到俞文斌準備離開了，便隨口說了一句：“要走了？”
“是的姚局，等有時間再來拜訪！”
俞文斌點點頭，謙遜的說道。
媽媽也沒有挽留，跟姐姐一同送他到門口出了門就回來了。
“媽媽，你是不是不太喜歡他？”
趁著姐姐還在外面跟他說話沒有回來，我湊到走回客廳的媽媽身邊壓低了聲音問道。
“沒有呀，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媽媽狐疑地看了看我，滿臉的警惕，搞得我莫名其妙。
“我是看你在他來之後全程都沒有笑過，所以才覺得你不喜歡他！”
我一下子就蒙了，難道不是我想的那樣？
“沒有，別胡思亂想！就是今天有些累了而已！”
媽媽搖了搖頭，而後淡淡的隨口解釋了一句。
還沒等我繼續說些什麼，媽媽卻是已經轉移了話題催促道：“你還不去洗澡嗎？”
我看了一眼時間，雖然還不算太晚，但是鑑於家裡人都還沒有洗澡，等一下扎堆的話不好辦，所以便選擇聽媽媽的話，拿了換洗的衣服先去洗澡了。
至於媽媽為什麼不自己先洗？那是因為她習慣最後一個洗，這樣才方便她在洗完之後，能夠順便把全家人的衣服給放進洗衣機裡洗，不用多跑一趟。
媽媽總是在這些小事上照料著我們，讓我們的生活減少了很多的煩惱。
洗完澡出來的時候，正好碰見姐姐才回來，一邊走一邊用手背輕輕擦拭著小嘴，這一幕讓我頗為震驚，心道兩人不會是吻別了吧？
而且姐姐的氣息明顯有些紊亂，胸口的起伏肉眼可見，而且臉頰也稍稍有些紅潤，看樣子確實做了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
不過，嘛，開放世界！而且人家還是情侶身份，這樣的事情再正常不過了，沒什麼好說的！
放空了自己的腦子，還是先想想自己的事情吧！
有了俞文斌的鼓勵，讓我對李言心再次動了追求的念頭，尤其是俞文斌說有需要他會幫我的時候，更加增加了我的信心。
要知道兩人非常的熟悉，而且李言心曾經也喜歡過他，俞文斌自然要比我瞭解她，如果能幫我的話，相信追求起來能夠事半功倍。
點開跟李言心的聊天介面，看著上面那已經過期了的紅包，最後她還是沒有收回去那點小錢。
本來想著給她發個資訊看看，後來想想還是算了，“在嗎”起手，必是小丑。
還是看看在學校的時候能不能拉進彼此的關係吧？
躺在床上想著接下來該怎麼辦，慢慢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早就去了學校，在路邊帶了一份早餐後來到了女生宿舍樓下蹲守，準備製造一場人為的偶遇。
好在早已經摸清了李言心的生活習慣，知道她沒什麼事的話一般不會很早起，不然怕是等我到學校的時候，都已經錯過了。
在角落處躲了一會兒，看著女生宿舍樓下人來人往的人潮，不專注一些的話，還真容易錯過。
好在皇天不負苦心人，終於在等了十多分鐘後，在人群之中捕捉到了懷抱著一份資料夾的李言心。
上身身著一件深藍色的薄底短袖襯衫，下身依舊是她最喜歡的藏青色馬面裙，黑色的長髮隨風飄動，臉上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容，全身都洋溢著一股青春的氣息。
與其他因為要上早八而感到十分痛苦，精神萎靡的大學生完全不同，光是那一塊氣質，就被她拿捏的死死的，難怪能夠被那麼多人喜歡。
聽說早先她為了俞文斌拒絕了太多的男人，不然說不定早就被人泡走了。不過也確實得感謝俞文斌，無形之中為我解決了很多的競爭對手，而且現在還能讓我趁虛而入。
但是俞文斌並不承認兩人有什麼特殊的關係，不過想想也是，就跟我和陳清瑩之間的關係一樣，我也基本上不會承認我跟她有什麼其他的關係。
“言心學姐，早！”
看著李言心慢慢離開了女生宿舍的範圍之後，我知道時機已到，便連忙從角落裡出來，快步追了上去。
聽到有人喊她，李言心也是扭過頭來，看到是我之後，微笑著點頭示意：“早啊，學弟！”
“吃早餐了嗎？”
“沒有！”
“正好，我今天不小心多買了一份，給你吧？”
“是不小心多買的？還是故意多買的？”李言心意味深長地看著我。
“都行！”
我撓了撓頭，沒有辯解，說完便強行將手裡提著的東西塞到了她手中。
李言心沒有拒絕，接過東西但也沒有馬上開啟，說了聲“謝謝”後，便又繼續往前走。
“學姐怎麼不吃呀？等下都涼了！”
怕她表面上接受，但是實際上卻是把它扔了，所以在沒看到她吃之前，我決定跟著她。
“先等等，我得去一趟實驗室搬點東西，等下你們上課要用！”
“需要幫忙嗎？”
“如果你肯幫忙的話那就太好了，畢竟是要搬東西，有個男生在場自然是好的，不過先說好，這次可沒有報酬！”
“我不用報酬，說起報酬，前天退給你的錢怎麼沒有領？”
剛好說起這個，我就順便探探她的口風，自從給她轉了賬之後，後面就沒了下文，現在剛好藉此機會問問她的態度！
如果她對此事感到厭煩的話，那以後就不能再跟她開這種小玩笑了。而反之亦然，如果她並不反感，那以後就可以多用這種方式拉近彼此之間的距離。
“我不要，說了給你的那就是你的！”
李言心的話沒有能夠聽出反感的意思，只是原則性比較強。
這樣的話，我就放心不少了，說明她並不討厭這種行為。
“那行，你不要錢那我換成別的東西給你！”
李言心聞言一愣，隨即低頭看了看手中提著的早餐，卻是不知為何，臉色微微發紅，嘴角露出一絲羞澀的笑容，無奈搖頭但卻沒有多說什麼。
跟著李言心來到了實驗室，她將手上的教案和早餐隨手放到了一個臺子上，然後便指揮著我去搬東西。
“把那個人偶，對，就是那個，等等那張臺子上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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