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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5-19
作者：偷馬頭
2024/05/19
57.尖銳
按照周謹這樣內斂不外露的性格，他就算吃醋，也最多吃到瞪走那個男學生的地步就結束了，之後那些行為，有點不像他。
“沒有。”周謹擦完汗把小丫頭的內衣穿好，T恤拉平，“別想太多。”
沒事才怪，周白根本不相信周謹的鬼話，卻也不想逼周謹說實話，乖乖跟著周謹去食堂吃了午飯，中午就在辦公室用周謹的外套當做被子小憩。
小丫頭在沙發上蜷成一團，熟熟睡去，周謹卻是無論如何都睡不著的，只能看著窗外的陽光烈日出神。
正想著周白的事情，白瓊的電話就打來了，周謹不想吵醒小丫頭，直接走出辦公室，“喂，是我。”
“周白這幾天連我電話都不接了，她考的應該還好吧，不是因為沒考好才逃避我的電話吧。”
電話那頭的白瓊依然語氣強勢，每一句話都是不容置喙的味道。
“估分結果已經超出預期。”周謹悄悄把門關上，走過辦公室走廊，到了樓梯口才開始用正常音量說話，“應該考得很好。”
“那就好！”白瓊舒了口氣，“過幾天就能填志願了，你不會還沒有跟她說讓她按照我的意思去填吧？”
確實還沒說，周謹不過沉吟片刻的功夫，那頭的白瓊又搶過了話頭：“這馬上都要報志願了，她又是頭小倔牛，你要是不及早做她的心裡工作，她又要跟你陽奉陰違了！”
周白這孩子確實是讓人頭疼，別人家孩子逆反就是明著來，她不一樣，無論在家在外是出了名的聽話乖巧，看著任由家長揉圓搓扁，其實內裡卻是長滿了小刺，讓人把握不住。
無論說什麼她都笑著點頭答應，其實心裡怎麼想的根本沒人知道。
陽奉陰違，這個詞讓周謹擰起眉，“你用這個詞來形容她有些過分了吧。”
“我過分什麼，我不知道為了給她以後把路鋪平廢了多少時間花了多少心思，她還每次一接電話就是滿口答應，實際上該幹嘛幹嘛！”白瓊說著發現自己語氣已經太過尖銳，緩了口氣也順便緩和了一下語氣，“你也知道她現在正是最難搞的年紀，等以後她工作了，自然會明白我們的苦心。”
其實白瓊說的話不無道理，但周謹現在已經越來越無法站在父親的身份上去衡量定奪，周白對於他來說，是骨血相連的女兒，更是他心中獨一無二無可取代的愛人。
“我知道你也很愛周白，怕她不在你身邊會吃苦，這種心情我也是一樣的，但是這關係到她未來的命運。”白瓊說，“雖然她以前總是看見你就躲著走，但是我知道，其實她心裡是更聽你的話的，這件事只有你能做到……”
“好了。”這些話周謹聽聽也就罷了，“我會勸勸她的。”
掛了電話之後周謹回到辦公室，推開門就看見小丫頭已經醒了，正坐在沙發上揉眼睛呢。
他看了一眼時間，距離下午第一節課還有半小時，“怎麼不再多睡會？”
周白盤腿坐著，腿上蓋著周謹的外套，眼角被揉得有點發紅，“一睜眼沒看見你……就睡不著了。”
周謹有些好笑地走過去摸了摸她的腦袋，“我去廁所了。”
“你抱抱我。”周白朝他開啟雙臂，周謹一低頭就將她抱了個滿懷，乾脆直接坐到了沙發上，把小丫頭放到了自己腿上。
周白上半身貼著周謹，半闔著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周謹，你剛才出去是接電話去了對吧，我聽見你手機震動了，是我媽來的電話吧？”
她確實很聰明，周謹本來也沒想過瞞著周白，索性點點頭，“對。”
“是不是我媽來催你跟我說報志願的事情？”周白想不出白瓊聯絡周謹還能因為什麼別的事情。
“是，但是她也是為了你好。”周謹大掌握著小丫頭的小手，“海城大學的經濟金融專業確實很好，青大比起來遜色很多。”
海城，距離青城哪怕坐飛機都要七八個小時，周白無力地笑了一聲，“可是你不覺得太遠了嗎？”
小丫頭笑完沉默了下來，又看向周謹，“那你怎麼想？”
這是把選擇交回給了他啊，周謹表情變得有幾分苦澀，“站在父親的角度上來說，我覺得你媽媽的安排可能形式手段上有些強硬，但是……”
“誰問你這個了，我是想問你作為我的……”周白話到嘴邊又頓了一下，聲音陡然變小，“男朋友……要怎麼想？”
“小傻子。”周謹被周白的停頓給逗笑了，嘴角揚起一個在周白看來好看極了的弧度，“比起把你鎖在我面前，我更希望你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去選擇。”
周謹知道，周白是有鴻鵠之志的，她從小就不喜歡落於人後，這一點和白瓊幾乎一模一樣。
周白被摸了順毛，心裡有那麼點小欣喜，面上還是一副不滿意的樣子努起了嘴，“反正你話裡話外橫豎就是希望我乖乖聽話嘛。”
周謹摸著小丫頭的腦袋，看著她垂眸思忖，“可是如果我去了，我媽肯定已經把後面一系列的事情都安排好了，我回不來了怎麼辦？”
是啊，怎麼辦呢。
58.另一種意義上的重逢
高考分數出來了，幾家歡喜幾家愁，海城大學的分數線在一眾名校中又是獨領風騷，不過周白倒還真希望自己的分數不夠，就能不用這麼糾結了。
周白是特地拖到提交志願的最後一天，在電話裡面對了白瓊的狂風暴雨之後才去選的，選完立刻關上了頁面，一副根本不想多看的樣子。
之後周白還窩在房間裡掉了好幾顆金豆子，想想以後就得自己遠走他鄉求學，離別只有長和更長的區別，就覺得難受得不行。
不過周白和周謹的小日子還是得繼續過的，不光得繼續過，還得抓緊每一分每一秒去好好過，好填補接下來至少幾個月的分離。
午間，窗外太陽正烈，周白身上卷著小毯子在充滿冷氣的書房裡午睡，周謹正坐在書桌前寫著什麼東西，就聽見門鈴響了。
算算是錄取通知書該到的日子，周謹不想讓門鈴吵醒周白，趕緊放下筆走出書房。
錄取通知書是用專門的紙袋封裝，紅彤彤的，周謹把它拿回書房準備讓周白親手拆封，就看見周白不知何時已經醒了，站在書桌前，手裡舉著他剛寫了一半的東西，怔怔出神。
“周謹！”關門聲驚醒了小丫頭，周白看向周謹的時候眼眶都微微發紅了，喊他名字的時候好像還帶著點哭腔，“你是傻子嗎！幹嘛揹著我偷偷寫這個……”
周白說完喉嚨就哽咽了一下，又癟著嘴低頭瞥了一眼題頭的兩個字。
辭呈。
他竟然想辭掉大學老師的職務，“你堂堂一個大學教授竟然要辭職去給女兒當陪讀，別人聽見了會怎麼想你，你有沒有想過！”
“別人怎麼想與我有什麼關係，小傻子。”周謹語氣一如既往的平靜，彎下腰來給周白擦淚，“作為你的父親，我不能阻止你去追尋大好前程，但作為你的男人，我想陪在你身邊，這兩點不衝突。”
“可是……”
這還不光是輿論這方面的問題，這封辭呈遞出去還意味著他要離開他熟悉的城市，拋去他幾乎全部人脈，再到一個新的城市重新積累這一切。
周謹又不像她，現在就是一窮學生什麼都沒有，到哪裡開始都一樣，他這麼多年來的累積，她想想這些東西都要付諸東流都忍不住替他感到心痛。
周謹輕不可聞地嘆了口氣，湊過去在周白的額頭上親了一下，然後把手裡通紅的包裹送到她手裡，“好了，你的通知書到了，拆開看看？”
周白先把周謹手裡給她擦眼淚的紙巾抽了過去，鼻子裡的鼻音還重著，語氣卻還挺強硬：“周謹你幫我拆！”
“你啊。”周謹真是拿周白沒什麼辦法，既然她讓他幫忙拆，周謹也就從抽屜裡拿出裁紙刀小心地劃開包裹的封口。
然而剛把裡面的通知書拿出來的時候，周謹就愣了。
只見熟悉的封面上幾個燙金大字——青城大學錄取通知書。
周謹立刻看向周白，小丫頭卻迅速別開了眼，好像有那麼一點點心虛的樣子，“怎麼，就許你偷偷寫辭呈，不許我悄悄改志願啊。”
反正現在只要在截止時間之前可以隨意修改，周白當時哭完就後悔了，就立刻又開啟頁面重新選了一次。
“你……”
周謹明白過來之後眉心都在疼，“周白，你知道你這是在做什麼嗎？”
青城大學雖然也是躋身於名校行列，但和海大也是各有所長，恰好白瓊希望周白報的經濟金融專業就是青大的弱項。
“我當然知道了。”周白嘟著嘴，“我看你才是年紀大了腦袋都不清楚了呢，都一把年紀了還想去一個新的城市做陪讀。”
“……”
周謹被堵得沒了話，周白卻還在小聲碎碎念：“而且不是你上次跟我說的嘛，作為我男朋友更希望我跟著自己的想法去選擇，我的想法就是留在青城，守著你這個老古董變老。”
說完，小丫頭又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等一下，你不會現在跟我說你又是我爸了吧，我可不管啊，你趕緊趁還沒交上去把這個辭呈給我撕了，要不然你沒錢養我了怎麼辦！”
雖然周白從詭計被發現到現在嘴裡就沒一句好話，但周謹的心裡卻越來越熱，就像是翻滾洶湧，馬上就要噴薄而出的火山口一樣。
“你啊……”
最後千言萬語化作一聲喟嘆，周謹把小丫頭抱進懷裡，“怎麼這麼不聽話。”
“沒有啊，我很聽話啊，我知道我媽選海大肯定是看中了他們最強的專業，所以我也選了青城最強的專業，所以開學後我就是歷史學系的新生了，周老師可要多關照關照我！”
周白用小腦袋蹭了蹭周謹的胸口，“我覺得憑我的本事，不管讀哪個專業都會有出息，也不一定就要按照我媽的那個方向走嘛。”
這話說得倒是沒錯，但是誰又會捨得讓這麼個可愛的小丫頭走彎路，讓她辛苦讓她忙呢。
“嗯。”周謹的雙臂愈發收緊，抱緊了懷裡的小丫頭，“真是小傻子。”
兩個月後。
經過軍訓，全校基本上都知道今年史學系來了個特別好看的學妹，但好看歸好看，真正敢上去搭訕要微信的卻不多，因為他們同時還知道這個小仙女學妹是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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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周謹這樣內斂不外露的性格，他就算吃醋，也最多吃到瞪走那個男學生的地步就結束了，之後那些行為，有點不像他。
“沒有。”周謹擦完汗把小丫頭的內衣穿好，T恤拉平，“別想太多。”
沒事才怪，周白根本不相信周謹的鬼話，卻也不想逼周謹說實話，乖乖跟著周謹去食堂吃了午飯，中午就在辦公室用周謹的外套當做被子小憩。
小丫頭在沙發上蜷成一團，熟熟睡去，周謹卻是無論如何都睡不著的，只能看著窗外的陽光烈日出神。
正想著周白的事情，白瓊的電話就打來了，周謹不想吵醒小丫頭，直接走出辦公室，“喂，是我。”
“周白這幾天連我電話都不接了，她考的應該還好吧，不是因為沒考好才逃避我的電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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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分結果已經超出預期。”周謹悄悄把門關上，走過辦公室走廊，到了樓梯口才開始用正常音量說話，“應該考得很好。”
“那就好！”白瓊舒了口氣，“過幾天就能填志願了，你不會還沒有跟她說讓她按照我的意思去填吧？”
確實還沒說，周謹不過沉吟片刻的功夫，那頭的白瓊又搶過了話頭：“這馬上都要報志願了，她又是頭小倔牛，你要是不及早做她的心裡工作，她又要跟你陽奉陰違了！”
周白這孩子確實是讓人頭疼，別人家孩子逆反就是明著來，她不一樣，無論在家在外是出了名的聽話乖巧，看著任由家長揉圓搓扁，其實內裡卻是長滿了小刺，讓人把握不住。
無論說什麼她都笑著點頭答應，其實心裡怎麼想的根本沒人知道。
陽奉陰違，這個詞讓周謹擰起眉，“你用這個詞來形容她有些過分了吧。”
“我過分什麼，我不知道為了給她以後把路鋪平廢了多少時間花了多少心思，她還每次一接電話就是滿口答應，實際上該幹嘛幹嘛！”白瓊說著發現自己語氣已經太過尖銳，緩了口氣也順便緩和了一下語氣，“你也知道她現在正是最難搞的年紀，等以後她工作了，自然會明白我們的苦心。”
其實白瓊說的話不無道理，但周謹現在已經越來越無法站在父親的身份上去衡量定奪，周白對於他來說，是骨血相連的女兒，更是他心中獨一無二無可取代的愛人。
“我知道你也很愛周白，怕她不在你身邊會吃苦，這種心情我也是一樣的，但是這關係到她未來的命運。”白瓊說，“雖然她以前總是看見你就躲著走，但是我知道，其實她心裡是更聽你的話的，這件事只有你能做到……”
“好了。”這些話周謹聽聽也就罷了，“我會勸勸她的。”
掛了電話之後周謹回到辦公室，推開門就看見小丫頭已經醒了，正坐在沙發上揉眼睛呢。
他看了一眼時間，距離下午第一節課還有半小時，“怎麼不再多睡會？”
周白盤腿坐著，腿上蓋著周謹的外套，眼角被揉得有點發紅，“一睜眼沒看見你……就睡不著了。”
周謹有些好笑地走過去摸了摸她的腦袋，“我去廁所了。”
“你抱抱我。”周白朝他開啟雙臂，周謹一低頭就將她抱了個滿懷，乾脆直接坐到了沙發上，把小丫頭放到了自己腿上。
周白上半身貼著周謹，半闔著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周謹，你剛才出去是接電話去了對吧，我聽見你手機震動了，是我媽來的電話吧？”
她確實很聰明，周謹本來也沒想過瞞著周白，索性點點頭，“對。”
“是不是我媽來催你跟我說報志願的事情？”周白想不出白瓊聯絡周謹還能因為什麼別的事情。
“是，但是她也是為了你好。”周謹大掌握著小丫頭的小手，“海城大學的經濟金融專業確實很好，青大比起來遜色很多。”
海城，距離青城哪怕坐飛機都要七八個小時，周白無力地笑了一聲，“可是你不覺得太遠了嗎？”
小丫頭笑完沉默了下來，又看向周謹，“那你怎麼想？”
這是把選擇交回給了他啊，周謹表情變得有幾分苦澀，“站在父親的角度上來說，我覺得你媽媽的安排可能形式手段上有些強硬，但是……”
“誰問你這個了，我是想問你作為我的……”周白話到嘴邊又頓了一下，聲音陡然變小，“男朋友……要怎麼想？”
“小傻子。”周謹被周白的停頓給逗笑了，嘴角揚起一個在周白看來好看極了的弧度，“比起把你鎖在我面前，我更希望你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去選擇。”
周謹知道，周白是有鴻鵠之志的，她從小就不喜歡落於人後，這一點和白瓊幾乎一模一樣。
周白被摸了順毛，心裡有那麼點小欣喜，面上還是一副不滿意的樣子努起了嘴，“反正你話裡話外橫豎就是希望我乖乖聽話嘛。”
周謹摸著小丫頭的腦袋，看著她垂眸思忖，“可是如果我去了，我媽肯定已經把後面一系列的事情都安排好了，我回不來了怎麼辦？”
是啊，怎麼辦呢。
58.另一種意義上的重逢
高考分數出來了，幾家歡喜幾家愁，海城大學的分數線在一眾名校中又是獨領風騷，不過周白倒還真希望自己的分數不夠，就能不用這麼糾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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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周白還窩在房間裡掉了好幾顆金豆子，想想以後就得自己遠走他鄉求學，離別只有長和更長的區別，就覺得難受得不行。
不過周白和周謹的小日子還是得繼續過的，不光得繼續過，還得抓緊每一分每一秒去好好過，好填補接下來至少幾個月的分離。
午間，窗外太陽正烈，周白身上卷著小毯子在充滿冷氣的書房裡午睡，周謹正坐在書桌前寫著什麼東西，就聽見門鈴響了。
算算是錄取通知書該到的日子，周謹不想讓門鈴吵醒周白，趕緊放下筆走出書房。
錄取通知書是用專門的紙袋封裝，紅彤彤的，周謹把它拿回書房準備讓周白親手拆封，就看見周白不知何時已經醒了，站在書桌前，手裡舉著他剛寫了一半的東西，怔怔出神。
“周謹！”關門聲驚醒了小丫頭，周白看向周謹的時候眼眶都微微發紅了，喊他名字的時候好像還帶著點哭腔，“你是傻子嗎！幹嘛揹著我偷偷寫這個……”
周白說完喉嚨就哽咽了一下，又癟著嘴低頭瞥了一眼題頭的兩個字。
辭呈。
他竟然想辭掉大學老師的職務，“你堂堂一個大學教授竟然要辭職去給女兒當陪讀，別人聽見了會怎麼想你，你有沒有想過！”
“別人怎麼想與我有什麼關係，小傻子。”周謹語氣一如既往的平靜，彎下腰來給周白擦淚，“作為你的父親，我不能阻止你去追尋大好前程，但作為你的男人，我想陪在你身邊，這兩點不衝突。”
“可是……”
這還不光是輿論這方面的問題，這封辭呈遞出去還意味著他要離開他熟悉的城市，拋去他幾乎全部人脈，再到一個新的城市重新積累這一切。
周謹又不像她，現在就是一窮學生什麼都沒有，到哪裡開始都一樣，他這麼多年來的累積，她想想這些東西都要付諸東流都忍不住替他感到心痛。
周謹輕不可聞地嘆了口氣，湊過去在周白的額頭上親了一下，然後把手裡通紅的包裹送到她手裡，“好了，你的通知書到了，拆開看看？”
周白先把周謹手裡給她擦眼淚的紙巾抽了過去，鼻子裡的鼻音還重著，語氣卻還挺強硬：“周謹你幫我拆！”
“你啊。”周謹真是拿周白沒什麼辦法，既然她讓他幫忙拆，周謹也就從抽屜裡拿出裁紙刀小心地劃開包裹的封口。
然而剛把裡面的通知書拿出來的時候，周謹就愣了。
只見熟悉的封面上幾個燙金大字——青城大學錄取通知書。
周謹立刻看向周白，小丫頭卻迅速別開了眼，好像有那麼一點點心虛的樣子，“怎麼，就許你偷偷寫辭呈，不許我悄悄改志願啊。”
反正現在只要在截止時間之前可以隨意修改，周白當時哭完就後悔了，就立刻又開啟頁面重新選了一次。
“你……”
周謹明白過來之後眉心都在疼，“周白，你知道你這是在做什麼嗎？”
青城大學雖然也是躋身於名校行列，但和海大也是各有所長，恰好白瓊希望周白報的經濟金融專業就是青大的弱項。
“我當然知道了。”周白嘟著嘴，“我看你才是年紀大了腦袋都不清楚了呢，都一把年紀了還想去一個新的城市做陪讀。”
“……”
周謹被堵得沒了話，周白卻還在小聲碎碎念：“而且不是你上次跟我說的嘛，作為我男朋友更希望我跟著自己的想法去選擇，我的想法就是留在青城，守著你這個老古董變老。”
說完，小丫頭又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等一下，你不會現在跟我說你又是我爸了吧，我可不管啊，你趕緊趁還沒交上去把這個辭呈給我撕了，要不然你沒錢養我了怎麼辦！”
雖然周白從詭計被發現到現在嘴裡就沒一句好話，但周謹的心裡卻越來越熱，就像是翻滾洶湧，馬上就要噴薄而出的火山口一樣。
“你啊……”
最後千言萬語化作一聲喟嘆，周謹把小丫頭抱進懷裡，“怎麼這麼不聽話。”
“沒有啊，我很聽話啊，我知道我媽選海大肯定是看中了他們最強的專業，所以我也選了青城最強的專業，所以開學後我就是歷史學系的新生了，周老師可要多關照關照我！”
周白用小腦袋蹭了蹭周謹的胸口，“我覺得憑我的本事，不管讀哪個專業都會有出息，也不一定就要按照我媽的那個方向走嘛。”
這話說得倒是沒錯，但是誰又會捨得讓這麼個可愛的小丫頭走彎路，讓她辛苦讓她忙呢。
“嗯。”周謹的雙臂愈發收緊，抱緊了懷裡的小丫頭，“真是小傻子。”
兩個月後。
經過軍訓，全校基本上都知道今年史學系來了個特別好看的學妹，但好看歸好看，真正敢上去搭訕要微信的卻不多，因為他們同時還知道這個小仙女學妹是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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