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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5-13
若不是看在很久沒打你的份上，今天我才不會動手，你的酒菜可半點就沒啦！”小六子撇撇嘴，從儲物戒指裡扔出一罈陳年美酒，非常不屑的說道，“打你，是看得起你！”
“呵呵，打得好，捱打是我的榮幸，榮幸之至啊！”乞丐老頭接過酒罈，猶如看到花朵的蜜蜂一般，立刻撲了上去，拍開封泥，濃烈的酒香飄出，把他的口水引出三尺多長。說著，猛的灌下數口，方伸出枯瘦的左手，叫嚷道：“燒雞呢，花生米呢？快啊，好徒弟，難道非要師傅下跪求你不可嗎？”
“太陽！賤得越來越沒品！”小六子把下酒菜砸向老頭，復又掏出一小壺酒，陪老頭喝起來，“最近過的如何？有沒有逮到幾隻螞蟻解饞？”
“呸，毛都沒有！”老頭吐出一根雞骨頭，罵罵咧咧的說道，“只要讓我出了這個該死的山谷，我一定讓天宇大陸的那些該死的修士全部餓死……呃，雖然餓不死他們，但也能饞死他們，我要把他們統統綁在一起，我再坐到他們面前啃雞腿，就不信急不死他們！”
“老頭兒，拜託別把所有的人想像得和你一模一樣！”小六子雖然常聽老頭這麼絮叨，但還是差點沒把嘴裡的酒水噴出來，他指著老頭的紅鼻子，問道，“你常說天宇大陸的修士把你囚禁在這個山谷裡，可憑著你的功力，他們怎麼可能會困住你？還有，這麼強的變態結界到底是誰佈下的？”
“特級機密，無可奉告！”老頭一攤手，把腦袋搖得像波浪鼓，看到小六子毫無反應，一點也沒有動手打自己的傾向，忙又補了一句，“反正佈置這個結界的是個漂亮女人，仙界的漂亮女人，當年和她交手時，她已修煉到仙帝境界，如今啊，那個變態女人可能已是仙尊了！”
“女仙帝？女仙尊？”在小六子識海里的弦子驚叫起來，她跳起來喊道，“這老頭說的仙女該不會是玄女一門的師祖九天玄女吧？”
隨即，弦子又搖頭自我否定，自言自語道：“輩分不對啊！玄女仙尊和氤氳仙尊大致屬於同一時代，進入仙尊境界已有數萬年的時間，而這老頭的氤氳顯然沒到火候，怎麼可能惹上仙帝一級的人物？或許幾十個人間修士也困不住他，剛好碰到某個女仙帝下凡，隨手打出一個禁制，就把這老頭永遠禁錮在這裡了！”
小六子的腦袋也搖得像波浪鼓，也不知道是對老頭的解釋不滿意，還是對弦子的推測不滿意，咋咋嘴巴說道：“唉，人家變態女人變成仙尊了，你豈不是永遠沒有報仇的機會了？”
“嘿嘿，我不是還有個天才徒弟的嗎？”銀髮老頭呷了一口酒，笑眯眯的盯著小六子說道，“好徒弟，將來你能把那個變態女人娶回來當媳婦，讓為師替你拎夜壺都沒問題。”
看到小六子搖頭拒絕，老頭不死心的繼續誘惑道：“不但替你拎夜壺，只要你現在點頭答應，為師現在就把煉氣士下面的功法全部傳授給你，不用你來回往禁神山谷替為師送食物了！”
小六子繼續搖頭。
老頭氣了，抱著酒罈子，跳出十幾丈高，瞪著眼睛大吼道：“你到底怎麼樣才能答應？莫非你這渾小子還想我為師的那幾件壓箱底的寶物？”
“狗日咬特！別整天把別人想的和自己一樣壞！”小六子鄙夷的瞪他一眼，繼續搖著腦袋，像得到聖僧一般的說道，“不能答應的事，一定不能答應！就像這個請求，無論你加多少法寶我都不同意！”
“為什麼啊？”老頭突然安靜了，趴在地上，仔細的盯著小六子的眼睛，像是第一次認識小六子似的，“你真的不是想騙我那最後幾件法寶？”
“切，誰想要你的法寶啦！原因很簡單！因為我有過媳婦啦！她的名字叫楚楚！”小六子摸著下巴，翻著眼珠子，像是經過深思熟濾一番似的說道：“至於其他女人嘛，最多隻能做妾，要麼做性奴，休想和楚楚爭！”
小六子接著說道：“狗日咬特，你個賤老頭好歹也是我師傅！我是個尊師重道的好人，平時打你是看得起你，若是讓你……讓你替我拎夜壺，我敢用嗎？”
“還有，另外一個條件也糟糕到極點！剩下的煉氣士功法用得著你教嗎？”說著，小六子一口氣把壺裡的美酒喝光，伸手掏出那塊戰神圖玉簡，非常費力的把它舉到老頭眼前，神色囂張的說道，“老頭，你猜猜這是什麼？量你猜破腦袋也猜不著！這三個字你認識嗎？嘿嘿，傻了吧？”
小六子指著神族玉簡上的三個蛇紋大字，得意洋洋的壞笑著，並把它“隨手”遞給一手抱著酒罈的破壞之王。
破壞之王真的不認識戰神圖玉簡上的三個蛇紋玉簡，但玉簡上面傳來的宏大而熟悉的氣息卻讓他興奮異常，體內的氤氳不受控制的瘋狂湧出，迫不急待的接過玉簡。卻沒料到這塊玉簡竟然有幾千斤之重，重心失衡，一個踉蹌，身體差點摔倒，手中的酒罈也摔破了。可他顧不得心疼美酒，他有種預感，那困擾自己多年的上丹田境界，有可能會在今天突破。突然這層煉氣士境界，不光意味著臻入大成，而且離逃脫禁制又近了一步。
第09章 賤人師傅
小六子本想提醒師傅幾句，但還未開口，就見他把神識沉進玉簡，軀體定格在那裡。小六子聳聳肩，表示無奈，想想自己也曾進去過，雖然有點危險，最後卻沒事，自己師傅的功力那麼深厚，肯定沒事。
小六子找塊石頭坐下，喝著美酒，品著小菜，等待師傅的神識從玉簡中飛出。
他很想讓自己的師傅破壞王變得更厲害，最好能衝破禁神山谷的禁制，到天宇大陸逍遙自在。一個修成三丹田三元嬰的煉氣士，完全可以在天宇大陸橫著走、爬著著、躺著走，想怎麼走就怎麼走，如果他把三丹田打通，能把三元嬰隨意調換的時候，那他就可以讓天宇大陸的“某一個人”橫著走、爬著走、躺著走，而小六子最想做的就是“某一個人”。
小六子等了一天多的時間，才見破壞王的胳膊動了一下，知道他的神識從戰神團玉簡裡出來了。忙跳起來衝破壞王打招呼，卻不見對方的反應。小六子揉揉眼睛，稀奇的盯住破壞王，好像從未見過他似的。
此時的破壞王好像變了一個人，神色莊嚴肅穆，襤褸的衣袂獵獵作響，銀色鬚髮自動散開，迎風狂舞。細長的手指一措，把戰神圖玉簡收進儲物戒指，看也不看小六子，一步跨出幾十裡，就像瞬移一般，眨眼之間，就從小六子眼前消失。
“狗日咬特！臭老頭，你到底什麼意思？不會是搶了戰神圖就跑吧？”小六子飛快的在後面追，嘴裡急喳喳的大喊大叫，臉上卻一點也不著急，因為他看出破壞王去的方向正是他平時修煉的洞府。
說是洞府，其實只有洞，沒有府。破壞王建造的修煉場所，佈置了數層重力陣法，進入這個修煉場所，所受到的壓力比正常氣壓高出數百倍，在修煉場所炸出一百多平方米的石坑，在正常空間就能炸出一萬多平方米的巨大湖泊……比界神用仙器砸出的湖泊還要寬闊。
遠遠的，小六子就看到破壞王端坐在修煉場中心，雙手舉過頭頂，結成氤氳集氣印，十指如飛，各種熟悉的印訣如曇花般盛開，再如曇花般消失，各種各樣的光印咒符懸在破壞王的頭頂，如七彩瑩火蟲一般，發出祥和而純正的神光，色彩斑斕。
破壞王的身體漸漸變得透明，上中下三個元嬰緩緩顯現，元嬰在紫府丹田中約有三米多高，比破壞王本人還要高大，蘊含的能量極為驚人，可見他的功力修為極高。“噢噢！”破壞王突地長吼一聲，三個元嬰同時睜開眼睛，射出六道奪目的金光，金光猶如實質，把他前方十丈外的小石丘炸成溝壑。
小六子第一次見到這麼巨大的元嬰，驚怔得說不出話，滿臉的羨慕。他也學過邪道修士的陰損功法，這元嬰若不是他師傅的，恐怕他已經撲上去掠奪元嬰能量了。
這時候，三個元嬰也盤腿坐在所屬的紫府丹田內，高舉雙手，跟隨破壞王肉身的手勢，做出同樣的印訣。氤氳之氣瀰漫四周，如冬天的濃霧般，漸漸遮住了破壞王的身影。
也不知過了多久，小六子感覺自己眼睛看累的時候，修煉場中再次傳出破壞王的長嘯，濃烈的氤氳之氣緩緩消失，復現破壞王的身影。此時，他的元嬰竟然縮小成指甲般，三個元嬰手牽手，自由的穿梭在三個紫府丹田之間，穿梭的速度極快，元嬰後面留下一串串幻影。
“哈哈哈哈，老朽終於弄明白煉氣士功法的關鍵秘訣！元嬰可隨意轉換，隨意變化，如今，離大圓滿只差最後一步了，有即是無，無即是有，戰神圖說的好啊！只要把三個元嬰化為無形無態的氤氳之氣，我也可以成神啦！不用經過仙界就能成神！”破壞王仰天長笑，輕輕伸出一根指頭，隨意往上面一戳，只聽“喀嚓”數聲，數層重力陣法瞬間被他摧毀，龐大的能量氣流沖天而起，把山谷上面的禁神結界震得嗡嗡作響。
小六子由衷的替破壞王高興，表面上卻流氓似的大喊道：“喂喂，賤老頭，笑夠沒有？如今看你功力大進，就算不提報酬，也該把戰神圖還給我了吧？”
“我見過戰神圖嗎？”飄在半空中的破壞王指著自己的鼻子，滿臉壞笑，拒不承認。
“fuck！！！人至賤果然無敵啊！”小六子瞪他一眼，咋咋嘴巴說道，“你修煉到這個境界，已經和仙界的仙帝差不多了，還有必要騙我的戰神圖嗎？我還靠著這個玉簡去拉攏真正的‘戰神一族’呢！不過，看你的反應，似乎早知道煉氣士功法就是神族一系的功法？”
“啊？真正的戰神一族？”破壞王的眼睛立刻眯成一條縫隙，像看到小母雞的狐狸似的，賊溜溜的飛到小六子面前，滿臉訕笑著說道，“你是說，在這個星球上，除了你我師徒，還有人會煉氣士功法？”
小六子一把揪住破壞王的衣領，非常認真的說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別想逃避，也別想轉移話題，你的這招早就沒用了！說，你是不是早知道煉氣士功法的來源？”
破壞王滿臉堆笑，一點也不在意小六子的態度，輕描淡寫的拿開他的手，解釋道：“呵呵，以前就知道那麼一點點，還是師門秘密傳下來的小道訊息，我也不敢確信，所以才沒有對你講，這可不是故意隱瞞！”
小六子不置可否的點點頭，說道：“反正你想隱瞞我也不知道，做人要講良心，當然，某些賤人是沒有良心的。你編造的謊言漏洞越來越多，特別是你的年齡問題，整天像個大姑娘似的，掩掩藏藏，從來不說自己的出生年代。”
“嘿嘿，到時候你自然會知道的，現在告訴你還太早，為師也是為你著想啊。好啦，現在該回答剛才那個問題了吧？說說這個星球上其他煉氣士功法的傳人！”
小六子對他本也沒打算保留什麼秘密，只是見到他就來氣，總想罵他幾句，這種小時候養成的習慣現在還改不了，見他問的急切，只好回答道：“我見到到的一些都是力系戰神傳人，智商比我們氣系戰神低很多的那種傻大個，很容易控制的那種，只要幾兩劣酒、幾兩銀子就能讓他們乖乖的聽話！”
“幾兩酒、幾兩銀子就能收買他們？”破壞王笑的更曖昧了，腰彎的更低了，腦袋幾乎碰到了地，“好徒弟，幫我收買幾個回來，我要借用他們的力量毀掉這個禁神山谷！”
小六子吃驚的問道：“憑你現在的能力還破不開這道禁制嗎？”
“破不開！”
小六子又問：“你不試試，怎麼會知道破不開？”
破壞王搖頭嘆息：“你若知道是誰佈下的這道結界就會明白了。破開一道結界，要比佈置一道結界困難許多，而我現在的功力和她當時的功力相差甚遠。所以，我也不用費這些多餘力氣就明白，我暫時還無法毀掉禁神山谷。還有，我剛才捅破重力陣法，產生強大而混亂的氣流就是一種試驗，聽那種沉悶的聲音，就知道還差的遠！”
“哦，原來如此，我明白了！”小六子恍然點頭，又道，“可那些力系戰神傳人都還很弱，功力最高的兩個人才結成金丹，就算把他們全領過來，也沒能力幫你。”
破壞王說道：“沒事，煉氣士功法修煉很快，我可以等。力系戰神功法很粗獷，只有一個丹田紫府，也只有一個元嬰，只要幾十年的時間，他們結成了元嬰就能發揮出極強的破壞力，到時多找來一些力系戰神在外面攻擊結界的同一個點，我在裡面夾攻，肯定能炸掉這個惱人的牢籠。嘿嘿，一千多年都等過去了，我還會在乎這幾十年嗎！”
小六子把手伸到破壞王眼前，說道：“戰神圖交出來，我幫你找力系戰神！”
“不交！但我可以教你裡面的高深內容！”破壞王腦袋搖得像波浪鼓，朝後退兩步，又說道，“憑你的功力，只能觀看最前面的一小段內容，看久了，還可能出現危險，放在為師這裡保險些，對大家都好。”
小六子看他想耍無賴，知道一時半會要不下來，自己也不急著用，反倒是裡面的內容才是自己最需要的，於是說道：“要教就教快點，我老婆還在山谷外面等我哩！”
破壞王吃驚的跳起來數丈，用飽含責怪的語氣說道：“你有老婆了？怎麼不帶她來看看我？”
“她若能進來，你豈不是就可以出去了？”
破壞王眨巴眨巴眼睛，恍然大悟般的叫道：“說的有道理。既然她無法來看我，我也就不用送她禮物了……”
“去死，她進不了山谷，你可以去山谷入口看她呀，至於禮物嘛，嘿嘿，由我轉交就行了！”
破壞王仰天長嘆：“唉，遇人不淑，收徒不孝啊……”
小六子得意的仰天大笑，知道師傅已答應送禮物了。雖然長輩給晚輩禮物是慣有的習俗，但他們師徒二人比著陰險，比著奸詐，這樣索取的禮物似乎更顯珍貴。
破壞王把後面幾層煉氣士功法傳授給小六子，也把力系戰神圖的功法說了幾層，小六子怕楚楚等的急，沒有詢問功法細節，就把師傅朝山谷出口拉。兩人拉拉扯扯，來到山谷入口，卻不見楚楚和猭猸的身影，尋了半天，也未找到。
小六子知道楚楚是不會隨便離開的，此時她不見了，肯定是出事了。仔細察看周圍，果見有打鬥的痕跡，小六子的眼睛立刻紅了，在玉梳山脈把自己的女人弄丟了，說出去肯定被周圍的妖怪笑話死，仔細想一想附近厲害的妖怪，敢在禁神山谷口囂張的還沒有幾個。
“徒兒啊，你該不會想騙為師的幾件法寶，故意編造出一個老婆來吧？”破壞王眯著眼睛，揹著雙手，仔細的盯著上跳下躥的小六子，“別找了吧，你若想要法寶，給你一件即是，來，這是件女人的戰甲，想當年它在仙界還是有點名氣的，就是你常說的‘名牌’，穿出去也不會給你丟人。”
說著，他從儲物戒指裡掏出一件光彩奪目的霓裳霞衣，只有巴掌般大小，如雲朵一般的綵帶隨風飛舞，如三月的楊柳，風情妖嬈。衣裙上有幾道粉色的暗線，結成玄奧的陣法圖案，靈氣四溢，以優美的弧線，緩緩集中於胸部，把低領仙袍襯托得更加性感誘人。
小六子聽破壞王這麼說，立刻從山谷外飛到他身邊，瞪著眼睛仔細看了他片刻，只把他看得頻頻後退。
“想騙你法寶用得著編造出來一個老婆嗎？”小六子上前幾步，把破壞王撲倒在地，對他一陣拳打腳踢，邊打邊說，“我老婆現在不見了，要你的仙甲有什麼用？”
破壞王雙手抱頭，不急不緩的喊道：“哎哎，別生氣呀，我就是隨便說說，你別當真就行了……呃，三百五十六下，按照以前四捨五入的老規矩，應該給我四壇酒……嗯，繼續打，別停手，如果你不想去找你的老婆你就接著打……五百零八下，你別真停啊，再打四十二下夠我六壇酒，不然的話，這八下豈不是白捱了？”
“喝死你！”小六子踩著破壞王的屁股，從儲物戒指裡扔出六壇酒，砸到他的腦袋上，想一想似乎還不解氣，復又把左手戒指裡的一千多壇酒全部倒出來，把破壞王埋在酒罈子下面。
“哈哈哈哈，砸的好，砸的痛快！讓酒來的更猛……”破壞哪見過這麼多的美酒，高興得嘴巴都合不攏，大笑著從酒罈堆裡鑽出半個腦袋，還想再說幾句打趣的話，見小六子神色不善，立刻閉上了嘴巴。
“老頭，我走了，這些都是給你準備的酒，等我找到楚楚，再來帶她來看你！”小六子揮揮手，轉頭離開。
破壞王眨巴眨馬眼睛，從酒罈堆裡又鑽出兩隻胳膊，揮著那隻拿著女仙甲的手，衝小六子的背影喊道：“喂，臭小子，不是真生氣了吧？不就是一個女人嘛，有什麼大不了，丟了再找一個新的，想當年，為師在仙界……”
“閉嘴！你根本不懂女人！”小六子驀然轉身，憤怒的衝破壞王大吼一聲，然後覺得這樣對師傅太過不敬，於是從右手的戒指裡掏出一些肉食，說道，“差點忘了，這個戒指裡還有很多下酒菜，都留給你吧，省點吃，夠你吃幾年的了。反正你也不餓，純是找消遣！”
“是啊，我若是懂女人，也不會落到這般田地！”破壞王滿臉傷感，長吁短嘆，再看酒菜，也覺得索然無味，“小六子啊，彆著急，慢慢的找，等找到了，把她帶回來，讓師傅看看！若是有哪個妖怪不開眼，傷害到她，你放心，等師傅出去了，一定把它的同類全部滅族！九天十地，敢惹我們氤氳門徒的人，只有魂飛魄散、永不超生！”
“謝謝師傅！我走了！”小六子眼角溼潤，想起自己多年也未曾正正經經的喊他過師傅，此時的聲音，已有些哽咽，“你多保重！”
“哎！”破壞王被他這句“師傅”喊得鼻子發酸，想找什麼東西抹抹溼潤的眼角，放到眼邊，才發現，手裡拿的不是手帕，而是那件霓羽戰甲，忙把它扔給小六子，高喊道，“接著，先送她一件護身符，使用方法你知道，這是那件你一直想偷的女戰甲，普通人也能穿戴。”
小六子沒回頭，反手接過霓羽戰甲，覺得手感柔軟滑膩，便把它當作手帕，擦了擦眼角。
破壞王看得直瞪眼，頗為惋惜的說道：“嘖嘖，早知道我也用它擦擦眼淚，瞧瞧這件天界女人搶破頭的戰甲有什麼奇妙之處！發渴，又被這渾小子搶了先！”
出了禁神山谷，小六子順著打鬥的痕跡，緩緩朝山脈西部飛去。尋跡找了三四里，便徹底失去了線索。空氣中的元素波動早已消失，也無法透過元素氣息探尋敵人的下落。
“該不會是那個耗子精吧？楚楚的功法古怪，兩隻媚蝶還不知道有什麼用處，此時若遇到那隻魔化過的耗子精，肯定不是它對手。而猭猸那個傢伙依然很弱，特別是前天還耗費了大量的腐蝕溶液，遇到戰鬥，也起不到什麼作用。”
小六子思索半天，也沒得出一個結果，只好去找自己的妖獸軍團，讓它們四處打探訊息。妖獸軍團的總部在玉梳山脈的西部，靠近人類居住的地方。小六子想培養妖怪的人性，讓它們多接觸人類，模仿人類的生活習慣，至少不會隨便吃人。如此培養出來的妖怪，就不是普通的妖怪，而是一個有人性的妖怪，他們常常光榮的自稱為人妖。
離玉梳山西部最近的一個人類居住的地方叫黃沙城，是漠沙國、北蒙野蠻部落、西唐國的交匯處，也屬於三不管的自由地帶。這裡有漠沙國的彎刀武士，沙漠裡的沙盜，北蒙的牛頭武士、獅面巨人等等野蠻人，也有西唐國的術士、商人等等。這裡沒有官府，信奉力量，誰的力量大誰就能得到別人的敬重，也就能在黃沙城更好的生存下去。
黃沙城和漠沙國相距百餘里，中間的百餘里全是滾滾黃沙，黃沙中多是毒蟲異蛇，兵馬難以行進，漠沙國的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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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打得好，捱打是我的榮幸，榮幸之至啊！”乞丐老頭接過酒罈，猶如看到花朵的蜜蜂一般，立刻撲了上去，拍開封泥，濃烈的酒香飄出，把他的口水引出三尺多長。說著，猛的灌下數口，方伸出枯瘦的左手，叫嚷道：“燒雞呢，花生米呢？快啊，好徒弟，難道非要師傅下跪求你不可嗎？”
“太陽！賤得越來越沒品！”小六子把下酒菜砸向老頭，復又掏出一小壺酒，陪老頭喝起來，“最近過的如何？有沒有逮到幾隻螞蟻解饞？”
“呸，毛都沒有！”老頭吐出一根雞骨頭，罵罵咧咧的說道，“只要讓我出了這個該死的山谷，我一定讓天宇大陸的那些該死的修士全部餓死……呃，雖然餓不死他們，但也能饞死他們，我要把他們統統綁在一起，我再坐到他們面前啃雞腿，就不信急不死他們！”
“老頭兒，拜託別把所有的人想像得和你一模一樣！”小六子雖然常聽老頭這麼絮叨，但還是差點沒把嘴裡的酒水噴出來，他指著老頭的紅鼻子，問道，“你常說天宇大陸的修士把你囚禁在這個山谷裡，可憑著你的功力，他們怎麼可能會困住你？還有，這麼強的變態結界到底是誰佈下的？”
“特級機密，無可奉告！”老頭一攤手，把腦袋搖得像波浪鼓，看到小六子毫無反應，一點也沒有動手打自己的傾向，忙又補了一句，“反正佈置這個結界的是個漂亮女人，仙界的漂亮女人，當年和她交手時，她已修煉到仙帝境界，如今啊，那個變態女人可能已是仙尊了！”
“女仙帝？女仙尊？”在小六子識海里的弦子驚叫起來，她跳起來喊道，“這老頭說的仙女該不會是玄女一門的師祖九天玄女吧？”
隨即，弦子又搖頭自我否定，自言自語道：“輩分不對啊！玄女仙尊和氤氳仙尊大致屬於同一時代，進入仙尊境界已有數萬年的時間，而這老頭的氤氳顯然沒到火候，怎麼可能惹上仙帝一級的人物？或許幾十個人間修士也困不住他，剛好碰到某個女仙帝下凡，隨手打出一個禁制，就把這老頭永遠禁錮在這裡了！”
小六子的腦袋也搖得像波浪鼓，也不知道是對老頭的解釋不滿意，還是對弦子的推測不滿意，咋咋嘴巴說道：“唉，人家變態女人變成仙尊了，你豈不是永遠沒有報仇的機會了？”
“嘿嘿，我不是還有個天才徒弟的嗎？”銀髮老頭呷了一口酒，笑眯眯的盯著小六子說道，“好徒弟，將來你能把那個變態女人娶回來當媳婦，讓為師替你拎夜壺都沒問題。”
看到小六子搖頭拒絕，老頭不死心的繼續誘惑道：“不但替你拎夜壺，只要你現在點頭答應，為師現在就把煉氣士下面的功法全部傳授給你，不用你來回往禁神山谷替為師送食物了！”
小六子繼續搖頭。
老頭氣了，抱著酒罈子，跳出十幾丈高，瞪著眼睛大吼道：“你到底怎麼樣才能答應？莫非你這渾小子還想我為師的那幾件壓箱底的寶物？”
“狗日咬特！別整天把別人想的和自己一樣壞！”小六子鄙夷的瞪他一眼，繼續搖著腦袋，像得到聖僧一般的說道，“不能答應的事，一定不能答應！就像這個請求，無論你加多少法寶我都不同意！”
“為什麼啊？”老頭突然安靜了，趴在地上，仔細的盯著小六子的眼睛，像是第一次認識小六子似的，“你真的不是想騙我那最後幾件法寶？”
“切，誰想要你的法寶啦！原因很簡單！因為我有過媳婦啦！她的名字叫楚楚！”小六子摸著下巴，翻著眼珠子，像是經過深思熟濾一番似的說道：“至於其他女人嘛，最多隻能做妾，要麼做性奴，休想和楚楚爭！”
小六子接著說道：“狗日咬特，你個賤老頭好歹也是我師傅！我是個尊師重道的好人，平時打你是看得起你，若是讓你……讓你替我拎夜壺，我敢用嗎？”
“還有，另外一個條件也糟糕到極點！剩下的煉氣士功法用得著你教嗎？”說著，小六子一口氣把壺裡的美酒喝光，伸手掏出那塊戰神圖玉簡，非常費力的把它舉到老頭眼前，神色囂張的說道，“老頭，你猜猜這是什麼？量你猜破腦袋也猜不著！這三個字你認識嗎？嘿嘿，傻了吧？”
小六子指著神族玉簡上的三個蛇紋大字，得意洋洋的壞笑著，並把它“隨手”遞給一手抱著酒罈的破壞之王。
破壞之王真的不認識戰神圖玉簡上的三個蛇紋玉簡，但玉簡上面傳來的宏大而熟悉的氣息卻讓他興奮異常，體內的氤氳不受控制的瘋狂湧出，迫不急待的接過玉簡。卻沒料到這塊玉簡竟然有幾千斤之重，重心失衡，一個踉蹌，身體差點摔倒，手中的酒罈也摔破了。可他顧不得心疼美酒，他有種預感，那困擾自己多年的上丹田境界，有可能會在今天突破。突然這層煉氣士境界，不光意味著臻入大成，而且離逃脫禁制又近了一步。
第09章 賤人師傅
小六子本想提醒師傅幾句，但還未開口，就見他把神識沉進玉簡，軀體定格在那裡。小六子聳聳肩，表示無奈，想想自己也曾進去過，雖然有點危險，最後卻沒事，自己師傅的功力那麼深厚，肯定沒事。
小六子找塊石頭坐下，喝著美酒，品著小菜，等待師傅的神識從玉簡中飛出。
他很想讓自己的師傅破壞王變得更厲害，最好能衝破禁神山谷的禁制，到天宇大陸逍遙自在。一個修成三丹田三元嬰的煉氣士，完全可以在天宇大陸橫著走、爬著著、躺著走，想怎麼走就怎麼走，如果他把三丹田打通，能把三元嬰隨意調換的時候，那他就可以讓天宇大陸的“某一個人”橫著走、爬著走、躺著走，而小六子最想做的就是“某一個人”。
小六子等了一天多的時間，才見破壞王的胳膊動了一下，知道他的神識從戰神團玉簡裡出來了。忙跳起來衝破壞王打招呼，卻不見對方的反應。小六子揉揉眼睛，稀奇的盯住破壞王，好像從未見過他似的。
此時的破壞王好像變了一個人，神色莊嚴肅穆，襤褸的衣袂獵獵作響，銀色鬚髮自動散開，迎風狂舞。細長的手指一措，把戰神圖玉簡收進儲物戒指，看也不看小六子，一步跨出幾十裡，就像瞬移一般，眨眼之間，就從小六子眼前消失。
“狗日咬特！臭老頭，你到底什麼意思？不會是搶了戰神圖就跑吧？”小六子飛快的在後面追，嘴裡急喳喳的大喊大叫，臉上卻一點也不著急，因為他看出破壞王去的方向正是他平時修煉的洞府。
說是洞府，其實只有洞，沒有府。破壞王建造的修煉場所，佈置了數層重力陣法，進入這個修煉場所，所受到的壓力比正常氣壓高出數百倍，在修煉場所炸出一百多平方米的石坑，在正常空間就能炸出一萬多平方米的巨大湖泊……比界神用仙器砸出的湖泊還要寬闊。
遠遠的，小六子就看到破壞王端坐在修煉場中心，雙手舉過頭頂，結成氤氳集氣印，十指如飛，各種熟悉的印訣如曇花般盛開，再如曇花般消失，各種各樣的光印咒符懸在破壞王的頭頂，如七彩瑩火蟲一般，發出祥和而純正的神光，色彩斑斕。
破壞王的身體漸漸變得透明，上中下三個元嬰緩緩顯現，元嬰在紫府丹田中約有三米多高，比破壞王本人還要高大，蘊含的能量極為驚人，可見他的功力修為極高。“噢噢！”破壞王突地長吼一聲，三個元嬰同時睜開眼睛，射出六道奪目的金光，金光猶如實質，把他前方十丈外的小石丘炸成溝壑。
小六子第一次見到這麼巨大的元嬰，驚怔得說不出話，滿臉的羨慕。他也學過邪道修士的陰損功法，這元嬰若不是他師傅的，恐怕他已經撲上去掠奪元嬰能量了。
這時候，三個元嬰也盤腿坐在所屬的紫府丹田內，高舉雙手，跟隨破壞王肉身的手勢，做出同樣的印訣。氤氳之氣瀰漫四周，如冬天的濃霧般，漸漸遮住了破壞王的身影。
也不知過了多久，小六子感覺自己眼睛看累的時候，修煉場中再次傳出破壞王的長嘯，濃烈的氤氳之氣緩緩消失，復現破壞王的身影。此時，他的元嬰竟然縮小成指甲般，三個元嬰手牽手，自由的穿梭在三個紫府丹田之間，穿梭的速度極快，元嬰後面留下一串串幻影。
“哈哈哈哈，老朽終於弄明白煉氣士功法的關鍵秘訣！元嬰可隨意轉換，隨意變化，如今，離大圓滿只差最後一步了，有即是無，無即是有，戰神圖說的好啊！只要把三個元嬰化為無形無態的氤氳之氣，我也可以成神啦！不用經過仙界就能成神！”破壞王仰天長笑，輕輕伸出一根指頭，隨意往上面一戳，只聽“喀嚓”數聲，數層重力陣法瞬間被他摧毀，龐大的能量氣流沖天而起，把山谷上面的禁神結界震得嗡嗡作響。
小六子由衷的替破壞王高興，表面上卻流氓似的大喊道：“喂喂，賤老頭，笑夠沒有？如今看你功力大進，就算不提報酬，也該把戰神圖還給我了吧？”
“我見過戰神圖嗎？”飄在半空中的破壞王指著自己的鼻子，滿臉壞笑，拒不承認。
“fuck！！！人至賤果然無敵啊！”小六子瞪他一眼，咋咋嘴巴說道，“你修煉到這個境界，已經和仙界的仙帝差不多了，還有必要騙我的戰神圖嗎？我還靠著這個玉簡去拉攏真正的‘戰神一族’呢！不過，看你的反應，似乎早知道煉氣士功法就是神族一系的功法？”
“啊？真正的戰神一族？”破壞王的眼睛立刻眯成一條縫隙，像看到小母雞的狐狸似的，賊溜溜的飛到小六子面前，滿臉訕笑著說道，“你是說，在這個星球上，除了你我師徒，還有人會煉氣士功法？”
小六子一把揪住破壞王的衣領，非常認真的說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別想逃避，也別想轉移話題，你的這招早就沒用了！說，你是不是早知道煉氣士功法的來源？”
破壞王滿臉堆笑，一點也不在意小六子的態度，輕描淡寫的拿開他的手，解釋道：“呵呵，以前就知道那麼一點點，還是師門秘密傳下來的小道訊息，我也不敢確信，所以才沒有對你講，這可不是故意隱瞞！”
小六子不置可否的點點頭，說道：“反正你想隱瞞我也不知道，做人要講良心，當然，某些賤人是沒有良心的。你編造的謊言漏洞越來越多，特別是你的年齡問題，整天像個大姑娘似的，掩掩藏藏，從來不說自己的出生年代。”
“嘿嘿，到時候你自然會知道的，現在告訴你還太早，為師也是為你著想啊。好啦，現在該回答剛才那個問題了吧？說說這個星球上其他煉氣士功法的傳人！”
小六子對他本也沒打算保留什麼秘密，只是見到他就來氣，總想罵他幾句，這種小時候養成的習慣現在還改不了，見他問的急切，只好回答道：“我見到到的一些都是力系戰神傳人，智商比我們氣系戰神低很多的那種傻大個，很容易控制的那種，只要幾兩劣酒、幾兩銀子就能讓他們乖乖的聽話！”
“幾兩酒、幾兩銀子就能收買他們？”破壞王笑的更曖昧了，腰彎的更低了，腦袋幾乎碰到了地，“好徒弟，幫我收買幾個回來，我要借用他們的力量毀掉這個禁神山谷！”
小六子吃驚的問道：“憑你現在的能力還破不開這道禁制嗎？”
“破不開！”
小六子又問：“你不試試，怎麼會知道破不開？”
破壞王搖頭嘆息：“你若知道是誰佈下的這道結界就會明白了。破開一道結界，要比佈置一道結界困難許多，而我現在的功力和她當時的功力相差甚遠。所以，我也不用費這些多餘力氣就明白，我暫時還無法毀掉禁神山谷。還有，我剛才捅破重力陣法，產生強大而混亂的氣流就是一種試驗，聽那種沉悶的聲音，就知道還差的遠！”
“哦，原來如此，我明白了！”小六子恍然點頭，又道，“可那些力系戰神傳人都還很弱，功力最高的兩個人才結成金丹，就算把他們全領過來，也沒能力幫你。”
破壞王說道：“沒事，煉氣士功法修煉很快，我可以等。力系戰神功法很粗獷，只有一個丹田紫府，也只有一個元嬰，只要幾十年的時間，他們結成了元嬰就能發揮出極強的破壞力，到時多找來一些力系戰神在外面攻擊結界的同一個點，我在裡面夾攻，肯定能炸掉這個惱人的牢籠。嘿嘿，一千多年都等過去了，我還會在乎這幾十年嗎！”
小六子把手伸到破壞王眼前，說道：“戰神圖交出來，我幫你找力系戰神！”
“不交！但我可以教你裡面的高深內容！”破壞王腦袋搖得像波浪鼓，朝後退兩步，又說道，“憑你的功力，只能觀看最前面的一小段內容，看久了，還可能出現危險，放在為師這裡保險些，對大家都好。”
小六子看他想耍無賴，知道一時半會要不下來，自己也不急著用，反倒是裡面的內容才是自己最需要的，於是說道：“要教就教快點，我老婆還在山谷外面等我哩！”
破壞王吃驚的跳起來數丈，用飽含責怪的語氣說道：“你有老婆了？怎麼不帶她來看看我？”
“她若能進來，你豈不是就可以出去了？”
破壞王眨巴眨巴眼睛，恍然大悟般的叫道：“說的有道理。既然她無法來看我，我也就不用送她禮物了……”
“去死，她進不了山谷，你可以去山谷入口看她呀，至於禮物嘛，嘿嘿，由我轉交就行了！”
破壞王仰天長嘆：“唉，遇人不淑，收徒不孝啊……”
小六子得意的仰天大笑，知道師傅已答應送禮物了。雖然長輩給晚輩禮物是慣有的習俗，但他們師徒二人比著陰險，比著奸詐，這樣索取的禮物似乎更顯珍貴。
破壞王把後面幾層煉氣士功法傳授給小六子，也把力系戰神圖的功法說了幾層，小六子怕楚楚等的急，沒有詢問功法細節，就把師傅朝山谷出口拉。兩人拉拉扯扯，來到山谷入口，卻不見楚楚和猭猸的身影，尋了半天，也未找到。
小六子知道楚楚是不會隨便離開的，此時她不見了，肯定是出事了。仔細察看周圍，果見有打鬥的痕跡，小六子的眼睛立刻紅了，在玉梳山脈把自己的女人弄丟了，說出去肯定被周圍的妖怪笑話死，仔細想一想附近厲害的妖怪，敢在禁神山谷口囂張的還沒有幾個。
“徒兒啊，你該不會想騙為師的幾件法寶，故意編造出一個老婆來吧？”破壞王眯著眼睛，揹著雙手，仔細的盯著上跳下躥的小六子，“別找了吧，你若想要法寶，給你一件即是，來，這是件女人的戰甲，想當年它在仙界還是有點名氣的，就是你常說的‘名牌’，穿出去也不會給你丟人。”
說著，他從儲物戒指裡掏出一件光彩奪目的霓裳霞衣，只有巴掌般大小，如雲朵一般的綵帶隨風飛舞，如三月的楊柳，風情妖嬈。衣裙上有幾道粉色的暗線，結成玄奧的陣法圖案，靈氣四溢，以優美的弧線，緩緩集中於胸部，把低領仙袍襯托得更加性感誘人。
小六子聽破壞王這麼說，立刻從山谷外飛到他身邊，瞪著眼睛仔細看了他片刻，只把他看得頻頻後退。
“想騙你法寶用得著編造出來一個老婆嗎？”小六子上前幾步，把破壞王撲倒在地，對他一陣拳打腳踢，邊打邊說，“我老婆現在不見了，要你的仙甲有什麼用？”
破壞王雙手抱頭，不急不緩的喊道：“哎哎，別生氣呀，我就是隨便說說，你別當真就行了……呃，三百五十六下，按照以前四捨五入的老規矩，應該給我四壇酒……嗯，繼續打，別停手，如果你不想去找你的老婆你就接著打……五百零八下，你別真停啊，再打四十二下夠我六壇酒，不然的話，這八下豈不是白捱了？”
“喝死你！”小六子踩著破壞王的屁股，從儲物戒指裡扔出六壇酒，砸到他的腦袋上，想一想似乎還不解氣，復又把左手戒指裡的一千多壇酒全部倒出來，把破壞王埋在酒罈子下面。
“哈哈哈哈，砸的好，砸的痛快！讓酒來的更猛……”破壞哪見過這麼多的美酒，高興得嘴巴都合不攏，大笑著從酒罈堆裡鑽出半個腦袋，還想再說幾句打趣的話，見小六子神色不善，立刻閉上了嘴巴。
“老頭，我走了，這些都是給你準備的酒，等我找到楚楚，再來帶她來看你！”小六子揮揮手，轉頭離開。
破壞王眨巴眨馬眼睛，從酒罈堆裡又鑽出兩隻胳膊，揮著那隻拿著女仙甲的手，衝小六子的背影喊道：“喂，臭小子，不是真生氣了吧？不就是一個女人嘛，有什麼大不了，丟了再找一個新的，想當年，為師在仙界……”
“閉嘴！你根本不懂女人！”小六子驀然轉身，憤怒的衝破壞王大吼一聲，然後覺得這樣對師傅太過不敬，於是從右手的戒指裡掏出一些肉食，說道，“差點忘了，這個戒指裡還有很多下酒菜，都留給你吧，省點吃，夠你吃幾年的了。反正你也不餓，純是找消遣！”
“是啊，我若是懂女人，也不會落到這般田地！”破壞王滿臉傷感，長吁短嘆，再看酒菜，也覺得索然無味，“小六子啊，彆著急，慢慢的找，等找到了，把她帶回來，讓師傅看看！若是有哪個妖怪不開眼，傷害到她，你放心，等師傅出去了，一定把它的同類全部滅族！九天十地，敢惹我們氤氳門徒的人，只有魂飛魄散、永不超生！”
“謝謝師傅！我走了！”小六子眼角溼潤，想起自己多年也未曾正正經經的喊他過師傅，此時的聲音，已有些哽咽，“你多保重！”
“哎！”破壞王被他這句“師傅”喊得鼻子發酸，想找什麼東西抹抹溼潤的眼角，放到眼邊，才發現，手裡拿的不是手帕，而是那件霓羽戰甲，忙把它扔給小六子，高喊道，“接著，先送她一件護身符，使用方法你知道，這是那件你一直想偷的女戰甲，普通人也能穿戴。”
小六子沒回頭，反手接過霓羽戰甲，覺得手感柔軟滑膩，便把它當作手帕，擦了擦眼角。
破壞王看得直瞪眼，頗為惋惜的說道：“嘖嘖，早知道我也用它擦擦眼淚，瞧瞧這件天界女人搶破頭的戰甲有什麼奇妙之處！發渴，又被這渾小子搶了先！”
出了禁神山谷，小六子順著打鬥的痕跡，緩緩朝山脈西部飛去。尋跡找了三四里，便徹底失去了線索。空氣中的元素波動早已消失，也無法透過元素氣息探尋敵人的下落。
“該不會是那個耗子精吧？楚楚的功法古怪，兩隻媚蝶還不知道有什麼用處，此時若遇到那隻魔化過的耗子精，肯定不是它對手。而猭猸那個傢伙依然很弱，特別是前天還耗費了大量的腐蝕溶液，遇到戰鬥，也起不到什麼作用。”
小六子思索半天，也沒得出一個結果，只好去找自己的妖獸軍團，讓它們四處打探訊息。妖獸軍團的總部在玉梳山脈的西部，靠近人類居住的地方。小六子想培養妖怪的人性，讓它們多接觸人類，模仿人類的生活習慣，至少不會隨便吃人。如此培養出來的妖怪，就不是普通的妖怪，而是一個有人性的妖怪，他們常常光榮的自稱為人妖。
離玉梳山西部最近的一個人類居住的地方叫黃沙城，是漠沙國、北蒙野蠻部落、西唐國的交匯處，也屬於三不管的自由地帶。這裡有漠沙國的彎刀武士，沙漠裡的沙盜，北蒙的牛頭武士、獅面巨人等等野蠻人，也有西唐國的術士、商人等等。這裡沒有官府，信奉力量，誰的力量大誰就能得到別人的敬重，也就能在黃沙城更好的生存下去。
黃沙城和漠沙國相距百餘里，中間的百餘里全是滾滾黃沙，黃沙中多是毒蟲異蛇，兵馬難以行進，漠沙國的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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