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山含黛惹雲煙】(第一卷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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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5-22

作者:跨越悲傷之城
2024/05/22

  第一卷-第三章

  雍京,太和殿。

  太子一席玄袍,面若冠玉,形似修竹,通身貴氣,端的是龍章鳳姿,此時丹鳳眼微垂,不卑不亢立於大殿中央,向著頂上那位躬身行禮。

  龍椅上,當今天子不惑之年未至,本是年富力強之時,卻已白髮隱現,眼角稍帶皺紋,身形雖高大,亦有些疲憊之態。只一對黑曜石般的眼瞳卻是自帶龍威,深邃無比,彷彿要照進人內心。若處在那霸氣凜冽的視線之下,便會驚覺無從遁形,才知曉這位境界非凡,雖身負頑疾,仍是蒼勁挺拔,哪是那傳言中將要被太子取締的朽木枯槁。

  “辰兒啊,此事朕也是這兩日才聽見了些風聲,可有出入?給朕一個解釋罷!”皇帝語調輕鬆慵懶,叫著兒子的小名,似是聊家常一般,熟悉這位陛下的百官卻知曉這已是兇機乍現,各個低垂著頭,繃緊身子,盯著地上某處目不斜視。

  “回稟父皇,前幾日兒臣的確於工部親自查閱過上月各州的鐵礦產量和相關收支,但僅意在例行公事,替朝廷分擔壓力。至於兒臣是否有未向父皇稟報便擅自挪用和調集鐵礦之嫌,此類各項進出理礦司處皆有明確報備,一查便知,故兒臣更不可能私自鑄造囤積兵器,還望父皇明鑑。”太子本就儀態端方,正氣凜然,此時語氣平和,聲音清朗,一番陳述有條不紊,擲地有聲,未曾有半分慌亂了陣腳。

  皇帝忍住讚許的眼光,清清嗓子,冷笑道:

  “呵呵,好一個替朝廷分擔壓力,朕瞧你這雙好手,分明又開始越伸越長了!”

  此話一齣,大殿內靜得落針可聞。能入此殿無不是朝廷有頭有臉的官員,對當今天子的瞭解自不是外界道聽途說之人能比,皆知曉他們這位陛下治國有方,勤政愛民,是位令人稱道的明君,但過於事必躬親,極為重權,除開當年那位戰神將軍,從未過分重用於任何臣子,敲打試探倒是常有的事。自打龍體抱恙,便愈發多疑,眼裡更是容不下一點沙子,柳家覆滅後,群臣對此更是深信不疑。這幾年來,皇帝對太子的猜忌不減反增,事事針對,又一點點削減了太子的諸多勢力。

  事實上在殿內多數臣子看來,這位太子爺實實在在是能力出眾,才華橫溢,又溫潤如玉,仁和寬厚,且是蕭皇后獨子,身份無比尊貴,幼年便被立為太子。皇帝多年來又獨寵皇后,相傳這兩年夫妻關係日益緊張,陛下後宮卻仍舊保持著空虛。因此即便太子如今並不好過,眾人全然不認為他是其他幾個早年庶出的皇子能夠比擬,這般一表人才若是生在尋常人家,必是早早做了家裡的頂樑柱,誰家又不羨慕這般天資優穎的繼承者呢?只可惜生在了皇家,雖是天之驕子,卻過得無比憋屈,如履薄冰,而龍椅上那位正值壯年,又欲大權獨攬,太子雖也不是省油的燈,隻眼下這般境遇還不知要持續多久,真不知是該羨慕還是同情,讓人嘆一句君心難測,皇家薄情。

  太子聞言立馬跪地叩首。

  “兒臣惶恐,請父皇降罪!”

  皇帝陛下卻又回到了先前那般溫和慈祥的神態,變臉之快令滿朝文武毛骨悚然。

  “朕何以降罪?辰兒還是一如既往材優幹濟,出類拔萃,什麼事都能幫朕處理好了,也不勞朕操心,朕甚感欣慰啊!” 又揮揮手,在侍從的攙扶下起身,龍紋金邊的厚底朝靴穩穩踩在玉石所砌的地板上,一步步踏來,腳步聲直至耳畔。

  “有你在,朕便能早日頤養天年啦!”皇帝腳步停在跪趴著的兒子身旁,笑著說了一句,也不知到底是說給誰聽。

  說完便負手回身,大步出殿。

  “退朝。”

  皇帝陛下離開,殿內才開始有了聲響,待到窸窸窣窣聲漸漸消失,空蕩蕩的大殿便只剩下沒有被叫起的太子紋絲不動,默默跪在冰冷的地板上。又過了好一陣子,先前那侍從忽而折返此處,恭敬道:

  “殿下,陛下召您過去。”

  ......

  無人知曉太子殿下這廂剛被敲打完,沒一會兒就到了皇帝寢宮裡,父子倆對坐於棋榻上,悠閒地品瓜下棋。

  “辰兒今日辛苦了。”皇帝陛下語氣溫和,執黑子落下。

  太子輕笑:“哪裡,這都是兒臣分內之事。倒是兒臣這回沉不住氣,有些莽撞了。”

  皇帝聞言,手頭停頓一下,點點頭。

  “要這般說,也確是有些莽撞。你突然造訪工部,即使做的隱秘,他沈欽州身為當朝左相,以其手段也是不難發現。這廝又陰險的很,即使不知曉你意欲何為,也必然要藉機整你一番。”說著又揶揄地看一眼兒子,

  “這不,第二天就差人添油加醋告到朕這來了,還把自己摘了個乾淨。幾年來咱們父子倆勢如水火是朝堂上下公認之事,朕生性多疑,心狠手辣的形象也已根深蒂固,在他沈欽州的認知下,即使定不了你的罪,也能起到煽風點火之效,惡化你我父子關係,順道多種下一顆懷疑的種子。這正是他所喜聞樂見,呵呵,倒是無所不用其極。可惜啊可惜,咱們是吃不了他這招咯!”

  “遲早要將他們連根拔除了。”太子表情還是那般溫和,但俊美的丹鳳眼流露出狠厲與肅殺,在棋盤上走出一步狠招。

  看著兒子和自己當年如出一轍的模樣,皇帝一時欣慰,又想他天人之姿卻憑白受了這麼幾年委屈,心疼地伸出長滿厚繭的手,輕拍他瘦削卻有力的肩膀。

  “談何容易啊!這幾年明面上查出來的便有沈欽州等人,誰知暗地裡還有多少?萬不可操之過急!這兩年朕與你上演‘父慈子孝’,又有柳家這頂樑柱的‘崩塌’在前,不知詐出多少藉機作亂,心懷不軌之輩,這期間牽扯眾多,在明在暗,是魚是餌,誰又是那釣魚之人,尚未能說得清,需得小心謹慎,穩紮穩打,步步為營。說到底,若是早早知曉這逆黨滲透我大祈多年,當初勢頭正勝之際便應打進他朔國老巢去,一舉滅了他北朔,頂著再造殺戮的罵名也要從根源上瓦解了我大祈危機!”

  皇帝陛下怒氣填胸:“還是多虧子嶽當年有先見之明,深入北地後著手建立了境外情報組織,否則怕是直到危機再次來臨,朕才知曉大祈有這些蛀蟲的存在。後來細想過去種種,當年我大祈與朔國一戰,前方將士浴血奮戰,後方卻似有暗力從中阻撓,只怕是那會兒就已有雛形。從前朕總想以仁愛統御天下,後來人家打到家邊,方知雷霆手段亦不可或缺。”

  說到這裡,腦海裡不由得想起當年那個年僅二十餘的青年,於危急時刻挺身而出,毅然成為他手裡最鋒利的那把刀,刀鋒所至是無往不利。如今這把刀暫時斂去了鋒芒,隱於暗處韜光養晦,正蓄勢待發。

  “快了。”

  皇帝陛下又落下一顆子,眼見黑子頹勢漸顯,抬頭看著長大成人的兒子。

  “籌備了這麼些年,魚兒終於也要忍不住上鉤了。北地自打前回受創,這些年一直在養精蓄銳,招兵買馬,照邊境所報,近兩月已經有些按耐不住了...然這些時日我兒不必多加操心,此次打草驚蛇,理鐵司雖說直屬於朕,亦不能再動。子嶽那邊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他從軍打仗這麼多年,柳家又根基雄厚,自是有後手的;朕掌政多年,手頭亦有許多逆黨無從涉及的糧脈礦脈供給這小子去,以備軍需。世人皆言柳家軍不復存在,卻不知柳家軍如今可是更甚以往,那些人瞧朕自折了這把刀,這些年漸露爪牙,被朕查出了蛛絲馬跡,想著裡應外合,殊不知朕亦是等著甕中捉鱉。只不管有多大把握,這仍是一步險棋,我兒千金之軀,謹需保護好自己,靜候收網之日,將大祈禍患一掃而清,屆時便是真正考驗你的時刻。你是朕與姌姌唯一的孩子,朕一手培養了你,知曉你才華橫溢,堅韌聰慧,只心性過於溫善仁慈,此一番亦是有其他考量,想讓你學會在必要時心狠手辣,同時塑你帝王之威。相信你不會讓朕失望。”

  太子望向父皇,發覺他似是沒有從前那般高大威武了,眉眼間亦常含倦怠。

  可他依舊像是從前那般,為這個國家鞠躬盡瘁,亦替他鋪好前路,為他擋去風雨。

  鳳眸微溼,突然想起什麼,興沖沖地湊到皇帝跟前說:“對了父皇,兒臣前些日子打聽到一名雲遊神醫,據說是師出已故的紫鵲嶺無相真人門下,覺著興許有辦法醫治您的頭疾,便自作主張派人將那人重金請了來,這時候應當已經快到京城了。無論結果如何,兒臣也懇求父皇先試它一試!”

  皇帝陛下對上那充滿期盼的眼神,心中溫熱。他這頭疾已有多年,平日裡雖不顯,一旦發作起來毫無預兆,痛得是目眥欲裂,更有幾回更是當朝昏倒在地,嚇壞一眾朝臣。多年來訪遍名醫,始終不得根治,自知康復無望,卻也不想拂了他一片心意,點頭應好,又故作輕鬆,語帶調笑道:

  “居然還有民間醫師敢替朕醫治,我兒可沒有趕鴨子上架逼著人家罷!”

  “那有的事!”聽父皇心情尚佳,太子溫和一笑,平日裡玉樹臨風,端的一本正經的青年竟也壯著膽子回敬他父皇,意味深長道:

  “父皇今日又在大殿上‘欺負’了兒臣,怕是免不了傳到母后那裡。就是不知父皇夜裡回了坤寧宮,會不會又無地可睡,被人從榻上趕下來!”

  還特意加重了“又”字。

  為什麼說又?因為皇帝陛下雖為天子,天下第一至尊,早年也是風流倜儻,四處留情過,只後來遇上那將門虎女的蕭皇后卻是秀才遇上了兵,被壓制的死死的,再沒重振雄風過。偏他還逆來順受,甚至甘之如飴,每每遭遇此類窘事,便轉而前往東宮,“太子亦未寢”,抓起太子便談心賞月,秉燭夜聊,待自家皇后消了氣再折返回去,太子為此鬧得也是苦不堪言。此乃皇家秘事,自是無甚人知曉。

  皇帝陛下何許人也,山崩於前尚能面不改色,此時卻耳根稍紅,臉色微變:

  “這...這不能吧,姌姌她善解人意,既都知曉,定是不會怪罪與朕...”說到一半開始猶豫起來。

  太子見狀火上添油道:“父皇騙兒臣尚可,莫要將自個兒也騙過去了!”

  皇帝陛下惱羞成怒,君臣禮儀都顧不上,笑罵道:

  “渾小子,膽敢埋汰起你爹來了!看你爹下回不治你!”

  又揮揮手,

  “行了,你滾吧!”

  “兒臣遵旨!”

  太子這廂笑容滿面,躬身行禮,丟了未下完的棋,向父皇告辭,準備現下就去問問人到了沒。走了幾步,又回頭問道:

  “哦!對了父皇,侯爺那處現今怎麼樣了?”

  皇帝乍一聽到兒子提及老友,愣了一下,撇撇嘴回道:

  “好得很!那老登躲的山高地遠,倒是逍遙自在,前些日子還捎信叫朕送姮萱過去。”

  太子這才想起來,確是很久沒見過皇姑母了,原來又去了侯爺那裡。

  皇帝陛下尊貴無比,說一不二,這天夜裡果然還是沒被趕出坤寧宮。

  他只是被扒光了龍袍綁在美人榻上。

  高大健壯的萬金之軀上不著寸縷——除了條條細長相連的紅色綢帶,不淺不深勒進保養得當的小麥色肌肉裡,一道道暗紅繞過胸膛,小腹和大腿根,在那早已青筋凸鼓,高高翹起的粗長肉棒根部連帶著沉甸甸的深褐色肉袋環上一圈,似是給那陽具套了個“緊箍咒”,看上去禁忌又淫靡。綢帶從前往後稍稍勒緊,纏到結實的背後,迫使男人後仰,將一對壯碩手臂也死死捆於背心。

  白日里龍威浩蕩,傲睨天下的男人此時卻連基本的自由都被剝奪,嘴裡塞著自己剛穿過的薄襪,些許的窒息感和臭氣燻的他雙眼上翻,眼神朦朧,貴為世間至尊卻遭此反差待遇,那揮之不去的屈辱感更是令那黑曜石般的雙瞳散去了深邃凜冽,只餘濛濛水光。

  偏殿內靜靜悄悄,隱隱有男人沉悶的嗚咽聲。

  將那人放置了好一會兒,待到聲音漸息,榻上重新歸於平靜,那倚門賞月,一襲淡紋馬面裙,腰繫寬邊錦帶的高挑女子方才乾脆利落地除去一雙淡青色鹿革長筒靴,隨手散開那束於頭頂的高馬尾,蓮步生風,自門口飛身一躍,輕輕掠上榻。

  長髮飄散,柳眉輕挑,修長玉指輕輕勾起榻上之人淌滿涎液的下巴,摩挲著令自己著迷的青色胡茬,迫使雙目失神的男人與自己對視。男人眼裡,那平日裡英姿颯爽,令自己日思夜想的俏顏此時卻似妖冶精魅一般,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

  “臭死了。”女子語調隨意慵懶,摘下皇帝陛下口中溼漉漉的襪子,嫌棄地丟在一邊。

  男人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眼角帶著水漬,望著居高臨下的皇后娘娘,聲音沙啞央求道:“姌姌,饒過朕吧!給朕一個痛快...”

  “哼哼,陛下說的那裡話!青兒分明是在疼愛陛下...”

  “還是說青兒的疼愛不夠真摯,不夠熱烈,陛下未能體會到呀?否則怎會如此不解風情~”清風般沁人心脾的嗓音拖著尾調,似嬌似嗔,平白增添幾分繾綣旖旎。

  可皇帝陛下只覺得快要被她玩兒死了。

  不過這話他是萬萬不敢說出口的,只能一個勁兒的賠罪求饒。

  “哦?是這樣嗎~”女子帶著香風貼了上去,一手輕勾男人後頸,一手冰冰涼涼握上那滾燙肉棒,伏在男人耳邊吐氣如蘭。

  “陛下錯在哪呢?”

  皇帝陛下一個機靈,被捆綁束縛住的壯碩身軀猛抖兩下,胯下陽具堅硬如鐵,聲音低沉暗啞:

  “哪...哪都錯...尤其是不該罰了辰兒...”

  皇后娘娘這才滿意起身,居高臨下立在那處。皇帝陛下剛以為過了這關,尚且在心中僥倖,卻見嬌妻素手負於腰後,似是在掏什麼東西。

  他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蕭雯青慢條斯理地從腰帶上抽離出一條帶著細細絨毛的軟鞭。

  皇帝陛下看著這熟悉之物,額頭冷汗直冒。

  “不...不要。別這樣姌姌...朕真的知道錯了!放過朕吧...”

  諾大個男人,渾身肌肉鼓起,偏跟個做錯事的毛頭小子一般輕輕顫抖。

  皇后柳眉微蹙,杏眸平靜無波,而後帶著些許嘲弄,似笑非笑俯瞰他。

  “是嘛?那既是錯了....自然要有懲罰。辰兒未曾犯錯,為了陛下的大計不知吃了多少苦頭,受了多少委屈,陛下卻狠心罰了辰兒,如此蠻不講理,這懲罰理當十倍奉還給陛下,青兒就用這皮鞭來還罷!”

  說罷一手持鞭,一手拂過灰黑色的絨毛,修長纖白的手指握住長鞭兩段,雙手對向發力將軟鞭拉直,發出“啪啪”的清脆聲,那英氣十足的架勢和從前駕馬馳騁的時候別無二致,舉手投足間皆是將門虎女的風采。只她此時此刻要馴服的,是那集萬千尊貴於一身的真龍天子。

  “別...姌...唔唔...”

  皇后娘娘不由分說地重新將襪子塞進自家夫君口中,不過這回是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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